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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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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舅家也有女儿,如何为国分忧时,嫁去突厥的都是驸马府的闺女呢?”春晓奚落。

    国舅尴尬道:“老臣的女儿,没有皇族血脉,毕竟是外戚,不似长公主殿下。”

    “哦?春晓也未有皇族血脉,如何要去和亲?”她再次质问时,国舅语塞。

    回房时,昭怀追上,多有不快拉过她说:“春晓,你的话太一时意气,不似你平日的举止,想想,何苦去得罪他。这老狐狸,我们迟早揭他狐狸皮。”

    只是春晓对公孙家一党颇有不满,夺了她的本有的幸福,她的澜哥哥,她的珊瑚,她的一切,又要无情的将她嫁给一个傻子去玩弄于股掌间。她岂能任命,她非要斗得那高高在上翻云覆雨主宰她命运的那伙人身败名裂,她要夺回她的一切。

    “怕国舅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殿下昔日十五岁领兵,回京后就被弹劾降爵位;十七岁做钦差办案,大功告成又被废为庶民;如今又是当了大将军,这风光过后又是什么?防不胜防,我倒不信国舅爷才来是避难贺喜的。”

    昭怀耍弄腰间丝绦的流苏,苦笑道:“怕事出有因,他此来历尽万险,是为了九弟而来。”

    “太子殿下如何了?”

    “九弟做事屡屡令父皇失望,大致为此事吧。逼骂得急了,他说不想再做太子,被父皇怒斥。”他淡然说,“父皇试探我,若九弟果真被废了太子,谁人能胜任。”

    春晓一惊,屏息静听。

    “我只说,旁人扔掉的东西,怕谁也不会稀罕。”这半句话险些逗笑春晓,他有时还似个孩子。笑骂了问:“你果然如此对皇上奏明?”

    “大抵是这个意思不差。”

    她望着那双略带了失落的目光偷声问:“那皇上……如何回复?”

    他揉揉腿,翘了嘴嘟哝道:“父皇龙威不减,飞豹腿迅猛有力。”

    嗤的一声她笑了,意料之中,却是有趣,只是笑中含了苦涩,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春晓想,事已至此,总是有人要带兵去救都城之围。国舅,不过是文臣,率兵做天下兵马大元帅似乎牵强了些,若是昭怀挂帅,国舅定然不从,左右没个主张,看她焦躁不安的坐坐立立,翡翠都为难道:“小姐,横竖有些心,留给该操心的人去思量罢了。”

    这日昭怀未来寻他,整整一日,春晓更是不安,派人去问,没个究竟。

    随了娘亲去看望父亲,却看到了得胜。

    得胜引了春晓在一旁说:“小姐,大事不好呢。今天突厥可汗忽必达下来国书,说是只要三殿下去突厥做人质,突厥即可从京城撤兵。”

    冷不防黑暗中冲出一只狼,措不及防被咬一口般,春晓惊得不知所措。

    两国交兵,要将指挥三军得胜归来的天策上将军送去突厥做人质,可想这是自毁长城。突厥如何会轻饶过沙场上血搏过的敌人,还是令他们蒙羞的对手。

    “皇上如何说?”她脱口问,太宗是英明君主,他定然不能如此糊涂。

    得胜叹息道:“听驸马爷说,还是难呢。若不依了突厥,十日内送锦王殿下做人质,怕是就要火烧京城,毁了帝京和先皇陵寝。”

    春晓震撼,骇然无语,果然狠毒。

    “更有二小姐在他们手中,听说被绑缚到两军阵前羞辱,痛不欲生,若是再如此下去,二小姐性命难保。驸马爷闻听落下泪来。”

    春晓夜里做了一噩梦,梦里来到突厥大营。

    浩渺的草原,黑黢黢的四周,风声鹤唳,偶有狼嚎声传来。

    冷森森的营帐,她如鬼魂般飘然而入。

    皮鞭声,抽打声,叫骂声,一群周身羊骚气皮裩麻绳缠腰的突厥汉子们围拥着吊挂在梁柱上的昭怀,鲜血淋淋,那头乌发被揪拉吊起身子在旋转摇晃。

    一张张炭火下狰狞的面孔,咧开大嘴哈哈的大笑。昭怀拼命挣扎却是寡不敌众,慌得春晓大喊:“昭怀,我在这里,莫慌,我在这里。”

    倏然惊醒,竟然是翡翠推搡她惊得问:“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醒醒!”


 以毒攻毒
 

    入夜,低垂的纱幕,昏黄的灯光,晃得昭怀一张白皙的面积带上一层忧郁。

    太宗病卧榻上,却斜倚了绣枕挑灯看剑,绸帕擦拭剑身,沉吟半晌,终于开口问:“麟儿,可知此剑的来历?”

    昭怀坐在一旁,望一眼那寒气刺目的宝剑,答道:“此剑名莫邪,前朝大周亡国时,父皇从后宫枯井中寻来镇国之宝。”

    太宗苦笑摇头,又问:“我儿可知此剑的由来?”

    昭怀心中一阵隐痛,揣测父皇话语的深意,他迟疑的答:“传说,王吩咐造剑名师干将打造锋利无比的宝剑,铸剑不得,钢水难凝,眼见干将一家就要灭门。为了保存家门,干将的儿子童千尺为成全父亲和家门,舍身跳入铸剑熔炉,宝剑遇血凝成锋利千古的名剑。”

    “是了,麟儿知道这个典故。若是父皇也被钢刀压颈,难铸国之利剑,要我儿的性命舍身熔炉去救父母和家国,我儿可愿意?”

    话音微颤,萦绕屋梁,沉寂一片。

    “麟儿。”他说,“为了大乾的江山,父皇需要做第二个童千尺。”太宗咬牙,长髯微微颤抖,他手心发凉,满是老茧的手去抚弄昭怀清俊的面颊:“麟儿,父皇~”

    哽咽无语。

    虽是意料之中,却也是令人心碎,昭怀唇角那抹惨笑极力隐藏,昭怀抽动着唇角,惊愕的望着父皇,掩饰不住眼神中不解和仓惶,为什么,父亲舍弃的儿子是他,为什么满朝文武无能去抗击突厥,大兵压境反将他推上死路。

    太宗捧了薄玉碗,那一汪酱色的药泛着淡淡的幽香,在不住抖动中荡出阵阵涟漪,一圈圈一**徐徐荡开,悠悠的。

    锦衾薄寒,沾指如春水清凉,昭怀缓缓的拉过龙凤衾被为父皇盖压在身上,鼓鼓腮,凄然一笑,双手去捧接过那碗毒药。这药竟然是从口口声声最疼爱他的父皇手中接过,他一死,换来大乾国的刀兵息止,换来河清海晏,换来这些丧权辱国的权贵弹冠相庆,这是他的忠孝,还是可笑?

    昭怀笑笑,他还能再说什么?捧过玉碗,凑在唇边,那手中的碗为何波心荡漾,冷冷的,一点两点水,滴落波心。

    命是他所赐,他夫复何言?只是他恨自己,如何面临这穿肠毒药如此的胆怯,为什么要哭,他不该哭,因为他是锦王昭怀,是两朝帝王高贵的血脉凝结!

    目光从捧了玉碗的手缝隙间望到另一只手,蜷缩着叩在明黄色龙凤衾上,虽然手背点点色斑,却依旧苍劲有力,骨骼凸显。

    昭怀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下那碗药,再抬头时,父皇的目光不错一线的打量他问:“还有何话说?”

    “父皇赐的药,即便苦口难咽,麟儿都是甘之如饴。”他说,心里那枚棋子轻轻置下。

    父皇阖目,痛楚了半晌,才徐徐问:“你自当这碗里是何药?”

    “父皇所赐,儿臣不问是何药,都会尊旨。”

    “麟儿眼里,父皇是父,还是君?”

    昭怀语塞,再也无从对答如流,他迟疑道:“亦父亦君。”

    呵呵的笑声响起,太宗笑得剧咳一阵,揉揉胸苦笑一声道:“若是君,朕当感念大将军你的一片忠心;若是父……”昭怀又等了片刻,见父皇闭目长叹道:“退下吧,朕乏力。”

    “圣上,圣上,不得遣三皇子去突厥为人质,不得呀!”国舅公孙养浩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叩首痛哭道:“皇上,老臣无能,眼睛大乾国京师难保,却还要眼睁睁看了三殿下去做人质,老臣首领群臣,无颜于世。”

    昭怀微微施礼,尊一声:“大舅舅。”心里却奇怪他这唱得是一出什么戏?

    记得五年前因为父皇力排众议让他带兵随姑爹明驸马出征,公孙国舅带了一群老臣反对,剑拔弩张时,他曾毫不退缩的当了父亲指了公孙国舅顶撞“麟儿的舅舅早就入土,哪里来的什么舅舅?”这话可说惹得龙颜大怒,当了皇后和国舅,父皇痛责他一顿,四周都是奚落的目光,老奸巨猾的公孙国舅反为他求情,还遣人召来诸位皇子替他向父皇求情,名为求情,实际是震慑众人知道他国舅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让诸位皇子再也不敢造次,也是出尽他的丑。

    “三殿下,这是如何了?怎么,哭过?”大国舅惊愕的问,“三殿下放心,就是老臣去做人质,也不能让殿下去做人质。”

    昭怀离开时身后一阵金风瑟瑟,哗啦啦摇落满树的银杏叶散落衣襟。

    父皇在试探他,若果真遣他为质,怕不必费此周折,只是父皇此举倒是诡异,令人捉摸不透。

    他见到春晓,慌张的她一把握住他的手问:“皇上如何说?”

    他沉默,只看他的脸色,春晓满脸失望,叹了句:“皇上身处其位也是左右为难,国舅爷把持了朝局,大树难撼,枝叶繁茂。这不过才十年,朱雀门之变血光未散,要压住戾太子的余党,皇上就必须要安抚民心。戍边的大将,多少和家父一样当初随太祖爷和皇上起兵大江山的大臣,凌云阁标名,百姓仰慕,若真去了哪个,怕也是国体动荡,皇上也难自圆其词了。若不用开国老臣,就是前朝余党,朝堂上只一派把持,更是不妥。这几日我寻思,皇上多半也是将这秤砣准星一点点的调,难寻个松手的尺寸呢。”

    不久打探消息的太监就来传话说,国舅话语坚决反对送人质求和。可一班老臣却口口声声大局为重,说什么勾践都能忍□之辱,若是锦王忠心不二,当主动请缨去突厥。

    “只是眼前,又当如何?”昭怀沉了沉又道:“我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妨去突厥一试。”他目光中一道寒芒射出。

    

    春晓摘下风帽,突雷王子惊愕的看着她叫了起来:“春晓妹子,怎么是你?”

    她笑笑,不请自坐,笑眼打量了他说:“刀兵四起,春晓一弱女子总想活命。皇上要将三殿下送去贵帮无色部落做人质求太平,但无色部落的首领的忽必达可汗素来贪婪,这一路进军中土,攻城拔寨,掠得的财物多是给了他,可流血拼命的差事多少旁的部落去拼杀,春晓才不信昭怀殿下的人头就能退了刀兵。怕是让大乾国自毁长城,贵部就可除去后患攻进京城。”

    突雷将坛子中的马奶酒倒了一碗递给春晓说:“女子太过聪明,可是不惹人怜爱,你同昭怀兄弟都过锋芒毕露,不好,不好。”

    春晓笑得如春花,点头称是:“好在有突雷哥哥,可以给小妹一片遮风避雨的房檐。哥哥可知晓,大乾国的皇帝要迁都了。权贵们的财宝这些天尽数占了天险大江运过了江,即便可汗攻下了城,也是两手空空而去,难道只要昭怀的人头泄愤而已,就兴师动众了几十万大军?如何对手下部落兄弟交代?无功而返。”

    突雷紧张的问:“你从哪里来的消息?怎么知道要迁都,迁都是国家重体,你一女子怎么可能知道?”

    “长公主是我大娘,皇帝的亲姐姐。如今她自然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势力地位,抢占了多少船只将府库内的金银财宝运来锦州。老皇爷气得大病不起了,不过公孙大人正可了心愿,要辅佐太子登基迁都,此事已成定局了。国舅一定在对贵部感恩戴德得心里窃笑呢。若非贵部来相助,他如何能如此快除去了朝中昭怀这眼中钉?如今大乾国饿殍千里,饥馑连年,得了一座空城还要养这些百姓,否则就民变不停,扰得贵部费力去安抚剿匪,更是无事添忙了。涸泽而渔,不知贵部如何考虑的?”

    “你是替昭怀求情?”突雷呵呵的笑了一针见血:“人说春晓小姐精明,果然不俗。这要昭怀来做人质可是大可汗的主张。”

    “大可汗一句话,拼命送死的是哥哥手下的部落兄弟,千里劳顿来袭远,又一无所得,哥哥难道就好对手下交代吧?大可汗动动嘴,当然希望自己不动刀兵不带劳损了。看看别的部落,有几个如突雷哥哥卖力气?他许诺哥哥什么?得一座废都?还是能分得被抢运走的金银财宝?还是这些跑不掉嗷嗷待哺的百姓?”

    突利豪爽的一笑,犀利的目光如鹰一样打量她问:“我喜欢直来直去,小妹你有话就名言。既然昭怀让你来找我,他也是我兄弟,能帮到忙我自然帮,帮不上的,我也爱莫能助。”

    =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菡萏惊慌的声音传在殿外,侍卫们一阵慌乱斥骂。

    菡萏此刻出现,太宗哪里有心情,呵斥道:“何人喧哗,叉了出去!”

    “皇上,皇上,突厥可汗的国书,突厥纳尔二可汗的信使射到箭楼上的国书。”菡萏大声叫嚷。

    一阵沉默,太宗抬手,菡萏进来,跪地磕头说:“皇上,适才城楼上巡城的付将军吓得双股发颤,这国书射在了他的兜鍪缨上。突厥可汗太过变本加厉,他们说,不仅要锦王千岁做人质才可罢兵,还要东宫太子殿下亲自到突厥草原纳尔部为人质,他们才可退兵,另外还要娶一位大乾国的公主。”

    “岂有此理!”太宗勃然大怒,昭怀手中的药放在地上,默不作声。

    原以为一个昭怀能罢兵,如今看来突厥的胃口很大。那羊皮卷展开果然盖了突厥二可汗的印信,突厥联兵来犯,忽必达可汗和纳尔可汗等貌合神离,总盟主忽必达提出要昭怀做人质才肯撤兵,这纳尔部落竟然要太子当人质。

    “皇上,这下子可是麻烦了,草原盟军十八个部落,皇上哪里有十八个儿子呀?莫不是要多生养几个还够,而且今年退兵了,改年再来又要人质,皇上就要有三十六个儿子,那再一来,就是要三十六加上十八个……”

    听得一旁伺候的宫娥都掩口窃笑,太宗猛咳几声。


 遗诏之谜
 

    突雷王子,昭怀心中一震,他和突雷因为两国交兵而绝交,原以为擒他为人质是突雷的主意,如今为何突雷转变了主意,要东宫太子为人质,这明明是大乾国难以答应的条件,他要做什么?

    太宗沉吟片刻,身心疲惫的吩咐:“来人,传公孙大人和内务省大臣速来议事。”

    昭怀告退,他始终不明原委,才出了殿,觉得双腿发软,他明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逃出来,斩立决成了斩监候,待死之人,他别无旁话。

    风静静的,拂面清寒,他不能走远,只立在殿外,看到那一双双仇视的目光诧异的望着他,似乎在怀疑他是人是鬼。公孙国舅从他身边过,明知故问道:“皇上在殿里?”

    他草草的应了句。待这些老臣诚惶诚恐的进殿,菡萏才拉拉他的衣襟笑道:“殿下哥哥,你可是要叩谢我姐姐的救命之恩。”

    昭怀脸色顿然惨白,一把抓了菡萏闪去墙角,菡萏疼得眼泪涌出,甩着他的手嗔道:“放开我,疼!”

    “你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昭怀压低声音喝问,他知道菡萏救他心切,可是春晓如何这般草率行事?

    “谁骗皇上了?是突雷王子亲笔写的国书,春晓姐姐说,若是国舅立主听从突厥可汗忽必达的条件送三殿下你去当人质,那就要同样答应突雷可汗的条件让太子去突厥为人质。国舅爷当然不会应允,那么就更没道理应允忽必达可汗为质三表哥你的条件。”

    菡萏得意的负着手晃着身子,调皮的笑意中满是得胜者的骄傲。

    春晓,难道她去寻找了突雷?可是两军对垒兵临城下,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有这般胆量,又如何能出城?即便见到突雷,她又如何说服突雷答应了这狡猾的条件?

    果不多时,公孙国舅为首的大臣们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摇头出来,人人面色暗淡凝重,如丧考妣,有人颓废的叹息:“大乾国,大势已去!”

    太宗留住公孙养浩,君臣相顾无言。

    迟疑片晌,太宗呼着公孙养浩的表字问:“崎卿,你我君臣少年挚友,如今两鬓苍苍,昔日晋阳起兵,出生入死,经过朱雀门惨变,于中都是手足奔去黄泉,空留画影在凌云阁,只剩下几我君臣几人和这大乾国万里江山。”

    公孙养浩只剩啜泣,叩首道:“臣,肝脑涂地,难报我主知遇之恩。”

    太宗并未去搀扶只目视龙椅后日月山河屏风道:“可惜,可惜,先皇禅位时,在病榻前痛心疾首拉了朕的手说‘秦王,朕别无他求,只是这多少人呕心沥血马革裹尸才得来的大乾国基业,不能丢于外姓之手,朕心足矣,便再无计较嫡庶长幼即位之分。’多年后,朕才明白先皇的苦心,这长幼有序,纲常不能乱,各司其位,才能朝野安宁。朕不想再出朱雀门之事,才一心亲自教诲昭怿成材,咳!”

    一声长叹发自肺腑,公孙国舅略有汗颜,忙劝说:“太子昭悦性情温煦体仁,堪当大任。”

    “呵呵,呵呵。”太宗打量他大笑。

    公孙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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