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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剑眉紧蹙,双手紧握,有些坐立不安,他若有所指地说:“她的帐篷在大营正中,肩上负着一个人还能在营中顺利脱身,轻功真是卓绝!我已经让沐隐跟去了。”
“轻功卓绝……”萧玄喃喃念道,然后紧紧盯着沐云,试探地问道:“是他?燕昭国三皇子?”
沐云亦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极有可能。”
萧玄疑惑地看着沐云,不解地问道:“他掳了沈思干什么?报仇?不对,报仇也该掳你或者我啊!那是研制毒药?治病?咦?该不是找沈思做菜给他吃吧?”萧玄说到最后一句,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沐云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你觉得景宸费这么大事儿就为了吃么?”
“你的意思是景宸真的找她报仇?”萧玄蹙眉认真的问道。
“不知道”沐云神情肃然道,“沈思手里有一样东西,正是景宸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
“什么东西?”萧玄好奇地追问。
沐云星眸中清明如水,缓缓说道:“她手里有根白玉簪,刻着燕昭皇室神鱼纹饰,迎日闪烁、映月发光。极其像是燕昭国烨帝找了十几年的东西。”
“啊?那个传说中的兵符?”萧玄双眼闪过一道亮光,“燕昭国象征正统的玉符,燕昭皇后的信物!不是说与逸王景煊一同失踪了么?怎么会在沈思手里?”
沐云勾勾唇角,扯出一个无奈地笑容:“景煊给她的呗。”
“啊?”萧玄一脸震惊地看着沐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人影飞进帐来,来到沐云身前:“大师兄,他们去了燕昭军营。一行五人都是高手,我没敢出手。”沐隐说完,静静立在一旁。
“真是他!”沐云与萧玄对视一眼,都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一旁静立的沐隐犹豫了一下说道,“刚刚我看到燕昭军营似乎正在拔营,看样子是要连夜撤走。”
“什么?”萧玄失声叫了起来,焦急地看着沐云。
沐云凝眉沉吟了一会儿,对萧玄说道:“景宸恐怕知道了沈思身上的玉符,这下有点麻烦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暗自懊恼:那日阵前,他故意将白玉簪露给孙瑾看,是赌孙瑾看到白玉簪会忌惮逸王景煊而按兵不动。谁都知道当年孙瑾可是逸王的忠实追随者啊!那日的试探证明自己赌对了,但没料到景宸竟然如此胆大,派人深入燕回谷军营将沈思劫走。他的人不仅熟悉这燕回谷军营还应当与沈思相熟,不然也探不到沈思身上有玉符啊?
“墨玄,我与沐隐连夜去拦截景宸救沈思,此去或许三五日亦或者几个月。这里就交你主持大局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出帅印和兵符塞给萧玄。
“擅自离军是要守治罪的,况且马上要班师回朝,圣上是要召见的啊!”萧玄为难地搂着那两样东西,不想接下这烫手山芋。
“治罪就治罪吧,我还在愁怎么摆脱这恼人的俗职呢,正好不想进京!”沐云说完飞身出门。
“喂!”萧玄赶紧下床追到桌门口喊道:“那你就忍心把小师弟我扔进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中去啊?”
“你是济世之才,可大师兄乱世之才啊!”一旁的的沐隐突然幽幽说道。
“啊?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说大师兄啊?”
沐隐睨了一样不明所以的萧玄,耐住性子解释道:“你可以守卫边疆,保家卫国,可大师兄却能倾国倾城,兴起战乱!他有经天纬地之才,胸中甲兵,举无遗策,任何君王得到他的相助便可征战他国,一统天下。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统天下的霸业,这代价便是烽烟四起,战火绵延数十年。距上次乱世不过堪堪百年,三国六部的人们刚刚过上点安乐的日子,大师兄又怎忍心再次制造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局面。所以他不愿出仕选择籍籍无名,便是不想要人知道他的才能。这次燕回谷之行他也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得已而为之。
师傅曾为师兄卜过一卦,说他卷入战争后必定‘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原本不信,但你看这次他就差点……小师弟,你也知道我的命是大师兄救的,所以我会一直追随他。你便将我二人的对天元国的守卫责任一起担了吧。拜托了,小师弟。”
沐隐说罢一纵身亦隐入黑夜中。
萧玄坐站在帐中盯着怀中的两样印信,陷入沉思。
云烟沉境 第二卷
1、绝色恶魔
沈思恍恍惚惚地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且脖子巨疼,她伸手一摸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她深深吸气嘟囔道:“哎哟,是谁这么缺德,把我脖子都快拧断了?疼死我了!咦?还把我扔到马车上,不知道我最讨厌坐马车了么?”
“哼!没直接杀了你已经是便宜你了。”
黑黢黢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这车中还有别人?沈思顿时紧张起来地叫起来。
“谁?是谁在说话?”
她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亮。哇!这马车装饰华美高贵,车上铺着精美华贵的地毯,车身上也全部用锦缎装饰。马车上那洁白貂毛铺着的软塌上正优雅地斜卧着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紫衣男子。他右手与青丝缠绕、左手拿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沈思一愣!这不是那日那位绝色美男子么?可他抓她来做什么呢?难道……难道是为了“幻影玄针”?
景宸将脸凑到沈思面前,慢慢揭下那白玉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他薄唇微勾,凤眼一挑,邪魅笑道:“小东西,又见面了!”
虽然沈思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眼前一眩,整个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灿若星辰,艳丽无双的面容。绝色美人儿啊!难怪他要戴个面具,这面容长得实在也太招摇了,太让人垂涎了!
“哼……再盯着看就将你的眼珠挖出来!”景宸将面具戴了回去,慢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沈思。
“诶……你长得这么……国色天香,不让人看多可惜啊!再说我不相信有谁看到你倾国倾城的容貌会不惊讶。”沈思理直气壮地说着爬起来坐着,又掸了掸衣襟。
“你的意思长成这样还是我的错了?”景宸突然伸出右手抚上她的脸狠狠拧了一把,“像你这样敢伸手摸我脸的人,还真没有呢!”说完他又“啪”地扇了沈思一个耳光。
沈思被他那一巴掌又打爬在车上,新伤加旧痛让她彻底老实了。她趴在软塌下默不作声,生怕自己一开口又被那绝色美人给暴虐一番。
景宸仪态万方地斜倚着华丽软缎靠垫,一手托头,一脸嫌弃鄙夷之色,冷冷看着身上穿着灰扑扑兵服,头发蓬乱的沈思。
“你可知道,摸过我脸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说这话的语气却出奇的温柔,仿佛是对母亲对不听话小孩的循循善诱。
沈思不敢接话,乖巧老实地摇摇头。
“那就是——哪只手摸的就剁掉哪只手!你,还记得是哪只手么?”
“诶……”沈思紧咬着下唇拧着眉惊恐地看着景宸,双手紧紧藏到背后紧紧相握,握得手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景宸薄唇微微一勾,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怕了?想要保住你的手也可以,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沈思一听事情还有转机,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迟疑地对着景宸点点头,样子温顺地如同一只小白兔。
“算你识相。”景宸满意地笑笑,正要发问却有人敲车窗。一个压低了的声音轻轻说道:“主上,有情况。”
景宸收起夜明珠撩开繁复纹路的锦缎窗帘问道:“何事?”
沈思惊异地发现车窗外竟然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大队大队人马车正向前移动。她顿时心里一凉:自己难道在燕昭军军中?看这样子他们是退兵了?那自己不是要被带去燕昭国?糟了!
此时窗外的人低声说道:“有人追来了。”
景宸凤目一凛,瞟了深思一眼,起身下了车。
沈思又累又惊还浑身疼痛,不知不觉竟然趴在车上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她抱着一个软和的东西,又香又暖,正欲向前拱拱得到更多的温暖,突然身子一轻,“咚”撞在窗棂上又弹回软塌旁边。
“哎哟!”沈思疼得大叫一声,完全清醒过来。她揉着头上的包,哀怨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怒颜,暗自叹息:睡蒙了,都忘了自己的处境了,自己现在是俘虏啊,怎么能睡着呢?
景宸一幅仍不解恨的表情,嫌恶地拍拍脚上被沈思蹭过的地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拧断你脖子!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幻影玄针之术?”
沈思愁眉苦脸地趴在车上,暗地嘀咕:看来这绝色美人的洁癖比文雅公子赵澹还要严重的多诶!当年宣叔叔教自己幻影玄针就说,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在人前显露!这下果然惹事儿了。这人真是冲着那幻影玄针来的?他不会是想找那本《玄针脉经》吧?
“这么难回答么?看来,你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了么?”
“啊?要手的,要手的,只是你这么多问题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沈思赶紧讨好地急速说道。
“一个一个回答!”景宸凤目凛然地盯着她,一股巨大的压力渐渐笼罩下来,沈思不敢再耍花样,只好老实回答:“嗯,我叫沈思,天元国太平镇人,开了一个小面馆,我……”
“你与逸王,景煊是什么关系?那玉符他有没有交给你?”
“诶?什么逸王,景什么,我不认识啊!”沈思被问的莫名其妙,生怕景宸将她与什么危险人物联系在一起,赶紧为自己澄清。
景宸凤眼一冷,凑到沈思面前狠狠地说:“你这幻影玄针不是他教的还会是谁?这可是我们燕昭皇室的秘传绝学!想瞒我?那你这右手便不要也罢!”说着,抓住沈思左手一拧,“咔嚓”一声,沈思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疼的她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只后背汗水涔涔往下流,脑中清醒的知道自己被拧脱臼的是左手。
景宸挑战眉看看疼的满头大汗竟然没哼一声的沈思有点儿意外,他甩开沈思无力的左手邪邪一笑:“哎呀,弄错了呢,怎么拧断的是左手啊!你明明不想要的是右手的嘛。这可怎么办呢?”
沈思无力地哼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地说:“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手脚全卸了,我也不知道啊!”
景宸微微直起身子,突然拍手笑道:“好,有骨气!有骨气,有点儿他的倔样。我看,你和他倒是挺像的,别不是他的女儿吧?听说他为了个女人丢下了大好的江山,真是痴情啊!”说罢他用手钳住沈思下颚抬起她的脸,“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吗?呵呵,真期待他看到你落在我手里的样子呢!”
沈思一边拧着眉忍着剧痛,一边飞快地想:他嘴里说人是那什么逸王吧?他与那逸王有仇?那逸王景煊会是宣叔叔么?她脑中飞快地回忆宣叔叔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试图找到些线索。
“啧啧,真是越看越像!”景宸说这又挥手给了沈思一巴掌。刚坐起来的沈思又被他打趴在马车里,她已经痛的完全没力气,干脆趴在那一动不动。
“告诉你景煊就要死了!”
景宸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哈哈,他中毒了,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真是活该!丢了江山,丢了女人,如今又要丢了性命!”他冷笑着看了眼趴着的沈思,扬了扬下巴,“我会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的,不用感激我,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当年的决定有愚蠢!”
“你真冷血!”沈思挣扎着吐了这几个字。
“哼!冷血?冷血的不是我,是他,是她还有他!为了可笑的男女之情,漠视骨肉亲情,漠视大好江山,是他们愚蠢!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而我所做的只是让他们看清楚自己有多愚蠢,错得有多离谱!”
沈思看着景宸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便不再搭理他,不一会儿又昏昏然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送到另外一辆马车上,脱臼的左手也被接上,但脖子只要稍微一动还是疼的她龇牙咧嘴。因为又在马车上蜷了一夜,她感觉全身快散架了。
她用手轻轻地摸摸脖子,心里暗骂那长得绝美的男子简直太狠毒了!想起他昨夜表现出对那逸王景煊的仇恨,她心里有些发怵。宣叔叔真的会是那逸王景煊么?他会幻影玄针,他说自己是燕昭国人,太平镇面馆的莫名大火,还有那根通体晶莹会闪烁的玉簪……宣叔叔真的可能是逸王景煊!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早知道打完仗就该问沐云要了宣叔叔的消息早早离开,离开了燕回谷便不会被这绝美的男子劫来了。若宣叔叔真的是逸王景煊该怎么办啊?他是要拿她去威胁宣叔叔的吧?一想到这,她恨不得马上跳车逃走,可她又想起那绝美的男子说逸王景煊中了毒,一种生不如死的毒,如果真是宣叔叔那她就不能逃,她要想办法帮他解毒。
沈思挣扎许久最后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看看逸王景煊与宣叔叔是不是同一个人吧!
2、沦为厨娘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自窗口送来一些吃食。沈思艰难地移动过去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真难吃啊!又干又霉,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最后,她还是硬起头皮吃了些下去。如今她是被囚之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呢?
马车又走了大半天,沈思敏感地感觉她所在的这队马车离开了燕昭大军队伍,因为这一日路上都很安静而且马车越来越颠簸,越来越慢。这一定是他们选了难走隐蔽的山路吧。她正想的入神,有人撩开窗帘送吃的来了,她身上伤已经没有昨日疼了但是行动依旧不是很方便,她刚刚拿到东西吃了一口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咆哮。
“放肆!这样的东西你们也敢给本皇子吃?想死了么?赶快停车,打野味,本皇子不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思听出来是那绝美男子的声音,她看看自己手里的吃食有些意外:难不成他吃东西竟然和她的一样?随即她又摇摇头笑自己幼稚,那位只是在挑食吧?他那样的人会吃自己手里这样快要坏掉的东西么?想到这,她连挑开窗帘看一样的兴趣都没有,继续吞着难以下咽的吃食。
突然绝美男子的“本皇子”三个字在她脑中一闪,她突然明白过来,这绝美男子就是燕昭国三皇子景宸!啊!他是景宸,那么那追来之人不就是燕回谷的人?难道沐云派人来营救她了?一想到这儿,她浑身突然有了力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越往前走,她被救的机会就越少,后面的追兵越危险。
她不能慌,她要冷静,要冷静。
不一会儿,车窗外传来一阵喧闹,还夹杂着鸡的叫声?
沈思好奇地挑开窗帘一看,两个紫衣人面具人正施展着卓绝的轻功追逐一只野鸡!片刻野鸡被其中一人捉住,可他捉住野鸡后便愣愣地看着那鸡,举着手中的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举起剑朝那野鸡“唰唰”几下,那野鸡便被砍得四分五裂掉在地上!对面的紫衣人面具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盯着地上的那堆血淋淋的鸡肉发呆。
沈思被他们的举动弄蒙了。
这是在干什么?练习剑法?然后为牺牲的鸡默哀?
这时景宸恼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愣住干什么,赶紧给本皇子烤熟了端上来啊!”
那两人急忙蹲下,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带着鸡毛的鸡肉,走到一堆已经升起的火面前,又开始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烤!”沈思实在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引得那两人尴尬地看着她。
景宸转向沈思,瞵她一眼,冷冷地问到:“你会?”
沈思把下巴一扬,得意地说:“当然!”
“你来烤,倘若烤不好……小心你的手!”景宸冷冷地命令道。
沈思挑了一下眉毛,将圆溜溜的大眼睛半眯着挑衅似的看着景宸,挑衅道:“不怕我下毒?”
景宸闻言,凤目一挑,也将下巴一扬:“你可以下了试试?哼!别废话了!赶紧下车烤鸡!”
沈思微微一笑,故意慢腾腾下了马车走到那堆鸡肉面前,伸手拈起一块摇摇头说:“啧啧……没拔毛又碎成这样,重新去猎一只来吧。”说罢,她笑嘻嘻转向刚刚挥剑剁碎鸡的紫衣面具人说,“我要完整的鸡哦。”那正要抬腿离开的紫衣人面具人身子微微一顿,然后飞身向林中跑去。她又指着另外一个紫衣人面具人说,“你去采点蘑菇或者野菜回来吧。”
那紫衣人面具人转身看看景宸,见景宸微微颔首他也飞身进了树林。
沈思趁这时无所事事便悠闲地打量四周,这是一片林子旁边的开阔草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射进来,地上开着一片黄色的小野菊装饰着她脚下周围约几丈远的绿地,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边石头上丛生着各种形状的藓苔。
这里的景色还不错嘛,她看了一圈转头发现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