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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已成妖_派派小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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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心夜突然就笑了。
  林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笑,不自觉就放下了剑,只觉得那笑容温暖明亮,竟是透着种说不来的纵容和关爱,林依愣了神,硬着头皮道,“你笑什么!”
  夏心夜道,“林姑娘,您堂堂太子妃,和我一个区区鬼妾纠缠不清,便是把我打了,杀了,也让别人说您心胸狭小没气度。您看过九天的凤凰,何时和个屋檐下的麻雀吵架的?”
  林依收了剑“哼”了一声,“还是一只死麻雀,谁稀罕和你吵架的!”
  夏心夜在花荫里笑得轻轻柔柔的,不说话。林依犹豫了半天,转身走了两步,站住,回头道,“喂!”
  林依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下,好像只是想要看看她,但既是停下了总要说话,于是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告诉你,不许打我太子哥哥的主意!”
  夏心夜道,“奴婢记住了。”
  林依道,“不许和别人说我打你!不许让太子哥哥知道!”
  “又干了什么事不让我知道啊?”秦洗墨的声音传过来,人已经迈步进了门,当时冷下脸,呵斥道,“依儿!”
  林依撅着嘴跑过去,拉着秦洗墨的手道,“太子哥哥,她,她骂我!她说我鸡飞狗跳的!”
  秦洗墨瞪了她一眼,责备道,“说让你到处乱跑的,跟你说过不许跟来,你听见了没有!”
  林依顿时委屈地叫道,“你不许我跟来,却偷偷来看她的对不对!你不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秦洗墨斥道,“胡闹!我和人才应酬几句,一转眼你就不见了,二叔病着,你再敢惹是生非看回去我不打你!”
  林依顶嘴道,“你就知道凶我!我怎么惹是生非了!二叔病,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这种女人,打死了才好!”
  秦洗墨道,“你闭嘴!”转身去看夏心夜,夏心夜恭谦地行礼,秦洗墨朝她点了点头,拉着林依走了。
  夏心夜回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红肿的脸,火辣辣的疼。镜旁那一朵无根的粉莲,犹在寂寞寥落地开。
  
  秦洗墨带着林依,蹑手蹑脚进了秦苍的屋,齐王秦轩守在一侧,示意他们静声。
  秦轩走到外间,秦洗墨见礼道,“三叔,二叔怎么样。”
  秦轩道,“病得不轻,一动一身汗,最多半个时辰,就噩梦醒来。”说着对林依使了个眼色,“依儿,进去看看,悄悄的,快点出来。”
  林依点点头,蹑手蹑脚进去,不到一盏茶出来,秦洗墨道,“怎么样。”
  林依皱眉道,“就算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也不应该一下子虚弱这许多。”
  秦轩道,“真的是虚弱得很厉害吗?”
  林依道,“千真万确,二叔的身体一下子老了很多,前天还是神采奕奕的,一个惊吓,似乎五脏皆虚废,判若两人,这样子下去,不出半月,便会须发皆白,病入膏肓。”
  秦洗墨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二叔是什么人,什么阵仗没经过见过,”他压低声音,“一个女尸,就能把二叔吓成这样子?”
  秦轩道,“死者为大,……,你二叔这三年,怕是造孽深重了。”
  秦洗墨道,“我不信,二叔还不到三十,离三十五,还有好几年呢!”
  林依道,“太子哥哥,你别忘了,尸体可能会有尸毒的。”
  秦洗墨和秦轩一起骇然看着她,林依道,“单纯的惊吓不至于这么要命,二叔应该是,中尸毒了。”
  秦洗墨不可置信,“依儿,二叔即便用女尸,也不会用有尸毒的女尸吧,这怎么可能!”
  林依道,“二叔说,尸体跃起来,掐住他的脖子攻击他,可是下人们冲进去的时候,是他扼住尸体的脖子,自己手脚乱蹬,都说是他吓疯了,其实,应该是尸体事先被中了毒,二叔一碰触,所催发的幻觉。”
  秦轩冷笑道,“你二叔的女尸,都是最心腹的人管制,三年如一日,不可能出这差错。此番他病得如此凶险,葫芦里卖什么药。”
  突然室内一声惊叫,三人闯进去,却见秦苍拼命往床角退缩着,面白如纸,神色惊恐至极,指着他们大呼道,“不要过来!不要!”
  秦洗墨一箭步冲过去,拍着秦苍的背道,“二叔!二叔我是墨儿啊!您怎么了!”
  一拍之下,竟发现秦苍汗已湿衣。
  
 
作者有话要说:林依,这小姑奶奶可不是简单的脑残啊,有时候人真正的居心和价值,往往不能从外表看出~




第十章 病

  秦苍惊恐喘歇,怔怔地望着秦洗墨,脸苍白得透明,俊朗的眉目仿若画在上面似的,一时竟是不能顾盼。
  齐王秦轩走过来,问道,“二哥,怎么了,你没事吧!”
  秦苍稍稍回过神,看见林依也在一旁,招手虚弱道,“依儿,你告诉二叔,我是不是没几日活头了?”
  秦洗墨偷偷给了林依一个脸色,林依道,“二叔,您不过中了毒而已,过几天毒解了,就没事了。”
  秦苍淡笑道,“解毒?我这毒六年了,几时真能解?”
  林依道,“二叔,是尸体上,被人下了毒。”
  秦轩在一旁笑道,“二哥,把看管女尸的人都抓了,拷问清楚。”
  秦苍道,“三弟,当夜宫里太医说我中尸毒,卫襄就把人抓了。咳咳,……”秦苍突然一阵咳嗽,呕出一大口浓痰,秦洗墨拿了痰盂接了,为他送上水。
  秦苍漱了口,秦洗墨扶他在床上靠坐着,秦苍缓声道,“墨儿,怎么叫你做这种事,去唤几个小厮过来服侍。”
  秦洗墨道,“侄儿为您端个痰盂,哪里就不妥了。三叔,您陪二叔也累了,我在这儿,您要不要歇会儿?”
  秦轩半靠在椅子上笑道,“墨儿来了,正好咱爷三说说话,依儿,去,倒茶去!”
  林依撅嘴道,“三叔,你怎么把我当个丫鬟使唤!”
  秦轩半笑道,“林丫头,我们在座的这三个,哪个喝不起你一杯茶,还不快去!”
  林依“哼”了一声扭身走,边说道,“三叔你欺负我,拿什么赏我!”
  秦轩接了茶,轻轻喝了两口,问道,“你想要什么赏?”
  秦洗墨拿着茶给秦苍端去,秦苍接了茶,手犹自抖,刚低头想喝,却是一个痉挛,茶洒了一身,杯子落在地上“嘭”一声响。
  秦洗墨一把扶住,叫道,“依儿,快看看,二叔怎么回事!”
  林依上前摸住秦苍的脉,变色。一旁的秦轩见了,登时坐直身子道,“依儿,怎么了!”
  秦苍的唇由白变青黑,四肢抽搐,冷汗水一样劈淋淋落下来,脸色白成了青灰。
  林依道,“不行,二叔的毒我解不掉!要我娘才行,快点,再耽误就来不及了,不是尸毒,看着像,可绝对不是!”
  她话说着,秦苍“哇”地一声,一大口血直喷出来,秦洗墨叫道,“快来人!赶快备马车!进宫去!”
  秦轩的人已经跳起来,喝令来人,卫襄赶过来,秦洗墨正抱着秦苍往外走,差点就撞上!
  
  林依的母亲韦芳如,妙手神医林善峰的续弦妻子,也是他的小师妹,不但人艳绝一时,医术也是高超独到。
  她医治完秦苍洗了手从房间出来,见到永煦帝秦非坐在外间椅子上,秦洗墨侍立一旁。韦芳如行礼见过永煦帝,秦非起身道,“林夫人,我二弟的病,要不要紧?”
  韦芳如道,“在下为安平王爷解了毒,暂时不碍了,初来太医误诊,以为是尸毒,延误了时机,王爷中毒已深,怕是要多调养些日子。”
  秦非道,“有劳林夫人,朕这就进去看看我二弟!”
  韦芳如道,“皇上,还有一事……”
  秦非停住脚,拧眉,“林夫人但说无妨。”
  韦芳如道,“安平王爷,体内似乎还潜伏着一毒。”
  秦洗墨诧然,秦非道,“怎么讲?”
  韦芳如淡淡笑道,“这毒说来也不要命,现在也没发作,不过已经露出点苗头,风助火势,它会催发安平王爷原来体内的独阳散,使王爷的欲望愈发酷烈,王爷注定活不过两年了。”
  秦洗墨变色。
  秦非面色阴沉不定,蹙眉道,“可有办法医治?”
  韦芳如轻声叹气道,“安平王爷,实在是把北狼人得罪得狠了,下了独阳散还不罢休,竟然还加了催春的引子。”她凝眸巧笑,说道,“皇上,您是想王爷节制欲望苟延残喘呢,还是想他如醉如仙早日解脱?”
  秦非的眸子更加深不可测,问道,“怎么说?”
  韦芳如道,“王爷注定要死于独阳散,现在加了催春的引子,更是难以控制,即便费尽心力加以调治,王爷如火如荼,不过是多煎熬数月。若是打开那道决口,也不过是少活半载。”
  秦非道,“此事再议,林夫人下去休息吧。墨儿,送林夫人。”
  秦洗墨躬身称是,秦非进了房间,挥手让一旁的宫女退下。秦苍面白如纸,见了他,强撑着起身欲行礼,秦非快步走过去按住,“二弟,你别动,躺下。”
  秦苍苍白地笑道,“皇上,臣弟这病,怕是医不好了,何必还让皇上如此费心。”
  秦非拉着他的手道,“你我亲兄弟,怎说得这样的话。二弟这病,为兄一直遍寻名医,区区鬼医的毒,也不一定就天下无解。”
  秦苍虚弱地躺在床上无力地叹了口气,秦非抚着他的脸动容道,“二弟又瘦了!”
  秦苍嘴角的笑细若游丝,轻叹道,“臣弟这副样子,死后也无颜再见父皇母后,这番若挺不过去,皇上下旨,拣个僻静处,……”秦非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二弟说的是哪里话!这种话,不可再说!”
  秦苍道,“皇上,臣弟德行已毁……”
  秦非斥道,“朕不准你再说了!”
  秦苍闭嘴,认错道,“是,皇上。”
  秦非缓和了口气,爱怜地拉着秦苍的手,叹息道,“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为兄的,也无颜见地下父母。二弟这么说,是责怪为兄吗?”
  秦苍惊恐地欲起身服罪,秦非按住他,轻声道,“二弟是大周的功臣,争战天下,为北狼族报复,才中此奇毒。没有你,哪有大周的江山,而今天下承平,二弟年纪轻轻身受荼毒,为兄每念及此,常常怅然泪下。”
  秦非话说着,眼里飘了泪光。秦苍淡笑着安慰道,“皇上切莫如此,人各有命,臣弟杀业太重,或许理该如此。”
  兄弟俩执手泪眼,唏嘘半晌,秦苍累极,秦非为他掩好锦被,说道,“二弟虚弱,先歇息吧。”
  秦苍勉力睁开眼,秦非道,“睡吧。”
  秦苍听话地闭眼,秦非陪坐了半晌起身,不想秦苍在身后唤道,“大哥,别走。”
  秦非站定,缓缓地转身,动容。他望着秦苍,轻声道,“二弟,你叫我什么?”
  秦苍撑起身子,唤道,“大哥……”
  秦非快步上前,扶他躺下,责备道,“身子弱就休息,还逞强做什么,快躺下。”
  秦苍被他握着手,轻声笑道,“老三陪了我两天,似乎也不那么记恨我了。”
  秦非道,“都是亲兄弟,争吵都难免,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记恨什么。”
  秦苍笑道,“那时候他年纪小,跟着我在军营,没少挨我训斥责备,他一向,最和大哥亲。”
  秦非笑道,“你对他严厉,也是为他好,他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明白了,还不是感念你的好,听说你病了,最着急。”
  秦苍笑而不语,秦非抚着他的手,望着他苍白的容颜,怜惜地责备道,“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不是身边,现在不是有女人吗?”
  秦苍无力地笑了一下,“我身边,女人不是娇贵嘛,先天打了她几下,就想,讨好她。”
  秦非笑,轻声叹息。秦苍道,“夜路走多碰见鬼,臣弟,或也该有此劫。”
  秦非道,“是有内鬼吗,查清了没?”
  “应该是北狼人做了手脚,”秦苍道,“看护冰窖的,经手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定是在验尸中,瞒过了。”
  秦非叹息,兄弟俩沉默半晌,秦苍静静地睡着了。秦非半倚着窗,望着窗外明媚炽热的阳光,有几分阴郁。
  
  秦苍回王府调养了六七日,渐渐可以行走坐立,那日午后花园,召夏心夜过去服侍。
  他穿了身轻薄的布衣,躺靠在阴阴的银杏树下,一半是阴凉,一半是斜射的阳光。
  半是明亮半阴暗,盛夏炽热的阳光斜射进层层的浓荫,似乎也减弱了光亮和热度。夏心夜垂首而来,裙裾分拂花木,她甚是庄重地在秦苍面前行了个大礼,秦苍淡笑道,“卿这是何故?”
  夏心夜道,“王爷染恙初愈,奴婢理应行大礼恭贺。”
  秦苍笑看着她,招手道,“卿过来。”
  夏心夜在其身边坐下,为他倒茶,秦苍伸手把她拉在怀里,笑道,“倒那劳什子干什么,本王不渴。”
  夏心夜温顺地伏在他怀里,秦苍一顿缠绵狂野的吻,夏心夜痛,嘴里发出的声音说不上是娇喘还是呜咽。
  秦苍托着夏心夜的下巴,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被啄吻得红肿的唇,伸手爱抚地抚着夏心夜的头,指尖顺着长发,一路梳下来。
  他的眼里全是温柔宠爱,搂夏心夜在怀,细细看了半晌,笑着,啄着唇在她耳侧轻声道,“卿怕我吗?”
  他的鼻息浓重而湿热,夏心夜欲躲,无处躲。秦苍捧着她的脸,盈盈地笑,吻一下下落在她的眉梢,眼角,面颊,鼻端,低头嗅着她颈项的香,钻在她的肩侧,轻轻的咬噬轻吻。
  他的动作温柔下来,伸手折了朵妖娆的红簪大丽牡丹插在夏心夜的鬓角,一边清俊地笑着,清亮的阳光照着他的黑衣,让他的脸越发白皙。
  秦苍柔声道,“卿是哪里人。”
  夏心夜道,“奴婢的家在扬州。”
  秦苍笑道,“那怪不得喜欢琼花,天下琼花,扬州最盛。”
  夏心夜垂首称是,静静地看着衣服上闪烁晃动的光影。秦苍突然轻声道,“还记得娘亲吗,该是如何疼你。”
  夏心夜怔住,举目看秦苍,秦苍伸手轻轻抚爱她的脸,柔声道,“卿那夜挨打,唤着娘亲喊痛呢。”
  夏心夜望着他浅笑,秦苍叹道,“卿真美!”说着敞怀抱住夏心夜,头枕在她的颈项,娇声道,“卿抱着我,好冷!”
  他的声音很怪。夏心夜刚搂住他的腰,秦苍一阵痉挛,眸中杀机毕现,俊脸狰狞地怒目,一手凶狠地掐住夏心夜的脖子抵在藤椅上,切齿道,“恶鬼,胆敢来杀害本王!”
  秦苍的手死命地用力,夏心夜惊呼不及,胡乱挣扎了几下,被断绝了呼吸。
  

第十一章 欢愉

  秦苍的手劲,在突然间暴起夺命,然后在突然间,暴落。
  夏心夜仿佛下一刻就死了,窒息着,暗黑,然后突然间恢复了呼吸,眼前的光影鬼一般晃散,她惊悸地向后躲,手脚冰凉,然后秦苍似乎力尽,一头栽在她怀里。
  夏心夜惊叫出声,侍卫赶来救治秦苍,她蜷缩在藤椅上直哆嗦,目晕眩,手脚软无力。卫襄在一旁唤她,她茫然抬头,面白如纸,目光涣散惊悸。
  被人送回房间,夏心夜一躺到日暮,徐奶娘送饭看望她,她正坐在镜前梳发。
  面色还显苍白,但人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见徐奶娘进门,起身微笑着行礼问安。徐奶娘有几分惊吓地看着她颈上两道紫黑的手印,疼惜道,“哎呀!姑娘真是受苦啦!”
  夏心夜却是打开食盒,笑靥扬起,“奶娘!您真疼我,都是我最爱吃的!”
  她那清透而美的笑容,让徐奶娘看得一时痴了,心中难免悲悯唏嘘,要说这孩子,人品相貌都没的挑,性子又好,怎么就是命运不济,被卖成了鬼妾,王爷一时宠,一时打,一时又差点给掐死!
  要是别的女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她才从鬼门关里走一圈,见了几口好吃的,就笑得跟什么似的。
  夏心夜虽是绽放欢颜,却无甚胃口,勉强吃了半碗饭,菜也剩了一多半,徐奶娘见了,问道,“可是饭菜不对姑娘胃口吗?”
  夏心夜道,“饭菜都好,是我没什么力气,不想吃了。”
  徐奶娘道,“受了惊吓,就是不想吃东西的!下午不是看了大夫了吗!”
  夏心夜道,“喝了药,怕是也要调养几天,奶娘不用挂心,奴婢没事。”
  这时一个小厮过来唤道,“夏姑娘,王爷召唤您呢!”
  徐奶娘的心“咯噔”一下,这才吓掉了半条命,又要召去侍寝啊!夏心夜静静地应了声,对徐奶娘笑了笑,回屋换了身衣服,跟了小厮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秦苍换了房间,格调气氛皆比原来更宽敞鲜亮,夏心夜一进屋,清风摇曳烛光,香花挂满帷帐,她突然停住,不敢动了。
  秦苍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俊脸含笑光风霁月地唤她,“卿过来,看看这幅画,可是画出了美人神韵之万一?”
  夏心夜走过去,案上平铺着一副仕女图,独坐望琼花,拈花微笑,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不及她说话,秦苍一把将她纳在怀里,低头看视她颈上的伤。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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