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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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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衫飘举,容颜清美。那双寒星般眼眸,薄劲的唇,令她醒目的是那头身后在风中欲飞而垂沉的乌发,长过膝窝,柔顺得如瀑布一般。衬托了一袭薄如蝉翼朦胧透明如纱的鲛绡披风,那纱本该同乌发一样是在风中轻飞的,却是沉曳在身后,如堆云雪,如瀑布垂泻,流畅共白日光莹色照眼。
  他立在那里,手背在身后,眉梢眼角都透着高高在上的傲睨万物的恣意。
  他的目光也移向了她,充满好奇,同一旁的小太监低声询问着什么,目光却始终不离她的面颊。锦王昭怀,他如何没离去,反是来到了这堂前独立?
  净手,焚香,春晓的目中含泪。此刻她看不到了爹爹和澜哥哥,她不能抗旨,又不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
  “哧啦”,一声,裂帛声刺耳,春晓惊得慌然回头,只见锦王昭怀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手中握了那袭令她目眩神驰的鲛绡披风,一把扯开。
  明薄如蝉翼的鲛绡分扯做两片,昭怀挥手从袖中摸出两枚袖箭,那鲛绡带了半幅云锦在空中如蝉翼展开,挂于左右树枝,如一道云霓屏风隔了她与尘世。
  那道轻薄的屏障掩了她的尊严,虽然是若有如无在风中飘舞,在光影下斑驳陆离,熠熠莹光流舞。
  她始料未及有此奇遇,如苍茫大海间挣扎中遇到一块浮板。
  她感激地回眸,心神荡漾,落魄时能遇到援手,不突兀,又奇特,不过举手便解了她的围。
  二小姐明若英赶来,举头见到横亘在树间那道鲛绡“屏风”,鲛绡光影中若隐若现着春晓美女焚香抚琴的倩影,在琉璃灯光影中泛着珠光,如掩映皓月的一抹轻云。反衬得金黄灯线下的她翩然如月中仙子一般清美,一幅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清艳。
  似乎有些失望,张张口,看到一旁的锦王,也不敢多言喏喏的退下,回眸时阴狠的目光瞪在春晓面颊上。
  鲛绡“屏风”外锦王昭怀迎风负手而立,温公公下堂过来,一脸的为难:“殿下,如何这般固执?”
  春晓在调弦,这两人就在她隔壁藤萝架下毫无遮掩地低声谈话,温公公看似皇上身边的老人,对昭怀言语间反似在哄任性的孩子。而令她更是哭笑不得的是,锦王昭怀的声音再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凌厉,反是低了身姿如孩子般央告着:“温公公,都是昭怀的不是。父皇可是恼了?如何发落昭怀?”
  温公公那公鸭般沙哑的嗓音慨叹一声,埋怨道:“哥儿还是改不掉的性子,到哪里都是风生水起,事办了,埋怨反要要落一堆。这凤州但凡有个头脸的人物谁个不是哥儿的长辈呀。哥儿知书达理的,如何就不知道好歹顾个礼数,偏是落下这些口实?”
  春晓本是信手抚琴,竟被这令她好奇吃惊的撒娇邀宠般的声音招惹得不由侧头去看藤萝架下的角落中的二人。昭怀面对她,恰同她的目光相对,那乌亮的眸子羞恼地瞪她一眼,她暗笑了低头抚琴,却是心不在弦上。
  “公公,好歹帮昭怀在父皇面前通融一二,父皇该不是要昭怀在此风中候着吧?
  温公公的举动更是匪夷所思的大胆,嘴里说着:“哥儿就知足吧,风里候着反是轻饶了殿下,怕是皇上憋了一肚子的气到凤州,殿下这板子能不能逃过就看造化了。”
  伸手竟然照了昭怀身后拍了一巴掌,如家长敲打震慑幼龄的顽童。
  昭怀的神色透出几分孩子的怯意,春晓才发觉如何今日看他模样迥异,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几分乖巧。他额前散落几绺刘海,参差不齐的,那独特诱人的长发垂沉如拖了一幅乌亮的玄色锦缎。
  “曲错了音!”同温公公闲谈的昭怀猛然回头提醒,她微愣,曲有误,周郎顾,心头一阵感念,忙收回心神。
  锦王就立在堂下,堂上笑语喧盈,推杯换盏歌功颂德的声音不绝于耳。内侍为难地对他耳语几句,他抱以一笑,悠然自得的立在堂下,静静望着鲛绡内的春晓,听了一曲曲轻妙的琴曲时而高山流水,时而渔歌互答,忘情山水。
  她抬头望了他,北风凛冽,她身边有炭火炉,而他却独立风寒。
  她心头一沉,似乎从来往内侍和锦王昭怀怅意的目光中察觉什么。
  锦城春寒,饥馑连年,开春以来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皇上欲赈灾,钱粮从何出?府库银两,仓廪官粮都被尸位素餐的蛀虫们搬空。皇上头上的虱子无人敢办,于是走马灯一般来玩的钦差大臣们个个无功而返,朝臣无人敢接此开罪同僚权贵的重担,而他锦王昭怀毅然站了出来。怕是他对历来的命运早有估计,否则不会潇洒而来。
  再看满堂在座宾客都是前些时在驸马府密议弹劾昭怀的权贵亲眷,春晓反觉得他如今独闯狼群,难得的豪迈。她素不喜欢昭怀的张扬,却不得不钦佩他此时谈笑自若的勇气。
  只侧目深深望他一眼,情不自禁手中的琴弦音调一转,立时翻奏一曲《猗兰操》。
  不过是即兴而发,不知不觉中,此曲从指尖划出,飘渺入云。
  他微惊,如山野中偶遇知音,目光中划过愕然,随即淡然低吟浅唱:“孔子历聘诸侯,诸侯莫能任。自卫返鲁,过隐谷之中,见芗兰独茂……乃止车援琴鼓之云:
  习习谷风,
  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
  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
  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
  无所定处;
  世人暗蔽,
  不知贤者;
  年纪逝迈,
  一身将老。”
  声音醇厚深沉,遏云般时而低亢时而高扬。京城子弟崇好笙歌乐舞,以填词唱曲为荣。春晓才发觉眼前的他嗓音竟然如此醇厚深透动心,更奇怪他如何也喜好这首隐士清流才推崇的《猗兰操》。
  万水千山中得一知音当属不易,她目光温然投去,曲停,堂上也一阵沉寂,她们隔幛对笑。
  他目光望着她满是深意,低声默默吟诵:
  “泠泠七弦上,
  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
  今人多不弹。”
  心头的震颤如潜存的激流暗涌,这几句诗极其应景,却吐出她心中郁垒。
  不禁停了音仰头望他,月影灯光下的身形都显得高大英挺。
  他立在她身旁,躬身问:“表妹,可否借琴一用?本御也为皇上助兴一曲。”
  春晓颇为意外,她的琴轻易不借人,更不借给男人去抚弄,除去了惊澜表兄,也就是爹爹偶尔抚上一曲。
  锦王在她仓皇狼狈时主动提出抚琴,不知是偶然之举,还是可以帮她。
  堂下抚琴是教坊乐妓所为,长公主此举无疑将她身价贬罚入尘埃。锦王却一袭鲛绡为屏半掩她的尴尬,金枝玉叶之体也要坐在此地抚琴凑兴,怕再无人敢对她堂下充为歌姬抚琴的窘事说三道四。
  那处心积虑害她的二姐和长公主做梦都不会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春晓娉婷起身,让位与昭怀,昭怀一撩袍襟慨然坐下,轻捻了一两弦,又静思片刻,那琴声一拐,顿然活泼欢促,那是一支古曲童谣《燕归来》,是春来的堂上筑巢的燕子,叽叽喳喳的欢快,小燕子调皮走失,爹娘来寻他归巢,那种依赖可爱,春晓幼时总听娘唱了这曲子拍哄她入睡,如今锦王用这大雅之古琴弹来,别有深意。
  曲调急转而下,又是一曲如泣如诉,那曲子似一满怀歉疚慌张的女子在堂下期待,彷徨那即将的处置,春晓豁然明白,昭怀果然聪明,在用琴音打探父皇的动静。
  快步下堂走来一小黄门小太监,摇了麈尾吩咐:“锦王殿下,皇上传殿下堂上回话。”
  他走出几步,又回眸对她一笑,那淡然的神色,如赴法场,哪里像去见父亲。

  烹天子父

  “三小姐,皇上也宣你堂上领赏呢。”温公公走向春晓,堆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
  她微惊,不过是权充教坊女子去抚琴取悦皇上,如何皇上要见她?
  “皇上喜好音律,宫里的荣妃娘娘更是此中高手,皇上和诸位大臣都想一睹小姐芳容。”
  春晓起身整顿衣衫,抱了琴随在温公公身后低眉微步来到堂上。
  堂上觥筹交错,笑语满堂。鸦鬓小鬟翠练披帛的小丫鬟分作两队雁行而入,红绡纱裙曳地,轻盈盈的捧上银器满盛的佳肴香气诱人。
  她的心砰然不定,见温公公停步,她也止步,余光只看到皂色衮龙袍襟摆下的卷云靴头,再也不敢抬眼看旁的。
  春晓曲身下拜叩见,皇上吩咐她抬起头来,她才在那惊艳般的目光中恢复几分自信,却仍要谦逊的再次低下头。
  “你的琴弹得很妙,若不是亲眼得见,真不信如此古风苍劲孤鸣的曲子从一双纤纤玉手下流出。”
  赞赏的目光中含了青睐,随了一阵附和笑声后,长公主开口含了几分酸涩却吟吟笑了解释:“皇上不喜铺张,这笙歌乐舞的若被钦差大人听到又当做贪官污吏定论,只好让自家女儿委屈一二了。”
  半开玩笑的话昭怀脸色惨白,瞟向长公主的眼神都满是怨愤。
  一阵爆笑后,有人随即应道:“殿下也是替君父分忧,臣等怎敢不诚惶诚恐,为了避嫌,自己府里已是青菜萝卜度日,财物尽数捐去赈灾,替皇上分忧。可那日在府门口一看,嘿!那些流民在大日头下捏虱子养神打盹,有的人喝着小酒吃着猪头肉,可是比我们这些表面风光的皇亲国戚惬意得多,反是做灾民更比日日替国事操劳的官吏富足。”
  “哎,矫枉过正,过犹不及。”九皇爷一言总之,一时间话音此起彼伏。
  立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锦王昭怀眉头一挑,毫不退避的回敬一句:“哦?这番话倒颇是让本御醍醐灌顶了。难怪城外乱坟岗饿殍成山,却原来都是皇恩浩荡,日日吃肉喝酒撑死的。那是何人欺君罔上上奏折报说凤州城外流民遍野,食不果腹,请朝廷开仓放赈拨银子救灾的呢?其心可诛!”
  一句话满堂鸦雀无声,众人缄口无言以对,丫鬟内侍们掩口窃笑。
  春晓心里暗笑,她本也想到这个话,但不想锦王说出来更是言辞激烈了些。
  “昭怀!”皇上面有愠色,低声斥道,“放肆!”
  锦王俯首退了半步垂手不语,努了嘴一脸的不服。
  “你这琴技听来似有名师点拨。”皇上问,笑吟吟捋捋飘逸的胡须,剑拔弩张的气氛舒缓。
  春晓答道:“小女春晓,自幼师从蜀中雷门大师学琴,略通音律,在君前献丑了。”
  一听蜀中雷门的弟子,太宗皇帝眉头一抬,惊愕地望着春晓,或是看她清秀柔弱的一个小女子,如何想不到师出大家,不由叹了句:“不想在此地反给你寻到位同门了。”
  目光扫了一眼身旁恭立的儿子昭怀,含了些无奈和失望。
  春晓猜出几分,那日也曾听老轩主提过一两句,眼前这位桀骜不驯的三皇子锦王殿下倒是她的同门了。
  皇上也不去理会昭怀,只打量她夸赞说:“朕早就曾听人言提及过明府有位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女状元。”
  春晓心里的戒备也疏散几分,若不是眼前诸多王公大臣在座,她一定要学东方朔滑稽之流跪地叩谢皇上封赏“女状元”了。
  想到此,也觉得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还以为是长公主府的哪位侍妾歌姬献艺,不想是明府的三小姐。”一位沙哑着嗓子的官员说。
  惹得四座都随了附和,春晓灵机一动,趁机解嘲道:“昔日春秋时,秦王尚且宴上击缶,春晓一女流,能为皇上献技当属圣恩垂爱。况且在座都是家严家慈的亲朋,春晓的长辈,自家晚辈露丑,博一笑而已。”
  她的话音淡淡的,从容飘渺,如那面鲛绡纱舞。
  皇上呵呵一笑,从腰间取下玉佩赏与春晓,春晓忙谢恩,双手从太监手中接过。
  灰绿色的古玉,盘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巧在龙头处一抹暗红色,令她想起苌弘化碧,心潮一阵激涌,真是一块儿名贵的古玉。
  温公公看她的眼神都透了一种羡慕,似乎暗示她哪里来的福分。
  长公主脸色上有些力不从心,适得其反的懊恼神色,屏风后二姐若英探出的头面色难堪,一闪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失落。
  她记得娘曾经说,善恶自有报,只分来早与来迟,害人者必被人害,天理昭昭的。
  “哦?女中状元吗?”九皇叔终于开口了,“本御倒是要出一联考考这位女状元。”
  春晓一惊,她原本打算退下,却不想九皇爷如何要突然发难?
  她也曾随爹爹去九皇爷府里去走动,这位九皇爷性情孤僻,不喜热闹,日日热衷于炼丹药。
  九皇爷颤抖的手摸索在手腕,伺候他的仆人帮他取下一串亮黑色的金星古檀木念珠,置在桌案上发出清亮的声响,果然是名品。
  “若是对上来,就送于三丫头做润笔之资。”
  春晓兀愣愣的左右看看,众人面色都有些惊措,不知这九皇爷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此举。
  皇上安之若素,温和的目光依旧,兴致勃勃的拍案叫好道:“好!朕就下一彩头,若是春晓对出来九皇叔的对联,朕另有赏赐。”
  旋即吩咐温公公去取来一块儿名贵的御墨,扇形的松烟墨,上面点金描翠的《孤江垂钓图》。
  这彩头真是诱人,只是这阵势还真令人心里打鼓。
  但眼下她只得应战,无数目光都随了她投向九皇爷,静等了出题。
  九皇爷拈了胡须,目光矍铄,那苍老的眼神中含了一股怨愤和轻屑,目光直视皇上,一脸沉肃摇头晃脑说:“老夫这上联,‘烹天子父’!”
  一言出口满座鸦雀无声,人人神色自危。
  皇上顿时脸色大变。
  昭怀正在为皇上斟酒,猛的手中金壶向案上一顿,勃然大怒就要喝斥,皇上却抬眼瞟他,长长的“嗯~”了一声,昭怀气得一口怒气强压下去。
  春晓何尝不是大惊失色?
  心想老皇爷真是被昭怀气飞胡子了,宴上劈头盖脸不给皇上留些颜面,出了这个令人咂舌的对子刁难皇上。
  可见锦王凤州这差事办得将皇亲国戚得罪殆尽,就连老皇叔这平日炼丹无为的人都跳出来发难了。
  乍听上去,“烹天子父”似是发泄对锦王昭怀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不满,但这个典故应该另有影射。
  当年楚汉相争。汉高祖刘邦的父亲被楚王项羽擒住,项羽在两军阵前架起一口大鼎,逼刘邦投降,若是不从,就烹了他的老父亲做肉羹吃。换上旁人一定先以骨肉亲情为重,救父是眼前之急。而汉高祖刘邦竟然语出惊人,对项羽说,你我同殿称臣,结拜兄弟,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如果你要是烹一杯“父肉羹”来吃,可别忘记也分给我一杯吃。名利权位下,父子之情淡漠得令人寒心。
  但人人皆知,当今的皇上昭世安可也是杀了太子长兄和弟弟,逼宫让父皇禅位才当上的天子,就如美玉上的瑕疵,抹不去的遗憾。这个话题讳莫如深,如今老皇叔大胆的一联“烹天子父”,其中的隐意不言自明。
  他倒是替满座的皇亲大臣出了这口心头恶气,骂得爽快!这哪里是骂昭怀,分明是有意为难皇上发泄不满。九皇爷好大的胆量!逆鳞揭皇上的疮疤。
  可是难为了她这个对对子的人。
  僵局令无数目光投向她,皇上的面容极力调剂,端起酒盏时目光望着酒盏里晃动的微波,沉吟不语。
  众人提心吊胆的等待中,或是都在回忆那段腥风血雨的往事,更或联系到冷面无情的小殿下昭怀在凤州令他们这些亲人寒心之处。
  九皇叔捋了银白的胡须垂着长寿眉笑呵呵的望着她,在等了看这场笑话如何的收尾,他似断定眼前的小女子没这本领化险为夷,有意让皇上难堪。
  春晓一慌面颊上就不由自主飘过一抹红云,娇痴的可爱,锦王的目光担忧气恼的望着她,动动唇,又碍了父皇在场不敢发作,春晓知道兵贵神速,这过激的话题一定要避开,咬牙灵光一现,旋即对道:“春晓献丑了,春晓的下联是……”
  她含笑的目光扫过四座,众人屏息细听,有人不屑的偷笑,仿佛在为九皇叔呐喊助威。
  “小女不才,下联是‘为圣人师!’”
  满座皆惊,一阵沉寂后,喝彩声旋即响起,皇上也拍案喝了声:“妙!”
  春秋时大圣人孔子曾经拜在项橐门下学习礼仪,典故就出自此。
  上联出的唐突,下联对得也不牵强,昭怀的目光惊讶的投向她,似乎不信她如此四两拨千斤解了此围。
  她却谦逊的说:“小女不过略识些字,聊胜于无罢了,九皇爷原本这对子就是出得先抑后扬,才把这颂圣的彩儿留给了臣女。”
  见她谈吐稳妥知道进退,皇上呵呵笑了打破冰局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后生可畏。”
  须臾又侧头望向昭怀,昭怀知道父皇定然有什么吩咐,忙俯身凑过来。
  “麟儿,在座都是你的长辈,去,替父皇敬酒。”那目光中分明是有隐意,打量着昭怀含着逼迫。
  昭怀望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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