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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崖此话一说,众人心中不由蒙上一层阴影,只觉四周似乎已然阴风阵阵而起。
杨棠一直没有发言,此刻起身折扇一挥道:“依我之见,应该是一些人嗜血修炼内功所用吧!”
织夜摇摇头,“修炼的话就更加诡异了,毕竟死了的人有男有女,他阴阳皆取,血液不纯实在是修炼者的大忌啊!”
杨棠也点点头,这件案子还真是离奇,本以为邵小姐遇难是和他们有关,如此听来却又是另一桩未了的悬案啊。她道:“难道这些年来这个凶手一直没有被人抓到么?”
织夜点点头,“据说这一次的行凶才让人知道那凶手应该是个白头发的人,当时情况混乱,就连邵小姐也没有看清来者模样,至于是男是女就不得而知。”
丁崖看着杨棠道:“不管怎样,我想请杨神医前往南麟堂一趟,帮我看看邵姑娘的伤势如何。”
杨棠道:“这么点小伤都要我地府神医出马啊?”说到这,又笑了笑,“既然你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去替你瞧瞧!”
烈城隍知丁崖和南麟堂的过节不宜前往南麟堂,便道:“不如这样,我同杨棠一起去看看。”
丁崖点点头。
杨棠、烈城隍尾随小娟前往南麟堂,一场风波到让人有些不安起来。
元武瞧着走远的三人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他本想一同前去的,只怕邵姑娘一个闺家大小姐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前去探望实在不妥。
花舞魅安慰道:“既然邵姑娘遇袭被人发现,南麟堂定会加派人手保护,而且官府的人也会介入,我想凶手应该不会再去了。”
元武点点头,心中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眉头一皱,问织夜道:“你是杀手,以你的追踪技巧,可有发现什么?”
织夜道:“凶手行凶手法诡异,轻功……似乎还在我之上,她没有留下很深的脚印,或者说……她很纤瘦。”
元武差异的道:“难道是个女的?”
织夜道:“丁崖,依你之见,凶手应该是什么人?”
丁崖一手握拳,搁在桌上,看着门外天空中飘着的白云道:“我暂时毫无头绪。”
花舞魅道:“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实在错综复杂,这吸血鬼的事我在望仙居的时候也听人调侃过,不料它竟然是真事!”
织夜道:“我看你也要小心提防!”
花舞魅呵呵一笑,“别忘了,她也吸男人的血,说不定……还是个勾魂的女鬼嗯!”
织夜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些通红,忙低下头去。
元武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抱头嘻嘻一笑,“倘若是个勾魂的女鬼,那我到想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花舞魅摇头叹道:“之前不是还在担心你的婉茹姑娘?如今一转眼就惦记起了女鬼,我看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她话中有话,说完便一眼瞧向丁崖。偏偏有些人又对美色无动于衷,是自己不够美丽?还是他果真不食女色呢?
丁崖自然感觉得到花舞魅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正朝着自己看,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迎接而上,淡淡的道:“女人当中好色的也有不少。”
他一句话说出,原本准备喝茶的织夜不由“咳”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来,元武则在一旁拍腿哈哈大笑起来。
花舞魅白了他一眼道:“不管怎样,一天不抓到吸血鬼,这江南一代一天就不得太平!”
丁崖道:“这天下本来就是不太平的,倘若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某件未可发生的事岂不是有些杞人忧天?我到只想担心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
花舞魅道:“什么事?”
丁崖道:“梅花山庄。”
织夜和元武也道:“梅花山庄?”
丁崖低头看着他们,似乎故意制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压低声音道:“有没有觉得最近梅花山庄静得可怕?唐门门主死后这梅展天似乎也没再派人来追杀我们,他似乎有意在等我去梅花山庄……或许他也早料到我会去梅花山庄。”
花舞魅点点头,“这梅展天倒也不傻,他明知自己不是红色魔焰的对手,于是便故意引你去梅花山庄,庄内机关精妙,你去岂不吃亏?”
元武点点头,“梅花山庄里面的机关可是他一生心血,据说好多武林人士都死在了他梅花山庄的机关上,特别是那传说中的——梅花桩!”
花舞魅摇头道:“这梅花桩有何不同吗?不就是几根练武时用的木桩子吗?”
元武摇摇头道:“你错了,梅花山庄内的梅花桩可不是普通的梅花桩,至于它的精妙之处更是无人知晓,因为……上过梅花桩的人都死了,所以,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梅花山庄内的梅花桩究竟是什么模样!”
丁崖叹息一声,摇摇头,心中似有所想。
织夜一拳捶在木桌上,怒道:“他们摆明了利用黑夜流星斩,引君入瓮。”
丁崖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就算没有黑夜流星斩,我也会去梅花山庄找他算账的!”
织夜瞧着他道:“他摆明设计引你前去,难道你真要去梅花山庄不可?”
丁崖眼神缥缈,笑笑道:“梅卧雨之死,梅展天是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我只能去梅花山庄拜访一遭了。”
这一头,南麟堂一听是地府神医拜访立马派人引烈城隍、杨棠二人进去,这邵时安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南麟堂何来的面子,居然能够劳地府神医前来诊治?
二人去往邵婉茹的闺房,只见园中种满了格式花卉,此刻正沐浴着阳光争先开放,行过一条雨花石铺成的小道便进入了邵婉茹的闺阁。小姐的闺房熏香冉冉,一具古琴横卧在窗前的桌案上,蓝色青花瓷瓶中插着赶早摘回的荷花,水晶珠帘后坐着身披鹅黄色羽绒裘的邵婉茹,她眼神伤感,可能是被吓着了,似乎有些神思恍惚。
杨棠替她把过脉,又瞧了瞧她的面色道:“邵小姐,你只是惊吓过度,我现在替你开几服药吃下,好好调养身心,假以时日便没事了。”
邵婉茹虽然神色憔悴,但还是礼貌性的报以微笑,点点头道:“谢谢杨神医。”
杨棠笑笑,瞧了瞧这闺房四周的布局,然后道:“邵小姐果然是江南闺家小姐,就是与我们不同,不仅琴棋书画绝妙,而且一手女红也做得极好!”说到这儿她用扇子滑过绣架上的刺绣,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烈城隍道:“这点你就不如她啦!”
烈城隍一手叉腰,笑道:“你也不会女红啊,干嘛说我?”
杨棠歪嘴一笑,然后煽着她手里的折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女红不好呢?只不过我的女红不是用在布上,而是用在人的皮肤上而已!”
杨棠一句玩笑,不由让人哈哈大笑。
杨棠临走之前看了看邵婉茹白皙颈子上的牙龈印,伤口不是很深,没有咬到动脉,敷了些草药,用纱布包着。她递给邵婉茹一只铁盒装的药膏,吩咐她平日里涂抹在伤口上,以后便不会留下疤痕,一番交代之后才离开南麟堂。
离开南麟棠,烈城隍就盯着杨棠似笑非笑的脸问:“说吧,刚才为何故意找话题来损我?”
杨棠伸手敲打着折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找话题损你的?你还真是聪明!不愧为我地俯神医的朋友啊!”
烈城隍无奈的摇摇头,双手环抱在怀道:“好啦,我怎么瞧着你都是在夸你自己!快说,到底有何用意?”
杨棠极不认真的道:“我是在替你着想,想想看你的对手都太强劲啦!一个是青楼妓院专门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手段之厉害就不用说了。另一个则是貌美温柔的闺家千金,一边一句‘丁崖哥哥’,叫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说你怎么跟人家争?”
烈城隍不解的摇摇头,“我干嘛要跟她们争啊?”
杨棠拍拍她的肩道:“别装了,你倘若不是对丁崖有意,又怎会问我如何控制刀魂?你当我是傻子呢?你烈城隍何时会对人这么在意过呢?还问我什么‘你可会爱一个人直至刻骨?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咦,我问过这些话题吗?”烈城隍连忙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
杨棠咬牙笑笑,然后道:“可别告诉我你对那个大少不动心啊!”
烈城隍笑笑道:“你就这么喜欢拿我寻开心么?”
杨棠奸计得逞,瞧见烈老大一脸羞涩,不由哈哈一笑,“其实我刚才故意说笑是想看看邵婉茹的反应。”
烈城隍点点头,“我也知道你不会无故损我,必定是有些用意。”
杨棠点点头,“邵婉茹当时的笑容极其勉强,可见她有心事,根本就不能释怀,只是她不肯说,我也帮不了她,毕竟我地俯神医只能医人身体而无法医人心灵。”
烈城隍点点头,“或许是丁崖没有来看她,她有些失望吧!”
杨棠眉尾一翘,折扇抿嘴一笑,“现在是谁提的丁崖啊?怎么就这么想着他呢?”
烈城隍举起手中的锁魂刀道:“再闹!担心我用锁魂刀收拾你!”
杨棠咧嘴道:“我才不怕你呢?看我的幻葬刀。”杨棠说完,做了一个飞刀出手的姿势打向烈城隍。
话说离上次夜探梅花山庄已有三日时间,丁崖等人不敢冒冒然再做行动,只是暂时将梅花山庄一事搁置。杨棠和烈城隍按照计划前往百草斋见百草翁,却发现百草翁已死在自己的药桌上,他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乃是失血而亡。
丁崖不解的道:“按理来说百草翁只是一个大夫,究竟是何人非要杀死他不可呢?”
杨棠道:“我也觉得奇怪,不日前才收到他的信函,一到百草斋居然发现他被人杀死了。”
烈城隍道:“他被人用利物割断脖子上的血脉而死,但又不似刀伤。”
杨棠拍着手中的折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摇摇头,娟秀的眼眸似乎看向了远方。
烈城隍瞧她这般,知她心有所想,便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杨棠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晃动着扇子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百草翁被人割断了脖子上的动脉,按道理来说应该流了不少血才对,可是……地上流的血并不多,但他面色苍白,已无血色。”
烈城隍道:“依你之见,他死得有些古怪?”
杨棠点点头,“确实如此。”
烈城隍摇摇头,叹道:“可惜我们毫无头绪。”
杨棠摇头不解,“我与他认识已久,他只是个医痴,喜好钻研奇难杂症,应该不会和什么人结下梁子才对。他邀我前来,却不料如今已被人杀害。”
丁崖道:“他是大夫,接触最多的自然是病人,如果不是仇家寻仇,那么何不从他近来看过的病人着手?”
杨棠摇头叹道:“可惜他并未留下线索,我们也不知道他近来诊断过什么人。”
正说到这,元武等人已赶回来。
元武打探到一些消息,据说这梅花山庄本是富甲一方的大庄,大庄主梅展天喜好钻研奇门遁甲机关之术,二庄主梅卧雨则喜好收藏古玩字画。梅展天以他的机关设计为傲,这梅花山庄各处都有他精心设计的机关,最为出名的则是梅花桩。
而花舞魅则通过妓院打听到一些比较暗隐的消息,原来梅展天和梅卧雨兄弟二人的感情本来极好,三年前不知为何事而分道扬镳,这梅卧雨居然还搬出了梅花山庄,只是这事极少有外人知道。梅展天知道弟弟死了,十分伤心,但碍于自己武功不济,于是便雇佣了杀手来刺杀丁崖。
丁崖低头沉思道:“这梅花山庄果然怪异。”
说到这,忽听门外传来马蹄声,只见一匹黑骑掠过,从马背上跃下的居然是织夜和邵婉茹的贴身丫鬟小娟。
丁崖等人都十分吃惊,此刻织夜不是应该在竹院内休息吗?
只见织夜面色苍白,神色匆匆的朝他们走来。他道:“不好了……邵小姐出事啦!”
小娟抽泣着道:“丁大少,我家小姐昨夜遭人袭击!”
原来织夜在竹院休息的这几日都是邵婉茹和小娟前来送饭,今日一早,丫鬟小娟就跑来告诉织夜昨夜邵婉茹被人袭击。
元武一听邵婉茹遇难的消息,立马大叫了起来,“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崖双目一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此事和自己有关?他道:“小娟,你莫慌张,把事情缘由说于我听听。”
小娟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道:“昨夜午夜时分,夜静得可怕。小姐的房中忽然传来尖叫声,我们便匆匆赶去,只见小姐颈部受伤,晕倒在房中,而一道白影破窗而逃,小姐的床榻上还留下了一根白发,想必是贼人留下的!”
“白发!”丁崖诧异的道。
只听一旁织夜道:“小娟一早跑来找我,我也觉得事情不妙。南麟堂守卫森严,何人无故要袭击一个闺家小姐?此事难道是和我们有关?不过南麟堂已将此事及时报了官,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诡异,原来这江南一代近几年来陆陆续续发生这样的案件竟然有七十来起,他们身上同样和邵小姐一样,颈部被人咬伤,失血过多而亡。”
元武听完织夜的话不由吓了一跳,叫道:“那么……那么婉茹姑娘现在怎么样?她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织夜道:“邵姑娘遇袭的时候幸亏发现得早,只是颈部受伤,流了少量的血,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倒是那个凶手行凶的手法诡异,为何专挑人颈部下手?还要吸光别人身上的血呢?”
烈城隍差异的问:“吸光别人身上的血?”
织夜点点头,“没错,据官府验尸的仵作说,这些死者身上的血应该都是被人吸走的。”
丁崖眉头一皱,“牙龈……吸血……这天下难道还真有吸血鬼不成?”
丁崖此话一说,众人心中不由蒙上一层阴影,只觉四周似乎已然阴风阵阵而起。
杨棠一直没有发言,此刻起身折扇一挥道:“依我之见,应该是一些人嗜血修炼内功所用吧!”
织夜摇摇头,“修炼的话就更加诡异了,毕竟死了的人有男有女,他阴阳皆取,血液不纯实在是修炼者的大忌啊!”
杨棠也点点头,这件案子还真是离奇,本以为邵小姐遇难是和他们有关,如此听来却又是另一桩未了的悬案啊。她道:“难道这些年来这个凶手一直没有被人抓到么?”
织夜点点头,“据说这一次的行凶才让人知道那凶手应该是个白头发的人,当时情况混乱,就连邵小姐也没有看清来者模样,至于是男是女就不得而知。”
丁崖看着杨棠道:“不管怎样,我想请杨神医前往南麟堂一趟,帮我看看邵姑娘的伤势如何。”
杨棠道:“这么点小伤都要我地府神医出马啊?”说到这,又笑了笑,“既然你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去替你瞧瞧!”
烈城隍知丁崖和南麟堂的过节不宜前往南麟堂,便道:“不如这样,我同杨棠一起去看看。”
丁崖点点头。
杨棠、烈城隍尾随小娟前往南麟堂,一场风波到让人有些不安起来。
元武瞧着走远的三人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他本想一同前去的,只怕邵姑娘一个闺家大小姐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前去探望实在不妥。
花舞魅安慰道:“既然邵姑娘遇袭被人发现,南麟堂定会加派人手保护,而且官府的人也会介入,我想凶手应该不会再去了。”
元武点点头,心中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眉头一皱,问织夜道:“你是杀手,以你的追踪技巧,可有发现什么?”
织夜道:“凶手行凶手法诡异,轻功……似乎还在我之上,她没有留下很深的脚印,或者说……她很纤瘦。”
元武差异的道:“难道是个女的?”
织夜道:“丁崖,依你之见,凶手应该是什么人?”
丁崖一手握拳,搁在桌上,看着门外天空中飘着的白云道:“我暂时毫无头绪。”
花舞魅道:“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实在错综复杂,这吸血鬼的事我在望仙居的时候也听人调侃过,不料它竟然是真事!”
织夜道:“我看你也要小心提防!”
花舞魅呵呵一笑,“别忘了,她也吸男人的血,说不定……还是个勾魂的女鬼嗯!”
织夜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些通红,忙低下头去。
元武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抱头嘻嘻一笑,“倘若是个勾魂的女鬼,那我到想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花舞魅摇头叹道:“之前不是还在担心你的婉茹姑娘?如今一转眼就惦记起了女鬼,我看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她话中有话,说完便一眼瞧向丁崖。偏偏有些人又对美色无动于衷,是自己不够美丽?还是他果真不食女色呢?
丁崖自然感觉得到花舞魅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正朝着自己看,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迎接而上,淡淡的道:“女人当中好色的也有不少。”
他一句话说出,原本准备喝茶的织夜不由“咳”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来,元武则在一旁拍腿哈哈大笑起来。
花舞魅白了他一眼道:“不管怎样,一天不抓到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