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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 作者:林殊途(晋江vip2013-10-29正文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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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一辈子对着这样一张脸,她会心疼。

    “将军,你身上的毒脓在皮肤下面,我会用银针挑破你皮肤上的红斑,然后将脓水挤出,这当然会很痛。”

    “少废话了,你看老子像怕痛的人么?”林逐流大大咧咧地将衣服刮了下来。

    柳棋一笑,手中的银针迅速的扎上林逐流周身的所有红斑,而后用力的挤出那脓血。他自己一个人顾不过来,便转头叫身后端着青铜水盆的萧魅过来帮忙。只是没等他走近,便听见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三人一齐回头,只见遥女身穿锦绣罗衣,拿着柄光芒四射的长剑破门而入。

 27梦中之人

    遥女走进西苑的时候,原本是带着满腹怨怒的,可当她看到林逐流的那张脸,手中的长剑竟吓得脱手摔在了地上。

    为了治疗,林逐流只穿了极单薄的亵衣。从遥女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脸上、身上满是褐红色的斑块,许多地方汩汩冒着黄色粘稠的脓血。

    萧魅见遥女盯着林逐流,便用中衣将她包裹住打横抱起,朝她说道:“郡主,不论你有什么事,等我替将军将身上的毒脓清净再说。”

    他抱着林逐流来到后院,将她放到烧滚了热水的木桶中,便开始清理她身体中不断流出的毒脓。

    遥女站在西苑的房间里,一动不动,这一时之间,她被林逐流方才的惨状惊呆了。

    整个西苑中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和一股刺鼻的腥味,这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皱了皱

    医女告诉她,林逐流的病情现在已经得到控制了,从萧魅初来时那衰弱得几乎不能治愈的惨状,到现在只剩下皮肤表面的伤痕,这男人除去被林逐流派遣救治百姓,几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他有那么爱她么?爱到可以为她冒死进城;爱到不离不弃地一直照顾病重的她;爱到见她这骇人的样子也像珍宝般将她护在怀里,放在心尖上。

    遥女觉得自己真的不懂,这究竟是怎样强烈的一种感情。

    遥女从前是见过萧魅的,年幼时,她跟殊公主闲话最多的就是这个男人。

    萧魅那时是帝都的隐羽银座,身材高挑举止优雅,她们盯着他银色面具下白皙细腻的纤长脖颈,几乎日日在猜测他有怎样的容貌。

    他心细如发,为帝座拆穿了朝臣的许多阴谋;运筹帷幄,带领隐羽将皇城守护得密不透风。他会语气温和地叫她们殿下,也会在遭遇刺客时第一时间保护她们。

    那时的她们,甚至会在萧魅不知情的时候,暗暗攀比他叫谁的次数多,叫谁的语气更加柔软。

    遥女记得在她十四岁那年,从淮瑾道回帝都时她遭遇刺客,是萧魅帮她挡下了细密如雨的暗器,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殿下,你可有受伤?”那时萧魅是这样问她的,身受重伤的他语气还是那样温柔,那样让人安心。

    她那时做了什么?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用穿着绣鞋的脚踩在单膝跪地之人的肩头,让他这低贱的隐羽滚远些。

    可其实她并不是真想这么说的,天知道她有多迷恋萧魅那种为了她,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的举动。当年将她护在怀里的胸膛温暖而令人安心,她是那样的贪恋这种感觉,又不愿承认自己那可耻的贪恋,于是只能践踏他,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和焦躁。

    如今她见到了萧魅的真容,面具下他的面容是那样清俊英挺。

    他是怎样闯进小春城,怎样照顾林逐流,怎样为林逐流对御医拔刀相向……她每时每刻都在发疯般地听身边的医女禀报萧魅的一切。

    这个男人是她年幼时一个不能实现的梦,现在梦中人将林逐流视若珍宝,陪她生,陪她死,陪她喜,陪她悲,为了她罔顾自己的生命。林逐流这可恶的女人,将她一辈子求而不得的理想变成了现实。

    那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对林逐流那么好?难道就因为当年她在众人面前折辱过他,他便要在众人面前让她出丑,让大家都知道林逐流的男人多么爱她,自己的男人爱的却也暗暗恋慕着她么?真该死!

    林逐流得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心,她恨,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遥女恨恨地瞪大眼睛,望着后院的方向。

    后院中,萧魅正往林逐流身上掬着混有硫磺的水。

    “痛不痛?”他问。

    “还好,没事。”林逐流闭着眼睛,干裂颤抖的唇瓣证明她正忍耐着剧烈的痛楚。

    萧魅继续用丝绒汗巾擦着她的身体,她睁开眼,便看见他一边掬水,一边眉头纠结地盯着她身上的疤痕。

    “哎,别看了,本来就丑……”

    萧魅摇头道:“我真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你真想知道?”林逐流嗓音沙哑地笑了笑,“你吻我啊……”

    萧魅在她唇上清浅一吻,“这种时候,你别闹我。”

    沐浴完毕的林逐流好似经历一场血战,唇色苍白面容憔悴。

    萧魅将她抱回房里,安置在换好干净被褥的床上,她穿着素白色的中衣乖顺地倚在他怀中,睁开一条眼缝看着遥女。

    “遥女,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她问。

    “我来你房间是为了什么,你堂堂端月武魁竟会傻到全无知觉?!”遥女尖利地问。

    “老子是武魁,又不是城墙下算命的,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遥女被她一哽,心里更是愤怒难当,指着她怒道:“林逐流,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也毁了我和邱殇的感情!可恨的是你现在被萧魅宠在心尖上,而我,我还得忍受我的男人心里想的全是你!”

    林逐流猛地从萧魅怀里坐起来,红着双眼看着她。

    “所以你为了报复我,你枉累了小春城这样多的无辜百姓?!你他娘的混蛋!你在帝都钟鸣鼎食,老子在漠西血战沙场,没有戈锁的将士拼死守护漠西,哪里有帝都的安逸繁荣?你好好看看你身上这些绫罗绸缎,有哪一样是靠你自己的手去换来的?是端月的百姓,他们成就了你帝脉的尊严,成就了你今天的富贵荣华!可是你看看,你把他们的命当成了什么?咳……”林逐流气急攻心,又因本就病着,一口鲜血从喉管咳出。

    “娘亲,娘亲,你别惹武魁大人生气,爹亲会不高兴!”

    房内的人听见门口奶声奶气的声音,齐齐回头,便看到画舸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脑袋。

    遥女是拿着邱殇的剑来找林逐流的,出门时带着一脸的煞气,画舸便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没有出声。遥女因为心中有火,步子走得又疾,也没发现背后拖着这条尾巴。

    “她算个什么大人!你给我滚回去!”遥女一掌打在画舸脸上,小家伙竟也没有哭,只是扯着她的衣服不想让她继续。

    林逐流从床上坐起来,指了指画舸对萧魅说道:“萧魅,把这小鬼头抱出去,我有事单独跟遥女谈。”

    萧魅点了点头,抱起画舸走出房门。那孩子听了林逐流的话后倒也顺从,一声不响地任凭萧魅抱着,只是眼神看上去叫人难过。

    萧魅将门关上,屋子里便只剩下林逐流和遥女,一时静的骇人。

    林逐流悄无声息地走到遥女面前,“啪”地一掌掴在她左脸颊。

    “你敢……”

    遥女才开口,林逐流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口角流血。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林逐流声音沙哑,她掖了掖披在身上的中衣,弯下腰去捡起遥女掉在地上的那把剑:“这把剑是我送给邱殇的,哈,当年在戈锁城的事,还真他娘的让人不舍得忘!”

    遥女突然爆发:“你还记得,他也还记得!这全部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拿着你的破剑,滚得越远越好,滚出我的生活!你活着,他永远想着你,他心里永远是你!”

    林逐流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的双眼本就极为锐利,这时更是震慑得遥女脊背发凉。

    “他当年那么喜欢你,喜欢到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你难道忘了,老子当年为他差点死过几回,他却全当没有看见?当年他爱慕你绝色容颜,这是天赐给你的,我羡慕也羡慕不来,只能成全你们。可这些年,你又为他付出了多少?你凭什么留住他的心?郡主殿下,你倾尽所有对他好过么?你在他失意时给过他支持么?就凭你这张脸,便想讨得他一辈子的真心,你凭什么?”

    “你跟邱殇是错过,我跟他,却是过错……”遥女低头惨笑,半晌又抬起头,带着厉鬼般阴狠的表情对她说道:“林逐流,诚如你所言,我造了这等孽事,也不指望这辈子得以善终。我宓遥女在此离立誓,我既不得善果,也必不会让你善终!”

 28雨过天青

    遥女撂下了一堆狠话,便与邱殇启程回了帝都。

    因为她那时的眼神太过怨毒,所以这些天林逐流的心里一直在打鼓。

    遥女本就是封凌韵非常宠爱的一个表妹,若是在他面前嚼了不该嚼的舌根,或者设计陷害本就没什么背景的萧魅,这本可就赔大了。

    但无论如何,她是会陪在萧魅身边的,到时候麻烦真的上身了,玉石俱焚她也要保他。

    林逐流暗自纠结了几天,待到能自己走出院门的时候,小春城已经解禁了。

    林逐流走在城中,发觉街道被打扫得很干净,烧毁的残垣断壁被悉数收捡,城里的百姓虽是大病初愈,脸上却燃着蒸蒸的希望。

    洛瑜关的柳王爷正带着守将和工匠安置大病初愈的百姓,修建被烧毁的民房,清理灾难留下的一切痕迹。

    “逐流。”柳王爷看到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闪出些许愧色:“抱歉,明知道你在里面,我还是封了城。”

    “本该如此。”林逐流朝他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在房顶上添砖的工匠,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觉得房顶上的工匠……都他娘的这么眼熟?”

    柳王爷哈哈一笑,“可不都是你的老熟人么?”

    这时,房顶上人大半抬起头来,竟全是戈锁的将士。

    “头儿,我们过来接你,看小春城要人帮忙,就干起来了!娘的,老子还从来没刷过墙!”韩小四单脚踏在一座屋顶的飞檐上,兴奋地朝她挥手。

    另一座屋顶上,秦离的副将姚火笑道:“将军!你总算好了,你再不回戈锁秦老大就要亲自杀过来了!”

    “将军,我替我老大先过来接你,他正被军头奴役去柳南送军火,送完了马上赶过来!”说话的人黎卫的副将祝融。

    “阿逐,黎远岳那老家伙爬不动,叫我替他来接你回家。”柳夙渊笑得花团锦簇。

    “将军呐!你不在,我们紫营被红营欺负得好惨!”阿才抖着满身的肥肉道:“不过在这里盖房子,还真他娘的够劲!”

    “那就留下来干啊!”林逐流笑了笑,抽出腰间的龙牙戎予挂在飞檐上,借力使力地上了屋顶。

    屋顶上全是戈锁的兵,为了方便干活,清一色地穿着下级兵士的标志性短装——褐色的粗麻布衣裤。

    可就是这黑压压的一群人中,林逐流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萧魅,只见他穿着和所有人一样的短装,头上系着根蓝色的发带,袖管和裤管都高高卷起。

    寻常男子做这样装束,必定是粗鄙不堪,林逐流看到这样的萧魅,却觉别有一番韵味。

    “头儿,你盯着萧哥傻看什么呐?小心口水!”韩小四拿手肘撞了撞林逐流的胳膊。

    “你小子今天话很多啊,想找揍?老子好久没揍你了!”

    韩小四笑嘻嘻地躲开她。

    其实岂止是韩小四,这里的所有将士,尤其紫营的兵,都亢奋得异常。

    他们的将军回来了,虽然脸上还爬满了未痊愈的疤痕,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将军回来了,对紫营的将士来说简直是一记定魂针,整个人都有了主心骨。

    “头儿,你劝萧哥去休息吧,他这几天照顾你就够累了,不仅人累心也累,还要□帮助城中的病患,简直太操劳了,我怕他撑不住。”韩小四指了指埋头铺瓦的萧魅,小声朝林逐流道。

    林逐流眯着眼睛看着他:“韩小呆,你今天好像特别关心我男人。”

    “头儿,不是吧,我的醋你也吃?”韩小四夸张地挤了挤眉毛,挠挠脑袋道:“说实在的,这次我是真被萧哥感动了,他对你真的没的说!萧哥赶来小春城的时候已经封城了,多少官兵把守啊,进去就是一个死!老子看到他顺着云梯从墙根下爬进去,眼泪差点掉下来!”

    韩小四还要说,却看见一名老妇带着儿子儿媳,颤颤巍巍地上了房顶。林逐流一惊,生怕她不慎跌倒,急忙过去扶她。

    “老人家,你慢一点。”她道。

    “武魁大人!我们一家能活过命来,全是仰仗于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林逐流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当场问她,却实在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救济过这一家人。

    “大人,如若不是你派你的副将给我们送药,帮我们治疗,我们一家人早就……早就……”她身旁的少妇说着,哽咽得无法出声,竟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她这一跪,老妇和儿子也跟着一同跪下。

    “老人家,这叫逐流怎么当得起……”林逐流急忙去扶,却突见屋子底下全是小春城的百姓。

    那些百姓跪在她面前,感恩戴德地朝她叩拜。林逐流心里非常难过,其实如若不是为了她,小春城的百姓说不定能得到更好的救治。况且自己这些天本就病着,对于城中百姓的疾苦根本就是有心无力,怎能经受他们如此大礼?

    她心里正难过着,却见柳棋走到她旁边低声道:“你那宝贝副将,走到哪里、帮到哪里都说是你派来的,连老子也被他扯进去,真不知他是不是个痴的!”

    林逐流轻轻扶起那老妇,抬头看看在她不远处埋头铺瓦的萧魅,心中一片温暖。

    一个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他心里想的全是怎样能让你好,甚至可以容忍这个“好”中没有自己的影子。

    她走到萧魅身边,握着他的手将他扶起,转身朝城中百姓说道:“他不是我的副将,他是我的夫君。”

    萧魅闻言浑身一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林逐流看见他眼中泛着清润的水光。

    她握着他的手,轻轻靠在他怀中,一种从没有过的安然慢慢浸润心头。

    林逐流他们在小春城中帮衬了五天,便接到军头咆哮般的急信,这下无论如何是必须得回戈锁城了。

    她住在城中,戈锁的将士安营在城外,故萧魅与她出城的时候,戈锁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了。

    戈锁来的将士在城门口列队整齐,城中的百姓也在城外齐聚相送,可当林逐流看到韩小四给她准备的坐骑时,差点抽出龙牙戎予将他抽死。

    韩小四给她准备的坐骑,居然是一辆蓝顶红帘的四轮马车,不仅土气,还很恶俗。如果坐上这马车面对送行的百姓,她觉得她这辈子必然都没脸再来小春城。

    “韩小呆!你想找死么……”林逐流压低声音怒道。

    韩小四被她吼得脑门生疼,委屈道:“头儿,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南风那么烈,出了城跑起来太匪。我这是怕你从马背上颠下来!”

    林逐流咧开嘴笑了笑,翻身骑到南风背上,“老子是有男人的人啊!”她轻舒长臂将萧魅也拉上来,朝韩小四道:“这就掉不下来了。”

    韩小四点头,“头儿,全戈锁果然只有你最牛!”

    由于队伍人数众多,林逐流虽擅长疾行,此次却行得不算很快。从清晨走到晌午,还未能看到北篱关的影子。

    正走着,阿才从队伍后面赶上来,黎卫的鹰停在他肩膀上,“头儿,黎老大那边有消息过来了。”

    戈锁与其他城不同,其他城一般只以烽火狼烟为信,烟的数量和粗细传递遇敌的讯息。戈锁不仅有火信,也用鹰传递讯息。

    “怎么了?”林逐流接过那羊皮书信一看,皱着眉头骂道:“黎卫那二货!韩小四,整装!”

    “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萧魅问她。

    “打猎。”林逐流朝他一笑,“累不累?不累就一起去吧。”

    萧魅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天将他累得够呛,还是用手边的粗布揩了揩手,拿起逐流剑转身去找其他骑兵借马。

    “啧啧……”韩小四道:“头儿啊,世界上最贤惠的夫君,大概就是你的夫君了。”

    整理好队伍,萧魅才知道并不是真的要去打猎。只见百余名黑马银盔的弩骑已经列队完满,显然是要上战场杀敌。

    林逐流南风也是纯正的黑色,墨缎子一般在她身下。她穿的也是银铠,不同的是披着一条烟紫色的披肩,脸有点花,但看上去还算威严。

    “萧魅,你是不是没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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