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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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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语气那么轻松,永乐却觉得身体的力气一下就都失掉了,她跌在地上,惊惧地发现凤君离她越来越近。
  糟糕——
  永乐用力咬住下唇,自咬破的唇上流出鲜血来,这疼痛令人恢复了一点力气,永乐一只手背在身后,取出了那支她一直藏在身上的金簪。
  十万分个出乎意料,竟然有一天会用到这东西。
  凤君已经到了她面前,蹲下了身,然后伸出了手……
  就是此刻!
  永乐用力按下簪子上的机关,然后飞快地向面前的凤君重重刺去。
  会得手吧——
  可是立刻永乐就惊恐地发觉,自己的一只右手,被面前这表情恬静的凤君给捏住了。
  凤君看着永乐恐惧的表情,那张漂亮的樱唇微微张合着,忍不住莞尔。
  下一刻,永乐指觉得手腕痛得无以复加,她尖叫起来。
  “好好的姑娘家,不要总是不分轻重的动手动脚。”凤君道:“这簪子的式样,还是绛妤的手笔,周肃也算对你好,这样的东西也交给你了。”说完手上更加用力。
  永乐大哭出声,面前这个疯子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柳懿送给她的东西,不过不管如何,刚才的一下,凤君把她的手腕折断了。
  要赶紧治疗才行,可是……
  凤君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应当的事,只是笑着接了那簪子,扔到了一边。
  “你们两个,总是想要惹火我么?”凤君有一刻的分神。
  永乐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这四下无人,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危险的是自己,该愤怒的也是自己,怎么反而是他,总是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戾气。
  不容多想,趁着此刻永乐自地上爬了起来,往另外一个方向逃。
  凤君冷笑。
  永乐道:“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手腕还在疼着,可是她竭力地淡忘,做出凛然的表情。
  凤君冷眼看她:“这样倒好,省了我的麻烦。”
  如果她自己死了……
  永乐见他这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死她是不要的,她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她又直觉危险,不知道凤君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看起来那么愤怒,到底自己怎么招惹了他?又或者……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就是栩乔,可是就在她想事情的当口,永乐便觉得眼前一暗。
  凤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面前。
  还不等她尖叫出声,凤君已经擒着她的脖子。
  力气再一次被抽了个精光。
  巨大的恐惧感令人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凤君道:“怎么?还不想死么?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是不要亲手杀这孩子的,不过,若是能让她再绝望些……
  永乐害怕地闭上眼睛,感觉身子一轻,飞了出去,最后跌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
  她睁开眼,发现是在床上。
  好可怕,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凤君,永乐身不由己地往后退。
  双脚却是软的,簪子已经丢没了,一路退,最后退到了墙角。
  凤君极满意她这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比笑容满面的时候更为诱人。
  他捉住永乐的手臂一拉,永乐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双手被他一只手狠狠地压在头顶,永乐扭身要躲,可是怎么都挣扎不开。
  屈辱的眼泪流了下来,下巴被凤君拧住了。
  永乐用力地别过头,逃脱凤君手指恶毒的禁锢。
  凤君却低声笑了。
  “永乐,你怕什么呢?”
  她那么害怕,胸口剧烈起伏着,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一刻会发生的事情。
  轻轻松松地就剥下了永乐穿着的外衫,将她的双手绑起,然后另一端栓在床柱之上。
  凤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仍旧……

  
  凤君是亥时一刻的时候回的凤阳阁,如寻常一样,此时众人都已安歇,四处漆黑。
  他也无需人服侍,自己推门,谁料脚一踏进去,凤阳阁内便灯火辉煌。
  仿佛是早已经预料到一般,凤君没什么表情,继续往里面走。
  果然,他看见了栩乔。
  也只有她,才有这等能耐,举手之间,点燃这里的所有灯火,不费吹灰之力。
  凤君见帝君应当是要行礼的,可是凤君什么都不做,径直往前走到一张梨木椅上坐了下来,伸手倒了半杯冷茶来喝。
  “我叫人换热茶来。”
  还是栩乔先开的口,但凤君扬扬手,道:“不必了。”
  说完笑着将茶放下。
  栩乔却问:“这么晚才回来,是去了何处?”
  她说话的语气教凤君想起当年家中的父母,父亲夜里喝了花酒回来,母亲也是如此一问。
  他倒也不说谎,随口答道:“去瞧了永乐。”
  栩乔定定地瞧了他几眼,又问:“这夜里?”
  “一时想起来罢了,找我有何事?”凤君不以为然:“是你要留下她一条命,我替你照顾她有什么不对?”
  栩乔忽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事。
  她是不想永乐死,也不想令她被流放至荒漠边疆,所以才避开众人的耳目,暂且将她关押在帝陵之中。
  这并非是长策,她也知道,可是如今这当口,她也不敢贸贸然将永乐放出去。
  凤君对永乐有一种奇妙的执着与恨意,这是连她都察觉到的事实。
  但是她并不想去拆穿。
  于是她笑道:“难怪,我闻到一点她身上的味道。”
  “是么?”
  永乐的身上有一点似药非药的奇妙香气,但是那点味道比起凤君身上熏染过的衣衫气味,等同于无。
  期盼着他多说几句话,可是又怕那说出来的话,并不是自己想知道的,栩乔觉得自己站在一处绝境,前方悬崖,后方是激流。
  她力排众议,留了凤君在宫中,也如愿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凤君,可是……
  凤君似乎想起了什么,冲着她笑了,然后招手道:“栩乔,过来。”
  就是这样的姿态,叫她无法抗拒。
  在这诺大宫廷里,还能这么唤她名字的人,从来就很少,如今之剩了凤君一个。
  她走过去,依偎在凤君怀里。
  “做帝君也做得这么不开心么?”凤君摩挲着她的发:“还是因为我在,所以不开心?”
  栩乔摇头。
  凤君吻了吻她,然后道:“叫人送你回斋宫吧。”
  栩乔这才发觉他脸上有些倦色,还有些,平常见不到的微妙情绪。
  他平常都会说,这么夜了,还乱跑什么,不如留下来。
  栩乔现在也不太自已他人的说话,反正这宫里谁都知道她与凤君之间的关系亲密不同寻常。
  “那么远,回去做什么,在这里歇也是一样的。”
  凤君不置可否。
  栩乔温顺地依靠在他身边,并不说话。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不过要她像历代帝君一样,年少继位,年纪尚轻便无爱又无恨地死去,她做不到。
  回想起来,要是没有永乐陪伴她这一年有余,她也未必会勇敢至此。
  现在永乐被关在帝陵之中,而她得到了凤君。
  可是,是真的得到了么?
  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温存里带着别人的影子。
  栩乔问过他,莫非他喜欢的人是永乐?
  凤君却笑得活像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说,就算我不是凤君,我喜欢的人,也不会是永乐。
  栩乔在心里默默咀嚼这话,心想若是将这名字换成自己也是一样。
  凤君他喜欢的人,大概也不会是栩乔。
  虽然他不说,但栩乔也大概猜得到。
  她也真的不明白,凤君喜欢什么。
  权势?地位?或者某个她不知道的人?
  想到此处,栩乔拉住了凤君的袖子。
  “怎么?”
  “凤君想要什么呢?除了天下,我什么都能给。”
  大皓的江山,是不能断绝在她手里的,千古罪人她不想做。
  可是除了这个,什么她都愿意给。
  她想的,只是留住这个人罢了。
  可是凤君却笑:“我有什么想要的呢?”
  想要的,是得不到,还有已失去。
  栩乔听了这话,怔了一怔,黯然地别了头。
  凤君只觉得没过多久,胸膛前的衫子便湿了一片。
  他似笑非笑,摸了摸栩乔的头。
  “哭什么呢?我是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得到了见得了光的权势,这宫廷都变得新鲜了起来,暂时他还未觉得腻。
  可是也并不觉得有十分的新鲜感觉。
  就连栩乔对他的喜欢,也像变了味道一般。
  这两个女孩,分别交由他与厉邵齐抚养长大,如今都长成了绛红明艳的果实,然后都被他拥入了怀中。
  为何还是觉得……有些空虚?
  这样难耐的感受才促使他到了永乐那里,然后听到她说,她还在等着厉邵齐来。
  这么天真的孩子是怎样长大的?那一瞬间,凤君只想冷笑。
  他什么都要输给厉邵齐。
  就连永乐最后快要昏迷的时候,她叫的,也是厉邵齐的名字。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他听到永乐叫出那名字来,便吻住她的唇。
  他觉得自己并不在意,毕竟……永乐也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击垮这女孩的那点欢欣期盼罢了,他只是不知道这样笃信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大家都被骗了吧……厉邵齐他,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脸,却是个好兄长,好情人,做什么都是认真仔细,又有天分。
  好像被天地都眷顾的一个人,相较之下,自己的好处,都像是多余。
  因为什么都跟那个人相似,所以变成了毫无价值。
  唯有怀里的栩乔,当他是这天地间最美好的人物,抱得那么紧,害怕失去。
  凤君失笑。
  “栩乔?”
  呼吸声平稳得很,像是睡了。
  凤君也不在意,任她趴在怀里睡着,抬袖灭去了屋内所有的烛火。
  望着窗外的月亮,尚缺了三分,未满。
  他叹气,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喜欢我呢?”
  自然是没人回答他的,而依偎在他胸口的栩乔,两只眼在黑暗里,幽幽地发亮。
  贴得这样近,似乎更能捕捉到那些微的药香味。
  帝陵是个安静的地方,并不因为住进了活人而有例外。
  再一次醒来,好像已经过了十年,永乐还未睁眼,就已经明白那些可怕的经历都不是梦。
  四肢的酸楚,以及下身的疼痛,都在提醒着昨日的一切。
  她的身体是柔软干净的,已经被清洗过;身上穿戴的,以及身下的被褥,都是崭新的,不知道从何处拿来,有着被太阳晒过的干燥香气,永乐慢慢地自床上坐起来,鼻尖一酸,落下眼泪。
  没了旁人,她哭得比平常还要大声。
  被子上很快就聚出一滩水渍,永乐哭得伤心极了:没有了厉邵齐,还受这样的折辱,简直是生不如死。
  哭到眼泪都干涸,她扭头一看枕边,摆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凤君的夕阳怀表,一样是她的金簪,机关已经合上。
  那么漂亮的东西,簪尾看起来也尖锐……
  金色配上红色,雍容富贵,的确是好颜色。
  她目光无神地拿了起来,比划一阵,簪尖滑过手腕间的皮肤,带来冰冷的感觉令她激灵了一下。
  手一下就松开了。
  突然起来的坏念头也只持续了一瞬,她还不想死。
  怎么敢去想死?
  这是最卑微最低劣的想法。
  永乐想起厉邵齐说过,这世间上总有什么人会想伤你,若是你被人伤了还要自伤……岂不是很划不来?
  可是活着……
  永乐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窘境。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又开始嘤嘤地哭泣。
  “厉邵齐……你什么时候来呀……”
  她也好想知道,现在这样的她,还能算是天下第二的女子么?

  身孕

  自那天起,整整过了一月。
  凤君再也没来过,也幸好如此,永乐才能重新拾回一点精神。
  凝香不见了,照顾她的还是那个叫做申央的高大女人;她不说话,对方也不会说话;即管如此,永乐还是不愿意看见她,总觉得那是凤君存在在这里的一点影子。
  无论清洗身上多少遍,都像躲不掉那股奇异的浓艳香气。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可怕至此。
  尽管在竭力淡忘,噩梦一样的景象偶尔在夜晚的梦里重现。
  还有那种痛楚,并不是实际的,永乐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那痛苦也如影随形地侵袭全身。
  每当那时,就坐起身来,默默地抱着膝盖念叨着不怕不怕……然后坐上整整一夜,等着时辰到了,那女人来收拾这屋子。
  听见无关之人的声息,似乎也能安心。
  她歇了这一月,又开始习惯着在睡不着的时候,将所看过的书自己誊写出来。
  不止是医书或者药典,还有那听过的戏文,看过的词曲,身边人说的戏言,想到什么,就提笔写上一两句。
  比如那时候大师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杀人灭口——
  比如栩乔说,自古来美人必定是要穿红不穿绿,因古人云那绿肥红瘦——
  比如说那时尚小,趴在廊下看花结果睡着,结果半梦半醒之间被厉劭齐抱起来,他笑着说了一句——
  “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那廊下的飞花,香气柔美似雾。
  想着想着,永乐就生起气来。
  都是厉劭齐的错。
  全部,全部都是因为厉劭齐。
  他那么蠢,那么小看了她,总把她保护起来,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也是他把别人想成跟他自己一样好。
  恨死他了。
  永乐用力地揉着那些着点滴字句的纸,然后撕了个粉碎。
  又是一月过去,这日子枯燥得没完没了。
  外间的天气应当热了,可是这里还是那么凉爽,喝两杯冷茶都要叫人发颤。
  最叫人害怕的是,上个月信期未至。
  永乐最担心的事莫过于如此,这身体似乎隐约有什么变化,可是又好像没有。
  问那高大的女人要些药,可是总没有回音,不知道是她根本没向上通报还是凤君不愿给她药。
  仿佛药一到了她手上就会变成利器,会生出事端一样,永乐只好一直忍着下腹处隐隐的疼痛,装作无事。
  自己就是大夫,每天为自己把脉,可是永乐也担心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怀疑自己的医术,是最不应当的事,她也许并没有那世人赞许举世无双的聪慧,可是她勤奋。
  她自八岁起跟随着先生,学医并不是说起来那么光鲜的活计,样样都要亲力亲为,采药,尝药,看火,打扫,更别说做起丸药来要那十分耐心。
  从来都记得先生说过,未能吃得苦,就做不成人上人。
  天下第一的名号,说起来好听,其实就像浮云,就算得不到,也并不必去强求。
  又倒了一杯冷茶,永乐喝完,忽然觉得小腹处痛得厉害。
  有什么东西自身下涌出似的,永乐扶着桌,勉强站了起来,自床上去躺着。
  原本一直都是好好的,这次大概是受了凉,忽然痛得要命。
  申央来到之时,就见永乐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地呻吟着,嘴唇咬得也发白,身下的被褥里被染上一小团血渍。
  难得地被惊吓到,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永乐信期忽至,还腹痛难忍。
  她忙上前去替她换了衣衫床褥,然后又倒了温热的水来,喂她喝了大半。
  有了这点暖意,腹中的疼痛稍微好了些,永乐奋力抓着她的袖,道:“我要写方子……”
  申央听见,难得地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
  永乐又道:“你拿去太医院给谁瞧都无妨……我要吃药。”
  她可不想强装无事,最后给自己落下什么病根。
  申央女人只好依她,毕竟面前这人虽是有罪在身,身份却奇特,并不好就这么忽略她;于是拿了纸笔过来,见永乐龙飞凤舞,写了一张方子。
  她留了热水正要走,忽听永乐又道:“把那方子给厉邵昀那……卑鄙下流的混蛋看也无妨。”
  这话听着不好,申央只装未曾听见,脚步都不停。
  永乐哼了一声,继续躺好。
  从前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凤君,是因尊敬他是个好人。
  现在只觉得他是天字一号的恶人与蠢货。
  永乐要的药,等了一天还是不见踪影,她腹中还是觉得很痛,虽然料想是受了寒,又兼受气心伤,气血不畅得缘故,可是不给她药,她空有千万种方子也无可奈何。
  等到第三日,她的耐心也空了,趁着申央前来的时候,她头一次冲着人发了火。
  一手掀了桌上那些吃食,永乐斥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要茶总递水,拿药也总没音讯,这么怕我寻死还是怕把你们谁毒死?”
  申央半点都不反驳,只默默收拾。
  永乐觉得自己一脚踢在了软棉之上,半点威力都没有,反而震得自己腿麻。
  她生了这么大的气,别人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只会令她更气。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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