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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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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君宏。
  “做什么?”
  见她似乎有些不乐,君宏立刻摆出最正直诚恳的笑容,道:“公子叫我在这里守着……”
  永乐看看他,似是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最后却只道:“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这……”
  这是于礼不合的,可是永乐并不是那样的人,她说话做事,与那些官家小姐或者豪门闺秀,不大一样。
  永乐又道:“这么守一夜你不觉得累?我这里有药茶。”
  他只好跟进去。
  永乐又令店内呵欠连天的小儿去取热滚滚的水来,果然泡了一壶好茶。
  这茶带一点微微的药香,不觉突兀,却醒精神。
  茶还太烫,君宏将茶搁下放凉。
  忽听永乐道:“厉邵齐倒放心,要是你是坏人,把我掳走了怎么办?”
  君宏瞬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我若是坏人……永乐姑娘为何请我喝茶?”
  永乐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我又看不出来!”
  那么认真,却说出这样焚琴煮鹤般煞风景的话来,好在茶快凉了,君宏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噙了一口。
  “如何?”
  “齿颊留香。”
  永乐得到夸赞,立刻笑了起来。
  她现在看起来又像个年纪尚小的小女孩了,脸上那种笑,七分慵懒三分得意,叫人看了便喜欢。
  可是她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君平少根筋,我叫他坐下吃饭便坐下吃饭,他武功好,可不会骑马,我跟凝香出门,他就坐在马车顶上……”
  有些不是滋味的点了点头,君宏觉得奇怪,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君平……是我的。”
  君宏噗嗤一声,喷了一地的茶。
  永乐阴晴不定地瞪着他。
  君宏忙用帕子擦了嘴,道:“永乐姑娘,这种说话……”
  最好还是莫要说出口为上,若是被公子听到,不知道君平是不是能活着回来;又不知君平小哥听到这话,会是个怎样色彩缤纷的面色。
  他们这些人,有些是被公子捡到的,也有的,是慕他才华,资源跟随。
  君平当年亦是一样,可惜如今他却……
  只听永乐哼了一声。
  “怎么?”
  永乐却换了话题。
  “为何厉邵齐要你守着我?”
  “这个么……”
  究竟是为什么呢?君宏正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忽然觉得,似乎有点头重脚轻。
  摇了摇头,君宏察觉不对,正要叫出声,忽然被一只手掩住了嘴。
  那袖子上的香味,跟那茶香,真的很像。
  是谁说过在永乐姑娘身边,摸不得她身上半个衣落吃不得她碰过她任何东西——
  这是君宏在看到永乐嬉笑模样时,最后的想法。
  用脚尖踢了踢君宏的膝盖,没有醒过来。
  永乐笑笑,在桌上铺了一张帕子,写下方子,然后不忘记写道:“这是好药,莫要糟蹋了——”
  她吹熄了蜡烛。
  推开了临街的一面窗。
  外间月色美妙,她却无心欣赏,自窗口轻轻跃下,然后踮着脚尖就要逃。
  忽然她觉得背后视线袭来。
  一扭身,果然见到一个人。
  他穿月白的衫子,目光也如月色一样清冷。
  那是厉邵齐。
  他并没有问,你到底要去哪里。
  只是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脸上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静默地注视,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知道。
  永乐挠挠头,知道果然是瞒不住这个人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一个转身,施展着她那不大纯熟的轻功走了。
  她听得到,厉邵齐并没有追过来。
  心虚得厉害,可是……
  并不后悔。

  何其相似

  【十】
  永乐并不知道方向。
  自平阳到临晖的道路,她来回过几趟,可是每次都只是坐在马车内,所以面前的路到底是通往何方的,她不知道。
  可是她的目的也并不是要去往何处,而是招引人来找她。
  就好像要引出一只麻雀来,就要先往地上洒谷子;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自己本身就是诱饵。
  月在空中挂,似乎要随着人走到天涯;就在永乐自己都觉得有些脚酸的时候,她停下了步子。
  终于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
  不属于更夫或者醉醺醺的混混们的,轻轻的脚步声。
  好像是故意给她听到似的。
  永乐扭过头,看见了君平,两个人相隔数尺,距离不远也不近。
  她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来。
  君平实在奇怪,为何她连这种时候都那么高兴?仿佛一点都不觉自己被作弄,即将落入圈套中一般。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最终只是平淡地点点头:“跟我来。”
  永乐却忽然道:“慢着。”
  君平扭身回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永乐还是笑,指着他腰间系的那块玉,道:“还来。”
  君平会意,将那玉解下来。
  看他十指纤长,动作迅速,永乐接过玉,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块玉雕工算好,是一块黄玉的龙牌,是有日难得与栩尧一块儿出门,在店里买的,虽然柳懿对这外间买来的玩物有些不屑,却博得了栩尧喜欢。
  于是永乐就买给他,给他挂在脖子上。
  天天看着,无比熟悉。
  今天君平一来,她就看见了这块玉。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巧合,有一模一样的玉挂在君平的身上,前几次相见分明还没有的。
  她知道这块玉是栩尧的,可是君平前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大刺刺地将这块玉挂在身上。
  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至于厉邵齐到底明不明白,永乐暂且不想管了。
  她不能不管栩尧。
  见她好好地收了玉,君平忽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骗你?”
  “骗了不止一次了。”永乐不在意。
  “若小公子已经……”
  这话在永乐的白眼之下,被君平吞回了肚子里。
  永乐揉了揉手腕,道:“到你们那,还要走多久?”
  “半个时辰。”
  永乐拍拍他肩膀。
  君平扬眉。
  “我走累了,你背我。”
  这月明星稀,风过无声,这一句话让君平陡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君平真的把永乐背在了背上。
  不知道怎么地,就觉着这样的美人,应该是足不沾尘,合该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君平听着永乐伏在他背上,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如是想。
  她竟然就这么睡了。
  仿似真的很疲倦了一般,才行到一半,她就睡了。
  就在她醒着的时候,也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动作,不曾在沿路做下标记,不曾留下什么线索。
  鼻息近在颈侧,有点微微发痒。
  君平很想摇醒她,问她那日为何见到她就这么欣喜,又想知道那天为何她又是哭又是笑,给了他两记耳光。
  这么漂亮的人,他要是曾见过,一定会记得。
  可是事实是,他也不知道,是否曾在某年某月某天,见过她。
  他两年前病过一场,右手差点救不会来,还好老天怜恤,令他被人所救。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就是道义,是江湖中人都懂得的道理。
  “喂……”
  他忍不住出声。
  回答他的是永乐平稳的呼吸。
  她并没有醒。
  君平一咬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永乐是真的睡了。
  她趴在君平的背上,忽然想起了当年去集贤庄,先生家的园子乱七八糟,引得三人都迷路,她就是这么叫君平背着,然后凝香替她撑伞。
  最后走了许久,还是瞧不见路,肚子又饿,差点就将先生的爱犬大黄给烤了来吃。
  想得又开心又疲累,只跟自己说阖上眼歇歇,谁知真的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已亮了。
  这一处陌生的大床,让永乐打了个寒颤,然后马上她又恢复了冷淡的脸色。
  君平现在不在。
  岂止是君平,屋内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别人,这般安静,令人有些不大好的联想。
  永乐看看身上,还是昨日的穿戴,但摸摸袖中,那块玉又不见了,但其他东西都在,金针与一些散药。
  暂且先不去在意,永乐放眼四周,布置得还算华丽。
  虽没有人,但屋子里却有预备着梳洗的温水,摸一摸,热度恰到好处。
  没有伺候的人,永乐胡乱地把脸擦了擦,然后坐在镜前,开始梳自己的头发。
  头发很长,慢慢地梳,一梳就是一炷香的功夫,没有婢女在,只好随意地挽了一挽。
  刚打扮好,就听见门响。
  她立刻警觉起来,可是推门进来的,却是——
  “栩尧!”
  当真是栩尧,永乐站了起来,看见栩尧用雷霆万钧之势扑进她怀里,脑袋撞在她手腕上,两个人都叫痛。
  “你怎么在这?”永乐揪着他耳朵。
  栩尧发出一声稚气的尖叫,拼命挣开,捂住两只耳朵:“你也在啊……”
  永乐气得捏住他鼻子:“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小混蛋——”
  谁会在这种地方?有空还不如回去跟厉邵齐说说话,算算账,刺激刺激他——
  栩尧的鼻子被捏住,只好张大嘴巴出气。
  永乐看他这样子无法说话,只得松开手。
  栩尧揉揉鼻尖,道:“永乐你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
  “我爹是个好人来着……”栩尧道:“你说他不好。”
  永乐的表情一下便古怪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天底下只有厉邵昀可以做出这么多无聊事儿来,可是听见栩尧这么说,只觉得牙关要是不咬紧,一口鲜血大约就要喷出来了。
  想起栩乔当年的眼神,与现在栩尧的眼神重叠在一处。
  有种狂躁的冲动。
  半晌,她才吐出一句:“不是大混蛋,也生不出你个小混蛋起来。”说完,她摔袖就要走。
  栩尧拉住她:“怎么了?”
  “你觉得他好,就跟着他吧。”
  那是个如果你不是女儿,就不需要你的混蛋男人罢了,以斯文面相,骗了栩乔的心,给她一生不幸——
  这样的男人,竟也会得栩尧的喜欢。
  永乐不甘心。
  “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么会有人比你更好?”栩尧紧紧地拉扯着永乐的袖子不放。
  他很坚决地不放手。
  永乐漠然看了看他,把他抱起来,觉得才短短十数日不见,他又重了。
  他还小,正是在成长的时刻,一日不见,都似会变个样子。
  栩尧伸手去摸永乐的面皮。
  永乐黯然。
  她带着栩尧四年,她与栩乔骨血相连,这个孩子为何就不能像栩乔或是像她多一点?
  “你喜欢你爹的话,就呆在这里,他……这天下都是他的,跟着他,可保你一世无忧。”
  栩尧两只手捉住她袖子,犹疑着又摇摇头。
  “我……是追来找永乐的,永乐比较重要。”
  可见他十分苦恼,这话像是说给永乐听,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若使稚童解笑语,不致含怒到天明。
  永乐苦笑。
  这可怎么办呢……
  都已经来了,虽然早察觉到自己的担心可能是多余,虎毒尚不食子,厉邵昀不至于可耻到那样地步……
  正胡思乱想,忽听叩门声。
  “谁?”
  “永乐姑娘,我们公子请你过去。”
  是君平。
  每次一听君平说出“我们公子”四个字,永乐就想撕他嘴,这次也不例外。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加之栩尧自她怀里跳下,嚷嚷道:“我也去,我也去——”
  君平在门外恭候,自有别人领这两人过去,但永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瞄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个小女孩找到了新鲜的恶作剧,正在得意。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何处,园子却是按照江南的景致布置起来的,亭台楼阁,小桥花榭,都颇有些趣味。
  永乐看了几眼,哼了一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屋外繁花似锦,香气馥郁,果然是那人的品味。
  外间阳光虽好,但推门而入,屋内却不知道为何,布置得阴郁暗闷,又用帘帐隔着,根本看不清内中有什么人在;几案上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香气似有若无。
  永乐以前喜欢这味道,现在却拿袖子掩了鼻,走进屋内,也不等别人发话,先寻一张大椅坐了下来。
  带路的那年轻小婢倒也不觉尴尬,她恭恭敬敬地向帘内的人跪下,道:“公子,永乐姑娘已经到了。”
  半晌,那帘子内的人,才发出“嗯”的一声。
  声音轻飘飘的,就好像这香雾一般淡然。
  那小婢退了下去,还不带上了门。
  只听一记响指,屋内烛台亮了两支,但这些光亮聊胜于无。
  帘内的人没有走出来,永乐自然也不会进去,两下僵持着。
  这气氛古怪,无人说话。
  栩尧第一个先不耐烦,拿脚把一张空椅子一踢,发出好大的声响,椅子应声而倒。
  帘内的人道:“君平来。”
  君平果然推门进来:“公子,有何事?”
  “把小公子带出去。”
  说是这么说,可是君平哄不来栩尧,栩尧就拉着永乐的两只袖子不肯放手。
  眼见着两片袖子都快要被他撕下来,永乐道:“你快出去,我们说完了,才好陪你玩儿。”
  栩尧想想,正是这个道理,只好闷闷不乐地放开手,也不让君平抱,自己大步向前,一边还嘀咕事无不可对人言之类的话。
  他一走,门再次阖上,这次永乐抢先发话了。
  “这么大的阵仗,三催四请,到底请我来做什么?”
  帘子内的人,轻轻地笑:“找你来,并不为了什么,只不过是为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同笑声一样轻。
  “治、病。”
  这声音,与厉邵齐何其相似,一瞬间就令永乐失了神。

  空

  【十一】
  失神,也只不过是一时间而已。
  永乐很快就反应过来,摆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她道:“治病?也没什么不行,不过我先说清楚,脑门子堵跟缺心眼我治不来。”
  厉邵昀听到讽刺,却没有发怒,默不作声了一会,换来永乐更加不耐烦:“有病早点治。”
  话虽这样说,她可不敢贸然去掀那帘子。
  装得这么坚强,可是那些不愉快的阴影还是萦绕着,厉邵昀是个疯子,比厉邵齐更甚,她避之不及。
  厉邵齐咳了两声。
  永乐忽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治好了你,就能走了么?”
  “随你。”
  这个回答大大的超乎永乐的意料,虽然怀疑,但又欣喜。
  “你过来。”
  永乐警觉:“怎么?”
  “不过来,你要怎么诊脉?”
  永乐撇嘴:“来人啊——”
  这么喊了一声,竟然真的有人来,又是方才那个小婢,估摸着是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外侯着。
  她进门,笑眯眯地问:“永乐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笑容,跟当年的戌佩如出一辙,见了就生厌,永乐哼了一声,自袖中摸出一个小包。
  三下两下打开来,取出一根细线。
  “把这一头栓在你那病痨主子手腕上。”
  那小婢听了,接过绳子,却不动声色地扯了几下,那细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根本扯不断。
  真气扫至永乐面上,她微微一哂。
  “我要割他手,有的是办法。”
  对方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甜甜一笑,然后道:“永乐姑娘,小心总是驶得万年船的。”
  这么一说话,跟戌佩就更像了,被这么怀疑,好人心里也会不舒服,何况永乐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当下决定回头往这姑娘的食水里添几味药……只要她能找到!
  那小婢笑完了,走至帘子前方轻问了一声:“公子?”
  半晌,那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
  永乐凶狠地瞪住那只手,忽觉得很奇怪。
  那手看起来,全不似当年,每个指尖都跃动着光泽,浑然看不出那主人究竟是何年纪。
  现在这只手,却是苍白的,有些瘦。
  即使不摸上去,也觉得冰冷。
  永乐心中疑惑,可是那小婢已经将线的另外一头恭敬地递了过来,永乐接在手中。
  偌大屋内,悄无声息,永乐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定下心神,把那一点恐惧镇压下去。
  不知道隔了多久,永乐道:“换一只手。”
  那小婢上前换毕,永乐道:“看来你这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
  帘子后面的厉邵昀笑了一声。
  “你快死了吧?”
  那小婢变了脸色。
  永乐嘀咕了一句什么,道:“把线收起来,”见那小婢呆着不动,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把线收起来,出去倒壶茶来。”
  小婢用寡淡的脸色看她一眼,收了线,福了一福,自出去了。
  屋内又宁静下来。
  “我说,这个我不能治。”永乐说得很笃定。
  富贵在人,生死在天。
  以前永乐会好奇,为何这世间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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