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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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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捻着杯盏,无尘只轻轻凑在杯沿呷了口,然后抿了抿了唇将杯盏搁回桌上,瞥眼池塘。
  
  “怎么,这茶不合你口胃。”
  
  女人的声音似在猜度,也许这铫子茶花了她不少时间,也许还花了不少心思。
  
  但无尘的表现实在令她。恍似了然,于是她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我倒忘了,无尘手中一铫茶堪比天上琼浆露,倒是让你见笑了。”
  
  话音堪堪落下,就见一抹桃色翩翩自阁顶飘落,一双赤足着地时正好坐在了无尘对面。
  
  “非你煮的茶不好,而是即墨这地方的水不尽如意。”
  
  在无尘还想挑铫阵茶时,桌上的铫、盏通通不冀而飞,他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不尽如意,还是不喝的好,免得污了你的金口。”
  
  听似置气的话语但说在她口中却似在娇嗔,那是一种让男人们听了都要为之销魂的嗓音。
  
  只是可惜,无尘根本没有因为她的容貌,她的丰姿而动容。
  
  就和来时一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女人…赛天仙自始至终都在看着无尘,似乎想要看到他的骨子里,似乎还想要望进他的心里。
  
  这世上肯让她正眼去看的男人并不多,而无尘就是其中一个。
  
  赛天仙不是她自称的,而是道上的朋友给她取的,既是赛天仙,也是赛蛇蝎。
  
  平日人们只能看到天仙的一面,如果想要看她蛇蝎一面,那就离死不远了。
  
  “你的脾气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为你改变。”
  
  直白,能够挑明的话她从来不绕弯子。
  
  无尘坦言,“我不会要求你什么。”
  
  “我知道。”
  
  “但你还是一样会帮我。”
  
  “没错。”
  
  “谢谢。”
  
  “我不需你谢。”
  
  “除了谢你,我满足不了你什么。”
  
  无尘从来都不会拒绝女人,可,有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
  
  一时间赛天仙无言了,似乎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更不是情人。
  
  坐了一会儿,无尘踱步到栏前随意看着池中荷花,心里却发出一阵莫名的想念。那个总喜欢摘一叶荷顶在脑袋上的人儿毫无预期的跃上心头。他忍不住笑了。
  
  赛天仙更是莫名地看着无尘,她从来没见过他这般。
  
  “我已经给你传书,为何你还要亲自来即墨,而且还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即墨,你当真是怕息夜不知道你到此地,还是想让全城的子民夹道相迎。”
  
  挥了挥心中的不快,她可不会奢望无尘是为了看她才来这里的。
  
  “既然来了,就当是为了看看老朋友不行吗。”
  
  转身时,无尘终于正眼看向赛天仙,不带任何情绪的,如一阵轻风拂面。
  
  “老朋友,你这样会让我受宠若惊,我还是习惯你把我当做合作的伙伴。”
  
  赛天仙似乎不怎么愿意领无尘的情,一句话就把无尘的面子给驳了。
  
  “那好吧!”
  
  他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这样,他也不会再纠结这些。
  
  “关于西北的客商。”
  
  “这是来自西北的客商名单,全在里面,无一遗漏。”
  
  赛天仙一挥手就将一锦帕挥入无尘手中,自己则是倚进了松软的冰丝榻上。
  
  无尘挑了挑眉,低眼看着展开的锦帕。
  
  里头由大到小,共罗列了八十三名富商,而且大多是在全国各地都有生意往来,其中最主要的就属山西的冯家牧场,九原的铸兵场,还有郑阳的地主宣化。
  
  相传,冯家牧场可供应百万雄师所需战马,九原铸兵场每日可铸兵出庐千余件,郑阳地主屯粮可供整个王朝三年口粮。至于其中夸大成分几多就有待估量,但其富有确是有目共睹。
  
  如此三大巨贾如今齐集即墨,说是巧确是有点牵强。
  
  “你打算怎么做。”
  
  见无尘迟迟不表态,赛天仙出声提醒。
  
  她从来不花心思去想那些费神的事,只要无尘给她下指令,她都能很好的完成。
  
  无尘不说话,只是把锦帕往手心里揉了揉,等他散出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零星的碎片,随风轻轻的散落在池子中。
  
  他已经有主意了,这次不用赛天仙出手。
  
  赛天仙也不说话了,因为无尘的沉默,就是不需要她帮助,合作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叫默契的东西。




夜黑无风,窃私语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尘踏进了墨王府。
  
  自前脚一踏进王府,易言就开始忐忑不安,无尘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他们涉足在即墨这片土地上就已经十分不安全,他还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这就好比一只绵羊大摇大摆的进了狼窝,对于狼来说这不仅仅是挑衅,还是侮辱。
  
  “公子无尘。”
  
  远远的就看见年近不惑的墨君迈着大步朝无尘迎来,脚下带风翻飞着衣袂很快就来到无尘面前。
  
  “墨君,无尘不请自来,讨扰了。”
  
  无尘复手微揖,给墨君施以一礼。
  
  “贤侄言重,今朝公子他朝帝王,整个九洲不是你想去哪便去哪,莫说这折煞人的话。”
  
  墨君诚惶诚恐,边说着边把无尘往府内引。若大的一个王府,除了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内里确委实清朴的过分。
  
  “息夜公子不在府上。”
  
  随意的扫视了眼府内的楼阁,无尘明知故问。
  
  即墨的经济如此发达,若说王府秀外惠中,还真是要让人刮目相看。
  
  “哦,息夜,他,他。”
  
  墨君刚刚坐下,被无尘这样一问又显忐忑,胆小如无尘意料那样,一句话答不上来便跟没头苍蝇一样。
  
  “他去曲阜视查灾情了。”
  
  无尘复手立在一副大屏前凝视着画中猛虎,替他回答了。
  
  “是,是,自暴乱以来息夜就去了曲阜至今未归,公子到即墨来是……”
  
  “哦,我也是授命前来即墨,没想到曲阜受灾却给即墨带来了无限的契机。”
  
  无尘一语双关意有所指,却不知道资质平庸的墨君能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唉,墨君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难道说即墨也受到流寇侵袭。呀,怎么不见有人上报王朝,损失可严重?”
  
  无尘故作惊讶,瞧着墨君更是紧张不堪重负,频频捻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没有,没有流寇,天气炎热,本君难拦酷暑,让贤侄见笑了。”
  
  墨君陪笑说着,想以此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也许是墨君心里有鬼,也许是他天生胆小,见到一些平日里声名显赫之辈就会不自觉的紧张与害怕。
  
  对于无尘,墨君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也许已经是事隔多年,也许无尘都已经淡忘了,但他却永远不会忘记。
  
  *
  
  是夜,墨君在王府里好好款待了这位不期而至的公子,暗地里便悄悄派人去通知息夜。
  
  无尘除了跟墨君偶谈几句客套话外,就是饮酒,并不谈论有关曲阜的事,似乎对于不安的墨君,镇定自若的无尘更像是主人。
  
  若大一个厅堂里就坐着无尘跟墨君两人确实有些神奇,对于无尘来说,能够品尝到即墨的美酒,当然是一件美事。而对于墨君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频频翘首仰望堂外,已将他的心思泄露无遗,只是他忘了,就算息夜赶回王府,也不能对无尘怎么样。他这样,只能证明他在心虚。
  
  等到无尘喝够了,也不见息夜回府。他借故一路上周车劳顿,困乏了。墨君这才如释重负般亲自将无尘送到了别院。
  
  “公子。”
  
  待到墨君一行人回去后,易言已经迫不及待的有话要说,但刚一开口就被无尘抬手制止了。
  
  睨眼示意着,在别人的地盘上,最重要的是慎言。
  
  因为隔墙一定有耳。
  
  进屋后,易言再三观看了院外动静。
  
  “不用再看了,他们都在屋顶纳凉呢。”
  
  看着易言如临大敌的样子,无尘好笑,出言提醒着她。随手撩起长袍往榻侧倚了倚,王府的酒就是不一样,越喝人越有劲。
  
  此刻的无尘,也许没有哪个时候会比现在还清醒。
  
  易言呆了呆,忙抬头看向梁顶,当即就听到‘叩,叩,叩’的动静自屋顶一响而过。
  
  无尘大笑,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
  
  “公子。”
  
  “唉,无碍。”
  
  平复后,无尘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先下去休息,今夜不会有事。”
  
  他就那样笃定的说着,是自信,更是自得。他向来如此。
  
  易言张了张口,不好再说什么,颔首退出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踱步在廓下,最后抱着剑倚在廓柱下定住不走了。
  
  而无尘早已阖上眼眸,不知是梦着了还是醒着的。
  
  *
  
  这个夜,似乎过的很漫长,当无尘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还是黑的,而且静谧的连一丝风都不起。
  
  他动也不动的倚在那,就像刚刚躺下时一样,那双漂亮的眼眸静静的睁着,耳骨微动,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屋外的易言早不知在何时倚在栏柱下睡着了,除了天际微亮的几颗星子在看着她外,黑暗之中似乎还有什么在注视着这个小院。这个不安的地方,就连呼吸都会让人感到不安。
  
  天快亮的时候一抹冰蓝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进了王府,没有人看到他的面目。
  
  没人看到,并不代表着没人知道。
  
  处在风口浪尖,本来就是招人注意。
  
  哪怕只是不小心打个喷嚏,也许第二天就会全城尽知。
  
  他在高阁前停了下来,再一闪身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人在何处。
  
  恰时,阁内亮起了微弱的烛光。
  
  两条身影在烛光的照射下被扭曲拉长,愣谁乍看之下都会被吓住。
  
  *
  
  “怎么办,怎么办?”
  
  墨君也是一夜未睡,此刻还是和衣而立,看着儿子悠然的态度他已经快崩溃了。
  
  他的恐惧也许永远没有人能够体会到,那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然后险险收回的恐惧,那是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心跳。
  
  息夜还年轻,当年他还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所以就算说了,他也不能感同身受,也不会产生切肤的感受。
  
  “父王,你无需这样惊慌,无尘只是带了个随从前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浅黄的灯光映衬在息夜那五官分明的脸上,那是一张经过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青丝被金冠高高束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个笑容背后是蕴藏着无限的契机,或是运筹帷幄,或是豁达自信。
  
  墨君并没有息夜这般坦然,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同样的打击。
  
  *
  
  “在事情还没败露之前,不如,做罢。”
  
  他在跟息夜商量,而不是命令。这是三个儿子中最令自己自豪的一个,也是最令自己担惊的一个。
  
  他有头脑,腹有谋略,且又知人善任。
  
  可惜,小小的即墨已经容不下他,他心比天高,他想入主中原。
  
  如果在十五年前,墨君也许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支持他,可现在不行了,他老了。
  
  人老了,顾虑也就多了,有了顾虑,做任何事都会束手束脚。
  
  “呵呵,父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重蹈你们的覆辙,这五年来的厉兵秣马岂能让它胎死腹中,无论如论我都不会放弃。必要的时候。”
  
  他的眼中顿现杀机,似乎想以意念杀人般,狠绝不带一丝情感。
  
  “不,千万不可。”
  
  墨君已开始后悔,为何当初要同意息夜的做法,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了?
  
  “哦,也对。”
  
  拍了拍自已的额头,息夜恍然了悟。“他既敢大行其道的来到王府,就是算定了我们不敢对他动手,如果他在即墨出事,我们难辞其咎,他可真真是个不二公子。”
  
  墨君听到息夜改变主意在一旁频频点头。“那,城内的商贾。”
  
  “父王是怕他查出商贾的事与我们有关。”
  
  息夜难得皱起了眉,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突,眼眸用力一睁,“不好,我们中计了。”
  
  “何意?”
  
  墨君的思维能力还是远远赶不上息夜,他常常可以把几件不相干的事情凑到一起,然后再经过他的横梳竖理,那条本是不起眼的暗线,就可以被他轻易挑出。
  
  “他这是调虎离山。”
  
  “你是说……”
  
  现在就连墨君也怕了,颤着声不敢说。
  
  “没错,他故意来到即墨施威,目的是想让我知道后赶回来,曲阜那边自然就有虚可乘,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平息曲阜的事情,更有可能。”
  
  息夜不说了,墨君也听明白了。此刻息夜目中精光乍现,不似刚刚那般,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墨君沉吟着,说:“那是不是要派人去曲阜把事情处理了。”
  
  息夜摇头,并且还笑了。“不用了,就算派人去也来不及了,他此刻既能安享王府,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息夜这样说,墨君更焦了,难道这次当真难逃此劫?
  
  “父王切莫焦躁,这件事才刚刚开始,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没有笑,但他的眼睛却在笑,透着烛光,发出摄人金光。
  
  *
  
  “还有一事。”
  
  过了一会,墨君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息夜面前,“关中传来的。”
  
  “南风?”
  
  握着信,息夜不急着打开看,倒是偏着头看向神情凝重的墨君,他似乎已经猜到一二了。
  
  “他已经尽忠了。”
  
  听着墨君一字字道出,息夜握信的手紧了紧,双眼用力闭了闭,就算是再无情的人,此时此刻也卸下了他所有的伪装,那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对于延揽已用的人才他总是那样珍惜,他可以跟他们同席共饮,同榻共眠。
  
  所以,效忠于他的人,往往都是死心塌地,宁死不负。
  
  “那。”
  
  “有一个叫九离的女子介入其中,此刻应该由她代南风将地图送往离石。”
  
  “九离。”息夜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这并不是个令人陌生的名字,虽然他没有见过本尊,但却时常能听到她的名字。
  
  那是一个叱咤关西的奇女子,听说她手中有一条变化莫测的九苓鞭,每次她在使用苓鞭的时候你只能听响尾噗噗的声音。她还有一匹脾气古怪的神驹,时而日行千里,时而日行十里。
  
  她还有一柄神兵,一柄配以龙吟就可以探寻到惊天宝藏的神兵。但她好像不喜欢用剑,总是拿它当饰剑,然后招摇过市。
  
  她还有……
  
  不知不觉中,息夜对九离的了解似乎比她自己对自己了解的更甚。
  
  “如果这件事处理好,再除去朝歌,我们的前路就平坦了。”
  
  墨君也开始憧憬了,似乎刚刚惊怕已经在息夜的潜移默化中被一点点的平复。
  
  息夜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笑得令人不安。




佳人如玉,湘公主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小院的时候,易言猛然被惊醒,垂下剑站直了背。然后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吁了口气。
  
  “你睡醒啦,易言。”
  
  怔忡转头的时候,易言看到无尘正从院门进来,可他明明在房里。
  
  扭头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转向无尘,易言傻了眼,几步冲到无尘面前。“公子怎么从外面回来。”
  
  “醒来无事就去街市上走了走。”
  
  无尘笑言,越过易言径直往屋内走去。
  
  “公子,我们要几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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