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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我之手,断子之肘 作者:马甲乃浮云(晋江高积分12-07-22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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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测二:当云相还是个少年郎,曾来过扬州,与早年的白小姐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后不能忘思之如狂,现回扬州就是为了求得当年佳人。人面桃花虽已成门神脸霸王花(……),不过云相人好,不嫌弃,真是当代痴情男儿又一典范呐。
  猜测三:如云相本人所言,就是一见倾心,因白小姐那不顾世俗约束的一抱而生情。
  猜测四:云相与黄桑(要低调,避名讳)有那断袖之情,恰逢与黄桑发生情感争执,决心娶一女子回去气那人——让你后宫三千粉黛成群!老子要悍妇也不要你!
  长生汇报完毕,我前思后想还是觉得第四种最有可能,决心寻个好时机与那云相聊上一聊,教他切莫如此自暴自弃。
  长生听完我的总结陈词,“噗”了声直言道:“自暴自弃的其实是小姐您啊。”
  “我只是现实,多谢,”我用杯盖拨了拨水上漂叶,抿了口,道:“就按我说的,遣人往衙门发个帖子,就道明日正午,阿珩在府上恭迎云相大驾,哦,对了,别忘了叫几个清风楼的厨子过来,会做京城菜的。”
  ××××
  是夜,夜凉如水,月华入室地如霜。
  我侧卧在床上,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方有睡意便是噩魇缠身——
  梦中,我的身子已然缩小,放佛回到孩童时期,白府里空荡荡,眼前的景色全然浸泡在一片血色里,玲珑亭台,宏伟厅堂,无处不沾染殷红血腥,整个白府唯独我一人。
  只我一人,因惊惧在庭院里胡乱奔跑,眼泪害怕到不敢流出,直到瞥见画廊尽头负手立着一名男子,身姿高大,赭色长袍——明显是爹最爱的颜色!
  那人并未回头,只道,阿珩,过来。
  是爹的声音,我惊喜不已,朝那人奔跑过去,只怕慢了一步那人便没了,等走近时,那人徐徐回头。视线方触及那脸,我只倒吸一口冷气,退了两步,心肺都被揪住……那张脸鲜血淋漓,原先面貌几乎都看不出。
  爹,可我还是认出他来了。
  他只在血后淡淡一笑,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那两字是,阿珩。
  爹是极其爱美之人,怎能忍受自己的面貌如此污秽不堪,我流着泪上前想替他擦擦脸,就在我快要触碰到他身子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倏地烟消云散,再也寻不到踪迹。
  我耳边唯独能听到的,只是自己凄厉的一声叫喊,爹——
  梦境也在此刻戛然而止,我睁开眼,面前是绣文精致的床帏,以及自纸窗后透进来的薄弱晨曦。
  抬手抹干满面横流的泪水,坐在床边忆了会往事,便听到长生隔着门在外头问:“小姐,醒了没?”
  我平了平心绪,走至妆台前,揽了铜镜确认面无异色,才道:“进来吧。”
  长生点了点下巴:“小姐今日该如何打扮,穿什么衣服呢?”
  我答道:“像往常一般就好,何必拘谨。”
  “不行,”她一副卯足了劲的模样,跟杯子里胀开了的茶叶似的:“未来姑爷要来啊,小姐你不能这么随意!”
  我回:“那云相昨夜入你梦里给你嘴上抹了蜜了?灶王上天庭跟玉帝说好话也没你这般夸张吧。”
  长生一下子接过我话茬:“诶?还真的,我梦见他跟小姐成亲了,小姐就像朵花儿。”
  “……是哭得像带雪梅花吗,朗日当头,融得泪水一滴一滴往地上掉。”
  长生还跟我嘴犟:“那也是喜极而泣!”
  “好好,不同你争,你都快将簪子戳进我头皮了,就跟那些画本里描绘的因贪恋姑爷美色谋杀小姐的恶丫鬟一个样,”我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龇牙笑了笑:“小姐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
  “小姐~~~~”长生急了。
  我继续揶揄他,道:“这还急了,莫急莫急,姑爷他中午就到。”
  长生不发一言,搁下梳子扭头走了,留我一人在妆台前捶桌大笑,乐不可支。
  ××××
  画南亭。
  这亭子是我年幼时作画的地方,此刻,云相正隔着一方石桌坐于我对面。
  他背后恰巧是满园花景,千朵万朵压枝低,姹紫嫣红落满蹊。无奈花不比景,景不如人。
  我问:“丞相大人可还喜欢这园内景致?”
  他一笑,颇有水光潋滟之感:“自然是喜欢的。”
  “跟京城的比呢?”
  “扬州园林春如笑,夏如滴,秋如妆,东如睡,娟婉灵动如少女。而京城的大多凝肃庄重,带有天子威仪。园林因地制宜,事物因人而异。无须偏要较出个高低,区别以待。”
  阿连告诉我,男人不喜过于强硬的女子,便愈发咄咄逼人:“若硬是只准你喜欢一样呢?”
  云相略微蹙眉,如画上人活了一般,他答:“白珩。”
  噗,我就差没将一口茶喷出。
  我估摸着自己眉心应该皱的会给他人嫌弃之感,才问:“你也知我有项王之力,性子粗劣,女子该有的娴淑品德大抵全无,并非讨喜之人。云相待在扬州城两日了,也该有所耳闻,我在这里名声并不好,甚至可说是老鼠过街了。”
  “我好即可,他人不喜,又与我何干,”他又顺着我话,问道:“你说你在这里不得安生,跟我去京城不是正好离了此处?”
  说了半日,最终还是被他给绕进去了。
  我就着桌面拧了拧青花瓷杯,也不抬头看他:“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别看白家偌大府邸,盛名远扬,其实早就是外强中干,表实内虚,我与你去了京城,这么多下人就由你来打发?”
  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云相能深得圣上宠爱,定非徒有外秀,还当蕴雅含芳,两袖风清。我就不信他能出得起那么多银子。
  可最终结果是,云相极轻松极轻快地道了一个字:“好。”
  ……这厮根本就是贤臣脸,佞臣心吧……是我看错了……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喜欢我?”
  “这还真是为难到云某了,”他此刻纠结的神情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真:“说实话,直到此刻,我也不知自己这称不称得上是喜欢。不过,前日多人跟前,见他们大多看你眼神不善,我知你有项王之力,对这些也并不在意,可还是想将你护在身后。”
  ××××
  沿着花|径往回走,二人半晌默默无语,我忽然想到一事,便问了出来:
  “皇上那样喜欢,呃,器重你,你娶我,他会龙颜大怒的吧,嗯?”
  他笑了笑:“皇上为何要动怒?家事公务并无冲突。”
  “哦,如此便好,只是听闻皇上丞相伉俪情深……”
  我眼尖,瞥到云相似是被什么绊到,踉跄了一步。
  看来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赶紧将话一转:“不过,当今圣上天子威仪,定也不会是那拈酸之辈。”
  尔后,我就见云相又踉跄一步,这回幅度比较大,他没扶稳路边桃树干,坐进满簇繁花里。
  去京之前得让丞相出钱将白府园林小道休整休整了。我如是想。
  云相非面薄之人,倒无任何不满,只掸了掸长衫,继续同我走,之后在大门道别了。
  翌日,云相将迎娶扬州城白府千金回京的消息传遍整个扬州城,也许京城那边也知道了吧,今早府外石狮子上立着一只纯白信鸽,拆开腿上信笺,是封威胁信(?),内容如下:
  “白珩,莫要高兴过早,我们从云阁与你京城再相会!”
  中午吃饭,长生白我一眼:“小姐不是说不嫁的嘛~那丞相才来了半日,竟就应下了。”
  我夹了一颗鱼丸放进小碟,慢悠悠道:“体恤丫鬟,为了让你时刻能看到姑爷。”
  “喂~”
  嚼了几下,我道:“没嫁过人,感觉应该蛮好玩的?”
  “小姐对自己也太过不负责了罢,对丞相大人也不负责。”
  “就这个原因了,别的原因还真没有,”我又觑了长生一眼:“况,会有丫鬟替我好好疼姑爷的。”
  长生搁下筷子:“小姐太恶劣了,一个把柄总拿来反复言说。等婚后,姑爷那样清白自敛的人,还不知要被你整成个什么样。”
  我也恶劣地笑了,转移话题,问:“从云阁是什么?”
  长生算是万事通了,答曰:“同理于扬州的反白会,不过里头均是京城里仰慕云相的女子。扬州这个较虚,那个却是相当实在,有组织,有纪律。”
  我搁了筷子,这这,淡定不能了啊。
  傍晚,我在府边的深巷口拎着几条鱼干逗猫,二三路人从我身边走过。
  一人道:“丞相如今是反悔的机会也没了,不娶也得娶。”
  一人问:“为何?”
  一人答:“听白府传出的消息,那白小姐真是厉害,白府下人说,云相那日被小姐约到后花园,过了大概半日,二人出来后,就见小姐嘴角眼梢含春带笑,丞相大人面色不大愉悦,衣衫不整染满花汁,想必是那白府小姐仗着自己力气大,霸王硬上弓了罢!”
  三人齐叹:“真是可悲可泣呐。”
  我:“……”

  圈圈三

  【】
  近日,托云相的福,我又将这扬州城全部游览了一遭。
  云相多闲暇,因而会约我去游运河赏景,画舫之上,把盏临风,听几曲扬城小调,怡人心脾;又或去大明寺拜佛,寺内香火缭绕,素食清雅,山头佳木葱郁,鸟雀鸣欢,也很是舒逸。
  我这几年大多待在府内,再看这些倒也颇觉新奇。虽是地道的扬州人,我却深感自己比云相还像个外乡人。
  常与云相结伴同行就会发生以下状况,分明春光融融好时节,不知为何,我总觉背后风雨凄凄。
  下意识往回看,通常会见到一妙龄女子抑或一模样清秀的公子哥儿立于不远处,幽幽怨怨瞅着我,眼底盛着六月大雪,仿若他上辈子就是窦娥,而我就是那害他蒙冤被砍头之人。
  然而云相端方温良,处处待我定是极好。
  遂,眼前风和日暄,背后数九寒天,一半是火焰,一半为冰山,冰火两重天。这销魂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了个去也……
  今日,在瘦西湖泛舟,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就将这段感悟同云相讲了讲。
  他敛了眼睫,执箸夹了片白嫩鱼肉放进我碟里,方道:“去京城后就会好些了。”
  我没来由地想起那从云阁,背脊登时更凉了。
  我道:“还未嫁给丞相大人,就这般压力如山大。”
  他抿了口酒,看似随意问:“阿珩今日忽然说这些,莫不是想悔婚吧。”
  “诶?”我摆摆手:“不,不曾有过这种念头,只是依然很奇怪为何丞相会看上我?”
  他定定看过来, “当真不记得我了?”不等我回答,他又道:“隽之倒是一直记得白小姐。”
  难道……真相是百姓的第三种猜测……?
  难道我这些年当真看低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其实早已经被这么个优秀的人惦记上了?
  我只道:“实不相瞒,十三岁那年,家中变故,之前的事我虽大抵记得,却也是遗忘了些许,可能丞相大人的事便在其中。”
  云相侧过头去看岸边桃红柳绿,我耳边掺杂着温和的摇橹打水声,只听他道:“我并非京城人士,当年进京赶考,路遇山贼,幸得一商队搭救才得以脱险,救我的便是白小姐的爹。”
  “哦……”我淡淡应了声,拐了一圈还是回到猜测四了,原来他惦记的不是皇上,也不是我,而是我爹。
  云相将话继续说完,我才知道了这此间的来龙去脉:救下云相后,我爹人好,知道云相是去京城,特意将他送到那里。
  商队里头有我一个,我那时年幼,体弱多病,始终坐在马车里头,几乎不曾下去过,除了如厕……而云相恰好也受了轻伤,不便骑马。我爹便安排他同我坐在一辆马车里,他一路上照顾我,还给我讲了许多有意思的民俗趣事。
  到了京城地界,与云相分别,我哭闹着扯着云相的袖子不让他走,于是我爹大手一挥,笑呵呵地把我卖了——
  “白老爷道,若是云公子不嫌弃的话,老夫就把小女留着,不嫁他人,就等着云公子哪日想起来了,回来将她娶了便好。”云相如实说。
  我嘴角抽了不知多少回,才回:“丞相大人还是权当玩笑之言罢,我爹那人就这样。”
  “但云某已经当真了,”云相捏了捏眉心:“无奈状元及第后,就被圣上遣去河南作太守,公务缠身,遂,一直抽不出空来当面答谢白老爷。后又被调回京城,供职翰林院,那时真正闲了下来,却听闻扬州白家被一夜灭门之事……”
  他说这话时,看了我一眼,我眼神示意他不必在意,继续往下说,他才又道:“过了一年,又意外得知白小姐还在人世,并以一己之力重振白家。云某惊喜之余却又不知如何来找白小姐,找到后,又该以何身份来面对你。”
  他举臂支着下颚,乌润的眸子看着我:“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所作所为还不至于太突兀。”
  我笑了笑,道:“原来竟有这么一段往事,我爹虽可能是玩笑话,却也算是父母之言。既有父母之言在先,丞相大人切莫再担心我会悔婚了。”
  云相回我:“那也请阿珩莫要再称呼我为丞相大人,唤我隽之即可。”
  我在心里先试喊一下,并无任何不适之处,便也大咧咧叫了出来:“隽之~”
  云相听后,微微勾起唇,略有些昏暗的船厢一下子如朝霞举,他探过手来,替我将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
  我低下头夹了一根绿油油的芦蒿送进嘴里,不免深思,我跟我爹长得极像,也许他是在透过我看我爹……吧?我深知我爹这等妙人儿的非凡魅力,只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了。
  ××××
  五月初一,宜入宅,宜嫁娶。
  定好日子的第二日,府上来了许多白府名下商铺,钱庄,酒楼的掌柜老板。
  众人堵在大厅里喷泪:“小姐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嘤嘤嘤嘤~~”
  我正把爹娘的灵牌小心往包袱里收,道:“那些就全部交给你们了呀。”
  众人喜笑颜开:“好咧~祝小姐吃好嫁好,跟丞相大人新婚愉快早生贵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永远不要回来鸟~”
  我:“多谢。哦,对了,我在你们每家都安插了我的人哦,每月一次快马去京城报账给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要白家商铺酒楼的还多的是,要是银子方面出了点问题,呵呵~”
  众人持续喷泪。
  ……
  当日,云相的轿子一早便停在门口。
  长生扶着我走出白府大门,我偷偷掀起盖头瞄了一眼,就见云深一袭银绣红衫,身骑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我脑中没来由的浮出两句怪诗:鲜衣怒马少年时,老大嫁作商人夫。
  见我出门,云深一撩衣摆跃下马来,走到我跟前,问:“就只带一个丫鬟?”
  我答:“嫁妆和其他物件都在昨日遣人水运去京城了。”
  “如此甚好,”他拉了我手,将我带上轿子,在外头掀开轿帘嘱咐道:“若是嫌闷就将盖头扯了吧。”
  “还行,”我问出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爹娘知晓你娶我吗?”
  明显能听出他声音里含了点笑:“当然。”
  他放下帘子,轿内一暗,随后,我就听到外头轿夫浑厚的一声:起轿——新娘子可坐稳了——
  我特意嘱托白家下面人无须来送我,而云深家住京城,更不可能有亲人在此,遂,方才他来接我时,那门可罗雀的冷清程度真叫人分外安逸舒心啊。
  而扬州城的百姓又不大喜我,更不会来看我热闹,一路安然直到西街。
  忽的,一阵鞭炮声在轿外作响,我略略掀开帘子,只见一众黄口小儿正一手捂着耳朵笑闹,一手朝我的方向指来,只听其中一孩子大吼道:白小姐来啦——!顿时,无数鞭炮声乍起,响动如雷大,一波接着一波,延绵了一路……就在我听得都要耳鸣之际,轿子颠了两下,忽的停下了。
  四周的爆竹笑闹声全都归于安静,唯独能听到外头一熟悉男声扒拉扒拉,语气不甚感激,似乎还有点哽咽:
  “丞相大人当真是好官呐~为民造福不惜将那白家小姐娶纳到自己名下,不再让她祸害扬州好男儿,以及天下好男儿~这份恩情真叫草民们没齿难忘呐~!今日带着扬州城众多男子堵在西街燃放鞭炮,一方面是为了恭喜丞相觅得一位扬州美人儿回京,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庆祝我们终于摆脱了白家小姐啦,还望没有惊扰了相爷啊~哈哈哈哈~”
  我:“……”
  “无碍。”我听到云相淡淡道。
  “那我们就先回去安抚自己媳妇儿啦~昨日听闻丞相娶亲,哭了一夜今早方才睡下,丞相一路小心~一定要一路小心啊~”
  “各位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还请回吧。”
  我在轿子里捏了捏眉心,我爹生前对我说过他有个愿望,就是当他女儿出嫁的时候,扬州城全城的女子都在放鞭炮欢庆,男子哭了一条街。如今,从相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实现他这个愿望了。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扬州城的男子开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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