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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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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一怔,唇角扯起抹苦笑。
  她又何曾不是如此?
  长久以来,他们两人鲜少单独交谈。或匆匆一瞥,或擦身而过,或如同陌生人般礼貌而疏离地寒暄。
  曾几何时,能像这般十指紧扣,同塌而眠?
  又能在醒来的第一瞬间,望见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目光交缠,半晌,相视而笑,携手下榻。
  洗漱后,早膳已摆在殿内。
  让人开胃的小菜,新鲜的瓜果,精致玲珑的各色糕点,还有清淡的药粥,满满地一桌,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苏言略略吃惊,她深知君于远并非奢侈之辈,登基后兢兢业业,亦开始着手逐步打压先帝大肆挥霍的奢靡风气。
  可是这早膳,不免有浪费之嫌。
  睨了身边的人一眼,苏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数月不见,难道居于高位的他也改变了?
  君于远撵去了殿内的宫侍,连近身伺候的李唐亦退了出去。这才牵着她的手,在桌前落座:“不知道言儿平常爱吃什么,我只好琢磨着,再命御膳房捡着言儿许是喜欢的都呈了一份……”
  苏言反握着他的手,胸口仿佛有一股暖意流淌,满满的窝心和欢喜。两人共处的时日不多,自己又刻意遮掩,免得有心人看出自己的喜好。
  君于远并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这一些……我都喜欢的。”
  日理万机的帝王,竟为了这小小的早膳花费心思,这份体贴怎能让苏言不感动,不高兴?
  “言儿欢喜,那便足矣。”君于远亲自舀了一碗药粥放在她跟前,神色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两人在以往长长久久的日子里一直便是如此的。
  苏言端着瓷碗,手心一片温热,胸口亦是暖融融的。丝丝清香飘来,唇边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丝弧度。
  软滑的粥,怕是熬了好几个时辰,带着淡淡的药味。入口清甜,丝毫感觉不到半点苦涩。
  胃口不大的苏言,不知不觉间也一碗见底了。
  “这味药粥,皇上可是从师傅那里听来的?”
  她不禁好奇,萧霖喜爱清淡的吃食,尤以药粥最甚。苏言打小在街头混混度日,终年饥饿难耐,偏爱肉食,却唯独钟情于此粥。
  君于远放下双筷,笑道:“当年我教言儿背熟了一本千字经,那特别的回礼,莫不是言儿忘了?”
  她恍然大悟,默然地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自己身无旁物,没有拿得出手的回礼。只得偷偷溜入厨房,替他熬了一锅普通的药粥。
  “那碗药粥的味道,我一直没能忘记。”君于远看向她,抿唇轻笑:“简简单单的几味药材,放入粥内却有不一样的口感,实在令人一再回味。”
  苏言垂下眼,嗫嚅道:“其实,那药粥也没皇上想的那般好……”
  她以往时常打理萧霖的起居饮食,下厨虽然并非第一次。只是那日食材有限,又颇为仓促,药粥的味道与手中这一碗,可谓天差地别。
  君于远这番话,在苏言听来,更似是客气的恭维罢了。
  他淡淡一笑:“这药粥御厨费了月余,才勉强能入口。”
  君于远目光如水,停在了她的身上:“再者,这药粥再相像,又如何能比得上言儿亲手熬出的味道?”
  先帝的妃子何其之多,三宫六院十二妃,圈养的男宠,还有不知多少并未记录在案的宫婢与民间女子,甚至于朝中俊俏的大臣、公子。
  那些人为博得君王短短的一瞥,不过或直接命人用贵重的金银来打造,或叫身边奴婢与家奴自外用钱银强买。之后,却在皇帝面前一再强调他们的苦心,仿佛那些皆是自己亲手所制。
  这样邀宠的小把戏,先帝亦乐此不疲。
  可惜如此的虚情假意,君于远心下不屑,亦冷眼而待。
  只是那一天,衣着朴素的苏言,卷起衣袖素手羹汤的背影,他却是从未忘记。
  那些自认高贵的嫔妃也不愿污了双手,替君王哪怕熬一蛊汤水,更何况是神童萧霖的弟子?
  君于远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那一刻,苏言清秀的面容上沾了一点黑灰,清亮的双眸却闪着浅浅的愉悦之色。动作熟练,如行云般流畅。
  君子远苞厨,他却初次发现,翩翩公子儿亦能将下厨的身姿显得这般自然与潇洒。
  或许起初,君于远出于对先生这位弟子的好奇,又连带着一点借苏言亲近萧霖的意思。
  这一瞬,却是尽数放下了。
  说不定,苏言便是从此时开始,逐渐让他上了心……
  听罢,苏言赧然浅笑,低语道:“皇上若喜欢,这两天我便借御膳房一用?”
  “不着急,”君于远笑着摇头,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与言儿久别重逢,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什么事?”苏言大惑不解,正思索间,他长臂一伸,将自己揽在了身前。
  君于远低下头,两人鼻尖相碰,尽显亲昵。他双眸渐渐暗沉,声线低哑道:“比如这样……”
  与其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寻几首风花雪月的诗句和甜言蜜语,倒不如用行动更实际。
  他俯身在苏言的唇上轻琢,一下又一下,她只觉胸口的跃动随着这一次次越发厉害。
  四片唇瓣若有似无地厮磨,已让君于远几近要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将苏言拆骨入腹,从此再不分离。
  他蹙眉退开几分,埋首在她的颈侧,嗅着苏言清雅幽然的馨香,缓缓吁着口气,生生压制住胸口不断涌起的炙热心火!
  掌心抚着苏言的后背,单薄的触感令他心生不忍与怜惜。君于远略略抬起头,平复了纷乱的心绪,开口道:“言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人是苏言不错,只是这张全然不同的面容,以及温热鲜活的身躯,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这人被君于丘一剑刺穿心胸,无药可救;明明这人倒在他的臂弯之中,身子逐渐变得冰凉;明明这人被自己放入冰棺里,置于密室,由此至终并未假以他手……
  对上君于远不解的复杂神色,苏言倚在他的胸前,亦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叹道:“指不定我罪孽深重,地府不愿收留,便将我撵回人间行善赎罪。”
  可惜,她尚未能行善,却连累了旁人,害了几条性命。
  搂着她的肩头,君于远俯身在苏言的发上吻了吻。
  当初的苏言这双手兴许并没有沾染任何血腥,但是因她而死的人又何止千百?
  若是她的罪孽深重,死后连喝孟婆汤的资格都没有,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思及此,君于远睇着她,薄唇微扬:“黄泉碧落,我定不离言儿左右。”
  苏言一怔,对上他坚定的目光,垂下头,掩去眼底突如其来的湿润,双臂搂着君于远的脖颈,久久不语。
  得他如此,她苏言已是无憾。
  君于远伸手环住她,将苏言结结实实地锁在怀中。
  他素来不信妖言鬼魅,更不信神佛。
  此时此地,君于远却禁不住要感谢上苍,没有让地府的牛头马面将苏言从自己的身边带走,而是把她又还了回来……
  为了这一刻的重逢,即便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君于远亦毫无怨言!
  “皇上,刑部尚书求见。”李唐平板的声音自殿外传来,苏言这才想起他亦是练武之人。
  方才他们在殿内互诉衷肠,李唐怕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念及此,苏言的面上不由悄悄地浮起几朵红晕,挣扎着要推开他。
  温软在怀,君于远纵然舍不得,也只好放开了苏言。
  刑部尚书匆忙赶来寝殿求见,定是要事,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刑部尚书前来,瞥见一旁的苏言,眼底掠过一丝惊诧。
  这位采女虽长得美艳不可方物,前阵子却并不受宠。如今即便是四妃亦不能在承永殿内留宿,苏采女非但侍寝一夜,此时还尚在此滞留。
  不得不说,苏修容一下狱,后宫时运一转,便到了她的身上。
  此后一手遮天的人物,怕是非苏采女莫属了……
  “爱卿匆匆而来,有何要事禀报?”君于远神色一凛,对于刑部尚书若有似无地落在苏言身上的目光甚感不悦。
  刑部尚书登时冷汗湿了官服,颤声道:“回皇上,自从苏修容被关押在天牢,已有一整日不吃不喝,臣下担心……”
  “爱卿担心什么?”君于远挑眉,不过一日,苏贤便按耐不住了?
  刑部尚书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涨红了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样子,苏贤已是全然失宠。
  原本尚书就担心这是皇上一时之气,俗话有言,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苏修容在天牢里受了苦,磕着碰着哪里。待往后哪天皇上消了气,把人放了出来,他怕是要受责罚。
  那位心胸狭窄的苏修容,出于迁怒,也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刑部尚书不敢怠慢牢里那位主子,表面也没做得明显,只是这吃的用的穿的,哪里不是跟在芝兰殿时一样?
  可惜再这么下去,不等皇上回心转意,尚书那点俸禄都要被苏贤这难缠的主子给败了个干净。
  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来说情,好歹摸清皇上的心思,免得站错了地方。
  刑部尚书没从君于远面上的神色瞅出什么来,便斟酌道:“修容金枝玉叶,身子又娇贵,天牢又湿又冷,这样下去实在熬不了多久……”
  虽说苏贤这事已经定了罪名,只是最后这裁罚却迟迟未曾定夺。
  此乃史无前例之事,圣意难测,刑部尚书亦不敢妄自量刑,只得压下此案,一拖再拖。
  君于远睨了苏言一眼,这才转向了刑部尚书:“也罢,待会朕便去天牢瞧瞧苏修容,你且退下。”
  既然皇上已是下了决定,刑部尚书暗自松了口气,不再久留,立刻行礼离去。
  “苏家二小姐……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她?”待刑部尚书走远了,苏言这才开口低声询问。
  君于远侧头一笑:“言儿莫不是想接手此事?”
  “可以么?”她仰起头,定定地望向他。
  苏贤不过是一枚可悲的棋子,亲手对付她没甚意义,但是若能抓住其背后的人,那便不一样了……
  “此事……不可,”君于远几步上前,自身后抬臂拥住了她,低笑道:“此乃小事,交由我来办便可。至于这幕后之人,我定会完好无缺地送至言儿跟前,如何?”
  苏言转过头,双眸含笑,面若芙蓉,娇艳若滴:“好,我便在此等候皇上的好消息了……”
  一抹惊艳自君于远的眼底掠过,情不自禁地堵上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将苏言接下来的话,尽数吞噬在两人紧贴的双唇之中……

  圣裁

  午后,君于远目视着苏言将一大碗汤药服下后,又睇着她倚在榻上沉沉睡去,这才低声唤了李唐进来。
  伸手掖了掖被角,指腹又在苏言唇边轻轻擦过,君于远方才抬起头,漆黑的双眼望向了一旁的大内总管。
  “你守在此处,朕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言儿就寝。”
  李唐一怔,躬身应下。
  这诺大的承永殿,看怕是无人敢胡乱走动了。
  身为八品采女,却能长久地宿在承永殿内,仿若是自个的寝宫。这样的事,历年以来想必是第一遭,可见皇上对她的重视。
  君于远又留下了半数的暗卫,隐匿在寝殿的四处。
  虽说承永殿的明侍暗哨,哪个不是经过精挑细选,严审暗查,个个身家清清白白,又皆是他的心腹之士。
  只是,君于远已经失去了一次。那种切肤之痛,令人痛不欲生。
  当年的他,便是相信自己有能力保苏言周全,才会放任她潜伏在前太子君于丘的府内,暗地里用尽一切手段,慢慢地破坏、蚕食。
  就因为君于远这份笃定与自信,生生葬送了苏言的性命。
  如此,此时此刻他已是立于明国巅峰,有了无上的权力,有十成的把握保证苏言的安全,却仍旧不敢让她有半点受伤害的机会。
  将承永殿防得滴水不漏,君于远这才略略放下心。
  龙撵一路前行,在一大群宫侍的簇拥下,直奔天牢。
  刑部尚书张清早已候在天牢前头,恭恭敬敬地在君于远跟前行了正礼。
  “皇上,天牢鱼龙混杂,乃污秽之地。不若臣下将苏修容提上来,再细细审问?”
  君于远睨了他一眼,居高临下,眸底凝着一抹冷意:“朕乃明国天子,神鬼也得避让几分,这区区的天牢又如何进不得?”
  “带路——”
  “是,臣下遵旨。”张清诚惶诚恐地答着,一面拘谨地在前面领路。
  潮湿阴暗,脏污杂乱,阵阵异味飘来。
  昏暗的烛台,映得几人的身影在石墙上摇曳,透出一丝鬼魅。
  脚下被人踩了千百遍的青石略显凹凸不平,隐约可见一小片干涸的暗黑血迹。
  天牢关押的皆是皇亲国戚,贵胄子弟。
  自君于远登基后,兄弟姊妹或问罪,或伏诛,或远嫁他乡,天牢曾关押的犯人寥寥无几。
  至于先前进来的,有心高气傲不愿受辱,自行了断的。
  有刚硬倔强,或屈打成招,或受不住重刑支撑不住而亡故的。
  亦有怯懦软弱之辈,几番求饶,只为留得性命。最后,许是物尽其用,死得其所;也有中途叛逃,被追踪格杀……
  君于远经过一间间铺满尘灰的隔间,即便如今已是空空荡荡,却似乎仍旧遮掩不住空气中蔓延的淡淡血腥。
  张清极少进天牢,看见如此光景总觉得心底有些戚戚然。
  反观身侧的帝王,神色如常,举手投足不掩其凌厉气势。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又稳了几分。
  天牢地下一层的尽头,与之前的隔间截然不同。
  红烛闪动,明亮而温暖,檀木桌椅和紫金床榻一应俱全。桌上放着一套玲珑剔透的白瓷杯,看成色,正是前朝之物。侧面的小炉热腾腾地冒着白烟,正在煮着茶。
  君于远轻轻一嗅,居然是龙井新茶,唇角不着痕迹地一翘。
  张清瞅见这一笑,暗自心惊。
  转头看向铜镜前,细细梳着乌发,略略失神的女子,朝她低声一呼:“皇上驾到,苏修容还不前来迎接?”
  “啪”的一声,苏贤手中的木梳落在地上,断开了两截。
  她顾不上捡起自己最钟爱的梳子,提着裙摆便急急冲上前来,对着君于远“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臣妾苏贤恭迎皇上,吾皇万岁。”
  君于远示意狱卒开锁,环顾着这明净舒适的隔间,似笑非笑道:“看来,苏修容在天牢里过得不错?”
  伸臂一抚,榻上的锦被竟是蚕丝所制,柔软滑腻;床头放着几本书册,打头一本的页面上写着“前朝逸事”四字。脚边一顶金丝翠雀花纹的熏炉,精致小巧,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袅袅白烟,浅淡甘香的味道,正是宫中除却龙涎香外,只得四妃才配用的极品熏香“红丝”。
  君于远转头瞥了张清一眼,看得后者身形微晃,几近要站立不稳,这才慢悠悠地下令众人退了出去。
  望着张清险些连滚带爬,急切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他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苏贤。
  “臣妾在牢中日夜神伤,只求能见皇上一面……”见君于远的视线停在了她的脸上,苏贤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着趴跪的姿势,急急往前移了两步,仰起头委屈地呢喃道。
  “是么?”俯视着脚边之人,满脸黯然之色,君于远嗤笑道:“苏修容是要想见朕,还是想要离开这天牢?”
  “朕倒觉得,苏修容在此处过得有滋有味的,并不着急离开。”
  苏贤一愣,以往的他虽说不上温柔体贴,也是微笑礼待,何曾这般冷凝与疏离?
  她心里惊慌无措,伸手揪住君于远的衣摆的边角,恳切道:“皇上,臣妾是被人教唆,才一再犯错,还请格外开恩,饶恕臣妾……”
  “教唆?”君于远低头盯着她,淡淡地笑开了:“这人是谁?朕在此洗耳恭听。”
  苏贤急切地想要摆脱所有的罪状,心思百转,最后暗暗咬牙道:“皇上明鉴,谢家以苏府上下性命为胁,臣妾不得不从。苏家此次与臣妾断绝关系,定然亦是谢当家授意……”
  “甚好,”君于远低低一笑,苏贤只觉手背一疼,手一松,衣摆又平整地飘落回他的身前。
  牢狱外,一人隐在角落,恭谨地站着,垂首呈上宣纸,上面一字一句俨然是方才苏贤所述之事。
  苏贤怔然在地,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君于远的用意。
  有自己的供词在,谢家罪证确凿,此次定难再翻身!
  苏贤丝毫不在意谢府以后会如何,此时此刻,她跪在地上的双膝发麻刺痛,却顾不上这些,希翼着这次自己将功补过,皇上是否会网开一面?
  下一刻,君于远却转身走了出去,连一瞥也不未曾留下。
  苏贤大惊失色,手脚并用地扑了上来,牢门却在此时再度锁上。
  她趴在地上,双目发红,声嘶力竭地质问道:“皇上,皇上为什么这样对我?”
  先前高高在上,百般恩宠,如今却弃之如敝屐。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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