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须臾又侧头望向昭怀,昭怀知道父皇定然有什么吩咐,忙俯身凑过来。
“麟儿,在座都是你的长辈,去,替父皇敬酒。”那目光中分明是有隐意,打量着昭怀含着逼迫。
昭怀望向父皇的目光中满眼委屈不甘,皇上低声沉沉的又喝了一字:“去!”
总不能抗旨,昭怀无奈的强忍一口气,哪里是敬酒,分明是给这些权贵赔罪。简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明,若他是父皇,定然敲山震虎把这些朝廷柱石上的蛀虫一一清理了,还留他们尸位素餐饕餮至今?
他的目光接触到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春晓时,春晓正抬眼望他,第二次惊涛骇浪中同舟共济,这小女子仿佛不再为他扣留聂惊澜的事气恼,担忧的目光望着他,令他多少安心认命,父皇不过是让他给这些权臣低头,图个息事宁人,虽然心里不甘,脸上还不敢挂相,惹得父皇责罚。
满座最尊贵的莫过于九皇叔,昭怀提了衣襟行到九皇爷案旁,还不等跪坐下来,九皇爷就扫他一眼,目光如炬,冷笑几声说:“不敢不敢,老臣怎敢劳动锦王殿下亲来敬酒?能留老朽苟延残喘就是不易了。想当年先皇在世时,行军打仗军粮匮乏,一只炊饼都要分老臣一大半,至今想来手足之情感激涕零。”
说罢眼睛眨眨,老泪涌出,昭怀慌了神,太宗皇上也忙起身过来相劝,九皇叔纵声大哭,不停喊着“先皇,臣弟就追随你去了吧。”
这场景引得在场众人或悲泣,或惊愕,昭怀仿如在看一出戏,起身立去一旁不动,直到九皇叔停了哭声,皇上亲自满了一盅酒奉上。
昭怀心里那怒火就向上拱,什么玩意儿!如此的猖狂,且不说横行地方仗势欺人,就是府里的屯粮发霉也不肯发放给灾民,他不过略施小计让这守财奴吐出些谷物,他就如此计较。口口声声哭先皇,心里不定是在哭那几十石谷子呢。
心里悻悻的想,就是皇爷爷在世,也不定是偏袒谁呢?他记事起,皇爷爷已经在怡庆宫当太上皇,日日听曲饮酒,同一帮老臣谈笑作乐,那时他最喜欢去怡庆宫玩耍,皇爷爷疼爱他胜过太子哥哥,他也喜欢皇爷爷。尽管母妃屡次禁止他如此频繁的走动,但他就是喜欢皇爷爷。
总算解决掉一个,昭怀起身挪去大姑母凤宁长公主身边。
齐膝的条案缂了金丝,卷云的宽边图案。桌案上的菜肴精致却简单,撩衣跪下在席旁,恭敬的对都不肯正眼看他的长公主说:“大姑母,侄儿昭怀替父皇敬大姑母一杯酒,祝大姑母福寿安康。”
他实在想不出旁的词句,一看大姑母那眼睛都要飞上房梁的傲慢神色,心里就气。还是爹爹的嫡亲姐姐,似乎不想着替爹爹分忧解愁,日日想了如何算计国库那些金子,中饱私囊的官仓硕鼠!
昭怀喊姑母时那嫩嫩的声音不似先时的狂妄,反有些孩子的稚气,很好听,惹人怜惜。春晓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规矩的样子,垂了眸,烛光下面容优雅,一头乌发堆在膝下。
想他在宫里时是否也是个乖巧的儿子。
徒劳无功
心里的怨气强压去心头,脸色上多少带出来些。
长公主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说:“哎呀,免了吧。殿下如此称呼,我还真受不起。若是我再晚回来一步,怕是如今不知身在哪座青楼倚门卖笑呢。”
气不打一处来,那激怒欲冲破胸膛,但目光同长公主身后伺候的春晓遇到时,她在缓缓摇头暗示。
不想过多计较,结果小太监斟满的酒,双手捧到大姑母的面前。
长公主挑挑眉头,无奈的长叹口气,双手去接酒盅,但只在那酒盅刚离手的瞬间,长公主手一松,“噗通”一声,酒盅脱手掉入案上那青铜小鼎中的羹汤中,随着长公主“哎呀”惨叫一声,安嬷嬷慌得过来看长公主烫伤的手。
长公主痛苦的呻吟,凄然道:“罢了,罢了,人家是奉旨办差,就是误伤也是无心之过。”
看似宽容,却哀哀的神色,怅然避席去处理烫伤,只剩了昭怀在原地兀愣愣的,心里的气,眼里的委屈,都搅在一处纠缠不清,又要极力压抑着。
“孽障,如何做事如此毛糙?”皇上起身拂袖而去跟去后堂看望长公主,吩咐众人随意尽兴。
眼前的情景,还真是进退两难了。
春晓忙起身要跟去后堂伺候母亲,走过愣愣立在原处的昭怀身边时停滞片刻,扫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到屏风处再回头时,昭怀已经心领神会的望向她。
她在前面走,心想总是要有个妥协的办法才能相安无事。昭怀尾随而至,步伐犹豫。
“母亲便是这个脾气,心里不痛快的事多半沉不住气的。颜面上下不来了,就要闹到个水落石出。”她说,看昭怀时多半希望他退半步息事宁人罢了。
后堂内,长公主啜泣声渐渐变成了哭声,委屈道:“世安你是看到了,你生得是什么小狼崽子。他看我那眼神凶恶的都要吃了我,还喊他来赴宴,存心要气死我吗?若是我一个人难为他倒也罢了,凭什么满座的皇亲国戚们都去为难他?为什么不为难太子?”
皇上在一旁负手不语,摇头叹气,回身恰见了春晓和昭怀先后的进来。
春晓受了昭怀赠鲛绡为屏解围的恩,多少想帮他解围,丢个眼色示意他去说几句软话。
昭怀心里忍着气,明明是姑母有意刁难,如今反让他来赔礼。
“孽障!跪下!”皇上吩咐,长公主“呀”的一声惨叫,抽回安嬷嬷正在给她上药的手,疼得唏嘘。
安嬷嬷劝道:“忍忍,这皮都烫破了。”
昭怀牙关咬出嘎嘎的轻响,如小豹要爆发前的积怒,手拉住父皇的襟摆,轻轻摇摇,巴巴的仰视父皇,似是寻个退路,他岂肯屈尊在长公主膝下?
春晓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盏热茶,捧去递给昭怀,递个眼色向他摇摇头暗示他克制,递杯茶,说句好话,或许就解了眼前之围。
昭怀倒也算知趣,跪在长公主面前奉上茶时,长公主冷笑着“哼”了一声,似是赌气,不去接。
“大姑母,侄儿昭怀给大姑母陪不是了。”昭怀极力克制。
长公主得意的坐直身子,尖刻道:“罢了,我受不起,烫了手算什么。只是皇上吩咐他代皇上敬酒,他心存不满借机报复,也不知心里怨忿的是我这个大姑母呢,还是怨愤皇上的差事呢。”
春晓见昭怀要怒,忙挡在他身前对长公主道:“母亲,前堂满座的客人怕都候着你和圣驾呢。”
众人离去,春晓才走出两步,躲在角落里的小妹菡萏向她招手挤眼,暗示有事相商。
她故意放缓了步子,菡萏过来神秘道:“三姐姐,二娘已经回到庵堂了,让三姐姐但放宽心。惊澜公子已经去探望过。”
“惊澜公子他现在何处?”春晓惊喜的问,菡萏失望的摇头。
春晓再回到堂下时,那气氛却是剑拔弩张般的紧张,也不知出了何事,这继续的狂风暴雨终于爆发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锦王一心办差,难免急功近利,贪功心切了。若是太子,沉稳笃厚,怕未必会惹出这许多乱事让皇上头疼代为善后。”在座的瘦削脸的陈国舅说,明了是解劝,实了是在扎刀子,还是暗藏了阴狠的扎来。
“陈国舅办差倒是笃厚沉稳,如何将赈灾的谷粮囤积去了高价抛卖,中饱私囊,这是替皇家办差吗?养条狗也未必吃里扒外吧!”昭怀毫不示弱脱口而出。
陈国舅又气又急,左顾右盼堂上的众人,九皇爷气得咳嗽,连连骂:“放肆!孽障!”
有见皇上偏袒权贵而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又挑衅道:“即便是这些皇亲国戚做事有不妥之处,可总是自家亲眷,什么事不好商议,自古刑不上大夫。三殿下堵了城门打开百姓的棺椁验尸,打了皇上的旗号胡作非为,有失仁道!”
一句话反是令春晓心头负疚,那难言的痛楚渐渐升腾,那不过是她诡计为大哥逃脱罪责销赃的圈套,如何成了昭怀的罪证。
“哦?那又是谁在棺椁里藏了十五箱官府库银金砖,监守自盗?依了大乾国律法,是否该满门获罪抄家?”昭怀毫不退缩。
“昭怀!”皇上喝止。
又一人哈哈笑了打圆场说:“诸位诸位,息怒息怒,这些事多半不是锦王殿下所为,是锦王府那些狗仗人势的师爷家将心存不轨,打了锦王的旗号胡作非为,大家多半是误会锦王了。”这话似是替锦王解围,但话里的歹毒昭怀听了出来,父皇也就开口发话了。
“传朕的旨意,随锦王昭怀办事的那些亲从,五员家臣,各贬官一级,罚俸半年,以示薄惩。”皇上不假思索,春晓自然明白,眼下这个法子丢车保帅了。
一句话锦王肃然抬头,目光中灼然如利刃,正直了腰身阻止:“父皇不可!这些臣子各个为了替朝廷办差,筹集军中粮草,赈灾米粮,查清官府舞弊库银和官仓粮米亏空,夙兴夜寐,苦干了两月,如今差事办成,有功不赏,反引来罪愆,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父皇要治罪,只治儿臣一人之罪。这些臣子的心若是寒了,日后还有谁为朝廷尽心办事?”
春晓几曾见过如此的阵势,父子间剑拔弩张的,竟然还是皇上父子。家中三个哥哥顽劣任性,但是平日父亲一瞪眼,哥哥们多少也要有几分畏惧,好汉不吃眼前亏,大棒都未必敢走。可见这昭怀的桀骜不是只对外人,对皇上竟然也是如是。
“你危言耸听!蛊惑民心!”太宗的怒气冲头,指了昭怀道:“居功自傲,捕风捉影!”
“捕风捉影?太子哥哥涉及此案账目罪证确凿,铁证如山!”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面颊上,太宗狂怒地飞起一脚踢在昭怀大腿上,他身子扑在地上,屈辱委屈,还是爬起身毫无惧色,慷慨而谈凛然道:“知而不谏是为不孝。”
吓得温公公忙近前搀扶道:“皇上,皇上保重龙体。一路风尘颠簸,皇上请息雷霆之怒保重龙体要紧。”
周围的大臣们摇头叹气,或有来劝的,或有来说和的,一时间乱作一团。
“今日当了众卿家的面,朕自当好好管教这小畜生,取戒尺来!”
春晓始料未及,不想大庭广众下皇上要打殿下。爹爹平日管教顽劣的哥哥们都是闭门留几分面子,有时打得皮开肉绽的长公主都哭劝不得,但是也绝不允许他人去旁观。
可叹昭怀那高傲清寡的性子,如那昂首挺胸傲睨四方的天鹅,如何能忍这种羞辱?
太监递上戒尺,满堂的权贵真是大快人心。昭怀纳罕震惊的目光望着父皇,他微微摇头,目光中满是伤怀痛心。但他没有求饶,反是一旁的温公公慌得在一旁劝解:“三殿下,你好歹认个错儿,做儿子没有这个道理。皇上大老远来的,哥儿就别这么拧了。”
昭怀一撩袍袖露出手腕,坦然的伸出手掌,摊平在皇上面前。他侧过头,咬了唇,矮人一头却毫不低贱,那副处变不惊的坦然反令春晓对他今日刮目相看。
“打!不必同他聒絮!”皇上一抖袍袖背过身去。春晓揪心得不忍看,却眼见温公公手中的戒尺挥下,昭怀的的嘴角掠过痛苦的痕迹,目光却毅然地望着皇上,毫不旁视。
两旁传来唏嘘声,伴了手心上落下戒尺的声响,声声惊心。
打了十几下后,有老臣开始来为昭怀求情,怕也是碍了君臣情分,皇上已经为他们做主,见好就收罢了。
“哎呀,殿下,认个错,殿下如何这般的执拗?”温公公吓慌了神,急得眼泪都要落下。
太宗回身,昭怀正直视他的目光,摊开的手已经肿起,咬了唇忍了痛楚,却毫不弯腰。额头筛出一层密汗,水汪汪的眼睛如寒潭摇坠星辰,幽深的寒芒璀璨,他望着父皇时眼睛如在倾诉。
春晓同众人一样的好奇,不禁去留意昭怀无辜的眼神,那眼神看得她波心荡漾,她从来没在意昭怀一个少男生得如此一双能言似语的眼神,那双寒星般璨熠的眸子每道波光都似在倾诉很是迷人。虽然他极力辩驳,但被父皇痛骂不忠不孝狂悖放肆。
此刻他端跪在堂下,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皇上,却含了几分委屈和倔强,他揉着被踢痛的腿,似乎在倾诉:“父皇,麟儿的爹爹。这满堂的人都是麟儿的仇敌,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食儿之肉,咬儿之骨,他们巴不得孩儿死。这里,只有父皇,麟儿举目无亲,只父皇一个亲人,父皇如何要帮他们杀了儿子不成?麟儿得罪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父皇,为了父皇的江山,父皇的基业。”
那委屈的目光泪光闪烁,却倔强的咽去。昭怀抿了唇倔强的样子,不屈不挠,令春晓刮目相待。
温公公也住了手,迟疑地启禀:“皇上,皇上三思,不能再打了。”
“来人!”皇上回身一声传唤,“将锦王昭怀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不得进京。”太宗咬牙切齿申饬昭怀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撼得众人都瞠目结舌。
春晓起先怀疑自己听错,只听到内侍拟旨宣读:“奉天承运:皇三子昭怀,性喜沽名邀誉,而苟且因徇,置国家之事于膜外,狂悖恶乱,不亦甚乎!咨以狂疾革去爵位,置凤州驸马府待罪。钦此。”
春晓心头那高悬的石头噗通砸落在心底,凤州城这位人人称颂的青天大钦差就被皇上易如反掌般的一贬再贬,如今一座大山顿时被夷为平地,锦王从云端坠入凡尘,在一片嘲笑声中摔得头破血流。
昭怀愕然的目光望着父亲,两旁的侍卫来摘去他的紫金冠,他的目光始终不解地望着父皇。周围的大臣有求情的,有明劝暗贬的。
“谢主隆恩!”昭怀叩首谢恩,望着父皇的目光满是怨气,扫视在场的众人,只冷冷苦笑。
叩了三个首,抿咬了唇赌气般说:“儿子告退,父皇保重!”
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钦差大臣,转瞬成了庶民,如从天上落下。长公主的眼色望了眼九皇叔,眼神中含了得意的笑意。
原形毕露
“来人!将昭怀关去柴房饿他一天令他思过!”太宗喝令,深吸口气,望着面色惨白傲骨铮铮的儿子斥责道:“从今日始,哪里也不许去。只留在凤州驸马府你姑母家中,读书修身养性,学学为人臣子的规矩。”
这一决定众人始料未及,回到堂上落座的长公主颇为不快问了句:“皇上,你这宝贝儿子我可养不起。”
如烫手的山芋握在了手里,长公主颇为不快。
昭怀从春晓身边离去时,她的心蹦得很快,只觉得一股清风拂面而过,嗓子里哽咽一声:“殿下。”却是再也喊不出声,只得呆呆的忍见那孤独落寞的身影走远。
“这个孽障!”太宗望着昭怀的身影骂了句,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旋即笑笑自嘲道:“从小到大就是他不太平。六岁时顽劣,竟然拿了玉玺去耍。”
温公公扑哧的笑了,满座都是皇亲国戚,也没那许多的拘束,就顺了话说:“谁说不是呢,玉玺忽然的不见了,急得宫里上下四处去寻找,国之重器,如何就不见了?都知道小殿下曾拿了玩,可小殿下这口可是真拧,打得屁股都肿了也不肯说到底玉玺在何处,还是荣妃娘娘连哄带骗才套出了话。嘿,你们猜怎么着?玉玺被小殿下拿去堵老鼠洞了。气得皇上下手一重险些没把他打死。这之后三殿下是一见玉玺就周身颤抖。”
哄堂大笑,气氛舒缓了许多,皇上笑骂道:“若真是堵的老鼠洞倒也罢了,这孽障生生的拿殿外的排水孔当做了老鼠洞去堵,方方正正的可钉可卯的塞堵进去。”
又是一阵爆笑。
“姐姐好福气,其实荣妃一直巴望有个女儿,她说儿子生了是惹祸的,心在江湖,未必顾家,反是女儿贴心。姐姐惜福吧。”
原本蠢蠢欲动要来讨伐锦王的权贵们互相暗递眼色,不敢多言。
皇上推说倦了,摆驾去后园歇息,众人恭送,长公主随去张罗,只剩这些老臣开始兴高采烈如大胜而归般推杯换盏欢笑起来。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毕竟是偏了我们这些老臣的。”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就这副品性,一个偏妃养的庶子妄想当太子,白日做梦!以为办成几件漂亮事就能讨皇上欢心了?皇上和太子都办不成的事,他逞能给办了,可不是比皇上都能了?老夫一见他猖狂的样子,就知道皇上必恼无疑!”
“还是贾大人妙计安天下。”
“哎,哪里,长公主兰心蕙质出此高策,不然我等还不知要进京去请皇上圣裁。”
春晓听得心里难过,众人的道理只是昭怀是庶出皇子,就要低人一头,这硬伤岂不同自己惺惺相惜了?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到!从京城赶来的。”二管家进来禀报,长公主欣喜的起身,笑靥如花,“昭怿来得可是巧了,让他看看皇上的英明。”
太子昭怿来府,风光无限,前呼后拥。
文文静静的模样,一脸书卷气,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