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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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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出着神,忽然只见一个宫女走来,对她福了一福,说道:“娴妃娘娘说,请这位才人进去说话。才人请罢。”
  云楼一怔,不由望了一眼宫门。方才,娴妃看到她了?以她的身份,岂不该避嫌么?这时候反而叫她进去,是作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涂墙……想试试能不能做到一天三更嘛~~~不能的话……两更也行啊!各种求爱抚~~


51、十四、娘娘厚爱

    云楼随着那宫女;低头垂手;目不斜视,进了步莲宫;一直行至内殿珠帘外;方叩拜道:“奴婢秀清宫司饰女史云楼,叩见娴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娴妃柔声道:“云才人请起罢。”
  云楼道谢,起身;恭谨地立着;听娴妃道:“方才我听宫女说;你在外头,正巧我想着给怡妃姐姐带句话儿;所以叫你进来。”
  云楼道:“娘娘有什么话吩咐?”
  娴妃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昨儿怡妃姐姐受了惊,论理我原该亲去赔礼请罪,可是……只怕怡妃姐姐此时不愿见到我,我去了,反而惹她生气。如今就请才人替我带个话,就说我给姐姐赔礼,待姐姐气消了,再亲自上门。”
  说着,便吩咐身边宫女:“绿溪,去把那个翡翠缠丝如意取来。”
  宫女答应着去了,娴妃又叹道:“我知道姐姐如今不喜欢我,可我是真心想着跟姐姐好,只求姐姐不看我,只看着皇上面上,从此后和睦相处,亲亲热热,我就再无所求了。你把这话说给怡妃姐姐,务将我的心意转达,倘我与姐姐和好,我必重谢你。”
  云楼道:“娴妃娘娘说哪里话,奴婢定将娘娘的话带到,请娘娘放心。”
  说话间,绿溪已捧了个锦盒来,娴妃略抬抬手,绿溪便走来将盒子交与云楼,云楼接了,娴妃道:“这是我给姐姐的赔礼,若姐姐不弃,就收下,若不肯收,就是还怨我了。”
  云楼道:“奴婢一定送到。”
  娴妃又从手上脱下一只镯子来,令荷瓣送过去,说道:“这个权当我的谢礼,才人不必客气,收下罢。”
  云楼见她送出这么大的礼来,吃了一惊,心下越发疑惑,忙说道:“娘娘身上的东西,奴婢岂敢要呢。”
  娴妃道:“你不必推辞,只管收下就是。若能叫怡妃姐姐与我从此和好,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快收下罢。若不收下,就是不愿意尽心了。”
  云楼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叩谢了,小心收下。娴妃见她收了,方露出笑容来,又叫:“烟梦!”
  烟梦答应一声,上前两步,娴妃道:“拿些银子来赏这位女史,好生送出去。”
  云楼忙又谢过,娴妃道:“你去罢,千万在怡妃姐姐面前替我说和说和。”
  云楼答应着,见无话,方告辞,随烟梦出去了。
    
  来至外殿,烟梦叫她且等等,便叫一个宫女去取两锭银子来,又含笑道:“你这丫头,倒对上了娘娘的缘法儿,又是赏东西,又是赏银子的,敢是交了大运了呢。”
  云楼低头道:“娘娘厚爱,奴婢实在受之有愧。”
  烟梦笑道:“咱们娘娘最是仁德体下的,你替娘娘办好了事,娘娘决不会亏待你。日后更大的赏赐只怕还有呢。”
  云楼听这话大有深意,谨慎回道:“替娘娘们办事是做奴婢的本分,主子有赏,是额外的恩典,奴婢不敢妄想。”
  方才烟梦那话的意思,是试探她是否有心跟娴妃,她这回话中规中矩,倒也叫人听不出什么心思来。烟梦笑了笑,道:“妹妹很是识大体,想来怡妃娘娘定是十分看重妹妹的了。”
  云楼垂头道:“怡妃娘娘待奴婢们都是很好的。”
  烟梦听这话,又打量她几眼,方笑道:“那是自然的。”
  说着,银子已送来了,烟梦亲自交与云楼,云楼福一福身,道:“不敢劳烦姐姐,我自己出去就是了。”
  烟梦亦回一礼,含笑道:“妹妹好走。”
  宴上闹事,怡妃险被下药,娴妃颇有嫌疑,宫里宫外都瞧着李重明的动静。是以李重明才一离了步莲宫,各宫妃嫔们就都忙着打听消息了。
  皇后的消息当然是最灵通的,毕竟有自己的人在那里,步莲宫的动静自然一清二楚。这里烟梦打发了个心腹宫女彩鸳去回了皇后的话,皇后一早便知李重明不会怀疑娴妃,听了回话也不吃惊。然后又问娴妃的反应。
  彩鸳道:“娴妃娘娘好像很是忧心,怕怡妃娘娘记恨自己,方才因瞧见秀清宫一位女史打门前过,就叫人唤进来,叫她转致意,就说给怡妃娘娘赔礼,因怕怡妃娘娘生气,过几日再亲自去。还送了一柄翡翠缠丝如意给怡妃娘娘。”
  皇后微皱眉道:“秀清宫的宫女?是哪个?”
  彩鸳道:“是秀清宫尚服属司饰女史,名叫云楼。”
  皇后想了一想,一旁的宫女玉橙提醒道:“就是今儿在宴上,浏香说的打何姬夫人那个。”
  皇后听说,方想起来,道:“原来是她。”又问:“可瞧出什么没有?”
  彩鸳道:“烟梦姐姐试探了两句,倒也瞧不出什么。”
  温贵人一直在座
  ,听见提起云楼,便说道:“娘娘,妾妃记得这云才人是当初征选宫女时进宫的,当时进宫的宫女共二十四个,分了两个到怡妃娘娘那里,算起来这才几个月,当初进宫时都是女御,这么快就升为才人,倒也令人诧异得很。”
  皇后略点点头,便有宫女进来传报:“娘娘,灵妃娘娘和萧贵嫔娘娘、罗贵嫔娘娘、严贵人、丽贵人求见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道:“来得倒齐全。”便叫彩鸳:“你回去罢,告诉烟梦,留意那丫头。”
  彩鸳答应着,去了。皇后便向这边说:“请进来。”
  宫女便去传话,一时众人进来了,彼此见过礼,皇后便命赐座。众人入座,灵妃先含笑道:“温妹妹也在。今儿来得齐全,只可惜不见怡妃姐姐。想是吓着了罢?”
  萧贵嫔斜了她一眼,道:“姐姐这话说差了,娴妃不是也没来?”
  灵妃微笑道:“娴妃妹妹有皇上陪着呢,哪里还顾得上闲聊。”说着又叹一声,道:“说起来今儿的事也实在蹊跷,娴妃妹妹向来是温柔胆小的人,若说是何姬怀恨在心,下此毒手也就罢了,可若说娴妃妹妹也有份参与,实在是叫人不敢相信呢。”
  丽贵人疑惑道:“原来灵妃姐姐也这么想。我也瞧着娴妃姐姐不像这样的人,可怡妃姐姐认定了,倒叫人不好劝说的。”
  萧贵嫔冷笑道:“妹妹年纪小,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你瞧着人长得温温柔柔的,就以为是好人了,可不知道里头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呢!”
  她这话粗听是说娴妃,实则影射着灵妃,因在座众人皆知她素日看不惯灵妃,见怪不怪,没人搭茬,唯有丽贵人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文章,忙说道:“难道娴妃姐姐真有些什么不成?”
  罗贵嫔忙说道:“这事儿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未定准呢,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萧贵嫔听她说话,瞧了她一眼,道:“哟,我还当你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会说话的。看来是你宫里那对姐妹花留了皇上两回,你也有底气了。”
  罗贵嫔听说,脸上讪讪的,她本就不擅言辞,又是老实谨慎的性子,便低了头,不言语了。只听皇后道:“罗贵嫔说得对,皇上还没说话呢,你们这么私下议论,叫皇上知道了,岂不要说你们轻狂?”
  灵妃柔声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
  萧贵嫔也道
  :“皇后娘娘,话虽这么说,可您是六宫之主,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嫌疑还没问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撂开了,岂不叫人不服?不说妾妃们,就是怡妃姐姐,只怕也咽不下这口气去。”
  皇后叹口气,道:“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如今何姬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来,况且又有了身孕,也不能再刺激她,要问,也只能问娴妃了。只是那宫女的说辞毕竟是一面之辞,若无其他证据,本宫也不好强问的。”
  忽听严贵人道:“娘娘,这也不妨。听司沐女史说,那药末子不是常见的东西,这东西就是个线索。何姬夫人虽然疯了,断香也死了,但其他的奴才们还在,保不定就有知道的。娘娘就从这药末子查开去,还怕找不着主使的人?”
  皇后瞧了严贵人一眼,笑道:“这倒是个办法。”
  丽贵人微微皱眉道:“可是这样只怕要害无辜的人受罪了。”
  严贵人道:“不过是奴才们罢了,难道还贵重得过娘娘?再说,主子有罪,也是奴才们伺候得不好,审不了主子就审奴才,也不冤枉了他们。”
  皇后微笑道:“这话说得不错。”又道:“今儿本宫也乏了,各位妹妹们也都歇着去罢,明儿再说。”
  众人听说,起身告了辞,各自散去。
  皇后瞧着她们离去,出了一会儿神,便叫玉橙:“这些日子你可叫人留意着严贵人没有?”
  玉橙道:“回娘娘,奴婢已安插了人在留芳殿了,从严贵人进宫起就在跟前伺候着,如今是那边的尚服。据她瞧着,这严贵人与宫中各位娘娘们走得都不甚近,也不算太疏,面上都过得去,也未见和谁特别好的。”
  皇后点点头,又问:“丽贵人呢?”
  玉橙道:“回娘娘,暖春阁那里,罗贵嫔娘娘去过一次,丽贵人似乎很喜欢与罗贵嫔娘说话。对了,今儿怡妃娘娘初见丽贵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还送了支七宝填金镯子。不过怡妃娘娘和丽贵人并没什么关系,倒像是性情相投的很。”
  “性情相投?”皇后笑了一笑,道:“丽贵人倒真是天真得很。若论起这一点,她倒该与娴妃性情相投才是了。”
  玉橙道:“回娘娘,娴妃娘娘这些日子在步莲宫静养,甚少出来,只怕还没有见过丽贵人呢。”
  “这倒容易。”皇后掸了掸手上的金护甲,微笑道:“明儿就可以见一见了
  。”


52、十五、查证

  李重明当晚没翻牌子;自回勤政殿去了。后宫诸人都明白这意思:皇上并未怪罪娴妃;但娴妃终究嫌疑未清,他也不好太过袒护。
  皇后听说这个消息;也只微微一笑。李重明这是撂开手来;自己做好人,却叫她来做这个恶人。明儿闹起来;她少不得要管,但怎么个管法;却是个难题。
  若问罪娴妃;皇上不高兴;若不问罪;压不服后宫口声。何况皇后心里自有一个算盘。
  后宫之中,一枝独秀最忌;平分秋色才好。先前她略打压怡妃,是因怡妃这两年高傲太过,除了还略敬敬她这个皇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趁着娴妃进宫,杀一杀她的风头锐气,正是好事。
  但如今怡妃已大不如前,娴妃却是隐隐有超越众妃之势,所以自然也不能再让娴妃得意下去。
  “娘娘的意思,今儿是要杀杀步莲宫那一位的风头了?”玉橙一面替皇后挽着乌发,一面小心翼翼地说,“但皇上的意思,明是护着娴妃娘娘了,娘娘可两头难做人呢。”
  皇后微笑,眉眼端庄,“皇上要做好人,本宫为什么不做好人?要告娴妃的状的可不是本宫。”
  玉橙想了想,也微笑道:“娘娘说的是。自有底下人替娘娘说话儿呢,岂用娘娘亲力亲为呢。”
  皇后对镜笑着拿指头点了点她,道:“你这丫头,越发机灵了。”
  玉橙道:“都是娘娘调/教得好,奴婢若不努力学习着,哪里配给娘娘办事呢。”
  小心地扶正那八宝衔珠金凤,玉橙微微蹲身递出手来,“娘娘,走罢,只怕各位娘娘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皇后扶了她的手,姿态优美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甚是愉悦,“走罢。看看今儿各位妹妹的戏演得如何,本宫真是期待。”
  今儿各位来请安的妃嫔们都格外的早。而且都出奇地安静,入座之后,或是品茶或是发怔或是互递眼色,偏就没一个人吱声儿。
  皇后扶着玉橙仪态万方地踏入殿门,众妃嫔一齐起身问安,皇后环视一眼众妃,微笑道:“各位妹妹免礼,坐罢。”
  众妃嫔谢坐坐了,皇后先朝怡妃望过去,忽见怡妃今儿不止带了浏香过来,还带了一个才人品级的宫女,玉橙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方知这宫女就是云楼。于是和颜悦色地向怡妃道:“怡妃,你昨儿受了惊,可叫太医瞧了没有?”
    怡妃凤眼一挑,道:“受惊是小事,要命才是大事呢。”说着,起身福下去,道:“妾妃求皇后娘娘做主,细查昨日下药害妾妃的主使之人。否则,妾妃侥幸逃得过这一次,还不知下次是怎么死呢!”
  皇后安慰道:“你且坐下。本宫知道你着急,出了这样大的事,便是你不说,皇上与本宫也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说罢,又瞧众人道:“各位妹妹以为呢?”
  灵妃娇声道:“自然是要查一查才好,否则宫里岂不人人自危么。”
  萧贵嫔扬眉,瞟了娴妃一眼,又扫了一眼灵妃,说道:“可不是么,这表面瞧着,都是和和气气,温柔亲热的,谁能想到背地里下得了这样狠手,若不好好查出来,谁知道眼前的好姐妹哪个藏着祸心呢?”
  皇后点头叹道:“正是这个意思了。大家一同侍候皇上,原都是自家姐妹,何至于如此,便是本宫瞧着,也是心惊。”
  严贵人低眉一笑,道:“皇后娘娘慈善心肠,可惜不是人人都这么想。”
  皇后又瞧罗贵嫔,道:“罗贵嫔以为呢?”
  罗贵嫔低头道:“娘娘和各位姐妹说得很是。”
  皇后微笑,又瞧娴妃。娴妃今儿仍同往日一样,一直安静坐着,低头不言不语。她今儿是带着烟梦过来的,皇后瞧了一眼,仍是问道:“娴妃以为如何?”
  娴妃见问,略一抬头,仍是低眉垂首,柔声道:“全凭娘娘裁度。”
  皇后慢慢饮了口茶,缓缓瞧了一遍众人。今儿的事儿是冲着娴妃来的,人人都知道,这时候眼睛或明或暗地都往娴妃那边瞧,偶尔互递个眼色,那意思,都是等着看好戏呢。
  连向来不甚知事的丽贵人此时也不时瞧一眼娴妃,又瞧一眼怡妃,似是也在想着什么事。
  皇后见众人皆无异议,便道:“既然各位妹妹都认为此事要彻查,那本宫自然要好生查一查了。”说着,淡淡扫了一眼严贵人,仍低头轻刮着杯盖,道:“但如何查法,各位妹妹可有主意?”
  严贵人知意,便将昨日的话说了一遍。皇后点头道:“严贵人这主意倒也不错。何姬有孕,本宫已命人将她暂安置在剪风阁,另挑了宫女太监服侍。如今既要从下人入手,咱们就往琉璃筑去,好好审问审问罢。”
  琉璃筑甚为小巧,并不与诸妃嫔主殿相近,四周翠竹环绕
  ,夏日住在此处,倒是清凉得很。
  皇后带领诸妃嫔来至琉璃筑,在厅上坐了,便命将该处的下人们都唤来。
  本朝之例,姬夫人无宫殿,所住皆在内宫南角的各个院落之中,院中也并无六尚女史,首领奴才只有一位掌事宫女和一位掌事太监。
  皇后传旨,顷刻间门外就跪了一院子宫女太监。皇后略瞧了一眼,便问掌事是谁。
  一个小太监叩头道:“奴才四顺,是琉璃筑的掌事太监。掌事宫女以前是碎月,自从碎月死了,姬夫人就没指派人,所以现在还空着。”
  皇后便问:“既没有掌事宫女,哪个是近身伺候的?”
  两个宫女叩头道:“奴婢香草,奴婢小甜,是常在里头伺候的。”
  皇后点头,慢慢地打量了二人几眼,二人皆是垂眉低首,恭谨小心。皇后瞧了半晌,方说道:“何姬夫人身边的断香,是几时开始伺候她的?”
  香草回道:“回皇后娘娘,断香原不是里头伺候的,因碎月死了,何姬夫人伤心,可巧这断香与碎月是同乡,何姬夫人听说,就把她提到身边伺候了。”
  “同乡?”皇后眉头微皱,又问:“既这样,何姬夫人叫断香往秀清宫去下药谋害怡妃之事,你们可知道?”
  香草、小甜听说,忙叩头道:“奴婢们一概不知,请娘娘明察!”
  皇后一时不言语,忽听严贵人道:“这些刁奴,个个儿的都是满嘴油滑、暗藏奸狡的,仗着娘娘仁厚,什么事儿都推不知道。若都要这样,天下的案子竟也不用审了,横竖只说一个不知道就完了。”
  皇后便瞧她道:“依你的意思呢?”
  严贵人微微一笑,道:“若依妾妃,只消让冰库里打些冰作的钉板来,令这些奴才们往上一跪,日头地下,不一会儿那冰都化在肉里,又麻又痒,那滋味儿,可是好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腿上一阵发凉。只听灵妃娇声浅笑道:“妹妹这法子倒是新奇,竟从未听说过的。”
  皇后面带犹疑之色,道:“这……”
  严贵人微笑道:“娘娘若怕伤了这些奴才,倒也不用担心。这冰钉子又不是铁钉子,跪在上头,不一会儿就变成水化了,有什么打紧。”
  皇后瞧了怡妃一眼,怡妃也冷笑道:“这些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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