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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派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是实力受挫。大皇子夫妇一致认为重华长公主依旧是必须拉拢的人。
之前大皇子妃求见重华无一例外都被各种理由拒,所以她们母女带着重礼不请自来。
心里面再不忿,周瑶也得扬起笑容对林瑾衡道喜。
林瑾衡笑的很客气。
在场这些人家里有一个特点,都是保皇派,对周瑶虽然尊重却不会亲近逢迎,习惯了前呼后拥的周瑶很是不习惯,遂道,“听说姑祖母这里的景色是京城一绝,一直无缘欣赏。”
林瑾衡闻弦歌而知雅意,道,“我让人给你带路。”周瑶觉得格格不入,其实她们这些人也觉得不自在。
周瑶一笑,“谢谢林姑姑。”
等周瑶走了,周颖忍不住笑道,“真难得见到她这样乖巧懂礼的时候。”也就在萧太后和皇帝面前能收敛,便是在公孙皇后跟前,周瑶也是盛气凌人的模样。
林瑾衡也是失笑,前倨后恭,反倒让人轻看了去。
“我前几日去看莫表妹,她身子好多了。”除了二姑娘缠绵病榻,莫馨蕊也病了,生父试图杀生母杀亲女,父族被母族尽诛,想不病都不成。
林瑾衡闻言点头:“我也随母亲去探望过。”实在是憔悴的厉害。
“莫表妹要守三年孝,三年后再出来,平邑候的事情虽然淡了,与她总归影响不小。”周颖微微叹气。
这个道理林瑾衡也了解,虽然平邑候出事之后,萧太后为了抚慰昌华,特封莫馨蕊为丹阳郡主,但是莫家倒了昌华母族可以忽略不计,郡马又无爵可封,丹阳郡主不过是个空壳子,叫着好听,实际好处约等于无。将来嫁人就要面临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局面。
为什么大家明知道公主郡主刁蛮还愿意尚主,就是看中背后姻亲的势力,可以一步登天。
林延意和莫馨蕊的婚事一直没有公布,起先是重华为了避免和五皇子沾上关系,打算等着昌华长公主休夫之后再公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承想云姨娘爆猛料,平邑候死了,平邑候再不堪莫馨蕊都要守孝,自然不好与外人道婚事。何况重华有自己小心思,这门婚事更是瞒得滴水不漏。是以,两人都不知,不过若是知道了,估计也有的愁。
林瑾衡瞧着气氛不对,笑道,“快要开席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一起身,其余说说笑笑的姑娘也都随之起来,一群人带着丫鬟浩浩荡荡往湖心岛方向走去。
宴席还是摆在湖心岛上,岛上本就是专门为了宴饮而建,设备齐全,最是适合不过。
“还是你府里这样好,便是岛上吵翻了天也不影响其他人。”周颖掀她兄长的短:“我二哥请客吹吹打打,弄得我院子里都不得清净。”
林瑾衡边走边笑:“好像你府里多小似的,这次王府扩建,你们也专门远远地弄一个宴饮的地方不就成了。”恪亲王抄家抄到了自己的老邻居,正好,用来扩建王府。
周颖笑嘻嘻道:“我和母妃说了,也建一个湖心岛,反正地方够大。”瞧瞧这就是当权派皇亲国戚的底气,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建一个湖心岛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进了峂峪轩,林瑾衡就见周晴眼睛红红的倚在诚王妃身边,诚王妃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与二太太有几分像,气质上更张扬一些。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生一个泪包出来的样子,林瑾衡很伤神,这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不知道周晴有没有告状,或者是怎么告状的,反正没人问她们是怎么回事,林瑾衡和周颖也装作没这回事情。
“母妃,颖表姐和衡表妹不带我玩。”原以为周晴息事宁人,没想到语出惊人。
厅内低声交谈的人都下意识安静下来,看着坐在上首的重华长公主、恪亲王妃和诚亲王妃。
诚亲王妃没想到女儿小心眼这里发作,刚刚便是哭着进来,问她也不说话,她知晓女儿爱耍性子,这性子她也头痛,只是老太妃溺爱,她这个母亲反而不好下手管教。
以为又不过是一起玩的姑娘闹了别扭,也不在意。哪里想到是等到这个时候,她这打算干嘛,当着众人面让重华长公主和恪亲王妃压着女儿赔罪,这两个都是京里出了名的护短。
“定是你又淘气了。”诚王妃轻声责怪。
周晴嘟着嘴道:“才没有,”瞪着林瑾衡和周颖道:“她们说话都不带我,我问她们,她们还不告诉我。”
诚王妃被女儿弄得下不来台,小姑娘都爱扎团,女儿被排挤,她又心疼又气她性子不好。
“你和衡儿说什么小秘密,还不许晴儿知道了。”恪亲王妃笑着问周颖。重华长公主也是笑看着林瑾衡。
周颖和林瑾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说了是秘密了,怎么能说出来。”话音刚落,都是忍不住笑起来。
重华长公主笑道:“我家衡儿之前什么都和我讲,如今你家颖儿一来,就撇开我这个娘亲了,日后你们娘儿两可别上门了。”
“有你这样做妹子的吗,还不许嫂子和侄女上门了,明儿个我就进宫和母后说道说道。”恪亲王妃以前是重华的伴读,两人打小的交情,说话就没这么多顾忌。
姑嫂两人说说笑笑就像遗忘了周晴的话一般。
诚亲王妃目光严厉的看了周晴一眼,周晴是诚亲王府唯一的嫡女,自幼被娇宠着长大,虽然骄纵但是晓得她母妃不会无限制宽宠她,勉强忍了泪意
二太太瞧着妹妹面子下不来,心里也叹气,周晴这脾气不讨喜,就是她这个做姨妈的也不否认,小女儿没少跟她抱怨,每次周晴来做客或者去诚亲王府都是喜忧参半,实在是惹不起也躲不起。
对着周晴笑着招手:“晴儿和娴姐儿不是也常瞒着姨妈讲悄悄话。”
周晴瞧了瞧诚王妃的脸色,慢慢挪到二太太怀里,委委屈屈的看着二太太。
二太太慈爱的搂着她:“你娴表姐直说好久没见你了,待会儿一定要我带你过去。”
闻言,找到存在感的周晴破涕为笑,“我也想娴表姐了。”
一场尴尬就此掩过。
事后九姑娘向林瑾衡抱怨,她送的那只用来给她打发时间的金刚鹦鹉被哭走了,都会背唐诗了。
林瑾衡表示万分同情,摊上这个表妹的确很头疼。
☆、37心太急
芷言动作轻柔的卸着林瑾衡头上的首饰;忽然轻声道,“有人回禀说周大姑娘和杨姑娘在园子里遇上了。”周瑶在皇孙女中排行第一,但是又没有封号,于是都尊称一声周大姑娘。
“可是发生了什么?”否则芷言也不会特特和她提起,林瑾衡想起下午大家都散开来各自去玩耍;应该是那时候遇上的。
芷言轻柔一笑,“周大姑娘贴近杨姑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杨姑娘整个脸色都变了,临走之前周大姑娘还对杨姑娘说,走得慢一些;太快太急了小心摔到自己。”
林瑾衡若有所思;“两人什么时候结的怨?”
“杨姑娘和周大姑娘一共就见了两回,不过听说;当年大殿下曾想求娶杨姑娘的母亲。”
林瑾衡面带错愕,“两人不是差着辈分吗?”虽然世家辈分关系因为几代人的联姻已经乱的不行,但是也没有这么乱法的,大皇子和林雅兰可算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一类了。
“长平大长公主的小姑子就是高宗的良妃。”长平大长公主是高宗的女儿,做父亲的纳了女儿的小姑子做小,这种事也就皇帝能做的出来。
高宗可以,大皇子可不是高宗,林瑾衡吐槽,原来十几年前,大皇子就以储君自居了。不用想肯定被她爹娘回绝了,理由都是现成的,乱伦啊。也不知道大皇子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够求娶成功。
“所以周瑶是因为这个才为难杨表姐?”杨婉月躺着中枪!
“兴许还有其它的原由,”芷言又笑问,“郡主可知道,杨姑娘是怎么回周大姑娘的?”
林瑾衡眉头微扬,看芷言这架势,怕是杨婉月的话有意思的紧,遂道,“说来我听听。”
“杨姑娘笑着回,时间有限,走得慢了,看到的风景的少了。”杨婉月是个有上进心的。
林瑾衡笑,说了半天,芷言想告诉她的只是最后一句话吧!大家说话行事都喜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眼里划过促狭的笑意,道,“杨表姐是个急性子!”
芷言看着林瑾衡,倒是有点猜付不准她的意思。
林瑾衡也不看芷言,好奇道,“也不知道周瑶对杨表姐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谁也不能回答。
其实周瑶对杨婉月说的话很简单,就是一句,掉进湖里是什么感觉?
大皇子一直认为没娶到林雅兰是他夺嫡路上的一大损失,对此念念不忘。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差一点就是杨婉月的,周瑶就觉得如鲠在喉。大皇子念一次,周瑶便更厌恶杨婉月一份,偏偏杨婉月还招摇的很,周瑶恨不得杀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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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国公生辰将至,府里也逐渐热闹起来,因为这次是老国公的六十整寿,所以即便卫国公府尽量低调也简单不到哪去,在外做官的林氏旁枝都派了家人上京贺寿。是以,这阵子国公府和公主府迎来送往,热闹的很。重华长公主是宗妇,少不得挑了几个有分量的人接见。
今天重华长公主要接见的就是林修明的母亲樊氏,林瑾衡被喊来见客的时候,就见一个穿着金丝织锦礼服,戴水绿色翡翠头面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在听见林瑾衡进来的时候便已经起身,等她进屋忙行礼。林瑾衡客气着受了,又对重华请安。
重华对林瑾衡含笑道,“这是你八房的十三婶婶。”林氏一族共十五房,卫国公府是长房一脉。
林瑾衡少不得唤人。
樊氏亲手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给林瑾衡,“头一次见郡主,婶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你拿着玩耍。”
“谢谢婶婶!”
“倒是累你破费了,自家人何必客气。”重华长公主笑。
樊氏也是笑,“不过是些小东西,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修明在府上这么些日子,有劳公主和国公爷了。”更感激重华夫妻给林修明找了这么个好妻子,她已经托京城的熟人打听过,于他们家而言,这姑娘家世人品没得挑了。
林瑾衡看她娘和颜悦色的模样,便想着重华对樊氏的印象不错,再一听是对方是林修明的母亲,就是肯定了。林修明和林延恩都是明年春闱要下场,两人经常交流读书心得。林瑾衡和这位远房堂兄也有过几次很短暂的接触,印象就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你这话就是见外了,修明文采斐然,本宫还要谢他指点延恩。修明是个懂事成器的,不像本宫那几个混账魔星!”
樊氏自然是谦虚不已,又忙不迭夸赞林延恩哥几个。
于是就成了养儿经验交流会,林瑾衡的表情很囧。还好重华还知道拘着小女儿在这里旁听是很不厚道的行为,把她打发了出去。
她这一走也就错过了一场婚事的诞生。女方已经派人相看过林修明,很满意。樊氏也托熟人看过,那人是女方一个拐着弯的亲戚,打听的清楚的很,为了表示对林晋海夫妻的信任,樊氏在重华提出安排樊氏见见那姑娘的时候,立马拒绝了。
于是在老国公六十大寿之前,卫国公府还迎来了一场喜事,敦郡王的嫡次女,敏柔郡君要和林修明定亲。等林修明中举之后再完婚,也不算是违背了他不中进士何以成家的誓言。林修明学问扎实,又有敦郡王准女婿的名头,想不中进士都难,即便这次不中,敏柔郡君才十五岁,等得起。殊不知敦郡王夫妻其实还挺想多留小女儿几年,只是林修明年纪大了,不好再拖。
虽然定亲仪式不是在卫国公府而是在林修明自家的宅子里,但是林修明是林家人,这门婚事的主婚人又是林晋海,对林家而言也是一件喜事了。
不过老太太似乎不是很欢喜,定亲那日托病没去,面对面如死灰的陶芳菲眼中划过愧色,当初她那样信誓旦旦,如今真是一张老脸都给老大夫妻作没了。
她不就是想给外甥女安排个妥当的前程吗,他们怎么就不能如她的意呢!偏要和她作对!把林修明安排到其他地方不算,居然还这么迅速的给他定了亲事,她纵是有千般手段都使不出来。
老太太愧疚又心疼的拉着陶芳菲的手道,“你莫担心,姨母定然替你安排妥当了,那林修明爱捡高枝你且瞧着,这皇家的郡君岂是好伺候的,日后有他后悔的地方。”
陶芳菲脸色更是灰败了几分,高枝,高枝,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低微,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表妹就是金贵人了,简直是笑话!
陶芳菲如梦初醒,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高,这择婿的眼光自然就低了。然后,为了防止六老爷趁她离开这段时间房后院塞满了女人,紧赶慢赶完成了经书赶回来的六太太深深的忧郁了!
好几天都梦见陶芳菲笼络了六老爷老太太,成了六房隐形女主人,而她和八姑娘、九少爷只能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六太太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绝不能坐以待毙。
☆、38祸水引
六太太是个行动派;第二天磨刀霍霍点了人打算杀到陶芳菲那里,等陶芳菲进了门得了势;哪里还有她们母子三人的立锥之地;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她倒是更想把陶芳菲当成那些小妖精一样发卖弄死了,但是老太太能允吗;就是陶刘氏也得找她拼命。所以只决定花了她那张勾人的脸;看她怎么狐媚男人。事情已成定局,她就不信老太太舍得为了陶芳菲狠罚她。
奶娘见状;恨不得晕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但是她不敢晕,一边劝拿着六太太亲娘刘夫人劝着;一边忙使人回刘府通报。六太太这性子也就刘夫人压得住;没见奶娘一提刘夫人,六太太神色多了一份怯意,脚也收回来了。
刘夫人来了之后和六太太闭上房门谈了半个时辰,又拿着满满的一大箱东西走了,六太太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是还得笑脸相送。
然后又忍着忍着肉痛拿了一匣子珠宝到了陶芳菲处,亲亲热热的拉着陶芳菲的手道,“原是我疏忽大意了,表妹来了这么些日子,我竟然没有上门拜访过。”
陶芳菲仔细的瞧了瞧六太太,原来她还知道这是疏忽,明知故犯,更蠢!面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容却不开口。
六太太见没人给她搭梯子,笑容僵硬了一下,虽有马上反应过来,但是神情到底是有些怪了,转瞬抹着眼泪猛地握紧了陶芳菲的手嚎哭,“表妹,我这心里苦啊!别人都说我风风光光,哪里知道这内里的苦楚,你六表哥是个没良心的,这些年的女人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看着我们后院清净,那是因为他把人都藏在外面了,就我知道的,外宅都有五处,那一处不是住着三四个腌臜货。”
六老爷和六太太贯彻着相爱相杀的方针,六老爷爱新宠,六太太杀新宠,然后六老爷终于不再往后院塞人开始把家当旅馆的生活,还得和六太太玩游击战,不能被发现了美人乡。这五处能幸存下来,还是老太太嫌六太太实在闹得不像话,也有意打压她的气焰,六太太才干脆装没发现。
陶芳菲顾不上被六太太抓的手疼,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六太太。
六太太本有做戏的成分,如今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继续哭道,“他一年到头在家留的日子,加起来一个月都没有,哪次留的久了,必是看上了哪个丫鬟,磨着母亲赏他,新鲜一阵子就撩开手,又是故态复萌。”六太太越说越觉得自己命苦,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人,当年还那样费尽心机。
陶芳菲的脸色已经再不能更难看了,她知道六老爷好色,否则也不会对她示好,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色中饿鬼。这样的人,她能够托付吗?
六太太见状心下暗喜,再接再厉,继续历数六老爷种种恶行,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已经没感情了,便是表兄妹之情也被耗光了。六太太也顾不上丢脸,有的没的都说出来。
并且打消了陶芳菲给六老爷做小的心思还不够,还得打消了六老爷的心思。
“我说几句话也不怕表妹笑话,这府里的爷们就数我们家老爷最不争气,若是他有大哥的十分之一,我便是立时死了都愿意,你看看大房这鲜花锦簇,蒸蒸日上的模样。”六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注意着陶芳菲的神色,如果她有那个心思,她倒是可以推一把,送她去死!!!原先有两个猪油蒙了心想往上爬的,如今只怕骨头都成渣渣了。没瞧见府里哪个丫鬟敢正眼看林晋海了。
只是六太太失望了,陶芳菲神色不变,好生可惜!难得刘夫人给她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六太太又泛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