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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日可有惊喜。
北风清寒,林瑾衡也不骑马了,坐在温暖舒适的马车里前行。
“昌华长公主和丹阳郡主过来了。”
铺着虎皮的马车太舒服,以至于林瑾衡昏昏欲睡,闻言睁开眼。
“咦,丹阳郡主今天居然骑马了。”声音里掩不住的惊讶。
林瑾衡一惊,下意识探出身子掀开帘子往外探,便见莫馨蕊披着红色的貂皮披风,姿势优雅的坐在白马上,马走的很慢,莫馨蕊坐的很稳。
莫馨蕊缓缓驱马道林瑾衡面前,低头无限欢喜道,“衡妹妹,你看我能在街上骑马了。”
林瑾衡心中顿时五味俱呈,莫馨蕊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学习弓马骑射,琴棋书画也没有落下,她在一边看的都替莫馨蕊累。
她不需要这样的,谁规定夫妻之间要兴趣爱好擅长要一模一样了,林延意舞剑她可以弹琴,林延意题字她可以描丹青,相得益彰不是更美!
只是莫馨蕊似乎就陷在执念中,根本不听她的劝。
“外面风大,表姐要不要进来?”林瑾衡邀请,虽然莫馨蕊穿的很厚实,但是寒冬时节,总归止不住的寒冷。
莫馨蕊摇头微笑拒绝,“我想这么骑到皇宫去。”
林瑾衡哑然,只好道,“那表姐自便!”莫馨蕊的努力和执着让她敬佩,林瑾衡想莫馨蕊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林延意的,但是林延意喜欢莫馨蕊吗?她不知道。
如果五年、十年、二十年后,林延意都不能给予相应的感情,莫馨蕊情何以堪。
林瑾衡心想,我若喜欢一个人,必定希望对方回应相应的爱,只是茫茫人海,哪里能找到正好相爱的人。林瑾衡突然明白了周颖的‘君既无心我便休’,因为这样才能把伤害控制在最小。
等到宫门口,又遇上恪亲王妃和周颖,林瑾衡的眼皮一跳。自从那日过后,周颖和莫馨蕊之间终究不能一如往昔,谁的神经都没那么粗,不过社交圈子就那么大,两人还是免不了见面。若非林瑾衡熟知二人的纠葛,怕是发现不了其中的尴尬。
从马车 来的周颖见正下马的莫馨蕊,怔了怔,又笑道,“莫表妹下马姿势真漂亮!”可见是花了苦功夫练的。
莫馨蕊腼腆一笑,“比不得表姐!”
看着这场景,林瑾衡深深的觉得郁卒。
一行人结伴到了尚舞坊,宗室女眷齐聚一堂闲谈,过了片刻,萧太后才驾到。不过看了一半的歌舞,萧太后便带着重华离场,大家以为娘儿俩要说体己话,恭送之后也不在意。
却不知重华长公主正面临一阵疾风暴雨。
萧太后对着重华怒声道,“延意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你瞒的哀家好苦。”
重华神色讪讪,“不敢惊动母后!”
萧太后冷哼一声,“现在不惊动也惊动了,你那是个什么章程,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延意他想……”
萧太后打断重华的话,“延意这孩子历来重诺守信,哀家知道他必是不愿意退婚的,若他因为喜欢上阿颖就想悔婚,哀家也得收拾他,合着为了私情,责任大义都能抛却。”
“哀家不满意莫馨蕊是因为她的 ,哀家希望延意娶得妻子能够外能交际应酬,打点往来,内能主持中馈,教养子嗣,让延意没有后顾之忧,好一心扑在正事上。至于家世、容貌、才华反倒是其次。
如今的莫馨蕊勉强算可以,只要姜嬷嬷再教养几年,将来也能做个大家主母。
她性敏感 心思重,一样米养百种人,只要能够自我调节得当也无碍。哀家从来没指望她能变成爽朗大气的女子,贞静贤淑,温柔体贴的姑娘谁说不是好妻子。
但是她自卑、多疑好猜忌,这是大忌。这些若不遇上事,也显示不出来,幸好发现的早,还有挽回的余地。延意这样重信守诺的孩子都不能让她安心,阿颖这样风光霁月的孩子都不能让她安心。你以为她嫁给延意之后就会安心吗,阿颖和衡儿交好,是不是得避着她不和阿颖来往,你们两家交好,是不是得顾忌她的情绪断绝来往。
这不可能,所以她照样得惶惶不可终日,闹得家宅不宁。延意忙完公务,还得 思去安抚她的情绪,一年两年尚可,十年二十年,你心疼不?
这根结不在阿颖和延意身上,在她自己身上,没有阿颖,日后也会有别人勾的她起疑心。她对延意没信心,对周围的人也没信心,归根到底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如果自信,她哪里需要这样彷徨。
延意将来位列朝堂,光芒比如今更胜,莫馨蕊是不是得自卑到尘埃里头去。
哀家知道她对延意有心,一直在投延意所好,但是她太过了已经迷失了本性,只能看到别人的长处而一直盯着自己的短处,活的多遭罪,哀家舍不得延意陪着她一起受罪。
哀家对她很失望,她是哀家亲封的郡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容貌秀美,为什么不能昂首挺胸的活着。简直妄废她身上还留着周家人的血。
延意现在十三,莫馨蕊十二,等她及笄自之年若还是这幅自卑多疑的性子,哀家必定要悔婚,如今悔婚,总比将来和离或是貌合神离的好。哀家宁愿延意不安,也不想他一辈子陷在泥沼里。
再有将延意送到军营去,他将来是要接驸马衣钵的,早日锻炼起来也好。留在京里,两人相处久了,延意责任心只会更重,将来若是真的悔婚,这孩子心里不好受。
也让莫馨蕊透口气,让她好好想明白,她要做的不是和延意同步,配得上延意不是指她弓马骑射样样在行,而是她的气度她的心性。
至于感情,盲婚哑嫁里头都有不少夫妻和和美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总之,她那自卑多疑的性子必须改好了,否则害人害己。”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感情,盲婚哑嫁里头都有不少夫妻和和美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总之,她那自卑多疑的性子必须改好了,否则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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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太后他们而言,感情真不是多重要的,便是林延意和周颖都是,责任,骄傲大于感情。
还有俞钰晚和莫馨蕊之间的纠葛就是,上辈子莫馨蕊害的俞钰晚一生无子,半生彷徨,最坑爹的是等俞钰晚知道是莫馨蕊害她想报仇的时候,莫馨蕊早已自然病死了,并且儿女成双。
这辈子的莫和上一世不同,且遇上渣爹和软弱娘,性子敏感温和,让人怜惜,很无辜!
但是对俞钰晚而言就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很欢喜!!!
如今莫馨蕊马上要做她的妯娌,她无法坦然接受。否则我前头不会描述俞钰晚那么多的意难平心不甘。
105、冰上嬉 。。。
萧太后一气说罢之后;瞪着殷勤端茶的重华长公主;“看你干的好事;累的延意如此为难。”
面红耳赤的重华悻悻然低了头,“女儿知错。”
萧太后原本对重华一肚子的气;如今见她模样;知道她也心中难受;到底心疼;遂接过茶盏饮用;叹气道,“遇上昌华你怎么就脑子不清楚了呢,当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她还有个儿子;你是不是得把衡儿定给她。”
重华知道萧太后余怒未消;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低头做悔过状。
“诶,罢了,懒得说你,说了就来气。”萧太后轻划杯盏,道,“莫馨蕊没底气,家世是很大一个原因,还有她那娘只会在她耳边哭自己怎么无权无势,怎么没用,却不会想想怎么站起来给她女儿撑腰。”
萧太后一合杯盏,正色道,“昌华可以再招驸马了,她没事干就会围着女儿转,看她把女儿带成什么样了。”
重华面有羞愧,萧太后对昌华母女历来淡淡,如今这样费心都是因着她,重华张了张嘴,最后跪在地上只能道出一句,“累母后劳心,女儿不孝!”
萧太后摇了摇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重华道,“阿徲,母后知你感念淑妃以命相救之恩,懂得感恩是好的,但是你不能让这成为一个枷锁,何况这么些年下来,这恩,咱们母女也报的尽够了。”当年重华年幼,这心啊就软,淑妃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哀家如今为莫馨蕊费心,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延意,若可以哀家也不想延意一辈子背着悔婚这个枷锁。看莫馨蕊的诗词,这姑娘是个有灵气的,只是被她娘给养歪了,能不能掰回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哀家衷心希望她是个好的。哀家也没让你就此撇开昌华不管,但是若日后真到了退婚的地步,你莫要被她一哭闹就心软。”
“女儿晓得。” 重华点头道,她已经对不起儿子一次,总不会再次对不起他。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萧太后亲自上前把重华拉起来,教训女儿自然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所以内室只有母女二人。
重华就着萧太后的手起身,心中内疚,都是她考虑事情有欠妥当,最终累的几个孩子遭罪,还劳烦萧太后一大把年纪劳心劳力。
萧太后牵着重华坐在椅子上,“事已成定局,追悔无用,要做的是补救。昌华选驸马,你让她自己去挑人,你只给她把下关便是。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料到前头莫达是那等货色,总归要她自己立起来,这样便是遇人不淑又如何,大不了休夫再选,常安都换了三位驸马,不照样好好的。”
常安公主是当今长女,又被尊称大公主。素来是个行事无所忌,也是天家贵女风流排行榜上第一人,养面首养的相当高调。经常是萧太后和公孙皇后传进宫,意思意思训斥一番,然后低调一阵子,不久故态复萌,往复循环,反正她也不强抢民男,御史大夫只能忍了。
让昌华如常安一般是不可能了,昌华如今这岁数,再让她改性子也难,不过只要昌华待在天子脚下,莫达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宗室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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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既然都发话了,这事便再无回旋的余地,少年林延意过完年没出元和二十八年的正月就出了京城。
林晋海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便将他安排到军风最严谨的冀州军中,并且隐瞒了身份,让林延意从最低等的兵卒做起,很多事情,站的太高就会忽视。
这是他的切身体会,他也是如此走来,林延意和林延恩、林延思二人不同,两人只是要借军功镀金无需如此,而林延意是要子承父业,走武将这一途。
林延意走了,林瑾衡觉得这是对三人都好的一件事情,虽然她很舍不得她十哥,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一直躲在父母羽翼下如何成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
三家社交圈子重叠的厉害,走亲访友抬头不见低头见,徒生尴尬,分开几年也好。
于莫馨蕊而言,应该也能稍微松一口气,便是要学弓马骑射,也不用那么紧迫,弄得自己一身伤。
“郡主,颖姑娘快到了。”
林瑾衡起身对九姑娘道,“那我们也走吧!”她们今天要去镜水湖玩冰嬉。
时辰掐的正好,林瑾衡一出公主府的门便遇上了周颖。
周颖笑看林瑾衡,“今儿怎么不坐马车了?”
林瑾衡翻身上马,笑嘻嘻道,“我得做点热身运动,否则待会不得输了。”要不然大冬天的,她才不愿意吹冷风。
“我看她这个冬天猫的厉害,还好紫涵聪明,约了比赛让她不得不出门。”九姑娘笑道,一般玩闹,林瑾衡便甚少参加了。今天是和周瑶比赛冰上抢球,林瑾衡再懒也得乖乖的出门。
林瑾衡抱怨,“紫涵就是闲得发慌!”天寒地冻,暖炕才是她的归宿。
一行人说笑着前往镜水湖,寒冬时节,冰嬉是贵族间最流行的活动,镜水湖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玩闹的子弟贵女。
林瑾衡和萧紫涵等刚汇合,周瑶也带人到了。
看到其中一人,林瑾衡和周颖对视一眼,带着众人上前请安,“拜见八公主!”想不到这位娇客会来。
“林表妹、颖妹和各位姑娘多礼了。”八公主细声细气道。
然后才是周瑶那一边的人给林瑾衡请安。
“请林姑姑不吝赐教!”周瑶笑吟吟道。
林瑾衡笑盈盈道,“好说好说。”
好一派和谐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闺蜜,事实上两人差不多是全京城皆知的不对盘。
对此,林瑾衡表示气场问题。
赛前秀风度完毕,各自回去准备,周颖拉着林瑾衡笑,“我每次看见你俩说话,就会深切明白一个词?”
林瑾衡边穿冰鞋,边抬眼询问,“什么词?”
“皮笑肉不笑!”
林瑾衡下意识摸了摸脸,一本正经的点头,“不错,可以保持。”想了想又提议,“待会儿我们去吃烤全羊如何,我要亲自烤,围着篝火,再来杯桃花酿,我去年酿的桃花酒味道可好了。”既然出来了,那就玩个痛快回去,否则岂不是浪费。
林瑾衡见众人都是心生向往,便马上吩咐道,“快让人去准备起来。”
京城出名的两派小贵女比赛,把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还有好事的当场摆了赌局。
林延愈在边上上蹿下跳对林瑾衡嚷嚷,“我把三个月的月例都压在你身上了,你要争气点呦!”
林瑾衡嘴角一抽,说实话,这个真不是她擅长的,于是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周颖,转嫁压力,“看你的了。”
周颖从容不迫的给自己带防具,“没问题!”
林瑾衡笑容加深了几分,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周颖,前阵子的周颖看的她心疼。
最终发现周颖也是个不靠谱的,林延愈还是输了他三个月的月例。
对于这个结果,林瑾衡等懊恼了下就很快接受,胜负乃比赛常事。
对于林瑾衡的反应周瑶气得肝疼,每次都这样,输了也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周瑶真想看看林瑾衡哭的模样。冷哼一声,拿了战利品甩袖而去。
林瑾衡习以为常,慢悠悠道,“真没风度,明明赢了比赛还不高兴。”
“你要是气得跳起来,或是哭了,她肯定高兴!”萧紫涵笑嘻嘻趴在林瑾衡肩上道。
“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果然还差的远呢!”林瑾衡一耸肩膀,把萧紫涵弹出去,“你重死了。”
萧紫涵暴怒,“胡说,姑娘我身轻如燕。”说着便要去闹林瑾衡。
最后发展成一圈小姑娘闹起来,欢声笑语。
林瑾衡这阵子猫冬猫的厉害,明显体力不支,中途当了逃兵,笑吟吟坐在远处看着众人玩闹,忽的一拍手,“把我的画具拿出来,我要画幅冰嬉图给六哥寄过去。”林延意具体在哪个地方她都不知道,他爹防着重华派人暗地里照顾,一个字都没透露。
林瑾衡正低头画着,便觉眼前光线一暗,抬头见姚以安和林延愈站在她面前。顿时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萧紫涵那个大嘴巴,她觉得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姚以安微微笑道,“郡主画技又进步了。”
林瑾衡这两个月就宅在家里专心研究丹青,确有感悟。
林瑾衡笑了笑,客气道,“谬赞了!”
林延愈真想说,你在家明明很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姚以安微微一笑。
两人玩的累了,便在林瑾衡所在的休息区坐着休息用了点心。
一刻钟都不到,林延愈又被小伙伴喊下场。
林瑾衡抬眼叮嘱,“别玩太疯了!”
林延愈随口应了声,便撒丫子跑了。
收回视线的林瑾衡正好撞上姚以安的视线。
林瑾衡看了看他,随手抽了一张纸放在小案几上,提笔唰唰几下,然后停笔问姚以安,“你看,可有什么区别”
姚以安饶有兴趣的探过头来看,就见之上是两张简笔勾勒的笑脸,又细看了会,慢悠悠道,“左边这张脸嘴角弧度稍微大一些。”
林瑾衡笑了笑,观察力不错,玩找茬游戏应该是个高手,林瑾衡又用笔在右边那张笑脸上添了一笔。
姚以安微笑道,“还是不一样!”
“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篇叶子,便是同一个人也画不出一模一样的两张笑脸,但是,”林瑾衡对着姚以安假假一笑,“我看你每次笑的都一模一样,真标准!”
林瑾衡终于发现为什么她一直以来看着姚以安总觉得他缺了点什么,情绪,这个人鲜少露出自己的情绪。
姚以安笑容不变,“郡主说笑了。”
“居然被你发现了!”
另一边看台上休息的周瑶,将这一切收在眼底。以她对林瑾衡的了解,有古怪呢!再细看姚以安,长得真不错!家世也不错!
莫非林瑾衡喜好这一口,周瑶挑眉一笑,不知道心上人被抢之后,林瑾衡是什么表情,再不济给她添添赌也成。
周瑶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上的鞭子,可惜皇爷爷重视辈分,她和姚以安差了一辈,否则真不介意亲自去抢过来。
不经意瞥见边上的八公主,周瑶眸中漾开一层层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经意瞥见边上的八公主,周瑶眸中漾开一层层的笑意。
106、桃花开 。。。
“祖母前阵子与我说到八姑姑今年就是及笄之年了”周瑶说的慢条斯理;八公主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喉咙口;她生母分位低;没有资格抚养她,她养于敏妃名下;在她的婚事上;敏妃也能说上几句话。
八公主不怕出嫁;她是天家的公主;一般人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