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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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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好,连缘故都没有。
  正是像先生所说的那样,人若是大了,喜欢上别人也是常理——喜欢那个人,看他眉目觉得可爱,行事都是有理,总而言之,样样都好。
  他虽然不曾多说什么思念的话,每次永乐偷瞄他的时候,也会发现厉邵齐在看着她,目光无限温存。
  于是永乐便生出一种“我天生便该喜欢厉邵齐”的心情,虽然古怪,却也叫她信服。

  假死药

  【二十七】
  虽然很不想休息,可是因栩乔极力劝慰,永乐只好躺在床上,天还太早,她怎么都睡不着。
  栩乔还有事情要做,永乐挨到黄昏时分,终于听见外面有人来告诉她,扶姜世子要来探望。
  这时候就算来只蚂蚁永乐也欢畅,何况对方好歹算是师兄?永乐令人扶她起来,然后请柳懿入内。
  柳懿走至她面前,竟然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满面笑意,永乐不觉有气,便道:“瞧你笑得……黄鼠狼一样。”
  “都受伤了还这么死倔。”柳懿笑着,接了一杯茶,然后又问:“师妹,到底伤了哪里?要不要师兄给你瞧瞧?”
  完全是一副壁上观的模样。
  永乐让旁人都下去,才道:“多谢师兄的好意,师妹一定会记住得,将来请让师妹暴打你……”
  柳懿想了一会,问:“你说的是暴打还是报答?”这姑娘说话咬牙切齿又吐字不清,他甚为忧虑。
  永乐横他一眼。
  柳懿慢慢地喝了半杯茶,又问了一遍永乐到底伤在哪里。
  永乐奇怪:“人人都知道我伤在心口上。”
  “这你就不懂了……”柳懿长吁短叹。
  他仍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有一日忽听见说宫里某位太妃身上不大好,诸位宗亲命妇之类都往宫中去问安,谁知半路听人来报原来不是太妃而是贵妃……再然后又听说其实是皇后……再后来就变成了皇上如厕时摔了一跤——众人慌忙赶紧宫去最后说是太子因中午吃得有点撑,闹了肚子在床上起不来。
  可见人言可畏。
  “你伤的是心口,怎么还这么精神?”
  “因为别人的心都长右边,就我长在左边。”
  柳懿点点头,这倒也是。
  大皓风土民俗实在与诸国迥异,常听人说那莲花中诞生的王女,还有奇妙的异术,生在右边的心脏,每一个到了大皓的异国人都要称奇。
  永乐对柳懿那故作神秘的姿态没好气,人人都是这样,见了就讨厌,于是道:“你要不是诚心来瞧我,趁早走吧。”
  她今天问栩乔在围猎时行凶之人的底细是否有查明,栩乔先是说什么都没查到,后来又推说有事要走开,叫她一切放心,厉邵齐必定无碍。
  永乐见她这样的态度便知道有鬼,可是又不好拆穿,生怕再给厉邵齐惹麻烦。
  厉邵齐从来教她诸事多想,莫要莽撞,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忍耐着装不知道,也太愁人了。
  她正想着此事,忽听柳懿道:“我倒是要走,这次走了,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见。”
  永乐惊诧:“什么?”
  “莫非你还真以为我天天入宫来是为了玩儿,总是有事的……这次来瞧你,过几日就回扶姜了。”
  他倒是也不想忙,可人在朝堂飘,总有人在旁边唠叨:再爱往外头跑,也总归要尽了作为世子的本分。
  永乐道:“你真的要走?”
  见她那么怀疑,柳懿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在女人面前就是得不到信任的,曾几何时,那些个接过他簪子的美人们都是用这样疑惑的语气问话,可她们问的都是“你真的不会走?”
  他每次都点头,如今虽换了问题,答案还是一样。
  区别是以前都骗人,这次是真的。
  “你若留我的话,我还可以多呆几日。”柳懿笑道。
  “快滚,谁要留你。”永乐啐道。
  柳懿忽然觉得脑海中的记忆被拨乱了似的,仿佛许久之前,也有那么个女子,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却用的是最无奈可怜的语气。
  永乐见他发愣,以为伤了他自尊,犹豫着是否要道个歉说是玩意而已,柳懿便已自己回复了过来,道:“我是要走,可是带的话儿还没带到呢。”
  永乐问:“什么话?”
  柳懿看了看四下并无人,便笑着道:“你把耳朵凑过来。”
  永乐无可奈何:“我现在这样……”
  胸口还有伤,这么靠在床边久了,伤口还在疼,腰也觉得酸,还是师兄妹呢,这柳懿半点都不为她着想。
  柳懿施施然站起来,道:“既然师妹不方便,那师兄亲自上前好了。”
  他是故意的……永乐心中如此想着。
  柳懿到了她身边,因为她坐着他站着的缘故,身量高出许多,柳懿不得不弯下腰将唇凑到永乐的耳边,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呐……”
  软绵绵的两个字音,暖暖的气息扫过耳廓,叫永乐觉得很不自在,可为了听清楚他说什么,她只好忍耐。
  就在她聚精会神听柳懿说话的当口,忽觉柳懿的一只手迅速将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袖中,她顿时愣住。
  此刻却听到柳懿大声道:“先生说……叫你好好养病可不是叫你长胖——”
  “先生还在临晖?”
  “当然在,不过可不是在国师府……那处如今连只鸟也不敢停,何况是先生?”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嘴唇就自永乐耳边擦了过去。
  又轻又缓。
  永乐的耳朵一下就红了,面皮上滚烫的感觉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上,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先生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拉手拍肩什么的都是寻常小事,但是这样的动作,除了厉邵齐以外的人做出来那简直就该死罪!!
  “你——”
  还没等她叫骂出声,柳懿便笑道:“永乐乖,不要吵。”
  永乐恨得牙痒,她压低声音道:“等我好了,你就等着死吧。”
  柳懿道:“那也要先找到我才成,再过十天半月我可要走了,师妹你的伤可未必全好,怕是不能送我;如今天也不早,你休息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别睁开乱瞧。”
  永乐那只完好的手抄起身边的玉枕就砸了过去,可柳懿闲闲地避开,然后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一走便有人进来,要服侍永乐喝完二和药,换了个崭新的玉枕,好躺下继续休息。
  经过围场一事,众人都知道永乐与栩乔已经和好,再不敢做出些不敬的事情来。
  永乐怕过会手放在被窝之中,不好挪动,又想起方才柳懿说国师府的那些话,心中很是担心,于是急匆匆地喝完了药便道:“你们拿青盐跟水来,我梳洗了要早睡。”
  她既然发话,众人也都依从,服侍她喝完药洗漱完毕,才要吹熄了灯盏,锁了门,留下外间几个宫女来预备听差。
  外间的灯火却还未熄灭,屋内一片安静,永乐费力地坐起来,嘀咕了两句,然后自袖中掏出柳懿塞给她的东西。
  那是一颗蜡球。
  永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悄声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那点光亮,将蜡球捏碎。
  却见里头有四颗蜜豆大小的丸药,又有一张字条。
  她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是厉邵齐的。
  “服药装死准备四日后出宫,莫留痕迹。”
  还有四天,药有四粒,就是说一天吃一粒了。
  短短的几句话而已,就像当年她在集贤庄的时候,厉邵齐给她写来的短信一样,唯一的不同便是,如今更短,且连落款也没有一个。
  永乐反反复复咀嚼完这几个字,心中如压了一块大石,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服药,装死……才能出宫?这宫廷就算未能来去自如,依平日来看出宫虽难也决不至艰难到此。
  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有之前柳懿的话,听那话的意思,厉邵齐现在必定不大好,国师府也不再是乐境。
  联想起栩乔今日说话的神态,永乐猜测宫中对厉邵齐必定有什么动作,只是人人都隐瞒她不叫她知道。
  至于这是好心还是恶意,永乐竟觉得无从确定。
  之前她中箭,栩乔扑过来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并不像是虚伪的;还有今日下午的时候,她那样的亲密姿态,永乐也不觉得是假。
  可……她的确隐瞒了什么。
  永乐并不迟钝,许多事,她不过是得过且过,懒得去想。
  可如今关系到厉邵齐……
  永乐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但是再一想,厉邵齐还能让柳懿给她这样的东西,大概就算近日过得不好,也不至于太坏,所以暂且不必担心。
  他可是国师,并不能单凭那外貌衣着相似便定了他的罪,要知谋害储君,这是一等一的重罪……必定要慎之又慎;如今这宫中似乎还是一派升平祥和的气氛,所以……
  永乐叹息又叹息,这样子可怎么是好?
  一面是栩乔,若说不是厉邵齐,可那是谁?栩乔必定会为难。
  一面是厉邵齐,他为大皓鞠躬尽瘁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可除了她,究竟有多少人会信?
  栩乔看的那些书,其中也些那些乱臣贼子,资性贪邪,外方内圆,朋党构奸,罔上害人……若是厉邵齐被当做那样的人,又会怎样?
  永乐不敢再想。
  她出神之时,忽听门外有脚步声,还伴着栩乔的声音:“这么早她便睡了?”话虽这样说,脚步却未停,大约是想进来。
  永乐忙将东西藏在袖笼中,然后迅速地回到床上,一个不防,将摆在床边的鞋踢翻了一只,想要收整好又来不及。
  料想这屋里昏暗栩乔看不见,永乐忙在床上躺好,闭上了眼睛。
  栩乔果然推了门进来,没有叫人掌灯,而是走至床边,先停了一停。
  永乐心里直犯嘀咕,可又不敢睁开眼。
  好在栩乔立刻又走上前来,试探着唤她:“永乐,永乐?”
  永乐装作熟睡,只“唔”了一声。
  只听戌佩道:“殿下,看来永乐姑娘是睡了,伤药里大约都是有安眠的成分。”
  栩乔便答:“也好,我们就走吧,不必吵她。”
  说完,大约是扶着戌佩的手走了。
  永乐听到门阖上的声音,舒了一口气,等外面没了动静,才翻身起来,心中想着那字条不能留下,可是这时候也没火……
  考虑了片刻,永乐又下了床,摸到桌边倒了半盏冷茶,先尝了尝那药的味道。
  那药的味道却奇特,虽然极苦,却也带着一股莫名的芳香,永乐咬下一点儿仔细嚼了,并无异样,也不像是剧毒。
  这药是厉邵齐给的,大约是假死药。
  永乐只好叹气,她这十余年来,从来未有哪一日如今天般忐忑不安。
  她咬牙,然后张嘴把剩下的药吞咽了下去,不敢去嚼。
  吃完药,她又倒了满满的一杯茶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惊觉满手是汗。

  永乐与栩乔

  【二十八】
  忐忑了一夜,永乐第二天是青黑着眼醒过来的,那药没将她害死,却叫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心口处也痛。
  这大概就是药效了,永乐心里想着。
  宫女们似乎也觉得不对,分明昨天虽然受了伤,脸色看着还好,今天却忽然见到永乐青黑着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各个都慌乱起来,连忙叫了御医过来查看。
  谁知道去太医院院士都不在,只有医士在里头,问去了何处,都说到斋宫去了。
  有也比没有强,于是请了医士来,诊察永乐的脉象。
  见大家都紧张,永乐强笑着安慰道:“紧张什么?我自己就是大夫。”
  那医士也诊断不出什么来,只知道这脉象极不好,却不知道是何缘由,众人又催得急,正为难时,只听永乐又道:“大概是受了这伤引起的,昨夜起风,我大概风寒了。”
  众人都知道永乐自己也是学医,且又得皇太女信任,多少人都称赞她医术高明,那医士得了台阶,便也道:“正是这个缘故,要想病好,倒是先将这伤治好才是。”说完便开了一副方子。
  永乐伸手要方子看,只是寻常的方子,她心中想,假死药里有什么她不太清楚,此刻胡乱吃药反而不好,便道:“这些都不必了,给我熬碗姜汤,我吃过了休息会就好。”
  她既然发话,众人不敢不听,忙下去准备了。
  姜汤永乐也只敢喝了一半,休息了会觉得大约无碍,她才放下心来。
  如果柳懿还会来就好了,永乐还有许多话要问。
  先生是不是还在临晖?厉邵齐究竟好不好?国师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栩乔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每一样都叫人无比忧心。
  永乐问当值的宫女:“柳世子今日没进宫来么?”他们自扶姜来,住的都是城内的驿馆,入宫来不算方便。
  听到这问话,那宫女先是一愣,然后抿着嘴乐道:“永乐姑娘,柳世子今日没来。”
  这态度很奇怪,不过永乐也没放在心上。
  那宫女却开口问:“永乐姑娘,柳世子若是走了,您大约也会想念吧?”
  这话就更奇怪了,不过永乐想,柳懿那人,嘴甜如蜜,引得撷芳殿里的宫女们都爱亲近他。
  永乐笑着回答:“有什么想不想的?给我倒杯茶来”
  正说话喝茶的时候,听见外面说栩乔来了。
  她一见永乐就吓了一跳,道:“怎么回事?”
  永乐也惊诧:“什么怎么回事?”她现在心虚得很。
  栩乔摸摸她的脸,道:“你看起来活像要死了一样。”
  众人都白了脸,唯有永乐还笑:“你怎么这样说话?”
  栩乔也正后悔怎么心直口快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她忙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呸呸,我胡说八道的。”
  然后又问人,御医来请过脉了没有,她今天吃的什么。
  永乐都回答了,朝栩乔使了使眼色。
  栩乔会意,叫其他人走开。
  等四下并无旁人,永乐才问:“栩乔,你们对厉邵齐做了什么?”
  栩乔微笑道:“什么都没有,怎么?你不信我?”
  永乐看她的模样,半点异状都没有。
  于是她也笑笑,换了个话题道:“栩乔,你听说凤君过么?这世间上有一种叫龙骨牡丹,又叫做情花。”
  其实全是杜撰,那奇特的花只是她忽然想到的。
  这花少有人知道,就算是她也并不太懂,栩乔应该也不知道。
  栩乔神色复杂,摇了摇头。
  “那花也奇特,长有六叶,花开之后只剩两叶,有情的二人分别服识,从此二体同心?”
  说话之时,永乐握住了她的手。
  栩乔的笑容变淡了些:“我并不是大夫,没听说过这样的奇特的东西。”
  “栩乔你知道什么叫二体同心么?”
  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有微微的颤动,永乐假装什么都没发觉,继续说话。
  “就是我痛的时候,另一个人会痛……而另一个人痛的时候,我也会——”
  这话还没说完,栩乔就猛然自她手中将手抽了出来,仿佛是碰到了什么剧毒一般,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地退了几步。
  永乐静静地瞧着她的动作,不知道是心痛好,还是愤怒好。
  “你对厉邵齐做了什么?”
  “他若是清白的我就会还他清白。”
  永乐气急:“不是厉邵齐做的——”
  她觉得栩乔根本是在强词夺理,可栩乔也觉得永乐是如此。
  栩乔道:“那也只是你说而已。”
  “那你怎么不信我?”
  “那箭是冲着我来的!”
  “是冲着我来的!!”
  栩乔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谁会杀你?”栩乔怒道:“你看到……什么都是你看到!!可是别人会信么?就算是我也信你……你怎么堵得上别人的嘴?!为什么总要当我是坏人?你以为我愿意?”
  这话问得永乐僵住。
  栩乔说的,她都懂,可是牵扯到厉邵齐,她就无法冷静,也无法容许别人不相信。
  这样的任性是她以前从未察觉的。
  栩乔又道:“你满脑子只有你自己跟厉邵齐,你有没有想过我与凤君有多为难?帝君仍旧病着,你叫我要怎样?若查不出口来,是我无用,可是叫我怎么查?”
  射向永乐胸口的那支箭,分明是法术凝成,然而那一日狩猎,最后检查的时候,人人手腕上的镯子都未有改变,除了厉邵齐。
  他的镯子倒是也未有变化,而是整个消失不见了。
  依他所言,那镯子不见,他自己也是刚刚发觉。
  这话叫人怎么信服?那镯子是每个人随意挑拣的,就算要做手脚,怎么就偏巧到了他手上?
  而猎场守卫森严,外人无从进入。
  那一箭的力量不算大,但是直射入人的心窝,必定是要取人性命的。
  此人不除,栩乔寝食难安。
  “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换了是你,要怎么做?”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栩乔,永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栩乔所言,似乎句句在理。
  她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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