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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山河讨你欢 作者:姬浅一(红袖2013.6.30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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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延陵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顺着床梁起身,延陵见状赶紧搀扶。她坐稳了,吸一口气,动作费力,声音却无丝毫慌乱:“子渊兄怎知?”
“你的眼,是被雪灼伤的。”
“原是如此。”她喃喃自语,并未有何恼怒,平静的问道,“我的眼可还能恢复?”
“这场灼伤了你眼睛的雪,牵动了你的内伤,那内伤应该是七年前就留下来的,没有要了你的命已经是万幸,眼睛怎么可能还会恢复。”子渊无情的声音传来,教人心慌。
她苦涩一笑:“原来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个瞎子了。”
他酸楚地搂紧她,柔声道:“莫怕,以后我作夫人的眼睛。”
“谁要你的眼睛。”她嗔怒道。
“好好好,不要。”他哄着她。
“瞎了以后,我还怎么找人呢?即使是找到了,我眼睛也再也不能看那个人了。”她寂寂地笑,风静静地刮,几十盏灯的温热也温暖不了冰冷的身体。
“莫急,我帮你找。”
她不再说话,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眉目极是疲倦。
子盏与子渊一个眼神示意,默契地退出了房门。
“子盏,我忽然有些想知道什么是情了。”冷风贯穿的走廊,廊外是肆舞飘飞的雪花,呼呼刮着的冷风捶打着子渊,他却丝毫不觉冷。
“哟,我以为你心中只有医道呢。”子盏轻声笑了笑。
他从小与子渊长大,对于子渊的性子了解得一清二楚。子渊自小在医学上的天赋极高,十五岁后变成了儒家医学第一人。不,是全国医学第一人。名满天下的子渊,却只有他明白,子渊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救治世人的善心,子渊还是在那些奇难杂症的人身上提高自己的医术。
子渊没有笑,眼神极其飘渺。
他说:“子盏,我想知道什么是爱情。把你跟那个即墨卿的故事讲给我听吧。”
风影错乱,廊子里十分安静。
一束光线迷迷蒙蒙的射进廊子里,专注地投影到子盏脸上。
子盏脸上露出了沉浸在美好回忆的表情,痴迷,微笑。
“好啊。”子盏答道。
————————————————
琉璃灯,几十盏一齐放热光芒。
那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体温传递给她。
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轻轻地把她在床上安置好,替她盖好被子。
冷不丁,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传来,全然不似方才的慌乱,却教他心慌。
“延陵暮歌……王人歌……你就是王人哥哥吧?”
他听得一凛,身躯僵硬地停在那里,不动弹,面无表情。
琉璃火光仍是在嚣张地跳跃,却安静地吓人。
半响,他苦笑,仍是温润无害的样子,却添了一丝释然:“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想起来了。”她声音冷冷的,淡淡的,表情也是冰冰的,“我自我封印了关于你的记忆,除非我自己解除封印或是受到生死刺激时就会全部回忆起来。”
方才大雪牵动内伤,生死攸关,所有记忆纷沓而至。
“王人哥哥,七年不见,别来无恙。”
难怪难怪。
难怪觉得他似曾相似。
难怪觉得他眉眼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脸庞那么吻合。
那晚迷失了心智,吻得缠绵,她问他们是否很早以前便见过。
他回答是。
她只当他敷衍她,原来,他们真的很早就见过。


'8. 延陵暮歌篇: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二)'

  “王人哥哥,你好本事啊,哄的我团团转,当个猴似的任你耍。”她痴痴地笑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此刻却妖冶地像是雨后的秋水,蛊惑着人心。
他听着,不做声响。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窒息地沉闷,只有风与影的错乱,光与火的跳跃。
“王人哥哥,怎么不说话?嗯?”她又是妖冶一笑。
“我终于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们在赫连国的耳鬓厮磨,你教我吹箫,我们一起逃亡。”妖娆的笑在她脸上,空无一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红梅林的相濡以沫又算什么,他们早在七年前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快乐,心无芥蒂坦荡无邪。
一抹微笑缓缓地勾山他的唇角,他喊:“月儿。”
“我自我封印关于你的记忆,若不是这场大雪危及到我的性命,我怕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她笑,“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
那是一段血与泪的记忆,模糊的交织在回忆里。
漫天肆舞的大雪,皑皑无期。
——————回忆篇————————
此生到过延陵国,真好。
他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如是这样,他就不会遇上宿命中的那个人。
那个穿着妖冶血红如嫁衣的女子。
那个自出生便高高在上享有无数殊荣的女子。
那年,他奉命出使赫连国,为的是与破灭赫连与即墨的联盟,拯救延陵国,与远赴即墨国的二皇兄延陵朝里应外合。
他改头换姓——王人歌。潜入赫连国。
那日,是赫连国一年一度的祭天大日,他在赫连国的国都菡萏城。全城的百姓都会取敬仙台看赫连国的圣女祭天。
圣女神色端庄地站在敬仙台上,一袭红衣分外妖娆,衬托出她的清冷。
他混迹于群众百姓之间,仰望高高在上的她。
“她是谁?”他问旁边的小厮。
一旁的人没好气地答道:“她你都不知道?她可是咱们赫连国堂堂的圣女!地位尊贵无比,只听命与赫连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对了你是我们赫连国的么?”旁边的小厮忽然警惕起来这样问他。
“在下即墨国的,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看你们这个传说中神圣的祭天。”他浅浅笑着。
身旁的人听他这样吹捧,不由得高兴起来,又洋洋洒洒地对自己国家介绍诸多等云云。
他对敬仙台上的那一袭红衣高高瞻仰,来了兴趣:“她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人又白了他一眼,仿佛是嘲笑他的孤陋寡闻。“月笙。”
他轻轻地回味:“月笙……”
似是觉得这个名字甚是顺口,他又反复念了几次:“月笙,月笙,月笙……”
彼时的他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此后将会与他一生纠缠。
他只是在此后很多年里,无数次回想这个场景。
——她伫立在高台之上,俯瞰众生。他混迹于群众之间,俯首称臣。
至此之后,她将成为他遥不可及的星辰,一生都只能仰望。
“今日吾等聚集于此,以火炬献敬于天。望上天佑我朝人民富庶无忧,年年无灾。”淡漠的话语由她口中脱出,似乎早已演练了千万次,表情无悲无喜,声音似平似淡。她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臂,红袖里露出一截洁白的玉臂。她将手中的火炬高高地抛起,火炬缓缓地升入空中。
百姓们欢声一片,目光追寻着冉冉上升的火炬,似乎只要这个火炬不落下,他们的国家就永不衰落。


'9. 延陵暮歌篇之: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三)'

  想要得到情报,必须先进ru赫连宫。
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赫连宫内正招收乐师。
他假借应聘乐师之名,轻而易举的进ru赫连宫。
赫连宫并不像延陵宫那般奢华大气,却雅致清新,独具一格。每一个楼台水榭恰到好处,每一处的花朵的颜色也恰到好处,仿若人间仙境。
彼时他来到赫连宫已经半年,却还只能是个吹箫的乐师。
玉白萧缓缓抵至唇畔,音乐缓缓地流入,他时而会吹奏一曲,去想念那个遥远的故乡。
那日,望月楼月色如许,池中睡莲尽绽。
“你吹得甚是好听,是什么曲子?”平淡的声音仿若寒冰,从高空传来。
他循着声音望去,一袭红衣长袖。
一只七彩凤凰翱翔于高空之中,她坐在凤凰背上,身着大红衣裳,裙摆用红丝线缠着金丝绣着凤凰,腰间系着盛名远播的绣花坊绣的红绸缎,三千青丝高高束着,发型复杂而典雅,长长的修摆飘在空中。
“你是圣女月笙?”他挑眉笑着,笑容轻轻淡淡,像一湖温柔的池水。
那轻轻柔柔的微笑让她恍惚了一阵,她又问:“你吹的是什么曲子,为何我从未听过?”
“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你大胆。”她冷笑呵斥。
“你若不下来,我便不告诉你。”
“放肆。”她又是一声叱喝。
他却不再说话,继续吹奏不再理会这个圣女,唇角甚至挑起了一丝笑意,不同于平时温润的微笑,而是因为心情甚好的戏谑的笑。
终是她认输。
她踏着七彩凤凰而来,脚步生莲,连鞋子也是妖冶的大红。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将妖冶端庄的大红穿得这样好看,一身风骨淋漓尽致。
“我已经下来了,你还不快说。”一挥手,凤凰似乎便知道了她的意图,乖乖地飞走了。
她站在他面前,不过几臂距离,风中漾着荷花的清香,夹杂着她身上的淡淡梅香,一步一步,裙摆上的凤凰随着她的脚步而移动,束着头发的几根珠钗上的吊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后她在离他几步之隔停下,弯着一双盈盈秋眸:“那首曲子叫做什么?”
他清浅一笑:“叫做——相思遥。”
相思遥。
这本是延陵国民间流传的乐曲,说是远隔天涯的情人吹奏的,藉以相思之情。他却根本不知自己应思念何人。
“你教我吹箫吧。”
夜色中,她一双秋瞳剪波的双眸分外动人,盈盈如水。
月华如水,池中的水被微风吹起了褶皱。
荷花盛放着。
“好。”他笑着一应。
相思遥,这是他教她的第一首曲子。
她很是喜欢他吹箫的样子,修长骨感分明的手指握着玉白萧,淡漠的眼珠懒洋洋的,永远一副温暖的浅笑,淡淡的唇抵在萧上,一缕乐声飘漾而出。
“王人哥哥,下个月便是赫连侦的生辰,我定要在那日吹出这首相思遥。”
他浅浅笑着:“那便用心些学吧。”
她苦着脸:“我已经很用心了,可还是吹不好。”
“定是你的白玉萧有什么奇特之处。”说罢她便夺过他手中的白玉萧,自己胡乱吹着,音调全无,然后又苦着脸对他说吹箫怎么这么难。
他没有说,她方才吹箫时,嘴唇正对着他吹过的唇印。


'10. 延陵暮歌篇之:挑兮达兮,在城阙兮(四)'

  他是在一月后见到赫连侦的,那日是赫连侦的生辰。
赫连侦——赫连国的三王子,也是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那日他的白玉萧在她手中吹得分外动人,风轻轻扬起她额前细碎的发丝,血红色的衣袖垂落在地上,两截手臂白如玉藕,专注的神情更是动人。
他从未见过她那样专注的表情,或者说,他从未见过她那样专注的看着一个人。
“王人哥哥,我吹得可好?”
他笑着抚摸她的头:“月儿吹得甚好。”
据说,那个赫连侦只叫她笙儿,赫连国其余人都称她为圣女。
那么,月儿这个称呼,是属于自己的吧?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衬出她于他而言的独一无二。
“王人哥哥,赫连侦下个月便要去边塞打仗了,不知他何时回来,唉。”
“王人哥哥,赫连侦已经去了半年了,为何还不回来?”
“王人哥哥,你说赫连侦可会在遥远的边塞想念我?”
她叹着气,望着天吹奏那曲相思遥,想念那个遥远的他。
她从不说她对那个人的思念有多深,却心心念念都是他。
夏日已经过去,赫连宫陷入一片萧条,几片落叶凋零纷飞,每每此时,他总会停下正在吹奏的白玉萧,然后好脾气的笑笑,浅淡的笑容如一股清泉:“月儿,你才十三岁,你怎会知相思为何物?”
她不屑的扯出一个笑:“王人哥哥也不过十七岁,怎在我眼前装起了老成。”
他清缓一笑,不语。
也对,他不过十七岁,又哪知何谓相思。
她在经历了许多次观察以后,说道:“王人哥哥,你是延陵国的人。”
他笑了:“月儿此话怎讲?”
“你端茶的姿势以及对气候的适应还有饮食习惯都是延陵国的人才有的习惯,书上有记载。”
“那月儿会告诉其他人吗?”
“不会。”
“为何?”
“因为你还要教我吹箫。”
他气结:“我对于你,只有吹箫的价值?”
“也不是,除了叫教我吹箫以外,我还喜欢看你吹箫。”
他又气结。
随后,他只得无奈地笑笑,似乎对着她永远都是这样宠溺的笑:“好吧,这以后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王人哥哥,延陵国美吗?”她睁着大眼睛问。
“美……”
她在人们眼前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端庄贵气的,外人亦不知,她本性是这样的单纯可爱,简单到只要认定一个人便义无反顾。
所以她能在自己面前回复她本来的性子,这一点他甚至很欢喜。
查到即墨宫与赫连宫来往的密信后,与皇兄里应外合,然后功成身退,这似乎就应该是他做的事了。至于月儿,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
然而,那只是他以为。
边关传来消息,赫连侦大胜而归。
赫连侦回菡萏城那日,她欣喜地去迎接,他站在角落里暗自苦笑,仿若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个局外人。
那一日,赫连宫内欢腾一片,宫人们也连着醉了。赫连王恩准宫人们都散去回房休息,等大家都作鸟兽散后,偌大的赫连宫,一时竟空空荡荡的一片静寂。
她似是吃醉了,他亦是有三分醉了。
“王人哥哥,男人是不是都会有三妻四妾?”她双目凄离,眼前一片不真实。
偌大空寂的前殿只剩下他们俩,她的声音格外入耳,带着一丝嘲讽。
那时已经快要入冬了,金漆台阶十分冰冷,她却坐在台阶上一杯一杯的饮酒。
他坐到她身旁,把身上的褂子披在她瘦弱的肩上。“是。我以后也会。”
“可是他答应了我的,今生只娶我一人。”她哀凄的又向喉咙猛灌一口酒。
她的烦忧,全是那个人。
赫连王今日已经下令,赫连侦班师回朝,作为赏赐,宰相之女木上倾。
木上倾乃宰相唯一的女儿,娶了她,又得一权利支柱。
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赫连侦,怎会放弃如此好机会。况且赫连王这明摆着就是有传位于赫连侦之意,所以这木上倾,赫连侦势娶不可。
“没有人会一生只娶一个人、只爱一个人。”
那时候他这样安慰她,却不知今后自己会固执地只娶一个人、只爱一个人。


'11. 延陵暮歌篇之: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五)'

  “是吗?”她颤抖着声线问,随即凄凉的笑起来,连着落叶都觉心疼,“可是我能。我可以一生只爱一人、只嫁一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白头如新,有倾盖如故。那一刻,他看着她坚定说这话的脸庞,忽然很想同她一同白头、一同倾盖。
后来的后来,他们似乎喝了许多酒,醉意迷人。
那晚的风格外的柔,落叶漫天飘舞,月光懒洋洋的照在他们身上,一醉方休。
他们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只知道,第二日天明醒来时,他们已经未着衣物的躺在了一起。
似乎是她先醒的。他睁眼之际,看见她肤色白如象牙的后背,以及束好后因为一夜欢yu而有些凌乱的发髻,她在清晨的薄雾中缓缓地披上一件又一件繁琐的红衣。
他再看看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只有被褥上那一抹嫣红提醒着他们昨晚所发生的事。
那时的她异常冷静,她说:“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还有——”她顿了一顿,“自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
她说得那样决绝,表情那样冰冷。
她在外人面前冰冷如霜,却愿意在他面前展现一个少女纯粹的一面,可是,从此刻起,他也成为了那些外人中的一个,不再有资格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了。
他仍是笑意温软:“好,月儿,你保重。”
那一晚,是琉璃幻梦中最深最深的禁地。
她不愿提起,他不能提起。
她不再找他学箫,不再和他说话,即使擦肩而过亦视如无睹,他们扮演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若一生只这样遥遥看她即罢,可是,赫连侦与木上倾的婚约却将近了。
那时已经到了冬天,赫连宫的冬天最美,最美的季节也是未来赫连王成亲的季节。
可是,圣女一生都无法拥有爱情,因为圣女属于上天,若圣女动情,那是对上天的亵渎。
圣女嫁人,下场只有——死。
她与赫连侦的爱情早就注定了悲伤的结局,她却仍愿意为赫连侦肝肠寸断。
——————————————
“赫连侦!”
他第一次见到冷静自制的她失控怒吼的时候,是在赫连侦的成亲大礼上。
赫连侦与木上倾的婚礼十分热闹,王公大臣贵族小姐公子都一一参加,举国同庆,红布绕满赫连宫,一丝一寸的红绸都让她觉得刺眼。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他亦是。赫连侦也看着,表情从容淡漠,是君王该有的气度风范。
她一步一步迈过十余丈的红地毯,隔着遥遥红绸地毯,脸庞美丽忧伤,声音如泣如诉:“赫连侦,你答应过我绝不负我,可如今,你为何要背弃我们的誓言?”
“赫连侦,你还记得你右脸上的梅花刺青么?你说因为我喜欢红梅,所以你才在脸上刻的,你要让我时时刻刻都看见你的脸,你的爱。”
“赫连侦,你还记得我七岁时你为我画的画像么?你说要一辈子为我画像的。”
“……”
她那日说了许多许多话,比她前半生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一句连着一句,一边微笑一边哭泣。已经入了冬,雪花在那一刻纷纷扬扬地落下,她穿得单薄,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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