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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 作者:七彩鱼(晋江2015-2-6完结,种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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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莺莺垂泪,哭得更厉害了。
  苏大老爷起身走道柳莺莺跟前,伸手意欲安慰她,又怕不合适,手缩了回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柳莺莺突然抬首,泪水打过的芙蓉面竟没有一丝显得狼狈,反而娇嫩楚楚,叫人没办法不心动。
  苏大老爷的手终于落在了柳莺莺的脸上。柳莺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苏大老爷缩了手。
  柳莺莺抬眼看他,眉目里满是仰慕和感激之情。
  苏大老爷心头一缩,腰间霎时一紧,温热柔软的身体抱住了自己。苏大老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双手锁住了柳莺莺的蛮腰,不肯撒手……
  “二姑娘,老爷出门去了。”樊嬷嬷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她端着点心发愁道,“难得姑娘做这么好吃的一心酥孝敬他,只可惜了。”
  苏燕容听说大老爷出门了,反而更高兴。“不可惜,那不还有大太太么,正好把老太太的也送去。记住,先送老太太,再送大太太。”
  那盘子点心扔了也是扔了,倒不如在老太君跟前溜一下她的好。反正点心送到大太太那儿,大太太也肯定不敢吃,招个厌烦也不错。
  樊嬷嬷会意,乐呵的去办。
  苏燕容则等不及了,背着手在院子里闲转悠,弄得院里的丫鬟都不敢乱走,贴着墙边站了一排。
  “姑娘,奴婢把牙婆子领来了。”醉蝶带着一位身穿次等缎面料子的婆子进来。那婆子大圆脸,身材发福成桶形,走路的时候,俩胸脯连带着凸出来的肥肚子一遭儿颤悠悠的。
  牙婆子以前和苏二姑娘打过交道,她院里如今的丫鬟多数都是从她手里头买过去的。苏二姑娘为人爽快,出手又大方,牙婆子最喜欢这样的主顾。
  牙婆子欢喜的跟苏二姑娘行了礼,客气的问苏二姑娘是不是又要讨人过去。
  苏燕容请牙婆子在院子里的小凉亭内坐下,叫人备了茶点。
  牙婆子惶恐,她不过就是个低等的人牙子,那曾受过千金小姐这般礼遇过。牙婆子心里一时激动,又高兴又感恩的,往日伶俐的快嘴,这会子也变成了磕巴了。
  “前段日子,约莫两个月前吧,有没有个男子,年纪十七八,像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去你那儿卖个姑娘。那姑娘鹅蛋脸,杏仁眼,嘴角上头长了一颗痣。”
  牙婆子皱眉想了想,歉疚道:“哎呦,每日在小的手里出入的就有二十几个,三天前的模样都未必记得,更别说两月了。”
  “那若是叫你再见一见那公子哥儿,你是否认得?”苏燕容追问。
  牙婆子愣了下,点点头,憨笑道:“我老婆子就是吃这口饭的,模样再见倒还是能想起来点的。”
  苏燕容回头招呼人,去把大爷苏牧叫来。
  苏牧以为有多大的事儿,急急地赶来询问。他一到,却见二妹妹在院中凉亭内,和一个肥的流油的婆子谈笑风生。
  苏牧定了定心神,在心里骂自己疯了,明知道二妹妹不是个正常人,他那么紧张作甚么。
  苏燕容叫婆子瞧瞧苏牧。
  苏牧来到亭子内,见着牙婆子的正脸,才想起来,尴尬的看向苏燕容。
  婆子仔细打量苏牧,拍手道:“记得了记得了,这位公子爷去过我那里,丢了个水灵的丫鬟给我,钱都没要,就交代我一件事儿,让我把那丫鬟卖到蒙古去。”
  婆子说完,感觉得到苏牧的目光不善,忙躲到苏二姑娘的身边。
  苏牧恨得咬牙,这婆子的口风也太‘紧’了些。不过,二妹妹为何突然问起踏雪的去向,难道她还想救踏雪?
  苏牧想到自己曾干的害人蠢事,罪恶感丛生。
  “就是那丫鬟,名叫踏雪,十七八的年纪。你说吧,人在哪?”
  牙婆子闻言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嘿嘿的笑起来,“能在哪儿,自然应了苏大爷的安排,卖去蒙古了。”
  “当我好蒙?那么水灵的姑娘,你若不卖个最好的价钱,会撒手?据我所知,这时节在京的蒙古人可不多,不管是商人呢,还是使臣,多都是在秋天的时候来京做买卖和进贡的。这些富贵的出手阔绰的蒙古人都不在,你会舍得随便把她买个蒙古穷子?”
  牙婆子被苏燕容质问的哑口无言,眼珠子转了转,脸色十分难堪。
  苏牧弄不明白,叫苏燕容去另一边说话。“为什么非要救踏雪?倒没想到你这么善良。”
  苏燕容冷笑:“你错了,我是在抓细作。”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今天还会有更,么么哒。最近新章一直都不显示,好抽啊

  ☆、第三十三页 细作和点心

  “细作?踏雪?”苏牧脑子一直反应不过来,接连追问苏燕容。
  苏燕容看一眼苏牧,来不及跟他多解释。她死盯着牙婆子,眯眼问她人到底在哪儿。
  “这……”牙婆子被苏二姑娘拆穿心事,心虚了。她恐惧的看一眼苏大爷,低下头,又不敢说。
  苏燕容从袖子里拿出来早准备的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牙婆子眼前一亮,蠢蠢欲动,隐忍着咬着唇,还是不说。
  “识相点,得罪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苏燕容淡淡的笑道,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字。
  牙婆子咽了几口唾沫,看着桌上的字,眼珠子透露出恐惧来。牙婆子却仍咬着牙,犹豫不决。
  苏燕容见牙婆子反常,思量对方到底是谁。她心里倒是有个猜想,这一切会这么巧?
  “若不愿说,你就走,回去趁早买个好点的棺材安置自己。不然,我好担心你的后事没人料理。”苏燕容扬眉,阴测测的威胁牙婆子。
  “苏、苏二姑娘您太逗了,您就是一位娇柔尊贵的金枝,哪会跟小的这样的腌臜人一般见识。”牙婆子心虚的赔笑道。
  苏燕容不做表态,只弯着眼,笑眯眯的看着牙婆子。
  牙婆子更加怕了,退了几步。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看看,竟发现院子墙根边站着一排丫鬟,足有十几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坦白,苏二姑娘就不会放她走?牙婆子真的怕起来,听说这苏二姑娘是风尘子的徒弟,哪能是个平常货色。
  牙婆子俩腿一软,跪地哭着求饶道:“二姑娘饶命,小的这就说。确如二姑娘所言,小的见踏雪那丫头长得水灵好看,就想卖个好价钱。小的请大夫给她医好病,本要把她卖去怡红院的,结果半路被傅家二爷瞧上了,领了回去。”
  “傅二爷?”苏牧惊呼。
  牙婆子硬着头皮咬牙认道:“对,就是死了的傅二爷。”
  果然是傅家!苏燕容皱眉。
  牙婆子也不傻,她知道傅二爷杀了苏家的小姐。傅、苏两家肯定不对付,这其中搞不准还有什么惊涛骇浪。她可不想卷进两大家族的争斗中,牙婆子赶紧跟少爷小姐磕头,说尽了好话,只盼着这俩人别把卷进去。
  “活该,谁叫你当初心存不轨!”醉蝶气呼呼的唾她一口。
  牙婆子一愣,接着坐地上撒泼哭起来。
  “把今日的事儿烂到肚子里,到死不说。”
  牙婆子收了哭声,眼巴巴的望向苏燕容,连忙点头称是。
  苏燕容蹙眉,吩咐牙婆子拿了银子快走。牙婆子巴不得,伸手接了银子,慌慌张张的逃了。
  “二妹妹,你说踏雪是细作到底是什么意思?”苏牧皱眉上前追问道。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哪儿不对。后来寻梅到我身边了,我才想起来她到底哪不对了。”苏燕容眯起眼,无聊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向下扣,茶水悉数洒在了桌子上。
  苏牧吓了一跳,站起来。苏牧的手伸出来指了指苏燕容,又无奈的叹口气,收了回去。
  “跟我说她到底哪儿不对?”
  苏燕容用修长的食指尖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又画了起来。“钗花,她那天戴的是喜鹊登梅的银簪,倒不算什么富贵之物,不过她的那支簪的钗花却很精致,精巧的很像是宫里头的东西。寻梅与她一起伺候我大姐,俩人又是住在一个屋子内。我问过寻梅,大姐从没赏赐过踏雪那种簪子。”
  苏牧有点听明白了,八成踏雪是干了什么阴私的事儿,额外得的奖赏。
  “那张纸条说明了很多问题。大姐是早计划好要去碧春亭的,秘密泄露了,八成是她的贴身丫鬟知情。必有人通风报信,才会有提前算计,弄假纸条。而大姐写过的东西中,寻梅对此却不知情。排除她,只剩另一个人了。”
  “竟然是这样。”苏牧没想到自己会歪打正着,误抓了对的人。
  “我猜踏雪是知道那背影就是国师,她故意卖关子不说的。没想到三妹妹牵涉其中,以为是自己被人看见了。三妹妹捣乱的事,大太太毫不知情。说来可笑,她们母女俩各算计各的,结果碰头了。后来踏雪丢了,我猜大太太肯定着忙过,不过后来真找不见了,正好干净利索了。”
  苏牧惊讶的半张着嘴,尽消化掉苏燕容说的这些又复杂又乱的事。
  苏燕容心情大好的看着苏牧:“没想到你无意间还帮了我一个忙,现在,你还得帮我一个忙,审问踏雪。”
  苏牧惊悚的看着苏燕容:“你疯了吧,那可是傅府,我怎么可能把她弄回来。”
  “你只要听我的吩咐,按部就班的去做,我保证你能把她弄出来。我倒是想亲自来,不过……”苏燕容托着下巴,示意他看向门口那俩个守门的丫鬟,小声跟苏牧道,“老太太身边的。”
  苏牧愣了下。
  紧接着苏燕容又示意苏牧看西边,正有个翠衣丫鬟拿着鸡毛掸子进屋,“大太太身边的。”
  苏牧瞪大眼。
  “别以为我厉害,我这里人多口杂,总有地方清不干净。再说出于尊重,我也好歹留两个意思意思,不然回头她们还会硬塞。”苏燕容顿了顿,瞟见送完东西回来的樊嬷嬷,高兴地跟苏牧道,“你看,把她忘了,她也是老太太身边的。”
  苏牧黑着脸,已经无言以对了。
  樊嬷嬷已经往这边走了,听见了二姑娘的话,憨憨的笑起来,就当没听见,本分的汇报她送点心的情况。
  “老太君夸您心灵手巧,说那一心酥比正经厨子做的都好吃。她老人家听说你还备了一盘子给大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夸您越来越懂事了。”
  “嗯,”苏燕容回应道。
  苏牧惊讶的打量苏燕容:“没想到你还会做点心!”
  “我哪会做,醉蝶做的,你想要?”苏燕容吩咐人端一小碟来,上头就放了三个。
  “当然你可以当成是我做的,高兴地吃下去。”苏燕容眯眼笑。
  苏牧:“……”他还是缓缓地抬手,放进嘴里一个,意外的好吃。
  “不错吧?麻烦大哥帮我把这些点心亲自送到乌府去。”苏燕容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提着一个大食盒放在桌上。
  苏牧猜测二妹妹这是要犒劳乌祁,毕竟乌祁为了这件事,可是被他家老爷子揍得不轻。苏牧心里不禁一暖,心想自己这个二妹妹虽然调皮了些,但是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这是好事儿,苏牧当然要帮苏燕容,干脆地点头应承下来。
  “里面装的什么?”
  “也是点心,有六盘,最上头的一盘是乌祁的,其余的都送给乌家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不是和从前一样,胃口大如牛,真有些怕这点东西不够他老人家吃的。”苏燕容提起乌家老太爷,倒是满满的关心。
  苏牧蹙眉为难的看着苏燕容:“你这到底是犒劳乌祁还是乌老太爷?”
  苏燕容稀奇的打量苏牧:“当然是乌老太爷,不然你以为是谁?乌祁?谁关心他那些事儿。”
  苏牧语塞,无奈了。临走前,苏牧想想,抬头希冀的问二妹妹,“这盒子里的点心总该是你亲手做的?”如果是乌祁的话,就算是一盘,只要是经了二妹妹的手,他应该也会很开心。
  苏燕容立在凉亭内,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牧,表情理所当然。
  苏牧隐忍的抖了抖眉毛:“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有那么重要么?重点是你,你说是我做的,他们就当成是我做了的。至于到底是不是我的做的,不重要。”苏燕容轻描淡写道。
  苏牧咬了咬牙,心想:算你狠!
  苏牧提着盒子,转身气呼呼的走了。他还真想背后阴苏燕容一把,跟乌家人实话实说,告诉乌家人他二妹妹到底有多坏!
  乌祁到了乌府,说明来意,心中免不得忐忑,担心乌家老爷子不见他。没想到不大会儿的功夫,乌老爷子就叫他进去。
  乌老爷子年过七旬,目光如炬,精神抖擞。老太爷留的山羊胡漆黑乌亮,一点都没有发白的迹象。他身穿褐色蝙蝠祥云暗纹便袍,随意的坐在那里,却已显得富贵不凡。乌老爷子笑眯眯的招手示意苏牧坐下,问明来意之后,老爷子豪爽的伸手拿一块点心品尝,大赞味道好。
  “这点心是那丫头亲手做的?”乌老爷子笑呵呵的扬眉问。
  苏牧愣了下,点点头。
  乌老爷子眼睛一亮,笑得更灿烂了。“他这么大的时候,我还抱过她,这小丫头自小就比她姐姐机灵,当时拽着我的胡子就不撒手。”
  苏牧笑着应和,当时他也在,二妹妹那会子是挺闹腾的。
  “那时候我就说这丫头有出息,倒没想到,唉。”乌老爷子想起当年的事,禁不住叹气。当年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家最后竟是选中了她去流放。不过,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换成大丫头,只怕是早就死在乡野了。
  苏牧见乌老爷子不大高兴,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岂料,乌老爷子突然转喜道:“这点心真好吃,还特意照顾了我的口味,做成咸的,真是个好孩子。”乌老爷子眯眼笑起来。
  苏牧赶忙也跟着变脸,赔笑。
  “去吧,把帮我这盘子东西送给祁儿。”
  “是!”苏牧没想到自己此来竟可以见到乌祁。也不知道乌祁被老当益壮的乌老爷子打成什么鬼德行。往日见他比同龄人高出一头,苏牧就禁不住嫉妒羡慕恨。这回,他总算是得了看笑话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来到,快来虎摸小鱼,喵~留言吧,╭(╯3╰)╮

  ☆、第三十四页 乌祁品点心

  苏牧在乌家嬷嬷的引领下,七拐八弯,到了一处偏僻的房舍。院子坐落在乌府后花园竹林的最深处,院墙一丈多高,上头爬满了地锦,密密麻麻绿油油的地锦,把原本的石墙变成了绿墙。若非凑近了瞧,在远处真分辨不清绿竹林深处,尚且有一座如此幽绿的院落。
  绕过北面的高强,有一处角门,直通院内。
  院落不大,房舍前三后四。院内假山顽石,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俨然一副缩小版的乌府后花园。因院子坐落在乌府最偏僻的角落,十分清幽静谧,四周除了偶尔的虫鸣鸟叫声,听不见一点别的杂音。
  乌祁一进院儿,就禁不住被这精巧清幽的环境吸引住了。真不愧是乌大将军休息的地方,闹中取静,环境宜人。
  乌府的嬷嬷对苏牧恭谨的点了点头,引领他去了正房。嬷嬷立在门外静了会儿,似乎在听屋子里的动静。苏牧也跟着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静悄悄的,没听什么所以然来。
  嬷嬷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很轻。
  “嗯?”屋里头传来男人低沉而慵懒的声音。
  “大爷,苏大爷来瞧您了,还给您带了好东西。”嬷嬷对着门也能笑得灿烂。
  “进来。”
  嬷嬷闻言,忙推开门,身子让到一侧,伸手示意苏牧可以进了。
  苏牧惊讶的扬眉,奇怪的看一眼嬷嬷,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叫他自己进去?苏牧回身,接了身边小厮端的盘子,进了屋。他才步进屋里去,就听见身后屋门关上了。苏牧吓了一跳,惊恐的往后瞧一眼。
  他心里怎么都莫名的觉得慎得慌,苏牧短盘子的手一抖,谨慎的环顾四周。屋内布置的奢华精致,倒与平常富贵人家的室内布置没什么不同。苏牧见外间没人,就试探的往里屋去。四周静悄悄的,害得他只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难不成乌祁这厮被打的下不了床,还不要人伺候?
  小时候,在世家子的圈里头,几乎人人都知道乌祁有个怪癖,从不喜别人近身伺候。听说打从乌祁懂事开始,每日的穿衣吃饭全是他一个人来。乌祁父亲走得早,母亲又失踪了,整个家就靠着乌老太爷教诲他。乌老太爷也是个将军出身,戎马一生,为人不羁豪放。老太爷乐得孙儿特立独行,不仅没有矫正,还逢人就夸他孙儿的癖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牧没想到乌祁还保持着这个习惯,即便是现在他被打的下不了床了,还能这么□□,真叫人佩服。
  苏牧叹口气,对乌祁倒心生同情起来。他慢慢地掀起里屋的帘子,走了进去。考虑到乌祁养伤,苏牧就直奔床榻,饶过屏风,竟见榻上缎被叠整整齐齐,空空如也。
  “这呢,”
  苏牧循声望去,在北边的窗下,看见乌祁倒在红木嵌白玉雕五蝠的罗汉榻上。乌祁侧卧在榻上,身穿苍紫色广陵衣,腰间绑着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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