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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网络版) 作者:柳暗花溟(起点vip12-04-02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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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庄子的地窖里有红薯吗?给我带回去点。”她扒了两口饭,又夹了一筷子清炒菜心,只觉满口清香,说不出的舒服。

    唉,某些人成天价山珍海味,哪有这等清淡口福。

    “有不少呢,回头给你带一麻袋。”兰望家的说,“可惜你们待不久,不然熟悉了庄子里的事,说不定也可以带点新鲜蔬果,时令鸡鱼什么的。”

    “王府里什么都有,倒是粗菜难得。”夏世雄也心情很好地说。

    大家都点头,石中玉又看向兰望。

    兰望话少,但他以前是在庄子上待过的。那么大的皇庄都管得起,这边的事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石中玉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有一件事,她得尽快提上日程。

    “姐夫,你得帮我个忙。”她咬着筷子说,“苹果……不,草果,我一直叫它苹果,要怎么种,才能让它开花结果?烦姐夫给我找个种果树的老把式。最好,庄上还能种活几棵,不是平常的品种,是那种又大又红,从南边运来的那种。”

    “想吃草果吗?馋嘴猫儿?”康涵柏笑道。

    “想吃又如何?大燕的南边能种,咱们也能啊,虽然有水土问题,但也许能解决。”石中玉道,又转向牛蛮,“馒头铁定没吃过,回头结了果子,我请你吃。”

    牛蛮高兴地点头,“还是小玉对我最好了。”

    “那个要三四年才能长成的,哪那么容易?”屈忽昀道,“我们村子里有人种过,不过果子可酸涩呢。小玉,你想吃,回头我领了月银买几个送你,别折腾了。”

    难道此地不易种苹果?还是种子不对?石中玉犯了愁。她高估了古代农业的发展,远不像现代这么发达呀。

    夏世雄看着石中玉垮下的小脸,微微一笑,对兰望道,“你就给小玉留意着,此地连接南北,总能遇到真正懂行的人。”

    久思院里推倒鱼池,埋下一个草果的事,只有屈忽昀那三个小子不会注意。有心人,谁没有放在心里?小玉此番作为,恐怕也与那件事有关的。

    兰望认真点头。

    于是夏世雄就又扯开话题,很快,饭桌上的气氛又热烈轻松起来。夏世雄心头感叹,曾几何时,当裕王殿下还不是现在这幅模样时,这情景也曾出现过啊。

    而他心里念着的裕王殿下,此时正烦闷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低低咒骂,“一个当太监使唤的小家丁而已,横看竖看占不了多大地方,怎么他这一走,院子里显得那么空呢?”

    正骂着,解语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赵少保求见。”

    ………………………………………………

第五十三章 说书

    “不见。”慕容恪想也未想,“直接带去后院见凡夫人。”

    “可是,他毕竟是殿下的……而且还带着礼物。”解语有点为难。

    慕容恪挑了挑眉,唇角挂上嘲弄的神色,“哦?那定是赵少保爱女心切,听说咱们赵侧妃生病,特意来探望的。至于本王……你刚回报时,本王已经带人出城,去夏公公在郊处的庄子上散心了。”

    解语一愣,但立即就点了点头问,“殿下要带人同行吗?”

    “侍卫会跟着的。”

    “到庄上住几天,没人有侍候怎么成?不如,殿下点我们四个中的一个随行……”

    “不是有小玉吗?”慕容恪打断解语,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心情很好的步出门外。

    解语看着慕容恪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也快步出屋。不过她没有跟着慕容恪,也没有立即去前院赵知信处回话,而是先找到轻烟、素裹、银盘三人,把慕容恪的所作所为说了,四个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去迎赵少保,亲自把他送到赵氏住的尚美院。

    赵知信早就知道慕容恪不会见他,但被回绝得如此干脆,心中还是火大。再怎么是皇族贵胄,也是他的女婿,居然连半点面子也不给。不过,他并没有把怒意表现在脸上,还是显得非常大度,一脸关切地探望女儿去了。

    “弟弟怎么样了?”见到自己的父亲,赵碧凡在病床上略见了礼,就问。

    “死不了”赵知信沉下脸来,“说到底是他活该,也要受些教训才是。现在他四肢尽数折断,从楼上掉下来时又震伤了内脏,一年内是不会出来为祸了,倒也清静”

    “他怎么就是不改哪”赵氏掉了眼泪。

    赵知信丢了个眼色,白薇立即带着人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赵氏父女二人。

    赵碧凡的两个哥哥全是庶出,唯有这个弟弟赵了凡是一母同胞,自小是疼爱的,听说被裕王打到重伤,而且是因为那个石中玉,赵氏的心口疼旧疾又犯了一回,躺在床上好几天了。幸好四大丫头是得力的,又有魏锁帮衬着,府内并没有因此乱套,她手中的权利也没有消弱。

    “听说您还带了礼物?难道还要感谢裕王打伤弟弟吗?”说到这儿,赵氏心头不平,心口又是一阵绞痛,紧紧的气喘。

    赵知信上前,轻轻拍了她两下后心,但没显出什么慈爱来,反而满脸严肃,“宫里递出话来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认为有伤官体国体,不日惩罚就会下来。你也知道,不管裕王怎么胡闹,除非他投敌叛国,或者有意抢夺东宫之位,皇上怎么也不会动他。这时我若不做出些姿态,到头来皇上连销带打,倒霉的又会是谁?只能,感谢他替我管教儿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每个字都是从齿缝中冷冷逼出。

    “只怕又是严厉斥责,然后罚了闭门思过吧?”赵碧凡冷笑,无奈中充满愤恨。

    赵知信负着手,在房里走了两趟,“为父对你很是失望。你嫁入裕王府七年,无所出已经落人话柄,就是休了你,别人也没有话好讲。可是,你怎么在慕容小儿面前,连点脸面也没挣下呢?倘若他顾念你一分,也不会对你弟弟下那样的狠手。”始终,这小儿子是他的心头肉,纵然他很隐忍,此时在女儿面前,也不掩饰怨恨。

    赵碧凡咬牙道,“父亲,不是女儿不争气,他有娇妻美妾一堆,只屋里的绝色丫头也有四个,可曾有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你是说,他真的好男风吗?”赵知信瞪大眼睛。若真如此,他应该早动手才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想着怎么补救。

    赵碧凡皱着眉,摇摇头,“我嫁过来七年,从没见他有过这种嗜好,和女人……只是一年前府里进了一个小家丁……当时我就觉得是个祸患,但没想到能令殿下如此。”她想说,慕容恪和女人在床上也强壮有力,但这种话怎么对父亲说得出口。

    “我不管他爱男爱女,总之他喜欢什么,你就顺着他。”赵知信烦躁地说,“他不到你屋里来,你就多派些丫头去侍候,就不信他不动心的。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用点特殊的手段。催子香,不是给你弄来了?”

    “他武功卓绝,号称天下第一,人又精明,就算那香无色无味,也难保不被他发现。”赵氏苍白的脸色微红,因为所谓催子香,其实是**香,“父亲,您该知道,他对于背叛他、在暗中下手的人是什么态度。”

    赵知信窒了一下。他亲眼目睹过那种残酷,就算狠毒如他,也有点不寒而栗。

    “为父只是说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并没有逼你。可是你要知道,男人,总是对投其所好的女人,留着几分情面的。他喜欢女人,你不能妒忌,他喜欢男人,你也给他送。再者,你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侧妃。”说到这儿,赵知信突然心生一计,但身为父亲,不好和女儿说出,只能等下回他先说服了自己的夫人,下回来探病时,母女二人才好开口。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软,温言道,“别怪为父不给你撑腰,实在是……你也知道,在夺嫡这件事上,只要站了队,就没有回头的路。我们站在他这边,就由不得他不动。上回找的那个东西,从熙海那边就失踪了,带着它的人也死了。倘若永远找不到,我们就得想其他办法,逼得他和东宫对上。这不是我们一家的事,事关赵氏全族的性命啊。”

    “父亲,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尽力。但裕王绝心绝情,不管女儿如何,他就是不为所动,我又有什么办法?”赵碧凡冷声道,心中也有怨。

    那是她的丈夫啊,她给他送女人已经够了,难道真要连男人一起给他送?侧妃?那是好听的说法,其实不过是个妾,并不是他的妻。而讨好了他,她又怎么办呢?难道一辈子看着他近在眼前,却又如远在天边?难道要纵着他和别的人卿卿我我?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别忘了……”赵知信的神态也冷下来,“当初我疼爱你,也曾犹豫,是否让你嫁过来。但你为他的外表和赫赫战功所迷,自愿嫁过来,对否?”

    赵碧凡垂下头,双手紧紧抓住被面,抓到指节发白。

    是的,她自愿的,她以为裕王虽见惯美色,但只要她知书识理,能对他有帮助,就终能让他心里有她。到底,能坐上那个天下间最高的位子,是每一个皇族子弟的梦想。女人的美色会衰退,但一个有用的女人,男人就离不开。

    但是,她错了。

    他的心太强悍,也太深邃,根本探不到底。所以现在的她,看似稳当,实际上不知所措。

    “他本就喜怒无常,不能以常理论之,为父知道苦了你了,可既然无法回头,也只能走下去。”赵知信看到赵碧凡的神态,又把话题扯松了些,“你前些日子在秘信中说,那个小倌是夏世雄拐弯抹角的送到他身边的,咱们不能不防,若真被拉拢了去,事情就无法挽回。若他真的好这口,不如除掉那个石中玉,换上咱们的人。至于生子,会有办法的……”

    “父亲放心,石中玉的事,女儿早就布局。”赵碧凡吁了口气,“只是暂时不能动,要一点点的,慢慢地把他从殿下身边推开,那时才好下手。现在动,不是戳了殿下的心尖子吗?”

    “你有算计就好。”赵知信目的达到,神态轻松的答。

    而此时,远在田庄的石中玉正盘腿坐在炕上,口沫横飞地给除了兰老爹夫妇外的一大家子人讲《侠客行》,谁让那主角大粽子也叫石中玉呢?

    夏世雄本就爱听书,但这却是石中玉第一回讲,所以连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本来兰望在记帐本,兰望家的在给石中玉赶着做一双鞋子,到后来也全被吸引了过来,更不用说屈忽昀几个小的了。

    讲到大粽子和丁不四比武,丁不四打不过而耍诈,使用“举火烧天”的招式,骗大粽子双手上举,两人大眼瞪小眼时,石中玉更是跳起来亲身示范,逗得全屋人哈哈大笑。

    不过,夏世雄却突然顿了顿,似乎仔细聆听了下,但却什么也没揭破。

    “要死了,这么一把年纪,用这种招数骗小孩子。”兰望家笑得真嚷嚷肚子疼,“也亏你个猴儿,居然想出这个故事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一个叫金庸的老爷子,惯爱写这种奇闻异志,老有才了。不,应该叫他员外爷,他老有钱了。”石中玉笑道。

    “他在江原?”夏世雄问,心中对这位金员外很是仰慕。而石中玉进府时,路引上写着她出身江原,且是男儿身。

    “才不告诉您呢。”石中玉混赖过去,“告诉了您,您去找他,谁还听我讲呀。再者,金老爷子晚年信佛,散心家财,四处云游去了。”

    “接着讲。接着讲。”屈忽昀催促,“大粽子后来怎么样了?”

    “明天讲,我累了,要睡觉。”石中玉挥挥手。

    “求求你,讲吧讲吧。”牛蛮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上前要把已经站起的石中玉拦腰抱回去。

    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石中玉,一阵极细的破风之声穿透窗纸袭来,除了夏世雄,谁也没留意。牛蛮也只啊了声,把手缩了回去。

    ……………………………………………………
第五十三章 你来侍候我就寝

    “怎么了?”石中玉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好像被小针扎了下。”牛蛮甩甩手,不解地道。

    “给我看看。”石中玉说着,就要拉牛蛮的

    “没事,坐得久了,经络不通,身上不知哪里会抽一下,无碍。”夏世雄笑眯眯地拍了拍牛蛮的

    可见,那一位对小玉很关注啊,追到庄子上不说,听到小玉说书到可笑处时,气息乱了一乱。若非如此,以那位的功力,他又如此发现得了?而现在,又禁止别的男人碰小玉。这是不是说,他这一宝押对了呢?

    他这一生,永远是失败,也许最后一注,真的能赢。

    “都散了吧”石中玉接过话来,“馒头这么壮,经脉像擀面杖一样粗都受不了,何况我这种像绣线一样的?再说了,我姐夫的腿伤才好,不能久坐的。”

    大家一听,点头称是,然而才纷纷站起,屋门突然开了,一个人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脸,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还是夏世雄率先跪倒,“裕王殿下”

    接着,忽啦啦跪下一片。

    石中玉心中暗骂不止,怎么就不能让人消停哪怕一天呢?

    “都起来吧。”慕容恪个子很高,重要是他的气场很强大,所以他一进门,本来挺宽绰的屋子立即显得逼仄狭窄起来。

    石中主骂归骂,恼归恼,但还是第一个蹦起来,狗腿的上前搀扶慕容恪,“殿下,您怎么来了?怪黑的,有人陪您吗?您累了吧?吃过晚饭没?渴不渴?可惜这里没有好茶,只有农夫山泉有点甜……”

    “天下间,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吗?”慕容恪斜了一眼夏世雄。

    刚才这老家伙拦着那个大个子,明显已经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他若再不现身,倒失了风度。

    “您这话跟没说一样。”石中玉习惯性顶嘴,她没什么,却把别人都吓了一跳。

    裕王殿下出了名的俊美无双,但也出了名的任性残酷,敢在他面前无礼的人,坟头上的草早就齐腰深了,身在王府中的人都清楚这一点。小玉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结果,他们看到裕王殿下眉头也没皱一下,淡淡地道,“本王还没用晚饭。”

    兰望家的一听,连忙告了个罪,想站起来去准备吃的,哪想到慕容恪却一指石中玉,“你去给本王做。看来,你”

    “乡下空气好,特别适合养伤。”石中玉厚着脸皮说。

    昨天她请假时,此时,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她这话差点把慕容恪气乐了,却也没有拆穿她,只道,“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您坐着,我立即就去。”石中玉说着,一溜儿烟往前院的厨房跑。

    慕容恪也不说话,抬步跟在后面。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蛐蛐、馒头、你们两个去庄子外。殿下出行,四大铁卫必是跟着的,你们去帮铁卫大人牵马喂马。兰弟、弟妹把前院的空屋收拾出一间,给铁卫大人们休息用。”夏世雄站起来,有条不紊的布置,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着兰望夫妇,“你们俩这正屋要让出来,把新的铺盖拿出一套,茶具茶碗也换套新的。康康,你去多多烧热水。记着,去后院小茶房,别去前院厨房。”

    “干爹,殿下住这里,不是太委屈了吗?”兰望有点局促。

    “没关系。”夏世雄摇摇头,“你本分的做你的事就行,殿下由我来招呼。不要以为咱们这位殿下是只能享福的,从小到大,他什么苦都吃过,尤其在战场上。只要干净,对他恭敬,看在小玉的份儿上,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兰望本来就是个踏实忠厚的人,只是因为慕容恪突然到来,有点反正他无愧于心,谁来了也一样。

    “不知小玉应不应付得来?”兰望家的,萧易担心道。

    “那小子机灵,瞧殿下对他也很随便,应该无碍,别瞎担心了,去把你来时新做的被褥拿来,虽然是粗绵布的,却从没用过。”兰望催促。

    而那个被念叨着、被担心的人,此时正在犯愁,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给慕容恪吃。真是给人找麻烦,要来也通知一声,或者过几天,今天是才搬来,一切从简,到哪儿找好东西侍候他?

    “还不做饭,要去哪儿?”看石中玉往门外走,慕容恪板下脸。

    “巧妇难为无米之饮,殿下听过这话吧?”石中玉摊开手,“深更半夜,没地儿给您拔菜去,好在菜窖里有存货,我去找点来呀。”

    “敢给本王吃不新鲜的,哼,本王跟你一起去。”慕容恪一步跟在石中玉身后。

    石中玉叹了口气,拿灯罩子拢住烛火,走出厨房。

    她不明白慕容恪为什么来,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兴趣这么高?她只但愿他没听到有关于“姐夫”的字眼,那样一切就穿帮了。不过,他应该在门外听了好久,怎么会漏掉那个细节?不管了,只要他不问,她就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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