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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父心里哀叹,什么世道,两老头子老拿别人的女儿来玩。
颜母依偎着颜父:“自小不在我们身边,以后回来了,该和我们生分了。都是爹不好。”
“生分了就让爹和皇上去哄,想必他们很乐意的。”颜父其实心里就是这么盘算了,好好的女儿,自己不能从小带到大,还给两老头找了乐子,玩的不亦乐乎,以后女儿和自己不亲近,就让两老头哄,这可真真就是谁哄的好,谁得三儿心啊,两老头肯定乐意斗上一斗。
颜母可没颜父想这么多:“那感情好,谁没哄好,我就和谁急。”颜母闹起母老虎的脾气,那可是不管是不是皇帝老子都揪着不放,拼命倒腾啊!
远远望去,拥在一起的颜父颜母依稀有着年轻时候的璧人模样,虽然,事实是颜母身材微微发福,看着很圆润。晚上吃饭时,颜老太爷自然是被请进宫去用膳,顺便和着皇帝下下棋,品品茶,斗斗嘴,置置气。
颜父和大家说了三儿的最近的生活,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自然也就免不了说道三儿被两老头拿来斗气一事,更加避免不了猜都能猜到的情节发展,那就是颜母又揪着老太爷刨根问底了。
同样的,颜忱的消息被另外一匹快马加鞭的送进了皇宫,递到皇帝手中,也同样的,祁明莲三个字跳进了皇帝的眼里,让皇帝生了心,留了意,顺便打起了小九九。
第十六章 借住张家
第十六章借住张家
晚上等颜老太爷进宫的时候,皇上便提出了颜忱貌似仰慕祁明莲能否成事的斗局,颜老太爷一听又要拿三儿和他斗,自然是铆足精神应对。
这些趣事,远在蜀州的颜忱,肯定是不知道的,也就更加不知道身边还有十八太保的保护,流浪的如此顺风顺雨,没有一丝坎坷波折。
同样,生活的点点滴滴基本被一字不落的传进京都的颜府和颜府隔壁那莫大的皇宫城内了。所有人都痴痴盼着颜忱早日到京都,自家有血缘关系的颜家人是想念万分,翘首待归,而皇帝也是翘首以待,只不过想着能多找几分乐子玩。
用过晚膳,张家和颜忱都在院子里纳凉,张嫂还是剥着玉米粒,张哥则是在劈木柴,准备明天早上张嫂做饭之用,张叔坐在小椅子上,抽着烟斗,颜忱一时无聊,便把宝宝和妞妞从屋里牵了出来,张家也早已习惯,两只雪虎满屋跑,唯有一点,颜忱在屋里睡觉时,他们会一前一后横卧床前,把进屋的路堵了睡,任何人一靠近,便立即起身,警惕。
“我看这事啊,还得要闹腾一段时间,没这么快消停,你们两上工的时候,小心些,别卷入是非。”张叔对着猛吸一口烟斗,忙碌的张哥和张嫂说道,“颜忱也是,往外跑的时候,小心些,如果都闹腾的话,容易受伤。”张叔转头和一旁玩的不亦乐乎的颜忱说道。
“嗯?嗯!”第一个嗯,表示疑惑,第二个,表示先听话再说。颜忱知道,这老人家都是吃的盐比自己走的路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有句怎么说的,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最重要的那句怎么说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二天,一大早,上工去的张哥,突然中午跑回来,嚷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爹,码头那里打起来了。”张哥跑的气喘吁吁,此时停在桌前使劲喘气。
“咋啦,咋啦,怎么就打起来了。”张嫂拿着烧菜的勺子,从厨房跑了出来,“爹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爹去哪儿了。”张哥对着厨房门口的张嫂问道。“颜忱又跑出去玩了?得赶紧叫回来,这会儿正乱着呢!”
因为厨房还做着菜,张嫂又跑回了厨房,张哥也跟着过去,搭把手。因为张家离张哥上工的米店比较近,一般张哥都会中午回来吃饭,然后再去上工。
张嫂对着张哥说道:“颜忱早上出去了,之前刚回来,现在在隔壁屋和两只老虎一起,估计是去那酒楼,点了鸭子,吃不完,打包回来给老虎吃。”张嫂动作利索地把菜出锅,接着道:“爹倒是没有说他去哪里,只是在颜忱回来之后,招呼了声,说出去一会儿,可能赶不上饭点儿,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那家的鸭子有这么好吃么,颜忱还吃上瘾了?”张哥不解的问道:“是不是快好了,我去叫颜忱吃饭。”
张嫂铲了下锅,说道:“嗯,好了。去叫吧,颜忱她每次都吃饭之前去吃烤鸭,回来总是半饱,然后把吃不完的给老虎,弄的他们也是半饱,饭都不好好吃。”
“这不是花她自己的钱嘛,这娃子也是省心,我们也不用操心这么多。”张哥擦擦手回着张嫂说道。
“两只老虎也就算了,可她毕竟在长身子,哪能不好好吃饭的。”张嫂回头说道。
张哥想了想说道:“说实话,两只老虎倒是乖巧,不乱闹腾,也不伤人,不然我们家铁定遭殃。
“所以说这孩子说到底还是很省心的,就希望她能找点找着家,不然老这样颠簸,她身上的金丸子不够她用。得了,得了,我盛饭,你喊颜忱吃饭。”张嫂叹了口气,催着张哥喊颜忱吃饭,自己则把盛好的白饭和碗筷拿去了前屋。
“颜忱,颜忱吃饭拉。”张哥跑到颜忱那屋门前,敲门叫到。
而屋里的颜忱,此时看着两只雪虎,把那烤鸭一人一半的吃了,很是郁闷,她就吃了两鸭腿,其他都被宝宝和妞妞,抢着吃完了。果然是被张嫂猜中了,她又去买了烤鸭,因为那家酒楼的烤鸭,实在太好吃,连宝宝和妞妞也很爱吃,尤其是皮脆,肉汁醇厚鲜美,想想就溜口水。听见张哥喊吃饭,连忙回到:“哎,来了,来了。”然后起身走出门去。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张哥闻到满屋子的烤鸭香味,不禁问道:“那家酒楼的烤鸭有那么好吃嘛?上次咱们一起吃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好吃啊?!”
颜忱舔舔嘴唇:“其实鸭胸的肉不怎么好吃,我喜欢两鸭腿和那一层脆脆的皮,嘿嘿。”显然刚刚的鸭皮没全部吃够,颜忱有点郁闷。
张哥无奈的看着颜忱:“你这小鬼呀,贪吃,以后不怕吃成胖子啊?!”
“不怕,嘿嘿,我肯定没有宝宝妞妞胖。”颜忱对着张哥无害的笑道。
张哥扶了扶额头,这孩子,说什么好,是人一看就知道那两只老虎现在这个身板就已经比她还壮了。也是从喂烤鸭就能看出,自小它们就吃的好。
像现在它们在城里,张家自然没有存储饲养很多鸡鸭猪,哪也就不可能一直喂喂。一些荤食,都是张叔去农庄的时候收的,因为便宜,这样用上金裸子,倒也能买不少,再加上配上馒头菜汤和颜忱自己捎带的烤鸭,还有偶尔带他们去河边打到鱼和小兽,倒也不用他们很费心这两只老虎。
颜忱和张哥就这么一问一答的走去了前屋,因着路上有人聊天,这路总在不知不觉中就缩短了很多。饭间,张哥说了码头打架的始末,原来是几个乡民,去码头抢涨价米商的米了,被发现了,然后就打起来了。后来衙门来了人,把人都扣去衙门了。
用过午饭,张哥匆匆的就赶去上工了。早上码头那里打起来,有人被扣在衙门了,人手短缺,所以现在店里都忙,留着两学徒顾不过来,况且大家都在为之后这段时间作准备,就怕动乱,自己家什么都没有就遭殃了。
午时三刻刚过,张叔就回来了,张叔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情景,颜忱嫌屋子里太热,躲在树荫下,闭着眼躺在木桌上小憩,手上的蒲扇一上一下的扇着,两只雪虎一左一右的伴随着,尾巴一前一后的摇着,这节奏怎么看怎么搭。张叔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里,招呼张嫂,端饭菜。
饭菜在炕上温着,端出来就能直接吃了。张嫂麻利的弄好,就坐到一旁,和张叔聊起来:“爹,相公刚回来说,码头今儿打起来了,闹的可凶了,听相公说,人都被扣去衙门了。”
“这事儿可不好办,估摸着还得闹腾。”说着张叔便啄了一口酒,“今天早上我也听到说这事儿了,所以赶紧去备好马车,准备过几天去农庄再收点米粮,有备无患。”
“合着您去备马车了,还以为您去哪儿了呢!”张嫂给张叔添完酒,接着说道:“相公回来没见着您,就怕您在路上被伤着了,可着急呢!”
颜忱在院子假寐,自然这话都是句句飘入耳里,这几天到处开始闹事,路上都要避着走,生怕连累自己。斗不过人家,自保还不成么。因此,颜忱这几日,也是尽量减少出去走动,上午出去一会儿以后,下午基本就在家。
“嗯,没事儿,不用担心,到时你们女人,别乱走,省的出点事儿,不能自己保护自己。”张叔言之有理。“我还听说,隔壁街的戏班子,多两日就要去扬州,不知道颜忱和他们联系上没。”
“这就不知道了,她回来也没说来着。”张嫂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颜忱摇着扇子,那就是没睡着,然后就问道:“忱儿,爹说有戏班子去扬州,这个你知道么?”
颜忱听见张嫂喊自己,便坐了起来,回话:“嗯呢,知道,就是刚听张叔说的过两日去扬州,其余的就不知道了。”颜忱老实的说道,自然之前是打听到戏班子跟着祁明莲一起走,就是时间没定。一听张叔说过两日就走,那时间就有点紧迫了,需要现在就开始准备东西了。还要和戏班子商量。
“今天,正好遇到戏班班主,和他提了提这事,一听到有两只老虎,他就心有余悸。”张叔摸了摸胡子,然后眯着眼说道,“不过嘛,他到时没把话说死,他的意思是,如果雪虎能帮着赚点钱,就自然可以跟着他们一行人,况且,塞点银子给他们,自不是难事。”
听着张叔这么一说,颜忱心里一得意,这真真老天帮忙啊,还是因为美男的缘故。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成,我明天就去那戏班,商量下这事儿。谢谢张叔,张家都是好人;对忱儿最好了。”
颜忱这张小嘴像抹了蜜一样,把张叔和张嫂哄的很开心:“你这娃子客气啥,明儿我和你一起去,有个大人在,班主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第十七章 上门说情
第十七章上门说情
张叔一早带着颜忱去找班主了,又和班主说了两只雪虎的事,班主道:“两只猛虎,如果是跟着我们一起,我们也担风险,要不这样,你给留下点保证金,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能拿钱了事。再者,我们这一路还需要做表演,银子恐怕不够买两只老虎的肉食,如果能帮忙表演,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果然班主的意思,正如张叔猜到的那样。“班主你看,这小娃子和我们非亲非故,收留他们,已经耗了不少银子,恐怕拿不出多少。能不能酌情少给点?我们也让老虎帮着表演赚钱,这赚来的钱,您酌情给,或者不给,只要保证能有饱饭吃,有床睡觉,您看这样成么。”张叔和班主有商有量道。
“嗯。。。。。。我也算是做件好事,给我家未来娃子积福好了。”思量着,班主看着也是仁慈之人,“那就有多少就给多少吧。”其实,是张叔开口的要求真的不高。
“哎,成,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许反悔,我让娃子现在回去拿银子,您稍等。”走出门外,张叔低声对着颜忱道:“娃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金丸子?”
“还余六十不到。”颜忱老实说道,出去之前给李家,还有农庄妇人,和张家的,之后老往酒楼跑,着实花了不少,这还是估摸着的数量。
“行,你拿十多颗金丸子给班主,其他的回去让你张嫂帮着分开装,用的时候拿,这样不怕他们有小人会惦记。”张叔的话,颜忱一直认为很有道理的,点头。“嗯,就这些了,快去吧。”张叔拍拍颜忱脑袋说道。
“嗯嗯。”颜忱答应着,就撒腿跑开了。
在等颜忱拿银子回来的这段时间,张叔又和班主确定了时间,五日之后,就跟着一起离开,到时候颜忱来班里,和大家一起走。为了都确保中间不出什么叉子,班主和张叔又决定写一张字条,一式两份,各保管一张,等会儿颜忱回来,看过签字即可。
不一会儿,颜忱就哒哒哒的跑回来了。张叔问她可识字,颜忱点点头,张叔便把之前写好,班主已经签字的字条拿出来。颜忱接过一看,幸好字不难,至少自己都认识。
字条上写的是:
颜忱于三日后跟随戏班离开蜀州,前往扬州。
付十颗金丸子于班主做保金。
在到扬州后,携虎助戏班表演十场。
表演费用班主酌情给,或者用来抵销伙食住处费。
班主保证三餐及住处。
待颜忱于扬州打点妥后离开,此后再无金钱关系。
颜忱见着纸上有保障,上面班主有已经签了字,按了手印,于是便说签字画押,这样和班主一人一张,妥善保管。颜忱她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至少,不愁怎么离开了。
况且十颗金丸子,对于戏班来说,也不算是亏欠了,何况还要表演十场。就是不知道宝宝妞妞肯不肯了,颜忱心里思量着,先回去和宝宝妞妞洗洗脑,好歹以后的伙食费还得靠他们呢!
确定了离开的时间,接下来也就开始忙碌了,时间算算还是很紧迫的。颜忱自然也没再去外面瞎转悠,或者跟踪美男,其实话说回来,最近外面特乱,就算出去,也遇不到祁明莲。人家可是在大宅里,指挥这个,指挥那个,清清点点最近的采购之物,顺带着分分类,回去按着那些女人在自己心里的讨喜程度,给点赏赐。
各自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自然没人会留意外面,如今的蜀州,已经是鸡犬不宁,一会儿是一伙人,砸了这家店,一会儿是一伙人,在码头抢了那家店的。衙门的捕快也几乎是天天往外跑,因为犯事的都不是很重,关个一两天就放出来,然后今天刚出去,明天又进来了,衙门牢房都快成菜市场了。捕快门也天天抱怨,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出去带回来的,都成了熟人了。他们也知道大家各有各的难处。
一些商家们自然是恨得牙痒痒,最好希望是进去了就别出来,出来了还得闹事。于是就不停往衙门送银子,最好是把那些闹事的都扣在牢里。就这样,因为商品涨价的事情,民怨四起,老百姓和商家们也越斗越厉害,而且都开始变着法子把对方往死里整。
比如说,抢了盐巴,各个家里留完,便直接往海里扔,往河里倒,一点儿也不剩给商家,商家没了货物出售,自然就会亏,他们就往衙门使劲儿塞银子,让捕快把人抓回来,用刑具伺候,画押认罪,再关在大牢里,这样一来,身上有伤,再加闹事关押,每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对于此事,府台知县,知府也很是头疼,一边是拼命塞钱给好处的大金主儿,一边是怨声载道,日日递状纸的老百姓。手心拽着的是商家塞的银子,手背掂着的是老百姓的状纸。银子要拿,状纸不能不看,这两位大人,真是忙的焦头烂额。白天要摆着官家脸安抚民众,晚上要捧着笑脸讨好商家们。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他们熟睡之后的梦呓:“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别急。。。。。。待查清楚,会给交代的。”又或者是,“成,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本官不会多加干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多百姓的哀声则是:“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商家们自然是:“该涨的就涨,涨狠点也不为过。”
蜀州就如同那一锅粥,越搅越稠,也越搅越乱。而为人父母官的,其实能管,却不想管,试问,老百姓手无几两银子,如何能于富得流油的商家相斗呢?
“我虽为护国公,但是这朝堂之事,我和我儿子媳妇,很少过问,也就是大孙子和大孙媳官拜一品大将,效力于你。”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自家的三儿扯在里面,颜老太爷作为一家之长,自然要出面讨个说法,落下一枚黑子,继续说道:“这事儿,如果不妥善处理,因着三儿在里,我可不会不插手,别到时候,三儿出了什么事,我儿媳那里,你给不了交代,自然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替你出手教训那帮酒囊饭袋。再有以后出征的费用,别指望我再给你一毛。”话间,顿了顿,抬头看看正在冥思苦想的皇帝,接着对着他说道:“如果三儿没事,自然皆大欢喜。”
皇帝落下一白子,试图力挽狂澜,但却依旧气势上弱了些,与黑子还是相差甚多:“这事,我先前已经派人去打探了,钦差这两日应该便会到了吧。自然是不能让小三子受伤出事。闹腾这么久了,是该管管了。”皇帝抬起头,两眼迷茫的说道,这架势犹如一个讨糖吃的孩童。
私下里,只剩皇帝和颜老太爷,无他人时,皇帝称自己不是朕,而是我,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亲厚,虽说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可这颜老太爷,颜护国公确实例外。皇帝和颜老太爷的情分是一起戎马半生,生死相交的,虽说两人斗来斗去,但是遇着正事,还是会一致对外。
“嗯,如此,甚好。那我静候佳音。”说罢,颜老太爷再落下一枚黑子,然后连着吃掉皇帝的五颗白子。
“前段时间,我得了信儿,说小三子,要动身来京都了?”这事皇帝憋了很久了,终于说了出来,期待了很久了,“马上就要去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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