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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 作者:叶知萦(潇湘2012.8.7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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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余晖的解释,杜鹃径自陷入沉思,全然不将青青的乱猜听进心中。原来,他早已知道爹爹的意图,更知巫族与巴人的图谋。明知爹爹要放弃他执掌的小朝廷,还以身涉险帮她的爹爹化险为夷。这份关顾,足以抵消过往的种种伤害。
  静静整理好情绪,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向余晖和蓝玉:
  “蓝姑娘,余大人,杜鹃会如陛下所愿,绝不踏入西境半步。只是,临走之前,请让青青再看看陛下的情况。顺便让杜鹃再见陛下一面。以谢今日连累之罪。”
  听见杜鹃以医治为由,蓝玉再恼恨,也忍住不发泄。示意余晖将君傲然扶坐在一棵大树下,便径自走开了几步,留给杜鹃和青青接近的空间。余晖亦识趣的退开一段距离。
  青青率先走过去,蹲下身认真的观察了一会,才放心的掏出针包。瞧见杜鹃立在身后默默注视,忽然想起跟段明修争辩的授受不亲,于是一手拉近杜鹃,抓起殷宇的手往她手里一塞。
  “青青草,抓好,日后好无憾。我教你拍拖第一步——手挽手,心连心。”
  杜鹃终于有机会走近始终昏迷的人,哪里留意青青的故意。握着微凉的大手,感觉陌生又珍贵。他靠树半坐着,头斜斜的倚着树身,双目紧闭。或许是青青离宫前的几针,替他理顺了混乱的经脉。此刻细细看来,已找不到一丝痛苦的神色。若非气息太虚弱,旁人或许以为他只是安静的沉睡着。
  手指缓缓收紧,悄悄的抓住他的气息,杜鹃静静的凝望着,看着青青手持银针替他疏导经脉。不知过了多久,青青忽然急急收起了银针,十分干脆的说:
  “青青草,不好了,殷宇元气大伤,尚未来得及调理,又匆匆奔波。如今生命气息微弱,银针续命已难凑效,情况十分糟糕。这里荒山野岭,无药无锅。我只能用针替他维持一个时辰的安稳,还是让他们快速把人送回安全之地,煎取汤药稳固元气。否则,生命垂危。”
  说罢,霍然起身,走向蓝玉,一本正经的交待什么。杜鹃蹲着不动,凝视着双目紧闭的人,轻轻开口:
  “殷宇,逐巫复国,在你心中,早已勾勒雄图。当日你未及帝位,权轻人薄之时,我便已领略你傲人的处事风采。原以为,权柄一握,你便如鲲鱼化鹏,展翅翱翔,以你之通达敏慧拯民于各种困固中。
  谁知,你尚未来得及一展身手,让百姓识你之高智,便受制于巫族之毒。毒方有所抑制,又被巫族散播的流言毁了你初愈的自信。今日更被人害你昏迷不醒。
  殷宇,青青说——所谓高人,只在关键之时救人于危难中。上天是否爱惜你才智之高,不舍得让你面对那么多琐碎杂事,贬低浪费你的才华?所以才用苦良心将你藏起,待到最关键时,才放你归来解民于难?
  如果是,那亦已合时机。如今王城纷乱,巴人煽动,秦人疑怒,北民惶恐。蜀国子民正处于危难中,许多人等待着你清醒的拯救。为何还不起来?为何还要伤心沉睡?
  殷宇,你的母亲,没有令你失望。为了替你挽救古城,她毅然涉险。快快醒来,替她挡护危险。还有许许多多的蜀民,亦未弃你而去。听闻王城有难,隐居明关的有志之士,纷纷想方设法转移秦人视线。无辜的老百姓,宛若惊弓弱鸟,慌乱奔走。请你起来,护他们周全。”
  她还在低低呼唤着昏迷的人,鼓励着他振作而起,余晖已听蓝玉的吩咐过来接人。杜鹃深深看了君傲然一眼,才毅然起身,朝余晖礼貌示意后,郑重道:
  “余大人,陛下安全,有赖你的关护。他日陛下清醒康复,请代杜鹃致谢——谢他以命护我爹爹的周全,更谢他周到的关护。另外,陛下涉险救我爹爹一事,回去请对外散布——是杜鹃逼迫段大人而为。段明修有辅君治世的绝世才华,不能因为这件事,遭蜀人排斥。他,日后清醒,亦才容易得民心。这两位,是予南王信赖多年的精卫,会助你们安全回去。”
  她边说,边示意段明修留下的两名侍卫过来帮助余晖。蓝玉闻声回头,看了看,立即走上前对杜鹃道:
  “你虽可恨。但阿然曾再三叮嘱余晖,无论什么情况,都要护你周全。如今情势,哪里都不安全。你的身份,更会招徕危险。只是此刻救治阿然为要,余晖必须护着他赶路。他们两个,留下保护自己吧。不论你要往何方走,都请小心。”
  “多谢蓝姑娘关怀。杜鹃虽无寸铁,不懂武艺。但只要沿着大道往回追,便能与爹爹会合。往西路途,或许身后还有追兵。请让他们相助,速速往西赶路,替陛下争取时间医治。”
  说罢,深深一揖,坚定心意,等待着余晖与蓝玉的出发。觉得杜鹃说得有理,蓝玉亦不矫揉推却,十分爽快应声:
  “好,恕蓝玉无情。请保重。”
  目送蓝玉一行人匆匆离开后,因为着急爹爹的处境,杜鹃与青青共骑一马循着段明修离开的方向扬鞭追去。
  “青青草,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往西?那番话,多半是蓝精灵和余晖合谋骗你。殷宇一定会醒的,有他维护,没人敢瞪视仇恨我们。”
  路途中,青青坐在杜鹃身后微微怨责。眼见即将到达岔路口,杜鹃缓缓放慢马速,坦然回答:
  “青青,他虽大度,我却大感愧疚,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你对殷宇用心良苦,哪来的愧疚?”
  青青不赞同的反问一句,杜鹃抿嘴不答,专心的驱马前行。奔至原来分别的岔道口,她不经意的抬头望砚南郡方向眺望。忽然瞧见弯曲的小道上,有一纵巴国服色的人马往这边急速奔走而来。连忙勒住马缰,转头对身后抱腰的青青不动声色道:
  “青青,去治好殷宇,再来找我,好吗?”
  青青不为所动,松手打了杜鹃一下,伸手指向由远而近的马队:
  “笨杜鹃,扯谎之前先调转马头。我曾跟着李云观去过巴国。巴人的服饰我见过。他们从砚南边境抄小道而来,估计是你爹已带领秦人入了巴国秘密藏地。部分巴人闻风逃脱,从砚南边境绕了出来。你怕他们往殷宇他们的方向逃难,想丢下我独自引开他们?”
  心知青青敏锐,骗不过,杜鹃只好坦白承认。
  “殷宇他们正在西边赶路,若是巴人追上,知道殷宇的身份,必定不顾一切抢夺回去与秦人交换条件。我必须引开他们。”
  “这个三岔路有三个方向,一往西,一往东,一往北地。北地是秦军大本营,东面过去,是秦人赶去的巴境,他们冒险从砚南郡方向逃出,断不会再往这两个方向。你有什么办法引人家再走绝路?”
  “只要他们知道我是杜鹃,是杜元介的女儿,他们必定追来。”心中早有主意,杜鹃坚定回答。
  “笨杜鹃,穷途末路的巴人必定找你寻仇。人家合共数十人,武艺了得,兵器在手,个个恨你入骨。你区区弱女子,手无寸兵,必死无疑。”
  杜鹃故意避开青青的数落:“青青,我不能陷你于难。”
  “所以你要把我骗走,打算一个人送死?”青青不满的责怪一句。
  眼看远处那行巴人越来越近,来不及解释太多,杜鹃着急的催促。
  “快走!到殷宇身边去。”
  “好!”
  青青答应一声,当真如杜鹃所愿立即下马,她走得干脆,头也不回,瞬间没入西岔路口的丛林里。杜鹃勒了勒马缰,停在岔道口上,聚精会神的等待着马蹄声近,无暇目送青青远走。
  由远而近的巴人,远远望见一素衣女子孤身驱马立于路中,颇感疑惑。生怕周边丛林有埋伏,巴人在二三十米外勒住了马,小心翼翼往这边观望一阵。才要遣人上前探问一番,忽见岔路一边丛林里窜出一抹淡影,朝着路中女子奔去。巴人警惕看了过来,看见那人不由分说的爬上素衣女子的马背,那人扬起声音迎风大笑:
  “杜鹃,快点带我追上你爹杜元介!”
  巴人一听,领头的人反应极快,立即对同伴大声说道:
  “前面是杜元介的女儿杜鹃。杜元介引秦击巴,害我巴国无端招祸,失地千里。今日,我们要捉他女儿归国,逼迫杜元介退兵,替我巴国报仇!”
  眼见巴人已挥鞭策马,杜鹃无暇他顾,只来得及回头朝青青感激一视。一话不说,握住青青伸来的手,挥手扬鞭。驾!一声清喝,骏马扬蹄,仰颈一嘶,向前飞驰。那匹曾与她们共度患难的棕马,待巴人闻声追来时,已载着两抹纤影扬尘而去。
  虽说杜鹃牵走的这匹青棕马,是难得的千里马。只是,一马二女,想要躲过巴人的穷追,谈何容易。驾着骏马,疾风飞驰,一心顾着摆脱身后满眼仇恨的巴人,马儿偏离了大道,两人亦不知。
  才险险逃过了巴人狰狞的追击,马儿竟在一棵老树前警觉住蹄,半身而起嘶嘶长啸,把两人重重的摔落地上。
  二人跌落在地,相互扶持而起。青青反应敏捷,顾不得喘气平息心中慌怕,匆忙稳住马儿,拉过马缰,才要重新上马。却被杜鹃伸手拉住,疑惑的转头,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青青着急疑问:
  “青青草,怎么了?”
  杜鹃面色凝重的看着前面说道:
  “前面是断崖。”
  青青循着杜鹃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前方空旷得有点诡异。原本畅通无阻的大道,忽然断了头。正要抱怨,忽闻身后马蹄声近。二人相视一眼,无暇交流商量,撒腿便跑,果断跑向一边的百年老树。
  身后密箭如雨,追兵未到,利箭已飞驰而来。青青无比庆幸当初杜鹃误打误撞牵走了予南王的爱马——若非马儿跑得快,她们早在巴人策马追来时便遭雨箭射中。此刻躲在树背,看着利箭从旁边飞过,才后怕的抚胸平慌。危险近在眼前,不曾留给两名弱女子半分喘息的机会。伴随着咻咻箭声,身后马蹄渐近。
  敌人在后,箭雨飞来,前有断崖,无路可逃。纵是武艺高强之人,亦难脱险。两名缚鸡尚无力的弱女子,险中求生,谈何容易。心中,恐惧到了极致,再无退路。跌坐在大树前,青青突然抱头痛哭。
  “青青草,我想回家。”
  用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哭丧音调,青青百般委屈的大哭出声:
  “我不喜欢这个鬼地方!时常生乱!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没有一点安全感!我以前的家乡,稍微多几个人偷盗抢劫,人们已大叹世道不太平。可如今这里,算什么!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还有那些男的,大度能依赖的,昏迷逃难中!健康能挡险的,小气散走!还有那个鬼杨问,空有一身好本领。危难时刻说不见就不见!都说英雄救美人。我们虽无倾城貌,也是各有独特韵致的!为什么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死里逃生?!”
  “青青,我也想回家。所以我们不能放弃。”
  杜鹃轻轻回了一句。眼底,濒死的慌怕,聚敛成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抬头遥望着漫无边际的苍穹,似在绝望,又似在坚持。
  或许是受杜鹃的沉静感染,又或许是故意的发泄已让心情舒畅,青青抑住眼神的闪烁,努力镇静道:
  “青青草,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好后悔只会背奇门阵术的口诀,没向独孤铭请教。”
  一语惊醒梦中人。静静沉思片刻,杜鹃深吸一气,冷静出声。
  “青青,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独孤铭曾在她面前设摆过阵法。那时,她负责读念,独孤铭在一边盘算摆阵。青青会意,闭目将灵光闪过的字句背诵而出:
  “中盘八宫布八门……”
  危难里,杜鹃借着半懂的阵法,镇静合算,专心排布,将独孤铭曾教的方法用于摆列新阵。纵然技法生涩,依然挥手从容,无视身后已然收箭逼近的巴人。危急关头,她无比感激独孤铭那时的用苦良心。
  此时此刻,杜鹃终于懂得——为什么最近一个多月里,独孤铭要她念得最多的是奇门遁术的书卷。他一定早已预知动乱,提前教她逃生自卫的办法。
  “伤门破,兵者惧……惊门异,恐乱生……”
  青青时而默契的在杜鹃思索停顿时补充所知;时而着急的往后探看。眼看那一张张携带危险而来的脸逐渐靠近,那咄咄逼人的气氛压得人更加恐惧,青青满心绷紧的看着镇定掐算的杜鹃。
  时间在飞速的拉近危险,可努力思索的人似乎遇到了阻塞,怎么也冲不破。青青频频回头,越看越着急,仿佛拉弓持箭的巴人就在眼前。来不及等待,青青着急抓住杜鹃的手:
  “青青草,我们不是独孤铭,放弃吧。反正你已不要殷宇了,我陪你跳崖自杀,壮烈而死的结局总比射成刺猬好。说不定死后有奇迹,你跟我穿去了现代,多好!”
  说罢,看也不看正要抬头说点什么的杜鹃。借着大树的阻挡,一把拉起杜鹃,拼尽全力往前方悬崖冲去,闭着眼就往下跳。于是,两抹纤细的身影,尚未等到身后如雨的飞箭追来,便跳下了万丈悬崖……
  宛若春花般绚烂动人的杜鹃,就这么死了吗?抑或应了青青之言,到了新的地方?无人知晓,身后追至悬崖的巴人只知,万丈悬崖,悬崖万丈,她们必死无疑……
  
  




☆、116尾声之一曲天下(1)

  空旷的郊野里,有一鼻子尖尖、头戴黑尖高帽的老妪,一身黑袍,双手瘦弱见骨。她拄着一根奇怪的拐杖,拦着某个鼻子朝天、对她故意视而不见的人。
  “你偷走了我的灵力,我是来算帐的!”
  老妪拐杖一抬,戳向那个下巴对人的恶女。恶女一时不防,被戳个正着。她摸着生痛的下巴,扬起眉生气道:
  “哼!好啊!一起算!是谁故意扰乱隧道,将我骗到这奇怪的巴蜀国,还误导我说是什么时空出错,还我真以为是到了史书不存在的朝代里。”
  “如果让你知道身处何处,你这不受约束的野丫头还不将历史搅得天翻地覆!”
  手里的拐杖使劲往地上拄了几下,足够表达自己的严肃警告后,黑袍老妪忽然转了转手中的拐杖,直直向十青青钩来——
  “菁丫头,玩了十几年,足够了。今日归期已到,跟我回家。”
  应是早已熟悉老妪钩人的技法,十青青一个轻盈的闪躲,便避开了拐杖的威胁。还十分得意的回头算账:
  “哦!我知道了。笨杜鹃阵法失灵,是你在捣乱!逼得我们跳崖,好让你打开时空之门,抓我回来!”
  “菁丫,请你记住,你是未来人,不能干扰历史!尤其是最受人瞩目的历史!”
  “姥姥您错了!我是巴寡妇!是留名青史的巴寡妇清!那个时代早就给我预留了参与历史的位置!我的作为,就是巴寡妇清的作为,并没有违背历史啊!原本只是想见识一番就回去,但既然我是巴寡妇清,一切就不一样。秦始皇专门为我建了座怀清台!单是这个,无论如何我也要留下,过完瘾再回去。”
  十青青便说边往后退,根本不受威胁。等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便头也不回丢下至亲便跑了。
  “菁丫头,你想作古想疯了,是吧!谁说你就是巴妇清?!”
  姥姥恼她的执迷不悟,追着她的背影喝了一声,手中的拐杖恨很的往地上一拄。恨不能将她敲醒,便只好敲向无法躲避的地面,将那沉默的大地,当作是某个恶女可恶的嘴脸。
  清心茶肆。那些曾经从王城里逃难出来的人,来到西部这片富足却陌生的蜀地,每每看见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总会心动停留,走进茶肆,重拾往日的热闹。
  如今的清心茶肆,据说是明砚帝主授命重开。意在重现昔日古城的自由、安逸、热闹,让西迁的蜀民在新环境里尽快找回熟悉的安定。掌柜伙计还是原来熟悉的面孔,只是少了一份过往的奸诈。
  这里,尽数重现往日明砚王城里各色的生活娱乐。当然,茶肆依然保留着散播消息的优良传统。而杜鹃,依然是消息的主角,依然成就了茶肆的热闹。
  即使所有避难而来的蜀民,听闻杜鹃曾试图逼迫段明修挟持明殷帝涉险救父。一度议论纷纷,听见这个名字就会愤怒排斥。可是,每番听来杜鹃最新的消息,众人只会对这个名字更加痴迷。更加期待下一次的探听。
  茶肆里,专门请来歌女,反复翻唱杜鹃在北地里风蜚不绝的歌曲。于是,清心茶肆,再度因为杜鹃生意火红。有人再忙再累,每日总会准时出现在茶肆二楼,探听杜鹃的消息。
  茶肆的二楼里,有人一边等人,一边将面前的几杯茶水倒来倒去,玩得不亦乐乎。瞧见有人走近,欣喜抬头,发现不是要等的人,又自在低头,继续玩茶。古颐径自坐在那人对面,抢过她手里刚倒空的一只茶杯,斟了一杯热茶。将茶壶推向旁边一同坐下的两个同伴,随即看着她,故意针对道:
  “喂,我已按照阿然的吩咐准备好一切,甚至在秦境,也替你物色好了店铺。为何还迟迟不走?”
  手边的茶杯陆续被人抢走,那人玩趣尽失,双手支腮,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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