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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起点vip2012-09-30完结,女扮男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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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顾念从北巷回来,放下药箱洗了手,拿上点心和验尸簿册又奔了万记医馆,向万喜良请教写验尸文书的经验和诀窍。
  万喜良这会儿正好也没病人,他客气了几句,收下了点心,回忆了一下他当年的工作经验,照着簿册,写了一篇范文,边写还边指点顾念要注意措词和行文格式,簿册上的记录可以用词随便些,但形成正式文书就要用规范用语。
  顾念坐在万喜良身边,谦虚求教。
  万喜良帮顾念写了一篇,并教她初五那天,争取一块到衙门送档案,这样她可以向廖诚多请教一些写这东西的诀窍,不同的死因不同的伤口都有专用的词汇,隔了这么多年,万大夫自己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为求稳妥无误,最好的请教对象还是廖诚。
  顾念把这建议记在心里,跟万喜良又讨论一番,才收拾了东西,道谢回家。
  候诊室里有个三十来岁的大嫂等在那里,她给几户人家做洗衣妇,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双手有生冻疮的趋势,试过一些预防的偏方,虽感觉有些效果,仍担心冻疮恶化裂口,于是来找顾大夫买药。
  顾念卖给了她一罐适合裂口后伤口收敛生肌的冻疮膏,还教了她手指按摩操,嘱咐她少沾冷水,要注意双手保暖和血脉通畅,不然再好的冻疮膏也救不了她的手。
  送走了这个病人,医馆里暂时清静下来,唐大媳妇在药房里嚓嚓切药,哑姑在厨房一边守着开水,一边给顾念赶制她要的白袍长衫等物。
  顾念在药房检查了一下现有的药材,不够熬药所需,她就回书房研究她的功课去了,照着带回来的那两篇范文,顾念对照着写完了另两篇验尸文书。
  簿册上记录的死者都是同一身份和同一死因,有了一个范本,剩下的都好写,顾念在书写纸上很快就写完了草稿,参考万喜良的那个范本,修改了一下用词不当的地方,就放在了桌上,留待晚上让哑姑帮她誊抄成正式文书。
  哑姑只练了几个月的字,死板的正楷字体,正好适合干这事,反正对于义庄收殓的无名尸,衙门那边也不会仔细检查,只要数量对应就行。
  当晚,哑姑给顾念抄好三篇文书,第三天,顾念就带去义庄,把三篇都念给沈财等人听。当然,她没忘又提了一盒点心。
  仵作们虽然不识字,可好歹干这行多年,多少也能给一些指点。
  沈财没发现顾念写的这几篇文书有什么错误,很高兴地让她把文件放回书架上,等待初四的集中打包。
  上午过半的时候,衙门的衙役送进来一具尸体,在河边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的冻死的女乞丐。
  沈财收下尸体,放到后面二进院落的大堂,那里是验尸房。
  “小顾,有活儿干了。”
  “来了。”顾念提着箱子跟进验尸房,新收进来的尸体就摆在当心间中,房门大敞,光线明亮,左右暗间都是通的,一眼望到底,存放着几个薄棺材。
  顾念把箱子放在墙角,把里面的装备拿出来,在外衣上套上长衫,再穿上皮围裙,戴上帽子和口罩和手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拿着直板夹和炭笔,来到沈财身边。
  “财叔,我准备好了。”
  沈财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念,“我说小顾,你至于打扮成这样吗?原来你的箱子里装的是这个。”
  “呃,我有点小洁癖。”顾念戴着口罩,说话声有些闷闷的,她左手板夹,右手炭笔,拍拍身上皮围裙,“财叔,我们开始吧?早点完成,大家也好早点吃午饭。”
  沈财点点头,大家围拢到验尸台前,尸体身下垫着一张新的草席,验尸主要由沈财主持,其他人帮忙打下手,他们唯一的防护装备就是麻布制的大手套。
  死者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开,顾念在纸上快速地做着记录,将死者遗物登记在案,然后沈财接手,检查全身,从体表开始,一颗痣都不放过,都要记下来,顾念写得头都不抬,生怕一个分神就漏掉一句话。
  死者被剥光全身衣物,正面反面从头皮到脚趾都过了一遍,体表特征能记下的都记下了,最后才根据人的死状来判断死因。而这名死者的死因,顾念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出来是低温冻死的,脸上有奇怪的微笑,外衣是敞开的,死者穿的衣服太单薄了,年岁又大,身上脏得要死,符合乞丐的一切特征。
  沈财流畅地完成验尸,退下休息,手下人帮忙把衣服给人家穿回去,然后将草席翻上来,左右一滚,就把死者完全包裹在里面了,搬去左暗间放在地上,等待统一下葬。
  “这就行了?”顾念把她的文具放进箱盖内侧的布夹层里,动手解开围裙。
  “行了。我们这就做这个,凶杀案的死者不归我们管,那是老廖的事,不能抢他的饭碗。”马三露出一口黄牙笑道。
  “每年冬天收不少这种死者吧?”
  “差不多吧,在冬天彻底结束之前,总要收殓几十个。”马三招呼他的同事们去外面喝茶,回头见顾念已经把自己整理好了,“你还好吧?刚才看你挺镇定的,比倒霉栓子强多了,他吐了好几次,一个多月后才慢慢适应过来。”
  “还行,我拿手的是各种外伤,只要不是太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想我都能应付。”
  “呵呵,到底是大夫,就是比一般人强些。还有点时间,到前面喝杯热茶再回家吧,外面够冷的。”
  “好啊。”顾念脱下身上装备,把箱子整理好,提在手里随马三回到前面后堂休息。
  中午回到家里,午休时间顾念照着自己的笔记,写完了验尸文书的草稿,当晚的誊抄工作仍然由哑姑代替,但她看不懂顾念笔记上龙飞凤舞的字体,还得顾念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念给她听,她再转抄在簿册上,接着又把文书草稿誊抄成正式的验尸报告。
  十月初四上午,顾念在沈财的监督下,把九月份的文字材料清点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了,装箱打包,留待初五送去衙门归档。
  顾念争取到了这次同行的机会,她的确需要向廖诚好好请教关于写验尸文书的技巧,她要代班几个月,谁知道哪天义庄会不会收到其它死因的尸体呢,早做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第二天,十月初五,顾念先来到义庄,再和一位叫路二的大叔一起出发去衙门,就他俩,赶着一辆骡板车,车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大书箱,钥匙挂在路二的腰带上。
  路二驾车,顾念坐在箱子旁边,右手扶着书箱,左手扶着她的藤箱,颠吧颠吧地来到城南的三江府衙,二人合力提着箱子走便门进入仪门院落,公堂就在这个院落里,再通过旁边的小路来到后两进的一处偏院,那里就是仵作专用的办公地点。
  廖诚已在正厅等着,这里有打杂的杂役,帮忙把书箱搬进了与正厅相通的文案室,照规矩,这些送进来的档案要等廖诚看过后,报上级的提刑大人,才能正式归档。
  在文案室里,路二跟廖诚交接了东西,到外面正厅喝茶暖身休息,顾念留下跟廖诚说话,被问了一些这几天工作心得一类的问题,顾念对尸体适应良好,很快她就把话题带到了验尸文书的写作技巧上面,向廖诚请教了更多这方面的内容。
  廖诚先看过了顾念写的那三篇文书,没发现错处,对顾念的学习能力表示了肯定,接着向她仔细传授了一些新技巧,但基于义庄的主要职责,需要顾念记录验尸过程的多数都是自然死亡又无主安葬的可怜死者,廖诚教的也就是几个常见死因的注意事项。
  虽然可学的新知识不多,顾念仍然老实听着,时不时地做个笔记,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让廖诚心里暗暗点头。
  短暂的授课完毕,顾念与路二返回义庄,在那里度过了上午的最后一点时光,没有新尸体,她准时下班回家。

  第39章


  当天晚饭后,做完了家务,书房里生着火盆,哑姑在书桌前临摹字帖,顾念坐在旁边看自己的医书,指点哑姑认识字帖上的生字。
  半个多时辰后,哑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正收拾笔墨文具,透过窗户,二人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敲她们的院门,顾念放下医书,跑出去应门。
  “谁啊?”顾念站在门后头高声问道。
  “是顾大夫吗?我是前面久香院的,有个客人受伤了,请你去看看。”
  乍听久香院这字,顾念取下门闩打开院门,“久香院?前面南巷的?”
  门外的男人是标准ji院打手护院的打扮,“是啊,就是那家久香院,顾大夫,快随我去看看吧,出了好多血。”
  “你等我一下,我拿药箱。”
  顾念飞快地跑回她的卧室,翻出她从七步县带出来的原属于柳青泉的药箱,里面仍然放着她一并带上的两包外伤工具,一直没用过,但每隔几天她会定期清洗消毒一次。既是久香院的金贵客人,那就用这些工具来治疗吧。
  顾念提上药箱,叫上哑姑,又从诊室里拿了另外几样必备的物品,锁了院门,随那人在巷道里走了一小段路,从后门进入了久香院。
  有婆子过来接应,领着顾念穿过杂乱的后院,就看到了小桥流水的精致花园,直接从水面上的小桥走进了久香院的主楼,到这里已经能清晰地听到优美动听的丝竹之声和男男女女的笑声说话声,端着酒菜的杂役来往穿梭。
  婆子把顾念二人领进主楼就退下了,换了个小丫头片子再带着顾念从楼梯上三楼,站在走廊上向外看,天井式回字形建筑格局,下面大厅十几二十多张桌子,座无虚席,男男女女穿插其间,人声乐声嘈杂鼎沸。
  沿走廊直走到底,经过的房间都紧闭房门,有细微的男女笑声漏出来,底部的那一个房门开着,不断有人在门口走来走去。走得近了,还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催问大夫怎么还没来,然后马上就有几个声音安抚着说大夫就快来了。
  那小丫头片子带着顾念急步走到那个房间,“妈妈,顾大夫来了。”
  顾念跨进门槛,四下一望,发现是个套间,这外间摆着圆桌椅,桌上有些吃剩的酒菜,左手墙上挂着珠帘,隐约可见内间是卧室的摆设。
  外间有好几个人,三个穿着打扮看上去像富家公子哥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穿得艳而不俗的保养良好的三四十岁的女人,另外还有几个小丫头。
  那女人本来一直在安抚那几名男子的情绪,见到顾念,转身迎上前来,“顾大夫啊,你可来了,快到里面看看吧,我这一个客人刚刚受了伤,流了好多血啊。”
  “他是大夫?这么年轻?哪家医馆的?”那三个男子拦在珠帘前,怀疑的目光警惕地上下扫视着顾念。
  “哎呦,我说三位公子,顾大夫是在后巷开医馆的,外伤最拿手,先让他去看看病人好不好?已经耽误好多时间了。”老鸨和气地劝道。
  “怎么不是和安堂的?”
  “和安堂离得远啊,顾大夫医馆近,他医术不差的,专治外伤,一个热天下来,经他手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个。公子们尽管放心,顾大夫厉害着呢。”
  想到自己朋友,那三个男子退让了,小丫头打起珠帘,顾念与老鸨走进去,那三人跟在后面还不忘警告,“妈妈,希望你没介绍错人,你该知道我这兄弟家里是开什么买卖的。”
  “三位公子,你们放心,不会介绍错的,顾大夫的医术和药都是这附近最好的。”
  顾念这时已经走到了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哥儿,脸冲床里躺着,左手拿着一块帕子压在左额头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嘴里似有似无地呻吟着。
  床沿坐着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姑娘,双手握着那公子哥儿空闲的右手,满脸的担忧神色,看见顾念进来,她才站起身。
  顾念走近床边,轻声地自我介绍,要病人放下左手,她要检查伤口。
  病人听话地拿开了手,顾念小心地揭下帕子,眉骨上方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了满脸,他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这是怎么伤到的?”顾念把那沾血的帕子随手递给身边的小丫头。
  “刚才酒席散场,董公子有些喝多了,出门时被绊了一下,撞到了走廊对面的墙上,就把眉头划破了,当时流了好多血。”那漂亮女子轻声说明道,声音婉转好听。
  “怎样怎样,顾大夫,要紧么?”老鸨追问道。
  “伤得倒不重,但开了口子,要缝两针。”顾念镇定地答道,不打算动手的样子,病人的尊贵身份,肯不肯让她治还不确定呢。
  “要缝针还不严重?他流了满脸的血。”那几个年轻人又叫嚷起来。
  “三位公子,眉眼周边皮薄脆弱,出血吓人,但其实从大夫的角度来说,这只是皮肉伤,算轻伤。”顾念恭敬地解释道。
  “你医术行不行啊?他可伤在眼睛上面,你别弄出什么事来。”
  “就像妈妈刚才说的,我医过的外伤病人满打满算也有一千上下了,官差都在我那里缝过针,要是三位公子不放心,怕朋友碰到庸医,这个我能理解,我也不在这耽误时间了,你们赶紧找别的大夫吧,再耽误下去,就不用缝针了,日后长一道蜈蚣疤。”顾念向哑姑招招手,作势要走。
  “哎呀,别别别,顾大夫,你不能走啊,我们都知道这里就你的金创药最好,快给董公子看看吧,可不能让他这副样子回家去啊。”老鸨急忙拦下顾念,把她往床边推。
  那漂亮姑娘俯身与病人耳语,“董公子,让顾大夫给你缝针吧,您的伤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之瀚,你想清楚,要不要这个小大夫给你看,和安堂再远,走过去最多两炷香。”病人的朋友们紧张地提醒道。
  “哎呀,都别吵了,就这个大夫吧,赶紧给我弄好了我回家睡觉,疼死我了。”床上的病人突然发了脾气。
  室内突然静了一下,转而又嘈杂起来,顾念把多余人等一起轰到外间,吩咐老鸨给她拿水拿酒,她身边只留哑姑一人伺候。
  没等顾念把药箱里的工具用品全摆在桌上,她要的东西就一起送了进来,老鸨还隔着珠帘解释,她记得顾大夫的习惯,早就备好了。
  顾念洗了手,开始给病人清创,对方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却没力气挣脱顾念扶着他的脸的手,可见他喝得不少,也难怪会把自己伤成这样。
  按部就班地完成缝合上好药,放上一块敷料,哑姑在旁边用剪子剪了两条胶布,一一在烛火上烤得有些软化了,再交给顾念贴在病人伤口上。
  这胶布可是顾念的得意之作,就是趁着现在天冷她一人琢磨出来的,把自制的胶水涂在抻平的干净纱布上,自然晾干,要用时剪下几条,在烛火上稍微烤一烤,让胶水软化即可使用。胶水粘性很大,粘得很牢,扯下来会有些疼,不过很好清洗,用酒擦一擦,就把皮肤上的残胶给洗掉了。
  有了这医用胶布,像这董公子这样的伤势,就用不着拿绷带把脑袋层层包裹起来了。
  “好了,董公子,已经弄好了,需要我给你开个汤药方子么?”
  “不用不用,就这样吧,你叫人扶我起来。”董之瀚在床上轻轻地翻了个身。
  顾念冲珠帘外面招了招手,老鸨等人一拥而入,顾念自顾自到旁边洗手,哑姑收拾桌上的物品。
  “咦?之瀚,你怎么这副样子?这样回家没关系吗?不用绷带再包紧一些吗?”
  “喂,大夫,你是不是庸医啊,就包成这样?”
  董之瀚的朋友们看到他的样子,又叫了起来。
  老鸨和姑娘又做和事佬,劝公子们消消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顾念一边擦手,一边叫哑姑再剪一条胶布,然后她扔下擦手巾,走回桌边,接过已经烤软的胶条,毫不客气地抓过离她最近一位公子哥儿,撸起他的衣袖,把胶条贴在了他的手腕上。
  “喂,你这是干什么啊?”那公子挣脱自己的手,生气地大喊。
  “牢不牢,你撕下来再说。”
  “你这大夫怎么这样啊,什么人呐。”那位公子哥儿抠起胶条的一角,往外一扯,皮肤被拉紧地痛感,让他“嘶”了一声,缩了手脚。
  “怎么了?撕不下来吗?”另两个朋友上前帮忙,一个抓手,一个撕胶条。
  那位被当作实验对象的可怜公子哎哟哎哟地叫唤,“轻点,轻点,这是我的手,哎哟,轻点。”
  “这怎么回事啊?”公子们生气了。
  “你们不是说我包扎得不严实么,现在觉得如何呢?”顾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摊开双手道。
  老鸨和那漂亮姑娘赶紧走到双方中间,一人劝一边,让双方都消消气,别在这里吵架。
  “我现在怎么办啊,我不能带着这东西回家啊,扯得疼死了。之瀚,你头上贴了两条这玩意儿,明天还怎么换药啊?”
  “顾大夫,顾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消消气,帮帮忙吧。”老鸨又哄又劝。
  顾念冲哑姑歪歪头。
  哑姑往碗里添了一些烈酒,捏着擦手巾的一角在碗里蘸湿,然后抹在那人手腕的胶布上,用酒液把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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