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睐姐儿和朱琳儿要好,自然和她在一起,等散开睐姐儿才笑着道:“方才众人都在时候,你怎么不爱说话,和平时不一样?”朱琳儿的脸红一下,白睐姐儿一眼,睐姐儿笑嘻嘻地抱住朱琳儿的肩:“我晓得,你是见到你小姑子,不好说话了。”朱琳儿伸手就往睐姐儿脸上掐去:“就这张刁钻的嘴,偏爱这样说,谁,谁害羞了。”
睐姐儿掩口一笑,又要说话,却不料柳树后已经传来说话声:“朱姐姐说的是,陈表姐格外刁钻些。”说着话,一个少女笑眯眯从柳树后出来,见是林琉玫的女儿,林琉玫嫁的是镇国公的次子,睐姐儿和她是双重的表姐妹,忙和她打招呼,接着笑道:“我不是瞧见你堂姐在吗?怎地你不和她一起?”少女的唇不由微微一撅:“我看见她和林家人在一起,不乐意说话,就走了。”
睐姐儿了然,林琉玫虽说有了诰封,但毕竟姓林,逢年节去林家时候难免会遇到人摆起长辈架子说几句。而镇国公世子,生平最慕林家清名,当初林琉玫要嫁时候,世子就想反对,不过是拗不过朝廷旨意罢了。
父母如此,女儿当然也一样,也不枉费她父母对林家的仰慕,这位千金终于如愿以偿被定到林家。自从定亲之后,这位千金就常摆着堂姐的架子说林琉玫的女儿几句。既是堂姐,也只能忍着气。朱琳儿也知道些来龙去脉,拍拍她的手就道:“理她们做什么,横竖你那堂姐要嫁到林家去了,以后再见不到。”睐姐儿已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再见不到呢,难道就不归宁?”
朱琳儿一双大眼眨了眨,一本正经地说:“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慕清名,自然要以夫家为天。”睐姐儿听的大笑,不远处的林姑娘一张脸已经气的通红,她身边的少女脸色都已发黑,有心想上去吵几句,可夫家小姑在这,到时争吵起来,难免不符合女子贞静,只得忍着气,拉一下林姑娘的袖子:“罢了,天下之人,多是趋炎附势,又有几个人晓得清名最为可贵,当日我爹爹都不愿二叔娶县主,不过是皇命难违罢了。”
林姑娘吸气呼气,才算把心头气给平静下来,手扯着柳树枝条:“不贞洁的女人的女儿,也只有她们才这样捧着哄着的,若不是仗着皇家的势,凭她也配?”谁说不是?想到家中情形,这位千金有些胸口发闷,自己爹娘再怎么反对,可也仗不住对方是县主,皇命为大,自己祖父祖母对堂妹也更多疼爱,反观自己,虽是嫡长孙女,却没有那么受宠,真是是非颠倒。
还有三叔家的敏妹妹,也是因和睐姐儿好,于是得到祖父祖母疼爱,真是要这位千金咬碎一口银牙。瞧着她们说笑着离开,这位千金才吸气呼气对林姑娘道:“我们走罢,横竖以后见得少了。”林姑娘见这位千金如此对待自己,心口那口闷气终于慢慢消失,天下也不是只有趋炎附势的人,镇国公世子的千金,比起来也不比走的那几位身份低。
睐姐儿她们自然不晓得自己说的话都被人听的清楚,在一起玩耍一日,也就各自散去,算下来还有最少五天,林琉玫今日来过,以后就不必来,睐姐儿可还得天天来。分别之时,约好了等寿辰完了,就去朱府那边赏菊花,才依依惜别。
上了车曼娘就瞧着女儿:“你今儿遇到你林姨母的千金了?还和她说了几句关于林家的事?”睐姐儿一双眼眨了眨:“娘,您怎么晓得?”曼娘轻咳一声:“你们说话时候,不远处就是你林家表妹,她和你姨母说了,镇国公世子夫人也来问我。”原来如此,睐姐儿的眼瞪大一些接着就就摇头叹气。
曼娘把女儿拉过来:“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睐姐儿猛点头:“以后和人说话,要瞧瞧四周可有人。可是娘,不管是林家也好,还是镇国公世子也好,不是都常常说自己是君子?”曼娘瞧着女儿面上调皮笑容,点她鼻子一下:“明知故问。”睐姐儿索性靠到曼娘怀里:“娘,我晓得您在给我寻亲事,女儿要嫁的,是真正的君子。”
曼娘低头看着女儿笑容,不由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搂紧些。真正君子,就要知人知面更知心,不知这天下还有几个人是这样?
一行人回到陈府,刚走下马车秋霜就迎上来:“奶奶,扬州那边派人送来节礼和信。”按说这节礼和信该早早就到陈府,但路上不便到的晚了也是常有的事。曼娘哦了一声就道:“按平常走就是。”秋霜应是后又道:“信在太太那里,说是四爷要在年底进京叙职。”
作者有话要说:我忏悔,我把林琉玫嫁的人家是哪家给忘了。。。还是翻前面的才想起来。
☆、驾临
算来陈四爷去外任;也有五年多了;连韩氏都去了两年多;曼娘不由微微一叹,也不知道韩氏去了扬州这些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秋霜见曼娘不语,也服侍着曼娘往陈大太太那边去。
进的屋只见陈大太太身边坐了陈铭眉;母女俩正在那长吁短叹;陈大太太不时抹泪。曼娘晓得这是陈四爷一封信引起的;含笑上前行礼才道:“方才听人说;四叔一家年底就进京了,婆婆和四叔分别这么些年,正是该欢喜时候,怎么哭了呢?”陈铭眉也点头:“说的是,我就说,该欢喜才是,可是娘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还说也不晓得……”
说着陈铭眉微微一顿,韩氏当年的事,陈铭眉也很清楚,若是进了京,这妯娌间依旧不和睦,那才是给陈大太太戴了顶愁帽。曼娘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提起当年的事,只又道:“我们和四婶子分开这么些年,也怪想的,只是婆婆这样伤心,倒让我们不敢想了。”陈大太太听了这句,不由破涕为笑:“你越发会说话了。”
曼娘笑吟吟地道:“都嫁进来这么些年,连哄婆婆都不会,那还成个什么了?只是婆婆还先暂息伤心,不然您孙女们都不晓得该怎么做了。”陈大太太这才抬眼去瞧睐姐儿姐俩,见这姐俩都瞧着自己才拿帕子擦擦眼,拉过绯姐儿道:“祖母只是想起你四叔了,不是恼你。”
绯姐儿点头,眼瞪的大大地道:“我晓得,祖母这样疼我,怎么会恼我呢?”这一句把陈大太太说的心花怒放,忙把绯姐儿搂到怀里,窗外已经传来赵氏的笑声:“绯侄女这嘴,越来越巧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说着话,赵氏已抱着三小姐进来,刚进来就把三小姐往地上一放,三小姐一站定就跑向陈大太太:“祖母,我好想你。”
有个贴心的,再来一个乖巧的,陈大太太喜的忙把三小姐抱到自己膝上,又搂着绯姐儿亲了亲,瞧着乖乖坐在那的睐姐儿笑着说:“我好了,能得你们这样对待,我真是个有福气的。”众人不由相视一笑,赵氏已经笑着道:“丫鬟们还算机灵,婆婆在这一伤心就急忙去告诉我,我忙带着小三过来,想让她哄婆婆您开心呢,这还没进屋就听到绯侄女的声音,我就晓得,来晚了。”
曼娘故意打赵氏一下:“瞧这话说的,今晚要吃螃蟹的话,都不用放醋了。”赵氏掩口一笑,就对陈大太太道:“婆婆您要帮我,本是来哄您的,怎么就变成吃醋了?”这么多人围着,陈大太太更加欢喜,故意皱眉道:“那是你嫂子,我也没法,这样吧,等明儿你给你嫂子送两个螃蟹就好。”
赵氏已经笑不可抑:“瞧婆婆这心偏的,还给嫂子讨螃蟹,我可不依。”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才开始商量明儿去徐府拜寿,陈大太太要穿什么衣衫戴什么样的首饰,徐府和陈府近年越发亲密,连一向不爱出门的陈铭眉也要去。
赵氏已经笑着道:“大姐姐去最好,明儿去的年青才俊极多,大姐姐也好给二外甥女挑一个。”雅言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陈铭眉不由也笑了,众人说笑一会儿也就散了。
曼娘和女儿们回到房中,曼娘刚要让睐姐儿她们回去歇息,绯姐儿的眉头就一皱:“爹爹来了。”说着陈铭远已经掀起帘子走进来,笑眯眯地说:“果然只有绯儿能听出我的脚步声。”今日陈铭远回来的早,曼娘拿过一双鞋让他换了:“慎儿要找你,找到没有?”
陈铭远接过长女端过来的茶,又和小女儿说了几句才道:“他啊,越发淘气了,出外游历是好事,但太小了,我训了他一顿,又给他出了题。瞧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怕到年底也做不好。”比起沉稳的陈谨来,陈慎性子活泼,喜欢舞刀弄枪,虽然也从小跟先生,但文章做的没哥哥好。
曼娘不由一笑,让睐姐儿带了妹妹下去,曼娘这才道:“今儿四叔那边送了节礼,还说年底叙职全家都回京。婆婆今儿伤心了半下午,我瞧着除了想四叔之外,只怕也在想,四婶和四叔之间,到底是什么样?”
陈铭远唔了一声就道:“四弟也给我写了信,不过就说了两件事,一是这回回京,吏部考察的事,另一件是两个侄儿的婚事,说要劳烦你多帮忙瞧瞧。”曼娘的手停在那,虽说韩氏离开京城也有好几年,但她儿子的婚事,自然是她相看,而不是代托给曼娘。烛光跳跃,过了好一会儿曼娘才道:“只怕,四婶和四叔之间,还是和原先一样。”
陈铭远的手不由交叉起来没有接话,这种事情,男人总比女人想的少,过了好一会儿陈铭远才道:“不管怎么说,等四弟妹进了京,你还是一样相待罢,至于两个侄儿的婚事,你先冷眼瞧着,等他们夫妻进了京,到时你再和四婶商量。”曼娘点头,但还是不免微叹一声。陈铭远了然地拍拍妻子的手,夫妻之间的缘分,有时真是难说。
八月十八十九这两天,陈家一家子都往徐府拜寿,这两日徐府的客人也是最多的,众人忙碌异常,十九日的正日子,天子又亲赐下百寿图和一柄玉如意,并让二皇子代他贺寿。徐府众人迎进这百寿图和玉如意,并把二皇子恭敬地请到上座坐好。
二皇子刚坐下,就有人报二公主来了,二皇子不由皱眉,徐家上下也觉奇怪,这没出阁的公主,一般除了宗室有大事是不会出宫的,徐家虽富贵,但和皇家远没有那么近,怎地今日会突然驾到?不管怎么说,徐家又急忙出迎。
二公主今日既是来贺寿的,穿的自然也是一身大红,笑容满面地请徐家众人起身才笑着对二皇子道:“二哥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语气娇憨,众人不由释然,是了,二公主今年不过十三岁,虽身份尊贵毕竟年纪也不大,这听到新鲜事想跟着看热闹也平常。
二皇子可没有众人那么轻松,眉头紧皱地道:“我是父皇差出来办正事的,你跑来做什么?”二公主跺脚不依,一副少女模样。二老爷已经呵呵一笑:“今日家父寿辰,皇子公主前来贺寿,真是蓬荜生辉。少年人喜欢热闹也是常情,二殿下也别着恼。”二老爷是尚书,朝中大臣,二皇子今日又是奉皇命前来贺喜,既然二老爷这么说,二皇子也应了声是,但又对二老爷道:“徐尚书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调皮的很,这要在外面,我怕她闯祸,可要留在这里,毕竟男女有别。”
二老爷抬眼瞧了瞧,见二公主一副天真烂漫之样,眉微微皱了皱就对二皇子道:“二殿下如此也是体恤我们,今日这里也有数家宗室,不如就请二公主和她们在一起?”二公主已经拍起手来:“好啊好啊,有几个姑姑,我已经好久都没见了。”说着二公主就往里面去,二老爷忙命稳妥的管家娘子跟上。
徐府用的积年的管家娘子们,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几步就追上二公主,语气恭敬地道:“今日来贺寿的客人多,有些人还不知道二公主驾到,万一冲撞了不好,还请二公主随老奴前行。”二公主眼珠一转已经道:“不知者不罪,我不会在意的。方才徐尚书说,今日来贺寿的也有几家宗室,想来不是齐王府那边,就是长宁姑姑吧?”
管家娘子恭敬应是,二公主哦了一声就又问:“那陈府的大小姐也来了?”管家娘子心头一跳,虽说行宫那件事过去很多年了,但记得这件事的人不少,此时这位公主又专门问起这件事,管家娘子斟酌一下才道:“表小姐自然也来了,公主,还请随老奴往这边。”
二公主停步转身瞧着管家娘子:“我这会儿不想去见长宁姑姑了,我总是没出阁的人,不如去寻你们家表小姐,我知道,她所在之处总是有不少闺阁女子的。”管家娘子心跳的越发厉害,下意识地想拒绝,二公主身后的宫女已经道:“我们公主今日驾临府上,为的就是想和京城这些名门闺秀多说说话,毕竟原先都是在宫中见的,她们难免拘束,现在在徐府,想来她们也会畅所欲言。”
管家娘子额头上都冒出汗,想寻个人去给徐二老爷报信,可徐二太太为了不让人冲撞二公主,已经命人在这路口把守住,这条路上只有她们一行人,再无旁人。
管家娘子在那犹豫,二公主已经冷哼道:“父皇常夸赞徐府都是忠心为君的,怎的今日我想去和京城名门闺秀们说说话,连个徐府下人都指使不动?”这位公主果然有些刁蛮,管家娘子不由为要娶这位公主的熊大少爷一叹,好好一个探花郎,原本前程远大,这会儿娶了公主,就成为皇家最值钱的装饰品之一。
既然拗不过二公主,管家娘子只得道:“是老奴糊涂了,二公主请随老奴来。”说着换了条路,二公主这才继续往前,这条路却没有人在路口把守,路上遇到来往下人,管家娘子悄悄使眼色让丫鬟快去禀告徐二太太,自己继续带着二公主往园子里去。
睐姐儿她们已经知道今日二公主到来的事,阿昭不由咦了一声:“我记得这位表妹可是说过,不会到臣子府中,今儿怎么来了?”
阿颜不由瞧一眼睐姐儿,这才缓缓地道:“只怕是她要出嫁了,有些事,也该学起来。”话音未落,已经传来二公主的声音:“我要学些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想叫公主驾到的。。。
你们来按住我的手,我又想写狗血了。。。
☆、花签
原来二公主已走到亭内;众人忙起身迎接;二公主瞧一眼众人这才道:“都免礼吧;说起来;今儿来的差不多都是自家亲戚,连陈小姐算起来,也是亲戚呢。”阿昭和二公主是亲表姐妹,平日接触更多;今日二公主说这话;阿昭不由眼瞪大一些,不由看向睐姐儿。
当年行宫一事,虽已过去数年,但睐姐儿还是记得的;况且这位二公主刁蛮任性的脾气听说一直都没变;此时听的二公主温柔话语,睐姐儿也不由微皱了眉,但还是恭敬行礼道:“妾本臣女,君臣在上,妾不敢……。”二公主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到睐姐儿面前挽起她的手:“难道你还在恼我不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我不懂事。”
越这样说,亭内众人越发感到奇怪,不过都没说话。二公主已经挽起睐姐儿坐下,笑眯眯地招呼大家:“都坐下吧,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我恍惚听到仙游姑姑说,说我该学些事,只怕仙游姑姑说的和母后说的一样,说我现在已经定下婚事,等及笄之后就要出嫁,也该学着些这人情世故。”
她这噼里啪啦的话说出去,亭内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风把不远处的桂花香味吹到亭子里,平常闻着这花香能够安心,可今日闻着,却有些烦恼。睐姐儿深吸一口气才笑着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果然事无巨细都了解,只是这人情世故,闺阁女儿家,总没有太太奶奶们晓得的清楚,公主要来这里问,只怕就是问道于盲。”
二公主一支雪白的手撑在下巴那瞧着睐姐儿,发上的珠钗闪着亮光,她也是个美丽女子,熊大少爷能娶了她也不枉然。睐姐儿心里品着,面上神色越发恭敬,二公主已经笑了:“母后在宫中对陈小姐赞不绝口,说满京城里的名门闺秀,似陈小姐这般的极少。我这才特地来请教,谁知陈小姐就推辞,难道说是嫌弃我不成?”
睐姐儿这会儿明白了,这位二公主和原来一样没什么改变,忙笑着道:“虽不敢说皇后娘娘是谬赞,当真说起来不过是因进宫次数多,脸皮又厚,旁人在娘娘面前未免拘束,只有我这个脸皮厚的说笑几句,才得了皇后娘娘的赞。要说起来,这京城里比我懂人情世故的名门闺秀,多而且多。”说着睐姐儿浅浅一笑:“公主乃陛下爱女,能得公主垂问是妾的荣幸,哪敢嫌弃,实在是妾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明白。”
两人这一番往来,在座的人都瞧出来,阿昭的眉头已经皱紧,和阿颜对看一眼就笑着说:“睐姐儿这话说的是,要论人情世故,闺阁女儿哪比得上旁人?来,二妹妹,我娘是出嫁十来年的公主,不如我带你去寻我娘,她定会事无巨细都和你说的。”说着阿昭就要伸手去拉二公主,二公主不由一挡,阿颜下意识地把睐姐儿拉过来,亭内旁的人已经瞧出来,有那胆小的悄悄溜出去。剩下那几个胆大的,要借了这个机会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