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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将上官玦与清怜团团护住,独留下无尘在圈外,无尘脑中一团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刺(2)
黑衣人有条不紊的攻过来,放箭的放箭,持刀的持刀,侍卫与其交战已然损伤一半。无尘只能躲到一旁观望,暗暗握紧手心,如果死在这儿,就有些太得不偿失了。若是以前,二十个内功高手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如今能做的只有靠自己,在那人身边时她也曾相信上苍,可是那一剑和被废的武功告诉她,她是错的。
逐渐减少的侍卫,提醒着刚刚放松警惕的上官玦,这路人马绝不是霍咎派来的,立即望向圈外的身影,却发现她早已躲在一旁。
上官玦嘴角轻轻一扬,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非得到最后才会还击的女人,她的武功自然不需要自己担心,上官玦转头看向身边微微颤抖的女人。像,很像,几乎一样的容颜,凤凰于飞甚至跳得比她还要好,可是却远远及不上她。
做戏要做全套,上官玦搂住她,清怜立即紧紧拥住他,他却未曾看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领着士兵冲上前去。
上官玦提起内力打出一掌,以蛟龙出海、势如破竹之势,打伤了正前方攻过来的三名黑衣人。正交战的肖云见上官玦出手,立刻将背上保管着的长剑抛了过去,被上官玦稳稳接住。
半盏茶的时间黑衣人已伤亡一半,被逼的节节败退,四处躲闪。
三年不见,上官玦的武功倒是又高了一层,无尘眼看形势大好,正欲松口气,却眼瞅着一名黑衣人被肖云一甩,落在了自己眼前,挣扎着缓缓爬了起来。
无尘咽了咽口水,脑中飞速运转,真是报应不报,时候未到。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一定不会再造那么多的杀戮。双儿啊,你在哪儿啊。深呼吸,理清大脑,对,这时候想这些有什么用,自己就算失去一身内功,也不是个软柿子。没等黑衣人恢复,无尘便一脚踹了出去,果然不出所料,黑衣人彻底趴下。
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啊,正欲得意,眼神一撇才发现,几名黑衣人听到动静正冲自己杀过来,无尘脑中万马奔腾,不容她多想便交战在了一起,凭着多年练武的底子只勉强撑住了一招半式,便被锋利的刀剑砍伤了手臂与肩膀。受伤了绝不吭声,这早就成为了她的习惯。
上官玦正被十几名黑衣人团团围住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动向,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确认一下那个女人的安全。安全?上官玦脑中一顿,心中隐感不对,往她的方向望去,心顿时揪了起来。提起全部内力使出披云掌,将围住他的黑衣人打散。
飞身来到无尘周围,黑着脸盯着她,一手拿剑刺死一名黑衣人,另一面徒手捏住一黑衣人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听到骨裂的声音,那人头一歪倒地不起。眼见无尘身子一软,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语气带着怒意:“你的武功呢?”
无尘忍着伤口的疼痛,心中大惊望向他的眼眸,那样的黑沉丝毫未变。无尘一时愣住,这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早就输了,为什么……
正在无尘分散了上官玦所有的注意力之时,身后一名黑衣人飞身过来,对准无尘背后就是一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信
寒冬还未曾来临,无尘只觉得寒气逼人,在某人全程的注目礼下喂其喝下了汤药。两人相对无言,无尘拿起一旁的丝帕替他擦了擦嘴角,指尖擦过他的嘴唇略感冰凉,立刻缩了回来,却被某人牢牢抓住。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和倔强,飞快将他的手甩开,端起药碗闪到桌边。听到某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装柔弱不适合你,这点伤对你上官玦来说算得了什么。”刚说完,无尘就后悔了。在最后关头是眼前这个人替自己挡了一剑,即使他再该死,好歹也算救了自己。
无尘低头摆弄着药碗,摩挲着碗沿不语。
“为什么?”
“你的内功呢?”
二人同时开口,无尘不由望过去,正对着那人的眼眸,顿觉尴尬。
“我先问的。”上官玦只是淡淡一笑,不与她抢:“你说。”
无尘又摸索着碗沿许久才开口:“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后者无话,无尘转头看向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见上官玦一直不语,无尘慢慢移动着脚步挪到床前,望向他的眸子:“为什么?”
上官玦默默牵起她的手,“我说,你信吗?”
“我信”,从认识你开始未曾不信。
“只要你的手存在我的手心,放开,我做不到;不牵起它,却是我唯一能做的。现在,我给你唯一离开我的机会,只要你说放,我便再不会牵起它。”
二人目光交织在相握的手上,一滴泪伴随着缓缓抽离而滑落,从掌心到指尖的距离原来也可以那么长。
抹掉泪水,转身踏步而去,顿足时: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内功去哪儿了吗”,微微苦笑“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一剑吗,师父虽然把我救了回来,我的武功,却全废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留下来直到你恢复,到那时你再决定要不要赢得的礼物吧,毕竟你赢了。”
上官玦望着已然消失的倩影,看一眼早已裂开被染红的伤口:
“艳儿,你可知道,伤口再小,也是会疼的。也许你大概就是知道才会如此,你身上的伤又曾不是我给的。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心甘情愿的,一定会”
“出来。”上官玦躺回床上随口喊了声,角落里隐藏着的人便嬉皮笑脸的一探出来。
“嘻嘻,不错嘛,我就说苦肉计有用吧。”霍咎朝屋外方向努了努嘴,没等他反应,一只飞镖就朝他掷了过来,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冲某人喊道:“干什么你,吃炮仗啦。”
上官玦闭着眼,不理睬他。霍咎便开始跳脚:“你怨我干什么,我哪儿知道他正好有人要谋杀你啊,再说了,她的武功,也是你…。。”
见某人脸色一黑,默默竖起另一根飞镖,霍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转移话题道:“诶,你的伤,是故意的吧。凭你上官玦现在的本事,会结结实实挨人一剑,本大爷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可能。”
霍咎看着第二根向自己飞来的飞镖没有躲闪,从他出手时,他就已经失手了。霍咎看了眼闪过的飞镖,知道自己猜中了:“你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见上官玦不说话,略感无趣转身离去:“天知道,你爱不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后悔
连日来无尘都住在乾清宫的一座小院子里,平日里到了时辰便去给上官玦换个伤药。本应是宫女的活,却落到了她的头上,只因某人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拿救命之事动不动就挂在嘴上,不想听他啰嗦便随了他的意。
如往常一般吃饱喝足便散步到他宫门口,一辆凤鸾轿撵正落在自己面前。无尘也曾想过,终有一天自己是要遇上她的,只是却未曾想过该与她如何相处。原本想着一生不会再见,即使相见不过匆匆一面。到如今真正遇上了,无尘倒是有些举手无措了。
无尘让自己尽量显得低调,跪拜在一旁,随众高呼着娘娘千岁。呼声停下,随着脚步声,一席裙摆正落在自己眼前,接着一双手伸入自己眼前。
“起来吧,谁都可以跪我,唯独你,我承受不起。”
无尘抬头定睛望向眼前这个嘴角留有温暖的笑容,眼中却含着丝丝哀伤的女子,却没有接受她的搀扶站了起来,冷笑道:“这世间还有娘娘承受不起的东西。”
女子淡淡一笑,收回双手:“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性子。”
“也许吧。”无尘悠然一笑,拿下面具,既然所有人都能看清自己,还带着面具岂不显得自己痴傻:“不愧是琯杺,心思细腻亦如当年,看来我的易容术也不过如此。”
“我看穿你,用的只不过是这里罢了。”琯杺指了指脑袋,又摁住左胸口道:“他认出你,怕是用的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柔,无尘却只觉有些刺耳。
“娘娘你如今贵为皇后,又何必如此突兀的来做什么说客。”无尘不是听不出来她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笑,却也不想当众羞辱她。
“你还在埋怨我当年没把忘情水的解药给你?”琯杺苦笑,“是,你托我保管,我却没有给你。可是,我从来不曾后悔,若我给了你,今天坐在这皇位上的就不是我的夫,上官玦,而是他上官笉,你的夫。”琯杺眼神坚定的望着她。
无尘苦笑,无奈的看着她:“我们立场不同,我本不想怨你,可是,上官玦还活着。笉,却死了,他原本可以不用死,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上官玦就不会那么狠,我那么苦苦哀求他,他都不肯放过笉,甚至还给了我一剑。是,我是没死,可是被废掉一身武功的我,活着就跟活死人一样。”无尘未曾想到自己还有眼泪足以让自己大哭一场,她握住琯杺的臂膀,模糊地看着她的眼眸,问道:“当年即使上官玦告诉我,他只爱你一个,我也可以一笑置之。可是,琯杺,如今你让我如何不怨你啊。”
琯杺亦痛哭流泪,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抱着她,陪着她哭:“我不后悔,可是我会心疼,我没有想过会害得你们那么惨,对不起,艳儿,对不起……”
每到晚上,琯杺亦会做着同样一个梦。皇帝刚刚驾崩,上官玦与上官笉更是水火不想容,上官玦领兵攻入皇宫,上官笉带御林军抵御,双方正在交战,艳儿却跑来向自己讨要忘情水的解药,被自己一再拖延,只要上官玦趁夜拿下皇宫,别说是解药,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会多言。艳儿被逼无奈,便只身一人去助上官笉。结果,等自己赶到时看见的是上官笉倒在血泊之中,玦抱着浑身染着血的艳儿一动不动,自己不敢上前,只是瘫软坐在地上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被心口被疼醒,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之约
在无尘看来,琯杺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只是没有人会是完美的,为了还上官玦母亲的恩情,她付出的代价早就超出了她能承受的,她对上官玦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理解她,亦如她对笉,愿意和他一生共度风霜雨雪,那是和上官玦在一起不同的感觉,没有刻骨铭心,亦没有那样的痛彻心扉,却很踏实。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会觉得心安、平静,再大的风浪也会瞬间归为风平浪静。
亦如今夜的大雪,艳独自漫步在飘零的雪夜。没有遇到暗香扑鼻的梅花林,却不知不觉来到一片宁静的竹林,竹叶飘落可竹竿却依然挺拔,竹林的另一头传来的曲子婉转悠扬,不再是浓郁的飘逸,带着淡淡的压抑。
本不想相见又却像是着了魔,随着笛声来到了那个人身旁。曲未停,艳便坐在一旁的石堆上静静的听着,直到笛音消失。
那人转过身来,慢慢走到她面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取下轻轻裹在她身上,蹲下来将她的手牢牢裹住,望着她眼睛给她淡淡一笑:“丫头,当心伤寒。”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如果不是我……”
“嘘”他止住了她的话,伸手将她的泪水抹掉“没有关系”。他轻轻将她拥住:“傻丫头,只要是你,什么都没有关系。”
“笉,对不起,对不起,上官笉,对不起……”她抱着他大哭,他却缓缓推开她,半开玩笑说道:“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嫁给我啊。”她不再哭,转而望着他,许久。
他笑出声:“我逗你……”
“好。”
他收起笑容,定睛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上官笉,你娶我好不好?”
“……”
“好,我们成亲。”
那个雪夜,从未觉得寒冷,只因他们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昨夜第一次大雪,今早皇宫各处便都落了白,大早上各宫都在扫雪。艳儿看着院子中正忙着扫雪的太监和宫女发愣。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上官玦的伤愣是没怎么见好,是个什么情况,艳儿心中也是明了的,只是不想去想罢了,可是如此下去终归不是个办法。正皱眉,一个太监匆匆走过来:“公子,您的信。”
艳儿心中一喜,定是双儿,接过一看,果是双儿的笔记,自从入宫以来自己与双儿只通过一封信,之后便未曾收到双儿的回信,自己也托出宫的人问过风来水榭的消息,可传来的都是自己能猜到的消息,至于双儿也不知这丫头死哪儿去了,如今见到回信,心中总算稍稍安心些,大致内容便是:
公子,不对,是小姐,不行,太拗口了,还是叫公子吧。难得我还爱慕过你呢,公子,你竟然是个小姐,呜呜。公子,双儿一直在忙风来水榭明月阁的事,没空给您回信,收到您的消息了。双儿跟在你身边惯了,没了我,是不是特别孤单寂寞呢。双儿,也很想你的。嘻嘻,要不您想个办法把我也弄进宫吧,好想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啊,公子,公子,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
收到双儿的回信,晚饭都不由多吃了些,大概是贪吃撑着了,胃里总有些不舒服,便想着在院中走走消消食,却越走越不对劲,浑身提不上劲,像是当初武功刚废时一般,接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整个人都是迷糊都,只能意识到自己在床上,似乎还见到了上官玦,又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眼睛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哀伤和担忧,只以为自己是做梦便又睡了过去。
上官玦瞅了眼床上又睡过去的人,不禁暗暗送了口气,坐在床边守到天微微亮,伺候的福安提醒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才匆匆离开。
今儿是个消雪的好天气,冬日里的阳光便是如此温暖却又不刺眼,难得今日心情出奇的好,想着也去回后花园,做个文人雅士赏赏梅什么的。一路上梅倒是没赏着,看着形色匆匆、嘀嘀咕咕的小太监和宫女们,一见到自己就装着什么事儿都没似的,尽惹一肚子疑惑了。
她随手抓了个小太监盘问,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才套出了个大概:“皇上不知为何一下了朝便去了景华殿,说是要砍了新进宫的怜妃娘娘,还说不准让公子知道。”
上官玦向来不发没理由的火,这点她还是知晓的。当初自己利用清怜时便这丫头的心机太重,若不是着实没办法,她是断不会将她塞给上官玦的,上官玦最不喜欢的便是不知足的人,如今这丫头果真闯祸了。
“皇上呢?”
“皇上还在景华殿呢,皇后娘娘已经去求情了。”太监颤着身子说道:“公子饶命,还请公子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
艳儿白了他一眼,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但还是不为难人家了:“放心,我向来不出卖听话的人。”说完,便匆匆赶去了景华殿。
艳儿未曾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哭喊声。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是她把我送到皇上你身边,现在却又来同我争夺。”
上官玦望着她的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长得七八分像,你的脸甚至比她更有诱惑力,样样不输她,包括心机,朕喜欢聪明的女人。只是有两样东西……”
上官玦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可惜你没有那样的眼睛。”
他甩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即使再恨我,我的艳儿也绝对不会,背叛我。”拿过琯杺手中的丝帕,皱着眉头擦了擦手“还有,你还不配和她比。”
“可是她根本就不爱你,否则就不会让我来顶替。”
只听上官玦不耐烦道:“福安,还愣着干嘛。” 琯杺虽不知为什么,却本想着替她求求情,哪只这女人性子如此强硬,她见上官玦怒气横生,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到此时,若再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她炎艳的脑子便是进了水了。这丫头竟然敢给自己下药也算是有几分胆色,如论如何她是自己招惹的,怎么说也该给她收个尸。眼瞅着白绫缠上清怜的脖子,躲了许久的艳儿闪身出现:“慢着。”
众人看着她走了进来,扶起狼狈不堪的清怜,她屡了屡她的发:“是我利用的你,你会如此,一切皆因我而起。放心,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清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却看了眼琯杺,莞尔冲她一笑:“我相信,除了琯杺,天地下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双儿(1)
“除了琯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我,是什么意思,也包括你吗?”上官玦抓住正在为他敷药的手。
“当然,我很爱你,曾经。”艳儿没有看他回道,将药瓶换了个手,继续做着她的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
“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背叛你。”
“你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