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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跟别的乞丐不一样。
父亲跟我说,再难的困境,都不要放弃希望。
再深的痛苦中,都要快乐,都要自尊自爱。
再卑贱的身份下,再深的耻辱中,都不要鄙视自己。
所以,即便是饱受白眼,饱尝苦痛,父亲依旧兴兴头头的活着。
我们喝的水,父亲都会仔细沉淀过几遍,煮熟了吃,馊了的饭菜,也会很仔细的煮很久。
虽然去不了那难闻的味道,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吃了不洁的东西生病。
这点很重要,父亲说,一贫如洗,决不能马马虎虎打发自己,否则,一旦病倒,就会万劫不复。
吃饭的时候父亲一定会找通风阳光好的地方,在景色宜人之处,席地而坐。
用细竹节折成筷子,很优雅很缓慢的吃,倒像是幼时出去踏青时的野餐,情趣十足。
后来这个习惯我终身保留,吃饭的时候一直对环境比食物更加挑剔。
吃饭成了我最喜欢的事情,再痛苦,再失落,只要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心情就会好转。
可是父亲在大火中受了重伤,痛苦的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没耐住痛苦去了。
我知道他心中万分的不舍,他一直视我如命。
临终他叮嘱我原谅。
原谅母亲,原谅那对狗男女,原谅这冰冷的尘世。
我做不到。
仇恨在我心中深深铭刻,不破不灭。
十岁那年我杀了第一个人。
是个盛年男子,精壮大汉,满脸横肉,身藏尖刀,江湖中人。
他竟然想要……
漂亮对我这样一个身无武功,又没有家人保护的孩子来说,是种危险。
那个男人很恶心,当然若不是他对我心存不轨,我也不会觉得他恶心。
也是那次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我记得当时非常冷静,很快心里就有了算计。
我假意温顺,提出身体脏,要求沐浴更衣。
那男人同意了,给我买了干净的衣服,打了水。
我洗完后赤身伺候那个男人脱衣洗澡,给他按摩。
他显然很舒服,对我毫无防备。
我悄悄的在给他脱衣时将尖刀放在边上的凳子上,在他正舒心的躺在澡桶中的时候,一刀割了他的咽喉。
当时我并没有任何杀人的经验,听说过咽喉是人体的柔软要害,没想到竟然会一刀毙命。
这时候的命运天平似乎往我这边偏了一下。
杀了他后我细心的擦去身上的血迹,穿上干净整齐的新衣,拿了那人身上的银包,跳窗而出。
一切浑然天成,在我开始的时候都算计好。
我知道一个小叫化一夜暴富肯定会引人注意,所以很细心的当夜离开我乞讨的那个小城。
直到走了很远我才敢动用银两。
之前怕引人怀疑,只敢花几文钱买些渣饼,扎紧裤腰带过日子。
尽管省吃俭用,那笔钱还是花完了。
我终于大了一点,开始能够做些零活,糊个口。
但是没背景,没家人还是一直招人欺凌,我忍了,我认了。
可惜十二岁那年终于还是不小心遇上了人牙子,被他给绑了。
究竟是皮相惹祸,男人长的漂亮不是好事。
他们商量着把我卖进宫,作太监。
没什么感觉,虽然知道作太监其实就绝了后,可是毕竟今后的衣食无忧了。
那时候我竟然被人救了,遇见了我师父。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面孔绝美,但是表情阴骘。
他竟然让我做极乐宫主。
那年我第一次进极乐宫,被那雄美的宫殿惊呆了!
眠枫山庄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竟让我做这样美丽豪华的宫殿的主人?
天上砸下来一大堆金银珠宝,正砸在我的床上,还没砸中我的要害。
可是听师父讲完极乐宫的历史以及他找上我的原因后我立刻退却了。
原来又是上苍的一个圈套。
砸下来的那堆金银珠宝带了毒,会要了我的命。
我断然拒绝,进宫作太监不过是不能人事,可进宫做宫主连命也没了。
师父用噬骨断筋掌逼我,我吃不住痛苦,同意了。
死就死吧,总好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又上当了,学了师父的极乐神功,更加生不如死,这功夫的名字也太骗人了。
父亲的那些话支持我活了下来,没寻短见,而且,到底还是有些希望。
历代的极乐君多年的努力给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另外,这事情跟我楚家也有些关系。
于是专心学习师门林林总总的本领,虽然心底还是不平衡。
因为怕我狂性大发,在我能够控制自己体内的真气之前,大部分的时间被关在一个石室中。
几乎只有两位护法会进来帮我度过最最痛苦的发病时光。
我也不愿意出门跟人交往,一见到人,我心里就会极度的痛苦不忿。
什么宫主,简直就是祭桌上的牺牲!
为了他们那些所谓的传承,为了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吓唬一下江湖人。
牺牲了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美少年!
若我不能找到那传说中的神药,也绝对不会再让这个悲剧一次次巡回演出一样演下去了!
很早我就立下这个宏愿。
极乐宫一直处于暗处,以前是因为第一任宫主是前朝皇室中人,怕受到朝廷的注意。
后来则是因为宫主的心性身体,怕武林中人知道了有什么异动。
可是我想以极乐宫的实力,即便让武林中人知道,也翻不了天。
我在石室中沉下心思,除了学习各种古怪的东西,还仔细研究了极乐宫的制度和组织网络。
慢慢的心底形成一个计划。
不过要等到自己有了力量才能实施。
我的极乐神功终于初成。
能够暂时压制一下体内作怪的真气。
草草交代了些事务我就出了宫,带了左护法江政。
他和我师父生前关系甚笃,又对我一直体恤有加。
我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快找到那样东西。
听说银弓的名声我欣喜若狂,老天真的肯眷顾我一次了?
他正是我需要打开刑风宝藏的人。
于是我花了很大的气力打听他的消息,他是那个很麻烦的武林第一庄的人。
好像是那个武林第一公子宁墨的手下。
我在宁墨常去的那几个地方等候,见了宁墨几次。
这个男人我第一眼就不喜欢。
太风骚,太张扬,太自以为是。
就是一个从未受过挫折未受过委屈的公子哥。
不知道人间的疾苦悲哀,也不大在乎别人的感受想法。
恣意妄为,哼,根本就是胡作非为。
那个金枪王鹏倒像是个男人,老成持重,忠心耿耿。
那个银弓终于露面了,龙行虎步,洋洋得意,是不是跟着宁墨久了,也沾上了公子哥习气?
带着高高的帽子,挺着高高的胸脯。
呃?高高的……
我仔细看了看他,不,她,这江湖传闻错的离谱。
银弓明明就是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的一个小姑娘。
我颤抖着手端起茶喝了下去,多少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想到了一个主意。
宁墨是个非常自负自大的男人,又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应该可以从他手中将这个银弓赢过来。
她真能吃,怪不得吃的胸脯高高的。
我站起身,再度瞄了一眼她的胸脯,叹了口气,出了门。
很少人知道迷花楼其实是极乐宫的产业,所以那一幕非常的顺利。
我顺利的赢得了那个女人。
她不哭不闹,乖乖的跟我走了。
剩下的事情,是继续找到灵钥跟朱雀令。
另外要试着说服银弓,让她同意,帮我开那个石门。
我想着讨好她,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可惜几乎很久不说话,我的语言功能退化的厉害,小时候也曾经巧舌如簧,天花乱坠。
现在跟人交流都有些困难。
锻炼了一段时间也有些长进,非常顺利的得到了灵钥,虽然这个过程有些小的问题。
朱虎呈逃走了,我的母亲,后来不知怎地也失踪了。
我没有时间追查这些事情,当务之急,是找到朱雀令。
在一日日的相处中间渐渐觉得小山的与众不同。
不矫揉造作,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和顽劣,甚至有些……傻气。
偶尔有些任性,例如那次将那店老板射到墙上,还逼着人家叫她大美人,原本她就是个大美人的,叫不叫有什么要紧?
跟她在一起竟然找到了久违的快乐,那种发自内心的平静和安心的感觉。
连睡觉都安稳了些。
特别是那次发病,她在边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印象中只有父亲这样照顾过我。
细心的制定着每日的饭菜,晚上爬起来好几次看我,给我翻身,喂我喝水。
每次发病都是我最软弱最无助的时候,因为恐惧跟病痛,晚上常常不能入眠,坐等天亮。
那次是我发病时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没来由的安心,觉得她在就很可靠,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她就是个功夫微末的小姑娘,真正遇到事情可能会吓得哇哇乱哭吧,我竟然会全身心的相信她。
那次她从雁云楼回来看我的眼神忽然变了,充满着怜悯,而且对那个雁云楼非常的熟悉。
自然她说以前来过,可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明显躲闪。
我心中暗暗好笑,到底是个孩子,心事都放在脸上了。
那个雁云楼肯定有些古怪。
世态炎凉我很小见惯看透,所以,对人心的莫测我一向十分提防。
这个小姑娘也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又能怎样?小猫鱼翻不出大浪。
武功不济,人也不精明,又不会掩饰心事。
宁墨不可能安插这样一个人作奸细。
更加讨厌宁墨了,竟然是个孤儿。
却非常幸福的生活在射日庄,俨然庄主自居,活得自在体面快活。
太受幸运女神的眷顾了!
可是接下来的琅耶门之行非常不顺,重要的线索竟然生生断掉。
我也第一次发现,极乐宫里有人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而且不想让我找到那样东西。
就是不想让我活下去。
也没什么奇怪,几十年了,极乐宫的事务由左右护法和五大堂主真正掌控。
所谓的极乐君早已经大权旁落,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
必然有人因为利益权利,不愿意极乐君重新掌权。
然而对于我,却是致命的打击,我并不是贪恋这富贵权势,我只是希望能够活下去。
象一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我非常颓丧,行百里半九十,一切还是一场空。
将小山送还给宁墨,我知道其实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那么这个小山的目的确实是非常可疑的。
我要去作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召集了左右护法跟五大堂主,跟他们讲了我的初步的设想。
重设极乐宫主之位,极乐宫转暗为明,开始在武林中正式竞争一席之地。
颇有些阻力,人其实都很懒惰,喜欢循祖制,虽然明显不合理。
我据理力争,软硬兼施,终于让他们最终同意了,经此一事,他们对我这个极乐君也有了一些尊敬。
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否则让他们五体投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会上的阻力也是很大,不过在我的威吓下暂时退缩了。
我让右护法萧然暂摄宫主之位,以他的能力品行以及在宫中的资历口碑都是不二人选。
我见到了青木堂堂主木雨润,她有些奇怪的一直在我身边转悠,不断的有事没事找我。
“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问她。
她有些羞窘,最后鼓起勇气道:“君上,听说你找了一个会一弦九箭的女子,想用她的技艺做点事情。我想,其实我可以为你做到,不用找外人,设置这样一个机关不是难事。”
她带我瞧她那些各种各样的消息机关,古怪的兵刃暗器,世所罕见,令人惊艳。
她还对我说她以前见过我,当我刚刚进入极乐宫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一直想跟我说话,可惜我一直是冷若冰霜。
我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太晚了,现在小山对我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利用工具。
离开了小山我才发现真的很想她,可惜,我的时日无多,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也不敢见她。
可是她找上门来让江政给我带话,说愿意帮我。
我动了心,整整思索了两宿,终于下了决心。
我为极乐宫做的也不可能太多,剩下的时间我只想做点喜欢的事情。
我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死也要死的安心快活一点。
于是再次回到她身边。
因为抱了必死的心,这次我放松了一些,横竖一死,不若一个酣畅淋漓。
于是悠闲的随她游山玩水,我想一切都顺着她,依着她,我死后,她对我终会有一些惦念。
她的武功这么差,竟然喜欢管闲事,射日庄的人果然象传说中一样有毛病。
以天下为己任,可笑之极!
不过松风居的闲事竟然管管跟我搭上了关系,那个针对我的阴谋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原来我不去找藏在他们后面的那些人,他们一直在我身后,图谋着那个刑风宝藏。
我甚至清楚的看到他们的险恶用心,因为彼此不信任,都想要自己先得到宝藏。
不惜冒险,甚至想以小山为跟我谈判的砝码。
这个发现让我心惊,我要好好保护她。
那天的事后来想起来怎么着都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
本来真的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无缘无故的逞能。
没想到那个毒针竟然中在那个位置。
两难。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
我觉得应该告诉她没事,即便是不拔掉针也没事,很少的一点毒药。
可是我实在是太好奇……
或者说,太好色……我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个非常好色下流的男人。
就是内心深处一点蠢蠢的东西,仿佛是一条小小的虫子,在心头爬呀爬,挠得我全身发痒,手脚冰冷发抖,两眼发花,口干舌燥。
我终于很无耻的扯掉她的衣服,每扯掉一件,我的心就抖三抖。
全身痒的更加厉害,嗓子几乎冒烟。
世界上最美丽的两座山峰呈现在我的眼前,凝脂雕成,冰雪之资,顶端两朵含苞的花蕾。
前朝有个号称才女的名妓赵鸾鸾,写过一首诗,叫酥乳:“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什么才女,我觉得根本是个荡妇淫娃,写的什么破诗,还让我读了一遍又一遍。
紫葡萄。
根本不对,明明不是紫色,是两粒粉色的花蕾,很娇嫩的粉色,我甚至仿佛听见它们开放的声音,闻到它们的香气。
我听见自己心底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头脑似乎失了清醒。
完全听从本能的驱使,我俯下身,咬住那朵小小的花蕾。
温暖湿润,有点像桑椹的触感,更坚韧一些,淡淡的香味萦绕舌尖,还有一种清甜的滋味,就像夏天井水镇的青瓜的味道。
我的理智跟思想全部跑远了,头脑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巴,在品评世上最最香甜最最鲜美的滋味……
然后听见她愤怒的声音:“色狼!”
几乎吓得晕了过去,连忙挪了地方。
还没想好进一步该怎么解释,我几乎又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
换了个地方风景竟然更好,很滑腻的触感,好闻的少女香,象肥嫩的豆腐花,几乎想要下牙齿狠狠的咬下去。
然后身上重重挨了一脚,我晕了头,根本没有躲开,怎么回事?
谁这么煞风景?
我气坏了,气呼呼的爬起身,然后晕倒了,我想我是气晕的。
很没面子,本来还筹划着进一步往下的。
我记得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滴细小的汗珠,缓缓的顺着那两座山峰之间雪白的深谷往下流。
非常羡慕这的汗珠,真希望我也能变成这滴汗水,沿着她雪白柔软波涛汹涌的胸怀往下,一路下滑,一直滑到那个,那个……幽深神秘,令人神往的所在。
后来的事情似乎有点脱出了我的控制,那几日我整天的发春梦,白天做白日梦,晚上作艳梦,不能正常的思维。
幸好,竟然让小山误打误撞,找到了朱雀令。
当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着,这下我能活下来了,可以抱着她肆无忌惮的亲热了。
我甚至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第一步,第二步……
关键时刻竟然发病,上苍真的对我毫不眷顾!
小山得到了凤灵,宁墨在那里冷嘲热讽,那一瞬间我痛不欲生,难道这一切又是上苍的圈套?
如果小山也不要我活着,就让我死了算了,我甚是后悔没有早死,至少还可以带着那个虚无的梦想,梦想着她依旧爱我,象以前一样,甚至不惜她自己的生命。
然而她很怜惜的扶起我,将那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