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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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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隐觉察的偏头,睨见了烟洛的侧面。怔了一刻,赶忙收回了视线。她在哭,无声无息似静夜里开放的昙花,一面蹒跚一面仍努力四顾,搜寻着道路。那些疯涌的水珠,晶莹苦涩,似乎全都酿进他心深处,汪汪的一潭悲哀。忍不住阖目一叹,戳穿了,以她的倔强,恐会就此收泪沉心。既然她不欲让他安慰,他便什么也看不见,让她尽情哭出委屈便是了。 
  缓步而行,抬头仰望无根的雨,天际皑皑一带潮白。叶橪,幽兰稀珍,岂经车辕践蹋?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你却如此伤她,你可忍心? 
  阡陌小道纵横,茫茫一色滂沱中似乎寻不到归处,蜿蜒至无涯…… 
  二人在雨中默默携行,渐渐的,郁痛随泪水点滴宣泄而出,烟洛反而心思稍宁,只不过几分空落虚无,不着实地。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是被握着的,转眸,钟隐的视线遥遥落在远方,握着她的修指,虽然潮湿,却温暖淡定,不曾松开。烟洛不禁暗暗感激,悄悄收了泪,欲抽回手,听到钟隐温润的嗓音:“那边有个石洞,咱们先去避避雨吧。” 
  “嗯!” 
  淌溅着过去,果然是个丘陵上的天然洞穴。洞口不大,突出的岩石被冲刷得青崭如新,棱角尖锐。走进去,身体不再被砸得生疼,头顶不再有雨点乱响,几乎叫人不甚适应。钟隐与烟洛相对望望,烟洛意识到自己的眼可能兔子般的红,窘迫的侧身,开始揉忽然又痒又疼的眼睛。钟隐却轻柔的拉住了她:“雨进眼中不宜搓揉。这洞中干爽,待会儿便会好些的!别虐待自己,嗯?” 
  烟洛诧异的扭头,忽然陷进两眸明澈的湖波,安详宁静,风隐月华。一时愣住,心中似被一袭清风拂过。估计这世上没有人,能比眼前的男子更似月下仙人了吧,温雅宁然,古玉般润泽流光,三言两语释尽了尴尬,令她心神安宁。点点头,释然的垂下手,不错,追也追了,哭也哭了,发泄也发泄了,她无从隐瞒什么,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掩饰。 
  雨中不要命的奔驰了良久,身上又因坠马受了伤,两人都已筋疲力尽。烟洛四顾,找了块还算圆滑的长石,扶了钟隐过去。才要稍微清洁一下石块,被钟隐阻止,从容拉她并排坐了,“还顾那些做什么?” 
  “我怕你嫌脏!” 
  钟隐一顿,却笑了:“有心情打趣我了?” 
  烟洛撇了撇嘴:“我没有!” 
  这才感觉衣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太不舒服。风儿一吹便凉的更彻底,烟洛搓搓小手捏着衣角,没办法脱换,只得稍微拧拧,聊胜于无。将自己最深的那条划伤胡乱包扎了一下,烟洛散了发,挤挤水,墨也似发带着潮湿的露光,顺着她略透浅挺的轮廓披下,滴滴答答的坠着晶莹的水珠。钟隐稍触便即转开了视线,温玉色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浅红。烟洛没有发现,见他手不能抬,便不由分说帮他在衣角处拧了几把,随后捏着钟隐的发,小心地一点点挤水,怕弄疼了他。 
  钟隐拒绝无效,背后的伤口也辣辣的疼,只得端坐不动任她捣鼓,烟洛纤细的线条在贴身的轻粉纱裙中越发窈窕动人,不住在眼前晃动。钟隐不好明说,闭了眼,鼻翼间却是缠绕上淡淡一缈兰香,令他莫名的有几分安谧。半晌,烟洛却顿住了,因为瞅见了钟隐伤痕狼藉的后背:原本无暇的皮肤上,无数大小的血口翻翘着,被雨水浸泡得发白发肿,有的还渗着血丝。轻声叹了口气,钟隐这么皮娇肉贵的皇子,何曾受过这种伤?自己此番真是害人不浅了。 
  “怎么?哪里不舒服?”听到她的叹息,钟隐睁开眼。 
  烟洛摇头,哑哑的嗓音有丝凄清,有丝懊恼:“我没事,都是小伤。只是忽然气我自己,自己狼狈不算,还拖上了无辜的你作垫背!明明动动脑子,便不会如此。” 
  动动脑子,便不会被怒火浇灭了理智;动动脑子,便晓得他去意已决追之无用;只要她肯该死的动动脑子…… 
  钟隐看看她,语声幽幽:“清,你知道么,世上有些事,便是仔细思量过了,到头来仍会忍不住由着心去做的。” 
  烟洛拢了黛眉,慢慢的想,过了一会儿方迟疑的问道:“钟隐,你,你知道叶橪走了?” 
  原本他并不知道,不过从她冲口几句问话,他便猜出究竟了。优美的唇线淡淡的滑落:“能令你心神大乱的,似乎只有他不是么?” 
  这回轮到烟洛发怔,她有么?她有么?一闭眼,叶橪那懒洋洋似笑非笑的模样顷刻在心中鲜活起来,斜勾起嘴角挑逗的神态,眯起的眼眸中流动的蛊惑光彩,黑发飘扬而过不驯的身影,清晰得令她大吃了一惊。忽然,眼前叠出一双略带桃花的眸子,温朗,坚毅,充满期盼,下一刻却盛满了墨湖般深深的忧伤,穿透空气凝视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压得她心口发疼无法呼吸。面色发白的捂住脑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钟隐失色,摇晃着烟洛的胳膊,“清,你怎么了?” 
  他是无意,却触到了她零星的伤口,刺痛激得她浑身一震,烟洛猛地睁眼,默了一刻,无力而丧气:“好多事,想不通。” 
  “想不通,便无须多想。镜海惜宿缘,笑叹自由心。清儿是聪明女子,何必自寻烦恼?” 
  知难行易啊!烟洛苦笑着抬眸,对上了钟引淡淡的目光。那层薄晖似秋日的高天,寥寥的悠远而包容。他的话语更似溪流温澈:“记得好么,以后但凡遇到任何麻烦,你都可以来找我,我定然会尽力帮你。” 
  如若一个人,单纯的对另一个人好,不作要求,不要回报。不感动的,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便是冰冷自私的混球了。何况于,他们的身份的确特殊而对立。自己的豁达,是源于来自另一个时代,并没有所谓各为其主的国家观念。然而钟隐明知她的身份,还能够如此相待,实在不易了。烟洛不禁心头热暖,浅浅扬起唇角,“谢谢你!” 
  “若要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好!” 
  “日后你我之间,休再言谢!” 
  烟洛顿住,略是疑惑的启唇:“钟隐,为什么帮我?” 
  洞外雨声淅沥,渐次柔和下来。钟隐的浅笑雅如贤竹临风,纯粹干净:“你是朋友!” 
  清,你知道么?世上有些事,便是仔细思量过了,到头来仍会忍不住由着心去做的。 
  烟洛点点头,唇边笑开,心却不由自主的发紧。这么个优雅温润才华横溢的男子,视她为友,信她护她助她,她却明知他悲惨的结局,只是辍手相看?一时将自己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冲动着欲提醒他,然一转念,不可太过直接。板着指甲想了又想,灵机一动,忽然道:“钟隐,我曾有位朋友,亦粗通文墨。她远在他乡,一日差人送来一首小诗,说是无聊时胡乱凑成,不过暗中藏了个小迷题,着我相解。宋清愚笨,今日还未解开。现在左右被大雨相阻,正有闲空,钟隐便送佛送到西,全当解闷,作弊帮我一下可好?” 
  钟隐见她妙眸中神采初复,不知名的亮丽波光一闪,一时又渐渐沉淀聚敛,转动着水晶般灵巧的眼珠似在琢磨什么似的,终于安下了心。虽然后背与手臂仍旧不止的灼痛,不过与她谈笑,却似最灵的药,能让人忘忧无恼。此刻也想将她心思自前事引开,并不推辞,遂笑道:“那么钟隐便勉力一试吧。” 
  烟洛倒稍稍局促了。这诗原本是急促间和成,什么调韵格律都没空讲究,在钟隐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了,然而不如此,便说不出那四个字来,此刻只好胡乱地诽谤个莫须有朋友的文学水平了。念诗,脸有些发热: 
  休提秋窗草色残, 
  梦作羁旅越烟关。 
  醉倚唐云汉时月, 
  恨辞青帝旧泪斑。 
  念完了,偷偷的打量钟隐的神色。钟隐原本含笑倾听,点着头颇有兴味。后来似乎暗自重念了两遍,子夜般漆黑的眸子却爆出一两点寒星的光,瞬间调眸望了过来,通透而洞悉,看得烟洛禁不住微微一颤,心虚。不是吧,虽然自己匆忙作的诗词不怎么样,不过藏起的四个字是从第一排首字起斜下方能念通,是为“休——作——唐——帝”,钟隐难道一分钟不到便解出来了?这反应也太敏锐了吧。 
  想了一想,挺直了背。既然打定主意要从旁提醒,又何必畏畏缩缩?遂迎着钟隐的视线:“怎么?猜出来了么?” 
  钟隐顿了一顿,却问道:“清,你先告诉我,你那朋友远走他乡,却为追寻什么?” 
  “自由!”烟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小心翼翼瞧着钟隐的面色。 
  钟隐凝视着她,慢慢的,双眸似被春风吹皱,两潭幽深的湖水起了细碎的波纹,漾着漾着,漾出一圈圈柔曼无限的温漪,几乎将人溺毙。他轻轻的开口,语音诚挚:“你那朋友兰质慧心,特立独行,钟隐很是钦佩。清,帮我谢谢她,就说她一番善意苦心,钟隐亦拜领了,定将金玉良言铭记于心!可好?” 
  烟洛当然晓得点到为止的道理,却被钟隐几句话糗得满面羞臊。唉,一首破诗,名声玩完。罢了,钟隐懂了就好。低了头,“嗯”了一声,心急火燎的欲找点别的话题。 
  于是,子槐像只落水的公鸡般冲进石洞的时候,刚刚巧火眼金睛的逮到烟洛正在企图说服他家瑞王殿下脱下上半身的湿衣,为他检查背后的伤口。 
  外头的雨已渐小了,潮湿的洞中只有凌乱的岩石,粗砺的泥土。瑞王估计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发丝散乱湿衣纠结,坐在一块泥迹斑斑的大石上,胸前还悬着右臂,衣衫上微润的血迹触目惊心。可是瑞王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他望着身边那个借故躲开他视线的女子,柔亮的瞳中笑意澜澜,几乎将他这个外人都融了,化了。 
  一股淡淡的兰香氤氲,一味沾了水汽的木樨清幽,在洞中飘泻,聚作一段异样和谐的芬芳,聚而又散,缥缈游逸,寻之无痕…… 
  烟洛原本很认命的预备承受子槐杀死人的激光射线,奇怪的是那个木头人却没冲她开火,只是用很难解的神色瞥了她一眼,迅速的跪了:“小人失职,请瑞王责罚!” 
  “我不碍事,子槐起来吧!”钟隐的声音带了少有的轻快,子槐便忍不住又眨了眨眼,默默上来伺候。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天降神兵似的,驶过来一队车马。华丽的木纹,岚竹的细帘,不是瑞王的皇家御用马车是什么? 
  黄昏时刻,雨停了,一路坑洼水声,坐在车上晃晃荡荡的。马车虽然精致宽敞,经历了那么些事,烟洛终究有几分不自在,只得频频望向车外。粉唇被风吹干了,微燥,一阵阵的灼痛起来。手指轻轻的触唇,细细一道突起的伤口。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造成那道伤痕的吻——昨夜里,他的吻带着席卷一切的热烈,似乎想把那句话直直递进她心里去:洛……别恨我。心弦锵然低吟,不安如火焰吞吐。烟洛不禁遥望着西北方,原野尽处的云霞幻化斑斓成深浅柔朱烟紫的一片,寂寂然无声的灿烂。 
  叶橪,你去哪里了?还会,回来么?不论如何,请你,平安! 
  钟隐执意先送了烟洛去昝方之那儿。昝方之为烟洛找出一套简单的男装换了,又弄了热茶和肉包,让他们先吃一些。给钟隐医治完毕,昝方之死板着脸不讲话,为烟洛包扎上药,手势却是极轻的,轻的令烟洛又忍不住想哭鼻子。瞅人不在,一扭身抱住别扭老头的腰,埋着脑袋蹭了两下,鼻音有点浓:“师傅,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昝方之一僵,明显的鼻息稍重,过了一刻才气咻咻没气势的吼:“晓得自己蠢就好了。放手放手,把老夫衣裳都弄潮了,脏死了!” 
  “哦!”烟洛乖乖的松手,没有意外的看到师傅的耳根子有点发红。赶紧埋下脑袋,偷偷咧嘴一笑。 
  回城的路上,烟洛满心盘算着怎么回去跟秋萍赔个不是。到了闲芳轩,方欲下车,钟隐微微侧身过来,温和的叮嘱道:“好好休养!若有什么便差人寻我!” 
  烟洛心中感激,认真地点点头:“你伤得比较重,快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一定备好谢礼,登门拜访!” 
  “哦?”钟隐嘴角弧度微弯,很是好看:“那我等你!” 
  “嗯!” 
  钟隐的马车既远,夕阳洒在红木门上,为黄铜色门环镀了一层耀眼的金光。烟洛深吸了口气,略是忐忑,叩响了门环。门隔了一刻,拉开了一道缝隙。还没等烟洛说些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拽进门内,手上劲道一松;马绳也脱落了;还险些被门槛绊倒,身不由己往前踉跄了几步。 
  烟洛理亏,低着脑袋,拍拍心跳认罪服法:“秋萍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秋萍的声线却在一旁响起,低了一截,又急又气:“小姐,来客人了!” 
  空气霎时似被阻隔住了,诡异的静。客人?烟洛专心的打量眼皮底下,一双崭新的亮青布靴,是自己以前买给竹子的,他嫌颜色太鲜亮所以一直没穿过。往上一截深紫镶墨边的薄袍,没有全然遮住浅青丝绵紧裤,主人的修长双腿便于晚风中若隐若现,煞是撩人。再往上,笔挺的腰上一截墨色腰带,浓色的前襟却起着墨紫的菊,妖艳得触目。 
  烟洛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突然不敢继续抬头了。空气凝固了一刻,有个好似冰下泉水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奇异的热度:“我找到你了!” 
  下一刻,烟洛的胳膊就被狠狠一拽,一下子重心不稳跌进那具带着冷冷气息的怀抱中。不得已匆忙的抬眸,乌发如墨,红唇似燃,雪山般的傲挺的鼻梁,美到妖媚的眼眸,果然…… 
  黄昏被施了咒语;猩红一片笼罩着他完美的轮廓。烟洛登时身体发软,眼前发黑,吐出的简短三字仿如一声喟叹:“赵……匡……义……”   
  夜宿   
  饶是夕晖醇柔,笼上那少年精致锦绣的轮廓,也变得妖异了,纷纷线线的反射回来,失却了温度,丝丝扣着令人惊艳的冷魅。 
  赵匡义垂首,深深望住怀中满眸惊诧的女子,叹息。她比记忆中更美了:皎若秋月,静如烟雪。晶莹顾盼的眸含了一丝惑然,黑云般的发髻上落着那朵柔美的白玉兰花,仿佛穿过了千载的光阴,幽幽漫漫在他心头绽放。骤然咬唇,紧紧搂住了她,巨大的力道似欲挤碎人的骨骼血肉,将她就此融进自己的身体。冷然的声线掺入了深埋入骨的情愫:“苏……” 
  不大的后院显然还有旁人,登时前后两声大力地抽气。烟洛拧眉欲后撤,却被拥得更牢,臂上才止住血的伤口被赵匡义这么一使蛮劲,悲惨的通通再度裂开,血肉间的撕痛愈强,疼得浑身哆嗦,呲牙咧嘴。脑子愈发晕了,下意识的开口:“匡义,你怎么来了?赵大哥知道么?” 
  赵匡义身子一僵,登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就记挂着他?” 
  “我……”烟洛词穷,伤口且疼,心思且乱,不得则声。幸而秋萍迎上来拽住赵匡义的手,焦急求道:“赵公子,小姐的面色不好,许是病了。请先让她休息可好?” 
  赵匡义瞥了秋萍一眼,略一凝神,也察觉有异。稍稍拉开怀中女子,果然,她面色灰白,呼吸浅促,片刻功夫,淡淡的灰衣上竟隐约渗出斑斑绯色——竟是血迹。霎那间狠狠皱眉,艳黑的眼瞳猛地一缩,杀气乍现:“是谁?” 
  她是他的!除了他,所有伤她的人,都要死! 
  烟洛略是疑惑,随着他的视线望上自己的伤臂。不便明说,只得苦笑:“没有谁。我自己不小心落马摔的!”余光瞄见秋萍瞪圆的眼,心虚的解释:“没有大碍,只是……” 
  还未说完,烟洛惊呼一声,身子却被打横抱了起来。赵匡义面寒如冰,问句似命令:“你的房间?” 
  唉,大半年不见了,他仍是这般的强势霸道。烟洛暗叹了一句,晓得挣扎无用,索性指了指西厢,“那边!” 
  于是乎,大半个时辰后。烟洛换了身柔软的月白缎衫,窝在松软的床上,乖乖的半靠着玫瑰抱枕,感觉好多了。趁秋萍为她换药的空档,烟洛尽量简略的交待了下午发生的种种。秋萍一肚子的急气,被小姐声声娇软道歉和身上条条伤口磨散了,只是不住叹息。本欲询问叶橪的去向,瞧瞧小姐黯然的眸子,也不忍再开口,遂将话题引到赵匡义身上。 
  烟洛走后不久,赵匡义便顶着瓢泼大雨忽然出现在闲芳轩了。他被前面的紫昙领进了后院,一见秋萍,张口便问烟洛的去向,秋萍吓了一跳,不敢实说,只得谎称小姐出去办事了,具体的地点她也不得而知。赵匡义掉头便欲出去寻找,被她死命劝阻才待在了屋里,换下了湿透的衣衫。他问起这大半年来的情况,秋萍也未多透漏,只是把开店的事大致讲了。关于叶橪,她没问过烟洛的主意,亦没敢提。从头到尾,赵二公子都冷得像个冰人,紧紧的锁着眉,目光不住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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