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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你?感激你什么?感激杀了他父母全家吗?”南无敬亭笑着,继续阴恻地说道,“除开何以梵,还有胥美人呢?你当年为争后宫之宠,故意跟胥美人一起假怀孕,然后在她临盆之后,抢来了她的孩子。只是,当你发现了胥美人生下的是一个女儿之后,便让海公公找到老臣,给你抱来一个男孩儿,又把这个女孩儿打死了还给胥美人,只说是她生下来一个死婴。”
“哈哈,你说的没错儿。没想到,这些事情过去了十六年,你与我一样,都还记的这么清晰。”太后说着,脸上的笑容也被悲哀取代,又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想太对不起先皇,想用流着他皇室血脉的孩子来继承大统,谁知,胥美人的肚子那么不争气,生下来的居然是一个女儿。我无奈,只好找你了,然后做了这些事情。后来,先皇见我终日不给孩子喂奶,身体也没有生完孩子的特征,即便我买通了所有的太医,他还是不肯相信我。所以,不得已之下,我才出手对先皇下毒,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不得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我又假传圣旨,把朝政大权揽到手里,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大臣与妃子,通通埋了去陪先皇。没有了这些碍事儿的人在,我自己管理朝政了三年,直到梵儿三岁,略懂人事,才把名义上的帝位交给他。若不是妇女没有名分当皇上,我又何必找梵儿这么一个傀儡过来争夺?不过,有梵儿在也好,他最近几年也越来越能干了,我可以省了很多麻烦,有很多清闲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南无敬亭听太后慢慢地说着,喝着手里端着的茶。他与太后二人笑着对话,倒真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喝茶说话一般安享惬意。
只是看着太后笑的样子,南无敬亭却笑的更盛了,而且还有一种得意的意味。所以,笑的很得意的南无敬亭,就狠着眼睛对太后说道,“你让我去杀了何以梵全家人的性命,我不觉得愧疚,但这笔罪孽,似乎更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只是,恐怕你想不到的是,你让海公公把胥美人的女儿报给我之后,我并没有打死她,至于那个送到胥美人那里的死婴,不过是又找了一个替换的而已。别怪我,这招李代桃僵的方法,还是你教给我的。这件事情对胥美人的打击也很大,以至于她看到死婴的瞬间,便得了失心疯。不过,这也不能算做一件坏事,毕竟也是你留着她一个妃子没杀掉的原因。胥美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些假惺惺地做给世人看的。一个生下死婴而疯掉的女人,是很可怜的,你就利用这故作的可怜,才成全了你仁慈的美名。”
太后听到南无敬亭说胥美人的女儿当时并没有死时,不禁大惊失色。在见到伶官乐队里的青蝉和胥子丹之时,太后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实,这也是太后封胥子丹为“美人”的一个原因,想看看胥子丹到底是何人物。只是,这些毕竟是太后的猜测,没有听到真实的消息之前,她还是宁愿相信都是自己想多了。
而此时,南无敬亭却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而且事情的发展方向,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地验证着太后的预言。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胥子丹真是胥美人残存的女儿吗?若不然,胥子丹不该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多到,让太后都有些想不到的程度。
“你……!”太后不可置信地说着,转而笑了起来,又继续说道,“哀家今天就是找你来喝茶说话的,这茶也喝了,你的话也说了,哀家觉得很开心。另外,哀家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这些话,除了跟我说之外,好像没有办法再告诉别人了。即便哀家留着你不杀,你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了。更何况,你我本就是合作的两个人,你怎么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呢?要知道,杀梵儿一家上下的人,是你,打死胥美人女儿的人,也是你。这些事情完全与我无关,若真的说出去,只怕哀家不想杀你,梵儿也不会饶了你。”
太后说完,继续笑着。南无敬亭看向太后,再待想要继续说下去之时,却发现自己内力全失,嗓子干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南无敬亭此刻意识到自己还是遭了太后的毒手,便呜呜地指着自己的嗓子,想要飞身向太后打来,奈何自己毫无内力,空有招式。
太后微微一笑,轻灵的身子一飘,送到了南无敬亭的前面,然后又笑看着南无敬亭,说道:“放心吧,南无爱卿,哀家是不会杀你的。只不过,你会背负一个以下犯上、密谋造反的罪名而已。而且,哀家的茶里面确实没有下毒,海公公也没有对你下毒,只不过海公公刚才带你进来的时候,让你吸入了一种特制的香粉而已。那香粉极其正常,本身是没有毒性的,可加上哀家给你泡的茶,它就变得有毒性了。其实也不能算作是毒性吧,因为它残害你的性命,顶多就是让你现在说不出来话而已。等你被打入天牢,安安心心地离开五行城终身放逐之后,你的嗓子,慢慢地就恢复了。”
见太后就在自己面前,南无敬亭还是哑着嗓子不能说话,但也知道太后想要做什么,便笑着错开身子。
太后看南无敬亭躲开之后,又故意靠了过去,还轻轻地笑着对南无敬亭说道:“你知道我为今天的布局筹划了多久吗?不过,你已经不用猜测了,只要仔细地看着就好了。仔细地看,看哀家专程为你演的这一场戏。听戏楼不是你的吗?你不是很信任园春吗?哈哈哈哈!这场好戏的策划,还真少不了他听戏楼的园大老板啊!戏老六虽不说忠心为你,但在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却也不肯向哀家吐露你的事迹。而园春,却偏偏向哀家讨好献媚,愿意供出你的罪过。恐怕南无爱卿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后看走了眼吧?如今,哀家相信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让你锒铛入狱,所以,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太后说完,又是阴阴一笑,伸出手打在自己的胸前,瞬间吐出少量的血,然后步履踉跄地往后退去。
就在太后还在退后未站定之际,只听一个男子高昂的声音发怒地说道:“南无爱卿,没想到你居然敢出手打伤我母后!她只是得了好茶,好意找你过来喝茶说话而已!”
这个说话的男子,正是何以梵。
何以梵暴怒地说着,飞身把站立不稳的太后接在怀里,然后快速地走到里面,把太后放到了座上。这时,紧跟在何以梵之后,又有四个人快速地走进了这无忧宫的大殿。
无忧宫的大殿里,人瞬间多了起来,也热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02】 打入天牢的足够的证据
“母后,你没事儿吧?”何以梵着急地看着太后说道,又大声喊起来,“海公公,赶紧去请太医!”
太后拉住了何以梵的胳膊,勉强微微一笑,有些虚弱地说道:“梵儿,哀家没事儿,不用劳烦太医了。小海,去把哀家经常吃的丸药拿过来,给哀家服上两粒……”
“好的,太后。”海公公在后面远远地答应一声,便飞快地往太后住的房间走去。
这时,跟在何以梵后面快速走进来的四个人,除了海公公之外,常事春、言靖公子和意凉公主也快速地走了进来。然后三人站定在大殿之中,紧张地看着何以梵与太后这边。
唯独南无敬亭站在旁边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有着紫薇花纹路的茶杯。即便茶杯里面已经没有茶水了,南无敬亭还是没有把它放下来。既然太后说是请南无敬亭来喝茶说话,手里握个茶杯,似乎更有喝茶的样子。
只不过,面对太后的下毒陷害,为什么南无敬亭非但没有恼羞成怒,还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呢?
南无敬亭默默地站在旁边,因为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南无敬亭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看着太后、何以梵,也看着常事春、言靖公子、意凉公主,还看着海公公。
南无敬亭就这么看着,看着海公公拿着丸药飞快地跑到太后面前,然后紧张而又关心地说道:“太后,丸药拿来了,赶紧服下吧。”
太后对海公公微微一笑,张开嘴巴把药吃了下去。
这时,何以梵才转过身来,暴怒地看着南无敬亭,几乎是大声吼道:“南无爱卿,亏我母后对你这么好!你从最开始的普通官兵到现在的平抚大将军,难道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母后对你的恩宠?即便你最近不来上早朝,母后非但没有怪罪,还替你说话!而你呢,居然以怨报德,趁机对我母后痛下杀手!若不是我下完早朝及时赶来,你还真准备杀了我母后不成!”
看何以梵大怒地说着,太后只躺在后面,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梵儿,不要生气。哀家只是闲着发闷,与南无爱卿切磋一下武功而已,是哀家自己武功不敌,失手了。再说,比武场上,招式无眼,哀家受的这一点伤,没有什么大碍。若非南无爱卿手下留情,只怕哀家已经命丧黄泉了。”
“太后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金枝玉叶的龙体,怎么能和一介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呢!再说,明知您是太后还对您下手,只怕那人想的不只是比武这么简单而已吧。也许,那人是想趁机杀了您也未可知啊!太后您仁义大德,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别人想要杀您,您却还在为别人说好话!唉!奴才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太后话音刚落,还未等何以梵说话,海公公便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南无敬亭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表演,感觉这一切真的是好玩至极。
之前,南无敬亭想杀人的时候,直接杀了便是,哪里还用说这么多废话,做这么多面子工作。而如今才明白,原来即便贵为太后、皇上,杀人却是这么不自由的,尤其是想杀一个像南无敬亭这么高官厚禄的人。因为,他们在杀人之前,需要做好充分的工作,充分到给天下百姓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天下的百姓都觉得,南无敬亭这人罪大恶极,确实非杀不可。
南无敬亭这么想着,就越来越想笑了,而且心里很好奇:太后与皇上,到底给自己找来了多少犯罪的证据,是不是已经足够到杀了自己呢?还是如太后所说,只是把自己流放而已?
听完海公公的话,何以梵才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继续看着南无敬亭,说道:“南无爱卿,既然母后都开口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朕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但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朕又怎能轻易饶了你?若是朕枉顾着私心不治罪于你,别说文武百官不同意,只怕天下的百姓也不乐意啊!”
南无敬亭看着何以梵,依旧是默默地不说话,脸上清淡的笑意,已经多了些沧桑。
何以梵看了南无敬亭一眼,便转向了站在旁边的常事春,平静地说道:“事春,你把南无爱卿的罪过说出来,让母后与言靖公子也一起做个分辨,看看朕当怎么处置南无爱卿才算合适。”
“是,皇上。”常事春抱拳恭敬地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继续严肃地说道,“南无敬亭,初为江湖中人,早在二十七年前,为统一中原武林而用罗袖风的计策,号召十大高手去围攻带着鞭红蚁从关外来的青远,后因计划失策,导致八大高手在一夜之间同时毙命。十六年前,南无敬亭突然从军,在太后的重用之下,开始南征北战,屡次创下战功。十三年前,南无敬亭因战功显赫,被太后封为平抚大将军,赏赐南无王府的府邸。只是之后,南无敬亭并没有专心一致地为我大丽国献身使命,反而化身为老爷,继续在江湖上走动。这走动当中,似乎还牵扯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常事春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何以梵,似乎在等着他的指示。
何以梵看着常事春,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常事春便继续说道:“江湖之中,流传着一个极为广泛的关于《长生诀》的传说,说是里面记载了一个皇帝与一个美人共同研制的长生不老之术。至于这传言是真是假,以及其始末缘由,臣不清楚,也就不多加妄言。但是这《长生诀》的第一卷《胡琴曲》,好像是跟南无敬亭有着很大的关系。七年之前,臣借用臣之兄长常知秋的名字,在阳春城的州府大人罗袖风手下当捕头,有幸到南无敬亭的蟠桃山庄走了一遭。而这罗袖风,正是南无敬亭忠实的犬牙,暂时帮助南无敬亭打理着蟠桃山庄。在那时,臣才发现罗袖风他们的蟠桃大会,却是由孩子的脑袋做成,至于手法,可谓极其残忍。而这用孩子脑袋做成的‘仙桃’,便是《长生诀》的第一卷《胡琴曲》里面的制法,是第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而现在,那卷《胡琴曲》,好像是在‘不二郎中’柳行之的手中。若是没有南无敬亭的指使,臣想罗袖风作为一个小小的州府,是不敢这么猖狂的。”
常事春说到这里,太后与海公公脸上已经明显有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常事春居然早就打探到了《长生诀》之事,那么,何以梵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个重大的秘密,看来已经越来越近了。
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只是听着,既没有插话,也没有感到惊讶。唯独南无敬亭,依然是看惯一切后淡淡的笑容,飘渺而又不真实。的确,在这些年里,南无敬亭什么都看惯了。
常事春又接着说道:“七年之后,南无敬亭又为了青远的鞭红蚁之事,让现任武林盟主上官剑城带着众多武林高手去大闹栾凤阁。后因不敌鞭红蚁的肆虐而损兵折将,在回去的路途之中,这些武林高手又遭遇点苍派的大弟子点墨的埋伏,除了上官堡的众人之外,其余的无一幸免,甚至包括点苍派、灵山派与云海派三大门派的掌门人。”
听到这里,南无敬亭还是没有觉得奇怪,常事春作为何以梵的贴身侍卫、大内第一高手,知道这些,确实很正常不过。若是常事春不知道这些,只怕南无敬亭会很瞧不起他。只是,常事春为了查探自己的事情,不惜屈尊降格到罗袖风手下当差,看来何以梵想处置自己,已经是下足了决心。真是不知,自己还能否躲过眼下这一劫。
太后与海公公听着常事春的话,除了惊讶之外,也并没有把多少放在心上。毕竟南无敬亭本就是江湖中人,他现在又手握重权,能号召利用武林的力量,也是可想而知的。再说,太后与海公公所关心的,无非就是怎样名正言顺地给南无敬亭一个治罪的名义,至于其过程,也就显得很不重要了。
而此时,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似乎却不能很平静了。因为上官剑城带着武林中人大闹栾凤阁那天,正是青蝉的生日。当时青蝉已经随着太后选拔的伶官乐队进宫了,是意凉公主蒙着面纱穿着青色的衣服,在栾凤阁的艺馨堂里顶替青蝉拉一首胡琴曲子。当时,言靖公子也在,他们一起目睹了栾凤阁里的那场惨烈的厮杀。
也正是因为当天,意凉公主趁机刺了言靖公子一刀,这一刀之后,言靖公子在栾凤阁里休养,二人才得以互诉心曲,冰释前嫌,到最后,还终于走到了一起。
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一起回忆着这些时日相处的经过,忍不住转头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的感觉,无非就是这样了。
可常事春看着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相视微笑的样子,总是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常事春总觉得,意凉公主接近言靖公子,除了爱情这个理由之外,还有着背后更加重大的缘由。
所以,为了避免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继续眉来眼去,常事春便开口说道:“皇上,臣的话已经说完了。臣想,是言靖公子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了。”
何以梵点点头,定定地说道:“言靖公子,你接着说,把南无爱卿做过的大事、好事,全部说给大家听。”
“是,皇上。”言靖公子对何以梵恭敬地施礼之后,便开始说道,“臣在与古拉国征战之时,无意中发现南无敬亭与乌兰国密谋叛变的情报,便趁机与古拉国息战。为了避开五行城里文武百官的众多眼线,臣便住在了栾凤阁之中。不曾想,意凉公主居然在得知臣的消息之后,到栾凤阁里刺杀臣。也正是那时,臣把南无敬亭的野心说给意凉公主听,并分析了当今天下的形势,最后,意凉公主便同意与臣一起对抗南无敬亭,一起对抗乌兰国。早在之前,臣与意凉公主就已互生情愫,便在那些时日里得到了表达。再后来,臣便与意凉公主商议,趁着完婚时大闹五行城,让乌兰国那边得知消息大丽国的消息。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当臣与意凉公主结婚的消息传到乌兰国之后,那边便对南无敬亭下达了出征谋反的命令。于是,臣便一举闯入南无王府,查出了他操练的军队与藏有的军饷、马匹之物,得到了这最可靠的证据。”
言靖公子说着,把一本册子呈给了何以梵。何以梵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着南无敬亭军队、财力的情况。其人力、物力之庞大,当真不是一日为之,而是蓄谋已久。
何以梵重重地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