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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番外 作者:西风白马(晋江2014-06-29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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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横剑的人收起了剑,扬刀的人放下了刀,无穷的箭雨亦停止了进攻。私议的人语与簌动的步伐都不再于院落内回荡,江陵只听到了隐匿在角落中的众人凝重的呼吸。
  进入了第一道拱门,他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秦门众人恶意的欢迎,而只有在应对了这剑拔弩张的欢迎过后,他才能穿过第二道拱门。
  穿过第二道拱门,他便能听到秦门的主人玄衣尊者犹如鬼魅般惊悚的声音。当然在这之前,他需要想好一个充足的理由去换得玄衣的信任——他回到秦门的理由。
  “流鸢,走过来。”玄衣的声音果然如他所料幽幽而至。
  江陵将手中的竹杖折叠收起放回了衣袖之中,而后依玄衣之言向前数步。
  他的手腕再一次被玄衣的鬼爪执起。
  “你的任务结束时,我已给了你自由。”玄衣冰冷的鬼语令人毛骨悚然。
  他给了江陵自由,只因那时江陵已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将死的人对玄衣来说不过是一颗没有残余价值的弃子。
  江陵低垂的眉目掩饰起眼神的空洞:“我以为自己已活不长久,便想要寻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时日,只是这时日却又突然过得颇有些漫长,等待死亡对我来说竟变成了一种煎熬。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
  事实如此,他不算是在说谎。乱弹子曾断言,出了琉璃谷,他的生命便只剩下了一年半载,也或许根本不到一年半载。
  说真话的人,总不至被人怀疑,玄衣甩开了江陵的手。
  “你不甘心,所以你回来。”玄衣幽冥的音色摄人心魄。他对江陵离去后的生存现状仿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关注的焦点全然在于江陵回归的原因。
  “当我发现自己还能再多撑些时间时,便想到了回来……”江陵垂首低吟,“除了回到秦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里去。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多地做一些事。”
  一阵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冗长静谧过后,玄衣魑魅般的身形轻飘飘立于了江陵的身侧:“流鸢,这一次回来,你没有机会再离去。”
  于是江陵听到了无形的鬼语从自己的一侧耳际灌入脑海,又从另一侧耳际悄然远去:“是你自己选择回来。”
  没错,是他自己选择回来,可他却不仅仅是为了寻觅一处容身之所而回来如此简单。圣上的削藩之令即刻便至,他甚至隐约能够察觉到一场即将展开的瀚海风波。
  他要去验证燕王朱棣是否当真疯得无药可救,他已没有时间再等。
  “尊者,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不是么……”江陵以退为进。
  这也是江陵发自肺腑之言,只不过“死得其所”四字的真正含义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玄衣青铜面具后的双目射出了寒光,而后冷冷道:“走。” 
  “是。”江陵跟随着玄衣好似远在冥府的鬼语,走上了一条从未踏足的路。
  ……
  这是一条由秦门通往燕王府的秘密路径,而这条密径只有玄衣与燕王二人熟知。于秦门之中潜伏数年,江陵仍旧是第一次踏上这条密径。
  随着越发深陷的地势与扑面而来的潮湿的空气,他判断这条密径应该深藏地底。很快,他的判断便被证实确凿无误。
  他们从地底钻出,站在了月光透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中。燕王府偌大的前庭竟无人守卫巡夜,整座府邸都似给人一种过分空明的不适感。
  “听。”玄衣又只道了一个字。
  江陵有所不解,却依然侧耳倾听。远处传来了的鸡鸭的吱喳声,被微风送来的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即在鼻间汹涌。鸟兽的粪便一片狼藉,可也正是在这污秽不堪的兽圈中,绝无仅有地趴着一个扛着一床破烂棉被的皮青脸肿的人。
  “娘——娘——”精神失常的中年男人在睡梦中手舞足蹈地喊着娘亲,涎水从嘴角直流而下。
  “这是……”江陵仿似无法置信自己听到的声响。
  “这是我们的王爷。”玄衣冰寒幽吟,“他疯了。”
  “除了王爷,还有一个人。”江陵听到了不同于燕王的另一个人的喘息之声。
  燕王朱棣置身的兽圈一侧摆着一桌一椅,年轻的粉面书生正坐于椅上伏卧桌前。他有着均匀坦荡的呼吸,似也在熟睡之中。
  玄衣一声骇然的冥笑:“他叫马和,小名三保,是王爷的近侍。马三保武功不弱,王爷神智尽失之后,他便在王爷身边寸步不离。”
  “王爷突患了疯症,难道是因为皇上先后削取了周代岷湘数位藩王的藩籍?”江陵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流鸢,你的问题很多。”玄衣的冥语于片刻的沉默过后再度响起,“你应该知道,有些话即使你心中疑惑,可你却不该问,也不能问。”
  玄衣话中有话,却似乎是在故意向江陵透露事件的真相。江陵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燕王根本没有患上所谓的癫狂之症,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并且自导自演的一场迷惑人心的戏码。
  彼时建文帝听闻北方谣言四起,也曾派北平布政使司谢贵和都指挥使张信探听实情,但二人竟似都被朱棣精湛的演技蒙蔽了双眼。
  能够忍辱负重至如此程度,天下间恐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而此时此刻,含垢忍辱的燕王朱棣仍在演戏。他突然大嚷大叫着从梦中醒来,然后目光呆滞地坐直了身子,直勾勾望向了通往后院的一条小径。
  小径之上正有一个作仆役打扮的人在月光下鬼鬼祟祟张望前行。
  “尊者,有人来了。”江陵听到了来人细碎而紧张的脚步声。
  “退后。”玄衣的命令之下,江陵隐入了阴影之中。
  那来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际的形势,终于确定了朱棣所在的方位,一溜小跑来到了朱棣面前。朱棣一脸傻笑口水横流,望着来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可那人的动静却已惊醒了一侧的马三保。
  “你是什么人?深夜潜入王府意欲何为?”马三保目光凛然护在了朱棣身前。
  来人凝视了朱棣与马三保一眼,却倏然跪拜:“下官是北平都指挥使张信,特来求见王爷!”
  马三保面有异色望着张信道:“张大人,你三番五次前来求见我家王爷,你来几次,王爷便拒绝见你几次,没想到你如今竟然乔装改扮混入王府,你究竟想做什么?!”
  朱棣却在兽圈中打了个滚,须发上皆是鸟兽的肮脏排泄之物,然后他一脸痴傻地打了个哈欠,又一次卧倒在地上,好似张信完全不曾在他的眼前出现。
  “燕王殿下,您醒醒吧!”张信仍然一瞬不瞬凝着朱棣,面上神情颇为凝重毅然,“您可知下官正身负赦令!”
  “赦令?!”马三保大为惊讶,“张大人您说清楚!”
  赦令乃建文帝所下,正是逮捕燕王的函件。隐身在暗处的江陵听闻张信所言似是微微挪移了一下脚步,可玄衣尊者的脸面被青铜面具遮掩,身形一动不动,江陵几乎无法察觉玄衣的呼吸,更加难以预测玄衣听到此事的反应。
  而在兽圈之中背对张信卧倒的燕王朱棣此时的举动却发生了惊天逆转。他戄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改先前癫狂的痴态,抬臂撸去了满脸的秽物,挺直腰板走出了兽圈。
  朱棣来到了张信的面前,在眨眼之间有条不紊地完成了起身、站立、跪拜一连串动作。
  在这之后,精神失常的燕王朱棣道出了一句绝非神志不清之人能说出的凛毅言语,他对张信恭敬行礼,而后道:“有劳张大人,是您救了我全家性命,朱棣叩谢!”
  时至此刻,本已疯得不成人样的燕王朱棣不再装疯卖傻,身姿傲然挺立足下巍巍生风,大步流星跨过了空旷的院落。
  “三保,快请道衍大师过来。”朱棣以深不可测的目光向玄衣与江陵匿身的死角斜觑了一眼,随后率领张信一步步踱向王府内院。
  江陵看不见朱棣眼中凛凛的精光,却听到了来自王府院墙的另一声衣袂破空的响动,原来今夜光临燕王府邸的不速之客绝不仅是北平都指挥使张信一人。
  “尊者——”江陵耳闻院墙之上的衣袂飘动随风走远。
  “去。”玄衣再次下了一字之令。
  江陵不再犹豫,点头之际身形飞动,足尖轻点便跃出了高墙。
  ……
  那道俏丽的人影轻功绝佳,自燕王府邸的院墙跃下后便急急奔驰。只不过人影轻功虽曼妙,却还是遇上了更胜一筹的劲敌。江陵故意隐没了身形,徐徐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路追随着人影遁走的身形发出的轻响,不出一刻竟已随着人影来到了北平城郊。
  人影似未曾察觉身后有人跟随,终于在溪流之畔放缓了奔逸的步伐,江陵便在人影猝不及防之际自月色下走近。
  少女乌黑的秀发在新月的普照下泛着粼粼的光华,她望着眼前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少年手持紫玉竹杖一步步向自己行来,靓丽的眉宇却冷若寒冰。
  江陵却发觉自己对这深夜突然造访燕王府的少女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也好似能够对少女隐身暗处的意向有所了解。
  一年以前他与雷鸣初到汉阳府时,曾在城门之下遇到了一支送葬的队伍,那为死去的父亲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彼时靳远之的失踪,大概便与这少女有关,如果不出意外,这少女理应是宁王的下属。
  宁王善谋,燕王善战,二人同为建文帝的心腹大患。
  “阁下有何指教?”少女眼见江陵的出现,冰冷的音色中却不带讶异。
  “这句话难道不应由我来问,姑娘深夜到访燕王府,犹入无人之境,不知有何指教?”江陵笑意清浅,在与少女几步之遥的溪水边停住了脚步。
  “你一直跟着我?”少女紧蹙起柳眉,言语虽寒冷如初,面上却已开始有了警觉之色,“你是燕王的人?”
  “姑娘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却又多问了我两个问题。”江陵语声含笑止步不前,一双眼睛似是在淡然平和间穿透了少女的身体直望向遥远的苍穹。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没有必要回答阁下的问题。”少女冷目睨着江陵,见江陵的身形不动,她却又突然转身发足离去。
  “姑娘要去哪里?”江陵已飘逸落于了少女的身后,“是想要去见什么人么?难道说……是要去报告宁王殿下?”
  少女耳闻身后少年的衣袂带起了风声,猛然驻足之下回转了腰身:“你果然是燕王的人!”
  说话间,少女的纤纤素手划出了两道凌厉的掌风,她已然对面前这不请自来的神秘少年率先出手。
  江陵闪身避过了少女迅猛的攻势,却没有对少女动武的意思,只借助时机身形飘移对少女的进攻左闪右避。少女见少年身形奇诡自己竟强攻不下,而少年也不似想要与自己多做纠缠,却又于倏然间收回了掌中的劲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少女立定了脚步,凛眉冷望江陵。
  江陵摇首轻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姑娘回到宁王身边时相告宁王殿下定要小心谨慎些才是,燕王不日便要有所行动,恐会对宁王不利。”
  少女紧抿双唇,秀眉蹙紧的同时美目凝视了江陵片刻,却又倏然飞身而起没入了苍莽的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真正进入靖难阶段了,所以新粗线的人物会比较多,很多历史名人要开始打酱油了

☆、55 云起龙骧

  
  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北平城内突然燃起了漫天火光,一队队执械的军士整齐列阵占据了城内的大街小巷。人们惊呼着从睡梦中醒来,对自燕王府内升起的滚滚烟尘议论纷纷。
  手执紫玉竹杖的少年在各方居民纷杂的叫嚷声中回归城内,却不管不顾直直向着炫目的火光走去。
  “这位小兄弟,不能再往前走了!”有好心的人阻住了少年前行的步伐。
  “大叔,为什么不能往前走?请问前方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少年礼貌地询问。
  “小兄弟,你难道看不见么?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燕王府此时已经被重兵团团包围了!”好心人瞅着惊天的火光,将少年拉至了军士不易发现的角落。
  “您说对了,我确实是看不见,多谢您的提醒。”少年谢过这人的好意,却又挣脱了此人的臂弯,仍旧朝着燕王府内熊熊火焰的方向行进。
  然而少年行不多时,就被一队官军拦住了去路。
  “此路已被封锁,闲杂人等一概不予通过。”军士们不问因由已然横刀相向。
  少年眉目低垂似欲离去,却又在顷刻之间回过了身子,而后于众人措手不及之际飞身而起,竟轻巧越过了众多军士扬起的刀刃,如离弦之箭般飞掠向燕王府邸。追击少年的几名军士见少年的身形于一瞬间消失无形,不得不无功而返。
  而远远甩开了尾随的军士后,江陵便飞速转入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小路的尽头连接着进入秦门的最后一道拱门。再一次进入了秦门的江陵,仍旧被一双双充斥着深意的眼睛所凝视。
  “尊者在等你。”有人在江陵的背后阴森森地低语。
  江陵没有放缓脚步,也未曾与秦门中人有过任何的交流,只是启足来到了玄衣的魅影前。
  “是宁王的人。”玄衣不待江陵开口便发出了幽冥的鬼语,似是对燕王敌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是。”江陵低垂着眼帘。
  “你放走了那人。”玄衣又道。
  “是。”江陵以同样的方式回答,“宁王手下有蒙古骑兵朵颜三卫,骁勇善战不容小觑。王爷若是能得此剽悍军队,定然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做得好。”玄衣的双目射出了如厉鬼般摄魄的寒光,“引蛇出洞,正是王爷之意。”
  “尊者,属下还能做些什么?”江陵走上前一步,他此时的表现与平日里的淡然处事相较似乎过于急切了些。
  “流鸢,你变了。”玄衣的鬼语意味深长,“你不用留在北平城内,去洛水,长空帮的任天长是王爷的阻碍。”
  燕王仍留有大批军粮物资在长空帮境内,玄衣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朱棣想要起事,自然是需要兵多粮足,需要供应补给。
  可玄衣的命令却并非江陵所愿,他本意是想要留在朱棣的身边,只有留在朱棣的身边,他才能为建文帝传递第一手的消息。然而玄衣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从,如今他只有另想办法。
  “是,属下会在即刻出城。”耳闻玄衣在须臾消失,少年回转了身子,以紫玉竹杖敲击着地面,走出了这密不透风的房间。
  ……
  靳清冽与江陵投宿的小客栈所在的小街上正站着许多瞭望火势的人,被列队围驻的军士们惊醒的客旅合衣落地推开了窗户,一时间客栈内竟人声沸腾。
  北平城已被重军包围,燕王府已成众矢之的,商旅们全部被困城中。人们对愈演愈烈的火势发出了无数声慨叹,也对自己前途未扑的命运进行着哀嚎。
  “小陵,你是否醒了?”靳清冽被嘈杂的响动惊醒,立时起身来到了江陵的房门之外。
  可江陵的房中却轻悄悄地毫无动静。
  “小陵?”见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声,靳清冽不禁担忧起来,终于推开了江陵紧掩的房门。
  街市上被人们燃亮的灯火也隐约映进了这小小的房间,可房间之中却是空无一人。靳清冽的心间一下子焦急起来,提起了软剑便匆匆下楼奔出了客栈的大门。
  本应是寂寥静默的远空被火光映得亮如白昼,许多客足竟已背起了行囊备好了车马想要在提早出城避过灾祸。
  “请问,您可有看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年?他大概这么高,有些瘦。”靳清冽万分焦急地询问着正欲趁夜色离去的人家。
  “没有,没有。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北平眼瞅就要打仗了!”人们见事态紧急都已自顾不暇,连连对靳清冽摆着手,一个个拖家带口地向出城的方向涌去。
  “小陵,你去了哪里……”靳清冽紧紧咬着牙,逆着出城的人流急急寻觅,在不停地奔行中竟渐渐接近了火光的源头。
  仍旧是那整齐列队的军士,冰冷的刀刃生生阻断了靳清冽焦灼的步伐:“姑娘,此路不通,还请速速离去。”
  “军爷,请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靳清冽抹去了额上的汗水,忧虑的眼眸中反映着远方窜动的火舌。
  “怎么,姑娘竟不知道圣上下令削藩之事?”众军士凝眸看着靳清冽,好言相劝,“姑娘若趁此时出城,或许还能毫发无损。如若燕王束手就擒还好,只是他很可能不甘藩籍被削会起兵反叛,只怕用不了多久时间,城内便会有一场大战。”
  “说得也对……小陵大概不会在这里,可他又会去了哪里?”靳清冽心里却只惦念着江陵的安危,在众军士你一言我一语的军情论见中回过了身子,可又在正欲离去的片刻听到了军士们的另一番簌簌低语。
  “头儿,咱们还是没能追到刚刚闯过去的那小子。”从守卫的军士背后奔回的一小支队伍在向自己的长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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