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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你不离开我。”他看着她,温柔的笑着,她虽然不要他,可是又把萧瞳雨带给了他。算了,一切都算了。
“那我们成亲吧。”她看着他。
“成亲?”显然他有点惊讶。
“难道你只想让我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她皱着眉头瞪着他。
他也皱着眉头,突然笑了,“你高兴就好,成亲就成亲。”
她兴奋的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低声的说,“我别的不求,只要安稳,还有就是你永远对我好。太累了,好辛苦。我已经不想去管那些记忆还有那西感情。但是你要真心对我,必真心还你,好么?”
“嗯,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你在给我生几个孩子,好么?心……”他突然住口了,她知道他要呼唤的是谁?他真的把她当成她娘了。这样的心魔,真可怕!
她笑着,带着包容,“我和我娘很像是不是?她对不起你的,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嗯,”他笑着。他的笑容虽然耀眼,但是和子惜的确不一样。一个华丽,一个却是惊艳。她看着却满脑子的玉子惜。心中默念着,只希望三天真的如她所愿。
起床收拾了一下,她慢慢沏着她的栀麦香,递给他一杯,“尝尝,我以前在山上总爱喝这个。”
他微微抿着,含笑的点头,“好奇怪的味道。呵呵,难怪你这姑娘家喜欢。你这屋里一屋的香味,到也雅致。”
“难道我臭臭的,你就高兴了。”她心里有点隐隐不忍,这个夜湛蓝其实说穿了,只是痴情罢了。可是他的心魔太大了,大到受不了一点点拒绝,否则她是不需要用到这么激烈的手段的。她没有选择!
“你愿意,我一样高兴。”夜湛蓝看着她,他想起了那段日子,他也曾和她那么鹣蝶情深,可是终究她还是舍弃了她,他还记得那天她对他说的,宁愿死,也不和那个人分开。死都不愿意,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萧瞳雨慢慢的替他倒着茶,叹了口气,“有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用去想了。”
“你好奇么?那段尘封的记忆?”他看着她。
“尘封的记忆?”她皱着眉头,“我以为我失忆了。”
“是失忆了,却是被人尘封的。”他看着她,她若是还想知道,那么这些“情”必然是假的。结果她摇摇头,对他说,“算了,我不想知道。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保留的记忆。”
他略有放心。或许真的是玉子惜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才会心灰意冷随他去。这样也好,他已经失去一个,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我还要出门一趟,你乖乖在家呆着,还有两天我们就回钥国了,然后我就把我们的事情给办了。”夜湛蓝起身,看着她的眼神竟多了分生气,那股苍老忧郁之意一扫。
她笑着,从怀里递了那个香囊给他,“我做的,不好看。你愿意收着么?”害羞的低着头,递了给他,却见他笑着收了什么也没有说。她假装感动的,悄悄的跟他说,“出门小心点。”目送着他出了门,总算松了口气。
躺回床上,好好睡一觉,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是一个煎熬。她甚至不确定,这关过了,下一个等着她的又是什么。子惜,你当初真不该把我留给夜行空。她唉叹着。
等她一觉睡醒,却看见夜行空站在她屋里,那双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愤怒,生气,暴戾,还有一丝丝的伤心,最后那末是心疼么?她来不及分辨,他就恢复了那股冷冷的自若。
“皇上,怎么?”她笑着。
“你最好不要打皇叔什么主意。”他警告着她,犹豫了下,竟然收起了那股凌厉,悠悠的说,“皇叔很可怜,而且那样对你不见得会有多好。除非你真的准备和他那样,若不是,到时候后果绝对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后果?”她坐了起来,这几天,她完全没有安全感,天天都是和衣而睡,这样到也方便他们一个两个半夜三更的闯进来。“放心,我知道我的情况。我只是一个女人,我不会做任何反抗的。而且,我觉得他是真心待我好的,我不觉得和他在一起又什么不好。”她突然浅笑着靠近他,头抬起,与他对视,莞尔一笑,“难道你们叔侄需要商量一下我归谁?那也行,反正人为刀砧,我为鱼俎。决定好了,通知一声就可以。”
“你……”他不管了,也不是他能管的,她要这样那么随她吧。唉,他其实早就不该这么执着,玉子惜,即便你死了,也不打算放过我。心魔,这真是一个心魔。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想走,却对上了那股黝黑的眸子,他恭顺的看着他,低低的说了句,“皇叔。”
夜湛蓝看着他,他知道的他不舍得,这是宿命,夜家男人和阮家女人的宿命,不是他能决定的,也不是他这个侄子能决定的,他们都摆脱不了那个命运。所以他不怪他,微微点了下头,看着他消失在这个屋子里。
晚上他们在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抱着她,安静的睡着,她睡了一天本来不困,但是那香薰是在太舒服了,迷迷糊糊,还是休息了不少。起身发现夜湛蓝已经不在身边了。还有一天他们就要走了,夜长梦多,她还是选择今天下手吧。免得明天有变。
晚上,她沐浴更衣,换上了华丽的宫服,上了淡淡的胭脂,让侍女给她梳了一个柳红飞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么精致的五官,好像第一次这么浓浓的勾勒出来,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挣扎,在询问,萧瞳雨,你怎么了?可是另一个却在不断的提醒了,不杀夜湛蓝,以后一辈子都会被这个男人操控着,至少自由和身体,她想么?
她摇摇头,闭起眼睛,怀里还有她的“逐玉小珏”,低声吩咐着,“去请皇叔和皇上一同过来陪我用餐吧。”
没一会,两个人来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夜行空想要看她耍什么把戏,夜湛蓝想要考验她的真心,无论哪个都不会错过的。
“夜行空,怎么样,你我曾经生死与共过。夜湛蓝,怎么样,以后我都希望能和你相知相依。而你们是叔侄,又是师徒。今天我希望大家不要拘束,吃一顿饭。后天回去后,大家就要回到自己的身份。那些往事也好,恩怨也罢,都算了吧。我只想要安静。”她看着他们,夜行空一脸深沉,夜湛蓝到是很高兴,一种喜于表的高兴。
三个人坐着,安静的吃着,她也没多说,只是偶尔给两个人夹点菜,慢慢吃着,偶尔会有一两个眼神交会,在加上那香薰,气氛在柔和,她一直温柔的笑着,“不如我给你们弹一首?”
夜湛蓝微笑着点点头,夜行空没有表情。她站了起来,坐到琴边,慢慢的抚起来。婆罗花加上蟹爪兰本来是让人情绪放松的,但是两样加一起却容易让人激动,一种神经兴奋的激动。可是再加上栀麦香,就容易让人有一股冲动。一股想要表达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若他们二人本来就有心魔,那么三三香和这琴声加一起,就是催化,她一想到这儿,指尖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的拨弄着。
旋律渺渺,夜湛蓝却一直心血澎湃,他知道夜行空他的想法,他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警告她,来组织她,再加上那段记忆,他知道她对他的意义。
夜行空看着她,心中想着,其实不记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记得了,那么她必然触怒夜湛蓝,她的牵心蛊还在,到时候也是她自己受折磨。若是跟着皇叔,至少她能过得轻松点。
夜湛蓝看着夜行空,他看着她的表情让他受不了,他失去过一次,害怕过一次,不能再失去了。他惊讶的看着自己伸出了掌,那是他最爱的侄子,也是他最爱的徒弟啊!
夜行空也很惊讶,迅速的躲避着,却看见他第二掌期身而来,破风式!从小到大,他和他对过好多次了,可是他还是惊讶,皇叔为什么对他一点都没有保留的下狠手。即便招术差不多,他还是没敢出全力,结果只听见闷哼了一声,夜湛蓝惊讶的看着夜行空身体飞了出去,而夜湛蓝此时才惊讶的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却看见身体里一股冰冷的刺入,回头却是一张冷漠的笑脸。
“你早就计算好了,是么?”他的嘴角渗出血丝,她没有回答,用尽全身的力气,补了一掌,他却没有动手,身子飞了出去,她得意的笑着,却听到夜行空大喊着,“不!”
一切都晚了,她不放心的冲了过去,拔出她的“逐玉小珏”,补了一刀,又补了一刀,直到他的身体不动了,她才放心。
抬起头,夜行空正用这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却笑着,用衣服擦干净匕首的血迹,放进怀里,含笑的说,“我只是一个女人。”
第 29 章
她已经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没有一丝的光线,还有声音,她意识开始迷糊了,分不清时间,分不清状况。自从那天她杀了夜湛蓝,她就被关在这里,没有吃喝。一开始她还能感觉到饥饿,感到恶臭,慢慢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脑子越来越混沌。
隐约她听到了脚步声,每一声都在震撼着她的耳膜,她艰难的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拖着出去。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了,强烈的阳光,她闭着眼睛,任由人拖着,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那双明黄色的鞋,再也动不了了。
“给我架起来!”夜行空看着她,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愤怒却无从发泄。
萧瞳雨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胳膊被钳着,生疼的,脑袋低垂着,只看见他越来越靠近,终停在她眼前,她费劲的抬起头,看着他,却是双愤怒的眸子,她朝他笑笑,却听到他问,“皇叔死了,你满意了?”
“哦?”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冲着他喊了,声音虚弱的自己可能都听得不是那么清楚,“死了就好。不死我肯定不满意!”
“好个死了就好。”他盯着她,“你想走,是么?觉得我们夜家男人禁锢了你,是么?”
“是!”她看着他,“你觉得你皇叔可怜,谁觉得我可怜?我是个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好,我让你走。成全你的可怜!”他冷漠的看着她……整个屋子里一片安静,她盯着他,不相信他的好意。他走近,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对上他的眸子,“放心,不用怀疑,我不会耍什么花样的。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我。而且,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说罢,他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吩咐了一句,“给她梳洗下,给她点银子,要是她要吃的,给她点吃的,把她给我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她笑了,他气得连“朕”和“我”都分不清楚了,“谢皇上恩赐。”她的声音虽小,但是她确定他肯定能听到的。
身体被扔进了洗澡盆里,非常的舒服,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饥肠辘辘的,她吩咐着,“给我拿点粥来。”
她是真的动不了了,任由下任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躺着,慢慢的喝着粥,休息了片刻,总算恢复了体力,“我关了几天?”
“奴婢不知道。圣上有旨,姑娘要是行动自如了,便可离开。别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丫头递给她一个包袱,沉甸甸的,应该是些银两。她皱着眉头接了过来,她虽不知道夜行空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都等离开了在做打算!她接过银子,朝门外走去。
出了行宫,他还给她准备了马,她毫不客气的骑着,可是越想越不对,稽国和雀国她是肯定去不了的,难道回钥国?或者当务之急,她该找个小地方躲躲,夜行空肯定没有这么好心,她毕竟杀了夜湛蓝,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这匹马太显眼了,她还是舍弃了比较好!弃了马,她朝邻近的小镇赶去,或许她可以呆一阵子,这样一来她可以看看他有没有派人跟着她,二来,她也可以修养一下,毕竟一切的事情太快了,她需要好好想想。现在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可能都会给别人还有她自己带来麻烦。
赶了几个时辰,总算见到一个村子,她走近一看,相当的破落。她随便选了一个院子,一个不大的孩子出来看着她,“你找谁?”
“我路过这里,想在这里借住一宿,行么?”她微笑着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孩子。
“我娘有病,你要是不介意,就找地方住吧。”那孩子皱皱眉头转头就走了。
她皱着眉头,怎么她碰到的这些都好像刻意安排的。走进屋子,一股发霉的阴湿味道,她看见一个女的,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腿部破烂的裤子,沾染着血色,泛着褐色,她皱着眉头又走近了, “你娘么?”她问他。
他点点头,一脸警觉的看着她,她想起了第一次看见玉子惜的画面,心里各种滋味交杂着,不禁温柔起来,“你娘怎么受伤的?”她伸手,把裤子撕开,伤口感染了,腿可能都保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他伸手抓这她。
“你娘伤口感染了,这腿不能要了。”她看着他,“可能切了,也不一定能活。”她转过身看着他,“你要我帮你娘治疗么?”
“你肯帮我娘治疗么?”他看着她,一身华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刚开始还有防备,可是一想,他们母子二人没钱没势,有什么好防备的。
“我不一定能治好她。”她看和他,可能他一开始的表情,让她想起了他,她对这个孩子到时喜欢的紧,虽然脏兮兮的,眼睛到是很亮,跟他一样。“而且,药材还不一定齐全,要不我们去找个大夫?我有银子!”
“谁稀罕你的银子!”他瞪着她。
“谁想给你银子了,我见你让我住一晚上,不想欠你人情。”她瞪着他,心里却在笑,这个孩子年纪小小自尊心到是很强,“你自己选,是要银子还是让我来,但是我可告诉你,你娘要是死了,你可别怪我。”
那小孩愣了愣,看着她,半响说了一句,“还是你来吧。”
她也愣了一下,本来以为她都这么说了,他必然会找大夫的。她看着他,“那我们要准备一些药材。附近哪里有药材铺么?”
“往南走,到了村子里,再往东走,有个集市,里面有个药材铺。”他总觉得她比村子里那个大夫要强,直觉。
原来这里还不是村子,怪不得那么偏僻,她点点头,“那你等我,我去去就来。要是可以,去打些干净的水,一定要干净,然后准备点柴火。”
“嗯。”他点头,她笑着揉着他的脑袋,转身朝门外走去。外面的生活正好,等她治了他娘的伤,她再回趟家,然后就去找子惜去。她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天色有点暗了,这里一片安静,走过才发现只是零星的几个破草屋,穿过之后又是一片黑暗,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一大片灯火。这个小村子,比她想象要大。走了进去,街道两边就是赌坊酒楼,到是很热闹,见她一个陌生女子,都侧目看着。她虽然不怎么乐意,狠狠的瞪了几个不善的眼光,拉着一个路人问,“请问,这里医馆怎么走?”
“小娘子身体不舒服么?让大爷我来帮你看看!”边上有人起哄着。
她气不过,走了过过去,手上运这掌力,挥了过去。那人好似也练过些武功,见她速度不快,想她一个女子又多大力气,笑嘻嘻的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才刚碰到,却感觉好似碰到泥鳅似的,滑滑的就脱手了,“噼”一声,一巴掌打在那男人脸上,掉了两颗门牙。“要是下次还不会说话,那我就把你一排牙打掉!”她瞪着他。
围坐的几个都站了起来,把她团团围住,“小娘子,你敢伤我师弟?”
“哼,我没杀了他,你们就改庆幸了!”她笑着。
“口气不小,今天大爷我就替你相公教训教训你!”为首的男人看着她,目露着恶心的笑容。
她从怀里掏出她的“逐玉小珏”,想起了子惜教她的擒拿,一瞬间,银光一闪,那人倒下了,溅了她一手血。众人大惊,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了,一大帮人都拔出了武器,围攻了起来。
她有点惊讶,自己竟然动手就杀了一个人,或许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她本意没想这样的。大家围攻了起来,她不得不自保!看那武功招式,这些人是“点仓派”的。她皱着眉头,杀了一个,不如一个都不留,免得以后留后患。
一想到这儿,手下就没有留情。匕首负在她手里,好似银色的手指,幸亏道路不宽,他们施展不开,到是便宜了她。毕竟短一寸险一分,靠得越近,她的杀伤力就越大。不小一会的功夫,只感觉她的手越来越湿润,鲜血溅在她脸上她竟然有着丝丝快意。
边上的人越来越惊讶吵闹,人也越来越多,她越来越生气,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麻利!追赶着杀了一路,直到再也没有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