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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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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他不顾青肿的额头会污了帝王的眼,抬起头坦然道:“禀皇上,苏皇后之前中的毒只是一种慢性毒素,若假以时日用心拔除便可。可惜拖延已久,此时毒性已渗入骨髓,解药已然失效。加上臣下先前压制毒素的汤药又下得比较猛,以苏皇后重病后孱弱的身子,看怕……”
  接下来的话,在感受到新帝满身冷冽扑面而来之时,谭司浩身子抖了抖,已然失了声。

  延缓

  君于远面若冰霜,周身的凛冽之气令李唐亦不禁一颤,更何况是毫无功力的太医首。
  谭司浩被震得倒退数步,幸得大内总管挡在身前,提着他的领子往外掠出了门外。
  太医首心有余悸,捂着疼痛的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声。
  远远的,只见明国的君王犹若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榻前。看不清神色,却是背影萧瑟,说不出的沉重。
  寝殿内外寂静无声,宫侍屏着呼吸,生怕惊扰了帝王。
  前一刻还是喜庆欢腾,满目的红绸彩架,耳边尽是贺喜的钟声鼓鸣。转眼间,新皇后昏迷,太医束手无策,新帝面上的喜色尽褪,只余下满脸苍白。
  李唐望见君王寂然的身影,暗叹一声世事无常,命宫侍无声地退下了。
  再多再妙的字句,也安慰不了帝王如今的心境……
  殿外的气息散去,君于远略略抬手,暗卫亦尽数消失。
  此时此刻,寝殿内确切的只得他们两人。
  他盯着榻上昏睡的女子,凤冠早已除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褥上,映出她愈发惨白的面容。身上大红的精致霞帔先前看着喜庆,而今却尤为刺目。
  君于远宽袖底下的双手紧握,这会略略一松,不顾掌心上被指甲刺出的血印,伸臂覆上苏言发白的双唇。
  沾上了点点血迹,她的唇便似是以往那般娇艳欲滴。
  君于远低下头,想要像往日那样温柔地亲吻,近在咫尺,骤然胸口一痛,却失了碰触的勇气。
  握住苏言的手腕,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君于远只觉一股闷气噎在心头,仿若冰锥慢慢地刺入胸口,疼得他双眼微涩,不由得阖上了眼眸。
  他不禁扪心自问,后悔了么,自己又做错了么?
  若时光能倒流,他还会如此做么?
  缓缓睁开眼,君于远的眼中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答案是肯定的,只因他首先是明国的帝王,然后才是一个名为君于远的男子。
  他不能让明国的基业落在旁人之手,苏家与谢府联手,苏言从开始便是谢昊手中的棋子。
  君于远不得不防,也不能不稳住谢府,延续这颗棋子的功效。
  所以他并没有命谭司浩立刻解开苏言身上由来已久的毒素,而是一日一日地压制、延缓……
  即便是如今,这样的安排,身为帝王的君于远自认并没有错。
  错便错在,数月以来,他竟然没能尽早认出苏言,他的言儿……
  君于远轻轻摇头,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不,并不是他一直以来没有察觉出蛛丝马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苏言已死,那不是苏言。
  他更不能原谅自己,竟然会将目光投在苏言以外的人。
  甚至于,还对苏言以外的人起了心思……
  即使察觉到谢昊对苏言的态度忽然转变,即使发现先生看向苏言的眼神已然不同。
  君于远仍是一次次地否定,一次次地避开,一次次地选择忽视。
  他刺客真是恨不得拿起长剑,指向老天爷,厉声质问。
  一错再错,都是他的罪,他的孽,为何上天却要报复在言儿身上?
  他的心并非磐石,上一回苏言倒在自己的怀里,君于远仿佛随着她的离去失却了半身,心里似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个大洞。
  那么,如果再一次地失去……
  只是稍稍这么一想,便能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
  君于远微垂着眼,将她的手贴在唇边,低低呢喃道:“言儿,别再睡了。洞房花烛,怎好让为夫独坐榻前,糟蹋了这良辰美景……言儿……”
  天色暗沉,东边渐渐透出一丝微亮。
  在殿外候了一夜的李唐在门外低声提醒道:“皇上,早朝是否……”
  按理说,皇上大婚,早朝罢免一天。
  只是昨日意外,新皇后至今未醒,君于远若是继续留守在寝殿,亦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昨夜殿内一对鸳鸯图样的红烛燃了整整一晚,帝王刻意压低的,满含心疼,略带沙哑地轻唤亦持续了一夜。
  李唐轻轻叹息,难得皇上封闭的心扉再次开启,却出了这样掌控之外的事……
  怔忪间,君于远已然穿戴齐整,缓步而来。俊颜略显憔悴,一双乌目却没有半点倦色,淡淡道:“早朝照常,不必延期……谭司浩在哪里?”
  他眉间一蹙,不见太医首候在门外,微微不悦。
  “回皇上,谭老御医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臣下斗胆,命其回太医院查阅古方,寻找解毒之法。”李唐略微躬身,面上隐含凝重之色。
  君于远微微颔首,与其在殿外跪死谢罪,倒不如苦寻方子:“传朕的口谕,命太医院四品以上的御医辅助太医首。朕的皇后一日不醒来,他们亦一日不得离开皇宫。”
  “臣下遵旨,”李唐皱起眉,暗忖着那些御医的脑袋岌岌可危,皇上是铁了心让他们救人,若最后仍是救不了……
  看怕太医院近十年来,得第一次大换血了。
  大婚上皇后晕厥,朝臣一片哗然。
  却没料到皇上按时早朝,处理政务仍旧有条不紊,沉稳如常。
  只是封锁太医院的消息已迅速传遍了皇宫内外,御医一个也不能擅离,可见新皇后怕是不易治愈。
  据闻其身子自入宫后便极为孱弱,汤药不断。帝王子息单薄,皇上又无意再册立嫔妃,令一干老臣甚为头疼。
  左右御史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此时争当出头鸟。此刻重提立妃之事,言下之意莫不是咒皇后无子?
  虽说皇上登基不久,储君之事亦不着急。可是以皇上现下的意思,后宫往日只独得皇后一人。而今娘娘病危,又如何令他们安心?
  惴惴不安至早朝结束,两人终究缄默不语。
  他们正准备离开金銮殿,却见大内总管板着脸站在殿前,规规矩矩地拱手道:“两位御史大人,皇上御书房有请。”
  左御史赶忙回礼,笑眯眯地低问:“李大人可知,皇上寻臣等所为何事?”
  李唐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皇上的心思,为臣子又如何能猜度?两位大人,这边请!”
  碰了一鼻子灰,左御史笑容微僵,也就不再追问。
  左右御史到达御书房时,六部尚书已久候在侧,不由更为狐疑。
  上首的君于远环顾一周,沉声道:“召各位卿家前来,为了商讨一事。”
  “臣等愿为皇上分忧,”众人一起躬身,齐声答道。
  “朕打算从柳家子嗣中挑出两三名聪颖的幼童送入宫中,卿以为如何?”君于远眯起眼,与其是询问,倒不若是已然决定好的事,不过是向他们稍微提一提。
  左右御史一怔,暗想这柳家为皇室旁支,血缘偏远,又子嗣单薄。平日循规蹈矩,当初几位皇子争斗时也处于中立的位置。
  只是为了避嫌,新帝登基之际便被赐了偏远的封地,从此再也不准踏进洛城一步。
  如今皇上旧事重提,莫不是这柳家在暗地里图谋不轨,子嗣入宫,是作为人质牵制?
  若是如此,新帝不免太过于谨慎了。
  柳家远不及四大世家那般风光,又常年是被帝王猜忌的对象之首,日子过得胆战心惊,监视的眼线一批接着一批,将其盯得密不透风。
  如此密集的监视之下,柳家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被人察觉,怎可能在新帝的眼皮底下有所动作?
  刑部尚书张清双眼一眨,蹙起眉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新帝才刚刚登基,世家已平,十数年内不可能再翻身。此刻歌舞升平,帝王又正值年轻鼎盛,皇权回笼,再无后顾之忧。
  这样的时候,皇上却突然要柳家将子孙送入宫中,莫非……
  众人心思各异,却是神色不变,对君于远所说之事也并无异议。
  高呼一声“皇上英明”,他们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御书房。
  待几人走远,君于远盯着木案上的青玉镇纸,头也不回地请问:“李唐,你也觉得朕这一着是英明?”
  大内总管站在一侧,躬着身并未答话。
  当初苏家早已与谢府联手,苏言上门求见陈瑾,又遇到皇上,即便是偶然,在他们眼中亦是刻意。
  如此,皇上又怎能不起疑?
  君于远布下了一局棋,撒了一张巨大的网,打算把四大世家一举拉入其中。
  一步一步,所有的棋子都必须活用起来。
  其中,苏言便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却被谭御医发现她已然中毒,且时日不短。
  此事李唐秘密禀报了皇上,君于远并未上心,只让他命谭司浩暂且留下苏言的性命……
  李唐眼帘微垂,一位富有经验的棋手,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却在大败对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爱上了棋盘上一颗几近被利用得支离破碎的棋子。
  这是棋子的不幸,还是棋手的悲哀?
  君于远的指骨轻叩着檀木扶手,墨眸暗沉,从一开始就并未打算要听到李唐的答案。
  他决定好的事,素来不会有所改变。
  站起身,君于远大步踏出了御书房。抬脚便走,踩着脚下的青石御道,想象到昨日言儿的轿子还走过此地,不禁抿了抿唇。
  李唐深知皇上必定是回承永殿,悄悄打了手势挥退了跟随的宫侍,在君于远身后亦步亦趋。
  御书房离承永殿并不远,沿着青石御道走,若是坐上龙撵,亦不外乎是一炷香的功夫。
  以皇上的脚程,一刻钟已是足矣。
  只是他的步伐沉重,有些心不在焉地一再放慢了速度。漫不经心地睇着四周的景色,宫内亭台楼阁,布局精致华美,乃工匠心血之作。平日的君王从不曾驻足观赏,此次却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站在了承永殿之外。
  脚边跪满了一地的宫侍,君于远眉眼一抬,李唐立刻示意众人噤声。
  却见君王站在原地,迟迟不曾入内。
  踌躇与犹豫,这是李唐从未在他身上曾看见过的。
  仿佛沉浸在思绪之中,君于远只是便静静地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苏言的贴身内侍一刻不敢懈怠地守在榻前,一举一动,甚至是榻上人一丝蹙眉,或是含糊不清的一声低吟,都向他及时禀报。
  君于远晓得,苏言尚未醒来。
  即便如此,双脚仿若沉石,停滞不前。
  他倚在门前,心下矛盾。
  希望苏言能立刻醒来,却又有些害怕直视那双沉静又了然,总能一眼看进他心里面的黑眸。
  半晌,君于远才抬眸一瞥:“一日已过,言儿尚未醒来,谭老御医怎么说?”
  “回皇上,太医首打算让娘娘服下大内‘还原丹’,以减缓体内毒素蔓延。”李唐一面恭谨地应答,一面略略皱眉。
  “还原丹”极难炼制,三年才得一颗。如今太医院内只余下一瓶,不过三颗丹药。
  此法虽然稳妥,却治标不治本,尚不能根治,亦仅能坚持一段时日……
  闻言,君于远沉吟半晌,道:“传朕的口谕,你这就前去拜会几位先帝赏封的老臣。”
  李唐得令,迅速退下,带上心腹便立刻离宫前往。
  先帝在位时,曾将“还原丹”作为封赏赐给了几位朝中重臣。
  皇上突然命其前去拜访,要的便是更多的丹药来救苏皇后。
  李唐翻身上马,心里暗忖着。
  只担心那些老臣将丹药看作先帝的恩宠,固执地不愿割爱。
  不过,这也是新帝特意命其亲自出马的缘由,他又岂能让皇上失望?

  请离

  君于远小心翼翼地托起床上的女子,臂弯揽着苏言愈发消瘦的身躯,将“还原丹”的药丸轻轻塞入她的口中。
  指头在苏言颈侧一点,喉头微动,丹药慢慢吞咽了下去。
  他低下头,细细地看着苏言微蹙的眉眼以及苍白的面容,心底有丝疼痛闪过。
  余光一扫,数个瓷瓶被人仔细地放在榻前。
  这些“还原丹”,有太医院的三颗,李唐费尽口舌,软硬兼施拿回来的两颗。最后便是,贴身宫侍拿出的先生赠与言儿的两颗。
  共有七颗,比君于远想象中要多。
  他将苏言搂在怀里,暖和着她微凉的身子,低声道:“谭御医,‘还原丹’可支撑多少时日?”
  谭司浩捻着胡子细细把脉,许久才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斟酌地道:“禀皇上,以皇后娘娘如今的情形,一颗‘还原丹’足可支撑一月。”
  七颗便是七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太医首就不信齐集明国名医的太医院会研究不出合适的方子来……
  见他胸有成竹,君于远微微颔首。
  有救,就好……
  “禀皇上,萧太傅求见。”早前君于远已恢复了萧霖的太傅之职,李唐候在门外,一再刻意压低声线,免得惊扰了榻上依旧昏睡的女子。
  依谭司浩之言,她如今尚未醒来,是“还原丹”的药效所致。
  君于远抬手拂去苏言鬓角的碎发,又掖了掖她的被角,这才站起身,走出了寝殿。
  在洛南制约江家,又阻挡了叛党援军进入洛城后,先生便失去了踪影。
  没想到,此时此刻却突然出现在皇城之内。
  “先生,”君于远远远望着御花园凉亭内一袭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背影一如既往的清冷萧瑟。
  李唐奉上热茶后,便领着宫侍迅速退下。
  定睛一看,君于远却能望见萧霖数年不变的雪衫,衣摆上竟然沾着点点干涸的泥浆。
  萧霖素来爱洁,又最注意仪容,恭谨守礼,自是不会在面圣时失态。加之轻功出神入化,踏雪无痕。
  如此风尘仆仆,连衣衫亦未曾来得及换下便急急入宫,显然是难得一遇之事,足可见他的心急如焚。
  亭内的人转过身,俊美的面容如往日般神色淡漠。眉宇微蹙,黑漆的双眸愈发暗沉无华,仿佛任何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只听见萧霖泊然的声线,语带恭谨:“萧某参见皇上。”
  “免礼,”君于远略略颔首,抬步走入了凉亭。“太傅回洛城,怎地不事先告知朕,好让朕派李唐去迎接?”
  “区区小事,便不劳皇上挂心了。”萧霖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顿,又转开了:“萧某有事无法抽身而来,耽误了些时日,尚未能及时参加皇上大婚庆典,好亲自道一声恭喜。”
  “先生客气了,心意到了便是,想必言儿亦不会介意的。”君于远微微一笑,两人话中有话,互相打着太极。
  他事前已经秘密封锁了消息,即便是萧门亦无法得知苏言中毒的情况。
  只是大婚庆典苏言晕倒昏迷之事,宫中虽人多口杂,但是在君于远有意遮掩下,稳住了百姓,并未传出对新皇后不利的传言。
  想来,即使他千叮万嘱,萧门里还是有人违背自己的意思,秘密知会了先生。
  萧霖对告密的属下有意维护,也不急着点破,语气闲适地向君于远深深浅浅地打探虚实。
  可是眼底一丝微不可见的焦急,却逃不过新帝一双利眼。
  萧霖这一入宫,迟早会打听到苏言的事。道听途说,误会横生,倒不如他率先坦白相告。
  免得让有心人多加利用,离间他们两人。
  君于远决心一下,斟酌着从何说起。
  凉亭内一片沉默,却被疾步上前禀报的大内总管打破。只见他躬了躬身,眉梢是掩不住的喜色:“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话音刚落,君于远亦不管先生会作如何想,足见一点便飞掠而去。
  萧霖静静地睇了李唐一眼,并未开口询问,身子瞬间腾空而起,随新帝直奔承永殿。
  “言儿——”
  君于远一把推开殿门,望见床榻上的女子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坐起,不由喜形于色,大步上前:“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苏言勉力睁大眼,轻轻摇头。
  他正暗暗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在她开口时,双眸如若冰封。
  “……皇上为何不点灯?”苏言抬手揉着眼,感觉眼前迷迷蒙蒙,仿佛浓雾弥漫,看得久了,更是双目刺痛。
  见她捂着双眸,轻声低吟,君于远胸口一窒,将苏言的脸搂在胸前,用宽袍掩住她的双眸,挡去透过窗棂洒入的刺目光线。
  双眉一挑,宫侍会意,立刻手脚麻利地扯上纱帐,寝殿霎时一片灰暗。
  苏言紧皱的眉头微松,又缓缓睁开了双眼。
  近在咫尺之间,君于远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眸,只余下一片空洞与茫然。仿佛明月被浓厚的云霭遮蔽,再也显露不出半点光芒。
  他抬手覆上苏言的眉梢,轻柔地抚平了她的蹙起的双眉。若是可能,君于远恨不得将此事转嫁到他身上,好亲自承受怀里的人所有的痛苦。
  转过头,他不禁横眉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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