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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溪月很矛盾,几个念头在她心里左右交替,使她一时难以拿定主意。
可是,檀飞扬却不能等了,他好不容易趁着完颜昊出去,才悄悄地潜入进来,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走赵溪月的。
他焦急地问道:“月儿,别犹豫了!”
赵溪月想了想,淡淡地道:“飞扬你快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檀飞扬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落寞,道:“为什么啊?”
赵溪月不愿多说,再说深更半夜,她和檀飞扬两人独处一室,被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三道四的,那时,被完颜昊知道了,就更加不得了了。
赵溪月轻轻别过头去,冷冷地道:“我要睡了!请出去!”
檀飞扬看着赵溪月如此冷淡地对待他的热情,心里想道:她一定是害怕自己不会兑现诺言,对她不好。心中思量一番,那以后就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现在,她必须跟我走。
想到这里,檀飞扬伸出指头,在赵溪月的昏睡穴上一点,赵溪月一惊,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她带着愕然的表情,陷入了昏迷中。
赵溪月本就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衫,檀飞扬只将一件黑色披风往赵溪月身上一罩,将她缚于背上,一手抓起包裹,就着月光,向门外匆匆而去。
第五十四章 遇伏
寂寂长夜里,星月朦胧。
两条颀长的黑影,自高墙下匆匆而行。
这两个人正是完颜吴与拓拔。
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拓拔的府上,那个知情的年轻人正关押在拓拔的府中,拓拔的住处在距城墙不到两里的地方,是一个根隐蔽的小院落。拓拔之所以上把住处安在这里,一来是素好清静,二来也是不想大卷入朝廷纷争,他只是想保护好救过他性命的贤王爷而已。
静寂的夜里,只有完颜昊与拓拔零碎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如果不是极高武功的人,也是听不出来的,因为,他们正在使用轻功行走。
完颜昊今夜有些心绪不宁,脑海中漫是赵溪月那柔弱、娇美的样子。
她现在应该好点了吧?
这丫头睡觉居然还会踢被子,也不知道现在盖好的没有?会不会又把被子弄床下去了,千万不要再着凉了才好?
唇齿之间似乎还残留着赵溪月的味道,完颜昊轻舔了一下嘴唇,温柔地笑了。
完颜昊又美美地想着,赵溪月似乎还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穿,回去一定要叫府里最好的裁缝给她做几套好看的衣服。
想到这里,完颜昊心内一荡,自己的脑子里怎么全是那囚奴的影子啊!
完颜昊斜眼睨了一下紧跟在自二身边的拓拔。却见拓拔正专心地行路,根本投有去注意完颜昊脸上的神色变化,当然也不会知道完颜昊此时内心的想法。
完颜昊在黑夜里无声地扯起一抹笑容,身体的某个部位一阵酥麻,想到赵溪月那赤裸着身体时的样子。那白皙得胜似冰雪,却只够盈盈一握的柳腰;那粉嫩高耸的胸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想到这样一具美丽、漫妙的胴体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完颜昊浑身一热,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然坚硬如铁。
不要再想了!
完颜昊轻轻地晃了晃头,似乎想将脑海中赵溪月的影子暂时抛开,现在自己是要去办正 事,不能再这样儿女情长。
夜,静得针落可闻!
没有狗叫;没有行人;就连这夏夜里经常在树梢鸣叫的蝉,也静静地栖息在枝头,默默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对!完颜昊顿住脚步,练武之人的双自在黑夜亦能视物。完颜昊凝神观察四周,神情肃然。
拓拔也紧跟在完颜昊后面顿住了脚步,他抬头迎上完颜昊的眸子,轻声询问:“殿下!?”
没有异样?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样。完颜昊甩了甩头,心想自己可能多虑了。他平静地道:“走吧!”
两人穿过一睹刷着红漆的高墙,绕过一株撑天槐树,来到了一座清雅的小院的门前。
院门紧闭着,连守门的小厮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难道偷懒去睡觉了,不可能啊?自己府中的家将都是言听计从的硬汉。
拓拔记得他临走时,叫家将凌云好生看守着大门,自己马上就要回来。
可是,现在凌云跑哪去了?
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与此同时,完颜昊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正持出声提醒。
拓拔心内一惊,已然急忙拉住完颜昊的手,向来路急退,口中不忘焦急地道:“殿下,有埋伏!”
完颜昊和拓拔,两人向来路匆忙退去。
可是,已经晚了!几个蒙面黑衣人,已经从南、北、东、西口个方位向两人慢慢逼近,他们蒙着与夜幕一色的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猎人发现猎物才有的光。'/font''font=宋体'
完颜昊停了下来,与拓拔背靠着背,手掌握上了腰际的血玉宝剑。看来一场撕杀在所难免了,只晕完颜昊心中疑惑,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自二二人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font''font=宋体'
来不及多想,因为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式的亮光陡现,那是剑光,只见那道凌厉的剑光直直刺向完颜昊。
只听刷地一声,完颜昊的血玉宝剑已然出鞘,两道剑光在半空中迸出耀眼的火花。
拓拔的飓风宝刀也握在了手中,迎上了左首那两个一肥一瘦的黑衣人。
两人全力迎战黑衣杀手,金戈之声不绝于耳,拓拔为了不使完颜昊受到半点伤害,一齐挡住了另外三人,便显得有点左支右绌,不一会儿,就有点支持不住了。
这时,他左边那个黑衣人趋势一刀挥去,拓拔不及闪避,左手手臂中了一刀,鲜血随即漫廷开来,将墨绿的袖子浸得湿湿的一片。
这时的拓拔根本来不及呼痛,他咬牙强忍着,不肯让他们弃了自己去攻击完颜昊。
但是事与愿违,在他右手边的那个肥胖的黑衣人,趁他受伤后,还迎击其余两人的空档,已然抡身向左,从背后一剑刺向完颜昊。
宝剑破空而来,耳边风声顿起,完颜昊心神一凛,一剑格开自己前方那瘦高的黑衣人,身子立马一斜,堪堪避过了那肥胖黑衣人的偷袭。
那肥胖黑衣人一剑落空,却并不罢手,又是一剑斜刺过来。
这时,突听茫茫夜空中一声尖厉的惨叫声响起,原来,拓拔一招狠厉的“直捣黄龙”,已然一道砍中那黑衣杀手的心脏要害。
只见那名黑衣杀手应声倒地,另一名黑衣杀手见同伴被杀,顿时,怒从心起,连续数十招袭来,招招狠厉。
再说,那肥胖黑衣杀手一剑斜刺过来,完颜昊虚晃一招,将自己的上盘故意留下空隙,引诱那杀手来袭.却在那杀手将要刺到时,反手一剑刺中那肥胖黑衣杀手的咽喉。
肥胖黑衣杀手立马闷哼一声,倒地毙命。
但是,完颜昊也不轻松,他应袭那肥胖杀手,却被自己前方那个杀手觑个空子,完颜昊轻哼一声,右肋处已然中了一剑,鲜血汩汩流出。
拓拔惊见,大呼:“殿下!”
完颜昊沉着地道:“没事!”
两人重新又靠在一起,只剩下了两名黑衣人,不足为惧。
只是完颜昊不明白了,他们既然要刺杀自己,为什么只派了四名黑衣人,武功也不是一流的高手,而只能算作二三流之类。
但是,自己二人都受了伤,这两人也不能小觑。
正思虑间,那两名黑衣人已然再次袭来,电光石火间,四人又过了十余招。
夜风冷厉,此时,一弯月牙儿,冷冷地洒下些许光晕来。天地间为之一亮,树木和房屋都清晰地映现在了眼前。
完颜昊的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他突然觉得脑海中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很想闭上,好好地大睡一场。完颜昊心中一惊:麻药!?那剑上粹了麻药。
此时,一刀已经破空向他划来,完颜昊全身酸软无力,赵溪月那秀丽的脸庞却在这时清晰地出现在了完颜昊的脑海中。
那样美丽,却又离自己那样的远,完颜昊伸手在虚空中一抓,终于不支跌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生死之际,自己想到的还是她?只有她?
第五十五章
天刚麻麻亮时,京城由大理石铺就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在放蹄急奔
驾车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华服少年,他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眉眼间却盛开着笑意,他的心里好暖和,因为,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了
但是此刻必须先出城,永远远离完颜昊的视线,远离完颜昊的“魔爪”。魔爪!?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其实这次檀飞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打定主意,先带着赵溪月离开个一两年,等他们有了小孩,再回来,到时,完颜昊应该也不会再强行将他们拆散了
'想到这里,檀飞扬举鞭重重的挥向马臀。马儿吃痛,奔行得更快了。马车也随着它的跑动有些轻微的晃动起来
马车内,赵溪月躺在棉被中,睡得香甜,被马车一晃,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赵溪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摇晃的马车里。仔细回忆,啊!对了,是檀飞扬未经自己同意,就点了自己的穴道,强行将自己带走了。想到这里,赵溪月心里微怒,把她先前对檀飞扬的好感全打破了,现在她心里有些气恼,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都这样只顾自己行事,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感受
赵溪月坐起身来,悄悄地撩开车帘,看到檀飞扬背对着自己,正在挥鞭驾车,外面的树木、房屋一闪即过,渐渐远离了城市中心
这是出城的方向啊!他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是要将我带回他的郡王府吗?为什么却朝城外走
是了!他肯定是害怕完颜昊找上门来,所以才会去城外,让完颜昊找不到他们
要是完颜昊找不到他们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赵溪月为自己竟会有这样的想法吃了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的脑海里只有这个人了,只有这个毁了自己家园,又强占了自己身体的男人
马车已经驰到了城门下,檀飞扬勒住马缰
人不停地叫嚣:“为什么不开城门
“我们要出城去
城门下围漫了各色各样的人,有商人、农民、官员等,大概都是今天要出城的人,却被守城的官兵拦在那里,对着官员身份的人不停解释着什么。
檀飞扬在距离城门十几丈远处停了下来,心里惊道:难道这么快就被阿昊发现了?所以在城门设了卡,来拦截我们
正好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大爷垂头丧气地自城门边走了过来,刚刚走到马车旁,便被檀飞扬叫住了:“老爷爷,我请问一下
老大爷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问道:“这位小哥,什么事啊
檀飞扬道:“前面是怎么回事,不许出城么?”
老大爷一听,就气恼地低估:“可不是嘛!我昨天来城里送菜,却不想时间耽搁久了,没走成,就想今天一早赶回去,家里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可谁想,一来就发现不让出城了。”
檀飞扬见老汉啰里啰嗦,却一直没有说到重点,不禁焦急地打断他,道:“为什么不让出城了?”
老汉将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听说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贤王爷昨夜遇刺,好像生死未卜
“什么?阿昊遇刺了!”檀飞扬一听,顿时有些激动,毕竟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虽然两个人因为赵溪月闹得不愉快,可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禁不住非常担心。
与此同时,正在马车内伺机逃跑的赵溪月猛闻这条消息,心内巨震:他,他受伤了!到底重不重啊!为什么这老汉说他生死未卜?
赵溪月的心一下子便如坠落在冰窟中一般,凉了半截,眼中也充盈着些许水汽,在黑长的睫毛上晶莹欲滴。
不!他不能死
我一定要回到他身边去!我要看着他,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心中那个强烈的声音,仿佛不属于自己。那样的强烈,强烈的想回到他身边去,为他去做任何事。
不!他不能死!
上苍啊!只要他不死,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要他不死
眼泪瞬间滑落,对,她要逃,逃回他身边去。
可是,檀飞扬挡在马车的门前,自己怎么逃呢?马车的窗帘?赵溪月试探着向窗外伸出身子,还好,因为赵溪月太过瘦弱,所以那窗子根本挡不住她。
赵溪月轻轻撩开门帘,看见檀飞扬正在失神,不知道是在想完颜昊的伤势,还是在想如何才能出城。
机会来了!赵溪月轻轻地将身子移到窗户边,试探着先将一只脚伸了出去,然后再将另一条腿伸出窗户,却不想下面根本没有着脚的地方,赵溪月悬在窗户上,又不好猛跳,那样带动的力度一定会使这马车摇晃起来的,那样就会被檀飞扬发现了。
赵溪月瘦小的身子悬挂在马车的窗户上,上不得,下不得,正正苦恼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臂膀,一个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儿,你这是干什么?”
赵溪月抬头一看,心里一冷:完了!带是被发现了。
檀飞扬伸出双手将赵溪月拖进马车里,猜到她的意图后,檀飞扬有点落寞地道:“月儿,我诚心向你道歉!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带走你,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月儿,我会好好对你的,请你相信我!”
赵溪月脱逃不成,看着一脸赤诚的檀飞扬,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她并不喜欢他,她的心里早就深藏了那个人了。那个人已经锁住了她的新,她这杯子都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
可是,怎么和檀飞扬说呢?说了,他大怒之下,会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时,自己就亏大了,嗯,还是暂且不说,先拖住他,然后再伺机逃跑。赵溪月淡淡地道:“我没有怪你!”
真的!?”檀飞扬露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地握上了赵溪月的手。
赵溪月如遭电击似的,急忙抽开。
檀飞扬看着她反应如此之大,也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他马上想到,可能是她太害羞的缘故,以后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檀飞扬突然正色道:“月儿,城门被封了我们现在出不去,还是先到我城郊的别院去住上一段时日,等事情过了,我们再走。”
说罢,也不等赵溪月回答,便走出马车,拉起马缰,勒转马头,向城郊驰去,一挥鞭,道一声“驾”,马儿便风也似的奔向前去。
第五十六章 疯狂
却说,完颜昊中了麻药软倒下去,那黑衣杀手又一剑刺来。
结果如何了呢?
拓拔正力战另一名杀手,分身不及,心里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手中刀法自然也散乱无比,被那黑衣杀手,觑了个空子,肋下又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在月辉下,闪烁着刺眼的妖红。那杀手见一剑得逞,又一剑刺来,欲结束了拓拔的性命。不料,拓拔虽然身负重任,但他的勇武却不是盖的,拓拔将宝刀在空中一旋,一朵美丽的光环笼罩在他身前,随着他的挥动,那道刀光与剑光在空中交击,溅起几许火花,火花逝去,却听那黑衣杀手惨呼一声,倒地气绝。
拓拔正待转身营救完颜昊,却不想那由于两道伤口来不及包扎,鲜血汩汩流出,拓拔也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浮,他不支地跪伏于地右手将宝刀撑于地上,竭力想借力站起身来,身体却一点也不听使唤,挪不动分毫。
完颜昊不料自己在临死之际还念着那美丽的囚奴,心中一痛,身体却软得毫无招架之力,跌于地上,终于昏睡了过去。
那致命的一剑却迟迟没有到来。
“嗖!”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那名黑衣杀手应声倒地毙命,他手中握住的剑也在半空中垂落于地,“呛啷”一声,掉在了完颜昊的脚下。
拓拔听到惨叫,回过头去,却惊见一个黑影自远处房梁上纵身急行,手中依稀提着一支铁弓,腰际几簇白花花的东西一晃一晃的,应该是白羽箭吧!
那个身影瞬间闪电般地消逝不见,拓拔疑道:是谁帮助他们,却又不愿以真身相见?
完颜昊已然中了麻药昏睡过去,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拓拔跪伏于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撕下衣襟,勉强将伤口胡乱包扎上。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来,一步一跌地来到完颜昊身前。
拓拔探了探完颜昊的鼻息,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他立马帮助完颜昊将伤口裹上。此时,天已将明,两人受了重伤的人,在蒙蒙的月光中,一步三跌地朝贤王府行去。
终于在凌晨时分,拓拔和完颜昊两人相互扶持着瘫倒在了贤王府的门前。
拓拔用尽了全身力气,拍打着大门,最终因失血过多和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门内豢养的猎犬却受了一惊,不停地大吠起来。负责守门的家丁立马跑将出来,睁着惺忪的睡眼,怒骂道:“你奶奶地,叫什么叫,老子才走开一会儿,你就在那儿乱吠!”
猎犬却根本不听他的话,依然不停地朝着门外大叫。
守门的家丁也看出了猎犬的异样,心里琢磨道:“门外有什么?”一边想,一边将反锁的大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隙。
月光映射在两个伤痕累累,重伤昏迷的人身上,那家丁仔细看清,吓了一大跳,抓住完颜昊的袖子,大叫:“王爷,王爷,你怎么了?拓拔副将,拓拔副将?”
可是,两个人早已失去了意识,是不会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