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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福春.江湖婚嫁告急 作者:三洋土方(晋江2013.11.01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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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蛇谷在龙城北端,过了半片城已走进荒郊,再过三条溪水后,眼前绿云乱拨,深邃峡谷终于到了脚下,入谷几番打探,再用银两疏通,终于有人肯带我们去见谷主。
  当我从怀里掏出小荷包,里面那些血已干涸成红褐色,不把血擦去,算是对唐千寻的尊重,让他夫君历历在目,感通身受,方才知道她为他牺牲的有多少。可我如何也没想到,我才把那些东西放进垂帘后,谷主便重重扔了出来,玲珑簪像失力的箭一样落在地上。
  谷主从半片垂帘下露出脸,万蛇谷的谷主,绝对是配的上唐千寻的男人。
  他慢慢抬起睫毛,嘴唇几乎未动,“送客。”
  本来我就是个免费跑腿的,没好处也罢,却还得不到一句多谢,看不到人间真情,现在还要看尽世间男子的薄情。
  “尊夫人为了救治谷主废了双腿,只怕今生难以相见,谷主当真不收?”
  他看着我毫无反应,我摆摆头,想着谷主本就是病着,也不能奈我何,便壮胆道:“唐姑娘瞎了眼。”
  他五指一动,放下垂帘,一直以来的声音都无关痛痒。
  “她口中的夫君在淮南城,你别来烦我。”
  器宇轩昂的出了山谷,我实在觉得差事难当,要积德靠这个实在艰难,因为打听一下我便知道了:几年前,唐千寻便背叛原夫追随敌人而去,这实在是孽情,到此我联想起自己的事,我同样也是为了讨骆生安心,计划着想方设法要在他眼皮子下再嫁一回,实在也是作孽,不知会不会有报应。
  出了门小豆子问我,如果穆怀春这样对我,我会如何,我想了想,实在不知道他提问的意思,难道穆怀春丢下我还不够惨?
  郁郁寡欢出了城门,便看见邵爵与卫小川靠坐在人走茶凉的茶铺子里,个人一方,身影交错,仿若画中高低楼台,一时间我居然百感交集。
  邵爵:“怎样?办的如何了?”
  卫小川:“依我的经验,来去这样匆匆,一定是碰了一鼻子灰。”
  小豆子乐观道:“顺利,只被他们用扫帚轰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啊没存稿了,但三洋会努力日更,没写过东东的童鞋们一定不知道,你发现,你拼死拼活费了多少脑细胞红细胞白细胞蓝细胞而写出的东西,别人只用扫了一眼就看完了是什么感觉,啊~有种被抛弃嫌弃的赶脚。好了 萌什么的卖完了(萌个p啊~~~)。


☆、九

  我十分认真的思虑了几日,内心矛盾不已,一边是早早回去见骆生抱着他痛哭流涕,另一边是去淮南城徘徊,为唐千寻给夫君送临终一物,哪一件事更伟大,我尚且纠结中。
  要去淮南城,还得走回头路,如此不好让其他人跟着,显得劳师动众,于是过了几日,我易容成老妇人,独自从龙城赶赴淮南。
  淮南城的景茂实在对不起这旖旎的城名,不知是因秋色所侵还是因官员管制无能,黄土漫天,遮着草绿,这城且大且空,大白天却看不到几个人影,重要的是,我突然怀疑起谷主的话,他的女人惦记着别的男人,他又怎会罢休?
  他会不会是胡说八道,如果他说唐千寻心里藏着的那人是寒山圣人,我难不成要翻山越岭?
  邵爵说的没错,我果然太莽撞了,莽撞且粗心大意,走出一条街就遇到贼,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太嚣张,竟跟在小白龙背后,一钩子勾走我的袋子,四人同时作案,得手后朝十字路四方奔跑。我只得凭借直觉朝一人追去,沿路有人惊呼:“好麻利的老太太。”
  小贼不久就蹲在角落,累的泪流满面,可惜我的直觉被否定了,钱袋子不在他身上,等我沮丧万分的打算再回头,却察觉被偷走的不是钱袋,而是唐千寻的东西。
  我以为是上天的安排,到最后才发现老天的意思是让我一直对唐千寻的事追踪下去,因为一扭头便眼前十字路口背手立着一个女子,一副村妇装扮,却有张驾驭在衣着之上的容貌。
  她好心,将东西帮我追了回来,“这个是你的荷包吗?”我正要接过,她却将手抬高,“我猜东西不是你的。”
  “如果你问的是荷包,那是我的,如果你说的是荷包里的东西,那的确不是我的。”我装模做样下了马,心道她如此霸气外露,我一定要挫挫这一股锐气,“何况,你这是和老人家说话的口气吗?”
  她眉头一挑,哈哈一笑,踏着碎土往一条路上去,“我都看得透,别装模作样了,你要荷包的话就随我来。”
  这样被人看透,我感到自尊受创,正牵着小白龙跟上去,忽见街角后有半片背影,那么眼熟,一半肩头笔挺如山岩,依在墙上,半臂中拥着剑,剑柄圆滑,五光十色,是惊香。
  世上没有第二把惊香剑,如今手拿惊香的是舜息,他居然跟到此处来了,我一松手,将小白龙赶去另一条街,随那女子跑了。
  她将我带到一个宽巷,突然转过身,沉声道:“你认识唐千寻?”
  “我是她的委托人,帮她转交荷包里的东西给她的夫君。”知觉告诉我,她总与这些事有些关系,“你知道她的夫君在哪里吗?”
  她如若认得出唐千寻的贴身髻簪,又怎会不知道唐千寻的夫君是万蛇谷谷主,既然没有回应,必然知道其中隐情。没想到相关人等给我撞上了。
  其实关于唐千寻的事,我也耳闻过,那时候江湖上传说唐千寻给谷主戴了绿帽子,对方似乎还是万蛇谷的仇家,如此响当当的大耳光在江湖八卦中也流传了几年,那时候还是三年前,我独自回到浔阳城,听到这样的事实在是又羡慕又嫉妒,为何别的女子就心无忌惮的可以甩掉自己的夫君,奔向美丽的明天,为何我却不明不白忍受被夫君丢下的屈辱。
  我说我将来遇到穆怀春,也要红杏花开在墙外,要以唐千寻为榜样,骆生抓起花生砸我,说我心里变态了。
  我随着那女子进了一户人家,宅大院宽,隐约看见屋檐上半落的金膝,看得出曾经的辉煌。她坐在朱色柱子边,指了指石墩,似乎不打算将我引进屋。她说她叫隋荷,是唐千寻的友人。话虽这么说,我却不尽信。
  那个荷包因为唐千寻的血,早已黏合,我更没有扯开将东西认真看过,此时隋荷将东西倒出来,是那只玲珑簪,还有块红色的薄玉,与晚芙的、穆怀春的竟都一模一样。
  “她不自己回来?人在哪里?”
  “我只是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点点头,把玲珑簪在一旁木桶中洗了洗,缠在发髻上,“行了,你的事办完了,可以走了。”
  对于逐客令我只能接受,但觉得隋荷并非骗我,她像个正直坦然的女子。
  就在我转身闭门的时候,听见宅屋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隋荷应声进去,顺便将红玉丢在了半人高的红缸中,清水盈满,因为红玉的落入溢出一颗水珠。
  她垂头喃喃:“舍利子他已不需要了,等你亲自回来我会解释。”
  高城望断,灯火黄昏,因为没了小白龙,我徒步走出城花了好长的时间,星辰还没突显,街道就空了,两旁铺子紧闭,一阵秋风从后卷起地上碎纸纸袋,显得别样萧条。这个陌生的城,好像只剩下我还醒着。
  我哆哆嗦嗦走了几步,隐约见远处出现一人一马两个影子,停在路中央,天空突然飘下细雪,被月光照的莹白发亮,简直像不符合这个季节的花雨,风从背后吹来,那人长发随风吹起,他一身最单纯的黑,一手是惊香,一手牵着我的白龙。
  那些感觉奇妙的无法言语,我明明心里惊吓的要死要活,却好像听见那人在对我说:小鬼,你过来。
  是穆怀春,是穆怀春的声音,虽然我不知是不是幻听。
  只是一别经年,此刻却恍若两生,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肩上的细雪,一步一步靠来,脚步像是陷在地上,他远远的似乎在看我,只是我却看不清他,那画面是个影子,我伸出手想抓住马缰,也想去抓他的手,突然身后飞过一支飞镖,割断了马缰,我一直怀疑我的小白龙有点内心不稳定,它每次受了刀剑惊吓都有本事直接撞飞主人,此时若不是邵爵将我抱开,我早飞到城南的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卫小川抽出雁翎刀,指向穆怀春,又瞟我,“你怎么傻乎乎的,看了他的脸就受不了了?你可看清楚了,他不是穆怀春。”
  他们环住我,拉到数尺之外,小心翼翼的退后,可自始至终那人依旧如参天大树,立在风雪里没有追来,直到我与他消失在彼此视线之外。
  这让我坚信我没有看走眼,他是穆怀春,我知道他是。
  我对邵爵二人因担忧我缺胳膊少腿而尾随很感动,但对他们阻拦我将穆怀春看清楚很恼火,纵然我如何说明,他们都觉得那人就是舜息,认为他没有追来必然是怀柔政策,因此推论出淮南城也不宜逗留,我恨自己口舌不麻利。
  我忽然想起我曾经搬弄手指算过穆怀春离开的原因,不管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但凡被抛弃总会有些不甘,所以一定会去想各种理由,最初会算计着对方本身是个混账浪/荡的人,但到了最后会黯然的想:是不是我出了问题?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我找出了自己很多问题。
  我也曾悲情的想过,连穆怀春那样随意的人都不愿留我,这辈子果然没有人能借只手给我持子之手,由此原因,我认为,一旦再遇穆怀春,一定要死缠烂打,等他归顺后再红杏出墙,报复,所以对他的回归,我又喜又诈。
  无可奈何,我总会由一个问题衍生出另一个问题,记得街口那独眼的算命老头说:“你这娃子……心里住着个老太太。”那时候骆生在旁抚胸顺气,我问他何意,他说还好不是住着个老头。
  将思绪转回来,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以为与一个刻意离开的人再见面会隔着十年或者几十年,等到发白如雪才能执手相望泪眼或者敲开他的天灵盖,结果竟只隔了三年,不够长夜不够短,这突然的重逢,在他笃定的目光里我像个丑角,惶惶不安。
  这回是邵爵头一次问我:“伏羲教是为了什么要对你穷追不舍?”
  “我要怎么说你们才明白,他是穆怀春,为什么不信我呢。”
  显然他觉得我鸡同鸭语,还钻在死胡同里,便把问题重复了三遍,“我是问为什么你会被追踪?”
  我觉得有些事尚且不要公开,“可能他们觉得我貌美如花,是天下独特的一棵美苗子,所以这样那样要抓我回去做教主夫人。”
  “……”
  邵爵并不喜欢追问于人,话语到底他望了望窗上月,起身抚平衣摆去休息,这几步路他走的特别慢,脚步犹犹豫豫,忽然在小豆子打鼾时问,“如果真的是他,你还嫁不嫁我?”
  “啊?”
  “没什么,随便问问。”门已合上,他的声音轻飘飘。
  隔着长廊的窗兀自被人推开,卫小川不知在外偷听了多久,他骚情的绕起肩上微卷的黑发,“人啊,不管什么立场和情况,在恋情面前都很是无奈?”
  “你在问我?”
  他笑了一声,意味深长,“我在假设,问天下人。”他以闲云野鹤之姿,看上去是个浮夸子弟,但越是没心没肺的人,心里越藏着事。
  “你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烦恼吧?是不是也有遇而不得的人呢?”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凉气,“切,不劳您费心。”
  放下这些天下人也想不通的蠢问题,我该想想性命之忧的事情比如舍利子。我头一回认真看晚芙赠我的那一片,对光细量,舍利薄如蝉翼,滑如冰雪,正是一片花瓣的样子,这大概只是整个舍利的一部分。不错,当初晚芙也是为给自己续命,偷了蛊师那一片埋在皮肉中。我千想万想,觉得有其中三片能落在我手上实属偶然,但偶然的事之间总有必然原因,虽然我觉得大多是上天的安排。
  夜里我惊醒,惶惶不安,去摸小豆子的颈脖,才察觉摸了一场空,他醒来黑眼珠左转转右转转,晶莹剔透,泪水汪汪,他说自我被伏羲教劫走的那夜,东西就不见了,最让我恼火的是,他的意思是舍利子自己长腿跑了。
  “娘,拿门闩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屁股……”
  我心中清楚,小豆子虽敬我,却也有些怕我,所以他的话,我并未全盘否定也不全全然相信,对于他弄丢舍利子的事,我觉得有疑点,初步分析有两种可能,其一,被人偷了。其二也是最有可能的,他为买零嘴,把东西当了。
  今秋初雪,天色黯然,我劝大家缓行一步,翌日清晨出门去当铺打听那一片舍利的下落,不知不觉走到了去过的那个院门,恰巧门开了,门中走出一个长衣烁烁的男子,玉发披肩,如画中清尘,轻轻飘飘的入眼,然后挥也挥不走。
  他已算是有理之人,见我紧盯着,也不恼不烦,只点了点头,“有事?”
  我摇摇头,再点点头,“我想……”
  “想什么想?你怎么又来了?”隋荷突然走出,将我肩头一推,“都说没你的事了,为何纠缠不休?”
  我对她这样的突然恼怒很气,看着她对那男子如此小心,不住心里怀疑。有没有一种可能,此男子是唐千寻的仰慕人,而这男子早有隋荷这样的妻。但我才不管什么伦理道德,恋情之事人人等同。
  隋荷见我不走,突然慌了神色,连忙招揽马车,将男子扶上去,回头用极轻的声音匆忙道:“唐千寻是我公子的仇家,你还是不要提起她的好。”
  她且惧且傲的看我一眼,一步跨上马车,头上那支唐千寻的玲珑簪恍然乱颤,不想骗人,的确有几分适合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唐千寻的故事在讲述时也会升华一下女主第四次嫁人之前的情节,我可没正儿八经的说女主会嫁第四次并且嫁给谁呦~~~咳咳咳,唐千寻的故事应该也算是个(怎说呢)有点内容的故事,晚芙的故事是:不信之爱,那唐千寻就是:不认之爱。希望你们会喜欢。
  jj抽掉了好多留言,都是之前被屏蔽的···不明原因啊~


☆、十

    落日搂头,长雁晚飞,不久后我收到骆生的书信,他从眉君道人那听说了我们出行一事,便开始催促我回程,用字最多的当然是关于再嫁的事,我偷偷摸摸回头看了邵爵和卫小川各一眼,描下一行字:此等事,静观其变。原想说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你急个屁,我说了算,但一念到骆生的事,还是留了口德,一时深感时移事迁,心里一阵慌张,恨不得买天马飞回去。
  可是现今我左右为难,因为这天午后梦到唐千寻双腿拖血,一下一下爬过来,七窍流血,黑发满面,她质问我为何不完成她的夙愿,为何不探明对方身份就把她的遗物随意给人。
  卫小川:“这个这个白日梦,顾名思义,梦与这个这个现实相反,你不要自寻烦恼。”
  邵爵:“停停走走近三个月,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不同意再停留,何况舜息或许还在城中。”
  小豆子:“娘,我支持你。”
  我:“闭嘴,你是没把街口的肉丸子吃够了。”
  我并非执着于与人方便,这世上绝没好处的事谁愿意做呢?我执着是因为自有算计,如若唐千寻的舍利只能沉在清水中,不如给我,这些年我也是小有听闻,有人说红莲舍利有仙药之效,我想若都取来碾成粉末给骆生服下,会不会叫他起死回生?二来,穆怀春是不是在某处等我,有不少的话要说呢?我有贪念要留一留。
  财可通人,我掏银子执意要卫小川保护我和小豆子,彼时邵爵在对门,两门对开,看得清彼此,我心里一阵怯意,害怕他丢来几个飞镖扎我,缩头缩脑半响才迂回过去。
  他直直看着我走到他面前,始终也没说话,我含着尴尬笑,“小哥,你要不要留下来。”
  他轻轻颔首,却是问:“你花不花银子聘我?”
  明明觉得与他并肩行已是习惯,和他如此交易,太生疏了,我摇了摇头,他突然眉头一皱,垂下目安静了片刻便转身下楼去了,我连忙追下去,看见他拿出房牌拍在桌上,“退房。”小二和他都是麻利的人,眨眼间就办好了,他扭头就往外走。
  我这才慌神了,追出去要拉住他,谁知手指一滑,没能留住,他已走出一条街去。
  是我太傻了,以为旁人与我好了一阵子,就是一辈子都是好的,谁又想这世道本就是谁也不会真的在乎谁,就算上一秒曾拉着彼此走灯会,下一秒也可以生死两不相认,江湖啊总是太无情,在邵爵眼里,我是个随风飘散的屁,他只会因为一时的臭而留意。
  “他走了你才舍不得了?”
  “我舍不得是因为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卫小川贴在门边,盘龙玉冠后一把头发被风牵,他眯眼望着外面的晴空,嘴边有笑,如此一个口鼻铺金的公子哥,怎么总是找准时候往我心里扎几根刺,并且扎的他很欢喜,与世无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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