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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舍命为你,你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好!好!好!我管不着,那就不再管!”
耶律景元身体微晃,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大步向峰下行去。
那假扮女人的青年亦默默地随耶律景元行下山去,徒留下阿卓呆呆地站在那里。
檀飞扬默默地站于身旁,似想说一句话安慰阿卓,却又觉得不妥。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一阵轻风拂起阿卓的长发,她缓缓转过头来,眼露悲伤,淡淡地道:“小王爷,你快回去吧!不要再管这些俗事纷争!”
檀飞扬愕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只要月儿没事,你们的事我不想管!”说罢,转身飘然下山。
阿卓闻言心里大恸,望着檀飞扬渐渐远去的背影,珠泪轻轻滑落。
却说,赵溪月怀抱着昏迷的完颜昊被守卫的官兵发现后,两人被安排到了秘密基地的休息室里。
赵溪月轻抚着完颜昊发烫的额头,眼中神色惊惶,这城外的山谷中没有医生,现在必须先将完颜吴送回城中去。
赵溪月向外门望了望,刚才那个士兵说去叫他们的将军拓拔,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应该快来了吧!
正思虑间,门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尔后,一个沉稳却虚弱的声音恭敬地道:“殿下!”说着,也不等里面有所回答,便推门走了进去。
来人正是拓拔,他应该是听那守卫的士兵说完颜吴已经陷入昏迷中,所以才不等他回答的吧!
拓拔进来后,直奔完颜吴躺着的小床床边。赵溪月坐在床边,轻轻地对他点头示意。
拓拔也向赵溪月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望着一脸苍白的完颜吴,眼中露出极为担忧的神情,拓拔向赵溪月轻声道:“殿下,怎么样了?”
赵溪月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滴泪珠儿便在那黑黑的睫毛上直打颤,“他全身好烫!”
拓拔闻言急忙抚上完颜吴的额头,只觉解手如火炭般烫手,拓拔心中一凛,眼中神色焦急异常,大声吩咐身旁的卫兵:“快!马上备车马,送殿下回城疗养!”
檀飞扬恍恍惚惚地自骆驼峰顶下山,遥遥便看见一队车马从葫芦谷奔驰而出。
冷风拂动他的衣袂,一袭青衫在风中猎猎飘舞,他看着马车前执鞭的正是完颜吴的爱将拓拔,心中暗想,他没事了就好!毕竟,自己在完颜昊府中时,他也曾救过自己,对自己也还不错。
檀飞扬深深地吸了口气,神思还沉浸在阿卓和耶律景元的对话里。
阿卓,一个容貌俏丽的小丫环,自己在阿昊府中时,也经常看见她,她不时表露出来的淡淡关切之情,自己从前从未注意过,现在想来,原来她早已对自己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意。
可是,哎!只可惜自己的心思全然已经放在了赵溪月的身上,他和阿卓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赵溪月,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那辆飞驰的马车已然急掠出了葫芦谷,檀飞扬立于它近前的一个小山包上,怔怔地望着那辆马车。
一阵冷风袭过,马车的车帘随之在风中一荡,撩了起来,露出一张一脸清丽却眉头深锁的脸。
檀飞扬望着那一闪即逝的脸,瞬间呆滞,那,那是月儿!月儿在那辆马车上!
檀飞扬心中狂喜,施展轻身功夫,向那急驰的马车急奔而去。
第八十九章 剜心之痛
贤王府中。
众人尽皆忙作了一团。
府医柏固正在为昏迷中的完颜昊诊脉。
赵溪月呆立在完颜昊床边,眼睛定定地盯着床上男人苍白的脸。美丽的大眼睛中,泪珠儿轻颤,在忽闪了两下后,终于如决堤的河水般猛地滑落。
拓拔的伤不是非常严重,已然包扎好,守候在完颜昊记中,静待柏固的诊脉的结果。
拓拔的目光从那个苍白的男人的脸上,慢慢下移,最终定格在了那个瘦弱的明丽女子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自己当初果真猜对了。殿下对她用情太深,有朝一日她定会成为他致使的弱点。
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让她消失在殿下的视线中,那样的话,殿下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在生死边缘徘徊!
可是,拓拔在心里想道,拳头轻轻握紧,自己真的下得了那个手么?
就在这时,柏固已然放开完颜昊的手,站起身来,朝房中的圆桌走去。
赵溪月急忙上前,为柏固展开纸卷,轻声询问:“柏大夫,阿……他怎么样了?”
柏固握着狼毫笔,转过脸来,赵溪月的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拓拔望着一脸严肃的柏固,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
只见柏固睁着深遂的眼看了赵溪月一眼,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在纸上描画着什么!
赵溪月一见他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来,她睁大双眼,急切地首:“柏大夫!?”
柏固三两下已然将一张空白的绢纸上写满了黑黑的小楷,将那张药方递给一旁侍立的丫环小玉,轻声吩咐了几句。
小玉不住地点头,拿着药方飞奔了出去。
柏固轻叹了一声,面向拓拔和赵溪月道:“拓拔将军,恕老朽医术不精,王爷力战受伤,又遁入万古冰潭之中,已然伤及肺腑,现在只有凭借他自己的生存意志,看能不能度过七天的危险期了!”
拓拔惊道:“柏大夫,那要是度不过呢?”话一出口,拓拔顿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柏固摇头轻叹:“那便是回天无力!拓拔将军容我再去翻看下医书,兴许能从上古书籍中找到解决之法,也不一定!”
拓拔也存了最后一丝希望,连连道:“那柏大夫快去吧,这儿有我守着!”
听了柏固的话,赵溪月瞬间呆滞,他竟然为了救自己伤成这样了!赵溪月急忙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拧起脸帕,为完颜昊轻轻擦拭着身体,眼中水雾迷蒙,扑簌簌地直掉到完颜昊的脸上。
赵溪月急忙用脸帕给他擦干净,轻轻吸了吸鼻子,强力地想止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心中的伤痛却哪里止得住,赵溪月只觉得天地间都再也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东西,陡地将头伏在完颜昊的胸膛上,无法抑止地痛哭了起来。
拓拔见状,眼中也不禁充盈起了些许水气,他轻叹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带上房门,默默地退了出去。
檀飞扬悄立在窗外,望着房中这样一幕情景,也不禁心中悲痛,毕竟他与完颜昊从小玩到大,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虽然近期来,为了赵溪月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那十几年来建立的情谊,不是说抹杀就抹杀了的。
檀飞扬眼睛定定地望着那伏在完颜昊身上痛哭的女孩儿,心中更加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来。她竟是如此喜欢阿昊!她从未为了自己流过一滴眼泪,就连真心的笑意也没有!
檀飞扬只觉心中猛地一阵抽搐,他默默地转过身,掩住那一脸的悲凄,施展轻身功夫,悄悄地纵跃了出去。
昏迷中的完颜昊全身滚烫,身上不停地渗出汗珠,赵溪月刚刚擦干净颈部,胸部又已然溢满了汗珠。
整整一个晚上,赵溪月都忙个不停。傍晚时分,小玉送来了煎好的汤药,尔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赵溪月望仍牌昏迷中的完颜昊,心中的仇恨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轻轻地舀起一匙药水,轻轻地往完颜昊的嘴里喂去。
大多数的药水都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赵溪月急忙拿起旁边的脸帕为他擦拭干净,望着完颜昊苍白的脸,他现在连药都无法正常吞咽,怎么办?
突然,赵溪月想到自己生病时,完颜昊用嘴喂药的情景,这一次,她没有脸红,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这是,她这十几年来都不曾出现的念头。
赵溪月慢慢地舀起一匙药水,含在口中,俯下身去,红唇吻上了完颜昊乌紫的嘴唇,然后,轻启他的虎齿,缓缓地将药水送了进去。
如此数次,半个时辰后,终于将一碗汤药,全部喂到了完颜昊嘴中。
赵溪月轻轻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苦涩难当,可是,这药水的苦涩怎比得上她此刻心中的苦痛。
上苍安排了她和他的相识,虽然是以那样极端的方式,可是,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吸引,他们开始水火不容,他总是以折磨她的试来索取爱,终于,因为她的被掳,他展露出他内心的真实世界,让她终于明白,其实他的心里有她!
可是,为什么上苍待她如此残忍?在两个人终于要解开彼此之间的矛盾时,他却伤重难愈!
赵溪月轻轻地为完颜昊将濡湿的额发,撩到一旁,望着他虽然苍白,却依然俊逸的脸庞,自言自语:“阿昊!你快点醒来吧!”
“阿昊!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然而,生命体征明显微弱的完颜昊根本听不到赵溪月的这一番真情表白,他正陷入了一个长长噩梦中。
梦中,他追着赵溪月,而赵溪月却和另一个男人坐在马背上,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他不停地大叫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完颜昊好想纵马上前,将她从那个男人的身边,夺过来。可是,无奈他的身体僵直,动也不能动。
完颜昊被梦魇住了!
赵溪月一夜未眠,完颜昊依然没有醒,窗外传来了鸟儿轻快的啼鸣声,她望着怀中那个苍白的男人,只觉得心也似被剜去了一般!
第九十章 依兰公主
清晨时分,完颜昊的身体突然由滚烫转为冰凉,额上亦是虚汗直冒。
赵溪月急忙又从衣橱中拿出一床被子来,给他盖在身上。睡梦中的完颜昊依然浑身冰凉,哆嗦着直打颤。
赵溪月想也不想,急忙脱下外衣,咬了咬牙,又将内衣全数脱了下来,钻入被盖中,将完颜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以自己身体的温度来温暖完颜昊的冰冷。
刺骨的寒冷瞬间便自完颜昊身体内传来,赵溪月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完颜昊得到了些许温暖,心里似乎好过了些,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赵溪月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轻轻地吻上了完颜昊的薄唇。
赵溪月感受到完颜昊唇间传来的因药水而留下的苦涩,心中却异常的甜蜜,真希望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他。
“皇上驾到!”随着外面传来的一声大喝,赵溪月的身子也轻轻地颤了颤,她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慌忙抓过衣服穿了起来。
门被大力推开,随之步入一个身着明黄袍服的中年男人,赵溪月识得他,他正是完颜昊的父亲,大金帝国的皇帝金太宗。
只见金太宗一进门,便直扑完颜昊的床边而去。
赵溪月急忙让到一旁,时间太仓促,她还来不及吞吐量,只见她衣衫凌乱,一头青丝也没有梳妆,直接散披在了肩上,却仍然掩不住她那倾城倾国的容貌。
而紧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一个身着淡紫锦缎绸衣的少女,只见那少女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瓜子脸儿。
她的眼中溢满了担忧,若不是因为金太宗乃一国之君,她早就抢在他前面扑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完颜昊身边。
只见金太宗坐于床沿,瘦削的手指抚上完颜昊拍板的脸颊,轻声道:“昊儿!父皇来看你了!”
那明眸皓齿的少女亦在床边焦急地道:“吴哥哥,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完颜昊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静静地沉睡着,仿佛不想再管世事一般。
金太宗看了儿子一眼,马上转过头,对着紧跟而来的柏固道:“柏爱卿,昊儿的伤怎么样了?”
柏固立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禀皇上,王爷的伤已然伤及五脏六腑,恐怕……”
“恐怕什么?”柏固还未说完,金太宗已然大怒道:“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昊儿给朕治好!”
“是!”柏固身体微颤了下,立马又镇定地道:“皇上,王爷只要熬过七天的危险期,便无大碍了!现在过了一天,还有六天!”
金太宗闻言,马上严肃地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看护王爷!”说罢,转身向拓拔道:“拓拔,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拔闻言,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禀皇上,此事说来话长!”说着,便简明扼要地将整件事情略略叙述了一遍。
金太宗听完,心中大怒,大声道:“马上传朕命令,将伤害昊儿的阿卓、耶律景元等人全国通缉!”
拓拔领命退了出去。
这时,金太宗终于发现了站在旁边一脸狼狈的赵溪月。金太宗看着衣衫凌乱的赵溪月,心中不禁升腾起一丝怒意,虽然刚才拓拔隐晦,但聪明如他,却已经独到了儿子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弄成这样的!
金太宗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想不到昊儿也和自己一样,爱上了一个宋国的女奴,而且已经爱得如此之深,只是不知道这女奴心里在想些什么?那日她不是选择了飞扬么?
不!他决不容许儿子再这样错下去,犯和自己当年一样报错误。他不能再让这个女奴左右儿子的心思,不能再让她伤害他!
而金太宗身旁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亦发现了虽然狼狈却姿容靓丽的赵溪月,看着她凌乱的衣衫,蓬松的青丝,结合起自己这一路来听到的事情,已然想到了什么。
那少女眸中闪出愤恨的光芒来,走过去,扬手便给了赵溪月一巴掌,甜美的声音带出恶毒的语言:“你这贱婢,居然穿成这样,是想勾引主子么?”
赵溪月被打得一懵,美丽的眼睛中惊讶与愤怒夹杂,捂着被打得留下五个鲜红指印的脸颊,恨恨地看着那少女。
那少女见赵溪月毫不示弱,心中更加起火,手再次扬起,就要挥下时,却听金太宗一声断喝:“依兰,不要放肆!”
那名字叫依兰的少女闻言,很不情愿地放下了手,转身挪到金太宗身边,拉住他的手,噘着嘴,奶声奶气地道:“姨父!”
金太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别吵着你六表哥!”说着,斜睨了一眼赵溪月,见她依然一脸倔强,心中一叹。
原来这名叫依兰的少女正是金太宗的皇后亲妹妹之女,而依兰的父亲却是当今西夏皇帝,是以,这个被人称为炽焰公主的少女李依兰,从小就被娇纵贯了。
李依兰因着皇后的关系,经常自西夏跑来金国玩耍,她一向眼高于顶。而那时候的完颜昊因为母亲出走,又被父亲毒打,养成了一种冷傲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甚关系,亦不放在眼里。
这样独特的气质却吸引住了任性的李依兰,她千方百计的讨好完颜昊,想得到他的心,却总被完颜昊若有似无地忽视掉了。
而今日刚自西夏前来,一路上便听见了不不完颜昊与赵溪月的风流韵事。那个一向冷漠的六表哥也会对女人动心,李依兰心中充满了妒嫉和疑惑。可是当她注意到这个女人时,她愤怒了,那个女人竟然那样美,那种清冷的美是自己永远也不会拥有的。
她一定不能让她夺走她的昊哥哥!她怒视着赵溪月,心里暗暗想到。
金太宗官运亨通了完颜昊十几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他有些困倦了,因为完颜昊重伤在身,不宜移动,他便吩咐李依兰留下照顾,自己先回宫去了。
第九十一章 爱如烈火
金太宗刚走,李依兰便将赵溪月叫到了客厅之中。论坛紫槿璎珞手打,更多好书,尽在'url''/url'
赵溪月默默地走了进去,在厅里的圆桌旁站定,望着背对着自己,一袭红衣的李依兰。
赵溪月的心里虽然没有一丝惧意,可是,这个女子为什么一出现就针对她,现在还把自己单独叫到这里来,她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
李依兰感觉到赵溪月已然进到客厅,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冷冷地望向厅中赵溪月俏丽的脸庞。
赵溪月亦毫无畏惧的对上了李依兰的眼,这时,她才发现,面前这个骄纵的女子,竟然也是如此美丽,不同于自己的清冷,是另一种华贵的美,如果说自己是玫瑰,那么眼前这个女子便是牡丹。
李依兰睁着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向前踱了几步,来到赵溪月身旁,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冷冷地道:“果然是绝色!难怪将昊哥哥迷惑得神魂颠倒!”
赵溪月心中一禀,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觉得她的目光犹如一把火炬般,将自己的肌肤灼烧。赵溪月别过脸去,想避开她灼热的目光。
李依兰见她故意不看自己的脸,以为是她怕了自己,冷冷地道:“我告诉你,以后离我的昊哥哥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溪月心中一惊,但面上毫不变色,冷冷地迎上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