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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咎注意到这个细节,随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二楼上竟有一木雕小窗格,四周为藤蔓索绕遮挡,十分低调却精致细腻,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样看来,这位东家的风格与上官玦最听不得的一位故人倒是像的很。
无尘看着底下控制不住的场面,眉头紧锁。
一旁的双儿急了:“公子,这群人怎么那么无聊啊,我去打发他们。”
无尘拦住她,眉头未松却淡然一笑:“他们不无聊就不会来这儿了。放心吧,去把我的鬼面拿来。”
“公子,……”
无尘轻轻摇头,止了她的话,双儿无奈只好出去拿鬼面。
无尘望向摇曳的烛光,眼神黯然问道:“我不会输的,对不对,笉。”
作者有话要说:
☆、赎娇之争(3)
大厅内,声音正一浪高过一浪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话音,轻灵悦耳却满带怒意道:“尔等也太不知礼数,都吵闹些什么。”伴随着音落,一抹橙色身影使了招马踏飞燕轻巧灵动正落于舞台中央,跃入众人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见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免又唏嘘一片。
“李大人”双儿抱拳示意“李大人也算是我们摘星楼的熟客了,摘星楼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我们是绝对不会搞错的,今天的凤凰就是这位公子的”双儿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李岩也不多说,自己进出摘星楼多次,这小丫头他还是见到过的,顶多也就是个小丫鬟罢了,便不耐烦道:“丫头,你可是东家,若不是还是请你家东家出来的好。”
双儿一时语噎,顿时怒骂道:“我家主子你还不配见。”
“双儿,不得无礼。”不等李岩还嘴,楼梯上传来一句嗔骂以及悠闲的脚步声。
众人随声望去,一人面带鬼面遮住脸庞,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束着的长发被一根碧绿簪子别在脑后,身行清瘦却给人翠竹般的青绿修长之感,手拿一把折扇轻轻摇晃,微微一笑天地便哑然失色,悠然的脚步晃到台前。
双儿见自家主子站在了台底下,也纵身一跃下到台前,默默站其身后。
无尘瞟了她一眼,又望向李岩深深鞠了一躬道:“还请李大人赎罪,是在下管教无方。李大人可是当朝尚书,当然不能来见我,要说见,应是在下登门拜访才是。”
这几句话让李岩受用的很,调整了语调,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位想必就是风来水榭的东家了吧,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无尘。”
“无尘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只是今天的事还望公子能解释一下,让李某心服口服才是。”客套结束,李岩便切入正题。
“这……”无尘面露一丝为难,望向一旁不说话的霍咎,却见其一脸呆愣的盯着自己。
无尘出来时,着实将霍咎吓了一跳,天底下竟有风格如此相像之人,若是他与今日夺魁的凤凰清怜站于一处,那与当年那二人简直如出一辙,若当真如此某人怕是又要抓狂了。霍咎只沉浸于自己的想象中,丝毫未注意望向他的目光。
等回过神来,刚想回些什么却已被人代替。
“李大人,在下听闻今日摘星楼有一场凤鸣大会好奇的很便来一睹风采,玩耍了一把所谓的‘赎娇’,没想到中了,更没想到与李大人想要此女子,是在下鲁莽了,愿割爱于李大人。”来人声音从容不迫,话中虽含歉意,语调却丝毫不弱。
众人目光本全被摘星楼东家所吸引,冷不丁出来个人还真未曾注意,顿时所有人便望向其人,一些高官霎时脸色煞白,头冒冷汗,都躲得都往自家小厮身后闪着。李岩更是大惊失色,一时定住脚步竟无法挪动半分,嘴里正欲说话,肖云见他口型不对快步上前扯住他,低声在其耳旁道:“皇上乃微服私访,切莫揭露其身份。”
李岩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哪还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木讷的点着头。
无尘只觉得大厅内空气都是凝结的,自己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那个人的目光盯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奢侈,可惜自己不能消失不见。
“既然李大人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了,那我们便告辞了。”上官玦收回自己的目光,瞅了眼霍咎与肖云示意。二人随即会意,随其离去。
李岩瘫软坐地。
作者有话要说:
☆、早朝
翌日近晌午时分,御膳房总管从御书房急匆匆赶到乾清宫,见正在大殿外徘徊的张公公便迎了上去:“张公公,今日发生何事啊,皇上用膳时间已过却还不见传膳,也没个人来御膳房知会一声。”
张公公朝大殿瞅了一眼,立即将其拽到角落一旁,摇头示意道:“还吃什么饭啊,我们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早朝还没开始,就有一半大臣跪在大殿之上,皇上一上朝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人敢开口,就这样到现在。你御膳房啊,就别再来凑热闹了,还不知要变什么天呢,回吧啊。”
总管瞧着形势不对,大太监的徒弟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是离远些的好:“那张公公我就先告辞了。”
张公公冲他点了点头。
大殿内,寂静无声只不时传来上官玦翻阅奏章的声音。众人纷纷跪倒,不管是知道发生什么的,还是不知发生什么的,都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势。李岩更是昨日晚上回去便大病,今日硬撑着身体上朝,跪倒现在已是汗流如柱却连喘气都小心翼翼。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然送去了太医院。
“李翼,这吏部如今是你掌管,朕来考考你如何?”
上官玦冷不丁一句话,大半大臣头是更低了,倒是这李翼有些木然,不知何故只得附和道:“是。”
“这皇帝上朝是清早呢还是黄昏后?”
李翼是彻底懵了,凭着理智回道:“早朝,早朝,自然是清早。”
“那皇帝上朝之处又是何处啊?”
“太和殿。”
“朕问这些,你是否觉得有些突兀,只是最近朕发现了一个好去处,原来朝堂也不定非得在这皇宫大殿。”见李翼不知如何言语,有说道:“那朕就问一些你该管的事,我朝关于官吏的律例是如何规定的。”
“官员不得贪污受贿、不得越权擅权、不得不正当履行职务、应为不为等失职渎职行为……”没等李翼说完,一名大夫跪上前去:“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愿任凭皇上处置。”
接着其他大臣也纷纷求饶,即使一死也比被冷折磨好受些,这些大臣个个汗流浃背,像是接受了一场凌迟。
“不知李大人,还有何话。”
李翼呆愣,倒是一旁的李岩一个挺起,爬到殿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自然是要饶的,我杀了你们谁来给我做事呢。”上官玦淡淡一笑,眸子却是冰冷。
“全部自降一级,罚俸禄半年,至于李大人嘛,贬为庶民一生不得为官。李岩若不是看在你父亲只留有你一个独子于世,今日必是你的死期。”
李岩听到这句话结束,终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上官玦阴沉着脸,吐出了最后一句话:“立刻查封摘星楼,将无尘公子给我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忘情水的故事
双儿看着自家公子把玩儿着一物件动也不动,那物件是一碧绿通透的小瓶子,倒也着实精致漂亮,可也用不着一直盯着它吧。
“公子,您不无聊吗?都盯着这小瓶一上午了。”
“双儿若是无聊,我说一故事与你听,可好?”
双儿随即来了精神,点头道:“好,当然好,可是关于这个瓶子的?”
“算是吧。很久很久以前,山中有一仙草幻化成人形,她终于修成非常兴奋便想去到人间游玩,结果还未下山就遇上了一个迷失了方向男子,男子向她示好,她不懂人间事故便爱上了这个男子,为了帮助他取暖,含泪砍去了陪伴她成长的草木;他生病,她便用自己的血液化作汤药照顾他。终于有一天男子的妻子找到了他……”
双儿见他不再继续,着急问道:“他有妻子啊,那仙草怎么办?”
无尘看着手中的玉瓶,慢慢放于桌上:“喏,这是仙草的师父送给她的东西,叫做忘情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双儿毫不犹豫的回道:“很简单啊,若是那男子爱他的妻子,我便喝下;若选择我,便让他妻子喝下”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激动起来“那男子既有妻子又何苦招惹那仙草,真是该杀,那仙草也是,未免太过痴傻,轻易相信人。”
“那男子两个都不愿意放手呢,两个都是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双儿摇摇头:“太复杂了,这个问题不适合我。你还是干脆些告诉我吧”
“仙草托付朋友劝诫男子放手,他却说:即使遍体鳞伤,只剩下互相折磨,我也绝不让她离开我半步。为了他想要的也为了自己,于是仙草做了个决定,骗他喝下忘情水,离开了他。”
双儿不说话,过了许久:“仙草为何不弄清楚那男子爱的是谁,爱只能给一个人,不是吗?”
无尘苦涩一笑:“双儿竟也明白爱只有一份的道理啊。我猜,大概是因为她害怕吧。“
“害怕,怕什么?”
无尘刚欲开口,却被老李焦急的声音打断:“公子,不好了。一大帮官兵冲摘星楼说是奉皇上之命要查封。
双儿猛然站起:“什么?查封?凭什么?公子。”双儿望向无尘。
无尘眯了眯眼,来得可真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还不一定会输:“走”
三人随即走出房间,来到大厅。官兵见来人,问道:“你可是无尘?”
“在下正是。”
“皇上有令,从即日起查封摘星楼,逮捕摘星楼主无尘以及一干人等。”
众人大惊,双儿喊道:“凭什么,我们正经做生意,为何抓我们。”
“哼,凭什么,就凭你们窝藏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不知我们摘星楼哪位是朝廷钦犯。”无尘开口问道
“你们的凤凰清怜。”
无尘暗暗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尔等实在不知,愿意认罚。”朝老李递了个眼神示意,老李拿来一木盒打开,装满了金银珠宝。无尘见领头官兵眼睛一亮,便开口道:“各位官爷,在下一点心意,还望官爷笑纳。摘星楼的下人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相信皇上也未曾要抓他们,还请各位放他们一条生路,由在下跟各位去交差,不知可否。”
一旁的官兵耳语道:“皇上本来也就没说抓下人,就这样吧。”
领头官兵点头:“无尘公子,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密议
“你把她关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霍咎收到摘星楼被查封的消息,十万火急的赶到皇宫,眼前的人倒好一脸悠闲的赏着鱼。本以为他有什么良方妙计呢,对方镇定的告诉他:“她想如何,我便如何,如了她的意吧。”
“如了她的意,你说真的啊?”霍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却被他撇了一眼。“你看,你看,所以说你们俩就是麻烦,斗来斗去的有意思嘛,要我说,干脆上演一出苦肉计,人手我那儿多的是,她一心疼也就不为难你了呗。”
上官玦一阵沉默,随即苦涩一笑:“如今的她,可还会为我心疼,便是拿剑刺我万遍,我也断不会吭声。”
“雁南飞,终归去。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当年她只不过想要你一句话而已,结果你回她的却是即使遍体鳞伤也要与她纠缠在一起。还有文丞相和笉的事……。”当年之事说霍咎不埋怨上官玦自是不可能的,自己虽与那丫头水火不容,却也是难寻的知己,想当初二人整日喝酒打闹好不快活,她也绝无半点儿大家闺秀的娇气。想来也着实好笑,一日喝醉,二人合伙差些把冷宫烧着,搞得皇宫鸡飞狗跳,上官玦也派人追杀了整整三日。最后被迫回到京城,上官玦见艳儿一身灰头土脸还把自己揍了一顿。可惜,红颜易逝。
“不要再说了。”上官玦打断了他的话,闭上双眼。没有重来的机会,自己有的是现在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再走错任何一步,他输不起。
光线阴暗,只依稀可见屋内坐有五个人,一人于上座,其余为客座。
右上一人说着:“本王三次上奏都了无音讯。”
正座之人回道:“他怎会理你,恐怕正打算想着如何整治我们呢。”
右下之人接话:“王爷的意思是,他想削藩。”
“削藩,凭什么,他也不想想若没三哥你,他能除掉上官笉坐上龙椅。还削藩,就连父皇在世时也未曾说过削藩。”左下座的人呛话道
“老九,三哥就这么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他上官玦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老九说得没错,上官玦我太清楚他了,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手段若不毒辣,今日坐上皇位的也就不会是他了,就怕不只是削藩那么简单。”
“三哥,你是想……”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派人去了都城,只要一有时机,这江山就得改朝换代。”
“三哥,万一出事……”
正座之人轻轻泯了口茶:“死士最大的好处就是,完不成任务绝不存活于世。”
众人虽心惊,却也随之饮了口茶。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刺(1)
无尘在天牢呆着也有些日子了,许是这两年来不曾出门惯了倒也不觉无聊,只是酒食差了些,双儿便日日给他送些吃食,日子过得还挺凑合,只等着日子快些流逝也好早些出去。想着自己善忘的很,便每过一日在石壁上划一道刻痕,正数着今日已是第九日了。牢门“嗞”一声被打开了,接着就是一群冷面侍卫走进来:“陛下和娘娘有请。”
没等无尘反应便已被带走了。一路走过来的无尘确信自己去的绝不是皇宫,不由提高警戒心,不管是不是大内侍卫,从他们走路的脚步声就可以听出来,带自己来的人个个会武不假,没有双儿在身边,内功散尽的自己现在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无尘正考虑着该如何逃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跌宕的瀑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望去。
一帘瀑布从高处坠落于山涧,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虹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成。瀑布底下形成一水潭,潭前是一片绿丛草地,与夜不同的是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草地上比以往多了一座凉亭,四周也浇种了些花草,亭中坐有一对璧人。一位身着宝蓝色衣袍束着发髻些许碎发飘于耳际浑身散发着的光芒不禁有些刺眼,光芒的照耀下看不大清面容,另一位着靓丽的大红色衣裙依偎在其身旁,面色红润微带笑容眼中都是幸福感,许是二人太近沾染着他的光芒,无尘只觉也刺眼的很。
二人见来人,互相搀扶走出亭外,二人未曾开口,一旁肖云便嚷道:“大胆,见皇上和娘娘,为何不下跪。”
无尘定睛看着走来的二人,肖云的喝声阻止了她即将崩溃的理智,正欲下跪却被打断。“罢了,无尘公子可是本宫的恩人,你说呢,陛下。”
无尘抬起头望向刚刚开口说话的女子正娇滴滴的依偎在眼前男人的怀里,男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旁若无人。未曾说话,以示默认,女子脸上笑意越发明显轻轻在其脸颊啄了一口。无尘只觉好笑,却扯不出一丝笑容。自己就快要成功了,不是吗,想到这她拼尽全力挤出一抹笑容,微微低头问道:“小人惶恐,不知皇上与、娘娘找小人来此何故,还请明示,所谓不知者不罪,如有不当,还望皇上与娘娘恕罪。”
“听娘娘说,当初是你收留了她。”他依旧拥着她,语气却未曾温暖。
“回皇上的话,正是小人。”
“朕向来赏罚分明,你既救了娘娘,想要什么,说吧。”
无尘苦笑,像是我说什么你便会给什么一样,以前你未曾做到的,如今又做得到吗:“摘星楼是小人的心血,只求皇上能将摘星楼返还于小人。”
上官玦顿住,松开清怜放她去一旁倒水,过一会儿回道:“朕听闻,摘星楼只是风来水榭其中一处,还有一处叫做明月阁,朕会亲自写匾命人送去。至于这摘星楼,牵扯我朝官员过多,正交于吏部查办,等案子彻底查清再还与你也不迟。”
无尘不语,早就知会是此结果又何必再问,不由默默自嘲,自己如今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路人罢了,还无理取闹些什么,他的艳儿正在凉亭倒茶,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上官玦看着眼前不说话又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心中一紧,乱了的心被林中树叶莫名的晃动打断,眼神立刻扫过去,眉头一皱。刚想护住眼前的人,忽然想到霍咎……
林中埋伏已久的人发现上官玦的警觉,立即做出决定,攻。接着,无数黑人从林中跃出。侍卫看见四周围过来的黑衣人高喊道:“保护皇上。”
说完便将上官玦与清怜团团护住,独留下无尘在圈外,无尘脑中一团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