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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9.30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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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道:“娘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不叫我出去,明明晓得我都好久没见过小舅舅了。”
  朱琳儿正在听着鼓声,见那鼓似要断了,忙对睐姐儿道:“好好玩吧,我已接了三次了,再接,彩头难道你要出。”睐姐儿手里正拿着传过来的荷花,听了这话忙把荷花塞给朱琳儿,朱琳儿正要传给下面的姑娘,鼓声已断,不由扭睐姐儿的耳一下:“瞧瞧,就是你和我说话。”睐姐儿嘻嘻一笑:“好姐姐,你先作首诗吧,不然就罚了。”
  众人都哄笑,玩笑一日也就各自分开,睐姐儿心里有事,并没跟陈二奶奶直接回陈家,而是往徐家去。




☆、惊马

  曼娘徐明楠回到徐家;径自去寻新安郡主说了徐明楠的心事,又和新安郡主嘲笑徐明楠几句;商议好了托谁先去问个信;等徐启回家一起用过晚饭;曼娘又陪着徐启夫妇说笑一会儿正预备回家就听丫鬟来报睐姐儿来了,曼娘不由笑了:“这孩子;怎么过来了。也不晓得是想她外祖父母呢,还是想她小舅舅了。”
  “都想;娘;您就不能说我很孝顺吗?”睐姐儿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接着挑起帘子走进来,先给徐启夫妇行礼;新安郡主见了外孙女,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手摸着她的发:“我有东西给你,正好你来了,就不用你娘带回去了。”
  睐姐儿忙道谢,曼娘已经点着女儿的额头:“谁送你东西,你都不打一个磕巴地收下。”睐姐儿双手一摊:“娘这话我就要驳一下了,外祖母不是外人,她赏的,我自然要收,若是别人送的,那自然就不收了。”
  新安郡主已经乐得搂住睐姐儿:“瞧瞧,就你最明白我。”曼娘摇头:“这孩子,就一张嘴甜如蜜,也不知道像谁,我和她爹,都不是这样的。”睐姐儿的眼眨了眨:“娘,外甥像舅,我自然就是像小舅舅了。”
  徐明楠被点到,不由用手点下自己的鼻子,睐姐儿的大眼眨了眨,对着徐明楠点头,徐启都笑的把茶喷出来。新安郡主拍拍睐姐儿的背:“你小舅舅小时候,淘气着呢,亏的你这点不像他。”
  徐明楠啊呀叫了一声:“娘,我小时候可不淘气。”新安郡主瞥他一眼,笑着道:“还不淘气?荷花池边,原来有棵大桂花树的,是怎么没了的?不是你带着小厮成天爬上爬下,还要撅它的根出来瞧瞧,也不会渐渐枯死。现在这棵,还是那棵老桂花树新发的芽,寻了好花匠来精心养着,这么十来年也只长了比碗口粗不了多少。”
  新安郡主说一句,徐明楠的脸红一下,睐姐儿笑的越发开怀。说笑了一会儿,天色已经擦黑,再不走就要犯夜了,曼娘带了睐姐儿别了徐启夫妇,出门上车回家。
  上车后睐姐儿却没有在徐家时那样欢喜,只是用双手托住腮,曼娘摸下女儿的额头:“在外祖父那里欢欢喜喜,怎么一上车就不想说话了。”睐姐儿叹了声才道:“娘,今儿在玩的时候,她们又在说寻亲事的话,可这嫁出去,就没那么开怀了。”
  闺中少女也开始有了愁思,曼娘把女儿的手握在手心:“你不是一向都说你是个聪明孩子?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人总归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再像孩子时候,那时要操心的就更多。就算不出嫁,很多事情都要遇到的。”
  道理睐姐儿自然明白,只是想借这个时候和娘撒撒娇而已,再过些年,就真不能和娘撒娇了。想到这,睐姐儿又小小地叹气,曼娘把女儿搂过来,睐姐儿偎依紧了些,突然马长长地嘶叫一声,这车厢就左右颠簸起来,曼娘的手一松,睐姐儿差点滚出去。
  这要滚出去可怎么得了,所幸睐姐儿抓住车厢里的一根木条才算定住身形,曼娘瞧见女儿稳住了,心才放下自己又被从车厢尾差点颠到车厢外面,睐姐儿忙拉住曼娘。曼娘顺势把女儿牢牢抱在怀里,还来不及问一声,母女俩就跟肉饺子似地在车厢里上下颠起来,慌乱之中曼娘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把女儿牢牢抱在怀里。
  外面也是嘈杂一片,只听到车夫在那惊呼马惊了,还有丫鬟婆子的尖叫声,夹杂着马的嘶叫声。曼娘别的不知道,只是把睐姐儿抱的越发紧了,怎样也不能让女儿有一点点损伤。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颠簸停止,秋霜掀起帘子,已经哭的眼泪鼻涕满脸,见曼娘母女虽然狼狈,面色苍白,但没什么损伤,这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秋霜跟了曼娘近三十年,曼娘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失态,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怀里的睐姐儿放开。
  睐姐儿一双眼还是亮晶晶的,先伸手摸摸自己的娘,见自己的娘也没有损伤这才松一口气。曼娘也回神过来,拍拍秋霜的肩:“我们都没什么,你别哭了。”
  秋霜想停下哭,可是怎么都停不下去,还是睐姐儿递给她一条帕子:“小杜妈妈,你再这样哭,等我回去告诉丫鬟们,她们就不听你的了。”秋霜接过帕子擦擦泪才算忍住了眼泪:“吓死我了,跟奶奶这么多年,也听过马惊的事,可从不知道这马惊起来是这样凶险,当时我们就在那,瞧着那马四处跑来跑去,车夫拼命地拉也没拉住。”
  说着秋霜又哭起来,曼娘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车厢外已经传来丫鬟的问话:“奶奶,救了我们的是位小将军。”秋霜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是该做什么,而不是在这哭个不停,忙把帕子塞给睐姐儿对曼娘道:“奶奶,亏得遇到一位小将军,那么烈的马,车夫怎么都拉不住,他上前只用一支手就挽住了。”
  曼娘了然,掀起帘子往外瞧,此时外面已经点了四五盏灯笼,曼娘看见灯笼之中,有个少年着一身大红战袍,偎在一匹枣红马旁边,不时用手拍拍那马以示安慰,这位想来就是救了自己母女的人。
  曼娘刚要开口说话,就传来陈铭远的声音:“曼娘,你们没事吧。”秋霜忙道:“这地方离府里已经不远,见马惊了,已经让人去报三爷。”难怪丈夫来的如此之快。曼娘还在心里说,陈铭远已经来到车厢前。见车厢虽被撞的那些装饰物四散,车窗里面妻子的脸都是苍白的,那颗心又提起来,快速问了曼娘几句,睐姐儿也露出半边脸表示自己还好,陈铭远这才放心下来,对那位少年拱手道:“多谢足下救我妻女。”
  少年忙拱手还礼:“不敢,只是见有人在京城街头撒野,惊扰贵府马车,这才伸手帮忙而已。”有人撒野?陈铭远看向车夫,车夫已经吓的尿了裤子,主人家出了半点好歹,自己全家赔进去都不行,见陈铭远问,也顾不得裤裆里那满裤子的尿,对着陈铭远道:“三爷,小的今儿赶着车出来,路过胭脂巷口的时候,突然里面跑出个人,小的正要避让,谁知有人拿了个鞭炮往这马下面扔,马一受惊就勒不住了,若非这位小爷帮忙,小的就没脸见三爷了。”
  说着车夫就哭着跪下去,陈铭远的眉皱起来,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这事都不能善罢甘休。心里想着,陈铭远又对那少年拱手一揖:“在下乃通政司陈某,寒舍就在附近,足下救我妻女,还请往家下一叙,再致谢意。”
  原来这就是那位天子重臣陈铭远,年不到四十就已做到三品大员,假以时日,入阁拜相不是一件难事。少年想起曾听过的话,还礼道:“天色已晚,小可还要往亲戚家去,等异日再登门拜访。”陈铭远自然还要问少年姓甚名谁,少年并没回答,只说区区小事休挂在心上就拱手离去。
  陈铭远目送他离去后命人跟上,这一通喧闹,早把巡街的人引来,听得是陈铭远的妻女所乘马车被人惊了,险些车毁人亡,巡街的吓的脸色都白了,从陈铭远过来就一直跪在那里。陈铭远见少年走了就让这巡街的起来,交代了几句,并说今日已晚,明日再去顺天府拜访。
  巡街的见陈铭远并无追究巡街人的意思,心这才放下,连连应是,并对陈铭远道:“大人放心,不管那撒野的人是谁,小的都能把他拿到,这天子脚下,哪能容得下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这胡闹。”
  陈铭远淡淡一笑,又命小厮拿过十两银子赏众位巡街的:“天气热,这就当给众位买冰消暑用的。”巡街的先是推辞不收,后来又谢了赏,这才目送陈铭远一家离开。
  陈铭远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准备了轿子,曼娘母女自是坐在一乘四人轿里,坐进轿里曼娘才长出一口气。睐姐儿用手拍拍曼娘:“回来回来,娘的魂灵快回来。”曼娘顺势握住女儿的手:“调皮,这样逗我。”
  睐姐儿靠近曼娘一些:“有娘在身边,就不怕。娘,我好好的,真的,连点磕破都没有。”睐姐儿说着就要把胳膊给曼娘瞧,谁知曼娘倒哎呀了一声,这声吓的陈铭远急忙让人停了轿,掀起轿帘往里面瞧:“曼娘,你怎么了。”
  曼娘这才感到胳膊肘处疼的厉害,似乎还有湿润的感觉,但在街上自然不能说,只是轻声道:“可能胳膊擦破了皮,等会儿到家了再收拾,快走吧。”曼娘虽说的不在意,陈铭远却怎能放心,让轿夫继续抬着轿子走,自己却一直在轿边瞧着妻女。
  这人,当了大家的面还是这样,曼娘心里嗔怪,心里却欢喜,不一刻已到陈府,平常这个时候里的灯火都已熄灭,今日却灯火通明,轿夫抬着轿子进了二门,换了几个粗壮婆子抬着轿径自进了陈大太太上房。
  轿子在院里放下,房里帘子就掀起,陈大太太由陈二奶奶和赵氏扶着走进来,嘴里叫着阿弥陀佛:“哎呀我的儿,怎么马会被惊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睐姐儿已经挑起轿帘径自走出,对陈大太太道:“祖母,我们只是被吓了一下,没事。”
  陈铭远瞪女儿一眼,亲自把曼娘扶出来才对睐姐儿道:“你娘为护你,胳膊肘都擦破了,你还说没事。”曼娘用手按住胳膊肘,嗔怪地对陈铭远道:“不过破了点点皮,上些药就没事了。”睐姐儿已经过来扶住曼娘,对陈铭远道:“爹爹,我也是怕祖母着急。”




☆、处理

  见他们还能说笑出来,陈大太太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催着他们进屋:“不是说曼娘的胳膊肘擦破了;赶紧让人瞧瞧。”说着陈大太太又亲自走过来扶曼娘,曼娘哪能让婆婆扶自己进去;避让之间牵扯到伤口,不由又唉哟了一声。
  陈大太太牢牢地扶住儿媳:“这种时候就别和我客气,快些进屋吧。”曼娘却不过,前呼后拥地进了屋。早有婆子等在那里;见曼娘坐下婆子说了声告罪就上前抬起曼娘的胳膊看,这胳膊一抬起来,睐姐儿就啊了一声。曼娘低头看,见血已经透出衣衫上,虽只有铜钱大一块;今儿曼娘穿的是水蓝色外衫,映在上面显得格外瞩目。
  陈大太太的脸都白了,婆子已经把曼娘的外衫和内袄袖子都剪掉,才看见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伤口上的皮都翻开了,血虽然没有再流,但伤口看着有些狰狞。睐姐儿已经满眼是泪地抱住曼娘的胳膊:“娘,我不该……”
  婆子拿着纱布浸了烧酒给曼娘擦着伤口,曼娘只觉得伤口处丝丝地疼像传到心底一样,胳膊被人拿着曼娘不好拍女儿,只轻声道:“这么大闺女了,还哭,方才不是还说要让你祖母放心吗?”
  陈铭远瞧着妻子的伤口,虽说婆子动作熟练,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让人去叫太医,免得伤口处理不好,发起烧来。”婆子已把伤口擦拭干净,洒上药末,又用纱布给曼娘包上,曼娘这会儿比方才用烧酒擦伤口时要好许多,这才对丈夫道:“深更半夜的,为一个小伤口就去请太医,旁人知道了,该说我多么轻狂呢。再说林妈妈对这些跌打擦伤的处理,也不差。我这会儿已经好些了。”
  陈铭远虽知道林婆子处理这些已经很久,但那些都是下人小厮,这回是自己妻子,自然要更重视些。林婆子已经处理好了才对陈铭远道:“三爷,您放心,府里的伤药都是好的,洗干净洒上药再包好,过不了两天三奶奶就好了,只是这几日伤口不能沾水,胳膊也不能弯。”
  陈大太太这才急忙道:“这个没事,二奶奶,你三婶子伤了胳膊,这些事你先管着,还有,方才让厨房熬的汤药,熬好没有?”陈二奶奶上前应是又接了丫鬟端上来的汤药递给陈大太太,陈大太太亲自拿着勺喂曼娘。
  曼娘知道此时推辞不过,也只有由陈大太太喂着,喝完一碗汤药,陈大太太又把曼娘房里伺候的那几个领头的都叫过来叮嘱一番,这才让曼娘夫妻离开。曼娘被扶着走出屋子,见院里已停了一乘小竹轿,不由摇头:“不过是小伤罢了,哪要这样小心。”
  陈铭远扶着妻子的胳膊把她小心扶上竹轿才道:“从你嫁过来,就没歇息过,趁这回,也要好好歇息。”曼娘看着丈夫,今夜有月,此时月色正明,月光下能看到丈夫的眉眼和原来一样俊秀。
  曼娘不由伸手轻抚丈夫的眉:“你不也一样没歇息过吗?”陈铭远顺势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脸上接着放开:“可我回到家里,还有你照顾我。”曼娘低头微微一笑,睐姐儿的双眼瞪的大大的,爹爹和娘,就是书上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吧?那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幸运?接着睐姐儿就急忙摇头,想什么呢,自己不该这样想才对,见下人们已抬起竹轿离开,睐姐儿急忙跟上去。
  陈铭远的手一直在竹轿那里握住曼娘的手,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相视一笑,直到到了院门口,陈铭远才想起自己女儿,叫过睐姐儿来:“你这些日子要管好弟弟妹妹们,可别让他们淘气。”
  见睐姐儿点头,陈铭远才放心,倒是曼娘笑了:“孩子们都大了,哪会淘气?倒是要记得别告诉爹爹我受伤了,不然他又着急。”马惊了的事是瞒不住的,但要瞒下受了擦伤的事,这还是很简单。陈铭远应了,又扶了妻子下轿进屋。
  见状睐姐儿摸摸鼻子,还是不跟进去,免得爹爹又嫌自己碍眼。
  这夜陈府内睡好的人没几个,陈铭远更是一夜没眠,只是和衣在妻子床边闭了会儿眼,天将亮时翻身下床,先去外面书房,今日没有朝会,昨夜去打听的人也该回来了。
  进了书房梳洗完胡乱用了两口早饭,太阳将升时候才见昨夜去打听的人回来。先来的是打听那少年是谁的小厮,陈铭远不等他行礼就问:“这人是恰巧路过,还是守在那里?”小厮忙道:“三爷,小的去问过,此人是山东都司指挥使魏泰的长子魏钰,前日刚来的京,此次进京是奉魏指挥使的令来京公干的。住在银井胡同他舅舅家。照小的瞧来,魏家本是外官,绝无守在那里的可能。”
  陈铭远微一颌首,从自己报名出来时那少年的惊诧是可以看出不知道的,只是那放鞭炮的又是何人?这小厮尚未退下,管家就进来:“三爷,顺天府尹来了。”
  论起职务,顺天府尹和陈铭远同为三品,但陈铭远为天子近臣,深得宠信,事出突然,顺天府尹亲自前来也属平常。陈铭远忙换了官服去外面厅上。
  顺天府尹却是愁眉苦脸地坐在那,今日还没起来,外头就传进这件事,又召来人细细问了,晓得那几个在胭脂巷放鞭炮惊马的,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个月就惊的户部员外郎的儿媳差点小产,只是因为那几个放鞭炮的人势大,才压下去,可是这回被惊到的竟是陈家。不说陈铭远,光那位郡主,只怕这满朝文武就没有敢捋虎须的。
  但那几位的来头,顺天府尹长叹一声,陈铭远已经走进厅,对顺天府尹道:“彭兄为何叹气不止?”顺天府尹忙起身拱手,两人一番行礼后这才坐下,顺天府尹的眉还是没有松开:“下官此来,为的就是尊夫人昨日在胭脂巷口马被鞭炮惊到的事,说来这也是无妄之灾。”
  陈铭远知道这不过是套话,能让顺天府尹这么早过来拜访,对方的来头必不会小,不然顺天府尹也不会这样左右为难,只淡淡一笑道:“好在吉人天相,拙荆不过擦破了些皮,上了药就好,只是小女当时也在车上,昨夜被吓到,到天明仍没有安寝。小女素来得岳母疼爱,正在发愁,怎么对岳母交待呢。”
  彭府尹最怕陈铭远提起新安郡主,偏偏陈铭远就提起新安郡主来,额头上的汗不由刷刷流下,但对方的来头着实也不小,先安慰几句陈铭远才如实相告:“昨儿放鞭炮的,不是别人,是宁王妃的侄儿,这孩子今年不过十五六,为人顽劣,偏偏宁王妃疼的紧,旁人也不好说什么,难免纵了他。”
  宁王妃年少守寡膝下无子,先皇在时就对宁王妃多有照顾,等先皇驾崩,当今帝后更是对宁王妃照顾有加,每次宫内宴饮,凡家宴宁王妃定坐于皇后之下,皇子公主对宁王妃也十分有礼。
  宁王妃地位尊贵却膝下空虚,又碍于皇家制度不能过继孩子,对娘家兄长的儿子十分疼爱,这孩子也长居王府,来往的都是宗室王孙。既有宁王妃的疼爱,这孩子也就被惯坏,更兼爹娘还要仰仗宁王妃过日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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