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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 作者:叶知萦(潇湘2012.8.7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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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师从容走出,做出一副和善的大使形象,忠心耿耿的维护明安帝。
  “哼!大巫师每每犯下大错,都是这般向天请罪便草草了事吗?”
  杜元介只是冷漠的瞥了瞥,语气不善的驳了一句,便不理会那突然受辱的大巫师是否亲切依然,望向明安帝继续申诉。
  “众卫士辛苦游走十多年后,换来的竟是如此屈辱沉痛的下场!大伙一心拥戴,万分信任。您却在关键时刻,在人人心无旁骛全心全意为蜀人谋取最大一份无后顾之忧的安定时,轻轻发下一句声讨!重如千斤铁锤,砸碎了众人辛苦谋划的大计,从此功亏一篑。
  大伙多年背负重任,隐没潜入敌阵,忍辱负重为的是有朝一日为蜀国谋取一份彻底的自由,求的是一份身为蜀子勇敢无畏的壮烈英名,结果换取的竟是勇士生前最不耻的叛国罪名!而我杜元介,因为妻子壮烈的死,换取一个入朝辨罪的机会,才知那数十条魂散的烈魂,死得多么屈辱无辜!您让那些有心捐躯卫国的勇士,还能以何等坚定不移的信赖勇往直前?!”
  妻子的死,震痛了他向来坚强勇敢的心。今晨,还在自家门口,看着她深情走过,听着她温情鼓励。傍晚,便听见她在惊天鼓前死得壮烈。
  “孤深知大错已铸,愧对所有卫国将士。一声歉意,实难相抵。诚心请教杜卿士,孤该做何弥补,方对得起枉死的英魂?”
  明安帝十分诚恳的请教,除了真挚的歉意,还因他睿敏的感觉到杜元介的一番怨责别有真意。他是暗士的首领,是一直领导暗士与敌人周旋的勇者。方才,十二位暗士,都一一接受了道歉,唯独首领的他,耿耿于怀。若他真是睚眦必报的小气,安能得到十多位胸怀坦荡的暗士追随?何况他的斥责,只有一开始,是忍不住的痛斥,随后,纵使言辞振振,仍旧容色冷静。若非有所暗示,有所追究,怎会固执的对他说出一番明知无果的指责?
  “秦人这一番的清叛行动,牵一动百,所有潜藏在敌郡的暗士,全部被敌人密网式的进行了大清扫。甚至牵连了数百无辜的敌郡良民。追根究底,祸起于巫族。若无巫人无中生有的一句北乱神怒,北地再大的变动,朝中定然能理智的查明原因慎重处理。若不是巫族之徒煽动蛊惑,朝外不知情的民众也不会惊惶的推波助澜。解散这帮乱猜神意妖言惑众的巫人,方对得起死去的将士,明砚朝方能旁骛无阻的光复古国。”
  以杜元介敏锐的政治嗅觉,他警觉的意识到,巫族在这场动乱大错里,扮演着耐人寻味的角色。他迅速的领悟到巫族的危险所在——一句代天传意的乱语,轻轻一搅,便能迷了帝心,乱了民心。
  尽管帝座下阶的大巫师,给人以亲切和善的大使印象。以他为首的巫族更是在明砚朝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深受子民敬畏。阅人无数、正直无私的杜元介却无视大巫师受人敬重的身份,坚定的要求安帝惩治巫族。他的话,在神权与王权并行的当下,是何等不敬。话音刚落,便惹来标榜神权的大巫师严厉的斥责。
  “大胆杜元介!你竟口出狂言诋毁我巫族!三十年前的创朝艰苦期,十年前的大瘟疫,多少风雨,多少难关,我巫族卫士都鼓励着苍生坚强的熬过。今日,只是一次失误,便要受侮辱,遭放弃?!辱没我巫族卫士,已是不可饶恕。轻蔑神灵,更是罪当处死!陛下,本使替天上震怒受辱的神灵,恳请您替天行道,主持大义,处决这对神灵不敬的竖子!”
  
  




☆、003 怒撼神权,有其父(下)

  “死有何畏?!若能为卫国将士清肃复国道途中的暗石,能指引陛下行取最适民之道,我杜元介死不足惜!陛下,当年明光帝愿意分一席之位给巫族,只因风雨飘摇民心惶惶之际,需要巫教以神灵的名义鼓舞人心。那时王权与巫族并行,是荣辱与共,彼此需要,于是能和谐相处。如今大局稍稳,秦敌威胁减淡,若再助长巫族昧民惑众,复国之路将被这等巫人阻碍扰乱。道浅技轻的巫族,怎能与古老的东方智族相提并论?!智族可以敬,巫族却不可纵!”
  年方二八的杜元介虽然早已聚敛稳重性情,但他本是崇尚自由,辱不能忍的刚毅男子,诚挚坦然正直不喜算计。当他敏锐的看到巫族一言乱国的可怕,便果断的出言醒君。加上闻晓爱妻临死前一番责怪巫族的话,令他痛愤攻心,坚决的要求整肃巫族,誓不屈服。全然不顾泱泱朝堂上的天子,甚至一人之下地位超然的大巫师,轻轻一言,足以置之死地。
  朝堂上大巫师与杜元介激烈的对峙着,一个地位神圣,威严不可撼;一个振振有词,桀骜无所畏。各有各的执着,各有各的坚持。底下的众人,虽然觉得杜元介的分析合理,然对神灵颇有一番敬畏的人,谁也不敢否定大巫师的维护。只好悄悄的低下了头,瞬时殿上气氛凝固。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对峙中沉默着,坚定的等待着高台上的明安帝说出一句公道的话。
  “杜元介,巫族众使,护国护民之心,天地可鉴,不可诋毁。开朝伊始,他们便护我朝至深;十年前的瘟疫,若不是神女舍身试药,哪有我等今日的安虞康健。孤纵有愧于尔等,也断不容尔这般待他们。”
  明安帝温容的态度虽没有大巫师般激烈严肃,然言辞间的威严却不容人轻视。在安帝的心中,应该说在大部分蜀人心中,巫族是神圣不可冒犯的。因为他们师从于神圣古老的东方智族。数百年的历史和传说中,从来没有遗漏过东方智族光辉灿烂的故事。
  “陛下信神不信爱国卫士,往后无数将士虽有报国卫国之心,却再无信赖托付之主。可惜!可惜!”
  “放肆!杜元介,陛下迟迟不忍开口治你狂言冒犯之罪,是敬你舍身卫国的精诚!不想,你不仅不悔悟愧疚,反变本加厉。陛下堂堂威严天子,乃我神主尽心护佑的明砚帝主,怎容你这般嚣张无惮的侮辱?!纵是陛下仁慈不追究,巫族也绝不容你这么侮辱我神庇佑之主!今日你非死不可!”
  大巫师做足了和善仁慈厚后,终于义正词严的声讨目中无人不识抬举的人。
  “哈!无所谓。陛下尊神敬神,有神相助。有志将士的跟随已是多余!”
  顾忌一旦冲破,杜元介脸上笑容豁然绽放,无所畏惧的将心中情绪畅然宣泄。面对杜元介狂妄讽刺的言辞,身为威严不可侵犯的一朝帝主,明安帝沉稳镇静的问道。
  “杜元介,智族传人司逸云以死为你申冤,你却要枉费她的生命,作出如此令她失望的蔑神之论?!你不是口口声声标榜,明砚暗士,一心为蜀吗?此番张狂放肆的宣布,岂不令死去的暗士以你为耻?!”
  他的语调平白,听不出任何情绪。令底下震惊屏息的朝臣,不约而同的感觉到,这是暴风雨降临前的平静。忍不住,敛眉竖耳,偷偷的瞄向前方那个身子挺拔,刚毅勇敢的人,悬着心替他担忧。
  “哈哈哈哈……只要真心为蜀,当不拘成规,不受约于所谓国法朝纲。因为陛下尊神轻臣,臣等入敌属地多年千辛万苦建立的暗网,一朝破废!因为陛下只信神言,我妻以死唤神,臣于是失去了护臣最真的爱妻。这般厚重的敬神之心,臣轻浅之徒难以理解!臣乃小民,难得神灵眷佑,要么受神排斥,捐命祭神;要么远离神地,实实在在、自由无拘的过生活,心余力足时顺便施赠他人一份安定。”
  他的笑声,更加响亮,震破了朝堂上一颗颗战战兢兢的心。明砚朝的朝阳殿上,何曾有人如此公然的嘲讽帝主?他,杜元介,性命堪忧,却还这般自在张狂。是明砚朝帝主太过失望,伤透了他忠心耿耿的心?还是他当真狂妄,不爱惜生命?
  曾经与他一同在敌腹出生入死的将士,对他,杜元介,无比熟悉和敬仰。追随他的人都晓得,蜀地杜元介,个人荣耀得失藏于胸,锐气浮于面,刺目的锋芒喜欢怎么放射就怎么放射,从不担心锋芒太露受人打击而委屈自己收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受人误解,仍旧顶着唾骂坚定不屈的往前走,大刀阔斧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在敌腹十多年,他宛若一匹桀骜不驯的千里马,自由无畏,为着前路无限美好的目的地,疾驰如电,雷厉风行,无视任何阻挡勇敢的踏山涉水。正因他这股勇敢无畏,果决刚毅,潜伏在敌腹的明砚暗士,个个都追他崇他,视他如复国马首。此刻见他这般,多年的默契令他们对杜元介的心情不言而明,相互对望一眼,十二名劫后余生的暗士便不约而同整齐出列。异口同声的支持杜元介。
  “陛下,巫族不可纵!”
  坚定一致的语气,凛然的神色,令明安帝眉头严肃的紧皱。
  “爹爹!”
  清脆激动的童音骤然打破了此刻的凝重气氛。
  
  




☆、004 斥巫救父,必有其女(上)

  朝堂右侧的屏风处,忽然冒出一个小女孩,朝着中间的杜元介欣喜奔来。尾随而来的神女蓝湘放手松开小女孩后,便牵着爱儿静静走至明安帝身边位置安坐。
  杜元介闻见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身。便要仔细看清时,小女孩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杜元介任着女儿紧紧拥抱。身姿挺拔的他,终于俯下身,伸手轻轻的捧起女儿的稚脸,满目怜爱的打量着一年半不见的小女儿。
  “鹃儿!”
  轻轻喊了一声,浓浓的爱护便在这声轻简的呼喊中传递而来。
  “爹爹,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可是,娘亲却走了——”
  小女孩激动的念着,原在眼里打转的泪珠吧嗒一下,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鹃儿,别哭,爹回来了。”
  杜元介柔和的看着女儿,轻轻安慰。温和的容色与方才桀骜不羁的铮铮铁骨全然对不上。肃穆冷然的朝堂上,顿时被这对父女柔和的亲情轻轻覆盖。
  “陛下。”
  轻轻落座的神女,静静的看了看台下相逢的父女,忽然淡淡的开口,吸回了殿上众人的注意力。
  “杜卿士虽触怒我巫族卫士,他的话却值得深思。巫族之职,本是从旁护卫家国。然而修术年浅,愧与师祖智族比道。是我巫族学浅,急切为国分忧,致令大家误会我巫族无私之心。蓝湘许诺,从今起严加教管巫族众徒,潜心修术,再不许有人做出误会我巫族忠诚的坏事。”
  神女蓝湘温婉的说出一番既维护了巫族,又貌似化淡杜元介罪名的话,便微笑着看向意欲出言反对的大巫师。
  “大巫师是神之骄使,最尊神意,蓝湘护神之举,定然赞同。只是蓝湘护名太急,擅自逾越,望您见谅。”
  神女蓝湘一番得体合理之言,及时堵塞了大巫师欲申辩反对的话语。她句句以护巫族为名,大巫师不好即时争护。沉默的想了想,才坚定的抬起头,决意不放过那个令巫族势力受挫的人。
  “对。从来,我巫族只专心于传递神意,关护民生疾苦。真诚之心,遭受侮辱,神也动怒。只要重重惩治了出言诋毁巫族的人,才能让我巫族卫士从此安心修术。”
  大巫师仍旧要求追究杜元介的罪责。
  “此子诋毁巫族,确实罪不容恕。然察其本心,实是忧国之举。更念他之前不顾危险潜藏在敌腹图谋光复蜀国,加之是我巫族误会神意伤害他们在先。大巫师素有宽容美名,此番容忍,神也夸许。算了吧。”
  蓝湘淡淡的说,语调温和宽容。大巫师却固执的坚持道:
  “若是辱没本使,本使可以不计较。但诋毁巫族,藐视神灵,断不可宽容。他目中无君,更是罪该万死。”
  说完,不等神女蓝湘开口,大巫师便转过身,看向地下仍旧温情脉脉的父女。一转严厉的语气,大巫师又恢复了往常温和的容颜,体贴的询问尚自拥抱着父亲的小杜鹃:
  “小姑娘,你已失娘亲。今日你爹爹轻言生死,诋毁神族,轻怠帝主,也必将弃你而去。可有好言赠与你爹爹?”
  小杜鹃一早候在屏风背后,等候着与爹爹见面的机会。就在杜元介与大巫师严词对峙时,经得神女点头,小杜鹃便飞跑出来。早慧明敏的她,将大殿上的剑拨弩张看得清楚。虽然听来的话大部分晦涩难懂,但却隐约知道一点点。自己爹爹朝堂上勇敢无畏的醒君之词,深深印刻心中。如今面对大巫师的问询,杜鹃并未有如一般小孩般懵懂不知。
  借着爹爹的衣服,将眼中控制不住溢出的眼泪擦干。依着爹爹的怀抱转头看了看大巫师,望了望高坐上的明安帝和神女蓝湘,又瞅了瞅杜元介身后那群小心翼翼的朝臣。然后侧头抬眼,双手自然的搭在不知何时下蹲环抱着自己的父亲的肩膀上。双眼虽有失母之痛的委屈想倾诉,出口的声音却已然镇静平稳。
  “爹爹,生命宝贵,您不该轻言生死。”
  或许是娘亲的离去令小女孩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生命的珍贵,年仅七岁,婉静的话语里竟隐隐现出温暖人心的安抚。
  “鹃儿,贤者不悲自身之死,只忧国之衰危。爹和娘,并非轻生,只是有些维护和坚持,需要宁死不惧的勇气。能够为了自己的坚持而死,爹与娘,虽死犹荣。”
  女儿面前,杜元介虽已收敛了一先放声大笑的狂傲,却仍一脸的无畏和坦然。眼睛看着女儿,他认真的解释着。明知这样的话,年幼的女儿难以理解,仍旧坚持着让她晓得爹娘的坚持。
  “忠言逆耳。爹爹,您很生气,对否?”
  或许是听不懂爹爹的解释,小女孩沉默片刻,抬头又说出一句,认真的语气似问非问。
  人人以为,小小年纪的女孩,一本正经的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只有杜元介晓得,开头四字的指责,说的是高台上不接受他谏言的君主。
  只因,女儿眼底的关护,近在眼前的他看得清楚。女儿在替他伤心,在关顾他的心情。朝堂上言词铮铮,身不畏死的苦心,年幼的女儿居然看得懂。
  “嗯。”
  杜元介忍住喉间的感动,紧紧地抱了抱女儿,宠爱地给了一声回答。
  “爹爹,鹃儿也不怕死。可是,为什么有些话,说了出来就要死?”
  小杜鹃抬头,对着爹爹坚持的一问。
  “为什么?小姑娘,本使告诉你:因为有些话不该说。譬如冒犯神灵,藐视君威。”
  在旁斜睨着的大巫师,故作好心地插嘴。小女孩不恼也不惧,听得大巫师插言,脑袋一偏,似天真,却坚定地看住地位超然的人。
  “请问大巫师,神灵与凡人,孰强孰弱?国与君,孰重孰轻?”
  “神强人弱;国比君重。我巫族尊神护神,便是仰神之万能;陛下带领爱国志士忍辱负重,皆为保卫家国。”
  大巫师自豪地宣扬着,也不理小女孩是否听懂他的话。
  娇小的女孩,忽然挣开父亲的怀抱,勇敢的向着台上的明安帝走近了几步。清明颖慧的眼睛坚定的望着台上神色不动的明安帝,正气凛然地问道:
  “人既比神脆弱,更需维护。我爹爹护佑弱者,何错之有?国比君大,忧国犯君,纵使失了君臣之礼,也是陛下固执闭塞。为什么受惩的是我爹爹?”
  轰!
  
  




☆、004 斥巫救父,必有其女(下)

  朝堂上一直低头沉默的大臣,终于忍不住哗然一片。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都想仔细的看看语出惊人的小女孩。
  前方的小杜鹃宛如初生牛犊,全然不理会身处何处,更不考虑所责之人权势如何强大。之前她对大人的争执还听得一知半解,但大巫师的解释她却异常的听得明白。
  杜鹃自小深受杜元介夫妇致力栽培,加之天资聪颖,近日又有种种大事发生在她的身边。别人的议论她尽收耳中,娘亲死前也常对自己灌输很多相关的思想。种种懵懂的了解在此刻一旦被点明,说出的话比之前更为肆意。
  在场的众人全为之侧目——这个聪敏过人的女孩,明明只有七岁。身子瘦小,那颗单薄的小脑袋却能生出如此犀利的言辞!真的只有七岁?纵是十七岁,也未必能说出如此绝妙的言辞啊。
  人比神弱,国比君大。忧国忧民,所以欺神犯君,杜元介若因此受罪,错不在他。惊讶、赞许、佩服、羡慕的视线,纷纷集中在杜氏父女身上。
  有人甚至荒诞的谋算着——若是杜元介仍旧难免一死,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收养这么一个灵慧出彩的小女孩。有人无不渴望知道,如此聪慧无惧的女儿,该怎么培养?
  就连杜元介,听得小女一番言辞,也双目清亮的看着前方几步之距的女儿,面容温和感动。
  “陛下,忠言逆耳,小杜鹃说得有理。即便不肯采纳杜卿士的话,也当宽容的挥退。莫留下霸道冥顽的恶名,日后令臣子不敢耿直谏言。”
  神女蓝湘赞许的看了小杜鹃好一会,转向明安帝,温和的打破殿上的沉默。一直容色不动静观朝堂变化的明安帝,在蓝湘恳切的注目下,终于作下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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