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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
“耍我?”我有些恼羞成怒。
宁墨得意而张扬的笑开了,在冬日里象最温暖的阳光。“我只是确认两件事。”忽然伸手抱住我,“第一,小笛开始学会用她的小脑袋瓜思考了!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怀疑了。”
我愤愤的甩掉他的手,寒碜我不是!
宁墨的手再次抱过来,这次很牢,带着我飞起,我听见风声轻轻的耳边吹过。我们落在那对粉末边上。“第二,那个人在小笛心中已经占了一席之地了!”满面笑容,看着地上那个楚字。“所以,以后我要看住她,不会再让那个男人将小笛拐走了!”
狐狸之间(上)
武林中人渐渐从扬州散去。因为宁墨有幸从武林大会中开发出几个美艳的女侠,我们在扬州多呆了好几天。
然后那几个女侠也慢慢的散去。只剩下,华山派女侠温眉几乎天天的来我们这里报道。
王鹏大喜,悄悄的捅我:“温女侠在宁墨身边出现超过了七天。”
我抬眼,嗯?时间过得这么快么?
王鹏充满憧憬的眯缝起眼睛:“是不是就说明,宁墨改性了?浪子回头了?那个小姑娘,我很喜欢,看上去天真无邪的样子……”
我有气无力的撇嘴:“狗会改的了吃屎?猫会改的了偷腥?宁墨会转性?风流浪子会一头栽进天真无邪的井里?”
王鹏不服气:“可是她在宁墨身边存留超过了七天!我嗅到了爱情的气息;想当年,追你嫂子的时候……你嫂子当年真是温柔体贴,哪像现在……”
又来了。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头,丢下忆苦思甜的王大哥:“可是我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宁墨这只狐狸……”
我走进偏厅。宁墨和温眉果然在。
温眉孩子气的眉飞色舞:“……我瞧邪宫此举会极大打击武林正道在江湖中的势力,射日庄应该联合各大门派,对抗极乐宫的扩张……”
宁墨眯起眼睛笑,媚眼如丝:“何为正?何为邪?……眉儿的手腕真是白……跟射日庄前街那个胡老汉做的豆腐一样……瞧了真让人流口水……”
温眉鼓起圆圆的腮帮子不依不饶:“墨大哥你占人家便宜!”
宁墨笑得更加魅惑,令人心跳:“武林无丑女,只要会喘气都是倾国倾城。可象眉儿这样美的有内容廖若星辰。”
温眉嘟嘴:“什么内容?”
宁墨收起笑容,暧昧的倾身,在她耳边小声道:“会酿酒……酒色不分家……我喜欢……那酒异香扑鼻,叫什么名字?”
温眉吃吃的笑:“冰玉凝香……你这个酒鬼……”
“色鬼……”宁墨小声的纠正,瞳孔飞快的收缩一下,眸光灼灼。
“前街哪有做豆腐的胡老汉?”等着温美人走了。我看着宁墨。
宁墨斜斜的倚在榻上,笑得鬼气森森:“不是有个小庙?供奉狐狸大仙?”
?什么意思?
“温美人到底有什么内容?”终究是多年的拍档,宁墨我还是知根知底的。
宁墨更是笑成一颗石榴:“一肚子的秘密。耐人寻味。”
“为什么不对她下手?难得见到逃过宁色狼狼爪的女人。”我看着他。
宁墨敛容:“你知道我的忌讳。”
宁墨找女人有三大纪律。来历不明不碰,目的不明不碰,情史不明不碰。
“犯了哪一条?”我问。
“三条都犯了。”
“华山掌门玉真子的徒弟。怎么是来历不明?”
“家世不明,又是半路出家。功夫绝对不是华山一脉。当然来历不明。”宁墨懒懒的说,“至于目的,以玉真子与射日庄的交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会亲自出马,怎会让她代言?再说情史。”
宁墨摆了个舒适诱人的姿势:“云笛你觉得我对女人杀伤力如何?”
我看着他摇头:“不怎样。”
宁墨毫不在意一笑:“你这明摆着妒忌贤能!刚才你也说了,女人基本上逃不过我的魅力场。只是,这个温女侠好像不吃这一套。不像表面上那样天真无邪啊!”
我皱眉:“也许是她太无邪了!”
宁墨浅笑:“就怕她是跟过一个杀伤力跟我比肩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我多虑了。”
臭美!我皱鼻子。
宁墨忽然叫我:“云笛!不要整天闲着没事光顾着吃,长一身懒肉!去查一查那个什么冰玉凝香!”
我莫明其妙的看向他,我哪里胖了?“没瞧见我忙!我有空也要查另一件事情另一个人!”凭什么替她查这个温美人!想泡妞自己亲历亲为!
宁墨嗤笑一声,身形已在数丈开外。只剩下一缕声音在空中飘荡:“意气用事!竖子不足与谋!”
死宁墨!我让你查的事情不查,看到美女瞎起劲!
可是我转遍了扬州城,也没有一丝那人的消息。他为什么出现,是不是就象宁墨原先预料的一样?可又为什么离开?苦思冥想,反反复复,朝朝暮暮。我觉得自己是着了魔。而那人,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言,已经入了魔?
终于没有任何借口再呆在扬州。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射日庄。
一路上听到极乐宫的消息,收服了无数武林大小势力,势如破竹,好像已经快一统南方江湖了。也就是几个大门派还游离在外。支撑起一片愁云惨雾的别样天空。
“我们要怎样?”到了客栈。我有些忧心忡忡,终于开始正视这个性质未定的武林大鳄。
宁墨斜靠在椅背上摸下巴,妖里妖气的笑:“坐收渔利最好。隔岸观火次之。卷入争斗下下策!”
“宁墨!”我大叫,“你忘了射日庄建立的宗旨!就是为了扶助弱小,除暴安良!怎能隔岸观火见死不救?再说,极乐宫也许将射日庄作为头号敌人,到时候坐收渔利的是别人!”
宁墨笑:“我要是极乐君就不会,合纵连横,当然是先拿小帮派开刀。若他不是个明白人,我可以帮着放把火,挑他们斗一斗……”
“宁墨!”我再次大叫。“你怎会有这样卑鄙的想法?你……”
忽然愤怒的看向宁墨。他竟然捏住我的嘴巴!臭宁墨!
宁墨笑嘻嘻的:“呷呷呷,小鸭子嘴巴真可爱啊。小笛还是做一只整天跟在我后面的小鸭子多好?干吗老是想着跟我作对?”
我拍掉他的爪子。反过来拧他的脸颊。他笑着呵我痒痒。然后照镜子:“有没有伤到我完美无瑕的俊脸?影不影响我晚上泡妞?”
过一会收起玩笑的面孔道:“小笛。很多事情我舍不得告诉你,其实这江湖黑暗着呢。哪个门派没有权利之争?哪个门派没有私心?哪个门派是干干净净的?干什么咱们要为他们出头?寡头江湖比多头江湖更加的安稳呢!我们只有自己一枝独秀,才能更好的救助真正的弱小。而不是傻乎乎的成全别人的私心。可不能让别人看我们跟极乐宫鹬蚌相争。”
“黑狐狸!”我恨恨的看他。
宁墨委屈极了:“我这么白皙,欺霜赛雪。怎么着也是玉狐,银狐,白狐。怎么会是黑狐?”
玉狐?还玉面狐狸呢!“你不是叫墨!都黑成墨了!不是黑狐狸是什么?”
宁墨摇头:“那个猥琐男人才是黑狐狸!他比我黑吗!”
楚沉?我呆了一下。还好。肤色非常的健康,很浅的蜜色,溢着珍珠一样润泽柔和的光彩。
忽然听见对面房间砰的一声响。
宁墨面色一变,脸上笑意不减,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鼻尖。“隔墙有耳。”他说。忽然纵身,砰的一下,弹进对面的门里去了。
狐狸之间(下)
我紧跟着宁墨跑了进去。
是楚沉。穿着一身白衣,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前襟大片的血迹。
我惊叫一声,奔过去抱住他:“又发病了?”
他说不出话。只是瞧着我,很艰难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怎么办?”我看着宁墨,扁嘴,差点哭出来。
宁墨叹气。我知道他就怕我哭。果然他过来接过楚沉,伸手抵住楚沉的后背运气。楚沉哼了一声。宁墨咦了一声,身上的头发衣衫忽然无风飞扬,面色蓦然变得凝重异常。
我紧张的看着宁墨的神色,他慢慢的露出吃力痛苦的神情,整个人象一张绷紧的弓,似乎已经使了全力。我踌躇着,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帮忙。可是,我很害怕会帮倒忙。
好在宁墨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上的神色也轻松起来。过了一会,他撤了内力,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这小子功夫有些古怪!体内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内力,不大听使唤!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股力量弹压下来!”
我过去看楚沉。他已经疲倦的睡着了。全身软软的。我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嗯,好像上次发病也是睡了好几天的。
“你怎样?”我问宁墨。
宁墨苦笑:“累!简直就像那次被卷入山洪的经历!”
我一呆。忽然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
那次经过一个山寨时正好赶上山洪爆发。宁墨为了救一个小孩跳进了洪水里,我以为按照宁墨的武功和水性,应该很快就会游上来。可是,我们都低估了自然的伟力。
我和王鹏看着宁墨抱着小孩在洪水里挣扎,被一个又一个的大浪,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冲的七荤八素,直向下游飘去。我们束手无策,只能跟着他在风雨中沿着河岸边飞奔。
“宁墨!”我绝望的大声叫他的名字,可是我的声音被狂风吹散,淹没在滔天的巨浪和瓢泼大雨中。我奔了很久,终于看到狭窄一点的河面,对面丛生着一些树木。
我张弓,搭上绳箭,嗖嗖嗖,三支绳箭紧贴着河面射向对岸的树木,绳子的末梢被我系在此岸的树上。三条绳子果然拦住了沿水流而下的宁墨,然而宁墨只能无力的靠着绳子,却没有力气沿着绳子爬上来。风雨越来越大,眼看着那三条扎在对面树上的箭矢摇摇欲断,我含泪大叫“宁墨!”
宁墨抬头。我咬牙将一枝绳箭射向宁墨,我看到他的身体震动一下,泪水忍不住滂沱而下。我知道我射中了他。他一如既往的穿着最喜欢的红衣,身上看不到血迹,只有红色的液体慢慢的融进湍急的水流中。
宁墨拔出那枝箭,将绳子在腰上绕紧,我跟王鹏终于将他拖上岸来。他上岸后就晕迷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我射他的那一箭只是皮外伤,一路上他撞到的山石树桩,伤了他的脏腑骨骼。我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不断的祈祷他没事。那次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旦他的伤好了,我一定会永远的对他好。
可惜等他好了我就将自己的誓言忘到爪哇国了。因为他一下床第一句话就是说:“躺了整整七十三天。一个女人没碰到。我要立刻找上好多的女人,将损失补回来!”
我气得扭头就走。
救下的那个孩子因为受了极大的惊吓,从此不会说话,人也有些傻,到现在已经十岁,几乎什么都不会。不过宁墨很宝贝他,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墨生。因为,他说,这孩子是他救的,是他给了他心生。
我看着宁墨:“你是我救的,应该改名叫笛生!”
宁墨黑脸:“不好!好像我是你儿子!被你占了便宜了!”我哈哈的笑。
“宁墨!真的很难受么?”我握住宁墨的手,有些心疼。宁墨懒懒的笑:“没事!禁欲两天就把这力气补回来了!”
“早点休息。”我说,伸手抚了抚他有些疲惫的脸。楚沉在床上呻吟了一声。
我过去瞧他,他闭着眼,睫毛在下睑投出一道弯弯的阴影。我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喝水,他没有反应。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湿了衣服。白色的衣上,血迹刺目的红。
“恐怕要养好几天!”我有些惆怅。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到宁墨房里照顾宁墨。安排他躺下后,喂他吃饭。他腆着脸对我媚笑:“怀里没女人,睡觉不安稳。小笛牺牲一下,今晚就让我抱着睡觉……唔,唔……”
我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他的嘴巴,愤愤的离开!哼!狗嘴里既然吐不出象牙来,干脆什么牙也不要想吐出来!
回到楚沉房里,他依旧晕迷着。我再次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喝水,这次很顺利。又试着喂饭,他闭着眼睛,很配合的吃掉了一大碗饭。
最后我帮他换衣服。打开他床头的包袱,都是白色的衣服,料子裁剪也很考究。什么时候楚沉这样注重外形了?
我给他换掉血迹斑斑的脏衣服,帮他洗漱,给他盖好被子。一切弄停当之后正打算出门,忽然腰上被什么扯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沉压在身下。
怎么回事?我不敢发出声音,如果让对门那只宁墨狐狸听见,一定会跑过来海扁楚沉。楚沉这样的身体还能不能经受住?我只好慢慢的艰难的从他身下往外爬,一点一点,终于爬了出来。正当我打算欢庆胜利之际,忽然看到面前绿光幽幽,楚沉正瞪着他晶亮的狼一样的绿眸瞧着我!
醒了?我高兴的对他笑。他也笑。在我耳边低声道:“那个赌还没结!一年之期还没到……还有半年多,你现在还是我的……小山……”
嗯?还要做楚小山?不好。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楚沉夹着悄没声息的飞了出去!
“这次怎么恢复的那么快?”晨光中我瞧清楚了楚沉,他的面色红润,不像上次发病那么灰白憔悴。
楚沉偏过头,半边脸沾染着晨曦,露出一个灿若明霞的笑容:“这病一次比一次重,真要是频繁发作,还不早死了?”
什么意思?我看着楚沉:“你刚刚没病?”
楚沉继续笑:“假的。”
“那刚才身上的血?”我还是有些迷糊。
“不是狗血。鸡血。”
啊?我生气了。“那宁墨还为了救你累成那样!”
楚沉懒懒的将长腿伸到马车的角落里,“宁墨难对付。不使点花招怎会上钩?我又怎能轻易将你偷走?”
“宁墨要不要紧?”我急了。
楚沉撇嘴:“只是用了一小部分内力逗他!禁欲两天气力就会来了!”
“楚沉!你怎能这样?”
“那要怎样?”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嘴,“呷呷呷,小鸭子嘴巴真可爱啊!实在受不了!”
呃?那么说……“你跟踪我们!”
“只是跟踪你。”楚沉很诚恳的纠正。“对宁墨没兴趣。”
我想了一下:“那点心是你送的?”
楚沉发呆:“什么点心?”嗯?也不是他,是谁?
“为什么走?”我有些委屈。挥之即去,呼之即来。难道我就这样贱。
他没有解释。只说:“为什么不问去哪?”
“去哪?”我问。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小山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我欣喜的看他,跟以前不一样。看上去开朗了很多。看来没什么大事了!
“要到处去玩!吃好吃的!”我欢叫。
他点头。“好。”
【第二卷 春夜漏迟迟】
云洲纪事(一)
“云州周边景色宜人,要说美食就数松风居的菜肴最有特色!”我对楚沉道。
楚沉点头。“去松风居。”
松风居因着屋后大片的黑松林而得名。其实是家客栈,但是却是以美味佳肴名闻遐迩。他家的菜肴只供住店客人,所以客栈生意一直红火到不行。红火到提前半年订房间都订不到。他家的房间倒也没有趁机涨价。这家老板深谙赚钱之道,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
我们没有订房间。一进松风居我就直接找到老板。他立刻为我们安排好两间上房。天字甲号房和天字乙号房。
“跟老板有交情?”楚沉问。
我得意洋洋的笑。不告诉他。
我跟宁墨曾经来过。当时这家客栈还是一家正想着无限扩张的酒楼,老板酬躇满志,过于张扬,盛气凌人。因而遭到同行的嫉妒,卷入一场官非。同行们联合起来,抓住他们犯的错误,打算叫他们赔的倾家荡产,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淡出饮食业。
当时店里的情形是愁云惨雾,一片黯淡。我在他们店里吃了一顿饭,觉得这样令人惊艳的菜肴就此成为绝响实在可惜。求宁墨求了半天。宁墨一开始不愿意管这个闲事,说要是觉得这菜肴好吃,出高薪将大师父带回射日庄就行了。后来,终于没耐住我的苦苦哀求。
我不知道宁墨怎样通过他的势力从中斡旋,软硬兼施的,总之最后冤家们终于达成协议。从此松风居改为客栈,不得为非住店客人提供饭食。云州同行也放了松风居一马。
没想到松风居因祸得福,成了云州城里最最有名的客栈。凡是有些身份的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只要有事情来云州,必会要求入住松风居的房间。一时间松风居的客房奇货可居,甚至有人提前订房,到时候加价转卖,收入颇丰。
老板经此事后就像换了一人,收了所有的棱角和锐气。一颗心只在经营生意上,不愿招惹是非。也知道跟同行和睦相处,再不思咄咄逼人的扩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