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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却把那越来越异样的滋味传到了阿福全身。
阿福微闭着眸子,嫣红的唇儿半张开来,娇声细喘着,两手紧抓着常轩坚实的臂膀,而胸膛却是高高挺起,弄得前面两团仿佛在邀人品尝蹂躏一般。
常轩在这细品中,两手揉捏着阿福那几乎瘫软的身子,忽然一下子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如狼一般啃吃起来,不管不顾地啃着阿福雪白的胸膛,细滑的颈子,口里还急促地喘息着说:“阿福……我想死你了……”
其实阿福何尝不想那个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常轩呢,当下她紧抓着常轩的臂膀,让自己柔软的身子贴紧了他的坚硬,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的脉动以及渴望。
于是就在这交缠和亲吻中,阿福身子陡然绷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一般,她依附着眼前男人颤抖起来,深深埋在他胸膛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悸动。
常轩只觉得怀里的小娘子简直是如同一只低泣着的小猫,那软软的身,那娇嫩的骨,还有那涨卜卜的胸,都让人恨不得把她疼到心坎里去。
他忽然觉得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是如此柔弱,如此需要自己的呵护,自己一定是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做一个幸福的小娘子。有一股可以称得上酸楚的柔情在常轩胸腔里回荡,他紧紧抱着她,心里不由得想,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真可以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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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两口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因为每日甜滋滋的,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于是很快便是十月了。这个月二十一,是当今太后的四十寿诞,当今圣上设宴崇文殿,请了文武百官。景侯府自然是在被宴请之列,但出乎不明所以的人意料的是,女眷之中老夫人竟然只带了二少奶奶,并没有带去大少奶奶。这件事自然给了众人不少猜测,其中也有人说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一向不得老夫人喜欢,是以才会这样。
可是那知道个中缘由的,却是明白二少奶奶身份特殊,她和太后关系不一般,如今太后四十寿诞自然是要前去祝寿的。后来老夫人呈上那个百鸟朝凤,太后见了很是喜欢,命人放到跟前细细打量了许久。老夫人当下忙从旁说,这是自家老二媳妇儿督人绣出来的。
太后听了感慨万分,欣喜之余夸了二少奶奶,又问起这绣品出自何人。二少奶奶便上前禀报,将常轩娘子阿福身怀六甲刺绣的事说了,又说当日绣品成时,这常轩娘子恰好产子。其实这事原本不过凑巧而已,可是经二少奶奶一说,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感到神奇不已,当即便要传唤这常轩娘子过来。当下殿中诸人见太后兴起,自然赶紧出宫,命人去抱景侯府中常管事的儿媳并孙子觐见皇上。
其时常管事不在,常轩正陪着自己娘子逗弄孩子,这孩子如今两眼早已睁开,双目清澈机灵,常轩一逗他就笑,这让常轩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
当下忽然听到宫里传旨,常轩虽然明白应不是坏事,但也着实吓了一跳,当下赶紧让细云帮着收拾了,又亲自伺候自己娘子穿戴整齐。末了,他还上下打量了自己娘子,跺脚遗憾地道:“早知今日太后会召见你,我总应该让绣坊给你做件好衣裳,这才穿得出去啊!”
阿福倒是并不在意地笑道:“我们原本就是府中的下人,若是穿得太贵重反而不好,我看这样子去见太后就极好了。”如今阿福身上穿得是缎面的米黄衫子,简单素净又稳重。
常轩想想阿福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他想想这些日子到底是亏待了自己的娘子,于是暗暗想着以后要多多给娘子置办衣服。也因为这个事,后来阿福的各式衣服有十几箱子之多,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下阿福由细云陪着,抱上了孩子,随着宫里来的官人上了马车,这一路向宫中行去。
进宫后自然是四处戒备森严,周围虽然侍卫宫女一干人但鸦雀无声井然有序,当下细云便有些紧张,靠着阿福轻颤了下。
阿福倒是镇定,可到底是当娘的人了,如今怀里抱着自己那个乖巧惹人疼爱的娃,便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只为了护他,于是自然把周围的人事都看淡了。是以阿福虽然也是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但当下倒是从容自若。
进了宫里,宫人又从旁教了许多规矩,然后便带着阿福进去见太后。阿福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喝茶吃点心,旁边是一众公主妃嫔陪着,公主妃嫔一旁则是二少奶奶,而老夫人却是并不见人影。
阿福当下心里明白,知道二少奶奶和太后的关系,便连忙深吸了口气,上前拜见。
太后慈爱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眉目端正脸型圆润,身子也稍显福态,当下倒是喜欢,便命人叫到近前来说话。
阿福抱着孩子,依了礼数走近前来,太后便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阿福一一作答。当太后知道阿福亲自喂养孩子时,又是感慨了一番,说其实孩子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好。
后来也是因为这句话吧,阿福算是得了个令牌,从此孩子都是自己带的,再也没人提过请乳娘的事儿了。
太后又命人将这娃娃抱到自己跟前来看,说来也是这娃娃懂事。见了太后便眯起眼睛咯咯笑起来,笑得眼睛像月亮般好看。
太后一见大喜,命旁人抱着自己逗弄了半响。偏偏又有个妃子,估计也是想讨太后喜欢,便说太后是有福之人,是以这刚满月的娃娃见了就喜欢。
太后也觉得自己和这娃有缘,当即赏赐了长命锁等物,又问起这孩子是否有了名字。其实阿福常轩和常管事商量过孩子的名字,也弄了几个备选只是还未敲定罢了。可是如今太后问起,阿福竟然福至心灵上前答道:“还未曾起名。”这话严格说起来,倒也不是说谎了。
太后一听,沉吟着道:“我听说你身怀六甲为我绣了百鸟朝凤做寿,算起来也是这孩子和我有缘,不如我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阿福一听大喜,连忙上前拜谢,恳求太后赐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感谢地,女王觉得自己好命大啊。今天熬粥溢出,结果光顾收拾了,忘记煤气(或者是燃气)阀门没关好……一个小时后,女王困得要死,可还是坚持着写完了这一章。写完这一章后就不行了,差点躺倒就睡!!!!
幸好女王命大,还是爬起来转了一圈,结果结果这才发现阀门没关好一直在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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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二少奶奶的身世
太后沉吟片刻,却说道:“平常人家过日子,无非求得是一个安生,不如这孩子就以‘安’为名,你夫家既姓常,合起来倒是一个常安。”
阿福在心里默念着常安,想着这一世原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盼着他一辈子平安过活而已,当下心里大为喜欢,赶紧上前谢太后赐名。
她自然明白,有了太后的赐名,这个孩子这辈子算是有了依仗,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平安一世是没问题的了。
从宫中出来时,恰逢二少奶奶的也要出宫,二少奶奶便留话让阿福跟着自己一起。阿福眼瞅着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亲自送了二少奶奶出宫,心里越发明白了,便抱了孩子和细云跟随其后。
出了宫门,二少奶奶松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那幽深的宫廷,笑叹了口气说:“我估计以后再也机会来这里了。”
阿福见她脸上虽带着笑,但眉眼间却染上几分萧瑟,心中虽不解,但并不敢多问。二少奶奶也很快恢复过来,笑看着身后细云抱着的婴儿常安:“抱过来我瞧瞧。”
阿福连忙命细云抱给二少奶奶看,二少奶奶凝眉细看了一会儿,叹息了声。阿福想着她应该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当下不敢多言。以前或许不知,但如今当了母亲,这才知道丧子之痛应是世间之最痛。若是真遭遇了二少奶奶那事,伤口哪里是几句安慰的话语能够抚平的,旁人所做的无非是尽量不去提起罢了。
两个女人正在这边站着,而侯府的轿子停在旁边,候着她们上轿。偏偏此时宫里却又走出一队人马,当头那位一身金贵身旁侍从众多,走过来时雍容高贵目无下尘。
阿福认出这是之前在太后身边的一位,而此女能够出宫来,想来应是已嫁出去的公主吧。二少奶奶见了,小声道:“这是太后嫡出的昌明公主。”说着已经上前依了礼数前去见礼。
阿福见此自然也跟随其后向这位昌明公主下跪请安。
昌明公主一挑娥眉,轻轻扫过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了二少奶奶身上。她审视了半响,却忽然开口问:“夫人可是甲子年生人?”
二少奶奶惨淡地笑了声,点头说:“正是。”
昌明公主听了点头,喃喃地道:“那倒是长我四岁。”
二少奶奶低头不言。
昌明公主低头凝视着她,忽挑眉问:“夫人可会刺绣?”
二少奶奶摇头:“拙妇不会。”
昌明公主却笑了,那是冷笑:“我怎么听说夫人幼时是会的?”
二少奶奶抬头看了眼昌明公主,只见那高高在上的人儿眉眼里凌人的高贵。
她低下头,这是天家的儿女,皇家的血脉,这是金枝玉叶。
她沉默半响,终于缓缓地说:“拙妇年幼失祜,无人教养,即使曾经学过,也早已荒废了。”
昌明公主听到这话,也不说话了,很久后她点了点头,看着远处说:“九月了,秋风要起了,你保重身子。”说完这话,她径自离去了。
二少奶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后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阿福连忙上前扶起二少奶奶,可谁知二少奶奶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后也不过是不惑之年,如今身子竟然是不行了。”
阿福一惊,连忙看向左右,幸好近旁并无外人,而二少奶奶声音极低,别人应是没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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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提二少奶奶那日的异常低落,只说阿福跟随了二少奶奶回到侯府里,只见常管事和常轩早已等在那里了。常管事见阿福平安回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了太后给孩子赐名的事,可到底是不放心。而常轩见了阿福回来,也顾不得外人在场,直接过去一把抱住。一旁下人见了窃笑,常管事黑着脸只当没看到,阿福羞红了脸轻轻推着他,可是当然推不动了。
阿福得了这样的荣光,自然是要去见老夫人的。其实阖府当下都是激动异常,因为太后不但是夸了二少奶奶,还给府里的家眷并各位少爷都赏赐了东西,甚至还问起二少爷以后的前途问题。总之这景侯府上下是满门欢喜,风光无限。
当然比起众人的欣喜,那个低落的二少奶奶则是托说身体不舒服,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二少爷见此,随后也跟着回去了。阿福看着兴奋异常的常轩,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想起二少奶奶今日所说的话,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但又不好提起。
这晚夫妻二人是留在侯府中的小院住的,老夫人特意派了几个丫鬟前来服侍。忙碌了一个晚上,夫妻两人总算哄了孩子在隔壁睡下,自己也躺上了床。
对于阿福而言,这一天是神奇的一天,她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曾想过见到当今太后,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太后赐名的。而之后众人的夸赞以及欣羡,还有老夫人的另眼相待,甚至那几个殷勤侍候的丫鬟,这一切在阿福眼里简直如同走马一般,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时躺在床上,靠在自己男人那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阿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用自己娇嫩的脸颊磨蹭着男人的臂膀,喃喃地说:“怎么觉得今天做了一场梦。”
比起阿福的忐忑,常轩却是兴奋的,此时他搂着阿福,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如果是做梦,那就一辈子不醒就是了!”
阿福受了他那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自己因为被吻而沾染上的湿润,口里却忽然说道:“二少奶奶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常轩一听这个顿住了,凝视着她说:“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阿福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明白他也是知道的,当下叹了口气说:“既然这事连我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是知道的,那估计满府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应该是上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这自然也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皇家贵女——昌明公主了。
常轩不说话,用手轻轻抚弄着阿福柔软的腰际,低声说:“这事也就是偷偷地说罢了,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阿福拉着拉常轩的胳膊,示意说:“我只知道大概,却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吧。”
常轩叹了口气,看看外面树枝因为风的吹动而在窗户上投下的摇曳暗影,轻声说:“我倒是知道个九成,今日说给你,你不要说给外人听,以后就当不知道便是了。”
阿福在常轩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轻点头说:“我怎么敢说给外人呢,你说便是了。”
常轩这才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替阿福拢了下发丝,这才说起来。
二少奶奶的身世,是府里公开的秘密。不过最近几年没人敢提起了,也就是小夫妻在被窝里闲话时才敢说起罢了。
二少奶奶,原本是富商之女,因何嫁给景侯府嫡子二少爷为妻,这却是有原因的。说起这个,却不免要扯到本朝皇家的一件丑事了。
原来当今太后原本珍珠,生于平常人家,排行老大,家中老母善刺绣,于是这珍珠从小做得一手好活。后来长大十四岁被许给了附近绣坊里的一个小管事之子为妻。她过门后也是夫妻恩爱,没一年功夫就生下了一女名秀云。秀云长到三岁时,忽一日这珍珠回娘家,在娘家时遇到一个瞎眼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善摸骨,一摸之下便说此女当母仪天下。
珍珠之父母自然是不信,只说这算命先生眼瞎,自然看不见女儿早已是为人妻。而当今是太平盛世,自己那小女婿怎么看也没有当皇上的可能啊。算命先生听说这事也有些疑惑,不过他却坚信自己没摸错,此女是母仪天下的贵格是没错的。
珍珠之父非常疑惑,不过正好这时宫里要选绣女,他看自己那小女婿出门进货至今未回,便干脆斗胆包天让自己的女儿珍珠用了二女儿明珠的名字前去参加选秀。他原本也是试试的意思,若是不成的话大不了女儿继续和小女婿做夫妻嘛。谁知道也巧了,珍珠竟然顺利进宫,被当时身为太子的当今圣上看中,留在了东宫,且在不久之后便传出喜讯。
珍珠之父至此才觉得那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而这时候那绣坊的小女婿前来要妻女。珍珠之父自然没有女儿可以还,只好推说女儿早已暴病而亡。小女婿自然是不信,把个岳丈家闹了个底朝天,最后无奈只得带着自己的女儿秀云离开了。
几年之后,秀云长到七岁,忽然一场大火将自己那栖身的绣坊烧得一干二净,爹爹也葬身火海中了。秀云孤苦无靠,只得投奔外公家,谁知道这外公外婆却是早已亡故,而唯一的亲人姨娘也早已远嫁他处。
她年幼孤苦伶仃流落街头,什么苦头都吃过了,最后在差点被饿死的时候,竟然忽然被一善心人家收养。那善心人家是积善之家,也是几世的经商之家。那人家将她收养后,对她宠爱备至,她却莫名所以,但渐渐地也感悟到了什么,便安然受之。长大十几岁,便忽然订下了和景侯府的这门亲事,这才嫁到侯府来。
阿福听着外面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想起二少奶奶这一生的坎坷,又想起她那个夭折的孩子,禁不住叹息不已。
作为一个年轻媳妇,二少奶奶竟然曾经在府里那样盛气凌人。她是怎么想的,是否曾经有过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2月2日继续更吧,谢谢各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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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竟然有点惊弓之鸟了,听到外面风沙沙的声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关好阀门,汗,我是一个多么惜命的人啊!捶地。
各位,要注意安全哪!!咱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常管事做事向来周到,阿福和常轩刚回到他们的小院子里没几天,常管事就已经帮他们找好了一处宅子。这宅子是以前一个粮商的别院,后来那粮商出了事,院子一直空置,如今被常管事盘过来了。常轩过去看了看,很是满意,没几天就准备着搬过去了。
阿福到那边新院子看过,只见这是二进的宅院,青石板砌的整齐,院子角落还有花圃,看上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