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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枫行似笑非笑:“你倒是已经探听了不少消息。”
“然后呢?十八年前的事情呢?”
“那些事情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
“……什,什么?”
紫枫行看着紫亦凡,露出一个略带苍老的笑:“十八年前,锦月门灭门的那天,我不在,甚至组织里的许多人都不在,而在的人,就是那些核心人物,他们现在全都不在了。”
“可我爹……”花盈盈迟疑的开口。
“你父亲逃了出来,但并非是从十八年前的灭门中逃出来的,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父亲有一次离开了锦月门,再也没有回来。”
“可照这么说,当时盈盈的母亲留在了锦月门,盈盈肯定是跟着母亲啊,那盈盈是怎么离开的呢?还有我,我当时也应该跟在母亲身边才是,我又是……”
“十八年前,你没有跟在你母亲身边,至于盈盈,有没有我不清楚,但你那天,确实还留在蝶庄。”
紫亦凡震住了:“那么……难道说,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会知道?!”
“谁都不会知道。”紫枫行重复了一遍,点点头:“是的,谁都不会知道。”
“那……”还有一个人,花盈盈还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能还活着得人:“听说,没有找到隐离的尸首……”
“没找到他的尸首只能说明一点,如果十八年前的灭门是人为的,那么主使必定是隐离,但是隐离到底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我们只能猜测他还活着,活着已经死了。他的妻子很早就死了。”
“他有妻子?那么孩子呢?”紫亦凡赶紧追问:“我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是他的孩子干的?”
“绝对不可能。”
没想到紫枫行竟然如此自信,紫亦凡难以理解:“为什么说绝对不可能?”
紫枫行却没有再开口。
看到紫枫行那个样子,紫亦凡算是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明明一个应该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的人,却怎么都不说,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很久很久以后,紫枫行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花锦月的情景。她藏在桃花树中,仿佛与桃花融为一体,却艳若桃花,是个难得得美人,要不是因为他的一颗心被紫蝶占得满满得,只怕也会被吸引。
但凡是男人,没有一个不羡慕隐镜,因为他是最后那个幸运儿,幸运得抱得美人归。
但是,当那个在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组织“锦月门”建立起来的时候,紫枫行十分疑惑,他问紫蝶:“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紫蝶一手拿着苹果,斜眼看他:“怎么,你对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吗?”
“只是奇怪为什么要拿锦月的名字来起……”
“是隐离提议的啦,因为锦月对锦月门出力最多啊,隐离说这是给大功臣的礼物。”
也许只是一点无聊得男人得直觉,紫枫行下意识开口:“锦月和隐镜快要成亲了吧。”
“恩,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你没发现最近锦月总是拉着我去看嫁妆么。”
“那……隐离的妻子……”
“她不还是那个病怏怏的样子,怀孕之后身体情况更糟糕了……诶,枫行哥,你是看上锦月还是看上大嫂了?怎么那么好奇,还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恩?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隐离给锦月门起名为“锦月”,真得只是给大功臣的礼物吗?还是,就是为了花锦月?可一个月后花锦月就是他的弟媳了。
那个时候他还担心婚礼那天会出什么岔子,但是没有,一直很平静。隐离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花锦月和隐镜也顺利成婚了。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十八年前的那一天,他没有去锦月门,这或许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因为那天他失去了挚友,也失去了爱妻。当知道紫蝶、锦月、千叶、若然、正南还有羽飞全部死去的时候,那瞬间仿佛全世界的苦难都加诸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并没有倒下去,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刚刚对紫亦凡说,猜测隐离是不是幕后主使,但实际上都知道,当时他们也都知道,而且也预见到了,那个躲在幕后的隐离无论是生是死,事情都会在十八年后重演!
但是他不能告诉现在的紫亦凡与花盈盈,他在等,等着把这个局看透,但是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至少花盈盈、千琳琅还有明崎已经差点就丧命了。
虽然很残忍,但是紫枫行也不得不继续等下去,哪怕终有一天会等到自己儿子身上。
这件事情不能拖到他们这里来,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上一辈的人来解决才好。
鱼尺素热得都快暴走,把衣服脱得就剩一件单衣,却又不停的给明崎加衣服。
玄非虽然也很热,但毕竟可以用内力闭住感官,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他看着鱼尺素似乎要把明崎裹成了粽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说,尺素啊……你这是要杀了明崎吗?”
鱼尺素头都不抬:“我要是杀他还废那么大劲儿来救他?我脑子又没病。”她看着玄非汗流满面的样子:“要是热的话你也把衣服脱了好了,把衣服给我裹明崎。”
“你这样他会热死吧……”
“笨,他体内的寒气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担心这岩浆地的热气还不能帮他完全除出去。”
她触摸了一下明崎的脸,发现他的脸上的温度已经有点回升了,但是还是有冰凉的感觉,这只能证明寒气的确在出来,但还没有完全被逼出来。
“药我都已经用过了,现在只要等他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就可以继续用药了。总之,生命危险应该不会有了,我只是奇怪……之前我一直注意着他体内的寒气,怎么会突然爆发呢?什么东西成了他体内寒气的媒介……”
她自顾自的说,却注意到玄非没有回应,她奇怪的回过头去:“怎么了,你热得受不了了?”
玄非似乎真得热得不行了,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恩……好像稍微有点热过头了……”
“那要不你上去吧。”鱼尺素看玄非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虽然你们修炼过内力,但是这种直接的热浪你还是撑不住的吧,我反正还行,这样看来你还不如我!”
玄非勉强的对鱼尺素笑了笑:“那我就先上去了,等我缓一缓再下来。”
“好。”鱼尺素点头,又转向明崎那边。寒气似乎已经渐渐消失了,鱼尺素感到明崎的体温逐渐正常起来,心中一阵欣喜。
她不是那种喜欢把心中的高兴表现出来的人,却也激动了不少,轻轻的握了握明崎的手:“你要好起来,你还是我的试验品,你要是死了,谁来为我试药?如果你这次能好起来,我保证,会对你温柔一点,至少不会总是骂你了。”
她仿佛看到生命力一点一点回到明崎体内,再一次下定决心:“我保证,一定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等明崎体内的寒气全部被逼出,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鱼尺素大汗淋漓,近乎脱水,但她还是努力将明崎搬了上去。
虽然玄家在岩浆地上修了台阶,她一个人扶着明崎还是比较吃力。明崎依旧陷在昏迷中,不过情况明显已经好了许多,因为中途他甚至还醒过一会,迷迷糊糊的喊了句热之后又睡了下去。
鱼尺素知道他这种变化是好事,更加卖力的帮他捂热。
好不容易结束,鱼尺素在下面叫玄非下来帮忙,可是玄非似乎没听到。她知道岩浆地周围都很热,而玄非刚刚的症状大概是中暑,那要是一直待在这边恐怕是很难受的。
想想玄非还是出了力的,鱼尺素也就不跟他计较,自己把明崎带上去。等上去之后,果然没看到玄非。
“他跑到哪边去了……”鱼尺素即使站在地上还是感受到了热浪:“这家伙这么没毅力……”她将明崎拖到一边的阴凉处歇息,继续找玄非。
“玄非,你在哪里?可以回去了!回去你再让丫鬟给你煮凉茶不就好了……玄非,你在哪里?”
她在附近转了转,却都没有看到玄非的身影,正疑惑这家伙到底能跑到哪里去,她突然听见了“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这附近的河只有一条,鱼尺素走过去,看到确实是有什么在河里。
她走上前去,却一下子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在河里的,竟然是昏迷的玄非!
玄非武功不弱,如果有谁能从后面把他打晕再扔到河里,鱼尺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事实上玄非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痕迹——不是打晕的,根本是自然晕厥。
鱼尺素一开始以为玄非是热得晕了过去,然后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但是等她去叫了人将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抬回玄家的时候,玄静慧却表现得太过平静,这反而让鱼尺素产生了疑心。
她在为玄非把脉的时候发现玄非并非是中暑。
“他是中了蛊毒!”鱼尺素近乎咆哮一般得对着玄静慧,尽管她知道那是她的长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在明崎体内的寒气被排出之后,鱼尺素也发现明崎体内也是中了蛊毒。
“为什么他们都会中蛊毒?”其实鱼尺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想知道为什么玄静慧对自己儿子中了蛊毒的事情一点都不担心,仿佛早就知道那样,这不正常。
而另一边,在药的调养下千琳琅已经醒了过来,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鱼尺素脸色灰败的看着玄静慧:“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玄非的蛊毒会发作,您是不是知道玄非为什么会中蛊?”
中蛊。这两个字几乎一下子就戳进了千琳琅的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是由蛊毒发作造成的,还有盈盈,现在又是玄非?尺素为什么会在这里?盈盈呢?
想问的问题太多,挤得她几乎头痛,看鱼尺素严肃的样子,她想开口,却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导致头晕眼花,反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看着。
“我已经拟好药方,所幸对付这种蛊毒我还算是有经验,但是具体的事情我得回东城查一查,明崎就先拜托您了。”
“谢谢。”玄静慧几乎不可闻的开口了:“谢谢你救了玄非。”
“您明知道我不是想知道这个。”鱼尺素摇头:“这很明显是个圈套,我甚至可以怀疑我和小紫身上也有蛊毒,只是到现在还没发作而已。我已经来不及等您的回答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千琳琅有点着急,但是却没办法挽留尺素,只能看着她离开。
因为儿子出事,玄静慧仿佛也很憔悴,但依旧没有失掉她一家之主的理智,只是淡淡的吩咐下人按照方子为明崎和玄非抓药。同时,也发了一只信鸽。
千琳琅不知道那只鸽子飞向那里,但她总有一种预感,这只鸽子,会带着盈盈和小紫一起回来。
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第27章 24 继续追问
不光花盈盈和紫亦凡回来了,连紫枫行也跟着一起来,那紫棋自然也得跟着过来。
紫亦凡是最着急的那个,急吼吼的就闯了进来,一进门先喊:“尺素!尺素呢?有没有开好药……”
“尺素已经走了……你能不能小点声啊,头晕。”回答他的却是躺在床上的千琳琅。
“琳……琳琅?你已经好多了吗?”紫亦凡一下子小声起来。
“是啊,已经好多了。”她刚说完,却看到一个人影冲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千琳琅有点愣,等感觉都了手背上的水滴才反应过来。
“盈盈!你怎么哭了?!”千琳琅有点慌,已经很久没见盈盈哭了,上一回见盈盈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太好了……真得是太好了……”花盈盈用了很大的劲,声音也有点断断续续的。
“盈盈……”琳琅的表情柔和下来,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紫亦凡有一次咋咋呼呼起来:
“玄非呢?玄非还好吗?”
看紫亦凡那急吼吼的样子,花盈盈也放松了不少,擦掉了眼泪,她不能笑,也不习惯笑,只是眼神很温柔的样子,声音轻轻的:“玄非在哪里?”
“玄非已经服下芨芨草清毒,在里面躺着呢,接下来只要调养就好,但是……”千琳琅有点担心的看着坐在一边的玄静慧。
刚刚尺素来质问玄静慧的时候,对方仍是冷静自持,十分撑得住场面,可现在却……果然,毕竟只是一个差一点失去儿子的母亲啊。
紫亦凡和花盈盈也看向玄静慧,却发现对方有点奇怪。
她似乎一下子苍老的许多,甚至呈现出了老态,不过脸上却浮现着奇怪的微笑。
紫枫行叹口气,走上前去:“静慧。”
“躲不过啊,躲不过……”
“静慧!我们什么时候想过躲?”紫枫行听玄静慧一直在念叨着“躲不过”,大为光火。
玄静慧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紫枫行:“紫枫行啊紫枫行,你也知道躲不过,现在非儿也发作了……”
“静慧!”
“可是你别说,我心里却平静了许多,十八年来我一直在等,等着非儿有一天发作,但是他一直都不发作,我就在想,会不会躲过去了,但是没有,没有!”
玄静慧还想说什么,紫枫行却将玄静慧打晕了,扶到一边去:“你太累了,还是先歇歇吧。”
回过头来,他却看见了紫亦凡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而花盈盈和千琳琅也一样,紫棋并不知道太多,只是从刚才玄静慧的话里听到了一点端倪,所以也带着点疑惑看过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将视线都集中到了紫枫行身上。
“爹,你到底还瞒着什么?”紫亦凡一字一句的问着。
玄静慧刚刚的话已经明显表示出来了,她早知道他们身上有蛊毒的事情,而紫枫行,也肯定是知道的。那么之前他所说的十八年前的事情,并不是全都是他知道的,又或者,根本大半都是假的?
“爹!”看紫枫行不回话,紫亦凡又加大了音量。
“吵死了。”紫枫行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将身上感受到的不自在排除出去:“是,我的确知道,你……”他又指指在场剩下的人:“你们身上都有蛊毒,因为蛊毒,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亲手种进去的。”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为人父母,居然亲手为子女种蛊?!这简直耸人听闻。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紫亦凡甚至都笑了起来:“虎毒还不食子,爹你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啊。”千琳琅也不断摇头:“爹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娘的血脉,他那么爱娘……”
她刚说完,紫枫行就走了过来,对她浮现一个笑容:
“琳琅,你爹的确很爱你娘。”
“所以说……”
“所以说如果是你娘让你爹那么做的,你觉得,他会去做吗?”
千琳琅一惊,从床上下来,一个激动差点跌倒,多亏了盈盈扶住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娘让我爹那么做?!”
紫枫行叹了口气:“是啊,就是这样。我说过,我们知道,又不知道,并不是在撒谎,我们并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封信和蛊。我们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对方,即使再犹豫也还是给你们种了蛊。”
“为什么!如果是假冒的呢?”紫亦凡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相处那么多年,假冒的我们还看不出来?就是因为不是假冒的,信件的字迹绝对是真迹,蝶儿甚至都动用了蝶庄的印记来表明十万火急。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那……那我也……”
“是的,你们都有。当时我们只是照做,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第二天,就听到了锦月门灭门的事情。”
“那您之前怎么不说!”
“上一辈人的事情,最好还是在上一辈人身上解决比较好。出事之后,我们都先后去过那里查探,但是什么都没能查出来,就算查出些什么,也只是零碎的线索,而真正的线索,是来自十八年后的你们,蛊毒发作开始。”
紫亦凡想起了花盈盈的蛊毒发作,那果然是一场序幕。
“那么,隐离呢?那个十八年前的主谋还活在世上吗?”
“也许不在,也许在。”
“那万一就是他的孩子搞得鬼呢?!”
“你以为这种事情也能子承父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紫亦凡振振有词。
“总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真得只有这些?”被骗过一次之后紫亦凡不太敢轻易相信了,他总觉得那只老狐狸肯定有所保留。
但是紫枫行摇了摇头,似乎很坚决的样子。
“那……当年给你们送信的是谁?”
“不知道,那些东西发现的时候就是钉在门上。”
“那能猜出来吗?”
紫枫行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哪里能猜得出来!”
紫棋