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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同心结,是一种法术,传说灵力尽失的女子,可以找一名男子,将两人的血混在一处,再注入眉心,这样,女子便能恢复灵力。”她声音淡了又淡,掺在雨声里,失了真实,眼中迷蒙一片,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结了同心结的男女,从此便要生死同命,若有一方死去,另一个人也不能苟活。”
他听过之后,顿悟。
原是这般……
为何……一定要这样……
'26. 儒生当那是妖魔鬼怪'
他心下了然,温润软眸失了色彩,咬唇苦笑。
难怪他醒来之后安然无恙;难怪他们能安全逃出那些白骨的魔掌;难怪自回来后,她的神色间多了自信……他们定是已经结过同心结了吧,而她,也定已恢复了灵力。
他喃喃自语,眼中凄碎了一片烟梦:“好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你从来都不肯信我。”他如是说,声音笃定,夹杂了一丝惘痛,“你不肯信我会让你活着,你不肯信我会帮你找那个人,你不肯信我这一切是真心……你与我结下同心结,一来可恢复灵力;二来,我们生死同命,你便不用担心我事成之后不留活口了。”
雨声大了几许,淅淅沥沥转为滂沱。
瓢泼大雨倾盆而落。
他愤然掷下手中的青花细笔伞,任大雨堙没自己,冲刷在身上,仿佛毫无知觉。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她微微一笑,这样的大雨冲洗,在雨中肆意,让她有种安全感,一种求而不得的安全感。
他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狠狠道:“你不肯信我……我便要你知道,自家男人值不值得你信任……”
他的唇欺压而来,带着雨滴的凉薄,清凉而干爽,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带着一丝恨意,肆转凌虐,尝着她的梅香,含着她馨甜的唇瓣,似要尝尽她所有味道。
他撕去缠着绷带的右手,一双臂紧紧搂着她。
她瞳孔放大,眼中由惊愕转为愤怒,口中夹杂了陌生的味道,鼻尖嗅着夜夜共眠的墨香,此刻分外陌生,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双臂紧紧抓着她,力道狠绝,似要捏断她的骨头。
他的手……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的唇堵住。他在她口中翻云覆雨,攻城掠地,欲要吻得她找不到北。
此刻大雨倾注,衣衫狼狈的贴在她身上,露出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尽管穿着男装,外人却可以一眼瞧出她的女儿身。路过的儒生看到这一幕,纷纷羞红了脸,受惯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熏陶,在这青天白日,看见这对男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知情的人道那是三当家带回来的客人,是对夫妻。
人家夫妻的事,外人不好当面指责。那些儒生因看到这一幕羞红了脸,纷纷捂着眼睛,转身飞似的逃开,权当那是妖魔鬼怪。
她的脸色早已涨满,学过的武功灵力全然忘却,猛然伸手,想要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却似有洞悉,左手抓住她作乱的右手,裹入自己掌心,往胸前一带,搂得愈发紧。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虽不是第一次,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脸红得似个红柿子。
她虽是羞愤,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欢yu,那个绵长深沉的吻,反教她沉醉。
“回……回屋……”她极力吐出这两个字,胸口起伏。
他邪邪一笑,手幻化成臂揽过她的腰间,随即把她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方才因为风大的缘故,吹得将门闭上。他一脚踢开门,抱着她的身子急不可耐的向里面走去,回身一个顺手,大门便被带上。
他将她扔在床榻,邪邪笑颜潋滟。
'27. 长夜漫漫'
软榻素衾,罗曼纱帐。
烛光暧mei的跳跃,室内光线迷蒙,暖风吹得人醉,熏香熏得心迷。
风柔影乱。
一件件素衫被滑落在地,露出她雪白柔嫩的肌肤,肤如凝脂,面若桃红,她伸手解下他的衣扣,平常觉得稀疏的衣物此刻觉得甚是繁琐。
他干脆直接扯破她的衣裳,白素锦缎,此刻不值一文。
他大掌游走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她细腻滑嫩的皮肤,细细吻过她雪白光洁的脖颈,由上而下,吻住她销hún的诱人。锁骨。
她的锁骨美好诱人,形状完美,线条分明,又很好的揉进了骨子里,他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她的锁骨处,有一个刺青,七彩飘扬,细细凝视,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只凤凰。
他淡淡扫过一眼这凤凰刺青,吻住她胸前的美好。
她麻木的躺在床榻,时刻发出呻yín,自己是怎么了……
“笙……”他低低唤着,不知因何而唤。
他的声音,真醉人……
她告诉自己,当做一场春梦,梦醒了就好了。
她大汗淋漓,唇被咬出一丝血丝,红得刺目,她告诉自己,要清醒过来,清醒……可还是在这场缠绵中失了自我。
他看着她隐忍得咬着唇瓣,看着那红唇上猩红的血迹,然后轻轻含下了她唇上的血,含着她馨甜的唇瓣。
然后,他感到了她一阵轻微的颤抖。
他的舌尖再自下而上,吻过她抖如蝶翼的长睫,轻轻一笑,便探入她的齿内,在她空中探了一圈,并不急着索要,温柔缠绵,一步步攻城掠地。
她终于解开他繁琐的衣物,无力的丢在床下,回应着他由浅及深的长吻。
他的唇,真软……
他的身子,真暖……
烛光照耀着她红得发烫的脸,她手指轻轻一弹,火烛顺时泯灭,房内寂静一片。
两人摸索着衾被埋头即钻,
“延陵暮歌……”她轻轻唤着,尾音带着些许颤抖,犹如曲落的最后一音,低沉动听。
他却横了眉,朝着她的脸颊狠狠咬下一口:“你唤的什么?重新来过!”
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延陵以为咬痛了她,手指即是抚上那道牙印,心疼至极。她却漾开一个笑容:“暮歌……”
他满意的点点头,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际,纤腰如柳,长腿挺拔,手臂如玉,这样完美的身材,这样无可挑剔的脸,世上无一个男人看了能心如止水。绵长的吻缠绕口齿。
她模糊着视线,不确定地问:“我们……是否……很早以前就……见过……”
“是见过,红梅林里。”他敷衍着答,吻她的时候,居然这般不专心。
她知道由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是,这种熟悉感……
她猛然推开他,掀开棉被,直直坐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长臂一伸,即是要拥她入怀。
她淡漠的避过,声音恢复了寒冷:“今儿我乏了。”
“可是我想要。”他半躺着身子,一只胳膊枕着脑袋,低低的开口,带着一丝委屈,脸上却是偷着乐。
她站起身来,披衣而起,一件件轻薄的素衫套在身上。
他知道不可能再继续了,也未有遗憾,来日方长,她总有心甘情愿的时候。
腰带系好,利落的套上白靴,她推门而出。
他看着离房的那抹白色纤影,随着他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身子无力地躺下。
房门轻掩。
她站在门外,寒风扑面,灌了满怀。
方才的大汗淋漓,此刻被冷风吹干,这样的寒冷,她的意识一丝丝逐渐清晰,冷眼看着远方风景,眸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寒寒深深的风捶打呼啸,她的双腿站得几乎麻木,失了知觉。
双瞳失了焦距,很多时候她都不知自己在看哪里,只知道,自己的眼底,是一片深寒。
寒夜漫漫,她的鬓上似凝了白霜,再然后,睫毛上也聚了霜。
是要入冬了吧…
冷风毫不留情的扑打着脸颊,犹如利刃一寸寸凌迟着她的皮肤,她却觉得这样清晰的痛感是一种享受,这样,才可以无所畏惧。
身体再也没了知觉,麻木的伫立在寒夜中,犹如一尊雕像。
自己……竟然险些沉沦……
'28. 墨景渊'
一。
白衫白靴白钗,冷漠如斯,月笙抖了抖睫上的霜。
树枝也凝聚着白霜,白茫茫一片,她纤细的白色身影,混入这一场素裹银装。
“出来吧。”月笙平静的开口,视线未有转动,仍是凝着远方看着。
一道黑影从白雾茫茫里缓缓走出,步伐轻不可闻,犹如一只鬼魅。
暗夜白霜斑驳着他颀长的身影,芝兰玉树的身影未被白雾茫茫遮掩下,黑色的夜行服凸显出他清俊挺拔的身姿,挺拔如松,轮廓深邃,眼眸如墨,他冷毅挺拔的脸带着无情,面无表情地开口:“月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不知你家主子是沐衍斟还是陛下?”她伸手轻触叶片,指尖一片寒凉。她冷声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抹身影动了动,前进几步,手指挑起她尖尖下巴,冷哼噙笑:“你希望是哪个?”
她嫌恶的偏过头,指尖折过那一跟树枝,晕着内力狠狠向他砸去,眼中狠厉,声寒冷然:“墨景渊,我是弦贡王的王妃,并非大街上你可以随意调戏的女子。”
墨景渊笑了笑,带着得意与不屑:“七王妃的确不同凡响。我以为刚才那番运动七王妃想必累坏了,未曾料到七王妃还有力气生气。”
那一番翻云覆雨,这个墨景渊竟是全入了眼,她定是被延陵那厮妖孽迷了眼,才失了警觉,有人偷窥都未曾发觉。
“原来御前第一侍卫很喜做梁上君子。”她冷冷道,目光掠过墨景渊一眼,全是不耐。
墨景渊如墨的眼眸低转漾着微微的笑意:“七王妃此言差矣,我从不是君子。我,至多是个——”话锋一滞,他微微低头,唇凑到她洁白的耳畔,将最后四字缓缓言出,“采花大盗。”
这一声着实暧mei,他的鼻息在她耳边,教她不适厌恶。
墨景渊垂了首,身子一贴,即是要朝她的耳边吻下。
她轻捷的避过身,站久了,腿也麻了,这一转身,长腿微疼。
这一夜她实是心烦意乱,懒得同他兜圈子,直接道:“应是陛下要找我吧?”
“不错。”
“那你现下在做什么?还不带路!”她厉声一喝,毕竟是他的上级,这时候,她顿然发觉这七王妃的头衔并非一无是处。
墨景渊收拾好情绪,不明意味的一笑,那一笑咀嚼不尽,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二。
高楼阁精细雕花,高檐塔尖,四四方方,配以池景,假山假水皆是巧夺天工。
月光幽幽,恰好投到雕花的窗上,迎着满池泱泱水。
月笙从不知道,小圣贤庄还有这等幽静的地方。
墨景渊带领着她走至第三层楼,门半掩着,依稀可见那里面身穿龙爪蟒黄纹的男子,借月光执画笔,在桌上一笔一划,甚是专注。
延陵朝画笔未曾停下,目光半分也未看外面的人,淡道:“退下吧。”
“是。”
墨景渊微微颔首,随即退下,悄无声息,犹如出现时一般,仿若鬼魂。
'29. 延陵朝'
月笙站在门外,犹豫一阵,终是推开了房门。
延陵朝立于桌前,英气逼人的脸第一次透出柔和的光,握笔的姿势高贵优雅,在纸上一笔一划,来回描绘。
她站在桌前,离皇帝两米有余的距离,恭敬疏离:“陛下。”
她轻声试探着唤了声陛下,对方却毫无反应,只专心致志的顾着自个的画儿。
她识趣的不再多言,静静站着,原本精神的面容此刻染上一丝疲倦,她轻轻阖目。
延陵朝下笔熟练,一支细笔在他笔下妙笔生花,他细细勾勒出那个人的轮廓:
——那个人的眉,细长含烟,若袅袅不尽的情意,似笑非笑,似含情脉脉,道不尽,许多情;那个人的眸,清澈干净,灵气逼人,绽放着盛世烟火无可比拟的光芒;那个人的薄唇,微微上翘,红艳欲滴,引诱着人想要咬上一口;那个人的眼角,有一滴朱砂痣,妖娆美丽……
良久,那个人的脸庞终于跃然纸上,一览无余。
延陵朝伸了伸麻木的双臂,斜睨了一眼欲睡不能睡的月笙,面无表情:“七王妃。”
“是。”她下意识的答道,强撑着精神,猛然睁眼。
他脸上尽是严肃,英挺的面容给人压迫之感,一开口,空气似是凝固了:“七王妃,在朕的面前,女扮男装,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他如是说,看不出怒气,更未有喜气,一双深邃的眼深不见底。
若是欲治她的罪,何必等到现在,她长睫一抖,平静的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声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陛下有何事需要我去做?”
“爽快。”他大笑,却未有喜色,挥手示意她过去。
月笙拂了拂袖袍,抬眸踱步,走至桌前,顺着延陵朝的目光,低头垂眸,扫了一眼画上的那位绝色女子,惊讶被不动声色的藏入心底。
画上的女子,灵气焕发,笑脸吟吟,一笑倾人城,倩眉褐瞳,未施粉黛却胜过千姿万色,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晕,连每一根睫毛都被画得细致入微,笑容中透着与世无争的洒脱,栩栩如生。
这个人,恰是月笙欣赏的女子——即墨卿。
不过,虽只见过即墨卿一面,可是月笙清清楚楚的记得,即墨卿的眼角没有朱砂痣。
延陵朝似是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淡淡开口:“无需置疑,这的确是即墨卿。”
月笙点头,目光一抬,顺着身旁的一把椅子坐下。
延陵朝也大度的未训她不懂规矩,皇帝没作你个臣下倒是坐下了。他横眉一拧,声音沉沉:“把她——带到我面前。”
月笙品下一口奴才们方才递上的热茶,微微一笑:“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我想听听关于即墨王朝的故事。”她不是个精明的商人,可也轮不到被人欺负。
“你没资格同朕讲条件。”他抿唇,话间全是不屑,“你若不肯,那白天的欺君之罪便不会如此轻易逃脱了。”
“陛下这是在威胁弟媳么?”她远山眉一挑,含着冷笑。
'1. 出使他国'
一。
延陵朝也就近坐着椅上,眼角滑过冰冷:“这件事,墨侍卫也能去做。朕不过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罢了,你有资格讲条件?”
茶香袅绕。
月笙扣着杯沿轻轻吹着香茶,抿下一口,滚入喉间,冰冷的身子逐渐回暖。她不屑得笑笑:“若是墨景渊做得到,陛下也不会深夜把我请来了。”
她话间漫不经心,却一针见血。
延陵朝看了一眼这个女子,临危而不乱,天子龙威而不惧,一笔一帐算得甚是精明,让她办一件事,她也毫不犹豫的反咬一口,看准了筹码压下,冷静头脑清晰,老七看上的人果真不一样。
他眉眼一冷,终是妥协。思索一阵,细细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十年前,朕尚满十七岁,是众多皇子中名不见经传的一位……”
二。
那年,延陵、赫连、即墨,三朝鼎力,实力相当。
那年,他十七岁,意气风发,一腔热血,脑子里满满的是如何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他不愿争宠,不愿在父皇面前虚情假意的笑,傲气十足,低调我行我素,于是,在众多皇子竞相争锋中,他被湮没在了皇子堆里,父皇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驻足,兴许都忘了曾有这样一个儿子。
满腔热血,报国凌云壮志,胸怀天下,却只是心中所想,无机会一展拳脚,只能在深宫之中冷眼看着自家的兄弟们为了储君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后来,据探子回报,闻言赫连与即墨有意联手覆灭延陵,父皇为这事整日忧愁,鬓发也白了几许。
“朕欲派一名皇子出使即墨,破其联盟,免除后顾之忧。吾儿可愿意?”父皇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目光期许的看着堂下的儿子,半白的鬓发近日来几近全白。
朝堂之上,平时各争光芒的皇子们平生第一次在父皇面前推推攘攘。
他们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接不得。
父皇的目光在他们中间绕了一圈,眼中期待的光芒一点点黯淡,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寸。
然后,在众皇子喧讨应谁去的嘈杂声中,他听见父皇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平生治国平天下的梦想不得志,他想,能为国家做些事也好,在众人群里,他挺身而出,声音铿锵有力——
“父皇,儿臣愿远赴即墨王宫。”
尚在变声期的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稚嫩,声音却足够响亮,响彻朝堂。
众人寻着目光望去,是一个被他们遗忘多时、并不得宠的二皇子。
众人以他为中心,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父皇这才一眼看见了他。
父皇先是惊讶,而后满意的点点头,欣慰一笑,声音也有了坚定和信任:“如此甚好。”
记忆中,那是父皇第一次对自己笑。
然后,另一个皇子也站出来,是正得宠的七皇子,与自己素无交情,七皇子的母妃冠宠六宫,其子也因此备受宠爱,可他非但未恃宠而骄,反倒潜心学习,文武双全,只是心不在朝堂,喜爱游览天下。
那个少年前进几步,站在众皇子前面,颔首作辑:“二皇兄既然愿出使即墨,儿臣也应当以二皇兄马首是瞻,远赴赫连,同二皇兄里应外合。”
他抬眼看去,那个一脸平静的少年,正满十五岁,是自己的弟弟。
父皇有些犹豫,这趟路极其凶险,他最宠爱的便是七皇子……
那个少年似是洞悉了父皇心中所想,自信一笑:“父皇这是不信任儿臣的能力?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凯旋而归。”
父皇踌躇一阵,终是下定决心:“好,吾儿英勇,朕——以你们为傲。”
“等等……”月笙急急打住延陵朝,满脸不可思议,“七皇子?你说的可是暮歌?他曾去过赫连国?”
延陵朝见她一脸惊讶,心中疑惑,却还是如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