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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间的累赘忽的卸下,全身无力。月笙的手动了动,活动活动了筋骨,顿觉轻松。
月笙整理整理衣衫,迈腿想走。
“啧啧,这样就想走了?”黑暗中,红影绰绰,斑驳了一地,只听见那妖媚的声音忽近忽远,“你以为,枕玉宫的天牢只是摆设么?”
微笑在嘴边一闪即逝,月笙的眉眼化作一湾池水,映了满眼自信的笑意:“你既要救我,外面的路,想必你早已替我铺好了。”
“聪明的小美人就是讨人喜,可惜,我偏就未那样做。我若是替你扫清了一切的障碍,我有什么好处?”鬼魅的脸隐在黑暗中,只那红衫红得耀目。
走在牢房门边的腿顿下,月笙转身回眸,黑暗里,她看不清瑟人的脸。月笙清冷的容颜毫无波澜,干裂的嘴唇苍白却分外动人心魄,白齿轻启,吐出两字:“条件。”
“替我做一件事。”
“好。”夜探天牢,这才是这个瑟人的目的吧。终是,显了真颜。这儿危机四伏,且自己对这里的地形极是陌生,这个瑟人,就是瞧准了这一点吧?
“爽快。”
“要我做什么?”
眼波流转,红衣拖曳,瑟人轻声一笑,走至她身后,妖艳的红唇凑到她耳旁,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还不到时候,时机成熟时,自然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7. 朋友'
走出天牢,大牢的通道幽长曲折。
一路寂静,伴随着脚底的沙沙声,耳畔是无数隐在暗处的武林高手。
月笙眸光沉沉,指甲嵌入掌心,心中一片晦暗。
“吱——”一个飞镖凌空飞来,直射月笙。
月笙偏身躲过。
暗器直射她身后的瑟人。瑟人却杵着不动,暗器飞至她唇边,她轻轻吹一口气,暗器便被弹开,可见她内力之深厚。
瑟人缥缈的声音在石壁中回荡,忽近忽远:“这些暗器上淬着剧毒。”声音一顿,笑声浅浅:“小美人,可要当心着点,别太早死。”
话毕,无数飞镖一起从四面八方的黑暗里齐射出来,若星星点点的繁星,烁着银白色的刀光,镖尾缀着红缨,划破滞凝的空气,嘶鸣阵阵,低低擦压,精准无误地射过来,手法精准,个个皆是暗器好手。
一白一红,两抹身影身法极快,移步换影,巧妙地躲避着这些繁密如织的暗镖。
白得耀目,红的绚烂,两袭夺目的影子在黑暗中闪烁,隐隐绰绰的身影虽在幽冷的天牢里,断壁残垣,却掩不住那芝兰玉树身影的灼灼光华。
瞳孔映着那弹无虚发的最后一镖。
“吱——”
“吱——”
刹那间,月笙和瑟人同时一掌打落掉对方身后的那一记暗镖。飞镖坠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哐啷”两镖同时落地。
好险,方才她们俩若是其中一人慢一步,恐怕另一个人便已成为中毒身亡;若是其中一人存了别样的心思,不肯替对方打掉对方背后的飞镖,恐怕另一个人便已成为镖下亡魂。
她们怔怔望着对方,美眸里思绪千丝万缕。
四目相接,刹那间,她们同时绽开笑颜。
“你好,在下月笙。”
“你好,在下瑟人。”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们同时露出微笑,在那一刻,惺惺相惜,视对方为知己朋友。于是,默契顿生,她们要重新相识。
相识,互为朋友。
陡然间,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从黑暗里窜出,散发着浑然杀气,这是顶级杀手的血腥气息。其中一个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有空握手。”
黑暗杀手训练有素,迅速将她们包围。
她们被包围在中心里。背靠背,神色凝重。
一段白绸漫天飞舞,一袭红裙空中飘凌。
一个个黑衣人倒在脚下,成为碎尸。
满天飞洒的血珠散落在墙上,很美很美。那是这些杀手们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一场风景。倒地前,依稀瞧见那两种颜色交换错叠。那红白相间的倾城舞姿,就消失在杀手们倒地闭眼前满是陶醉的瞳仁里。
枕玉宫外——
殿外虽比枕玉殿里要明亮许多,在与外界比来却仍是晦暗许多。
“告辞。”
瑟人轻笑,仍褪不了那深入骨髓的妖娆,只那潋滟妖眸闪了珍惜的光芒:“小美人,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月笙眼中一丝笑意盛满,未曾多言,转身,离去。
目送着她离开,那袭月白色清冷不减的身影,映在瑟人的瞳孔中,愈来愈小,直至不见。
'8. 如是'
一。
枕玉殿里,暗影斑驳。
沐衍斟懒卧在龙椅上,压迫之感充斥大殿,未被面具遮住的左脸精致英气逼人,黑发垂到胸膛前,美到令人不敢上前亵渎。
瑟人手脚被束缚,却未显狼狈之色,笑得坦然,妖媚的嗓音染着澄澈,低低唤着:“王。”
“右圣使,谁借你的胆子让你放走犯人?嗯?”他懒懒开口,虽是漫不经心,却藏不住暗流汹涌的王者之气。
左护法右圣使是枕玉宫的两大护神,左护法是延陵暮歌;右圣使,是她。
瑟人被捆绑在大殿之上,一座十字架上困着她,四肢被“紧身锁”束缚,这“紧身锁”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刺,折磨着瑟人被分别捆绑的两只腕子和齐捆的双脚,愈挣扎,愈疼、愈紧,被捆着的每一寸肌肤,都疼痛欲死。
可是,她脸上没有半分不适之色,仍是笑得撩人妖媚,仿佛受苦的躯壳是别人一般。她笑,风情万种,她说,声音媚中带澈。“那批杀手的试探,王不是也很想看看她的身手么?”
沐衍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赞赏,却散发着阴暗。眸光波动流转,没有人能看透那漫不经心的双眸下有怎样的心思。他懒懒挥了挥手,“自己去领罚吧。”
瑟人含笑,王虽未说明,可她知道,自己猜中了。王,很想看到月笙的身手。
一鞭一鞭狠狠抽在她玲珑的躯体上,毫不留情,面无表情的执刑者毫无怜香惜玉之情,鞭鞭力度狠辣,瑟人曼妙的身姿血流不止,汩汩滴在绣工良好的地毯上。
她却仍是笑着,仿佛毫无知觉。
“罢了。”沐衍斟一挥手,执刑者便停下手中的刑罚。他微微上翘的唇角微笑不减,看不出是喜是怒:“右圣使,今儿的罚便宜你了,出去吧,免得脏了本座的地毯。”
“是。”瑟人低声应答。
脚下的红毯锈以大片红梅,绣工巧夺天工,两丈匹绢质量极佳,轻轻柔柔,几层重叠。足尖踏在地毯上,瑟人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出去。
二。
“出来吧。”秀眉微蹙,月笙冷言如常。
一张人脸破开空气,接着是脖子,躯体,长腿,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凭空出现,笑意温软。
“隐身衣挺好用的吧?”
“在牢里的好戏可看够了?”
连问两声,虽是质问,脸色却未有愠怒,只音色寒了又寒,纤尘不染的白衣如她的语调,失了温少了度。
延陵暮歌浅浅一笑,在牢里她美轮美奂的舞姿,翩翩白衣如真似幻,仿若九天玄女,暗壁黑影仍无法遮掩她倾城容姿,一切一切,一一皆在脑中掠过。他低低应了一声,极是认真:“很美。”
话出口,她愣住,疑着声问:“什么很美?”
“无事。”敷衍着,就是不肯将方才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既是无事,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被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气得不轻,一时气结,反笑着问:“我救了你,你不该报恩么?”
若论报恩,她先前便救过他两命,怎就未见他报恩?月笙冷冷一笑。
“我并未求你救我。况且我武功盖世,挨这几鞭还是能够的。”她顿了顿,神色冷漠,“日后,你也大可不必这样做,我不会感激你的。”
她平生最是厌恶欠人人情,因她不知是否还得起,因她不知要以何代价去还,因她不想被还恩两字所累,因她不想因受恩于人而被牵制。
延陵暮歌替她挨下,她亦是感动;延陵暮歌若是因此以恩人自居,教她反感。
“武功盖世?”他怒极反笑,从未见过如此自负狂妄的女人。
是呵,她是个练家子儿,一顿鞭打确是算不了什么。那自己因心中担忧而一路尾随算什么?那自己因被鞭打的伤口而一夜难寐疼痛至麻木又算什么?
他凝眸看她,想要将她看透,却发现他们之间仿若隔着千山万水。他对她的世界一无所知,她对他的世界漠不关心。
她转过身,不愿对视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既已脱离险境,那么,就此别过吧。”右手五指按捺住跳动的心脏,左手背在身后,隐在袖中,指尖滑过掌心,猩红斑驳,却不觉疼痛。
“你要赶我走?”他眼睫微垂,再抬眸,眼中尽是认真,“你将要去何处?”
“浪迹天涯,我要去寻一个人。”
“人海茫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脑中掠过今生石上看到的那一幕幕,她吸了口气,轻舒开笑容,那抹笑容决绝而坚定:“纵使穷其一生,我也定要将他找到。”
她如是一说,他自信一笑,眼中的亮光藏了千万秘密。他的眼中,夹杂了千万缕她看不懂的光,他仍如往常般笑:“不如我们做笔买卖。”
“买卖?”她转身回眸,英眉上挑。
“你替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能帮你寻到那个人。”
她闻言,心中欣喜,笑容浮现:“此话当真?”
“绝未掺半分假。”
“你要我做何事?”她再一言,又冷静如常。
他忽的一笑,诡异而妖魅,负手而立,一字一顿:“嫁于我为妻。”
'9. 金銮大殿'
皇宫内,张灯结彩,喜气弥漫。
金銮大殿奢靡纸醉金迷,一群舞女在大殿中央起舞,纤腰玉臂,衣袂飘漾,贺寿的文武百官皆是看迷了眼。
今儿是当朝天子的生辰,大殿内一片祥和。
月笙坐在延陵暮歌身旁,静静地喝酒,优雅仿若画中之人。
她纤长的骨指托着青瓷酒杯,眸光平静。谁又能想到,同她在红梅林耳鬓厮磨两月有余的傻小子,竟是身份尊贵的七王爷弦贡王,也是,皇上的弟弟。呵,可不是,这延陵,是皇家的姓氏,偏她就脑子迟钝,从未朝那方面想过,如今一切摆在眼前,她便不得不信。这皇家也有皇家的好处,如若想找一人,倾全天下之力,便易如反掌。所以她才肯与延陵暮歌互惠互利,应当说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曲舞罢,舞女们谢过了赏之后退去,殿内忽的静下。
延陵朝坐在宽大龙椅之上,搂着怀中新得宠的美人,全然不顾大臣们有意无意的目光或是咳嗽声。
虽是后宫大宴,也毕竟许多大臣在此,一个妃子,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爬上龙椅,与皇帝当中嬉戏。传闻这当朝天子喜怒无常,偏好女色,对喜爱的妃子极是纵容,看来所言非虚。
他英挺的眉目阳刚之气纵横,霸气隐隐,王者傲尊之气隐在俊朗的外表之下,修长的手指散漫的指过月笙,眸光却是凌厉:“弦贡王,这便是你新娶的王妃?果然是国色天香,难怪老七你放着翰林学士的女儿不要,非要娶一个江湖中人。”
天子直呼延陵暮歌的尊位——弦贡王,并未如平常兄弟般唤他老七,疏离好似不是一家人,只是君臣。
皇帝延陵朝眸中光亮甚是凌厉,活色生香的大殿静下,寂寂无声。
暖风熏得人醉,只觉得寒凉一片。
众人皆是屏了气息,帝王最是喜怒无常,焉知那平静面容之下又是哪般暗流汹涌。
大殿上的众人的目光齐齐顺着延陵朝的手指方向望去,齐聚在七王爷弦贡王延陵暮歌的身旁,这才瞧见他身旁有位冷艳的美人。她齐齐绾好一丝不落的秀发衬得下巴尖而眼亮,袖袍宽大垂地,领口处露出一段白玉无瑕的脖颈,远山眉,剪水眸,眸中波澜不惊,一颦一言,一袭白衣,皆是胜过漫天芳华,美得不可方物,端庄秀丽,清冷淡然。
延陵暮歌笑了笑,一杯薄酒下肚,“是啊,夫人确是生得美,我游历江湖一趟,便碰见了泛舟的夫人,这一来二去,便就互相心生恋慕之意,臣弟唯恐这般美丽的姑娘被人夺去,便匆忙草草结了亲。皇兄也莫再取笑臣弟了。”
延陵暮歌似是说得口干舌燥了,端着就近的酒杯胡乱饮下,模样甚是真诚。
一番胡编瞎造,随意敷衍,竟也把谎话给圆齐了。
月笙的目光淡淡扫过延陵朝,感叹他的年轻,这皇上与延陵暮歌的眉目倒有几分相似,只平静俊儒的外表下英气四泄,压迫之感大殿充斥,确是帝王之相。
这翰林学士在大殿上,如坐针毡,闻言这弦贡王丰神俊朗,自家的女儿被指婚给七王爷,本是一桩美事,怎料这弦贡王当场回绝了皇帝的美意,气结了一阵,而后又闻言他新娶了一媳妇儿,心中泛酸,今儿一看,果真美如天仙。
“成亲这等大事,怎可马虎敷衍,岂不是委屈了姑娘?”酒杯随意置在桌上,顿了一顿,添言道,“再者,如此一来,外人还不得笑皇家寒酸,丢了皇家的脸面,改日还是要重新隆重再办一遭。”延陵朝的眸光淡淡扫过月笙,龙纹瓷盏在唇边滞下又饮尽,宽大的龙袍半遮了脸,垂头,嘴角闪过无意的冷笑。
“陛下说的是,是臣弟欠缺考虑。不过我家夫人是江湖中人,这些繁文缛节她定是不会在意的。”延陵暮歌淡淡一笑,藏在袖笼中的五指寻着她那凉薄的五指,再暗暗握紧。脸上仍是笑得温软恰怡,“不过陛下既已开口,臣弟哪有不从的道理,改日定给夫人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延陵暮歌浅笑,偏头回望坐在身旁的月笙,眼中盛满笑意,月笙恰也看向他,与她四目相对,他眸中波光潋滟,眼中星星点点的光芒胜比月色,月笙心中会意,眼中盛情,与他在众人面前演着伉俪情深的戏码。
这对夫妻眉目传情皆是入了在座旁人的眼,女官们无不掩了嘴偷乐,大臣们也心领神会,看做新婚燕尔的男女调情。
延陵朝哪肯就此作罢,搂着得宠的贵妃,贵妃娇嗔了一声,他吃下怀中璧人喂的葡萄,轻轻一笑,眸间眼波流转,灯火阑珊却逊他尊王光彩,言语间似是有意:“弦贡王,这七王妃既是江湖中人,想必武功定是不弱,若与朕的御前侍卫过几招,谁更技高一筹?嗯?”
众人暗暗心惊,谁人不知皇上的第一侍卫墨景渊武功阴险狠辣,杀人如麻,皇上这意思,莫不是存心给七王爷难堪?
一位大臣出位,抱拳弯身:“今日是陛下的生辰,打打杀杀,怕是不吉利。”
“无碍。”淡淡开口,却隐了怒气,延陵朝最厌逆他之意的人,英眉一蹙,挥手遣了那位大臣。那位大臣在朝多年,自是知晓君王已怒,便不作多说,乖乖退下。
殿内鸦雀无声,碎影斑驳了脸颊,压迫感袭来,连呼吸,都凝滞了。
龙纹寒黄大袍质地良好,绣工精细,轻轻拂过怀中可人的脸颊,延陵朝与那妃子耳鬓厮磨,全然不顾大殿在座的大臣,眉目一瞥,目光落在月笙身上,笑痕匿匿,阴鹫霸道。
“我一个女子,花拳绣腿,怎敢与陛下的侍卫比武?”清冷之声响起,带着淡淡的冷漠,那双蛊惑人心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
众人一望,这七王妃正悠闲的品酒,毫不知犯了皇上的大忌,这皇帝最恼别人拂他的意,这七王妃,怕是不太好过了。
“哦?弟妹谦虚了。”延陵朝虚离着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月笙,惊艳隐入眼底,“不过比试一番,点到为止即可,无伤大雅。”
天子既已发话,便不得再推脱。
目光凝滞在她身上,延陵暮歌眉紧蹙,唇紧抿,却无可奈何,悄然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纤小柔弱,因着不喜握剑而未有老茧,柔弱无骨,却是触着惊心的冰寒,被他全然裹在掌心。
心中滑过一丝一样的情绪,他的手很大,能裹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暖,能温暖自己冰冷的手。月笙心中有莫名的思绪闪过。
月笙秀眉微蹙,自己的武功是以跳舞为主,见过自己舞姿的人,都得死。只是现下,若以平常的武功相对,必会被打得半死不活,若在殿中起舞相对,她难道要杀了文武百官?她选用前者。
月笙翩然起身,抱拳作辑:“那弟媳便献丑了。”
她上前一步,挣脱他的手,白衣胜雪,走至殿中央,气色如常,平静无澜。
眼瞧着那双纤纤如玉的手由自己手中滑落,延陵暮歌轻笑,那笑,分明是涩的。
传说中的御前第一侍卫,从天而降,快如鬼魅。
那迅雷掩耳的身法,快速迅捷,没有人看清他从哪里窜出来,没有人知道他隐在何处,就这样,凭空出现了。
墨景渊穿着黑衣,勾勒出他纤瘦颈长的身影,明眸善睐的容颜上五官杀意重重,森冷的杀意微妙,步法和呼吸轻悄如鬼魂。
他开口,白齿冷冷:“你自个选样兵器吧。”
“剑。”她答,毫无扭捏之感,既然这墨景渊要赤手与她兵器相搏,她便却之不恭了。
延陵朝会意一笑,龙手一挥,大袍拂过龙椅,“来人呐,取把剑来。”
身旁的宦官尖嗓子献媚讨好,有些犹豫:“陛下,大殿之上禁止带兵器,这刀剑无眼,伤了龙体……”
“放肆。”延陵朝不怒自威,英气逼人的脸上划过威意,霸气尽显,“朕说把剑带上来,你个小太监聋了?是嫌这总管太监的位子坐腻了想坐坐狱房的冷板凳?”
这一声吓坏了小太监,冷汗从额上落下,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这帝王喜怒无常,手段阴狠,吓得双膝皆是软了,跪着求饶,待延陵朝哈哈大笑了乃敢起身,赶紧通传取了把剑上来。
她取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