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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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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瞧了怡妃一眼,怡妃也冷笑道:“这些刁奴,原该重罚,这都嫌轻了呢,娘
  娘还顾忌什么?”
  皇后点头道:“既如此,就依你们。传令下去,即刻将东西送上来。凡琉璃筑中的下人,不论亲疏大小,一律上刑。”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哀求,一时哭声遍地。皇后叹道:“本宫也并不想为难你们,但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宫如何向皇上交待?趁着这个空儿,你们有知道的,就快说了罢。”
  众人听了,掌事太监四顺就掉头向小甜叩了个头,哭道:“甜姑娘,你就说了罢!别连累着奴才们受刑,就是你发大善心了!”
  皇后听这话内有文章,便问道:“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小甜哭道:“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奴婢虽是在里头伺候的,可素日端茶递水这些亲近事情,奴婢可从来没沾过。姬夫人避着人和断香在里头说话,奴婢也一概不知道说的什么,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娘娘!”
  四顺忙说道:“甜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记得昨儿你告诉我,听见姬夫人在和断香在里头说话,什么‘娘娘说了,洒在衣服上’之类的话,我可都记着呢!你虽不是在跟前儿拿东拿西的,可往常姬夫人叫人往娴妃娘娘宫里去说话,可都是点的你啊!”
  严贵人瞧得忽然一笑,道:“这丫头倒是嘴硬得很。对了,听说怡妃姐姐宫里有个宫女,很会教训人,不如姐姐教训教训这丫头,叫她也知道些厉害。”
  怡妃便向皇后道:“娘娘,这丫头分明是死鸭子嘴硬,今儿是娘娘主审,妾妃原不该插一杠,可瞧这丫头的样子,妾妃实在是生气!”
  皇后点头道:“这丫头可厌得很。”便叫:“云才人,你来,替你主子教训教训这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云楼表示:某人你是想把我写成第一打手么?


53、十六、生变

    小甜忙叩头喊道:“娘娘;奴婢冤枉啊娘娘!”
  云楼听见点自己的名;心中一跳,但此时此地岂容自己说半个“不”字;只得福一福身;走上前来。只听怡妃道:“把这丫头的嘴打烂了,看她还这么硬不硬了!”
  说着;还未动手,便见小甜叩头道:“娘娘!娘娘您别信四顺胡言乱语;四顺分明是诬陷奴婢!只因那日奴婢撞见他鬼鬼祟祟的不知跟断香咕唧什么;他怕奴婢告他;所以编排出这些话来,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啊;娘娘!而且奴婢常日虽常奉姬夫人的命往步莲宫去问安,但跟那边的人并不熟悉,反而是四顺,和娴妃娘娘身边的荷瓣亲近得很,娘娘不信,只管搜四顺房里,还有荷瓣送的荷包呢!”
  “哟,这就互相咬起来了。”严贵人瞧得有趣,向皇后道:“娘娘瞧瞧,这还没用刑呢,就牵出两个来,保不住这院子里还有不干净的人呢。”
  怡妃也朝娴妃冷笑道:“我说今儿你怎么没带那丫头来,原来是做贼心虚。这可是掩耳盗铃了,难道你不带来,就没这回事了不成?”
  皇后也道:“既牵扯到荷瓣,就叫她来对证罢。”
  娴妃脸色苍白,一语不发。这里皇后便命人去搜四顺的屋子,一时果然拿了个荷包来。皇后便命送到娴妃面前,说道:“娴妃,你瞧瞧,是不是你的宫女的东西?”
  娴妃瞧了一眼,却见那荷包果真是荷瓣的手艺。当下便心中一惊,只得道:“这……倒像是她的东西。”
  怡妃眉眼斜飞,冷冷道:“你倒认得痛快。连这个东西尚能私相授受,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传送的?荷瓣是你的陪嫁丫头,如今你身边只有这一个心腹罢?你还敢说何姬的事跟你没有丝毫关系,还敢说你不知道?”
  说罢,怡妃忽起身福□子,向皇后道:“娘娘,妾妃还有一事要说。”
  皇后点头道:“说。”
  怡妃道:“妾妃昨儿从宴上回来,打发宫女去瞧步莲宫的动静,娴妃瞧见了,就叫了进去,竟想收买她,指证下药之事是妾妃一手谋划,意图诬陷妾妃!幸而这丫头忠心,回来告诉了妾妃。娘娘不信,就瞧瞧这镯子!”
  怡妃说着,将一只镯子往前一递。皇后瞧了,看一眼娴妃,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这是皇上赐你的罢?”
  娴妃身子晃了一晃,轻点点头。怡妃冷笑道:“连皇上赐的东西都敢赏给宫女,若说不是收买,只怕连娘娘都不信罢?”
  皇后微微皱眉,道:“昨儿你打发哪个宫女去的?”
  怡妃便瞧了云楼一眼。云楼定一定神,上前跪下道:“是奴婢。”
  皇后道:“娴妃是如何对你说的?你再说一
  遍。”
  云楼垂头道:“当时娴妃娘娘叫奴婢进去,只说叫奴婢在怡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愿与怡妃娘娘重修旧好。还说叫奴婢尽心,并没说别的。但荷瓣给奴婢送镯子的时候,悄悄的塞了张纸条过来,奴婢当时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告诉人,回来打开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叫奴婢陷害怡妃娘娘。”
  皇后脸色一沉,转向娴妃道:“娴妃,你怎么说?”
  娴妃像是已经坐不住了似的,脸色雪白,浑身摇摇欲坠,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时只见丽贵人也福身叫了一声“娘娘”,脸色很是复杂,说道:“昨天晚上,娴妃宫里一个小太监来,送了些东西给我,求我今日帮娴妃说话,还说了不少怡妃姐姐的坏话。妾妃原不敢相信娴妃是这样的人,但是,事实在眼前,也由不得妾妃不信了。”
  说话之间,荷瓣早已带来,刑具也送上来了。皇后冷眼瞧了娴妃一眼,又瞧一眼荷瓣,道:“这丫头也带上来,一起用刑。”
  顿时只听哀号遍地,求饶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满地殷红,看得不少妃嫔都不由皱了眉头,唯有严贵人看得仿佛十分愉悦。
  丽贵人几欲呕吐,望着严贵人愤然道:“你、你怎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法子来!”
  严贵人微微一笑,道:“残忍?这算什么残忍?我还有更残忍的法子,贵人要不要听?”
  话音未落,只听小甜大喊道:“娘娘饶命!奴婢招了,招了!”
  严贵人似颇为遗憾地叹口气,道:“这么容易就招了,我的法子可才使了一点儿,真是扫兴得很。”
  她这话说得声音不高,却引得人人侧目。皇后也淡淡瞧了她一眼,方向小甜道:“快说。”
  小甜一面哭,一面说:“前天晚上,奴婢瞧见四顺鬼鬼祟祟的,跟断香不知在说什么,奴婢就偷听了两句,谁知就瞧见四顺给了断香一个纸包,还说:‘娴妃娘娘说,把这个洒在怡妃娘娘衣服上就成了。’奴婢听见这话,吓了一跳,就问着他两个,要作什么?谁知四顺就急了,要杀奴婢灭口。奴婢害怕,发誓不告诉人,他才放过奴婢。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旁边四顺一听,也叩头道:“娘娘,这丫头胡说八道,分明是她跟断香鬼鬼祟祟的,被奴才撞见了!”
  怡妃冷笑道:“不管是谁鬼鬼祟祟,妾妃只听明白一件事儿,那药末子,可不就是从娴妃那里出来的?”
  皇后朝娴妃瞧了过去,还未开口,忽见荷瓣磕了个头,说道:“娘娘不必问了,奴婢都说了。这些事情,都是奴婢做的,不与娴妃娘娘相干!是奴婢怨恨怡妃娘娘,假说是娴妃娘娘的意思,叫断香去下药的,都是奴婢的主意
  !”
  皇后看着娴妃,道:“娴妃,你怎么说?”
  娴妃脸白如纸,喃喃地道:“妾妃……妾妃不知道……”
  皇后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到如今,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玉橙,请皇上来罢。”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料,这其中最震惊的,恐怕就是娴妃了。
  她当然没有指使云楼陷害怡妃,更没有什么纸条。云楼开口的一刹那,她几乎以为是宋未离放弃扶持她了。
  可很快她就明白过来,这不可能。无论宋家到底在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如今她是妃子,是宋家人,她的荣辱与宋家是连在一起的,宋未离不可能陷害她。
  整个下药事件对于她来说确确实实是一场意外。她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这是谁的策划。小甜、四顺这两个人,没有一个跟她有关系,至于丽贵人所说的讨情的事,她也并不知道。
  荷瓣不可能做出这些事,荷瓣的荷包是怎么到了四顺这里,她也不知道。她是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的一个。
  从出事至今,她没有收到宋家传来的任何消息和指示,全凭着自己的猜测谨慎行事,然而如今的局面,她已经彻底糊涂了。
  很快李重明就到了。小院已经收拾过,只留下相关的人证。皇后将整个事情详细告诉李重明,说完后,叹了口气,为难地道:“如今荷瓣招认是她自己的主意,不与娴妃相干。只是单凭荷瓣,如何能指使得了何姬夫人身边这些奴才?臣妾也愿意相信娴妃妹妹的清白,但如此说辞,只怕诸位妹妹不服,臣妾也很为难啊。”
  李重明脸色极暗,自他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瞧着娴妃。娴妃却仿佛魂不在窍,怔怔地望着荷瓣,脸色惨白,双眼空洞。
  李重明沉声道:“娴妃,下药之事朕且不问,朕只问你,收买怡妃身边宫女陷害怡妃之事,你可知情?”
  娴妃喃喃道:“臣妾……臣妾不知道……”
  李重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道:“纸条在哪里?给朕看看。”
  云楼将纸条呈上。李重明抖开看了一眼,只一眼,脸色就蓦地变了。
  众人瞧李重明面色突变,皆是诧异,皇后也自纳闷,小心地问了一句:“皇上,这纸条可有什么不妥么?”
  李重明面沉似水,半晌,方说道:“你们都回宫。娴妃、怡妃随朕来勤政殿。娴妃的丫头和传纸条的丫头也过来。”又指小甜和四顺,说:“这两个,还有死的那个宫女,出身来历都给朕查查。皇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说罢,起身便走。
  众妃嫔一时都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起身,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不知那纸条上究竟有什么
  玄机,使得李重明脸色大变?
  纸条上的玄机,云楼也不知道。
  那纸条当然不是娴妃给的,也不是荷瓣给的。它跟步莲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那纸条,正是昨夜宋未离使传信黑蛇送到她手里的。
  娴妃招她进步莲宫说话之事,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回怡妃,便且搁在肚子里。直到得了宋未离的信儿,才到怡妃跟前将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怡妃自然没有一点怀疑,不但信以为真,还以为她忠心耿耿,越发喜欢上她。
  但即使是被宋未离指使办事的云楼,也没有弄清宋未离的意图。
  她不敢相信宋未离会指使她陷害娴妃,但这事情分明就是这样,她也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扭转的余地。可瞧李重明的态度,这事情,分明是有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两更不是梦!但是……坚持下来还真的挺难……


54、十七、急转

  回至勤政殿;李重明与二妃入内;令人在外看守着荷瓣云楼。
  大殿内外静寂,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云楼低眉垂首;反复思量着今日的事,却是没有一点头绪。静立一时;忽听有人走来,便搭眼略略一瞧;只见来人是周平卿。
  周平卿自也瞧见她;二人目光一对;云楼便即低头,听着他进去了。
  说起来此事虽被怡妃在宴上闹了一场;终究还是宫闱内事,却不知此时传召周平卿进来,是有什么事?
  正想着,忽听里面“砰”一声闷响,云楼一惊,便听李重明在内道:“叫那两个宫女进来!”
  内侍将二人带进去,退出。云楼垂头略扫一眼,只见殿内四人,李重明与娴妃坐着,怡妃站起来,周平卿却是跪在地上。
  难道刚才那一声是他跪下的声音?
  只听李重明一拍桌子,喝道:“抬起头来!”
  李重明甚少发怒,这一声听得众人皆心惊,云楼忙抬头,却见李重明目视荷瓣,指周平卿道:“你可认得他?”
  荷瓣不知发生何事,略瞧了一眼,却是当真不认得,只得说道:“奴婢不认得。”
  “不认得?”李重明冷笑,一扬手甩了一下那传信的条子,说道:“你再说一遍,这条子可是昨日你亲手递给怡妃宫里的女史的?”
  荷瓣咬牙道:“是奴婢亲手交给这位女史的,娴妃娘娘并不知情。”
  “好,好!”李重明挥袖掷下那纸条,道:“你自己瞧瞧这东西!”
  薄薄的纸笺飘飘忽忽,落在周平卿面前。云楼也不由得往那纸上瞧去,白纸黑字十分俊逸,却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只听李重明冷声道:“娴妃的宫女传出来的条子,为何与你的笔迹有八分相似?这字迹虽故作女子秀丽之态,却终究未脱你的风格。你以为你没有给朕写过折子,朕就不认得你的字?”
  云楼只觉轰然一声,心中顿时雪亮。
  宋未离,好奸滑的宋未离!他设计怡妃不算,竟把周平卿也拉进去,这一招好狠!可叹她一直被宋未离蒙骗,竟还相信此事与他无关。
  李重明震怒,怡妃亦是震惊,猛地跪下道:“皇上,哥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和哥哥啊!哥哥向来谦恭温和,皇上也常常赞赏,他怎么这可能做出蓄意陷害之事,皇上!”
  李重明冷声道:“不错,朕确实时常赞赏,朕还说过,平卿的字,风度超逸,其体格风骨,无人描摹一二!如今白纸黑字赫然在目,便是连朕也寻不出什么开脱之词!”
  怡妃还要再求,李重明眼神瞬间极冷,望着她道:“怡妃,你太令朕失望了。”
  怡妃刹那脸色一片惨白。李重明唤了
  一声“来人”,两个内侍进来,李重明指荷瓣道:“将这丫头送到慎刑司,严刑拷问,务必叫她吐出实话来。”
  荷瓣被拖下去了。李重明深深看了周平卿一眼,半晌才道:“平卿,朕看错你了。”
  寂然良久。然后他慢慢磕下头去,抬起头来,语声淡静如平日,一字字说道:“平卿知罪。罪臣,妄藏心机,罪无可恕。然舍妹本性纯真,分毫未染,此事全不知情。望皇上明察。”
  怡妃喃喃地喊了一声“哥哥”,连番震惊,似已木然了。
  李重明看了怡妃一眼,缓缓挥袖道:“扶你主子回去。”
  云楼怔了一怔,方反应过来是自己,忙叩头答应,起身小心翼翼地搀起怡妃,一步步将她扶了出去。
  才出殿门,娴妃也出来了,身边跟着两个小太监。
  这场闹剧下来,最大的赢家是她,可她的脸色却也并不好看。怡妃看见她,似乎才回了点儿魂,死死地盯了她半晌,哑着嗓子说出一句:“宋素娴,你好狠!”
  娴妃低低苦笑一声,喃喃道:“我狠?呵,莫说我,有谁狠得过他?连我身边唯一的人也要算计,你说说,到底是我狠,还是他更狠……”
  她这句话说得极模糊,怡妃并没有听清,云楼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了。原以为宋未离是一箭双雕,既陷害周王府,又使皇上更为怜惜娴妃,却忘了他是连自己妹子也要算计的人。娴妃借着皇后除掉了莲心,他便借着这一次除掉荷瓣。
  她蓦地想起宋未离含着愉快笑意的清亮眉眼,他说:“记着,你得听话。”
  娴妃不肯听话,杀了他的眼线,他就杀了娴妃唯一的心腹。
  宋未离,你果真好狠!
  怡妃回宫,整个人灰暗如死。她一向明艳逼人、高贵傲然,从未有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周平卿将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她素日从没有什么心机,李重明瞧她的那一眼,似也信了她并不知情。可她一心念着哥哥安危,如何有半分逃脱皇上之怒的侥幸。
  浏香被她打发出去打听外头的动静,云楼陪在怡妃身边,满心的愧疚。无论她是否知情,那纸条,总归是经她的手到了怡妃手上,她不是罪魁,也是帮凶。
  素日她虽不喜怡妃的过分嚣张,可周平卿与她有故交之意,她本无意害他,却不料仍是自己害了他。
  当日淮英王入宫见驾,没人知道三人在勤政殿内说了些什么,但这件事情竟就如此不了了之,谁也没敢再提起过。
  周平卿回王府后几日便染病卧床,不见一切外客。整个王府也都闭门谢客,外人只道世子病重,王爷无心理会俗务,知道些风声的,只有当日宴上的一众外戚,然而究竟其中
  有何底里,却终究无人知晓。
  这些日子怡妃镇日闷坐宫内,李重明虽未降罪于她,却也一直没来瞧过她。王府中也未再有人入宫来瞧,她整日忧思恍惚,人也消瘦了许多。
  周平卿卧病的消息,却还是娴妃使人带来的。怡妃听到消息后默坐了半日,忽抬眼四下瞧着一众宫人,最终眼神定在云楼身上,瞧了半晌,叫她:“云楼。”
  云楼上前福身道:“奴婢在。”
  怡妃道:“方才你也听见了,哥哥卧病在家,本宫心里着急。你去替我瞧瞧哥哥,好生伺候着,他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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