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了束缚的大船一下子就漂浮起来,顺着风的方向慢慢地往大海深处飘去。寒裳在水中游,来不及赶上大船,眼间砍断的缆绳还有一条拖在大船上,便一把拉住了那缆绳猛的一个借力,提气纵出来水面。
寒裳在空中几个优美的转身,一下子就俯冲到了大船的船尾,手臂在船尾的栏杆上轻轻一勾,再一纵起,然后便如轻灵的ru燕一下落到了大船的船甲上。
船甲上,远远的,蓝浩瀚正在忙碌,第二面帆已经升起,被海风吹得满涨开来,大船的速度逐渐加快。
寒裳仰头眺望,只见那几只支离海船竟然离他们越来越近,看来风正是往那边刮过去的。
支离海船渐渐近了,寒裳看见行驶在最前面的那条船的船甲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打斗,一群黑衣武士将披头散发的端木宣围在中间。
端木宣浑身湿漉漉的,将武士刀横在胸前,湿乱的黑发凌乱地挡住了半边脸颊,露在外面的唯一的那只眼中流露出一种困兽的绝望和凶狠。
即使是在这么的地方,寒裳还是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好象是一头野兽之面对最后的死亡!
寒裳的心仿佛被刺猛地扎了一下,钻心地疼起来。一个那样英俊的男子竟为了他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她该如何去偿还这么沉重的情?
自己还有什么,唯有一条命而已!以命换命,以命惜命,如果自己的死亡能够让换来他的生存,那也值了!
寒裳走到正在掌舵的蓝浩瀚身边,轻声对他道:“蓝伯父,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救端木宣!”
蓝浩瀚转头看她,目光沉静,顿了片刻忽然大声道:“那是自然,人活着就该有情有义!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我虽没有了内力,武功的架子还在,不是厉害角色还是能抵挡片刻的!”停了一下,他又说,“就算我真的被他们给杀了,你们也不用内疚,你们不欠我的!”
寒裳心中一动,感动得眼眶发红,她深吸口气重重点头道:“不会的,我不会丢下端木宣,更不会丢下你!”
蓝浩瀚也重重点头道:“好!我配合你,待会我开着大船撞他们一下,我很懂得撞击的方向,这些小海船是经不起我们这样的大船从那个角度撞的。倒时船身会晃得厉害,谁也没有办法站住脚,你的轻功好正好可以趁乱将他救出来!”
停了一下,他重重一掌拍在寒裳的肩上道:“我等着你们活着回来!”
寒裳心中一颤,泪水顿时涌上来,她忙转过头去不让蓝浩瀚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易感,却听蓝浩瀚爽朗的笑声中耳后响起来:“性情儿女就该如此,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冲你对端木宣这样有情谊,我就相信你们救我出来绝没有卑鄙的目的。如果这次我们能够顺利脱险,从今以后我便与你们两个支离人是朋友了!”
寒裳伸手猛地一抹眼中的泪水,回转过脸来,露出一个灿烂如春花的笑来。“好的,朋友!”她用坚定的眼神看了蓝浩瀚一眼,然后便转过头,将视线紧紧地盯住了不远处的支离人的海船。
海船上的战斗越发惨烈,好几个人围攻一个,可见结局是如何。只这么一会子,再去看,端木宣湿漉漉的衣衫上便已经洇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色来。
寒裳只觉那血色是那样的红,比太阳的光芒还要刺眼,刺得她心中止不住地发疼。她转过头来哀求地看了蓝浩瀚一眼。蓝浩瀚重重点头,猛然一转舵,大船便如箭一般在海Lang上猛的一蹿,撞在了越来越近的支离海船上!
☆、第190章 奋力相救
前面那艘支离海船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顷刻间倾斜起来,角度大的得甚至要让人觉得马上就会倾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死死盯着那船的寒裳忽然间飞跃而出。
大渔船又高又大,支离海船相对来说就又低又小,寒裳往小船上跳去,身姿就如展翅的雄鹰,迅捷而有力。
一船的支离武士也不知是被这大船的气势吓着了,还是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总之是被大船的倾斜搞得东倒西歪,竟没有了平时的敏捷。
寒裳落在船上,寒光一闪,短小而闪亮的匕首便出了鞘,靠近端木宣身边的几人立刻倒地。
“痛下杀手非我所愿,识相的快让开!”寒裳高声厉喝,接过端木宣手中的长刀舞出一圈雪亮的刀光来。
也不知是被她的气势所慑还是被她的刀光所阻,一干支离武士竟然愣了那么一瞬没敢上前。寒裳趁机扶着端木宣移到了靠近大船的地方。
一根粗粗的缆绳从大船上垂下来掉在寒裳的身边,寒裳抬头看,只见蓝浩瀚发须蓬乱的脸伸在船舷外冲他们大声喊:“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寒裳伸手一把拉住了绳子,绳子猛地往下一沉绷紧,然后开始慢慢往上移动。蓝浩瀚岁虽然有些力气,但毕竟是内力全无的人,拉两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寒裳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揽着受了伤的端木宣,一时竟也无法用力上攀。照这样的情况,他们大概还未上得大船就被蜂涌而上的支离武士砍成了肉泥。
正在这时,端木宣突然间挣脱了寒裳,一把拉住了绳子,“我们俩借力上去!”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坚定。
所谓借力是他们支离武士特殊的一种合作方式,以往一般是用来合作进攻的,不想这次他俩却是用来逃跑的。
寒裳重重点头,拉绳的手猛地一使力身子便轻轻腾起,与此同时她的一只脚在端木宣绷紧的前臂上猛的一踏,身子便趁势翻上去用脚勾住了上面的绳子,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拉住了端木宣的手使劲一甩,端木宣的身子便飞纵而起越过她的身子用脚攀住了上头的绳子,此时他拉着寒裳的手并未松开,而是接着猛地一甩,将寒裳甩上去。二人如此反复交替互相借力,描述起来可能很复杂,但是整个过程却是一个瞬间的事。
不一刻两人就顺利地攀住了大船船舷上的栏杆,最后一次用力腾起然后稳稳地落在船甲上。蓝浩瀚顾不上高兴,连忙将那缆绳往上收。
底下的支离武士开始往大船上攀,蓝浩瀚一看这情形对寒裳高声道:“赶快帮我把帆张满,我们全速前进!”
寒裳二话不说连忙去张帆,端木宣跟在身旁,寒裳看着他身上几处血淋淋的伤口轻声道:“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端木宣摇头坚定道:“他们的追踪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大船就算开着,只要他们攀附上了就一定会上来,我们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吧。”他随便撕下布条将出血的伤口一裹,“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寒裳知他心意已决,便再不多劝,和他一起将最后两张帆全部升了起来。
蓝浩瀚正在全神贯注地掌舵,将大船飞快地驶入浩瀚的大海深处。此时海平面上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将半边的天空烧得满是红霞,大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原本是满载希望的,却因为支离武士带来的危机而显得气氛沉重。
蓝浩瀚一边掌舵一边对守在身旁寒裳二人说:“那些人无孔不入,你们还是先去船甲上巡视布置一番的好,别守着老夫了!”
寒裳点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噤声神色凝重,旁边的端木宣却冷笑一声道:“想要布置也已晚了,他们已经上来了!”
支离武士果然是无孔不入,等寒裳和端木宣出去的时候,已有十几个支离武士登上了大船。
看来一场血站在所难免了!寒裳和端木宣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定和无畏。
大不了便是一死而,遗憾的是我已没有办法保护你父亲的周全了!寒裳的心中唯一遗憾的便是这个了,战斗开始之前她遥望远远的海平线,想起了那张让她曾经极度快乐又曾经极致伤心的脸。
她在悲伤忧思的瞬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流露的任何情感都一丝不落地落入端木宣的眼底,他的心在这一刻痛如刀绞,我不怕死,怕就怕无法保证你的周全啊!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一生的安康幸福,那我情愿死上一百次一千次!
寒裳和端木宣并肩拦在船头蓝浩瀚掌舵的那间小屋的前面,一个执长刀,一个执短匕首瞬间便与跳上船来的支离武士战成一团。寒裳的匕首虽然短,却寒光凛然,来去如闪电,不几下就在几个支离武士的身上划下鲜红的血痕。
她特别留意妄图越过他们闯进小屋的人,每当有人如此做,她下手总是特别恨!不一会,船甲上就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支离武士很快就折损了几人,余下的十人见形势不好,慢慢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猛然间变换了站立的位置。
寒裳和端木宣看到此心中不由一沉,他们看来是要用阵了。支离武士的阵法非常厉害,阵法催动之后必然会将主阵之人重伤,所以他们轻易不用。但是,阵法一旦启用,便势不可挡,光凭她和端木宣两人肯定无法逃出。
怎么办,怎么办?她和端木宣自是不怕死,但是如此一来势必要让蓝浩瀚跟着他们遭殃,她于心不忍!
八个支离武士果然摆出阵法,慢慢向他们靠近,大有要将他们包围之势。寒裳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心中暗暗有了主意。她轻轻用胳膊一拱端木宣低声对他说:“你必须用生命向我保证,一定要保护蓝浩瀚的周全!”
端木宣身子一颤,忽然间意识到她的意图,使劲地摇头:“不!是你要救他的,必然由你来保护!”
寒裳紧咬了唇,硬声道:“你受了伤,爆发不出那么大的力量!”
“谁说我不能!”端木宣说着目光猛地一寒,突然就朝阵里面冲过去!
☆、第191章 被擒受辱
寒裳发出一声惊呼,正要上前相助,却见另外两个不在阵中的支离武士猛然蹿上前来举刀就砍。寒裳不得不侧身避过,再转身过来时已被那两个人缠斗着再也脱不开身了。
争斗进入了另外一种白炽化的状态,寒裳眼看着端木宣被阵法包裹起来,却没有办法相助,心中焦急万分,却偏偏又无法在短时间内将那两人解决。
那两个人似乎并不急于置她与死地,拳脚之间五分缠斗五分避让,却是让她杀也杀不到刺也刺不着,似乎故意在拖延什么。
但是阵法那里却凶险万分,端木宣的身影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唯见那几个黑衣武士在不断地变换位置,间或有鲜红的血飘飞出来,刺得寒裳的眼睛生疼生疼。
虽然死亡终归不可避免,但是她却无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端木宣死无全尸啊!是的,这阵法就是如此,如果发动阵法的人自己不停下来,进阵的人不管是死在里面还是破阵都必然是四分五裂的下场。这就是为什么端木宣抢着入阵的原因,因为他和寒裳一样,无法看到对方血肉横飞!
寒裳的心中悲恸哀伤,手下的动作也不禁有些迟滞起来,手臂上忽的一疼,不小心已经被支离武士给割了一刀!鲜血瞬间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只因为,她的心要比身体的疼痛疼上一百一千倍!
被打败的结果看来不可避免了,如果早些放弃,或许还能保全端木宣的命!寒裳的心中升起无比的颓丧和绝望,甚至觉得之前没有乖乖投降是个错误。
可是转念之间,她又摇头否认了自己荒谬的想法。将军是何等无情的人物,她还有利用价值可能未必就死,但是端木却决计不会被留下来,决计不会!
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响起,刺得寒裳耳膜发疼,那是端木宣的声音!
寒裳的身子禁不住地一抖,转头去看端木宣的方向,因为心情波动太大,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旁边的支离武士趁机点住了手臂上的穴道。
罢了,罢了!寒裳心头发寒,知道在劫难逃,再也不抵抗,只一径扭头去看旁边的端木宣。
旁边的阵法已经停了下来,端木宣满身是血的瘫软在地上。寒裳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些人来的目的就是自己,只要自己被擒,其他的打斗可有可无。
手腕上猛地一疼,寒裳的双臂被反绑在了身后,她顾不上去管自己的处境,只扭头对着端木宣大声呼道:“端木宣!你没死吧!”
端木宣的身体动了动,忽然抬起头来,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丝及其凄惨的笑容:“我死不了!”
寒裳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着其中一个支离武士怒道:“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把他放了!”
那个支离武士冷笑一声,声音仄仄:“我们放了他,他也跑不了!”
其他几个人开始去攻击那个小屋与屋中的蓝浩瀚交上了手,寒裳见蓝浩瀚打斗起来身形不支,很快要落败的样子,忙厉声高喝道:“你们若是伤着那个老爷子,我就咬舌!”
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断然不敢让自己死,所以唯有用自己的生命相协了,多么可悲!
寒裳话音刚落,那黑衣武士猛然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下巴,将一个布团塞进她的口中。
一股腥臭的味道刹那间冲进了寒裳的口中,让她几欲呕吐。
黑衣武士阴恻恻笑起来道:“你这么漂亮一个小娇娘,我怎么舍得你咬舌!”说完还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寒裳更是一阵恶心,不由猛烈地摇头想要甩掉他的手,他却笑得更加放肆:“将军说要你的活口,但没说过不能碰你,你这样水一般的模样,兄弟几个早就垂涎很久了,待会等将那老东西捉住了,少不得我们要好好享用享用你!”
寒裳怒目瞪视着他,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却无力,无力自保!
旁边的端木宣猛地坐起身来厉声喝道:“你们敢!”
“我们不敢?”黑衣武士哈哈大笑起来,鄙视地看着端木宣,“你当我们是你吗,跟在身边这么久连碰她都不敢?”他说完走过去,狠狠在端木宣的身上踹了一脚,顿时将端木宣踹得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船头上蓝浩瀚发出一声怒喝却终归体力不支被那几个支离武士制住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嘱咐他的下属:“这个老头很重要,务必看牢了,别让他死了!”
那几个武士便点了蓝浩瀚的昏睡穴将他扔在了一边,派了一个人进小屋去掌舵。
任务已经完成,支离武士将受伤的同伴安置妥当之后闲了下来。先前那个黑衣武士见寒裳挪动着身体往端木宣身边靠,眼见着她柔软的身体在湿衣的包裹下越发显得凹凸有致,从心底升起的那把火愈发烧得炙烈起来。
他瞪着眼睛盯着寒裳丰满的胸部看了一会,咽着口水转头去看领头的队长。“将军说要这小娘的活口,但没说不让碰吧?”
为首的武士瞪他一眼:“她是将军的义女,你都敢动?”
黑衣武士翻着眼皮回道:“她已经不是个干净雏了,会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将军向来对此事宽容,如果他想要她,必然会下严令不让我们碰,现在没下就是允许!”
为首的低头想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看寒裳那张绝色的脸庞,心中不禁也有些发痒。想当日她和浮萍来到岛上,他们惊为天人,哪一个不是暗暗憧憬过一亲芳泽,现在有机会了……为什么白白放过?想到此,他把牙一咬狠狠点头,“好,今天就让弟兄们舒坦一把!”
“让兄弟们舒坦一把”!这句话一出,寒裳心中就是一寒,她使劲地用舌头顶着口中的布团,一心只希望能把那布团吐掉,那样至少她还能选择用咬舌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免于这即将到来的生不如死的侮辱!
可是一切又如何能如愿?寒裳眼看着那个男人走近却没有办法躲避,眼看着他将自己抗到肩上也没有办法抵抗,明明知道即将遭受的侮辱,却连死去也不能!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端木宣不知什么时候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猛地直起身子歇斯底里地叫道:“放开她!放开她!”
他浑身血肉模糊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个人样子,纵使这样虚弱,他还是奋力紧紧抱住了武士队长的腿。
背着寒裳的武士队长眉头紧皱,使劲一蹬腿便将端木宣甩了开去,端木宣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寒裳眼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如刀绞,她没有办法咬牙,只能紧紧握着拳头,将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面,掐出鲜红的血!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有机会去死,去死!
☆、第192章 船上的老者
身后,端木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将寒裳的心彻底撕裂。
绝望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沾了丝丝血迹的甲板上。
扛着寒裳的武士队长发出一声惬意的笑,仿佛对于即将到来的占有很是满意期待。他的笑声在空中飘扬起来,得到其余众人的应和,顿时肆意张扬的笑容充斥了整艘大船。
但是,他们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而是戛然而止。船上的气氛忽然从张扬变成了死闷!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寒裳甚至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便觉得整个身体忽然猛地发僵,接着就直挺挺地从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