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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想的周到。”
“只是这事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还须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静了一会,锦佩才很小声的说:“五郎,多谢你。”
“好端端的做什么谢我。”
锦佩又往他胸膛里缩了缩:“谢你,无论我做什么,有多胡闹,你都不会嫌我,还肯帮我。”
杜澈也把锦佩抱得更紧了些,嘴角挂着笑意:“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再说,你从没胡闹过,你要做的事,样样都是旁人想不到的,于世人有益的事。”
“把我说的这样好,那你可是不记恨以前的事了?”锦佩抬头看杜澈。
杜澈做凝眉思索状:“以前有什么事是我要记恨的么?”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锦佩伸了脖子在杜澈唇上啄了一下说:“不早了,睡吧。”
杜澈略带失望的说:“这样就睡了啊。”
锦佩伸手掐他:“快睡。”
“那也让我亲一下再睡么。”夫妻俩又笑闹了一会才安歇。
…
本来锦佩还想找吕子昂再谈谈的,可眼看就要考试了,吕子昂没有了空闲,于是就约了考完再谈。
手上暂时没事,锦佩又跟悦兰研究戏园子的事,找了个空进宫去求皇帝。正巧皇帝心情好,就在曲江池那边划了个园子给她们,又干脆把大部分宫廷教习也派过去,让他们一起排演。
有了事情做,日子过得特别快,等锦佩把戏园子那边才大致规划好,春闱进士科已经放榜了。吕子昂高中榜首,加上之前锦佩在《剑胆琴心》的宣传,吕子昂在长安城简直红得发紫,直把刘大才子的风头抢尽了。簪花骑马游街那天,街头人满为患,据说吕子昂接了无数鲜花、香囊、荷包、帕子等物。
吏部选试之前,吕子昂到了锦佩府里求见。这时杜澈还没散衙回来,锦佩犹豫了一下,只叫阿娟陪着,隔了屏风见吕子昂。
一见面自然是要先恭喜:“吕状元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吕子昂拱手道谢:“多承公主扬名。”
“也是你自己有本事才成。”接着转入正题:“那日听了卿之言,我才知道我所做之事还远远不够,那老大夫你跟他还有通信么?”
“自入京后,未曾再有通信。”
“我是想,老大夫做这事已有数十年,必定有许多经验教训,我想遣人去寻他一寻,一则,可以对我以后行事有所助益,二则,若有能帮得上的地方也想尽一尽力。”
吕子昂听到这里,起身行了大礼:“公主如此仁心,吕子昂在此叩谢!”
锦佩很无奈:“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又与他就此事商量了一番,商量妥当之后,锦佩不由叹道:“我从前实没想到还能遇到卿这样的人。这世间才高八斗者多存雄心壮志,要做那青史留名的一代名臣,不屑于此等小事。偶有那一二能明了女子之苦的,却只会写几句诗发发牢骚,抑或是慨叹自己怀才不遇,不能有所作为。却从不肯仔细思量,如何在力所能及之处做一二实事。
如卿这等既能揭示现况,又肯付出心力身体力行的做事的,真是让我十分敬佩。只望卿他日青云直上之时,还能不忘微时初心,为官一任,即造福一方。”
吕子昂又一次站起,拱手深深一揖:“某必不忘公主今日之谏言。”站直后又说,“公主金枝玉叶,劳心费力的为天下女子计议,请受吕某一拜。”
锦佩连连阻止:“何必如此,这样说,岂不是还要我代天下女子谢你?”
话音刚落,就听门边传来一个声音:“这是说什么呢,谢来谢去的?”
正是杜澈回来了。吕子昂又与杜澈见礼。
锦佩就在里面说:“是吕状元客气,该说的我已说完,你既回来了,就请你接待接待新科状元郎吧!”说完,就回转了后院。
回去刚坐了没一会,杜澈也回来了,锦佩奇怪的问:“这么快就走了?”
杜澈点头:“他还要去走访拜会座师同乡的,刚中了状头,还有的忙。”又转了话题,“今日圣人下了敕命,命宁王不日启程,前往幽州协办开凿运河之事。”
“到底还是要四哥去么?”锦佩皱眉,“他能行么?”
“前几日他已经来找过我,问了我诸多关于运河的事项,又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荐给他,我看这次宁王是真的用心了。”
“你有合适的人荐给他么?”
“是有一个,我也请阿爹再帮着多留意了。”
“唔,不过阿爹既叫他去,总不会让他两眼一抹黑的去。你若有沉稳可靠的就荐给他,若没有,也别勉强。只叫他去求阿兄去。对了,四嫂也跟他一块去么?”
“这个却不知。你若得闲,就去宁王府探问探问。”
锦佩点了点头:“明日我去看看。”
又说了几句旁的闲话,杜澈才问起:“我回来之前,你们说什么呢,还你谢我,我谢你的。”
锦佩笑了笑:“这些读书人,有的时候酸腐多礼的真是让我不耐烦。”就把两人说的跟杜澈转述了一遍。
杜澈听完,忽然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这个吕状元真的是很精明。”
“怎么说?”
“他行卷之初说是不求仕途提携,只要你肯给他出书就感激不尽了,这样一来,以退为进,我们都对他心生好感。而他本人确实是才华横溢,书一面世在长安城打出名号是十拿九稳的。再者,想来他入京之前,就已经对你的行事喜好有所了解,他带来的故事必能打动你,你嘴上说无能为力,实际还是会去和圣人说起此人。如今可不是名利双收了么?”
锦佩看着杜澈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很疑惑的问:“你很不喜欢他么?”
“何出此言?”
“我才要问你何出此言呢。他跟我讲述老大夫的故事之前,我就已经跟阿爹提起他了。再说他又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而是有真才实学,不然平白无故的就会中了状元?你做什么把人想的这么工于心计?”
杜澈皱眉:“这怎么是我想的呢,事实就是如此。”
“是,如今的结果是他名利双收了,可你如何就能说他是事先预谋的?他这样的年轻人,有心有力肯为女子做一二实事,何等难得?别说他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就算他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要有这样的心意,我也必肯出手相助的!”
“他这正是吃准了你的心思,才这样作为,也未必一定是事先预谋,许只是擅于忖度形势、随机应变罢了。”
锦佩冷笑一声:“吃准我的心思?你都吃不准我的心思,他倒能吃准我的心思了?即便真是如此,只要他肯去做,我便是给他利用了又能如何?总比我一个人慢慢摸索,四处碰壁来得好吧!”
杜澈只觉得一股火涌了上来,是啊,我吃不准你的心思,你一个人慢慢摸索,这几年来,我始终总还是那个外人么?不想跟她吵架,勉强压抑了一下,才说道:“我又不是有什么旁的意思,他若真有此心,自是好的。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想着当年你十分厌恶苏辰东的作为,如今别给人利用了,到时懊恼。”
锦佩却更不悦了:“苏辰东和他怎么一样?那姓苏的什么都没做,只会指手画脚。目地不同,性质就天差地别。”
“吕子昂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空话,你就能确定他是真是伪了?”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啊,这样的事情,是真是假听不出来?再者,我已经安排了,要派人去寻那老大夫,到那时真假立现,他说谎有什么好处,到时可别叫我笑你小人之心!”
杜澈也不是不相信吕子昂的话,他只是和锦佩堵着这一口气,才硬跟她唱反调,这时听锦佩这样说,实在忍不住了,冷笑了一声说:“但愿是我小人之心。”起身就出去了。
锦佩看着杜澈的背影,也是一股闷气在胸口,这什么人啊,找茬吵架,没吵完就走了,气的把背后的隐囊使劲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已经81章了,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如今我也算历完劫难了吧,哈~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祝愿我所有亲爱的读者们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感谢给过我鼓励安慰的所有妹纸们,群么~
新年快乐!
第82章 捉奸在床
晚上杜澈也没回来吃饭;只叫人传话说跟秦焕出去喝酒了。
好;喝酒是吧;喝完你就在外院呆着别进来了。锦佩叫人关了院门;拿了本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一直琢磨,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找茬。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扔了书早早的爬上床想睡觉。可依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接着有院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往房门处来。锦佩立刻躺平;拿被子蒙住头;心里暗骂这群不听话的,居然敢给他开门。
杜澈进了房,看见床帐已经放下,一盏小灯昏暗的照着,就放轻了脚步,先往净房去。锦佩听着动静,把被子放下来透气,听着那边水声停歇了,又翻身朝里,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杜澈进来撩开床帐,看到的就是裹成个粽子样的锦佩。他以为锦佩已经睡了,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拉开被子,还没等躺下呢,锦佩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谁叫你在这睡的?不是说了喝了酒不许进来的么?”
杜澈吓了一跳:“你还没睡么?”
“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锦佩伸手推他,“别打岔,谁叫你进来的?”
杜澈抓住她的手:“外面怪冷的,你不叫我进来,叫我去哪?”
“爱去哪去哪!”找茬吵架,接着就甩袖子走了,还在外面喝完酒才回来,锦佩越想越气:“惹得我生气了,你转身走了,这会又回来干嘛?”一边说一边把手抽了回来。
杜澈幽幽的说:“我不过是提醒你吕子昂的事,你就说我小人之心,我心里憋闷,才和三郎出去喝了几杯。”
“你干嘛总看他不顺眼?”
杜澈倒头躺下:“我并没有。”
锦佩去揪他衣襟:“怎么没有?他这个人如今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怎地非要挑刺?”
杜澈郁闷了:“我几时非要挑刺了?你细想想我说的有无道理?”
“要非要像你那么说,就算是有那么回事,那他这也顶多算是‘宁向直中取,愿者自上钩’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上钩的?”
“呸,上什么钩!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难得碰到个同道中人,你就不能鼓励我几句。”
“是,恭喜公主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知交,时辰不早了,睡吧。”杜澈敷衍的答,然后还翻了个身,脸朝着外面。
锦佩伸手去扳他肩膀:“你那是什么语气,酸溜溜的,”说到这,灵光一现,“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吧!”
杜澈不说话,锦佩就趴在他肩膀上去看他的神色:“是不是嫉妒人家年少得志,这么年轻就中了状元啊?”
“没有。”
“真没有?有你就说嘛,我又不会笑你。其实他有什么好嫉妒的啊,你比他还年轻,已经做到了从五品了。他虽是状元,选试后顶多授个八品官。”
“快睡吧!”杜澈起身把锦佩按了回去,“也不盖被子,不冷么?”
“你今天和秦焕去哪喝的酒?”锦佩也就没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乖乖躺回了被窝里。
“随便找了一个酒肆。”
“喝的不多?”
“嗯。”本来是他心中烦闷,结果不知怎地秦焕比他喝的还多,后来看着不能再让他喝了,就拖了他走,又把他送了回去。
“怪不得你今天比较正常。”
“……”
杜澈今天是正常了,可另一位,却干了点不正常的事。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坊门刚开的时辰,杜澈还没出门,外面就有人来通报说乐慧公主来了。锦佩心下奇怪,怎么这一大早的悦兰就挺着大肚子来了,刚出了房门去迎,悦兰已经到了院门口。
一看见锦佩,悦兰眼圈就红了,快走几步扑到锦佩肩膀上就哭:“四姐。”
锦佩吓了一大跳:“慢点,慢点,这是怎么了?”又叫人扶着悦兰进去,赶了杜澈去衙门里。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一大早的挺着个肚子就跑了来,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找我就是了。”
悦兰哭的稀里哗啦:“四姐,我要跟他和离!”
“啊?这是和妹夫吵架了?”
悦兰却不说,只是一味的哭。锦佩把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只留了阿娟和跟着悦兰来的巧芯。见她哭的说不出话,就问巧芯:“到底怎么了,你说。”
巧芯看了悦兰一眼,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原委。原来昨日杜澈送了秦焕回去,那时悦兰已经睡了,秦焕就直接宿在了前院。早上起来,悦兰听说就带了人过去看,想看看他醒酒了没有。谁知进了门,却从秦焕床上滚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悦兰一看大怒,直接过去掀了床帐,秦焕正揉着额头坐起身来,露出赤/裸的上身,看见悦兰还一愣,问道:“什么时辰了?去衙门要晚了么?”
悦兰不答话,一把把被子扯了下来,就见床铺凌乱,上面还有一滩血迹,秦焕果然□。秦焕一愣,再看见地上跪着的侍女,才明白过来:“悦兰,你听我说。”
悦兰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拿起瓷枕照着秦焕就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出来就叫人套车,直接跑来找锦佩了。
锦佩一听也是勃然大怒,指着悦兰说:“你就这点出息,还跑出来找我,你就该直接叫人打他一顿板子,再把他和那个丫头扔出府去。那是你的府邸,你怎么跑出来了?更何况你挺着大肚子,万一有个什么可怎么好?”
“有什么才好呢!他对不起我,我还给他生什么孩子?”悦兰一边哭一边说。
“胡说什么!你自己身子也不顾了么?”又问巧芯,“你们公主早上吃了东西没有?”
巧芯摇头:“不曾。”
锦佩就对阿娟说:“你跟巧芯去厨下看看,弄点吃的来。”两个人应了刚要去,锦佩又叫住了阿娟,“再去请个御医来,就请平日给五公主诊脉的御医来。”
那边悦兰还在闹别扭:“我不吃,我没事,也不用诊脉!”
“你就别折腾了,给我老实的呆着。千万别动了胎气。”又哄她,“你放心,有我在,我必定替你好好收拾他,快别哭了。”
悦兰一边哭一边说:“这几日我看着他似是有什么心事,几次探问,他都不说,昨日说和姐夫去喝酒,我想这样也好,他们总有话说,姐夫也能开解开解他。可他,他居然……”哭的更厉害了。
锦佩赶快给她拍背顺气:“其实你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都亲眼所见了。”
“有的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总该给他解释的机会。”正劝着,阿云在门外回报:“公主,秦驸马求见。”
锦佩还没答话,悦兰先嚷:“让他滚,不见!”
“好了好了,你先别动怒,你先歪一会,我去看看,我去替你骂他,听话啊!”锦佩好一通安抚,又叫人进来守着悦兰,才起身出去。
到了厅里,就见秦焕正在那里走来走去,一看见锦佩就冲了过来:“她没事吧?”
锦佩不答话,先上下打量了秦焕一番,穿着打扮还倒整洁,只是眼睛红红的,满脸焦虑。“是真的吗?”锦佩在上首的椅子里坐了,慢慢问道。
秦焕就站住了,脸上有些不自在和羞愧。
“是真的吗?”锦佩又问了一遍。
秦焕低了头:“我,我喝多了……”
要不是手边没有东西,锦佩肯定要先揍他一顿再说:“也就是说,是真的了。那你来干什么?”
“我…,她没事吧?”
“御医还没来,我也不知道?”
“请了御医?她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秦焕急了,连声问。
“她怎么了?你说她怎么了?她挺着个大肚子,熬了两个月才终于好些了,能吃得下饭了,你就借酒装疯,抱着婢女逍遥快活。你那时候怎么不想想她?”锦佩冷了脸,“我没空招待你,还要回去顾着她呢。你今天运气,她来的是我这,我不好动手,再啰嗦信不信我叫齐了哥哥们抽你!”
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后面去,还吩咐下人:“送秦郎君出去,不走就放狗!”
回去的时候悦兰正在闹脾气不肯吃饭,锦佩亲自去端了粥碗:“好歹吃一点,不顾自己,也顾着肚子里的那一个。”
悦兰眼泪又流了下来:“他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我还顾惜什么?”
“胡说什么!怎么你心里只在意他一个是不是?那张母妃你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