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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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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仆役静心修缮,亭台楼宇染上了薄薄的尘埃,奇花异草亦多了几分凌乱。却更为生机蓬勃,悠然恣意。
  原先满满一池的美丽泪荷,也因为失去了悉心的照顾,断了雪山冰块的延续,枯萎殆尽,不留半点昔日的风采。
  没有了扑面而来的芬香,反倒是阵阵腐烂灰败的气息。
  小月掩鼻而过,苏言却瞅着这一汪荷池,暗暗惋惜。
  谢府池底的密室,并不难寻。
  纵然谢家兴盛不在,子嗣争相逃离,那位独眼的谢府管家,却仍是留守在此。
  想必亦没有人担心这样的一个病残孱弱的管家能够兴风作浪,也便默许他独居在后院。
  亦是这位忠心的管家,当初替谢昊换衣梳头,又遵照他的遗愿,亲自放火烧毁了尸首,将骨灰洒在了谢府院内。
  谢昊曾言,他一生替谢家呕心沥血,死后也只愿回到这个出生之地。
  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老管家跪下再三恳求。君于远闻言并未为难他,当夜命人将谢昊尸首送入谢府,也算是成全了一个手下败将最后的心愿。
  逝者已逝,又何苦跟他计较?
  谢府被抄家,已是数日前之事。
  苏言以拜祭为名前来,并未告知君于远,那一夜谢昊最后跟她说的话。
  她不肯定,这池底密室里有的是什么。
  若他知晓,定不会让自己亲身而来。
  老管家默默得在前头带路,手执油灯,白发苍苍,脚下步伐却是极稳。
  在苏言看来,谢府藏龙卧虎,这么一个年迈的管家有一身好功夫,亦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两名伺候的宫侍被她留在了谢府前厅,苏言知晓身边有君于远的暗卫,对安危并不曾担忧,大大方方地跟在后头。
  再者,当夜谢昊有数次机会置她于死地,没必要在此时才设陷阱下手。
  走下一条满是青苔的石阶,呈现在苏言跟前的是一座宽敞昏暗的地下室。
  老管家突然将油灯高举,眨眼间围绕地下室石墙的火把俱是一亮。
  明亮的火光中,苏言看清了地下室的真貌,不由一惊。
  地下室的正中有一汪深潭,隐约飘来阵阵恶臭,谭中却被拳头粗的铁链困住了一人。双臂被缚,低着头,凌乱地长发垂下,遮掩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
  苏言皱起眉,此人的衣饰被潭水浸泡太久,已有些残破,却仍能看出布料不菲。
  她瞥了老管家一眼,见他神色冷漠,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迟疑一瞬,苏言抬步上前,在潭边细细观察着那人。
  这一睇,她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此人虽不曾亲眼极爱你过,苏言却曾看到她的一张画像,印象深刻。
  这便是苏府一手遮天的主母,害死苏家大小姐的罪魁祸首,以及在背后操控苏贤的幕后之人——秦颜!
  刑部广发画像,却始终未曾擒获这人,没想到,竟然被谢昊率先发难,囚禁于此。
  若苏言猜测得不错,此地便是谢府用作私刑的水牢。
  谭中的人似是听见了声响,身躯一抖,慢慢地抬起头,茫然地朝她这面看了过来。
  苏言注意到秦颜的双眼黯然无色,唇色白中带青,心下了然。
  她必然中了毒,且中毒的时日不短。
  居高临下地望着谭中狼狈之极的人,苏言心底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忿然。
  苏家大小姐或许会恨,会心痛。一直以为这位苏家主母体恤她,关心她,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一番口蜜腹剑的虚情假意,暗地里却是要谋害自己性命。
  苏言心绪复杂,若非秦颜动手,她又如何能附身在苏家大小姐身上,重临人世,跟君于远再度相遇?
  这一点,她还得感谢秦颜的心狠手辣,成就了自己。
  若说苏贤的所作所为,皆是出自此妇人之手。
  即便她城府再深,野心再大,此时此地,秦颜亦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普通妇人。
  瞅见她隐在衣袖下的手臂隐隐的青黑,带着点点腐烂的迹象。苏言默默地垂下眼,并不想再跟秦颜计较先前之事。
  “此妇人服下之毒,与苏小姐无异,且加大了药量,提早毒发。浸泡于毒虫池中共一十三日,谢公子交代老夫留守此处每日送来清水与饭食。”老管家的声音突然在空荡的地下室中响起,似是硬物研磨,沙哑且刺耳。
  听罢,苏言略略蹙起眉。
  谢昊倒是懂得以牙还牙,让老管家按时喂食,就是避免秦颜在毒发之前饿死了。
  一天一天被体内的毒素折磨,还得被池中的毒虫啃噬……
  显然,谢昊颇费了心思,要狠狠惩治这位曾谋害她的秦颜。
  苏言想起那一夜,在火光中消逝的人。
  念及生前与谢昊的多番较量,一场场无声地搏斗。
  还有便是在宫中的几次相遇,谢昊近似于无赖地试探,直白坦然地表明心意……
  其实,将谢昊视为对手的她,从未相信过此人的一字一句。
  只是,当他将自己心爱的白玉琴恍若珍宝的藏起;
  当他辗转打听自己的喜好,耗费人力物力种下的一池泪荷;
  当他为求她的安危,不顾一切地闯入守备森严的深宫之中;
  当他仓促起兵,在“天雷”的烈焰中冲入琼华殿欲护她周全;
  还有,便是他早早将秦颜困住,用作赠与她的一份厚礼,直至在临死前亦念念不忘……
  苏言胸口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涌起。
  在这一刻,她陡然相信了这些时日以来,谢昊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或许,这里面的确有真情实意。
  可惜,他们两人注定站在敌对的一边,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苏言垂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也罢,只此一次,她便承了他的情。
  这份厚礼,她苏言便收下了……
  没有再看秦颜一眼,苏言径自离开了地下室。
  谢府门前,老管家定定地站在院内,神色平静,低头朝门口的女子微微躬身作揖。
  苏言顿足回首,任由清风拂面,吹散了肩上的黑发。
  往后,她怕是再也不会踏足此地。
  只是,这一生苏言都不会忘记,曾有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一个被情所累的傻瓜……
  姓谢名昊。

  大婚

  十月初六,宜嫁娶。
  明国新帝大婚,举国盛典,天下臣民同庆“天喜”。
  这日为初秋之际,晴空万里,凉风习习。
  皇城内外喜庆洋洋,承永殿,毗邻的帝后寝宫坤宁殿都用绸缎搭成彩架,大红喜字抬头可见。
  自南门到坤宁殿的青石御道上,铺满了红地毯。御道两侧有彩灯数百盏,仿若牛郎织女相会时的鹊桥。
  苏家本因牵扯谢家之事获罪,新帝怜苏言爹娘早逝,便没收了苏府多年来的财产,免去了苏家上下的罪责。
  苏和感恩戴德,此次亦作为苏言的长辈,参与了大婚。
  按理,新皇后该从娘家被迎娶。只是苏府在江南,离洛城甚远。于是君于远降旨,将她安排在皇家在洛城西郊的别院。
  大婚前两天,宫中两位老嬷嬷特意前来皇家别院,教导需要注意的闺房事宜,又料理苏言的起居饮食。
  这天清早,她们便开始伺候新皇后沐浴净身,换衣梳发。
  她们口中念着庆贺的字句,满脸笑容,眼角细纹起了褶,手脚麻利,服侍得妥妥贴贴。
  原本这些该有身份尊贵的福晋亲手来办,可惜新帝兄弟尽亡,旁亲又少,几近被流放之偏远之地。两位年长的老宫女便被新帝特意封为命妇,前来侍候新皇后,两人一时身份不凡,自是愈发小心翼翼,免得惹怒了这位被皇上最为宠爱的,从八品采女晋升为皇后的苏言。
  镜前的苏言双颊微红,眼底流露出点点羞涩,艳丽的面容比平日更是多了几分妩媚,少了些沉静。
  皇后出嫁前仍是少女的发式——双凤髻,乌发上一边插了一支碧玉簪,寓意双喜如意。
  皇家嫁娶与民间近似,苏言穿上内务府命数十名绣女七日七夜赶出的金丝绣线的凤冠霞帔,衣摆绣有赤红凤凰,美丽的凤尾,骄傲地仰着头,似是要展翅高飞。
  金线绣边的宽袖与束腰,令苏言尽显端庄华贵。
  梳妆完毕,苏言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将装扮了两个时辰的妆容以及齐整的发髻弄乱了哪怕一点点。
  没有哪位新娘子不想给新郎最美好的一面,她亦不例外……
  远远隐约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响声,其中一位老嬷嬷笑眯了眼,低声贺喜道:“娘娘,看怕迎亲的队伍就快要到了。”
  苏言微微颔首,任由她替自己将殷红盖头覆上。
  丝丝缕缕的喜悦自胸口涌起,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便能成为君于远的妻……
  她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丝欢喜的浅笑。
  两人扶着苏言慢慢地走出后院,前厅的苏和已经接过皇帝命迎娶大臣送来的征礼,急急叩首谢恩,又忙不迭地躬身领着两位册封使臣到后院。
  院内,苏言已是等候多时。
  两位使臣向其行礼后,取出圣旨扬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册江南苏府庶女苏言为皇后,命卿等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
  “谢主隆恩——”苏言在嬷嬷地搀扶下,福身行正礼,又缓缓跪下,双臂举高于头顶,将皇后金印、金册尽数收下。
  礼毕,两位嬷嬷将一柄金如意放入轿中,使臣恭恭敬敬地请她上了十六人凤舆,御前侍卫在左右护卫及开路,使臣及宫侍跟随在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皇城进发。
  皇城内,在正南天喜方位早已搭起了一处圣台。
  君于远身穿一袭绣有五爪金龙盘旋飞腾的明黄龙袍,墨眸略显不耐,负手而立,等候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身侧的李唐甚有眼色,早早便派了几个机灵又腿快的小太监守在前殿,一有消息便及时来报。
  这厢小太监在他耳侧低语几句,李唐立马上前禀道:“皇上,凤舆这就要进宫了。”
  话音刚落,南门钟鼓齐鸣。
  新帝一直紧绷的神色,终于略略一松。低头看了看一身装束整齐无异,这才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了远处而来的一众人等。
  原该老嬷嬷送苏言至圣台,将她交在新帝的手中成礼。
  君于远却率先走下台,抬手撩起凤舆的幕帘,握住了苏言的手,扶着她缓步走下了凤舆。
  即便于礼不合,可是新帝大婚之日,谁敢提出异议扫了君于远的兴?
  两位老嬷嬷连连退后,大内总管则把一条大红绸缎恭谨地递上前。
  苏言一路端坐在凤舆中,只觉这条不远的官道,比往日要长得多。
  渐渐的,她听着车轮的轻响,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焦急。
  往日多少杀伐决断,她都不曾如此。
  苏言低下头,抿唇一笑。
  已经等了这么久,那人便在前方等着自己,这一点点路又有什么好心焦的?
  想到她与君于远经历了一番死别,重生后好不容易相知相认,如今彼此间又解开了心结。
  此时此刻,苏言的胸口溢满的是难以言喻的幸福甜蜜……
  凤舆进入了宫门,钟鼓鸣声中,一人背着光,伸臂而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苏言胸口一窒,缓缓的,坚定的反手亦握紧了那人,一步步地走下了凤舆。
  熟悉的气息在身侧萦绕,掌心的茧子略显粗糙,略略在她指尖擦过。
  待红绸呈上,君于远的手又握了她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高台之上,内监司恭恭敬敬地宣读祖礼,再引两人相对而立,朝天九叩祭拜。
  欢快的鼓乐声中,君于远和苏言执着红绸一起下拜。
  之后,内监司躬身地呈上一把巴掌大的金剪刀。两人分别裁下一小束发,一道放入台上早已备好的锦盒之中。
  内监司净手后,恭恭敬敬地朝天一拜,这才用明黄的束带将锦盒封好。
  自此,“结发”之礼已成。
  君于远接过檀木细杆,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流苏微动,盖头缓缓飘落,露出苏言精致明艳的容颜。
  他眸底闪过丝惊艳,重新牵起她宽袖下的手。
  两两相看,执手相顾无言,却在对方眼中只看见了彼此。
  即使不开口,也能感受到那份幸福与喜悦在两人之间萦绕……
  李唐适时上前,低声提醒道:“皇上,城楼下的百姓各个翘首以待,正等着目睹明国新后的风采姿容。”
  君于远点头,唇边噙着浅浅笑意,侧头看向了苏言。
  从这一刻起,身侧的女子便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他明国唯一的皇后,往后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君于远何其庆幸,上苍怜悯,将苏言送回了自己身边。
  他暗暗下了决心,自此之后,定要倾尽所有,令她远离腥风血雨,替她遮风挡雪,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过上平静快乐的生活……
  一阵阵难以形容的愉悦自胸口涌起,君于远甚至觉得,比之他站在同样的高台上接受万民与朝臣叩拜,比他荣登帝位,接受国玺与印鉴之时更甚。
  念及这些年来的分分合合,两人心意相似,却每每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
  又想到那一日的死别,君于远用力握着苏言的手,更是不愿放开。
  此生此世,他再也不会松开手……
  回过神,君于远在她耳边低语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言儿这便随朕火速前往南门城楼,免得耽误了洞房的吉时。”
  苏言被他调侃得脸色酡红,撇开眼不吱声,掩在袖下的手轻轻在君于远的掌心捏了捏。
  见她羞得真有些恼了,君于远微微一笑,不再打趣,抬步便要相携走下高台。
  骤然间,身后的苏言脚步一顿,他疑惑地转过头。看见的便是那纤瘦的身影略略一晃,红衣翻飞,毫无预警的,犹若落叶般坠落。
  “言儿——”君于远脸色骤变,疾步上前伸臂接住了苏言,将其紧紧揽在怀中。只见她面无血色,双唇发白,两眼已是紧闭。
  他心下猛跳,指尖微微颤抖,迟疑着,忐忑着。
  君于远害怕,会像上一次一样,这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他的怀中渐渐冰凉,再也不会醒来……
  好不容易探至苏言的鼻下,微弱却浅薄的气息拂过,他吁了口气,立即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平日的肃然与沉稳荡然无存,声线带着焦虑和担忧,暴喝道:“都愣着干什么,速速让谭司浩滚到承永殿去!”
  皇帝大婚,皇后突然昏倒,将要视为不吉利。
  但是见新帝不仅似无所感,毫不在意,还抽出御林军的佩剑砍断了车辕,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
  内监司皱着脸,来不及亦不敢再提起此事,内史则要愁着如何将此次大婚的意外记录在皇家史案上了。
  君于远单手抱着怀里的人儿,赤红着眼狠命用鞭子抽打着身下的骏马,如离箭般飞快地回到了承永殿。
  谭司浩被暗卫从太医院用轻功抬了过来,双脚一沾地,立马连滚带爬地匍匐在新帝的脚边,神色惶恐高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轻柔地将苏言放在龙榻上,君于远转身狠狠踢了这位太医首一脚,甚至用上了一分内力。
  谭司浩闷哼一声,在地上滚了滚,咳出了一口鲜血来。
  “请皇上息怒——”李唐亦上前一跪,沉声劝阻。毕竟他再来一脚,这位太医首就得一命呜呼了。
  君于远目光一冷,勉强压下了滔天的愤怒,负手而立:“谭御医,朕记得月前已让你将解药给言儿服下。那么,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谭司浩浑身颤抖,兢兢战战地答道:“回、回皇上,臣下的确把解药放入苏皇后平日所服的汤药之中……”
  他几乎将手头上所有的解药都让苏言服下,按理说毒性已解,又为何会突然倒下?
  谭司浩心思一转,只得硬着头皮请求道:“恳请皇上让臣下替苏皇后把脉,再作定夺。”
  君于远默不作声,视线始终停留在榻上之人的身上。
  太医首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向伺候在侧的李唐却是皱眉催促道:“谭御医,还不赶紧上前把脉?”
  谭司浩略显感激地瞅了他一眼,不敢起来,便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榻前。
  两指搭在苏言的腕上,他蹙起眉,又增加了一指。
  三指探脉,乃重病之兆。
  君于远的目光微微向苏言的手腕上一瞟,谭司浩却已然白了脸,趴跪在帝王的脚边,拼命磕起头来。
  “叩、叩”的声响在静谧的寝殿里回响,一声一声,像是有人用冰锥一下下地刺入了君于远的心口,疼得他眼眶微微一涩。
  眼神瞬间一凛,他盯着谭司浩咬牙切齿地道:“跟朕说清楚,要不然,即便你在这里磕头磕死了,谭家上下近千口人,朕一个都不放过!”
  此话一出,谭司浩犹如坠入冰窟。
  也罢,说也是死,不说亦难逃一劫,倒不如替谭家子孙积些功德。
  思及此,他不顾青肿的额头会污了帝王的眼,抬起头坦然道:“禀皇上,苏皇后之前中的毒只是一种慢性毒素,若假以时日用心拔除便可。可惜拖延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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