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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先生气结,指着萧禹便道,“我们已经找了十几年了,几乎把中原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她一定不在人世了,你再这样放任自流也是于事无补的。不如回来,现在只待你一声号令。”
“不,她一定还在,斐大师也说过……”
“姓斐的还有脸跟你说这些,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萱儿也不至于跟我们失散,他就算出家当了和尚也不能弥补他对君上的亏欠。”
“乐先生……”
“恳请少主归来,统领玄铁军。”乐先生攸地双膝跪下,伏地时亦是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声重凿随即便来。
身后十名玄衣特使亦是齐齐跪下,重重磕头触地,纷自道:“恳请少主归来,统领玄铁军……”
“你,你们……”萧禹气结,后退了步,“你们逼我。”
“老夫不敢,老夫只希望少主不要忘了国仇家恨。”
萧禹咽了咽声,他知道,今天若果不允了他们,他们极有可能会以死明志。是阿,这个老头子最会拿死来威胁他,而他亦是每次都拿他没办法。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挥了挥手示意着他们,临了他又补充了句,“但我有个条件。”
“少主请讲。”
“再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不论找的回还是……我都会回去的。”
“少主……”
“怎么,这已是我的底线,乐先生若不满意大可自溢于此,萧禹绝不阻拦。”
乐先生不禁老脸一寒,萧禹总是喜欢把话说的这么满,连一个台阶都不给留,他不觉干笑了两声,道:“老夫静候少主。”
。
谣静不知在山洞前翘首遥望了多久,直到她看到从黑暗中幽然而至人不禁笑弯了唇,只道:“夫君,你回来啦!”
本想跟她好好说一句话的萧禹,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的睨了眼皱了眉,轻咳了声,逞自越她而过朝着山洞内走去。
九离的脸色已经好多了,虽是惨白无血色,但终归是将毒控制住了,再服几碗药想必就无大碍。
撇了撇唇角,忽觉着对她有些谦意,若不是因为他,也许她不至于遭这个罪。
再看了看伏在她身旁的兰琊,萧禹更是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带着这样一个累赘,想必她的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不自不觉中,欺身而上的人令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瞥了眼身后,暗自思忖着,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若要积分的亲可以留言索要,字数过25
祸起萧墙
回途,因着九离的伤未痊愈,他们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
骑于黑松背上,虽没了往日那般精气神,但她亦是闲不住,端着折开的药囊时而举起时而戳揉,恍似要从这些举动中看出什么端倪。那日若非暗中将药囊塞在兰琊怀里,怕是这会儿早该易了主,但她端看了两日,愣没有从中看出个所以然来。真不知道那些人费这大的劲儿抢它做甚。就连昙花宫也都惦记着,想来应该是稀罕之物才是,怎生得研究了两日亦是未果。
瞥眼前头的萧禹嚷声便问,“喂,你知道这药囊是做什么的,这么多人抢着要应该是个宝贝才是,怎么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因为你笨。”萧禹想都不想,张口便应了她。而这也惹得一旁的谣静忍不住发笑。
“你……”九离语噎,恨恨地瞪了眼萧禹后背,复又道:“你就只会说大话,其实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哼哼,你想激我告诉你是吧!我偏就不告诉你。”萧禹得意,蹬了蹬马腹加快了步伐。
“兰琊,他又欺负我。”动不得气,扭头便向身后的兰琊诉苦,似乎兰琊便是那个可欺亦可靠的人,不论她是高兴了,伤心了,抑或是想欺负人了,兰琊就是那个最好的对相,因为他不会反驳,不会生气,更不会让她生气。
“他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便是。”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的说着,转眼看向药囊时又沉吟了。
“怎么,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将药囊递到兰琊面前她问的一派天真。
兰琊不太肯定地摇了摇头,盯着药囊凝眸深思,开口缓缓道:“我听说,当年在白帝城内有一位国师曾与帝商,道是纵观天象得知九鼎现易主之象,需移位而置方可避免此灾祸。帝对此深信不疑,便委派国师寻访名川以求置鼎安身之所。后来因消息被封锁,便没人再知道九鼎是否真有移位。但没过多久便传来帝城内的九鼎不冀而飞,这时人们才想了国师临终之前曾交代他手下弟子的一席话……所以,传说若无误,这应该便是那人人都梦寐以求的藏鼎图。”
“藏…鼎…图。”九离不禁提高了音量重复着这几个字,别人苦苦寻觅的藏鼎图与绝世神兵,如今却都落入她的手中,转念一想便又将地图收拾收拾塞进了怀里,冲着兰琊展颜一笑,“得来全不费功夫,回去就给朝歌。”回身却不觉低喃一句似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这下南风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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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入离石,城外便见参旗九旒,皓旰于道,丹彩煌煌,气势恢弘。待命于侧的铠甲勇士个个手持长槊,威严肃立。
九离几人自官道那头缓缓行来,见此阵仗不得不在军队外围勒缰吁马,同萧禹互递了个眼神后纷自摇头。
正待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辆四匹俊马拉就的豪华厢车缓缓从城门处朝他们驶来,马车堪自停稳便闻车内传来一句慵懒之声,“云中君旧部煽众叛乱,意图谋反,兰琊嫌疑至重将其拿下。”
言犹在耳,已见道路两侧不下千名勇士涌至将四人团团围住,长槊直指不容抵抗。
“慢着。”
声过,九离已飞身自千军之中掠过,掠进了豪华厢车之内。
众军哗然,却也因无尘一句话而按兵不动,“无碍。”
恰时便听到自车厢内传来九离的叫嚣声,“花蝴蝶,你是成心来找茬的么?”
正自坐下,就见无尘递了一个酒杯上来,她只咽了咽口水,哼声便扭头转向他处,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动,“喂,我告诉你,休想用这个来引诱我,你今天若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休想从我手中带走兰琊。”
“你这么紧张他做甚,这可不像你的行事做风。”无尘举杯自饮,睨眼向她时弯唇一笑。暗忖道:月余不见,脾气见长。
“哼,要你管。兰琊他一直跟着我,怎么可能去做谋反叛乱之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犹自气他不过,说着说着便一把夺下了无尘手中的酒壶,去了壶盖,仰头便往嘴里灌去。却不知是灌的太急还是怎的,一口咽下已是咳嗽连连。
“你受伤了?”瞥了眼,无尘便已了然,挥袖就已夺回酒壶,凝视着她时不知好笑还是什么,“没想到堂堂关西月,关西女侠也会有负伤的一天,当真令我大开眼界啊。”
看着无尘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九离气结,咬牙之间已将他腹腓一通。
“公子……”
“我知道了,先将他们……请回去再说。”
“你敢。”坐直了背,九离未有好气,连怒带瞪着令人不觉悚然。
无尘轻笑着在她面前一拂手,复又道:“客气着点,别伤着他。”回看九离时意有所指,道:“若伤了他,得有人要跟我过不去了。”
“小九……”厢侧,兰琊低低唤了声,却也只能随着军队离去的步伐越行越远。
“兰琊。”回了眼,狠狠的瞪着无尘不眨,怒道:“花蝴蝶,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要你好受。”
无尘只揉了揉耳骨,欠了欠身便自躺了下去,瞥向九离抿了抿唇,道:“我有名字的,需要我再告诉你一遍么。”
僵持良久后,她不得不妥协,低低道:“无尘,放了我,我便不与你计较这些。”
“呵呵,你还伤着,不如同我坐马车入城。”无尘笑了笑,睁开眼看向静坐着的人儿,口气依旧和悦。
“我不要。”她却想也不想,张口便拂了无尘的好意。
“你就是淘气。”无尘未有怪,扬手便拽着她倒向软缛之内,又道:“一路奔波,还是睡一觉再说吧!”
这回倒是不容九离再说什么,往她后颈点去,她便就安静了。
瞧她这样,无尘倒是满意了,唇角向上扬了扬,枕臂脑后便自阖上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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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离睁了睁眼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仅高床软缛,云纹罗帐,就连放眼瞧去那满室的典雅亦是令她欷殻Р灰眩腿患渌淦鹆耍倭肃僮毂愦哟采显玖讼吕矗炊嘧魍A艟吨弊懦彝庾呷ァ�
廓下,易言抱剑伫立,看到九离出来便自靠上前去,只道:“你醒了。”
九离挑了挑眉,抿唇未笑,她却已猜到这小丫头定还在为天香楼之事闹心,咳了咳嗓子,便自又展颜一笑,道:“易言,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好,很好。”她违心的应声,却在私底下又嘀咕了句,“若没看到你就什么都好。”
九离故作未闻,仍旧笑着揽过易言的肩,道:“花,嗯不是,无尘在何处。”她改口的倒是快,若不然又得惹来易言的不满。
“公子还未进城,你可别又想着找我们家公子的晦气,在这里可不比别处,我是打不过你,但这里会打的人可不在少数。”易言扬了扬眉,很是得意,一抬肩便就别开了九离的手。但听她的口气便知,在自家的地盘上,她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九离只抽搐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她却不知,这小丫头几时起对她也般不喜了,过往的相处不是都挺太平的。所以她便又要想,无尘手底下的人都跟他一个德性。
而天知道,她所谓的相处太平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在那唱着单簧,基于她对无尘的态度,易言打从一开始便就不喜她。
转念,又凑上易言,询道:“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兰琊在何处吧!”
“怎?你想去救走他不成。”睨了眼,她顿时多了个心眼,看着九离时亦是起了戒备之心。
“看你说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呐,你也说了,这里会打的人那么多,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她倒是满脸堆着笑说着,但看在易言眼里却还是那么的不可信,就那样侧目凝视着她,仿佛要她的笑脸下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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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九离那满脸期待的模样。转溜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易言却有了主意,勾唇便笑道:“让你见他可以,但你得把龙泉跟苓鞭留下。”但不知她这样做是为妨万一,还是存有私心。
九离只稍一愣,便就点头答应,道:“没问题。”
许是因为她应的太爽快了,以至易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左右睨去却又看不出任何端倪,于是便带着九离去见兰琊。
兰琊只是被幽禁在一个小苑内,周围甚至都不见有任何看守之人,真不知道他们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她进苑的时候只看到兰琊正自坐在梧桐树前侧耳倾听着面前那个拾弦拨音的人在弹奏着什么,对于她的到来,他们全然无感无知。
那人弹的是什么她听不出来,但她看他们二人犹自陶醉的模样竟不忍心出言打断他们。于是,在廓前她便停驻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
待到琴音歇下时,已又有几人言好着朝苑内走来。九离正自转身瞧去,一行人却是息夜,含玉还有朝歌!
瞧见廓前伫立的人儿,兰琊已举步朝她走去,行至面前禁不住扶住她的双肩,言犹切切,“小九,你没事吧!”
一晃神,她笑了笑,亦是上下打量着兰琊看,“我没事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兰琊摇头,眸色黯然,悠悠道:“云中发生民乱,疑似父亲旧部煽众谋反,大王盛怒欲杀一儆百,不日将要把逮捕之一千余名共犯抄家灭族。我,我死不足惜,只是云中人丁凋零,再也经不起这等杀戮,我……”
但见他如此痛苦模样,九离亦是心有不忍,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了低唤了声,“兰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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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
恍惚中,他们几人已纷自来到廓前,看着兰琊亦是不自觉的面色暗沉,他们都知他无辜,可他们谁也救不了他,证据确凿,他们根本无法帮助兰琊脱罪,加之反叛之军集结人数之众,非人言可力挽,想来云中一脉便要在兰琊这一代断绝了。如此一想,无不令人为之扼腕叹息,似乎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敢与景帝作对,与王朝抗衡。
回眼,便就对上了朝歌,犹自想起了什么,忙从袖内掏出一个药葫芦递塞到朝歌手里,道是:“幸不辱命,南越一行总算是寻回了解药,快些拿去服下。”
“劳烦九姑娘了,朝歌……”
“诶,此祸因我而起,若能将你的眼睛治好,纵使刀山火海我亦是义不容辞。”她只挥袖挽了朝歌欲揖下之手,既有愧于人,她又怎身受的起他人之礼,只道是寻回了解药便就算是扯平了。可……回看兰琊,犹豫了再三,她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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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之际却见那个抱琴在众人之外的落拓少年犹自看着自己出了神,纵使此番自己这样瞧去,他亦是目光炯然的注视着自己不乏。
她还未来的及出口唤他,那人便已转身朝苑内行去,徒留渐行渐远的背影给她。在她犯嘀咕之际他们几人亦是鱼贯着走出小苑。蓦然间,徒剩她与兰琊相对。
“我有个办法可以解救云中一干人等性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没有经过考虑,看着兰琊就那样脱口而出。且,她并不觉有何不妥,只要能帮到兰琊的,她一定会出手助,纵使这样做便又亏欠了朝歌,但为兰琊她却是义无反顾。
似乎知道了她想何为,兰琊忙摇头矢口,道:“不可,不可以……”
她笑了,如花的笑魇看在兰琊眼里却更令他迷醉,扶着她的手却仍是摇头,坦言道:“你曾允诺朝歌,如果……”
她却笑言打断了兰琊,道:“无碍,事分轻重缓急,对朝歌的承诺,我会还他一个说法,但这件事却是刻不容缓,无尘归来你便去找他。”
“可是……”他不想因为他,而令她陷入背信的境地,他更不愿她为了自己而去背负上什么。
“别说这么多了,救人要紧。我先去找萧禹,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倒是容不得他再推委什么,九离已将一物塞进了他的衣袖内,只再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苑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廓阶尽头的九离,兰琊不自觉的握紧了衣袖,别过眼时却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似乎他知道,事关朝歌,便就没那么容易摆脱的了一样。可,云中千百条性命却又等着他去救……
欲加之罪
院内,萧禹不知恭候多时还是独自伤神,但看桌上摆放的酒坛子便知,他已经喝了很久,且就他一人,谣静早已不见踪影,不知被他支开了还是犹自跑哪玩去了。
总之九离踏进院门的时候就看到萧禹逞自一人在那灌着,恍似很久没有喝过酒那般,这一沾上便就停不下来了,坛子一个接着一个空了,而他的人却是越发的清醒,看到九离坐下时亦没有停下举坛豪饮的动作。
九离似乎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只是看着面前几许空荡的酒坛子挑了挑眉,自顾自的说道:“你认为是云中君的旧部自发的挑起这个事端么?”似疑问,更似征询。
“若是你,你会么?”他没停下举坛饮酒,只在坛沿凑唇的时候停下丢了句,便又投入到豪饮中。
绕指轻敲桌前空坛,凝眸深思着,后又逞自摇头,语气略有些沉重,道:“若是我,断不会在事隔十五年后再来举事,真要做,也不会这般鲁莽。他们的行事很显然是没有经过周密的部署,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拿下。最主要的是,事迹败落后竟还连累到兰琊,若真是云中君的旧部断不会如此,他们至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下兰琊,而非急于将他推出。”
萧禹微愣,忘了喝酒,顿了顿手搁下酒坛子,两眼睁睁的看着九离不眨,恍似发现了多么不可思意的事,就那样盯着她看了又看,而后撇唇竟笑了,“是那个傻小子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