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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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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敢发个毒誓?若是扯谎,就让慈济庵里那个女人不得好死!”若英一瞪凤眼不依不饶道。

    “若英!”明驸马怒喝,长公主冷笑道:“听听,驸马爷惜香怜玉,挖心挠肺了。”

    翡翠汗水泪水满脸被拖了进来扔在春晓的脚下,痛苦的呢喃着:“天都峰,哪里都不曾去。”

    春晓一阵心酸,这府里怕没她立足之地了。

    安嬷嬷长吁短叹道:“若说去了天都峰,这就对了。门房老郭今日也去了天都峰,倒是见一人像是三小姐。”

    “我见到郭爷了。”菡萏顺杆爬的连忙接话,丝毫没注意春晓递她的眼色。

    她带了菡萏去探望母亲,自离开凤州这两个月,思念娘亲夜不能寐,再不见娘亲她就要发疯。她没了澜哥哥,就要被嫁给了一个傻子,爹爹却也爱莫能助,她只想扑到娘亲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娘不肯见她,只让老师太带话劝她回府。满怀的惆怅才回到府中,就遇到这无妄之灾。

    安嬷嬷一脸诡笑尖刻地添油加醋道:“长公主殿下可是听到菡萏的话,老郭见到的果然是她们主仆。哎呀呀,有辱门风呀。偷偷摸摸去那种地方私会汉子,亲嘴儿摸胸的竟然真是我们的三小姐。”

    “你满口狗粪!”菡萏跳脚的骂,眼睛喷火。如今有口难辨。

    长公主柳眉一扬喝骂道:“来人呀,将这寡廉鲜耻的贱货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让全府的下人都来看看!唆使主子败坏门风做那寡廉鲜耻的勾当……”

    “且慢!”众人回头寻声望去,刺眼的日光中昭怀大步进来,也不顾下人阻拦,来在殿中目光扫视一圈,手里竟提了一袭墨色披风。

    春晓心头暗惊,那是她的披风,如何在昭怀手中? 


不速之客
 

    昭怀笑嘻嘻的走过来,带了些许玩世不恭的腔调对她兴师问罪道:“表妹太不仗义,就是昭怀刻薄你几句,也不该将我抛弃在半路,自己反同菡萏驾车一遛烟的回府。昭怀又不是野狼,你们姐妹如避敌寇般。若我朝大军有她这驾驭之术,怕是攻无不克了。”

    深抿薄唇,嘴一脸委屈的向长公主和驸马不依不饶的告状:“求姑母姑爹做主,三表妹太过无礼。昭怀不过是央告她带我去天都峰给父皇母妃祈福,她却和菡萏返城的途中扔了昭怀在城门。”

    一句话满堂沉默,稍许,明驸马才探身认真追问:“你是说,你表妹是同你同行去的天都峰?”

    昭怀一扬头说:“不信可以问大表兄,昭怀走得筋疲力尽,恰在市集遇到大表兄,闲来无事下盘棋,大表兄竟然慷慨的将明水园那田宅输给了我耍玩。”

    情势突变,仗势欺人在奚落叫嚣的恶仆们缄默不语,长公主恼怒责备的目光望向安嬷嬷,安嬷嬷不甘心的辩解:“明明是三小姐和菡萏独自出府的。”

    “那是我先行了一步替疯爷爷去沽酒,半途搭表妹们的车前往。”昭怀毫不犹豫,闻讯而来的至仁哑口无言,凭昭怀说什么只有点头。昭怀心里暗笑,量明至仁如今只能言听计从,否则赌场的事抖落出来,难逃重责的是他明大公子。

    再望向昭怀时,春晓满眼的感激闪溢着泪光,爱恨不得,始料未及他竟然半路杀出编排这些荒谬的故事来救她。这狂傲无礼的皇子却有着异乎常人的心思细腻,化刀兵于无形。

    否则她和小菡萏难免一场羞辱,必遭长公主刁难。

    她深谙长公主的性子,近者亲,背叛者诛之而后快,绝不手软。

    “既是想去天都峰,何必遮遮掩掩,这些时府里晦气不散,也是该做个法事。澜儿今日回府须得静养,依我看,就让至仁带了若英、春晓和晚秋姐妹及妙儿去天都峰别院小住些时日,也让我耳根清净几日。”明驸马一句话,妙儿眉开眼笑。

    若英却撇撇嘴说:“惊澜总是需要人留下照顾。”

    “殿下哥哥,殿下哥哥!”菡萏出门后大胜而归般叽叽喳喳叫道:“正巧有几位穷朋友托菡萏来讨殿下一个光,赏脸去吃顿农家饭。”

    见他并不理会,菡萏慌忙解释:“他们都是流民,原本都要饿死了,受了殿下三哥哥的好处,如今有了落脚的家,也开了荒地,想请殿下去吃顿家常饭。可是殿下是龙种,哪里能去那种腌臜地方,我拒绝他们,他们反说我不尽心。”

    但昭怀的目光只停在春晓身上,她对他笑笑,他也报之淡然一笑,彼此都无语,似有无限言语尽在不言中。

    春晓:罩体的万丈耀眼金光散去,眼前人也显得温文尔雅许多。

    昭怀:貌似聪颖睿智的小女子,竟然也有马失前蹄要他出手相救的时候。

    天都峰的宅院是往年避暑的去处,兄弟姐妹们先行一步去祈福,长公主却要去接上福安老夫人一道前往,晚两日启程。

    天都峰离慈度庵只隔一山的距离,春晓眺望庵堂,满心失落。

    山路蜿蜒,奇峰林立,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昭怀骑马带着笑逐颜开的小菡萏奔来。

    “吓死我了!这马可真是快!”菡萏不停口的喊,“三姐姐,可想骑马?大公子他们在山里狩猎,晚上要在河边燃篝火烤猎物吃。”

    昭怀俯身将菡萏从马上放下,菡萏躬身掸掸衣衫,兴奋的描述驰骋如飞,风声入耳的心惊兴奋。

    不容分说,昭怀伸手拉住春晓的手臂,只说一句:“来试试!”

    不容分说一把将她掀上马。

    她错愕中不及细想,人却侧坐马背上,一时心慌,前后没有扶挡,只得无助的紧紧擒住他的臂膀,心惊肉跳。

    他垂眼望她时,安慰的一笑:“莫慌,有我在。”

    好在是外出狩猎踏青,她一身短衫胡服窄袖装束,市井如今流尚胡服。

    但仍不免面色惊红,被他紧紧拥搂在身前,嘱咐一声:“坐好!”纵了马缰轻轻一夹马腹,绝尘驹身飞如箭,两旁山林向后飞去,她耳边一阵轰轰的凤鸣,人如御风而行,吓得她惊得哑口无言闭眼。

    不知何时,那声音痒痒的在耳边说:“睁眼吧,到了!”

    一阵阵古刹钟鼓荡漾在风中,庄严玄妙的梵音响彻。斜阳满树,烟云凄迷。

    她愕然望他,如何来到这里?慈度庵,娘亲虔心礼佛清修的所在。

    “去吧,没有哪位娘亲不想见子女的。”他说,那目光缠绵温和,他对她的好,她竟无以为报,受之有愧。

    清瘦的身影从佛堂出来,看到她时不喜不悲,手拈念珠道了句阿弥陀佛。

    带发修行,一身青衫,二夫人转身在前面走,春晓疾步紧随,母女无声的一路,不等到后院厢房,春晓已是眼泪潸然。

    “娘!”她扑入娘亲的怀里,哽咽的哭出来,憋在心里两月来的怨气屈辱,泄洪般涌出,她本是想在娘亲面前坚强的扮出笑脸,如今却再难掩饰。

    娘抚摸她的发,轻声哄慰:“莫怨你爹爹,他也是无奈。他前些时来过,隔窗说了几句话。晓儿,都是娘无能,娘不该生你受苦,带给你这许多委屈……”

    母女哭成一片,那声音和了寒鸦拍翅别枝时呱呱的嘲笑声,令人听来格外的心中空荡荡没个根定。

    “晓儿,速速去请你爹爹来,就说娘要见他最后一面,他务必要来。”二夫人揉了泪眼,春晓却后悔自己的失态,她努力扮出笑脸道:“娘,庶女又如何?娘肯认命,女儿不会认命,更不会做傻事让她们得意了去,否则真辜负了这十几年的苦忍。”

    “晓儿,你一个女娃儿家,还能如何?还是请你爹爹来,娘只求他这一次,晓儿你不能嫁给那个傻子,毁你终生。”娘的悲声再起,不停道:“菩萨睁眼,菩萨保佑我的晓儿,折我的阳寿都使得,只要还我晓儿终身安福。”

    她守在娘亲身边,贪婪的依恋,听娘絮絮叨叨的讲述:“怕是惊澜也有他的苦衷,皇上赐婚,他又能如何?晓儿就认命吧,这些事强争不得,得来是过。这些年惊澜偷偷来看望我,为我送药送香火钱,是个忠厚的孩子。即便是姻缘有缘,还须得有份。这怕是天意,菩萨将你的终身暗中指给了旁人。但菩萨有灵,善恶有报,绝不是那傻公子。”

    娘亲心疼的望着她,她泪眼中含忿。

    “你爹爹年轻时才华横溢,江南世家之子,允文允武,娘自幼同他指腹为婚。”

    “啊?”春晓惊得微开的口难以闭上,仔细打量岁月苍桑下鬓添银丝的娘,为这骇人的往事惊呆了。

    “有缘无分,你外祖父是位清官,因得罪了大周那昏君皇上,满门抄斩,女眷为奴为妓。家门惊变那日,恰巧娘客居你爹爹家中,逃过一截,自此就寄居在明府。”二夫人哽咽道,家门大难,弱女无依。这故事也险些发生在她身上,她更为震撼。

    “那后来呢?”她忍不住刨根问底。

    “明府的老爷,你的祖父,自然不敢再认这门婚事,最后妥协让我隐姓埋名做你爹爹的小妾,偏是你爹爹执拗,苦苦抗争,受尽家族的折磨,血的代价……”二夫人哽咽道:“我求他,放弃吧,只为心中有他,我不在乎名份,求他另觅佳偶。”

    娘亲泣不成声,春晓心中反隐隐生出恨意问:“爹爹就此名正言顺的屈从了?”

    她惨然冷笑,想这故事中的男人也不算负心忘义,父命难违,家法如山,他还能如何?

    但满怀愁绪只剩了微哂。

    二夫人摇头断断续续哭诉:“他自然不肯,又不肯背叛家门带我逃离。不几日,忽然官府得了消息来擒我这罪官逃眷,没入妓籍。连夜被一夜扁舟送去江夏,千里之外,天各一方。娘途中几次寻死,不想受辱,幸被人所救。从此几经漂泊,十年后终于同他意外团聚,你祖父祖母已过世,可是他,他已经是晋阳侯府的乘龙快婿,晋阳兵变先皇登基,他便成为大乾国的驸马爷!”

    “啊!”春晓哭得涕泗横流,哽咽难语,造化弄人,老天如何这般不公?

    “凤宁长公主倾心于他,是真爱他。她知道为娘的出现和这段孽缘,先也是兴师问罪,大闹过几场,为此还同你爹爹动了手脚。那时你爹爹已经有了子女,况且是公主的驸马。大乾国的公主们骄横跋扈,因蛾眉善妒引出骇人听闻的事屡屡发生。四公主曾因驸马娶妾而一怒割掉侍妾鼻子,被皇帝训斥;更有因驸马赞赏宫女十指纤纤,公主一怒断了宫娥手指的事发生。长公主是聪明之人,她牵了为娘的手,亲自去见先皇,博得宽容贤惠的赞誉。”

    春晓不想听下去,她知道娘心头的哭,这些年数尽更漏如何熬到今日,只盼她这女儿替她扬眉吐气。

    “所以,晓儿,怕你同惊澜无缘。娘不想你今生为妾,也是不想你受委屈。”

    “疯爷爷,这边,快来这边,酒在春晓表妹这里。”昭怀顽皮的声音传来,春晓母女慌忙拭泪掩饰伤悲,只见昭怀摇着一枝竹枝在前面一路小跑,后面快步紧随了疯皇叔。

    二夫人打量着昭怀,目光中满是怪异,她讷然无语,知道春晓提醒:“娘,这是宫里的三殿下,送药给我们的锦王千岁。”

    “皇叔千岁!”二夫人忙起身对疯皇叔下拜。

    昭怀只对春晓说:“那两坛子深山猴子采来蜜桃酿的美酒你可拿来?若是疯爷爷为二夫人医好了病,可是不许抵赖!”

    春晓见他频频眨眼,知他使诈,但也惊喜昭怀竟然搬来疯皇叔为娘亲医病,她先时三请四请,费劲周折都请不动疯皇叔为娘亲治病,听说就是皇上患病,都要看疯皇叔是否有心情去医治。

    春晓频频点头,会意的偷望昭怀几眼,眼中还含了泪水,露出会心的笑。

    “你总是笑了?”昭怀望着他,“总比愁眉不展的要好些。”

    她惭然垂头,他说:“昔日本御被迫建府出宫时,想见母妃也难比登天,想急了夜夜啼哭,父皇就狠心了不许。于是一日凌晨,我扮作小太监,随了淘泔水的车进到了宫中,去见母妃。”

    “你见到了?”她问,看他的眼神流露出失望。

    “没见到?”她猜,他点头道:“自然是见到了,我想做成的事,没人能阻拦。只是被父皇擒住,狠狠一顿打,哭得没了声息。”他一脸的忧伤忽变作笑脸说,“不过也不算蚀本,因是病了,在母妃宫中赖过了三日,也是值得。”

    他提到“父皇”二字时那神色愀然,极力掩饰落寞。

    “殿下,大殿有位施主求见殿下。”老师太前来禀告。

    昭怀微怔,问了句:“什么人,知道本御在此?”

    “那位施主姓谢,京城口音,是位长者。”师太说。

    昭怀不假思索大步奔去前殿。

    “谢师傅!”昭怀兴奋的上前行礼,“谢师傅如何长途跋涉奔波来凤州?”

    谢阁老年迈苍老的身子咳嗽着还礼,他一身皂色的斗篷,半遮了面,在佛堂阴影中,只一双矍铄的目光如暗夜中的星光闪着幽光。

    “殿下别来无恙?”谢阁老问。

    昭怀扶着他坐下,点头说:“昭怀在这里一切尚好,走马狩猎,种田养鸡,还能游泳,庶民的日子也还别有乐趣。”

    他随意的话,谢阁老一脸沉肃问:“殿下,真的甘心乡野民间了?臣等可就罪该万死了!”

    昭怀一见谢阁老动怒伤悲捶胸的样子,慌得忙去劝阻:“谢师傅有话请讲当面,昭怀有不是的地方,尽管训导。”

    “殿下身上流有两朝帝王的血脉,这进退都由不得殿下!苏全忠这些追随殿下左右的家将臣子,之所以来不散去,是因为殿下的心未死,殿下还没退出棋局,一旦殿下安心稼穑,看满朝文武还有谁识得殿下?”

    谢阁老这些前朝老臣,先皇和父皇都倚仗的治国之本,自他懂事起就倾尽心里教他治国经纶,有他这前朝皇帝的外孙在,这些老臣多一分对旧主的依恋,但他身上那一半前朝帝王的血液,却是他夺嫡的致命伤处。

    夺嫡,这词自幼被强加在他头上,前朝这些老臣辅佐的他这三殿下,不知不觉被放在同国舅为首的开国元勋们辅佐的太子对峙的棋局上。父皇静观他屡屡战胜太子哥哥总是拈须得意的笑,但每每在输赢的最后一步突然出手,为太子哥哥扳回败局。这种棋局,他玩厌了,无心再下。。

    但抬头时,难以逃脱白发苍苍风霜满面的谢阁老那犀利逼迫的目光,他没有退路,他必须要进! 


绝崖望月
 

    马蹄追赶一轮明月,疾驰在山道上。

    二人一路无语,各怀心事。只是他的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她无从逃避,却在迎面山风凛冽中陡然间觉出一丝异样的温暖,那温意中泛着淡淡的幽兰体香,才觉得同此人贴得如此之近。

    马停在月色下的山崖前,仰头是一轮皓月当空,他随口说:“快来看,沧流河明月!”

    她举头望月,黄橙橙灿若金盘,立足高山之上,脚下大河奔流水声潺潺,万顷茫然。

    早听人说正月十五涨潮时沧流河月色是一奇景,山峡间河流中月影荡漾,可惜只是闻名不得一见。

    “不怕,有我在!”他说,牵了她的手腕大步走向山崖边缘,那涛声拍岸的巨响如千军万马奔腾呼啸耳边,夜风袭面,她慌得踟蹰了脚步。他笑容中满是鼓励,如骑马来时路上那般揽住她的腰立在绝崖边。

    心里战战兢兢,又不忍辜负天地的奇景,她咬牙向前挪步,迎面那轮皓月仿佛坠入激流,河中果然荡漾一轮赤金的月,潋滟的波光如碎银般点缀,又似夜幕上的群星璀璨。

    心情豁然开朗,无尽愁烦瞬时间被大河卷走,她迎风深吸一口气,心情也隐隐激荡。情不自禁叹道:“奇哉!壮哉!可惜春晓一闺阁女子,不能像男儿一般仗剑天下,一览名山大川的壮观巍峨。”

    她随口说,他没应声,她好奇的回头,猛然间一股劲力将她推出真扑悬崖绝壁。

    “啊!”她一声惊叫,措不及防,只觉头脑一空,就要奔去那脚下的万丈深渊。

    须臾间,一把大手将她纤腰一拦,顺势将她抱紧在怀里,他呵呵大笑个不停,贴紧她身子,面颊就贴了她的脸嘲弄道:“看吓得你魂飞魄散的样子,我还真当遇到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女呢!”

    她又气又恼,险些被他冒失的举动吓断魂儿,跺着脚不停嗔骂着:“吓死人!”

    手中拳头扬起对他奋力捶了两下,却猛然被他那愕然直视的目光惊得收手,面颊燥红,不由吟吟低下头。往日她只曾如此捶打澜哥哥,要挟澜哥哥遂她的意,任她娇痴。只是一时间气恼,竟然失态了。

    他定神凝视她细细打量,徐徐的,他伸手试探着握住她的窄肩,静静无语。

    那目光缱绻温存,令她心慌惊如小鹿,她堆出解嘲的笑正欲转身,他却一把拥她在怀里,紧紧的,不肯放手,搂得她几乎窒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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