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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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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年纪的妇人,身姿依然如当年,闲逛的姿态也让人觉着她此行根本没有目的性可言。常台笙站在窗前微微眯眼,这程夫人还当真让她有一些,看不明白。
  想程夫人当初那么希望能保住程家这外宅,也许是因为曾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美妙的时光,故而如今前来怀念一番?她竟这么闲么?
  常台笙出了门,朝程夫人那边走过去。她脚步很轻,待程夫人发觉时,她已走到其身后。程夫人蓦地回头,却也没有表露惊讶与局促,只转过身来,道了一声:“新年好。”
  “扰了程夫人的悠闲清净还请见谅,不过今日如何会到这儿来?”常台笙语气客套,脸上神情亦是淡淡的。
  “无甚事做,过来转转。”程夫人四下看看,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慨然,“这地方原先还是我选的,因为清净,想着将来养老也不错,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全没了。不过你将这里改成藏书楼倒也好,看别的人住在这里,我会嫉妒的。”
  “夫人心态似乎比先前好多了。”常台笙注意了一下她的气色,的确红润了不少,有什么大难题解决了?
  “是。”程夫人侧过头来看着她,接着道:“暂时没什么烦心事,自然会好。”
  没有烦心事?程康的问题难道解决了,还是索性放弃了这个儿子?常台笙没有再问,只淡笑了一下:“若有空过府来喝杯茶罢,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程夫人点点头。
  常台笙此时早已饿过了头,袖袋里只有发剩下的一些喜糖,往嘴里塞了一颗,满口腔的甜腻味道蔓延开来,甚至浸到心里。门房小厮见她要走了,遂将小棕牵过来,常台笙接过缰绳又叮嘱了几句,随后就上马离开了。
  ——*——*——*——*——
  她回到芥堂时,蒋园秀的管事恰好将书稿送来。常台笙让管事带了些喜糖走,接了书稿便在堂间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翻读。
  因还在年中,许多刻工早上过来一趟下午就回去了,堂间比往常要冷清一些。常台笙正专注翻阅时,忽有一盏茶端到了手边。常台笙蓦抬头,恰对上张怡青的笑脸。有那么一瞬她甚至以为回到了第一次在万花楼见到她的情形,局促又小心翼翼,仿佛怕招待不好客人。
  常台笙低下头又翻了一页书稿,问道:“不打算寻一寻你父母姊妹么?”听说原先也是大户人家,不幸落难至此,与父母姊妹失散了。
  张怡青摇摇头,声音小小的:“太难了,我又没什么本事……”
  常台笙抬头:“进了芥堂便都是自家人,你若能说一说难处,我兴许也能帮得上。”
  “不不不——”张怡青忙摆手,略不好意思道:“您肯收留我在这里做学徒对我就已是大恩了。”
  “这便是大恩了么?”常台笙低头又翻了一页书稿,“比起替你赎身的那位,我留你在这里不过是举手之劳。”她说着竟抬头对张怡青淡淡一笑:“所以你不必觉得有负担,自在就好,你平日里太小心翼翼了,芥堂其实没有那么多规矩。”
  说罢她端过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竟连蒋园秀的书稿也未收,就起了身:“太阳快落山了,我有些倦便先回去。等过会儿宋管事来了,你让他将这书稿收了,顺便转告他,明早我不过来。”
  张怡青转头瞥一眼那书稿,忙点点头,目送常台笙离开。
  ——*——*——*——*——
  常台笙在通济街某间馆子买了些吃食,将食盒带回了陈宅。门房将小棕牵到后院去喂草料,常台笙则独自回了屋。屋子里似乎还有陈俨的味道,蔺草席上的铺着的被褥乱七八糟的,桌上书稿和他用来打发时间的木格子小纸片也还在,甚至还有一杯离开前未喝完的水放在一旁。
  常台笙关上门,露了门缝透透气,拖过软垫坐下来,打开街上买的吃食,低头吃起来。
  大概是饿极了,她胃口亦很好,埋头吃了一大半,心满意足地叹口气,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才有一些人烟气。想陈俨当初独自住在这里时,埋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读书,忍受漫长的寂寞与黑暗,所以才会深更半夜上街去找尚开着的点心铺子,路过芥堂时还会给她送一些。
  若那时对他的态度和善些就好了,常台笙又往嘴里塞了一只甜腻腻的点心,因有些噎人她下意识地就端过他喝剩下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咽下去才反应过来手中这杯冰冷的水已搁了十几天。
  常台笙握着那杯子忽然笑起来,但那笑意却又渐渐淡去。
  其实她之前何尝不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遇到事也没什么人好说,而当下这情形,有点被打回原形的错觉。若他在就好了——想着想着心头便漫上一丝酸涩。
  这时小白忽从门缝里挤进来,摇着尾巴到她身旁蹲下来,抬头蹭蹭她的裤腿。
  常台笙顿时释然,将小白抱了起来。不,不一样,没有被打回原形,这只调皮有心机的猫还在提醒她发生过的那些事。如此一想,她埋头将晚饭吃完,给小白洗了澡,随后又起身去门房要了一些热水:“顺道再去烧一些洗漱水罢。”
  她今日有些困,因此打算早些睡。
  握着水杯从门房走回来,等热水送过来时她伏在桌上差点睡着。
  门房敲响了门,常台笙坐正了应道:“进来。”
  没料门房却打开一点门,同她道:“有位商大夫过来了,您看……”
  常台笙陡蹙了一下眉,立即抬头同门房道:“你去隔壁待着。”
  “哎?”
  “领他进来后你去隔壁屋子待着,或者门口也行……”常台笙虽觉得自己这样疑心商煜有些过分,但她还是叮嘱了门房:“若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过来敲门,明白么?”
  门房一愣,却立即点点头,去前边领商煜进来。
  这走廊里只寥寥亮了几盏灯笼,屋子更是只亮了一间,看着有些萧索。商煜提着药箱进了屋,常台笙起身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极淡的笑意:“过来给我拜年么?”
  商煜脸上神情亦是极淡,他拖了软垫坐下来。
  他搁下药箱,瞥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道:“刚赴宴回来,顺道路过就来了。”
  “赴宴还带着药箱么?”
  “金家长孙的百日宴,当日生下来就不大好,给他瞧过病,今日赴宴顺便看看如何了。”
  常台笙点点头。她能闻到商煜身上的酒气,故而也更戒备。
  商煜低头打开药箱,取出一只药瓶:“安神的。”
  常台笙虽是接过来,却说:“我可能用不着吃这个了,如今睡得挺好。”
  “是么?”商煜看着她的眼睛,“因有人作陪么?”
  “不全是。”常台笙将药瓶放回了矮桌上,随即就岔开了话题:“我今日在澜溪附近遇见了程夫人,她看起来似乎很是悠闲,难道如今不在你那儿做事了?”
  “因还在年中,这阵子活少,可能略闲一些。”
  常台笙点点头,心中却有几分思量,她问:“程康呢?如今不给她添麻烦了么?”
  商煜回:“程康已不在杭州了,听说是跟了什么人去别的地方做学徒,至于去哪里,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孩子似乎已经戒赌了,也费了好一番周折。”
  “好事。”前提是若当真如他所言。
  常台笙这会儿隐隐有些头昏,便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商煜见状,问道:“又头痛了么?”
  “可能是白天吹了些风,应没什么大碍。”常台笙说完又端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希望能稍稍缓解。可也不知为何她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脑袋有些不堪重负,只想着睡觉。她抬手撑着额头,又觉着有些烫,遂道:“我还有稿子要看,若没什么要紧事……”
  这话语里有明显的送客意味,可商煜却未听出来似的,反倒是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我看看。”
  常台笙不落痕迹地蹙了下眉,商煜却很是坦荡地搭住她的脉,神情还是老样子。
  摸了会儿脉象,常台笙大约觉得气氛沉闷,遂强打起精神问道:“有次我在通济巷碰见程夫人,她如今似乎是住在巷子最尽头的那间屋子。可她如今一无所有怎么可能买得起那边的房子,你知道那屋子是谁的么?”
  她在试探商煜的反应,可商煜却漫不经心地回:“谁知道呢?”
  他说着让常台笙换一只手给他,常台笙将他的反应收在眼中,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头脑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常台笙只感觉到他凉凉的指腹按着自己的手腕,脑袋却越发沉。
  “今日的晚饭很好吃么?”商煜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淡淡道:“吃得很干净呢。”
  常台笙陡然猜到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通济街那间饭馆。她在堂间等伙计将食盒送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何况现在她根本没有那个脑力去思考。
  脑袋昏沉至极,意识已快要被逼入绝境。
  商煜忽然松开她手腕,上身前倾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如此不舒服么?”
  常台笙视线已模糊,最后却只看到了他一脸关切的神情,她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桌上那只陈俨的杯子,身子被他揽着向后倾时,忽然松了手。
  “啪——”
  瓷杯落地,角落里酣睡的小白忽尖利地喊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请叫我万能的小白对主人不离不弃的小白
  谢谢noc的地雷

☆、第84章 八四

  小白连忙窜上前;伸出猫爪子就朝商煜狠狠抓了过去。商煜看看手背上的几道抓痕;眸光冷淡地看它一眼,小白遂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些露怯。
  这时;一直待在隔壁的门房听闻动静连忙跑了过来;抬手敲敲门,找了个借口道,“东家,水烧好了。”
  商煜也未理会,径直将失去意识的常台笙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放到了褥子上;伸手拆开了她束起来的头发;指尖从她额角轻缓地滑至下巴,最终又移回紧抿的唇角。温热光滑的皮肤就在指腹之下,他肖想了许多次但从未这样碰过,他甚至忍不住想要低头亲吻她,但却并没有这样做。
  他忽然收回手,起了身打开门,看了一眼门房,言声凉凉:“水烧好了就送过来。”
  门房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拔腿就往后院跑。
  商煜关上门,走回床褥旁坐下来,伸手解开了她的外衣。他动作轻慢,非常小心,有医者独有的细致。他甚至将她的外袍叠好放在一旁,将她渐凉的手十指交叉放在胸腹之间,抹平她的发。
  这时门房已将热水送了过来,商煜试了试盆中水温,取过干净手巾,浸湿绞干一丝不苟地给常台笙擦了脸,再将手巾放回盆中。他依旧跪坐着,铺开被子给她覆上,随后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门房站在门口看得愣住了,虽然这位大夫只是给东家洗了脸,但那姿态,竟有那么一点像是……
  入殓。
  他一惊,可这时小白却凑到常台笙身边,舔了舔她的手。见到常台笙的手指微动了动,门房这才松口气。他连忙问:“商大夫,我们东家这是怎么了……”
  商煜没理会他,半晌才起了身,脸上神情寡淡:“应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让她好好休息,明早就好了。”
  门房连忙点点头,商煜拎过药箱,出门穿上鞋子就消失在了走廊里。他上了医馆的马车,合上眼脑海里全是常台笙那张脸,遂陡然睁开,周遭一片黑暗。
  从来没有对常台笙的回应抱过希望,因他心中一滩污泥如何也洗刷不干净,故而自以为不配。但也——丝毫不想让其他人得到她。
  何况那个人,还是陈俨。
  虽然喝了酒,可这时他全身都冷,身体里流的每一滴血都让他觉得冷,觉得恶心。
  马车在管碧巷里停下来,商煜拿过车上的食盒,下了车往巷子深处走去。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这黑寂的夜晚里格外吓人。商煜在一间小宅前停了下来,这地方往前再走百米便是灯火不灭的热闹花街,那边是衣香鬓影流光满目,这里却是黑灯瞎火一片死寂。
  他打开门,将食盒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声音冷淡:“醒了么?该吃饭了。”
  地上那人吃力地爬到他脚边,声音嘶哑:“你能治好我吗……你能吗……我的腿……不能动了。”
  “我若不救你,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喘气么?”商煜声音冷冷,“既然知道她生性凉薄,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她底线,不是……找死么?”
  “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会……她会想要毒死我。我以为虎毒不食子的……”程康磕磕绊绊说着,伸手抓住了商煜的裤脚,像是攀住了救命稻草。
  “虎毒不食子?”商煜唇角淡淡抿起一个笑来,“为了自己过得省力,她连那么聪明省心的儿子都宁可丢掉,又何况愚蠢又会闹事的你呢?”
  程康忽地抽噎起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滚落。
  “松开你的手。”
  然程康却不放,他紧紧拽着商煜的裤脚想要借力爬起来,但腿却沉得不得了,那要命的毒药没有将他毒死,却将他弄成了这般模样。这无力感转而化为愤怒,他开口嚷嚷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杀了她!”
  商煜不以为意地淡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能出得了这个门?”
  “所以你治好我的腿,你治好了我就可以去杀她了……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
  “什么都可以是么……”商煜脸上神情寡淡:“那就,让她以为你已经死了罢。”他说完将食盒往程康那边踢了踢,“这地方传闻闹鬼,几乎无人会来,你……好好养着。”
  根本没办法起身的程康在他身后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插手?你那时留她在药柜帮忙是给她提供便利对不对?!既然这样你又为何要救我?”
  “因为……”商煜打开了门,“医者不害命。”
  程康只隐隐约约可见他背影,随后便是咔嗒锁门声,脚步声渐渐远去,这地方又重归死寂。
  ——*——*——*——*——
  常台笙醒来时头痛非常,睁开眼时听到了钟鼓声,刚过辰时。她努力回想了一番昨晚的事,手僵硬又冷,她坐起来直皱眉,小白正端坐着定定地望着她。
  常台笙环顾四周,见并无异常,昨日倒更像是做了一场梦。小白立时窜到了她怀里,用头去蹭她,呜呜呜地低咽着,可怜见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揉它脑袋。
  此时门房又来敲敲门,他先前已敲过几次,但东家却一直在睡着,就没进来。常台笙偏头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门房拉开门,看常台笙似乎无恙,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东家您吓死小的了,昨晚上您突然就晕了。”
  “我知道。”常台笙回忆起来,再看看桌子上的空食盒及地上的瓷杯碎片,又问:“后来呢?”
  “后来小的就来敲了门,商大夫替您洗了脸就走了……”
  常台笙看发丝垂下来,再看一眼整齐叠在一旁的外袍和束发带:“也是他做的么?”
  门房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他还说了什么?”
  “说东家许是吃了不好的东西,睡一觉就好了……”
  常台笙闭目深吸一口气:“你走罢。”
  门房连忙低头退了出去。常台笙霍然起身,重新束好头发,取过外袍穿好,走到矮桌前将食盒盖上。
  因昨日说过今天上午不去芥堂,故而她匆匆洗漱完在府里吃了早饭便打算去找梁小君。可没料到,敲了半天门,出来的竟是梁小君的徒弟。那长相憨厚的徒弟看看常台笙,眨眨眼说:“我师傅去南京啦。”
  去南京了?
  “何时回来?”
  那徒弟摇摇头:“师傅说事情做完了就回来,但我也不知她去做什么了。”
  常台笙将一封密信递过去:“尽快转给她。”她知道他们这行当内传信飞快,不出意外的话梁小君很快就会回她。
  ——*——*——*——*——
  此时将近中午,南京府衙外却挤了一群围观的人,陈俨站在堂内,苏晔面前则放了满满的一箱子书。南京士子们听闻陈俨要到南京来打官司,专告盗印翻刻及伪作,一大早便积聚府衙,等着看热闹。
  南京盗印翻刻十分猖獗,加上官府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盗印的书商们想讨个说法都没处去。结果陈俨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所涉的还不止一人。南京知府接到诉状吓了一跳,先前他在杭州打官司,让杭州知府没台阶下的事早就传到了南京,这这这……不是来添麻烦吗……
  南京知府忧愁满面地接了诉状,并按照他状告的次序向被告传了差票,要求到堂审明。
  因时间所限,今日先来了三个,依次站了一排,向南京知府行了礼后,听师爷宣读了诉状,一个个都不出声。
  陈俨接过苏晔递来的一册书:“这是市面上所谓的《松石堂笔记》,纸张摸起来极其粗糙,装订时也非常敷衍,里面的内容——”陈俨说着将书呈给了师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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