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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屋外的爆竹声起;玉缘赶紧牵起鸳鸯盖头搭在脉脉头上;语重心长地低声道:“跟紧阿言,他会护着你的。”说罢她捏住脉脉的手紧紧一握,似是鼓励。
红色流苏从眼帘上方落下,很快被彤霞遮挡了视线,脉脉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能感觉到玉缘手心微微的温度,可也转瞬即逝。很快,一位身材结实的喜婆子就把脉脉背了出去,放进了花轿里面。
司小公子此番娶亲可谓低调至极,并未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仅是小范围内请了一些与司家来往密切的人。脉脉住在司府,出了小院便坐上一顶花轿,轿子从司府角门抬出,沿着司家大宅墙外绕了半圈,再稳稳落在大宅正门口。
司瑜言就站在这里等她。
他静静矗立在檐下,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换了红色的喜服,衬得俊美白皙的脸庞格外醒目。当红顶花轿映入眼帘,他凝滞的嘴角才微微松动少许,徐步走下白玉台阶往前迎去。
象征性地踢过轿门,司瑜言弯腰,大半个身子钻进轿子,一把捏住脉脉放在膝头的双手。
一路过来,看不见也听不到,脉脉掌心里早已攥了一把汗,当熟悉的气息传来,手也落进安全的大掌之中,她紧绷的肩膀才落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
司瑜言的指腹在她手背摩挲了一下,随即把她抱了起来,俩人出了轿子便淹没进了铺天盖地的鞭炮轰隆声当中。
透过盖头下一丝空隙,脉脉瞥见四处乱飞的红屑,好似山谷红梅被雪风吹得七零八落。她微微往司瑜言怀里倚靠,手掌搭上他的胸口,感触肌肤底下的跳动。
此刻无需多言,他们无需多言,一切尽在这无声无息却又心有灵犀的交汇当中。
行过大礼,脉脉被送进了新房。宋西得到司瑜言的叮嘱跟来伺候,把一众婢女婆子都撵了下去,悄悄端给脉脉一碗还热乎着的汤圆。
“赶紧吃啊,一整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脉脉姑娘您别着急,公子一会儿就来。”宋西自言自语一阵,忽然一拍脑门,“哎呀忘记您听不见!那、那……反正您赶紧吃就对了。”
脉脉捧着温热的碗沿,被芝麻香气馋得肚子咕咕叫,她刚想掀起盖头吃东西,宋西见状急忙按住。
“不能揭不能揭!要等公子来呢。”
脉脉虽不知他说了什么,但看他动作便也明白了几分,大概头上这块红布是不能拿下来的。她低头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汤圆,闷闷道:“饿啊……”
宋西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个法子。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拈住盖头一角,微微拉高留出一道缝隙,刚好够脉脉把勺子送入口中。他一边提心吊胆地望着门口,一边挥袖示意脉脉赶紧吃:“快快!”
脉脉狼吞虎咽吃完,宋西赶紧把盖头松开,拿上空碗便赶紧溜了。脉脉坐在床沿悄悄揉了揉肚子,不一会儿就困意袭来,靠着床头睡着了。
灯花爆开噼里啪啦,脉脉觉得眼前似有火光闪烁,她幽幽睁眼,看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背影,红烛映着红裳,他正拿了银挑子在拨烛芯,半晌都恍恍惚惚的,弄得火焰左右扑忽摇曳。
盖头不知何时竟已滑至膝头,脉脉左右张望发现偌大喜房也仅有他们二人,她尚有些迷糊未醒,抬手揉揉眼眶,鼻腔低低哼了一道:“嗯……”
司瑜言闻声方才回头,见她娇憨初醒的慵懒模样不觉弯起嘴角,疾步上前走到她跟前,眼神都放柔了:“醒了?”
酒气扑在脉脉面颊上,她皱眉捏住鼻子,抬头像是撒娇:“喝酒了,难闻,邋遢。”
司瑜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解了腰间玉带,扯松领口一下坐到脉脉旁边,搂着她就往她唇边凑,舌尖儿飞快舔了一下缩回嘴里抿了抿,意犹未尽地眯起眼,道:“芝麻汤圆。偷吃不擦嘴,你说谁邋遢?”
脉脉还没从被偷吻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刚刚有些羞涩脸红,乍闻此言,脸颊迅速变得滚烫,赶紧摸了摸嘴角,窘迫地坐立不安。司瑜言瞧她又羞又窘被逗得吃吃发笑,干脆大半个身子倚过去,压着脉脉倒下来。
天旋地转,两人唇鼻相对,脉脉睁大眼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口开始剧烈噗通。
“脉脉。”司瑜言说话吐出的气息携带着微醺的酒意,脉脉闻到似乎也有几分醉了,只见他的唇瓣一翕一合,“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脉脉觉得自己也似乎病了一般,体内腾起一股热气,脑中愈发不清明。她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搭在眼前漂亮的唇上,学着他说话:“我的了。”
司瑜言一张嘴,把她指尖含入口中,湿…濡的舌裹紧了手指吮…吸。脉脉只觉得痒,缩缩脖子想把手抽回来,可被他咬得死紧,麻麻的感觉从寸厘的地方弥漫遍了全身。
……
脉脉好不容易从被褥中露出头来,如获大赦般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却又很快被追击过来的司瑜言封住了唇。
比亲吻狠蛮,却比撕咬轻柔,脉脉觉得他似乎是想把自己生吞活剥,可又不急于一时,而是慢慢玩弄于掌下,一点一点舔舐掉她的皮肉筋骨。她想逃却逃不了,被他禁锢在了身下,只能任由猛兽啃噬,而且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眨眼功夫间衣裳就不见了,此刻俩人肌…肤相亲,两具热烫的身躯贴在一起,又舒服又羞赧。
直到嘴皮都麻木了,司瑜言才停止了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而是埋头一路往下,又咬住了脉脉胸前白馥馥的“馒头”。
脉脉吃痛,急促“啊”了一声,气急败坏地推司瑜言肩膀。司瑜言不仅纹丝不动,齿缝还噙着“馒头”上的那点红缨,炫耀似的抬起头来,故意展示给脉脉看。脉脉一见,浑身的气血都往头顶上涌,羞愤难当,捏起拳头一顿乱捶乱打,司瑜言招架不住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索性掀了被子直起腰来,蛮横地掰开了脉脉的双腿。
霎时俩人在明晃晃的火光下赤…裸相对,脉脉都吓愣了,低眉瞥见他小腹下的“异军突起”,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尾、尾巴……好……好大!”
那个好比滚滚尾巴般没用的东西,怎么变作直端端竖起的一大根,上面筋络凸起看起来怪渗人的,狰狞得仿佛是吃人猛兽。
司瑜言听见她的评价,有点想笑又有点得意,他挺了挺腰:“你以前说他没用?哼!”
这一声哼就像是某人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了大仇得报的那日。
司瑜言鼻尖都渗出了毛毛细汗,他不顾脉脉惊惧的神情,低头看准桃源入口,扶着那话便往细缝里入。
开辟之时总是最艰难的,俩人皆是未…经…人…事,脉脉疼得直哼哼,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司瑜言也是略觉疼痛,但随即而来的曼妙美感让他忽略了小小痛楚,只因他进入了仙宫般美妙的境地。
艰涩过后,里面是一汪春江丽水,包裹了滚烫的他,而四周都是娇软细嫩之地,无论他往那边,触及的总是以往没感受过的紧致和光滑。
司瑜言不敢动得狂放,稍微停顿片刻便退出来半截,垂眸一扫只见红丝凋落,标志着他彻底拥有了脉脉。
“呜……痛……”脉脉疼得哭起来,伤心抹泪之余又转身想脱离这场风暴。司瑜言当机立断挺…身又入,激得脉脉尖叫一声,随即哭泣声湮没进了他的腹中。
他伏在她身上,唇挨着唇,一手支着自己身躯,一手按着她的腰肢,一下下狠狠地发力往里面顶。很快汗水滴下汇成溪流,融入两人契合处的汪洋当中。
脉脉的泪源源不断从眼角滚落下来,从最开始的疼痛欲厥到后来嘤嘤呢喃,自己都不知道想说的是什么,唯剩鼻音浓厚又口齿不清地嘤呜:“言哥哥……轻点……疼……言哥哥……”
司瑜言一言不发,直到喷发的那一刻,才从喉咙里溢出一道低沉吟啸。
☆、第41章 蒺藜
司瑜言被胸口处的痒意扰醒;他徐徐睁眼往下看去,只见脉脉乖巧地枕在自己臂弯当中;悄悄伸手轻抚过那块伤口。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亲吻。脉脉一惊收回了手;仓惶抬眸正撞进他深邃黝黑的瞳孔之中;她匆匆垂下眼帘,忽然撩起被角把头藏了进去。
害羞极了的样子。
司瑜言大笑,随即也钻进被窝,找到双手捂眼的脉脉,掰开她的指缝:“你躲什么?”
透过喜被的光线红彤彤的,脉脉只是瞥了眼司瑜言;脸庞更加羞红滚烫,干脆紧紧闭上眼帘;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司瑜言没辙;干脆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戳她腰间的软肉。
脉脉咯咯笑了起来,无奈睁开了眼睛,挥手抵挡着他的戏弄。司瑜言闹够了把她拥进怀中,含笑又问:“你为什么躲我?嗯?”
脉脉趴在他身上,咬了咬唇,羞答答道:“你……我很疼……”
顺手撩起一缕青丝,司瑜言绕在指尖,含着莫名的笑意开口道歉:“对不起,这次……”他翻身圈住脉脉,伸舌在她脸颊舔了舔,“我会轻轻的。”
……
芙蓉帐暖,*刚过,窗外天边泛起白光。脉脉在司瑜言怀里睡着了,他却睁着眼,愣愣盯着头顶的幔帐,思绪飘忽。此刻,门外仆人轻轻叩了叩门,轻声话语透着一股心惊胆寒。
“公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人影投在门上,来人弓着腰,肩膀微微打颤。司瑜言沉默须臾,方才张口敷衍了一句“知道了”。
他悄悄起身,并未惊醒脉脉。待到穿戴齐整出门,司瑜言瞥了眼候在门口的仆人,没有看见宋西。他不动声色,招来眼熟的下人吩咐道:“等少夫人醒了,就去请大嫂过来陪她用膳。另外,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这里,任何人。”他一再强调“任何人”三个字,随即沉着脸大步跨出院子,步履颇有几分决然。
此刻,司书章正坐在祠堂里,脸面一片青黑,二公子与三公子站在旁边,面容皆是凝重,但眉梢眼角又流露出幸灾乐祸。
远远看见司瑜言徐步走来,神情如常,似乎还没意识到已然东窗事发。司书章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抓起茶盏就往刚跨进门的司瑜言身上砸去:“混账!跪下!”
茶盏在地上炸开,破碎的瓷片染上了红色。司瑜言任由热茶混杂着鲜血从额角滚下,也不抬袖去揩,而是听话地在门口跪了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青黄的茶水,夺目的血滴,顺着脸庞落在他洁白的衣裳上。
司书章见他一副闷声不吭的受气样,怒火更甚,一拍桌子站起来咆哮:“孽障!你简直就是胡闹!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欺上瞒下,竟然骗到老夫头上来了!你以为就没人晓得她的底细了?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多久?!”
司瑜言缓缓抬头,两指抹了抹眼帘上的血,平平说道:“您知道了。”
他娶的人虽也是药王谷出来的施姑娘,却是施一脉而不是施灵药,这件事他本就没打算瞒上多久。
如今被戳穿,也好。
司书章瞧他压根儿没有悔过认错的打算,愈发生气,胸腹里的火烧得翻江倒海,他上前一巴掌扇在司瑜言面颊上,又吼:“若非你俩个哥哥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暗地里叫人打听那女子的来历,老夫岂不是要被你瞒哄一辈子?!你、你……你啊你!”
司书章如今又爱又恨,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儿子,居然犯下这等错误,失了这样的良机,他怕是要被毁了,司家没占到先机,怕是也要完了!
“呵。”司瑜言闻言冷笑一道,抬眸看向两位兄长,眼眶底下的血渍映得他宛如鬼魅,偏生还笑得美艳,“哥哥们费心为小弟打算,多谢了。”
司喻奇倒有些尴尬,把脸一撇没有做声。但司喻明是个沉得住气的,一副心痛惋惜的口气劝诫:“阿言,你也是一时糊涂,快向爹认个错,求得他老人家的谅解。”
司瑜言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是不是再把人休了,送出老宅打发得远远的,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司喻明脸上抽了抽,心里当然是不乐意他还能有挽救的机会,可碍于老爷子在场不好明说,只得拐弯儿道:“我瞧阿言你也中意那位施姑娘得很,况且木已成舟,你都把人家娶了,好几位大人也来喝了喜酒,做过见证……如此始乱终弃,传出去怕是对咱们家声誉不大好。”喻明一番话说得没底气,拿眼偷偷瞟老爷子。
司书章抚了抚胸口,气仿佛消了一些,指着司瑜言鼻子尖儿勒令:“事已至此也罢了!你就把人先打发出去,过半月只消对外头说新妇害急病去了,办场丧事便把这事儿了结了。”
之后,司瑜言还是那个风流斐然的司小公子,最多不过背个丧妻的名声,再续弦便是了,总比娶了个来历不明的野姑娘好!
二公子三公子闻言都大感不妙,终究是老爷子太心疼小儿子,舍不得重罚他,还主动给了台阶让他下。若能补救,他们岂不是就白费功夫了?难为设计这么久,李代桃僵的事儿特意搁在成婚后才捅出来,不外乎是为了断司瑜言退路,把他从这争权夺利的局里彻底踢出去。
谁知,司瑜言斩钉截铁地一口否决:“不行。”
他回话回得太快,司书章都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不行?!”
司瑜言也懒得再费口舌,主动剥了衣裳,赤着上身跪在祖宗牌位前:“不孝子孙,任凭处置。”
司书章咬牙切齿:“好……好!拿家法来!”
表面如蒺藜般布满尖刺的藤条拿上来,两指宽细,看着不怎样,抽在皮上却能轻易撕裂肌肤,再顺带剜掉几分皮肉,若是把藤条打断,便能如愿窥到森森白骨。
司书章正在气头上,拿起家法就“嗖嗖”往司瑜言背上狠狠抽打两下,震怒质问:“知错与否?!”
司瑜言一声不吭,暴雨般的抽打又噼里啪啦落下。
打断一根,司书章见司瑜言如铁齿铜牙般咬紧了口不肯松开,又累又恨,索性让人再拿一根藤条上来,命令二公子代他行刑。
司喻明拿起藤条,一副为难样子:“阿言你就认个错罢,二哥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啊……”
虚情假意的话此刻只会让人觉得滑稽,司瑜言歪歪嘴角嗤笑一道,惹来老爷子铺天盖地的怒火:“打!给我往死里打!”
二公子不再犹豫,扬手就抽,力道自然是十成十的足。
正当祠堂里一片血肉模糊,闻讯而来的大公子司喻世拖着病体进门,一把拦住落下的藤条。
喻世匆匆赶来,喘息不定,苍白的面颊浮起病态的红晕,却帮司瑜言求情:“父亲!阿言纵然再有错,您罚他别的就是了,这么打下去如何使得!”说罢他推开行凶的喻明,伸手想扶司瑜言起来。
二公子三公子自然不满,司喻奇哼道:“忤逆长辈当以家法处置,这是我司家家规,大哥莫不是没把这列祖列宗都放在眼里?”
喻世素来与世无争,性子最是谦和不过,此时也架不住这兄弟二人的心狠手辣,怒极反斥:“煽风点火手足相残!你二人又何时把司氏先祖放在眼中!”
极少见喻世发怒,喻明喻奇都有些讪讪的,收了手退回去。司书章低眉一瞧还跪在那里的司瑜言,见他虽不言不语,可额头不断淌下汗水,想来也是极痛的,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颇有些无奈地挥挥手:“你只要认个错,我便饶了你。”
哪知司瑜言却仍旧摇了摇头,把司书章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意欲掐死孽子一了百了,不过终是舍不得下手,只得狠狠拂袖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你便去南浦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来!”
总算是化险为夷,喻世把司瑜言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给他披上一件薄衣,不敢沾染到他背上七横八错的伤口,颇为痛心地说:“回去先治伤,父亲那里我再去劝劝……宋西呢?叫宋西来。”
司瑜言撑着站起来,脸白如纸却毫无挫败失意,他向喻世道过谢,又朝另外两位兄长走去,眼神阴霾。
喻奇有些慌,喻明还镇定些,挺起胸膛喝道:“你作甚么!”
司瑜言比他高,走到他面前停下,倾身气势逼迫:“谁敢杀我的人,我让他拿命来偿。”
喻明心头一紧,出口声音都颤了:“你胡说什么……谁杀人了。”
“没有最好。”司瑜言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腰背挺得笔直。喻世冷冷睨了那使坏的俩人一眼,慢慢跟上司瑜言。
喻奇偷偷扯了扯喻明袖子:“那个宋西,还是放回去吧……”
喻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底气顿生,像是要替自己找回面子般,啐了一道:“呸!苟延残喘而已!”
司瑜言听闻,不以为然,没有回头妄作争执。
今日的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他日再战。
作者有话要说:几个月没写文了,手有点生,还在找感觉,暂时隔日更啦!
酒叔有个故事构思了很久,最近在构架大纲和人设,争取过完年就写出来和小妖精们见面~╭(╯3╰)╮~
酒婶儿最近不在身边,各种寂寞空虚冷……哎!大冬天不能没有暖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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