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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兰易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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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涵心出生开始,她面临的危机便一重接一重,当年凌才人怀有龙嗣后,曾向皇上进言她乃不祥之人至令龙儿成畸,皇上表面虽不予采信,却也有一段时间不愿到昭华宫来。正因如此,她首次出手,伤及那怀有龙儿的妃嫔。她也曾有过心软,也曾相信过凌氏的苦苦哀求,但结果,便是凌氏于皇上面前的再次指控,指她心怀不轨,指她毒如蛇蝎,指她不配当这六宫之主!然而,她配不配这中宫后位,并不由得区区一名妃嫔论断,到得后来,凌氏胎死腹中,那血崩无治,终致命断,也昭示着,她后位稳固,不由旁人动撼。太多,太多,她为固守这个位子已付出太多,倾注太多。如何能放手?如何可因为一个无状阮氏,而前功尽弃?她一步一步往慈庆宫内走去,到了大殿前,海雨青正好从内退出,看到她,恭而行礼。
  她看向海雨青,这位曾被自己戒备过的女子,此时虽得皇太后扶持,却不见得能得皇上宠爱,端看此女日后手腕如何,能攀上何等位份。海雨青得了皇后令免礼后,款款从皇后身侧绕过,走出慈庆宫。皇后稍稍停了一会,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想待海雨青远去后,才进入大殿中。她侧过头,眼光余光注意到海雨青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回过头,步进了大殿,看到皇太后安坐在主位之上,由两名宫女捶着肩背。
  “皇后,你来了?”皇太后不等她行礼,开口说着,声音幽远。皇后道:“臣妾参见母后。”皇太后看向她,道:“这一声母后,你也叫了许多年了,哀家每次听着,都觉得贴心,这是哀家的福气,有你这样的好孩儿。”皇后道:“母后此言,让臣妾听着好生惶恐,尽义至孝,乃臣妾之责。”
  皇太后笑了一声,道:“皇后,你说的甚好,尽义至孝。那么,哀家想问你,你有违哀家之命,又如何能称上尽义至孝呢?”皇后一怔,道:“臣妾并不敢有违母后之命。”皇太后的语气渐带严厉:“哀家命你为淑妃筹办宴席,你为何不办?”皇后始料未及地看向皇太后,只为了这件事情,皇太后便特夜召自己兴师问罪?
  “近日常贵妃大敛,臣妾唯恐白事与阮妹妹相冲,便暂且停下宴席筹办之事。母后觉得这何有违命之说?”皇太后坐直了身子,道:“哀家所命,你不问及哀家,便擅作决定,好比违命!”
  皇后不由愕然,旋即说道:“母后,臣妾以为,此事既已交由臣妾打点,臣妾定必妥善以办,当中周全,也由臣妾把握,一应事宜,是否合于宫规,也该由臣妾操持。白事于宫,不得以宴席鸣乐,此乃宫规,亦是常理。至于未予问及母后,那也是因为臣妾不想有劳母后费心,有碍母后清静,有损母后凤体!”皇太后的脸色愈渐深沉,她挥手让宫女们退下,站起身来,拄着金凤拐杖慢慢走近皇后,道:“那么,现在哀家便重下命令,你重新筹办淑妃贺宴,此时不能进行,你便替哀家拟出可办时日,告知哀家,不得有违!”皇后惊疑莫定地看着皇太后,如此执著,如此坚持,只是为了一个淑妃?
  

无为心
  第四十三章 返回昭华宫的路,依然是暗光不明。夜色渐浓,透过纱帘,只看到前方影影绰绰的几点亮影,微弱不定,映至眼中,只成一片模糊。
  皇后放软了身子靠着座驾,只觉这一刻,似是已花光了力气,再提不起半点劲头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紧绷着的那一道神经,已开始疲倦,开始不堪受压,开始在岁月的磨蚀中,在心力的尽用中,慢慢变得不再坚而不摧。但是,日后还有很长的路。她还要继续走下去。轻轻地叹了口气,她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不再多虑,不再回想适才于慈庆宫中,皇太后的每一句话。回到了昭华宫中,她马上便服下安神丸,静坐片刻,疲惫的感觉渐消,神绪也比刚才稍为平静,不由松了口气。恭迎声却在殿外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有点意外地站起身来,迎出殿外,看到祯文帝,忙下跪道:“参见皇上!”
  祯文帝虚扶了她一把,道:“皇后平身。”皇后端然而立,抬头看向祯文帝,只见他神色平和,嘴角轻扬,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此的轻淡,如此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地以帝君的身份相对于自己。他们双双落座,祯文帝开口道:“朕曾听冼太医说,皇后你最近常需服食安神宁思之药,是否这六宫事务过于繁重,皇后觉得劳累?”皇后没想到祯文帝会忽而提及这个,想他这时驾临自己宫中,必是有话想说,便道:“回皇上,最近六宫事务确是比往日繁忙,但臣妾服食安神丸,却并不是因着劳累,而是因为臣妾心有惦挂之事,至夜,难以入睡,才想藉此药食,宁神安歇。”祯文帝看着她,道:“皇后有何惦挂之事?”皇后面露愧色,道:“只因近日后宫中,谣言广散,未及清肃,臣妾心中焦虑,亦感有愧。”
  祯文帝听到她的话,正正言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道:“这后宫中,眼下事端日益多发,朕只想皇后能多以顾及,莫使那一干人等,明目张胆,扰乱宫闱规戒。”他顿了顿,又道:“朕不想再有‘夏魂’诸类之事,再于宫中出现。”现边境战事正在紧迫之势,他已连日与各大臣朝议,昨天刚与群臣定下退敌之策,刚想于宫中舒歇心神,却从方公公口中得知了后宫中流传的“霁云双呈”之言,不由更觉烦扰。皇后道:“皇上圣明,臣妾定会平息谣言,杜绝事端多生。”此事已引起皇上注意,若是能揪出那一个掀起事端之人,定可使那人备受重责。祯文帝注视着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皇后看到皇上沉默着,并无摆驾之意,于是道:“皇上,可是还有事须告予臣妾?”
  祯文帝沉吟片刻,缓声道:“朕是在想,这后宫事端多生,与皇后也不无关系。”
  皇后闻言,惊而在祯文帝跟前跪下,道:“臣妾自知有未尽之责,臣妾知罪!”她垂下头,只觉头颈两侧,突然如针在刺,锥痛攻心,焦磨难忍。祯文帝脸上却并无责怪之意,他静视皇后一会儿后,说道:“有罪无罪,你心中自然明了。朕此番,无意追究你往昔之罪,朕只想让你知道,事而为之,非能只手遮天,尊为后位,淑慎秉持,恪德克贤,莫一可缺。朕如此之言,你可明白?”皇后闭了闭眼睛,淑慎秉持,恪德克贤,她何尝不想如此?她能够吗?她可以如此吗?如若她真的淑慎秉持,恪德克贤,她还能长居后位十数年吗?她抬起头,看向祯文帝的双眼内,带着一份难言的无奈,慢慢地,转变为了礼敬,她道:“臣妾明白。”简单四字,她也希望皇上能明白。祯文帝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方公公下令道:“替朕摆驾。”皇后仍然跪在地上,看着祯文帝从自己跟前绕过,微风迎面,凉意袭人,不由泛起寒心几许。
  边境战事连绵,这深宫后苑,却也无一日的平静安宁。在朝政之上,群臣心思纷异,各有谋思;而这后宫之内,亦是艳侬笑语,人心叵测,各有所图。想这偌大宫廷,到底哪一方土地,可让人稍事清静,暂作安歇?上得御辇,方公公问道:“皇上,可要移驾何宫?”祯文帝看向前方那一盏明光闪烁的宫灯,道:“移驾清宛宫。”今夜,可会再有那一双温暖的手,为自己捂去掌心的冰冷?连日的政事繁忙,纠集于脑中良久的重压,于此时慢慢舒缓开来。夜寒渐浓,风冷萧凉,感觉该是戌时已过,却不再是颐祥宫中的良辰美景,此时这番,心中只想得到一份不同于以往的感觉,那份温柔,那份贴心,不着痕迹,如于种种精心细备的关注中流露的一脉温情,华丽包融的冰冷中骤然得着的丝缕暖意,却让人不经意地记于心中,成为纷繁记忆中愈渐清晰的惦念。
  御辇在清宛宫门前停下,清亮的呼声迭进宫内。他在方公公的侍伴下走进清宛宫,眼见宫内两旁跪满一地的宫女太监,淡声道:“平身。”
  他抬头看向前方,为何独没看到那纤柔倩影?宁媱在宫房中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手中的针线刚刚穿过锦布,指间微微一抖,绣花针闪过一点银白的亮光,须臾,手慢慢地收回来,下意识地攥紧了锦布,绣花针顺势往下跌落,却又被丝线牵扯着,在空中兀自轻摆。如芬走进了房中,道:“主子,皇上圣驾正在殿外,让奴婢为主子更衣迎驾罢。”
  宁媱放下手中物事,站起来道:“不必,我就如此迎驾便是。”语毕,她走出宫房,向大殿走去。走进大殿,看到祯文帝正背对着她前来的方向,负手立于殿中那幅《茶圣》画前,似在细细品赏。宁媱在他身后婉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祯文帝闻声回过身来,看到眼前的女子,身著素衣浅蓝襦裙,外披一件银灰细绒斗篷,没有那刻意装扮的华美艳装,更似是寻常家府中那随意的洁素清简。看着只觉舒适,更觉一种鲜有的淳厚与亲切。他上前来,看到她衣衫似有些单薄,切声问道:“今夜起风,你为何不多添衣物?”
  宁媱垂下头道:“回皇上,臣妾一直在宫房之内,只觉暖意甚足。”祯文帝扫视了一下大殿内,堂开阔敞,虽是窗户紧闭,却显空落清冷,想了一下,微笑对她道:“既是如此,为免你着凉受寒,朕便和你进宫房内,如何?”宁媱心中一颤,面上只浅笑着,柔声道:“臣妾谢过皇上恩恤。”她侧过了身子,待祯文帝往在自己跟前,才缓步跟着他往内殿走去。她垂下眼帘,看着他的步子,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寒意,忽而包围了她遍身,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当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已来到了宫房门前,“什么气味如此清香?”
  宁媱回过神来,闻到房中那股香气,正是刚才喝过的玫瑰、茉莉花茶气息犹存不散,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喝的花茶香气。”看着他踏进了自己的宫房,她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紧随着走了进内。祯文帝看到桌上的针线与锦布,笑道:“品花茶,精刺绣,媱儿心思果然清娴。”
  宁媱轻笑,道:“皇上这‘清娴’两个字说得好,臣妾正正是个清闲之人,才有此清闲的功夫,行这等清闲之事。”祯文帝只觉房中馨香氤氲,暖意融融,眼前宁媱盈笑婉柔,心内不由备感舒泰。他在桌前坐下,对宁媱道:“媱儿,今晚,朕也想做个清闲之人,陪你行清闲之事。”宁媱依然浅笑倩兮,道:“莫非皇上想陪着臣妾刺绣?”今晚,该也是个不眠之夜罢?
  看着他轻轻点头,龙颜愉悦,她也坐了下来,拾起锦布,拈起针线,往刚才停下的那一处,小心刺穿,缓缓拉紧丝线,犹如那一颗悬紧的心,正在慢慢地随着他的注视,更为忐忑。
  桌上灯火不时微有跳动,点点星亮,映于她的脸庞,娴静悠远,每针每线,纤手婉动,在这一个夜晚,在一个时刻,在他眼中,像是一抹清柔的宁和,暖暖地于心头围笼,渐渐绕缠于那一缕缕细微的丝线,再回到那锦布之上,成为她手上精备而成的一着心思。她不时地抬头对他微笑,顷刻又低下头去,眼波流转,转眼却又成了婉静专心,让人不由想捕捉那一刻的可心变动。原来,两相静默,也可以如此舒心情动,原来,这份寻常中的韵致,也可以如此难能可贵。
  此时,他不想记起自己帝君的身份,不去想那告急的战事,不去想那宫中的事端,也不想把她当作是一名刻意侍奉自己的妃嫔;此刻,他只是一个疲倦的夫君,而她是一个贤慧娴淑的……爱妾。
  宁媱竭力让自己的心神集中在手中的针线上,她曾经想过,如果想让一个自己不能用情以对的人,觉得自己侍礼周到,其实一点都不难,只以礼待,敬心而持,又有何难呢?只是,当真的面临这一个人,她只觉脸上的这一张脸,便成了一个柔情的面具,永远只能是不能辨识的意切情浓,连自己的心,也被彻底挡于面具之下,再多的无奈,再多的难耐,再多的淡漠,也将成为永远的秘密,埋藏于面具之后。她抬头看向他,感觉他双眼内略有倦意,便停下了刺绣,道:“皇上,让臣妾侍候就寝罢?”
  原来,这一夜本就不能平静。当灯光熄灭,她在祯文帝身侧睡下,陌生,却又无以抗拒的怀抱,正紧紧将她掬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埋首于他胸膛中,温柔,便该是在这刻温暖的开端,再给予他最深的安慰。
  夜入深更,寅时一刻,圣离无声。不与妃彻夜而宿,不误早朝,均是祖诫圣规,乃是无以违之,更是使某人得以及早喘息的一举。皇上离去后,宁媱坐起了身来,看着身侧那一片空荡,被褥内,似还余留着那抹龙涎香气。她心潮暗涌,不欲再想,下床点亮了灯火,看到桌上那还剩下几处针线便告成的锦布小包,她缓缓地将之拿起,那细密的一针一线,看在眼中,不禁让人想起昨夜皇上在侧的情景。这物事,这记忆,不应再留,也不想再留。接下来,她凝神抑思,拈针续绣,一直到破晓时分,日光透过窗纱,洒遍宫房。
  晨省定昏的时辰又至,宁媱前往昭华宫行这每日的晨例。进得殿内,看到已有其它宫妃前来请安,皇后寡言少语,只点头应礼,淡淡地命众人退下。宁媱走上前来,行了礼,只等皇后出言令退,她也好到怡涵殿中,把绣好的小香包送赠涵心。
  不料皇后却对她道:“宁妹妹,赐座。”待宁媱落座后,皇后看向她,道:“宁妹妹近日是否也曾注意到,宫中那些流言?”
  宁媱听皇后所问,正想回答,心中却闪过一念,略思忖了一下,回道:“皇后娘娘,臣妾确是听到曾有那不顾宫礼之人私下别有妄议,臣妾得知时,已命将这干人以口舌擅议之罪惩处。”
  皇后闻言,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容,泛起了一丝笑意,道:“宁妹妹现居一宫主位,确是是非分明,规整执礼。本宫近日,除却杜绝流言再生,更在思量,到底是何人胆大如此,流散此等荒谬传言。”宁媱脑中暗现的一个想法越发清晰。此时若向皇后明言一些事,或许可顺水推舟地应了皇后心中思疑,更可使迷局更明朗,遂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未知应否说出。”
  皇后道:“你直说便是。”宁媱轻声道:“臣妾怀疑,臣妾身边的随侍宫女,另有奉命之所。”皇后凤眉一挑,道:“哦?竟有此事?”她的上半身微微地向后靠去,“若真是如此,妹妹觉得,该命,出自何所?”宁媱半垂眼帘,稍显惶恐,道:“臣妾只据一点迹象察觉此事,心中只觉惊惶无比,实不敢再往下深思。臣妾愚鲁,必是往日曾有不知规仪,多有冒犯之举,才招此致。”皇后听着她的话,虽然她并没有明确指出是何人所为,却也有所明悉。不由又想到了什么,心内开始细细地盘算。宁媱看了一眼皇后的神色,虽仍是娴淡端静,却比刚才多了一份笃定,自己之言,皇后终究是听了进去。片刻后,皇后开口道:“宫中确有此等失德之人,但宫规严明,也轮不着此人任意扰乱宫闱,此事,妹妹也不必过于惊惧,只须替本宫多加留神,本宫自有定数。”宁媱福身道:“臣妾明白。”皇后听到宁媱的回应,不禁想起昨夜皇上所言一切,所谓恪德克贤,看来也要那一个人明白当中理义才是。令宁媱退下后,她召进靖公公,问道:“当晚你与那三人交应,那三人如何而言?”
  靖公公道:“回娘娘,当日奴才与那三人私下交应,他们均无不从,只待为娘娘效劳。”
  皇后目光中带上了一缕阴冷,道:“他们回应,可是毫无迟疑。”靖公公语气肯定地回道:“确是如此,他们莫敢不从。”皇后神色却慢慢缓和了下来,她静默片刻,忽而竟笑了起来。靖公公不知主人心思为何,只躬身垂脑地不敢多言。宁媱的话,确是让她想到了一些事情,这一念之间,同时也让她看清了更多,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冷静,沉着应对,只看阮氏这次,耍的是何把戏。宁媱退出昭华宫大殿,往怡涵殿而去。身后随侍的如燕,亦步亦趋,主仆二人,一路只沉默向前。涵心正于庭院中堆挖雪泥。数名小宫女正在一旁替她把雪挖起,她笑嘻嘻地和宫女们玩成了一片。宁媱微笑着向她们走近,地上宫女们抬头看到她,连忙恭称道:“拜见宁婕妤。”
  涵心回头看到她,跳起来道:“宁母妃可来了!”宁媱来到她身旁,替她拭去脸上的污泥,道:“你瞧你,成小花脸了。”
  涵心眯着双眼乐呵呵地,不甚在意。宁媱从怀中取出小香包,放在涵心手中,轻笑道:“这是我为你绣的,你可以把采的小花瓣收纳进小包中,拿着好闻,不用像往日那样,你采了只揣在手中,一会又弄丢了。可惜了那花儿。”
  “有了宁母妃这个小包,以后我可以收集许多花瓣呢!”涵心很是高兴,这香包宫中虽是不缺,但却只有这一个,是宁母妃特地为自己做的。看到涵心灿然的笑脸,宁媱抚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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